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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样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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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不勤快?对吧三爱?三爱笑了笑,继续擀着饺子皮。    
    蓝家和问:“二水,最近不赌博了吧?”    
    “早都不了!被大爱管得死死的,想赌也没钱!”    
    大爱斜了胡二水一眼,心说,不赌?没把你赌进去!自从大爱开了小卖部后,胡二水赌博更凶了。班也不好好上,单位早已将他开除了。他也乐得逍遥自在,反正有大爱的小卖部在撑着,他有的花。他总是将小卖部的钱偷偷地拿去赌,愈赌瘾愈大。大爱屡劝不改,弄不好还要招来一顿打,实在拿他无奈。没钱赌了,他就拿东西去抵,没东西抵了他就欠债。大爱的屁股后面成天有人追着要债,追得大爱心急火燎,夜里都睡不踏实觉。    
    大爱去找婆婆,希望她能管管自己的儿子,可婆婆叉着腰说有本事自己管去,我儿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大爱傻了眼:到底是谁害的谁?咋这么不讲理的?她冤屈得要命。终于她连进货的资金都没有了,借钱无门,进货已没了信誉,随着石油带来的经济发展,街道两旁的铁皮房子也将被拆掉改建成楼房。无奈之下,大爱只好忍痛割爱,将陪伴了她几年的小卖部关闭。    
    没有了小卖部大爱倒也能活,毕竟她还有着一份正式工作。可一家三口就一人挣钱,胡二水不挣钱却还总去赌。大爱整日地犯愁:二爱和三爱的学费可咋办呢?!父亲这几年身体不大好,工资都让小爱她妈给扣了,自己买个药看个病都困难。上回父亲去医院看病,钱不够正蹲在药房门口为难,还是让她给撞上了她给的钱。如今可正是二爱三爱用钱的时候啊。大爱一下子憔悴了许多。幸亏有个刚儿在身边,他一天天地长大懂事,年纪小小就学会了心疼母亲,学习也刻苦认真。每每看到聪颖听话的儿子,大爱的心里就感到一阵欣慰,生活似乎就有了希望。    
    刚才下班前,大爱忽然收到一封信,信里夹着五百块钱。附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大爱,我知道你最近紧张,这点钱拿去用吧。以后我会陆续寄给你的。多保重自己,记住,“柳岸花明又一村”。没有署名。大爱觉得字迹有些熟悉。    
    饺子煮好了,一家人香喷喷地吃了起来。    
    胡二水边吃边教育着刚儿:“刚儿,饺子好吃吗?”    
    “好吃!”刚儿回答。    
    “想天天能吃上猪肉馅的饺子吗?”    
    “想!”    
    “那就要好好学习,给你爸你妈争口气,活出个人样子来!”胡二水振振有辞。三爱忍不住乐了。    
    “爸爸,什么叫人样子?咋样才算有个人样子?”刚儿问。    
    三爱怔了怔,抬起头看着大姐和父亲。    
    “人样子就是要站在人前,有个人样子嘛。连这都不懂,笨蛋!”胡二水不耐烦地说。    
    “那我明明就长着一副人的样子,也会站嘛,还要人样子做甚?”刚儿又问。胡二水愣住了,看看三爱和蓝家和,又看看大爱,随即用眼神示意她帮忙。    
    大爱笑着不吱声。胡二水涨红了脸,用筷子敲了一下刚儿的头:“你给老子的,脑子还怪得不行!问你妈!我也是听她说的!”    
    刚儿期待地看着母亲。    
    大爱道:“我想大概就是人的一种活法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也说不好,对吧爸?”    
    蓝家和说:“嗯,看咋个活了,人活脸,树活皮,人活在世,不单是给自己活着,还要给别人活。”    
    三爱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送走了父亲和三爱,大爱突然想起放在包里的五百块钱还没顾上收拾,打开包,五百块钱却已不见了踪影。大爱又气又恨,扭头就往外走。    
    张赛赛家又摆上了麻将桌。有张家兄弟两人做东,张家已逐渐成了塞北街上著名的赌窝。此时张赛赛正和几个男人搓着麻将。    
    忽然,他们眼前一亮。透过窗户,他们看到塞北最漂亮的女人大爱正急匆匆向这里走了过来。平时能好好看会儿大爱都难,今天居然能主动送上门来,张金豹心中一动。    
    几个男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胡二水那二百五还真有艳福,竟然把咱塞北最漂亮的女人给娶了。大爱恐怕在这延定地区也算是拔头梢子哩!”一个男人说。    
    “唉,看看咱身边的,没个日样的。有劲都不想使。”另一个男人说。    
    “哎哎,咋说话呢?没看见身边还坐着个女的吗?!”张赛赛不耐烦道。


第一部分 《人样子》 一老大蓝英爱(3)

    “女的?女的在哪里?哪里有女的?!”那两人故意夸张地睁大眼睛四处寻着。    
    张赛赛将麻将桌使劲一掀,站起来扭身走了。那两人为难地看看张金豹,张金豹挥挥手,那两人悻悻地散去了。    
    眼看着美丽丰满的大爱就要进自己的屋,张金豹眯着眼睛得意地笑了。    
    大爱急匆匆进了张家,看看外面空着的麻将桌,端直走进了内屋。    
    张金豹跟了进去。    
    “哎呀,大爱来了!稀客稀客!快坐快坐!”张金豹满面热情地招呼道。    
    “胡二水呢?”大爱眼睛四处搜索着。    
    “胡二水?我咋知道胡二水去哪里了,我这里没有。”张金豹摊摊双手。    
    “少废话!你把胡二水给我交出来!我知道他天天泡在你这儿赌博!”大爱杏眼圆睁。    
    张金豹笑了,这漂亮女人到底还是不一样,连生起气来都这么迷人。    
    “我还要问你呢,你倒先问起我来了!他欠了我一屁股的账躲得不见影了,我还到处寻他呢!”张金豹盯着大爱一起一伏的胸脯说。    
    大爱背过身去,问:“他欠了你多少账?”    
    “八万五,不算以前赊下的。今天你刚好来了,你就替他还了。”    
    “没门!又不是我欠的,我凭什么替他还?他欠的他自己还!”大爱生气道。    
    “你不是他婆姨吗,你不替他还谁还?”张金豹贴近大爱。    
    大爱道:“不跟你说了,我还忙着呢,先走了!”说着扭身往出走。    
    张金豹一把从后面揪住了大爱的头发:“往哪里跑!还没有能跑出老子手心的!”    
    大爱被揪得生疼,眼泪花都呛了出来:“放开!要不然我喊了!”    
    张金豹一把将大爱拽倒在床上。“你喊吧,待会让你喊得更欢实!”说着扑上来要亲大爱。大爱一个巴掌甩到他的脸上。他恼羞成怒,就来扒大爱的衣服。大爱使劲往开推他的手,但他的手力气很大。大爱急了,一口咬在张金豹的手背上。张金豹疼得吱哇乱叫,大爱趁机赶紧起身,却又被气急败坏的张金豹狠狠扑倒在了身子底下。大爱拼命地叫喊着,一边奋力挣扎撕打。    
    眼看着大爱腰间的红皮带已经被扯开,张金豹气喘吁吁地起身解自己裤子。大爱突然飞起一脚踢到了他的裤裆。张金豹猝不及防,“嗷”的一声嚎叫,双手捂住裤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爱匆匆系上皮带,迅速跑出了张家。    
    坐在自己家里,大爱的眼泪忍不住涌了上来。看母亲流泪,刚儿赶紧拿来毛巾给母亲擦。    
    大爱说,妈没事,你赶紧洗了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刚儿说,妈你也早点睡,你眼睛不好,不要老掉眼泪。    
    大爱疼爱地抚了抚儿子的头,看着他睡下。    
    等刚儿睡熟了,大爱回到了自己房间。她躺在床上,不由又委屈地哭了。    
    大爱边哭边想着自己的命运,越想越觉得心酸,越想越觉得命苦。有谁五岁上母亲就死了,十三岁上就担起了照顾两个妹妹的家庭重担,十七岁上就辍学上班,二十三岁上又被人强奸?过去在商业招待所被人骚扰糟蹋是因为没有男人,如今有了男人却还被别人这样欺负,大爱从心底实在觉得气愤悲哀,嫁个男人是为了过幸福日子、为有人保护自己的,可是自己呢?受别人的伤害不说,却还要不断受自己男人的伤害,这是咋样一种命啊!    
    直到深夜,胡二水才进了家门。    
    “咋了大爱?”看到大爱靠在床上默默地掉眼泪,胡二水吃惊地问。    
    “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惹的祸!让人家欺负我!”大爱哭出声来。    
    “谁欺负你了?我扒了他的皮去!”    
    “是张金豹那个狗东西!他竟然想糟蹋我!”大爱气愤地说。    
    “啊?那最后咋样了,他没把你咋样吧?”胡二水大惊失色。    
    “没,我把他踹地上了。”    
    “没事就好。”胡二水长吁了一口气,嬉笑道:“谁让你长那么漂亮。人人都说你是塞北街上的头朵花,都眼巴巴地瞅着想把你给摘了呢。来,不要哭了,过来让你男人抱抱。”    
    大爱咬着牙:“我非叫公安局的人把他抓了不可!”    
    “哎哟我的爱呀!”胡二水赶紧掩住大爱的口,“快不敢胡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张金豹兄弟是塞北街上有名的黑皮,谁都拿他没办法,监狱都进去好几回了,还不照样嚣张。谁得罪了他就得兜着走!”    
    “是流氓是黑皮又咋的,还无法无天了!我爸受他妹子的气,还要我受他的气?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大爱气呼呼道。    
    “那咱也丢不起那个人啊,让人知道就名声坏了。”    
    “名声,又是名声!我讨厌死了这个词!”大爱恨恨地说。    
    “再说,你还打算继续在这条街上过呢,还指望好好活着供你两个妹子上学呢,万一出个事咋办?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咋活?让刚儿二爱三爱咱爸咋办?就先咽了这口气算了,啊?以后小心点,听话。”胡二水苦口婆心地劝着。    
    “恐怕最主要的是你欠了他的赌债,不敢得罪吧?”大爱讥讽道。    
    “谁欠他的债了?我谁的都不欠!我他妈谁的债也不还!”胡二水拍着胸脯嚷嚷说。    
    “那你把我包里那五百块钱拿去干甚了?你给我拿来!”大爱眼睛盯着胡二水。    
    胡二水支支吾吾:“我……我没见。”    
    “没见?没见还让狗吃了?!”    
    胡二水忽然脑子一转:“哎,我还没问你呢,你哪里来的钱?谁给你的?!”    
    大爱一下子有点结舌,愣了一下:“我挣的,咋啦?”    
    胡二水脱口而出:“你的工资早……”说到半拉突然觉得不对,赶紧咽了回去。他咋能让大爱知道他偷领大爱工资的事呢。    
    看胡二水不吭气了,大爱懒得再搭理他。她知道钱是追不回来了,再说她也不想把事情扯远扯大,凭她的直觉,这五百块钱肯定与余智斌有关系。如果胡二水知道是余智斌帮她,肯定又会大打出手的。


第一部分 《人样子》 一老大蓝英爱(4)

    胡二水很快就打起了呼噜,大爱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她又想到了余智斌。如果他是自己的丈夫有多好,他肯定会怜惜自己,为自己撑腰的。    
    小爱家的窗户前趴满了人。窑内,张赛赛正气呼呼地打着小爱。“你这个小婊子,我叫你再顶嘴!看我打不死你!我叫你再不听话!”张赛赛边打边高声地叫骂着。    
    小爱蜷缩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母亲。自从小爱把母亲的秘密告诉了父亲之后,厄运就降临到了小爱的身上。这段时间,母亲不知道打了她多少次。如今发展到小爱看母亲的眼神或表情稍有不对也要被打。倘若小爱犟嘴,那更是不论青红皂白抄起“家伙”就开始收拾。母亲收拾起她来狠之又狠。“家伙”包括笤帚、擀面杖、鞋、卡子等等一切“方便有效”的物品。而打她的部位也是没有选择性的,头,脸,后背,胳膊和腿,只要能顺手够得到的地方那就是施虐的战场。    
    今天早上,小爱端着尿盆往出走,一紧张往地上洒了几点尿,就又招来了一顿狠狠的打骂。    
    母亲每次打小爱都高声地叫骂着,揪着小爱的辫子,使劲往反方向掰她的手指头,或者拧她的嘴,令小爱在极度疼痛的同时也觉得尊严尽失,惹得周围的许多人围到窗上窥视。家里的窗户纸不知被人用舌头舔烂了多少回,又被反反复复贴上了多少块的补丁。而母亲打她,她却是不能躲闪和抵抗的,稍微一躲或者一挡,母亲就歇斯底里地大吼:“好呀小爱,你竟然还敢打我?!”于是换来的是更猛烈的收拾。    
    小爱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母亲大概嫌父亲到了周末又没有回家,或者是嫌她在二毛家看彩色电视太久,将她喝令了出来。小爱看得正上瘾,有些不大情愿,磨磨蹭蹭的。在路上,母亲使劲地踢她,将自己的高跟鞋都踢飞了,却又喝令小爱捡回来,小爱不肯。母亲就冷着脸自己捡了穿上。一进家门,母亲就将小爱按在门角里一顿暴打,她用笤帚在小爱的脸和头的正中间狠狠地抽。小爱捂着头凄惨地哭叫着,渐渐如一片槐树叶般飘落在了地上。    
    父亲听说她总挨打,回来了,心疼地抱着她,责怨母亲下手太重,咋能这样对一个娃娃?母亲却说不打不成才,还将父亲一顿恶狠狠地臭骂。父亲怒气冲冲地出了家门,又一段好长的时间没回家。    
    小爱生活在暴力的阴影中,她每天在恐惧中战战兢兢地生活、上学,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又要被打。    
    她想不通母亲为何这样暴躁和肆虐。她只是觉得母亲太残暴太心狠太不温柔了。在家里很少能看得到她的笑脸。如果说能看到的话,那就是她赢了钱或者她精心打扮好要出门的时候。她总破口大骂小爱是她的累赘,说她不该生下小爱,骂父亲没本事,挣不来大钱,骂三个姐姐不是好东西,从不叫她妈,不把她正眼看。    
    小爱陷入了深深的苦闷中,她甚至怀疑张赛赛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妈。她在心里不断地反复地想,是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要像她一样要挨自己母亲这么多的打骂?    
    她突然想明白了:怪不得大姐她们三个没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怪不得她们用那样的眼神看母亲,她们一定比她挨了更多的打,她们是害怕母亲的打骂才不与母亲生活在一起的。    
    小爱想逃出去。她想去找姐姐们,和她们生活在一起。她想那样就可以避免掉母亲的打骂了。可一想到母亲曾恶狠狠地威胁她不许去找姐姐们,即使遇着了也不许说话,如果被她发现了她就要打断小爱的腿。小爱就又绝望了。    
    小爱想到了死,她想与其被打死还不如自己死了算了。她曾经看到来塞北演出的杂技班的一个女孩,被人顶在高高细细的木杆上做高难动作,由于一紧张没做好一声惨叫从高空中掉了下来摔断了腿,却还怕再挨班主的打,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最后还是吃了几个米花糖上吊了。小爱觉得那个女孩就是她的影子,只是女孩比她有勇气得多。因为小爱曾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用家里的水果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划,破了一点就很疼,流了许多血,小爱害怕疼,更害怕看到血,于是她就放弃了。    
    她苦苦地不断地琢磨,究竟怎样死才能不感觉到疼不流血呢?    
    小爱绝望之极,她想自己连死都不能,注定是要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受苦了。她惟一的快乐就是找二毛和小三他们玩耍。她觉得他们对自己好,老护着自己,还敢和母亲顶嘴。二毛说了,如果母亲再打她,他就要找一帮哥们儿收拾母亲。    
    母亲终于打累了,转身进了后窑。眼看上课的时间就要到了。小爱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背起书包悄悄溜出了家门。    
    怀抱着杏子村的黄土坡在夜里显得黑压压的,似一座座巍然耸立的神像。山顶上,仿佛除了裸露的黄土和石岩,就什么都没有了。    
    蓝家和孤零零地立在春杏的坟前。“春杏,我的好婆姨,原谅我这么久才来看你一回。你好吗?”蓝家和心里默默地说。    
    一阵山风刮过,坟旁的大槐树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替春杏回答着什么。恍惚间,蓝家和仿佛看到了春杏立在大槐树下动人的身影,耳边又响起了春杏甜美的歌声。    
    春杏是上苍对他的恩赐。在他的眼里,她是最坦荡、最热烈、最大气的好女人。她喜欢拉着他一起躺在山背后暖暖地晒太阳,看放羊的汉子甩动鞭子,吼出几声悠长的信天游。她喜欢跟一帮婆姨们剪窗花,听她们讲过去的事情。她喜欢唱那些火辣辣的情歌,等他到来时,她唱“隔窗子听见脚步响,一舌头舐破两层窗”。幽怨时,她会唱“这么大的锅来哟只下了几颗颗米,这么旺的火来哟还烧不热个你”。她喜欢站在硷畔上呆呆地望着天空出神。就连冬天的时候,她也穿着一件大襟袄,手里拿着针线活,仰着脸对着灰茫茫的天空发呆。蓝家和就问:“婆姨,你总在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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