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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某男开口不悦:“你怎么做事都不考虑别人感受的,你那么喜欢心语就应该知道她生性敏感。”
女孩顿了一下,直冒火:“我怎么没有考虑?如果我就只有没给心语的话,那才会让人多想的吧!”
“至少顾虑到别人的自尊吧,我带你去过心语家你忘了?”
“我没忘啊,我理解她的心情,但这真的不是问题,只要想开就好了嘛,这只是我的好心。”
霍翼忱没有生气,只是不满她的作为,尽量平和着语气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但是唐潇生气了:“那我要怎样?”
“她跟我们不一样,你的想法心语接受不了,最好还是尽量避免吧。”
“哼,我没有觉得我哪里有错!”
☆、25。有女朋友会忘了我吗
“……”霍翼忱不想多说了,太难沟通。
唐潇现在很难过,阿忱对心语果然是不一样的,看他拽拽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那种喜欢多管别人自尊心的闲人,但是心语的事他就很在意。不知道是气不过,还是因为嫉妒,心里堵的不上不下直接憋出了泪。
没有嚎啕,也没有呜咽,静静地委屈地流着泪。
霍翼忱半天没听见唐潇出声,以为她生闷气呢,偏头一看,一个人正撇着嘴在那流泪,还憋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一下子笑了,笑她可怜的小脸上满是倔强,笑她水湿的眸子里全是认真。
“你还要笑我?”唐潇眉头一紧,伸出手掌打在少年的手臂上:“你讨厌死啦!”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生气的情况下打他,上一次是屁股,这一次就差远了。还是没忍住笑:“怎么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
唐潇别来脸没理他,既然被发现了就爽快的哭,呜呜呜的真心难过。
霍翼忱一边笑又一边没办法,早没了刚才批评她时的冷漠和严肃,一心想着怎么把她逗笑。
无奈之下掏出了手机点开相机拍摄,换成前置镜头,让她对着看自己皱巴巴的样子,结婚被她手一挥给打到一边去,还好他手稳,否则手机得飞出去。
唐潇还是哭,心里别扭委屈,不哭爽了真不好受。
“潇潇,别哭了好吗?我给你道歉!”
“你道歉又怎样?以后还不是要按你说的做!”她抽着气,反驳回去。这是真的,要是她以后还做令他反感的事,他总会说,说到你再也不想做了为止。
是这样吗?霍翼忱不知道他有这么厉害。浅笑道:“那你说你怎样才能不哭,明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哭,你这不还是在招我烦吗?”
唐潇哇地一声嚎啕出来,他越说她心里就越气,这么说他就是承认他很烦她咯?哭怎么了,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不哭的人!
霍翼忱叹了口气,低头点开手机相册,打开一张男孩的照片,看样子有些年头了,背景是长源大学的正门大字,男孩穿一件蓝色的背带裤,小红鞋,张着嘴巴似是在奔跑,最重要的是他的眉心竟然还有个小红点,样子滑稽又可笑。
唐潇一眼认出这人就是眼前这位,扑哧一声喷笑,连鼻涕也弹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这次是霍翼忱,被她这丢人尴尬的一幕雷到,简直蠢萌好吗?唐潇捂着脸满心懊悔,又哭又笑地不知如何是好,接了他递过来的纸巾,捂住了鼻子。
没脸见人的女孩,走路都是低着头。
“你还笑!”唐潇苦着脸垂了一把霍翼忱结实的上臂:“硬死了!”
“你不哭我就不笑,好不好?”
她点点头,清理干净鼻涕个眼泪,两个人才又开始往前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微妙到没有人去发出声音打破,好像挺享受玩闹后的静谧时刻。
唐潇心里跟打架似的,吸吸鼻子问:“阿忱你很喜欢心语吗?”
霍翼忱随口反问:“哪种喜欢?”
“嗯……像对我这样的。”
“那没有,我会更喜欢你,淘气的妹妹更可爱。”
“好吧。那……像莫原对你那样的呢?”她本不想问,但又实在想知道,好朋友之间应该是可以问的阿忱。
霍翼忱一怔,很快恢复正常:“也没有,拒绝莫原的意思就是拒绝所有的女生。”
“为什么?”所有女生…唐潇不开心了。
“跟我谈恋爱是很累的,和做朋友不一样。”
“累?你谈过吗?”怎么这样说。
少年扬唇,俏皮一笑:“嘿嘿,没有啊,我猜的!”
“……”听到这里,唐潇竟然松了一口气:“那你是因为为别人着想才不谈恋爱吗?”
“你什么逻辑,我是真的不喜欢。”霍翼忱笑了,她什么脑子。
“心语那么好……”
“你想说什么?担心我谈恋爱就把你忘了?”
“你会吗?”
他是开玩笑的她听得出来,但她是在认真问,尽管声音很小。
“放心好了,不会的。”霍翼忱嘴上笑着,其实心里一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怪怪的,痒痒的,随口问了一句:“潇潇呢?有了男朋友会忘了哥哥吗?”
“不会。”她扬起大大的笑脸。
两人说了再见以后,唐潇没了坐公交车的新鲜感,打了车直奔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也吃不下。
姥爷敲了很久的门,实在没办法,给大愚打了电话询问是不是在学校发生了什么。耿非愚突然发现,唐潇只要一跟霍翼忱在一起,就总是有各种问题发生。谁知道今天俩人又怎么了,问过霍翼忱,那边连电话都不接,发去微信也不回。
姥爷听三女儿说,在香港潇潇一顿不吃她都能急哭,他何尝不也是担心小孩子,哪个家长都是一样的心情。他猜测,唐潇可能是太想父母,几次承诺的视讯都没能实现,女孩性格本来就弱一点,这又是个敏感的,伤害程度可想而知。
唐旻贤的电话接通了,听声音很疲惫。
‘爸爸。’
“旻贤啊,事情怎么样了?”
‘您不该问的……’
“是是,不该问。”毕竟身份敏感,他也不好说什么,叹了口气:“抽时间见见潇潇吧,孩子一个人,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吃不喝,怎么叫都不应。”
‘Ariana…还好吗?’
“唉……旻贤,一个女婿半个儿,何必这样呢,你和宜沁性格都要强,到最后伤害的都是孩子啊…潇潇是女孩,你们做父母的以后拿什么弥补。”
‘……对不起。’
“过不来的话抽空给潇潇打个电话通个视频什么的,孩子心里至少能好受点。”
‘是,我知道了。’
“宜沁那边我联系不上,还麻烦你转告她,潇潇想她的紧,别只顾着自己,想想孩子。”
‘是,应该的。’
“行,你忙,我再去看看潇潇,挂了。”
‘爸爸再见。’
姥爷心里非常难过,唐旻贤的优秀他都看在眼里,眼看婚就要离了,还是一口一个爸叫的跟亲生儿子似的。
☆、26。被肯定
潇潇没有爷爷奶奶,唐旻贤最亲的长辈,也就是他这个岳父。关于他们夫妻的事,女儿女婿都是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插手,只把潇潇照顾好了就行,他能怎么办?
再看唐潇这边,把耳麦的音乐声开到尽可能大,想要借此打扰自己的心神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对于霍翼忱,她觉得用不了多久可能就会明白心里的感觉,只是她不敢想不敢说更不敢行动。
因为她怕阿忱是偏爱心语的。
——
无所事事的日子过程迟缓,但回头的话却发现光阴似箭,不知不觉,今年的第一场雪已经降临。白雪皑皑的大地,银装素裹的街道,让人不自觉开始期盼半月之后的圣诞节,唐潇早早地准备了一定圣诞帽,螃蟹形状,张牙舞爪八脚朝天的,两只眼睛大片纯白,只有一点点黑色瞳孔,整个看上去说是卖萌神器都不为过。
“潇潇,帽子真漂亮!”
许久不见的叶又青出现在她身后,前段时间忙着和哥哥谈恋爱,搞得她总是见不到大愚。
“好久不见啊!”唐潇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气色不错。”
“哟哟哟,普通话见长啊,霍翼忱教你的?”
“八卦。”
叶又青嘴巴向来好说,嘻嘻笑着:“人家都为你打架了,还不承认呢,打算什么时候确立关系啊?”
“叶又青你不要乱说,闭上你的嘴!”唐潇捂着耳朵先走一步。
“潇潇!”这人追过去,喜滋滋地拽走她的帽子:“借我带一下咯!”
“你还我!”唐潇气的直跺脚,叶又青什么时候变得跟男孩子似的:“你站住!”
“追得到我就还你咯,小瘸子,哈哈哈!”
“你还敢骂我!”
唐潇跑起来,眼睁睁看着突然从花园走出来的主任,往那一堵,让只顾回头看她的叶又青砰的一下撞了上去。
“对不起……”
“哪个班的?”
“……”叶又青没说话,也不敢抬头。
“戴的这是什么,给我拿下来!”主任一把揪掉那只红色的大螃蟹:“不伦不类像什么样子!”
唐潇在远处偷笑也不敢靠近,怕主任认出来她。
偏偏叶又青非要把她供出来,转身向她指来:“主任,这帽子是唐潇的。”
“唐潇?”年级主任那这帽子手背后,踱步向刚才站在那看戏的唐潇走去:“是你的吗?”
“是。”什么破学校,还不许人家戴帽子了。
“你们现在是学生,整成这样是来学习还是走秀?”
“……”唐潇倔,本不想对师长不敬,但是主任也太没搭理了吧,不就是一顶帽子吗。
“抬起头来!”
唐潇抬了头,瞅准时机,撤掉出任手里的帽子撒丫子就跑,上次没收手机的事她还没算账呢,又来!
“唐潇!你给我站住!”秃了顶的主任教过这么多年学哪见过这样的学生,气的胃疼:“再跑就叫家长!”
叶又青还在原地,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但若是在主任和唐潇之间选择的话,好吧,果断唐潇,一个字,跑!
“哎哟哎哟这群小兔崽子……”主任在这边捂着肚子,年纪大了也追不上去。
唐潇进了教室坐在位置上只喘气,帽子也戴不了了目标太大,直接塞进了抽屉里,语文老师进来之后才平静了呼吸。
“miss,这是您让我交的练习。”
唐潇站起来把本子递给葛青春,是小朋友们惯用的那种画着卡通形象的拼音本,同学们看了都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有本事你们去把他买来啊,本子是我爹地找人定制的私人版,你们有吗?”比起刚来时,她现在可硬气了,以前尽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保持沉默。
但现在她渐渐找回了性格,不管香港还是大陆,有些人性是共通的,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总以为老虎不发威就当她是病猫。
果然,离得近的同学看见了每一页的纸张上都有一个卡通版唐潇的水印,立马闭了嘴,然后所有人噤声。
“好了唐潇,坐下吧。”
葛青春和她接触的多,知道这孩子的性子,她本不是那种跋扈的人,但也不喜欢忍气吞声,该还回去的迟早会还,刚才她的表现也不算是无理取闹,口气还算温和,所以她没有制止,小孩子嘛,都有他们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法。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如小学生,都回到自己位置上去,这节课给大家纠正易错拼音。”
唐潇交了完成的任务后就开始靠着墙玩手机,不管不听别人在干嘛。
“时间长不用,再简单的字词也容易提笔忘字,信不信,我现在写几个简单的字,大家注音,一会我对答案。”
“好。”同学们异口同声。
花红柳绿,争先恐后,身宽体胖,所向披靡,暴殄天物,鞑靼……
葛青春点了班里成绩前三的一个女同学到黑板上做,不出意料,还错的都错了。要么就是不知道声调标在哪里,要么就是前后鼻音不分,最差的是有的字压根就不认识。
比如绿字的拼音忘记两个点,身宽体胖的胖应该读“盘”,还有最后的“达达”。
“你们可别小瞧幼稚园才学习的拼音,自我感觉怎么样?”葛青春淡笑,对众孩子是宠溺中带着教训的意味:“现在给你们唐潇的答案。”
她把投影打开,把唐潇的作业本放到展示台上在屏幕上放大,不可否认,这孩子认真起来写的字还是蛮好看的,字如其人果然不假,清秀可人。包括下面的简体汉字还有拼音标注,都是唐潇一笔一画的手写体。
下面的同学都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行为而感到尴尬没脸。
唐潇并不知道大家在干什么,同桌戳了戳她的胳膊后抬头,诧异于老师拿她的作业当范本,心里又惊又喜,有一种被肯定的愉悦感。
哪知好景不长,一下课她刚跑出教室要去三部告诉两位少年这个喜讯的时候,正好被年级主任堵在楼梯口,阴魂不散的老东西。
“唐潇!”
“主任。”
“哼,我来这个学校三十年了,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顽劣的孩子,就是男生也没有当面给我跑的,能耐啊,啊?”
☆、27。停课,叫家长!
她想说霍翼忱耿非愚不就是嘛。
“跟我到教导处面壁思过,上午的课停了。”
“……是。”再不情愿能怎样,还要再跑一次吗?
“把你那个歪风邪气的帽子交出来。”
唐潇绷着一张脸,赌气似的返回教室,拿了螃蟹圣诞帽出来交给了老东西。
进了教导处,里面只有一个女孩在整理某个老师的桌子,这人唐潇认识,不就是那个开学典礼上的新生代表嘛,学习爆好。两人对视了一眼,她别开了头,不知道是因为莫原还是因为自己成绩差,莫名对学霸有些不待见。
纪悠悠和她对视的时候笑了一下,并没有被敌视的尴尬,因为看见唐潇身后的主任也已经进来:“主任,那张表格不见了。”
“找不到算了,先回去上课,下午我找人再打印一张。”果然,老师们都喜欢对成绩好的孩子和颜悦色。
“好。”
“站饮水机那里去,思过一小时后我检查。”主任坐上椅子,拧开茶杯盖喝了口水。
而唐潇呢,撅撅嘴对着墙壁开始发呆,旁边是窗户,她时不时斜一眼能看得到校园里的景色,秋天那些还在开花的树,现在堆满厚厚的积雪,如果她是自由的,真想伸手捞一把雪捏个球,砸到老东西的脑袋上去。
上课铃打过,下课铃又打,很快到了课间操,唐潇已经站了快一个小时,主任掐着表,准点之后从座位上站起身,朝她走去。
“唐潇,想明白什么了?”
她脸对着墙,背对着主任,摇摇头,啥也不说。
“唐潇!”
“嗯。”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听你班主任说你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最起码的礼仪尊重都不懂,还谈什么教育?”
“……”
“转过来。”
她照做。
主任手背后,开始唠叨:“你爸妈是什么的样的人我不知道,但养不教父之过,能教育出这样的女孩子想必也不是什么文化人,说说吧,怎么突然从香港跑到这上学?”
唐潇有时候会多少讲些普通话的短句,但惹急的时候还是母语比较利索,因为被质问,心里起了火气:“我敬您是教学主任,才有所收敛。但是我的为人怎样您不可以连我的爹地妈咪一起评论,并且我为什么来到大陆是我的个人隐私。您凭什么打听我的事?”
张主任气的呼呼喘气,指着她的手指头乱颤,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唐潇乘胜追击:“您让我站在这面壁思过,当着您的面跑掉是我不对。那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之前错在哪里,我们虽然年纪小,但也有追求美和个性的权利,这里是学校不是监狱,为什么我连选择一顶自己喜欢的帽子的权利都被剥夺?”
“唐潇,你简直是……停课!立马停课叫你家长来!”
“如果我真的有犯错,我对您的处罚没有任何意见。但如果是因为帽子的事,对不起,我不能听您的话。如果是我不敬…也是您错在先!”
“你还敢说?马上给我安静下来,不许走出办公室一步!”
主任气的身体乱抖,说完大步离去,剩唐潇一个人生着闷气:“哼。”
找了一次性纸杯接了水喝完坐了一会之后想要离开这里,却发现那个老东西竟然把门反锁了,她被关起来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简直叛逆到没有章法,越是制止就越容易忤逆大人,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没有什么挽回的必要,唐潇头脑一热,从窗户里翻了出去。这里是一楼,落地正是外面的花园,蹭的满身是雪随意挥打一番后光明正大的离开了这里。
☆、28。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霍翼忱是被纪悠悠叫来的,到了张主任办公室发现门异于往常的锁了起来,徒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之后果断打算采取踹门的方式。
刚巧叫了乔北山一同回来的张主任看见这一幕脸都绿了:“霍翼忱!你又在干什么?”
少年停了脚下的动作怒气正盛:“唐潇呢?”
“任性妄为成何体统!”
“哼,懒得跟你废话,开门。”
“你你…”张主任简直要被这几个毛孩子气死了:“北山你看看,说唐潇不听话,仗着这小子在后头护着什么时候能听话!”
“张主任您消消气,我来。”乔北山被霍翼忱打过,说话客气了些:“身为学生和晚辈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