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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他转身望向下面那蒙胧的江面灯火,忽然觉得如果能够在这后山顶上有一处住所,望江听风的也很不错,他忍不住便向杨冰看去,正好迎上杨冰的目光,显然是杨冰与他心意相通,只听她说道:“这里远眺江景,背峰靠山的,确实算是所谓的风水宝地了,当年的那位卢知府真是打错了主意,他不应该想着占了这里后,把坟墓葬在这,而是在此安家,那才是真正的享受生活呢。”
陈枫笑了笑,“那是因为人家卢知府知道这是块阴宅地,阴阳冲克,阴宅地上建阳宅,断子绝孙那是不用说的了,因为那宅子肯定会是家破人亡的四煞齐冲的凶杀局。”
“什么阴宅阳宅的。”杨冰自然不会把陈枫的话当真,她虽然是警察,却也没有卫飞所担心的那样,现代的社会资讯爆破,对于各种事物的接受和适应能力,在各种媒体之下,飞碟外星人也算不上什么希奇事了。杨冰说道:“那卢知府不过只留下了一座墓葬和几间学堂而已,也没看到后来有什么记载,说卢知府的后世子孙如何如何。”
陈枫一时语塞,竟然无话可说,卫飞再不懂,但也知道阴阳宅之分,自从经历了老院子的“四灵护主局”后,他也跟着陈枫学了不少,不过他还是暂时分不清所谓的阴宅阳宅如何区别,虽然从一定意义上认可陈枫所说的,却在心里仍然句的后山顶上这块地,更加适合建造住所,相信如果在后山顶上真有这么一片住宅区的话,那将是最抢手的楼盘了。
“就算山顶是阴宅地住不了。”卫飞看着下面不远处的新开铺巷子,“那里也是环山抱水之地,近靠峰侧,远有江景……”
这时,陈枫的脸色忽然微微变了一下,他上下看了看,忽然急速的问道:“这位卢知府是清代哪一朝的知府?”
卫飞和杨冰都是一怔,不明白陈枫忽然之间为什么有这样的反映,卫飞探头看向那卢知府的陵墓,墓碑上的刻字已经模糊,他摇摇头,“看不清楚了,怎么回事?”
“看不清楚了?”陈枫象是想到了什么,他没有回答卫飞,自己走到那卢知府的墓碑前,俯下身仔细看了起来,只见那块墓碑之上石刻的铭文,果然都已支离斑驳,一个字都看看不清楚。陈枫觉得有些奇怪,伸手摸了一下,心中忽然一动,墓碑上的铭文竟然象是被人用什么坚硬的器具给刻掉了,上面尽是些坑坑洼洼的痕迹。
山顶之上清月如水,卫飞刚才一瞥之间没有注意,此刻也凑了过去,不禁跟着大呼奇怪,“奇怪,奇怪,这是什么人干的?也太无聊了吧!”墓碑上满是灰尘,那些凿刻的痕迹也看不出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不该会是这卢知府死了以后不久,有人干的吧?按说他终究也建了座学堂,好歹也得有点清名在身的。”
陈枫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想了一会儿,又再摇了摇头,显然是有什么事无法想通。卫飞实在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了,胖子?为什么你要问那卢知府是哪一朝的?”
陈枫的眉头紧皱,“是有点不对的地方,还记得我在新开铺巷子里对你说的话吗?西山这片左右两山峰略略偏高,中间却平了这么一块地方,这便是风水中的玄武垂头,,玄武是指乌龟,取意与乌龟缩头两肩平宽,下面的江水奔腾,是为朱雀翔舞,所以说是出自高人之手的布局。”
他又看了看那卢知府的墓穴后,那仿佛蒸屉内包子一般的坟头,接着说道:“可以说新开铺巷子的布局,是必须建立在后山顶上这一块地,所形成的玄武局之上的。刚才一上来的时候,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你和杨冰刚才话,却忽然让我察觉到,新开铺巷子的布局设计是阳宅风水中,难得一见的佳局,但相隔不远的后山顶上,怎么却成了阴宅地?新开铺巷子建成的历史,应该与卢知府的麓山学堂相差不远的,但如此就分成了阴阳宅,绝对不合常理,尤其是在这么一个山势龙脉走向,如此简单的玄武格局里。”
卫飞怔了半响,不是很明白陈枫的意思,想了想,才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说,新开铺巷子的风水都是因为后山顶的地势才成立的,可是现在后山顶却成了阴宅地,其中矛盾冲突,难以自圆?”
陈枫点点头,说道:“不错,按理说后山顶上应该是比新开铺巷子更好的阳宅之地,可是为什么当年的卢知府,却选择做了墓葬,而至成了现在的乱葬岗,所以我才问那卢知府是那一任的知府,看看能否从中推论出什么原因来。”
“整个清朝也不过那么几百年历史,就算你能知道卢知府是哪一朝的,也只是个时间问题。”卫飞说道,“这和山顶上满是坟墓有什么关系?”
陈枫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楞了一会儿,“时间越早越能说明,这个玄武垂头局已经破败了。”他忽然一振,“或者应该说……本应该是比新开铺巷子更为显贵的后山顶上,总体来说,那是龙脉结穴之处,却成了自卢知府起的阴宅地,原因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这龙脉结穴之处的龙脉之气,已经发生了变化。于是这一片原本生气四溢的灵地,也就变成了阴宅地了。”
但这么解释似乎也是无法说的通,风水龙脉之气本为天地自然形成的,如果结穴之处被人点中,修建了阴宅或是阳宅的话,其中的灵气也会逐渐的衰退耗尽,绝无可能自行发生变化,而新开铺巷子的布局虽然奇妙,但还不足以消耗掉整个玄武垂头的灵气,可眼前这玄武垂头局,却明明被人点成了阴宅群立之地,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枫在地上抓了把土,摊在手掌心上,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苦笑着摇摇头,然后找了个石片,在地上挖了个小洞,从中又抓了把土出来。
卫飞和杨冰都不明白陈枫在干什么,“胖子,你抓把土又看又闻的在干什么?”
陈枫撒掉手中的土屑,站起身来,“凡是龙脉风水结穴之处,由于有灵气汇聚在此,土层会与别处有所不同。盗墓一行里有些高手,抓一把土就能从土的颜色和气味上,分辨出下面有没有墓穴,甚至墓穴的年代与深度都能判断出来。”
卫飞大感兴趣,杨冰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怎么样?那你有什么发现吗?”
陈枫自嘲的一笑,“我也只是知道这种方法而已,不过刚刚事实证明,知道方法和能正确的使用是不同的。”这倒是他的一贯纪录,满脑子的杂学奇技,可惜能实施的却是不多,象这种闻味辨土的方法,是非常需要时间积累的专业技能,绝对不是陈枫这样只是懂得风水,就能掌握的。
对陈枫的这套,卫飞是从“鬼门十三针”时就见识了,见怪不怪的问道:“那还要不要到那些坟堆里去看看,毕竟咱们来这里是为了那个昏迷的小女孩。”
陈枫摇摇头,“不用找了,也不用再看了。在这片不该是阴宅地的地方,建了阴宅,绝对好不到哪儿去的。不过这里的坟墓大都是跟在卢知府的墓穴之后,走位朝向几乎一致,而小洁的病非常奇特,就算是她家的祖坟有什么问题,应该也和她的病无关,咱们再另想办法。”
他看了看那卢知府的墓穴,忽然笑了笑,“其实这卢知府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了,知道用这种方法占来的地方,自己的福德不够,所以你看,他的墓穴正对的方向有些偏斜,因此这玄武垂头局的灵气,他也得不了多少,看来这卢知府自己要不是极懂风水,他请的也是一位高手。”
杨冰在旁边一直都没有水花,陈枫刚才抓土的举动,让她不自觉的便联想到了,老郭和许壮所说的那个盗墓团伙,直到目前为止,陈枫所说的所做的,更加的无法断定其这次回乡的真实目的,至少此时陈枫的言行中,使杨冰不得不朝着盗墓方面去怀疑。但也仅止于此而已,因为陈枫口中说的,仅仅都是些与墓穴有关的风水术语。
一丝薄云悄悄的掩住了月光,周围的景色蒙胧起来,卫飞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慌,见陈枫还是盯着那卢知府的墓碑,便又伸手摸了一下,心生感叹,“好家伙,这刻得还挺深啊,算了胖子,咱们还是走吧,呆在这儿,我总觉得心里没底。”
却不想陈枫猛得一振,“是啊,既然卢知府的墓碑是有可能,被人故意凿去的,那么就证明有人想掩盖卢知府建立麓山学堂的世界,所以更有可能,这个玄武垂头局的风水,是被人为的破坏。甚至是有人故意诱导卢知府,这是块阴宅地。不行,我要再仔细看看。”
实体版第一部:风生水起 十四、古墓群(下)
“叮玲玲……”手机铃声突兀的在客厅中响起。罗建阳吓了一跳,睁开眼睛,他的手里还抱着那盏九龙九凤十八盘的龙灯,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罗建阳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号码,立刻一跃而起,他下意识的向大厅中四下望了一眼,然后走出大厅,这才按下接听键,随后便不住的点头称是,脸色也是越来越沉重,到得后来,连拿电话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放下电话,罗建阳回到客厅中,靠在沙发上,显得异常疲惫,他手里便是那盏龙灯,脸色几度变化后,他一咬牙站了起来,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正指向十点整。
“夏师父,杜先生……”罗建阳试探着叫了一声。这栋别墅并不是他的,也不知道夏师父和杜先生两个人,是还在客厅中,或者是在其他的房间里。这两个人的来历他也是不很清楚,只知道他们是盗墓一行中的高手,行事神秘之极,与他自己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罗建阳又叫了一声,“夏师父,杜先生……”忽然墙角的那盏落地台灯,灯光似乎闪烁了一下。罗建阳揉揉眼,再一看时,只见杜先生的身影,又仿佛烟雾一般的,站在灯光的阴影里,而另一边一身唐装的夏师父,也是双手叠放在小腹下丹田处,两个人也不知是和他一样,一直都呆在客厅里,还是只愿意出现在阴影中。
罗建阳心头生起怪异的感觉,他定了定神,说道:“两位,计划有变,看来咱们要提前行动了。那边刚打来电话,说是要今天晚上就开始。”
杜先生沉吟了一下,“今天晚上?为什么这么着急?那位常公子已经在按着罗总预计的在进行着,就算我们不出手,常公子也会自己下令挖掘那块地的,他不是在着了魔似的,非要拿下后山顶那块地的?这几天杜某四处看了看,这个藏有九龙九凤十八盘的古墓群,应该就在后山顶上的那块地下面。”
罗建阳说道:“原先我也以为常立那小子,忽然性子变得这么古怪,也是那面计划之中的,我还一直为这个计划叫好,借才常立之手挖开古墓群,这一招实在是妙。因为就算是明知西山有一个古墓群,政府方面一般也不会主动发掘的,而常立施工工地上挖出后,他们借机拣漏,可是……”
罗建阳微微摇头,“可是刚才电话中,那边也很奇怪常立的举动,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会对那块地产生兴趣,担心其中有变,所以就想麻烦二位,今天晚上就动手。”
杜言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目光移向了那夏师父。夏师父叠放在小腹上双手的手指动了动,“今日干支丙午,又临谷雨,阴气转阳,火气大旺,是为至阳之象。九龙九凤十八盘,龙灯九盏,凤灯九盏,阴阳对立互补,今夜不是它出土面世的最佳时机。”
罗建阳楞了一下,夏师父的话他只听懂了最后一句,“怎么?难道说还有什么忌讳不成?”他面露为难之色,“两位,关键是那边说,除了我们之外,好象还有另外的高手出现了,也是冲着这古墓群来的,而且这消息确凿无误。”
夏师父仿佛又不存在了似的,默不做声。罗建阳只好看向杜言。杜言一声冷哼,“还有其他的高手出手?嘿,杜某倒是不信,在中南地区,杜某看上的活儿,还有其他什么人敢来凑趣。不过他们这伙人常年的走私贩卖文物,他们眼中的高手,想必也不是一般的人,杜某却想会上一会。”
他又看了一眼那夏师父,“九龙九凤十八盘,既然便在这古墓群中,咱们进去之后,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走个遍的,今天虽然是丙午日,但龙凤十八盘常年镇守在阴宅古墓,九龙九凤中的阴阳属性,也不一定就是不变的了。在下只是粗通风水名,但在这一行中,却沉浸了数十年,对于如何启出墓葬里的物品,即使是九龙九凤十八盘,杜某也还是有办法请出来的。”
杜言这话明显便是说给那夏师父听的,语气中虽然有些挑衅的意味,但却少了几分孤傲之意。他被人称为毒眼神断,以及中南第一高手,一直看不透那夏师父的门派出身,而他自己师门中所有的资料,也找不出相关的信息来。
并且就算是一般的古墓中,也常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出来,更别说是可能藏有九龙九凤十八盘的墓葬群了。杜言在这一行中已久,在无数的古墓里,遭遇过种种匪夷所思的生死经历,他知道在西山顶下的古墓群里,谁也无法断言里面会有什么,虽然从心理上极度不愿意,但身边有夏师父这样的一个高手,安全系数总是多了一点保障。
即便是在灯光下,杜言的身影仍然是如同烟雾般,只能看到他身材消瘦,但面容服饰都不清楚。罗建阳看着杜言似乎脚不点地似的,飘向了别墅的客厅外,“夏师父,您的意思是……”
夏师父似乎长长的呼吸了一口,在沙发上又坐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跟着走了出去。罗建阳也长长的出了口气,看了看一直拿在手里的那盏龙灯,终究还是舍不得放下,顺手便揣进兜里,紧跟着杜言和夏师父走出别墅的客厅。
别墅的铁栏门再次轻轻无声的开启,那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出,从大学城广场开始,绕着整个西区转了几圈后,黑色轿车又停在了大学城广场,车门打开,几个人走下来,钻进了旁边的树林之中。
罗建阳跟在夏师父与杜言的身后,前面两个人的身后,都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罗建阳知道里面装的应该是些两个人的特殊工具。
三个人没有走新开铺的那条巷子,而是直接便从树林中穿了过去。所以当三个人出现在后山顶上时,是在沿着右侧山峰满布坟墓的另一边上,并没有对上陈枫卫飞和杨冰。
站在一堆坟头的中间,月光又开始蒙胧起来,罗建阳心头不安,想靠近夏师父和杜言的身边,可是一看到两个人身上那并不亚于周边气氛的森森之意,想了想,还是不敢靠的离两人太近,“两位,你们看,现在咱们怎么开始?”
杜言抬脚踏上一个较高的坟头,看了看天,只见虽有薄云蔽月,但仍月光依稀。他反手从背上的包里抽出一根上圆下方,长约五寸的土圭来。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土圭与罗盘还有玉尺,都是风水术中,点穴定位的常用工具。《周礼。冬官。玉人》一书曾就记载:“土圭尺有五寸,以致日,以土度地,测其土深,正日影,以求地中,瑞掌玉瑞玉器之藏,辨其名物与其用事……土圭以致四时日月,封国则以土地。”
看到杜言拿出来的是一根土圭,那夏师父暗中皱了一下眉头。罗建阳不懂,他却是知道土圭最初是用来借助于日影以测方位和正四时的,一般是在夏至当日置土圭,藉以确定南子午方位,并且另立八尺,如果日影投射一尺五寸,与土圭的尺寸相等,则为地中,是可以建国都的,后来慢慢的引入到了风水之中,用以测定风水龙脉的结穴之处。
很显然杜言用土圭的意思,是想找到后山顶上龙脉之气的聚集点,从而确定下来古墓群的具体的详细方位和入口。但是虽说经过改进后引入到风水中的土圭,已经不必恪守着夏至时分,而是根据二十四节气,各自划分了不同的尺寸,但此时月影蒙胧,周边全是一个接一个的坟头,标出来的尺寸,很有可能会出现大的误差。
夏师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这个时候使用罗盘的效果,明显要好于土圭,但罗盘的使用太过复杂,即便是正统的风水门派,也是各有各的用法。罗盘又称为罗经,《罗经解》中说道:“凡天星、卦象、五行、之甲地,所称渊微浩大之理,莫不毕具其中也,既能乘气、力向、消砂、纳水,又能测山川生成之成爻,以辨其地之贵贱大小……”它一般是由天盘和地盘组成,天盘圆而地盘方,同时还有正针、缝针、中针之分,更有金盘银盘、外盘内盘和天地人三盘之分。
地盘是正方形的,天盘却是圆形,在地盘之上是可以旋转的,中间装有一根指南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