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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子的玫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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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那么多钱借给人家?”我很谨慎地问。    
    子玲中专毕业,不过二十四岁,竟有二十多万借给人!没借给人的有多少呢?毕竟只是一个小城市里一个狗屁公司的小会计呀,她哪来这么多钱?    
    子玲不在乎我的惊讶,她匆匆为我指点晚上到哪家饭馆去吃饭,建议我吃些什么菜,然后匆匆离去。她说很晚才能回来。子玲走后,我就一直在胡思乱想。我想起陪老婆逃亡的那次经历。我们在大雾中乘上德国进口大巴,向重庆奔去。这种大巴时速据说可达二百公里,它在雾中奔驰时我的心狂奔得比它还快。虽然是高速公路,基本不会有迎面撞上什么车的可能,但如果追尾呢?一连串十几辆车追在一起,这是高速公路大雾中经常上演的特技镜头。    
    这就是逃亡。在重庆朝天门码头等候去湖北的船时,我买许多报纸,在上面找着看是不是有通缉我们的消息,结果我看见了很多颇受启发的公告:有不少人卷款逃亡遭到通缉;有不少人拖欠国家贷款遭到黑名单通告限期偿还;有不少人被法院告知其配偶已提出离婚诉讼,如果不如期赴法庭听候调解,法庭将作缺席判决;还有不少寻人启事,其中有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故意失踪。我没想到,每天有那么多人在逃亡。我突然感到很放松,心情一下子好起来。我这算什么呀,比起这些人来说?不怕!我还想起子玲平时说出来而我没有在意的一些“大话”。比如她叔叔如果做了市长,比如她是一个小骗子,比如她说我在这里没人敢碰我等等。有一次,我说突然一个人在家里“上班”,很不习惯,我还是喜欢写字楼里格子间的氛围。她就说,可以租一间写字楼的办公室,我每天去那里写作,像真正的上班。当时听起来肯定是玩笑,现在好像不是了。我又想起了子玲承诺的木地板房子,还有茶馆。妈妈的!我可不能再陷进什么泥潭呀?我还以为我在玩什么阴谋诡计,事实上是人家在玩呀!    
    当天,我什么也没做,一直在等待子玲。晚上也没出去吃饭,就坐在黑暗中等待。天黑净时,一场暴雨铺天盖地而来,笼罩已久的酷暑顿时化作皮肤上冷热交替的汗雾,凉风终于穿过我们的房间。临近零点,子玲终于回来。她满头是汗,脸色蜡黄,一进门就说跟那人吵了一架。于是我第一次听说了“那人”潘振奋的名字,一个房建承包商。潘振奋没有钱还子玲,人家也欠他不少钱,盖好的房子卖不出去,没有周转资金。子玲说他手中怎么也应该有点钱,他就说已经吃不起饭了,他要子玲拿走他的房契,子玲没拿。我说可以拿那家伙盖好的房子作抵押。子玲说都是铺面,如果是住房还可以考虑,县城里的铺面有的是,出租一年不过几千元。再说,那家伙的铺面是大产权,抵押一两间,一时半时根本分割不了产权,时间一久,扯不清,账就化了。    
    那么深的学问,我不懂。我二十四岁时屁都不懂,子玲却懂这么多。我那时整天只知道看几本人家给我说的著名的书,看闷了就找女孩子玩,谈的全是刚看的书,自己都狗屁不通,还津津有味讲给女孩子听,结果女孩子只有不吭声,一直听着。自己还得意,哈哈,把女孩子唬住了!现在都是要把女孩子哄住,那时却是要唬住。真是时代不同了。都还没有吃饭,子玲就打电话叫附近小餐馆送来。有鸡腿、豆腐脑、馍。我狼吞虎咽,子玲一点也不想吃。    
    我问她怎么要借钱给人,她说有利息。我问是不是高利贷,她说也算是。我就说这样的话打起官司来可能不会受到支持,她说利息没有写进借款合同,只写了本金加利息的总数,当初就已经考虑到了。我问那人怎么一点钱也没有,总应该先还一点,子玲说已经还了一些。我问有多少,她说差不多本钱回来了。我停下来不吃了,盯着子玲:“这二十多万……是利息?”子玲点点头。    
    这一次,比起先前听说人家欠她二十万的那一吓,已经不是吓了。是极度恐惧。一种在周身像电流穿过、震颤之后的麻木迅速蔓延的那种恐惧。利息二十万!本钱是多少?刹那间,我认为我真的窥见了子玲钱包的冰山一角。可转念一想,连利息都要得这么急,是不是急需钱?子玲不再回答我的问题,站起来上前抱住我,哭了。    
    我就连连说“钱是小事快乐是大事”。子玲就呜咽说根本不在乎那钱,主要是从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我一听子玲受气了,也气,就开始想办法治那潘振奋。“他儿子在哪上学?找几个小青年去骚扰一下,然后打电话给他,就说要每周搜他儿子的身,拿他的伙食费抵押。”子玲摇摇头。“找专门讨债的去缠他。”子玲摇摇头。“我是外地人,他也不认识,我去威胁他。反正不说出是为谁威胁他,他自己去掂量。”子玲有了反应:“你那样子,谁都不怕。”    
    “为什么?”“太文了,没一丝凶相。”“嗨,这你就不懂了。过去的坏人一眼就看出来,都是歪戴帽斜穿衣口里叼支杂牌烟的。现在不同了,都是高档服装整整齐齐,说话彬彬有礼,微笑和蔼慈祥但绝对是皮笑肉不笑,没有一句凶话,却让你不寒而栗。比如,笑嘻嘻拍拍他的肚子,问他有没有患过什么病,因为现在健康的人体器官很值钱。再比如,关心备至地告诉他,听说你儿子念书的那个学校,周围的治安不太好,可要当心呀。怎么样,试一试?”子玲笑起来,却不说话。她开始吃东西,看样子确实是饿了。一夜无事。


第三部分第30节 双重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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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子玲说,那潘振奋原先只不过是搞土木建筑的,搞搞的就摇身一变,成了承包商,发了。最近几年又不行了,因为那家伙太土,没文化。所以才找子玲借钱,我猜想。    
    王子专门讲过一个叫子罕的土木建筑官的故事,其实跟潘振奋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也不是一个档次,可我一听潘振奋是房建承包商,不由得就要想起子罕。记忆中,80年代以来,中国的暴发户大多都是搞土木建筑的。子罕搞土木建筑成不了大气,就想方设法串到小小的宋国去做宰相。他建议宋国国王,以后凡是赏赐臣民的好事,全由国王来做,凡是要罚要逮要用刑要杀头的恶事,全由他子罕来做。国王大喜,就说,美名我来当,怨恨你来当,实在是难为你了!结果,全国臣民都知道生杀大权在子罕那里,都巴结他,敬畏他。不到一年,子罕踢开国王,自己做起了国王。王子将这件事拿来解释老子的名言:“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我觉得,女人抢人家的丈夫,也可以效仿。比如家庭财政大权,当老婆的如果不抓在手中,或者抓在手中后使用不当,等于就是给另外的女人创造了踢开你的机会。那么,潘振奋掌握的“利器”是什么呢?以现在的形势看,子玲或者说子玲的叔叔,一定不是好惹的人。区区一个小县城的承包商,前土木建筑工,竟敢赖账?不想活啦!我想的那些整治潘振奋的法子,在子玲眼中说不定都是他妈的小儿科。那为什么子玲居然还受他潘振奋的气?那只能想像,子玲当初把自己的“利器”交给了那家伙。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还不能说那潘振奋没有文化。你能说子罕没有文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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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成都的秦律师打电话,他是我的朋友,我在电话里给他讲子罕的故事。他听完后就笑:“你自己花钱打长途电话,恐怕不是为了两千多年前的这个子罕吧?应该是现在你遇到了一个子罕?”大家都大笑起来。我就把子玲和潘振奋的瓜葛以及我的分析,全盘托出,只是隐去真实地名人名。秦律师在电话那边肯定是故做思考状,片刻之后才问我:“好像没有提到那个女孩的叔叔,她叔叔在这里面是什么角色呢?”秦律师果然是个讼棍,我故意隐去的东西,他一下就挑出来了。秦律师继续说:“我的感觉是,这件事那个女孩不愿让她叔叔知道,或者她叔叔根本不知道……她叔叔出面不是更好吗?或者她叔叔不方便出面,可这女孩是以他叔叔的名字出面呀?看来,那个姓潘的家伙知道这女孩的事是要瞒他叔叔的,所以不怕?为什么要瞒呢?是不是借出去的钱是那女孩挪用她叔叔的?或者,她不想让她叔叔知道她有这么多钱?……总之,这女孩是想自己解决这事。那家伙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不怕。”    
    我隐约觉得秦律师的分析还是有漏洞。因为,子玲哭着说她受了窝囊气,按以往她做过的事,比如找黑社会摆平谁谁谁,现在难道她不敢做了?我提出了我的质疑。秦律师不紧不慢说:“这是我要提出的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这笔钱无论是谁的都不重要,可能这女孩的叔叔也想出面,说不定钱就是她叔叔的。但是,女孩不愿意!她是经手人,她不愿意其他人出面!为什么呢?当然不应该是为了回扣。我猜,是她自己不愿意用强硬手段对待那家伙,或者是不忍心?那家伙呢,恰恰就料定这女孩不会跟他急。所以就耍赖。这女孩不是哭了吗?女孩的哭你可要好好研究研究。是愤怒的哭呢,还是伤心的哭?是冤枉的哭呢,还是高兴的哭?是心有隐衷的哭呢,还是受了窝囊气的哭?太多了!你要好好研究。”    
    这一次,我比较明朗了。子玲哪来的钱借给潘振奋并非问题实质,实质是她跟潘振奋有某种关系,这种关系使她下不了辣手。我回忆子玲那晚上的哭,更坚信就是这样的。子玲不是讨不回债而哭,也不应该是受了什么窝囊气而哭,她的哭是一种情感上的难受。秦律师厉害,他隔着千山万水似乎还能看到我的心思。他提醒我,最好先调查一下“那家伙”的情况,说不定就能理出一点跟“这女孩”有关联的线索。他说:“既然你对这女孩很在乎,为什么不关心一下她在外边的一些瓜葛呢?”“谁说我在乎了?只是熟人托我咨询咨询。”“真不在乎吗?算了,最后提醒你一句,以我的经验,一般女孩给现任男朋友制造的麻烦,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前任男朋友留下的瓜葛。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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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y博士来信:“我听你的话,不做蠢事,好好学习,写好论文。过两天我要去上海玩,忘记一些事。我们有了那一夜,我会珍惜我们的感情,所以我不会给你,实际上就是给我们制造麻烦,至少暂时不会。你要保重自己,保护自己。我实在担心你的环境……”她的话隐山含水,暗含许多犹豫,令我大为不安。“好好学习”之类是我劝告她的。我全力赴约,产生了良好效果,她决定不找麻烦了;但是,她却专门提到要我“保护”好自己,提到我的环境。我想起话费上打到南京的那些电话,想起子玲带我去南京的不明不白的旅行,想起深夜的神秘电话,想起那天晚上在“王子网吧”弥漫的香水……。在这之间,似乎有一条若隐若显的连线,早晚会勒住我的脖子。    
    我肯定,我调查到的一连串打给南京的电话,跟sy博士所说的给她打电话并有着那种香水味的神秘女孩,都是一回事。正是子玲。而且,从南京回来后,那天晚上的神秘电话,就是sy博士所为。在“王子网吧”的香水之夜,sy博士之所以不暴露这一点,那是因为她跟子玲(也就是香水女孩?雪有某种约定。我们的电话号码肯定是子玲故意给sy博士的,目的是要让她来试探我。sy博士猜破了子玲的诡计,当我拿起电话时,她及时地保持了沉默。sy博士决定不找的麻烦就是这些吗?暂时?是不是要看我的表现?她担心我的环境,她了解些什么呢?我觉得sy博士嗅到了点什么。    
    权做这样的设想:1。子玲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sy博士的存在,然后打电话证实这个存在,与sy博士通了很长时间的话;2。然后sy博士迫不及待地要与我举行网上婚礼,确定我们的某种关系;3。然后子玲将我带到南京,目的是与sy博士见面(动机不明,疑是火力侦察?雪;4。然后子玲通过某种方式将我们的电话号码给sy博士,sy博士对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号码以及它出现的方式产生了怀疑,然后试着拨了一次,证实了确实有问题;5。然后sy博士要求最后见面,以香水故事警告我;6。然后子玲对“王子网吧”突然产生了兴趣(难道她找人跟踪我了!?    
    这个思维清单排出来后,我有点豁然开朗。如果子玲对“王子网吧”的兴趣来自跟踪,她为什么不可以从一开始就跟踪我呢?芽事实上就应该是这样:我来这里的动机一开始就受到怀疑,所以我一到这里就被跟踪了。这样,我多次在跑步途中去网吧收发邮件,跟踪者自然就在我身后或者通过网吧电脑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至于以技术手段强行闯进我的秘密邮箱,窃取密码,我敢肯定这是江苏那小子所为。然后,子玲打了那些南京的电话。好啦,整个推理到现在来看,完全可以成立。当然,还有一个小小的疑点:这一切的动机是什么?这应该也是sy博士的纳闷,她不明白是什么人在跟我兜圈子,还要拉上她。而因为这个神秘人物(事实上就是香水女孩)的介入,sy博士对我很不信任了,所以要找我的麻烦。不过,她对这个神秘人物也不信任,所以她又很是为我担心。    
    感谢sy博士的来信提醒了我,我得以对这个“双重骗局”的轮廊完成第一次描画。我立即申请了新邮箱,立即通知sy博士。我告诉她,前面那个邮箱被人侵入了。


第四部分第31节 捕风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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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暂时想不出潘振奋究竟握着子玲的什么“利器”时,我相信秦律师的经验,子玲现在遇到的麻烦,肯定与她原来的男朋友有关。暂且不管双重骗局了,我现在对潘振奋感兴趣。我打电话到子玲的办公室,问她潘振奋的电话号码,她好像有点吃惊。“你要干吗?”“我帮你对付他呀!不会有事的。”“这事你不用管。你就写你的作吧。”“可是,那家伙……”“我说了不要你管!”电话压断了。过了几分钟,子玲打电话过来。“你生气啦?”“哪敢呀……”“你别这样嘛……我真的是觉得你不要参与这些麻烦,……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我只是想帮你……”“我知道……”“那家伙有多大年纪了?”“你看,又来了。好吧好吧,告诉你,一个老头子……土老头子。”“他儿子多大了?”“我说你有完没完呀?”“我主要是想知道那小子有多大,上初中还是高中,看我是不是打得过他……”看我是不是打得过他……”子玲突然笑起来,笑得一塌糊涂。可能是我的话比较幼稚吧。她说马上要处理事情,压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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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小城中心商厦门前的饮料棚下,一边喝可乐,一边读王子的书。立秋后的风一阵阵风过,耳边的回音开始顺耳。读书时,经常冷不防抬起头来四下扭动,好像是活动肩周和脖颈。其实是活动眼睛,我要发现“熟面孔”。如果一张面孔被我一天看见两次,或者只要一出门就会看见,那就应该是“熟面孔”。这个城市说是小城,可在国家行政系列中,它好歹也是“较大城市”。一天之内在一个“较大城市”中看见同一张面孔两次,我认为是不正常的。如果出现这样的面孔,那就一定是跟踪者。喝着可乐,我就记住了王子的教诲:老婆的话有时还是要听的。晋国公子重耳逃亡途经曹国,曹国君对他很是无礼。曹国一个叫厘负羁的小臣,其老婆眼尖,观察一番后对老公说:“重耳的左右都是能人,日后这能把重耳弄上晋国王位。那时候,重耳必然报复曹国。你最好现在对重耳好一点。”这厘负羁就连忙给寄人篱下的重耳送去食物和美玉,重耳收下了食物,坚决不要美玉。不久,重耳果然当了国王,兴兵攻陷曹国,下令三军,不准侵入厘负羁的庄园。我老婆说过,如果逮着小偷了,别大声嚷嚷,给他保留一点面子,送他十块钱。我就考虑,如果发现跟踪者,我该给他多少钱呢?肯定是比不过子玲或者是其他什么人给的多了,但可以有其他办法呀。不时有壮美的女人经过我眼前,有时同一个女人或者一对女人、一对男女、一伙人,会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好几次,他们是逛街的。    
    有一个壮美的年轻女人到我呆的饮料棚里来买可乐,等待找钱时她就注意我在读什么书,眼睛瞄来瞄去就是看不全书名。我故意不给她看全。好像是等人或者累了,她坐下来喝可乐,就坐在我对面。我放下书,注视她。她穿着坎肩白棉布衫,黑绸裤,浑圆红白的胳膊,结实的腿。安静地吸着饮料。发现我在看她,她稍微调整一下身子,并拢双腿,直起腰。她的乳房那么结实地高耸着,并拢的腿线更呈现出幽深的诱惑。就在想入非非时,我突然发现了那家伙。一个看报的男子。我站起来,问饮料摊主哪有卫生间。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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