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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子的玫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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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还是要再来点猛料才行。我给薛敏打电话,约她出来,一定要她说出桂红英是怎么回事。    
    这次我们是在一家冷冷清清的茶馆里见面,我想一次性搞定这事。一见薛敏我就说,潘振奋现在是不见皇军不挂线。薛敏犹豫很久,她说怕我拿这事要完钱了又要挟潘振奋,那可是要倾家荡产的。我一再要她看我是不是她想的那种人,不是我找她,是她来找我的,我只要回我女朋友的钱就行了,我坑了潘振奋我也得不到好处等等。薛敏就吞吞吐吐说,是计划生育的事。O.K.!一切都明白了。我做过记者,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我说:“桂红英是潘振奋的二奶吧?”薛敏怕得要死:“你千万不能乱来呀!”“你放一万个心。怎么会?我成什么人了?……桂红英刚生了孩子?潘振奋一家人都不知道?哈哈!能干!你老公知道吗?”“知道……”“哎呀呀,这要是让计生办的人知道了……”“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无情无义呀?”“不会。我什么也不会干。我只是想,那么厉害的事……你也敢说给我听?你不怕我敲诈你老公的爸爸?”“……”“告诉我,除了要回扣,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目的?”薛敏哭起来:“你想怎么着都行……你放过我吧!我不要回扣了……我只是想要回我老公。你不能毁了他一家呀!”“你老公怎么啦?”“他对我一点也不在意,只想着你的女朋友……你帮帮我,要回你们的钱。我要让我老公明白,玲子已经不在乎他了……”    
    原来如此。我安慰薛敏,回扣一定要给她,我的女朋友也一定不会跟她老公有什么关系。O.K.!一切都成了过去时。我问薛敏知不知道过去时,她就气呼呼说:“我就知道你没把我放眼里。你以为就你读了几本书?”我开心笑起来,她也笑。结果,事实上她是小学教师。不是开杂货铺的。    
    当着薛敏的面,我第二次给潘振奋打电话。潘振奋这次很痛快,他干脆说:“你只要说出一点东西,我就立马还钱。我也要知道是谁在跟我捣乱呀!”我也干脆。我告诉他,我是受雇来讨债的。事先跟雇主有约定,我只管把债讨回来,至于使用了什么方法或者了解到债主的什么情况,都不会给雇主说。这一方面是保护债主的隐私,一方面也是做这行的职业道德,说不定哪天我又会帮债主做事呢。“好吧,我相信你不会乱来。你知道些什么?”“不是你老婆的女人住在你秘密买的房子里,不该生的孩子生出来了……还往下讲吗?”“够了!”潘振奋简直像在咆哮,粗气急喘得扎痛我的耳膜。他说:“后天拿钱。玲子自己来拿!”我提醒他,对子玲什么也别说,不做任何解释。别做傻事,如果他不想花更多的钱去打点摆平更多的麻烦的话。潘振奋听懂了我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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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是周末,子玲下班回来神采飞扬。“今天这么高兴?”我说。“潘振奋,还记得吧?他把钱拿来了。”子玲喜形于色。“全还啦?”我顺口问一句。“他赖了一两万。无所谓,就算是利息少还一点。”我就笑。子玲问我笑什么,我说可以出去玩了。“对,应该出去玩玩。”子玲神情有点恍惚,“你想去哪呢?”“绩溪。皖南……胡适的故乡。看过一本书,就叫《徽州》,专门说绩溪的,很多图片。早就想去了……”“啊……那好呀!”我看出子玲很勉强,不是怕花钱,是其他的事。她说:“你一个人去行不行?”我故作诧异:“为什么?”“这几天……很忙,上面在检查财务。”“那改个时候吧……”“不,你去玩。我对那些文化的事不关心,下次我们去黄山。”“那……好吧……”我这几天都在看当地的报纸,知道“上面”在检查财务。    
    当天晚些时候,sy博士知道了我要去绩溪,她表现出最近少有的兴奋。因为,那就是我指定的我和她约会的地点。在胡适的故乡完成我们的“外遇”,这太有意思了。特别是对一个历史学博士而言。胡适曾经也想外遇,甚至以情人方式实现自由理想的爱情。后来到底还是扛不住传统的约束,最终把绩溪老家的原配接到了北平,又一起到了台北,美国,白头到老。子玲说晚上要去酒吧。庆贺庆贺。我愣愣的,她异样地看着我:“想念酒吧了?”我摸摸她的脸,只是笑。我们在网上相遇的那天晚上,我刚从酒吧回到办公室,微醉,不想回家。在很多聊天室里乱撞,逮谁都聊,只有子玲没有踢开我,听我自言自语了大半夜。全是酒吧的事。我们是相遇在酒吧的,成都的酒吧。


第四部分第38节 怀念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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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念成都是从酒吧开始,那些迷惘的永远的夜。我总是喝葡萄干红加冰,加柠檬。听80年代的流行曲。扬就在酒吧里出现,我的朋友书商马坡介绍我们认识。马坡说,扬是一个有理想的人。扬自诩的境界是微醉,在细雨灯影的寂静中,驱车穿过无人的大街,回家。但他基本上都是陶醉之后跌撞着走上酒吧中心的演出舞台,拿过吉他自弹自唱一支老歌,然后大醉烂醉着被年轻的老婆架走。    
    看出扬有理想是因为他的眼睛,随时都圆瞪着直直盯着远方,目光迷离。“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没有百年酒吧?”扬问我。我摇摇头。扬就再凑近我,半个身子压在小桌上。“大家都急功近利,不愿真正地经营它。”扬说,“租房子,瞎搞一气,赚了就走,做不动就扔开。……不可能。……这不是酒吧。”扬的迷离目光中有类似梦想的火焰在燃烧:“啊,我告诉你……那应该是自己的房子,可以留给几代人的房子。让你现在的客人每周末都来,……过了几十年后,他还来,再以后,他的儿子开始在这里走动,会女朋友,失恋后来这里……渐渐习惯这里,变成生活的一部分。悲欢离合,事业兴衰,时代变迁,甚至战争……你的酒吧都在他们心中。被摧毁了,你就在原地再建……因为你买了这里,你的一生都固定在这里了。要让在外漂泊几十年后回来的流浪者,在战争中捡了一条命回来的退役士兵……再走进你的酒吧。啊……我告诉你,我要开的酒吧就是这样的酒吧……”马坡说,扬开过酒吧,关了。现在经营图书,不死不活。扬在卫生间吐了,有人看见就来叫他老婆。几乎还是大女孩的老婆说,他会自己处理的,你们别管他,他会发火。半小时后,扬清醒地走过来,在小桌旁坐下。他的头发用水理过,一丝不苟,神情庄严。我举杯向他示意,自己喝了。扬又瞪着我:“我家三兄弟都开酒吧,我最先开,最先关门……我二弟还在开……生意不错,他是瞎搞的……我三弟开酒吧死了,我最喜欢的就是三弟,他具备一切开酒吧的潜质。我交的所有朋友都是在酒吧认识的……包括我的那些女朋友们。她们如花似玉,活泼聪明,后来一个一个都跟有钱人走了……很多女孩来酒吧就是想遇到有钱人,最好还喜欢那有钱人。我从不相信电影里胡编的故事,两个亲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可我跟我三弟遇上了……我们都喜欢一个女孩……她以前就在这里弹钢琴。我三弟死了,女孩也走了……”扬埋头在小桌上。    
    我抬眼寻着钢琴声望去,弹钢琴的是一个瘦得怕人的惨白女孩。马坡就笑着说,扬向老板抗议过好几次,要求换人,说她影响顾客的情绪。老板也难办,那是他的合伙人介绍来的。扬站起来摇晃着走了,他老婆正坐在吧台前跟酒吧里的伙计们热烈聊天,不时呷一口兑“雪碧”的葡萄酒。她神情单纯,快活大笑,模样恬静秀丽,听说刚满二十岁。扬四十岁。马坡举杯跟我碰,斜眼瞄着她说:“结婚前是这里的服务生……认识两个月就结婚了……”那时候,失魂落魄的扬刚从深圳回来。三弟车祸死后,扬离开成都消失了。一年后,弹钢琴的女子在深圳找到了扬,他在那里做广告。女子向他借二十万,说是救急。扬还在犹豫时,女子又说借了这二十万不知什么时候能还,她就嫁给扬。扬一听就不再犹豫了,坚决不借。他说,如果她不这样说的话,他会考虑的。三年后,扬在深圳彻底失败。回到成都,又出现在这家酒吧。遇到了现在的老婆。马坡悄悄告诉我,这个婚姻暴露了扬的三弟为什么会出车祸。有一天,扬的新婚老婆到发廊里做头发,一个年轻女人在那里等她,请她去咖啡厅坐坐,要跟她说说扬的事。她们一坐就是三个多小时,都是那女人在说。她就是当年那个弹钢琴的女孩。后面的情形是马坡猜的,因为扬只是跟马坡说,当晚他觉得老婆不对劲,一问才知道她白天见到谁了。马坡猜,当晚扬觉得老婆不正常,是因为扬跟老婆做爱时,这个单纯得令人担忧的女孩竟然出现很多新的细节,令扬大大吃惊。这些细节是那样熟悉,又是那样陌生、新鲜,扬简直不敢相信它们真的是来自于过往岁月。扬苦苦追问,年轻老婆终于说出了弹钢琴的女孩。扬的震惊可想而知。那个漫长的下午,弹钢琴的女孩一直在跟扬的老婆细细讲述扬过去跟她做爱时的细节,扬的习惯。弹钢琴的女孩说,扬的三弟有一天突然知道了他哥哥已经跟她有了“关系”,就喝了很多酒,一个人,在河边马路旁的草地上,他的摩托停在不远处。后来,他接到扬的电话,扬很担心,问他在哪里。半个小时后,传来车祸的消息。马坡经历了整个丧事,他说弹钢琴的女孩始终没有出现过。丧事一结束,扬也消失了。当时,朋友们还怀疑他俩躲出去了。    
    怀念成都是从酒吧开始的,那些心碎的永远的夜。经常,我就在那里胡编乱造新闻。许多明星名人来了,白天在媒体前正经累了,夜晚就在成都朋友的引领下,来到最轻松的酒吧。享受成都的悠闲。那些成都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我这时不是记者,是一个及时行乐的人。第二天清醒过来,打开电脑,敲几百字,交差。每逢这时,扬就不再上台弹吉他唱歌,浅浅喝几杯,早早地离开。马坡说,扬以前是想做诗人的,写过不少诗。


第四部分第39节 感谢我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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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城的酒吧无甚可说,跟子玲对酌几杯,在乱吼乱叫的流行乐中索然离开。子玲说不该来的,我说来了也好,至少还有回忆。    
    当晚,我胃出血,被送进医院。绩溪之行被取消。停止输液后,我溜出医院给sy博士打电话,她惊叫起来,立即就要来看我。我说有另一个女的在看着我。她说早知道了。感谢我的胃,它那么脆弱,几杯红酒就摧毁了它,然后摧毁我的秘密。一切亮堂起来,心里空空如也。突然意识到,还是有点秘密好,充实。    
    sy博士阴沉沉说:“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见面?”我说:“再等等吧……”sy博士说,她最近已经开始研究那些汉奸商人的个人生活,这是当时民众生活的一个有趣的侧面。她说那些小商人有时比一般老百姓还惨,特受气,就是物质方面有点便宜可占。日本人欺侮他们,八路军利用他们,国民党威胁他们,弄得整天神经兮兮惶惶不可终日。“小商人呢……就是那种几头吃糖的人,糖吃多了,尿就来了,随时找厕所。”sy博士慢条斯理说,我越听越糊,“占便宜的结果,就是不得不在很多厕所之间串来串去。”“这是什么呢?”我问。“糖尿病。”商人跟糖尿病搭上线了。    
    这是sy博士的最新研究成果。“蒋介石好像也是糖尿病。他是商人吗?”我问。“他年轻时帅极了!”sy博士的惊叹听着很耳熟,那些歌迷就是这样的声音。她欢跃地说:“我一翻开蒋介石传记,一下子就被他的照片抓住了!哇!我从没有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器宇轩昂,气度不凡。秦汉比他差多了!”“哪个秦汉?”我又蒙了。“台湾大明星呀!老跟林青霞在一起演戏的。”“蒋介石怎么跟他扯上呢?”“《红尘滚滚》没看过吗?秦汉在里面是汉奸,英俊多情,气质超凡,林青霞演的就是张爱玲,感动得我一直在哭。”我认为sy博士简直是非理性地在鬼扯了,我只好不再努力纠正她,直到我的IC卡寿终正寝。sy博士还不罢休,她又打过来,再次追问我什么时候见面。我说我的胃可能又在流血了,烧灼地痛。她就大叫:“快回床上去!立即输液!”几分钟后,我坐在一个小饭馆里,开始享受一大碗又嫩又甜的豆腐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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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胃注定还是又流血了,这次不是sy博士,是薛敏。    
    刚从医院回到家里,打开电脑,子玲就回来说,薛敏自杀了。这一惊非同小可,我的心一下子挣脱了理性的捆绑,迅速拽着血流在全身欢跑,把颤抖带到每一个角落。我把“同谋犯”的惊恐嫁祸于心,让它去逃亡。    
    “你怎么啦?”子玲惊慌起来,“怎么流那么多汗!你别吓我,是不是胃疼?”我缓过气来,说刚才只是惊了一下。子玲露出一点笑容:“你要好好的,别在我这里出什么事……”“怎么啦?”“你出了事我怎么把你送走呀?你老婆找我赔怎么办。”“我真出事了……你真会把我送走?”“那当然。”“我好悲伤……”子玲轻抚我的肚子:“别悲伤啦……呆会又不行了。”我还是放不下:“你刚才说……薛敏自杀了?”子玲看着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呀你呀……真的叫公安局弄去了,三下两下就自己给自己套上了。那时候,不是你也是你了。……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呢?”“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我故作镇静。子玲就笑:“我说薛敏自杀了,关你什么事?你认识她吗?”我愣了。    
    子玲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小孩子。她说:“你刚才的表现,其实就暴露了你认识她。如果我是公安局的,我肯定盯住你。你一个外地人,你跟她什么关系呀?”我明白过来,子玲把我涮了。子玲说:“知道我为什么对你那么放心?”我不做声,我不知道她现在又说什么了。“我一直就认为,你这人虽然经历很多,其实心地还是很简单,顶多有些小阴谋诡计……是不是呀?”好家伙,我眼中的弥天大谎在子玲那里只是“小阴谋诡计”!    
    我很沮丧。子玲使劲拨弄我的头,开心笑着:“你看,一听说薛敏自杀,是因为她公公欠我钱的事,我就知道你插了一脚。我就怕公安局的人找到你时,人家还没说什么,你就什么都说了。哼,刚才就是想试试你,结果,你还真是这样!简直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我也忍不住笑起来,为自己的愚蠢。    
    我问:“你气什么呢?”“气你什么事都沉不住气。如果公安局的人证实你跟这事有关系,潘振奋还不跟你急?至少薛敏的药费要你出呀。……不过呢,也说明我没看错你这人。是吧?”“薛敏到底怎么啦?”子玲坐上我的腿,摇我:“你这人就这点好,不会冷酷……放心,她没事,就是吓唬人,吃了几片安眠药。都吃过好几次了。”“好几次?”“是呀,两口子一吵架,她就要自杀……”“这次又为什么呢……”“我不是说了吗,就是那钱的事……你答应给她回扣,她就来找我要,我当然就让她去找她公公要啦,她公公还欠我一两万呢。”我不解:“哎……潘振奋少还一两万,不就是说好的回扣吗?”“是呀。可他这人赖账赖惯了,这次想赖他的儿媳妇,薛敏当然不答应。潘振奋为了拿准是薛敏出卖了他,就一定要逼我说明这回扣是给薛敏的。你想想,我能不说吗?不说的话,薛敏就拿不着这钱了。”“结果呢?”“钱没拿着,薛敏的老公还跟她打架……潘振奋告诉儿子了……”我没再吭声。    
    子玲叹口气说:“这事应该我来做的,就是下不了决心,没想到惹这么大的麻烦。”这时,我开始感到肋下烧灼的痛。这次是真的了。子玲立即搀着我就往外走,我叫她不要搀我,我还能走,她应该赶快去拦出租车。这次子玲很听话,又像一个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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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在他编撰的书中,很少有地插入一段“婚姻经济学”的故事。表面上是论述因果实质,我却以为真正的动机不尽如此。事实上,这本书好像就是王子的“遗书”,这个“婚姻经济学”的故事权当王子警示“后宫”的遗言。宋国一个人嫁女,临行前嘱咐女儿,嫁过去了未必就能长久,说不定还会被休。平时一定要攒点私房钱,以防万一。有钱的话,再嫁也不难。女儿果然就积极攒私房钱,甚至还为此屡次偷窃丈夫家的钱物,结果被发现,立即被休。王子点评一句:宋人只知道为防备婚变而攒钱,不知道攒钱可能导致婚变。联想到王子既有前车之鉴(其父谋反自杀),仍然蓄谋已久欲图政变,想必对可能的后果已是了然于心,所以在经营他的享乐的后花园生活时,声色犬马在他都是一次性消费品,今天玩过,即不理会有没有明天。后来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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