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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十点回家也没有人催,姥爷那么放心你跟我在一起。”他抱着大个狗吃力地站了起来。
“那你呢?你妈不催你?”
“催啊,可是…那又怎样?”
唐潇无语:“叛逆的家伙。快走啦!”
她越是催,他就越在这磨蹭,从南湖走回家的话大概要半个小时,两人一狗边走边玩用了一个多小时。
到了大区的巷子里,霍翼忱想来一个告别吻,但是他口中这条死狗总是瞎叫唤,吵得他亲都没法亲,只好轻啄一下离去。
唐潇笑得乐不可支,牵着狗亲了院子。
“阿公,我们回来了!”
客厅看电视的姥爷随口应了一句:“好,阿忱来了?”
“是雨晨啦,为什么都不把她当人看呢?”
“嗬嗬嗬嗬…可不就是条狗嘛!”
祖孙俩斗嘴,谁也不输不赢。晚饭的时候,唐潇还给雨晨准备了椅子,让它卧在上面吃狗粮,姥爷乐呵呵笑了笑没管。
“潇潇啊…快高考了你知道吗?”
“嗯,听霍翼忱讲了,但不知道是哪天,和我也没有关系啊。”
“到时候你想在哪里参加高考呢?香港实行了新学制以后,和这边的模式差不到哪里去。你们那边以前的高级程度会考也取消了,现在都叫香港中学文凭,跟内地高考差不多啦!”
对于考试这些,唐旻贤以前是有要求的,只是在这边他不怎么管了而已。新学制女儿不关心,但做父母的都会关心,按照爹地的话,她说:“新学制不就是从三二二三变成了三三四嘛,这都好几年了,但是内容有差啊,除了中国语文和英国语文之外,我其他的试卷可以自己选择语言答题的,这样很自由啊,那我在长源就必须学和大家一样的语文课,根本接受不了,叽里呱啦再讲什么我都不明白。”
“那你还想再回到香港去?”
“至少参加那里的中学文凭考试吧,我觉得…嗯…”谁说她没有打算,这不是一想就出来了:“阿公,我好聪明喔!”姑娘有种茅塞顿开的快感。
“嗯?说说看?”
“我虽然普通话和中国语文那么差,在长源呆久了进步也很多啊,等我回香港考试,这门课就会甩别人好几条街,然后补补数学,其他的一切搞定!”
“嗯,听上去是不错,你只想到了语文数学和英语,这些搞定了。你的通识怎么办?内地叫副科,你像生物啊,计算机啊这些有没有信心?听说你们选修课还会再有另外的语言,好多人在进行法语学习,你呢?在这里学到了什么?可是内地高考,你的英语是强项,满分都没有问题,这足够跟人拉出差距了,语文有姥爷在肯定不会让你差,其他的跟着课上学,到时候成绩出来顶呱呱的。所以啊,回香港高考你是吃亏的!”
这一大段说的,唐潇都绕晕了,不过口气她还是听得出来:“阿公你就是在蛊惑我不让我回香港!”
“还挺聪明!”姥爷大笑:“你是我孙女,我当然不想让你走了,你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多呆几年,陪陪姥爷,啊?”
唐潇撅撅嘴,没有擅自答应,她其实一直都在动摇,长源和香港,绞尽脑汁不知道到底该选择哪一个。
——
六月一到,高考这场无硝烟的战争自动打响,全程从小学致高中全体提前放假,为迎接七八号这两天的人生大事坐好准备工作。
霍翼忱说带唐潇去“观战”,让她看看大陆的孩子是什么参加考试的。七号前夕,在学校彻底封校前,他们一起来到离家比较近的一所初中校园,所有的桌椅板凳都按照规定严格摆放,监控,挂钟,电视机,音响不达标的统统淘汰,包括严防作弊的电波钟、隐形耳机探测器、二代身份证验证仪、金属探测仪和手机信号屏蔽仪她也都见识了一个遍。还有到处拉扯的黄色警戒线,地上画满的各种归置考生的白色警示语都把姑娘吓得一愣一愣的。
“哇,霍翼忱,为什么要这样啊?”
“就说你想不到的有很多,人心难测,这所有准备工作都是为了诚实诚信考出真水平,把这些都拿走,个个考得上清华北大!”
唐潇耸肩,无所谓,别人怎么样跟她没关系:“都怎么想的呀,考不上不考呗,我就从来没想过要作假。”
“你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和那些要什么没什么必须靠自己努力争取的人不一样。他们没有好的家庭,好的物质生活,就会想尽方法去得到自己的追求,那些极端的人,就会选择犯罪。高考其实被很多人当作人生的一大命运转折呢。”
“可是莫原呢?”她想到这个人:“她不也是要什么有什么吗?为什么还要这样拼命的参加高考呢?”
“拼命?”霍翼忱本不想提到莫原,但说起来了就讲给她听吧:“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她看上去可不像拼命的人。”
“她怎么不像啊,每次见我的眼神就像是要吃掉我一样。”唐潇抱着小怨,走去牵着他的手,好似提醒他别乱说话,你要维护的人是我。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主动去找她,你偏不听,她看谁都那样。”
“哼,就你知道。”
看看,吃醋了吧。霍翼忱笑开了花:“小样,是你提起她的!”
“那你快解释她为什么拼命高考啊?你的话原本就是悖论,不是所有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都不在乎高考,她就是个例子啊。”
“她早就被保送了长源大学,今年二月份的名额里有她,但是自己作死给放弃了,按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是在说‘我倒要看看,高考到底是个什么鬼,我偏要考!’。”
这话把唐潇气的,直接撒了手就怒斥:“以你对她的了解,你怎么那么了解她呢?那我呢?我要是不想参加高考,你说,我是因为什么?”
霍翼忱对她的发怒置之不理,自己反倒挺开心,当即学来她可能会有的表现:“你肯定是这样的,哎呀…我怕,怎么办呢…霍翼忱我不想高考…呜呜呜呜…爹地…我要回香港,啊,好可怕……”
刚还在绷着脸的姑娘一下子没憋住直接破功,嘴角喷笑,但为了面子又憋了回去。他学她的样子简直世界第一了,口气哭声都那么的像。
“怎么样?”恢复正常的某男邀功:“我还是更了解你吧。”
“讨厌…”
霍翼忱拥着她笑:“好了,看完我们回去吧。”
莫原曾是保送名额之一,得知这个消息的唐潇又开始心事重重,她怎么那么厉害呢?连刚才霍翼忱推测的两人表现都这么大差别,唐潇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废柴。
“我是废柴?”
“嘟囔什么呢?”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你说话了吗?”
“哈?没有啊。”
“我听见你说废柴!”
“你才是废柴。”唐潇不乐意告诉他自己的心事。那次在湖边她就很想确定一下霍翼忱对自己的感情,但磨磨唧唧始终没有打探出口,觉得越问越伤感情。
“明明自己说的嘛…”他犯嘀咕,怎么了这是。
——
已近午夜十二点还没有睡觉的霍翼忱,坐在电脑前认真思索着一些事,他差不多从晚饭之后就已经坐在这里了,玩了一小时的游戏,跟唐潇通了半个小时电话,又上网浏览了一些信息,全是各地大小校长落马的消息。
关了电脑后,拨通了耿非愚的电话。
‘阿忱。’
“睡了吗?”
‘还没,刚洗完澡。’
“我打算…呃…你知道吧?明天是个大日子,我想让这个日子变得更大一些。”他描述的颇为隐晦。
但耿非愚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说不急吗?为什么要明天?’
“明天刚刚好啊,下一个大日子还要再等一年,那年就是我们的高考。”
‘再等等吧。’
“无所谓啊,我自己来。”霍翼忱不是说非要拉谁下水,只是觉得这事耿非愚本来就知情,不管做不做还是打声招呼比较好:“睡吧,晚安。”
‘等等阿忱…’
他听见耿非愚在那边的紧急呼叫,但还是挂了电话,因为叶又青,大愚不想参与那么多,他都理解。
其实这件事也没有那么严重啊,不想惹事上身的就匿名举报,或是匿名发帖,网络真的可以搞死人的,到时候不用自己出马,相关部门和组织就会来人直接将他带走调查,多简单的事。
霍翼忱纠结的不是怎么做,而是到底要不要做,张耀光那么恶心,让他落马,也算造福人类吧。
想到这里基本算是下定了决心,他离开座位,回到房间打算洗澡睡觉。这几天又被林美君叫回了家里住,烦的要死,不过也有好处,比如半夜渴了饿了,他随意就能找到吃的喝的,自己的私人空间也比较大,想干嘛就干嘛。这不,刚说要去睡觉人,又跑下楼拿了饮料喝起来。
本来还想再看会电视来着,但打开没有好看的节目后,就又给关了。
这次是真的要回去洗澡睡觉了,结果上楼时又被更年期睡不着的妈妈给撞了个正着。
“忱忱?怎么不睡觉呢?”
“呃…您怎么醒了呢?我饿了,吃点东西再上去。”
“怎么半夜饿了呢?”当妈的又急了:“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哎呦…喝什么饮料啊,真是…嗯?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去睡觉了。”
林美君拉着儿子不让走:“你脸色怎么这样?是不是不舒服?”
“妈…”霍翼忱无奈:“您怎么回事啊?这黑灯瞎火的怎么看出来我脸色不好了。”
“你这孩子,我不是担心你吗?”
“您下来干嘛来了?”
“我?哎哟…我下来干什么?哎?妈妈忘了。”
“……”
母子俩在扶梯上拉扯的时候,这黑瞎的午夜里,外面的门铃响了。伴随着的还有大铁门哐哐铛铛的巨大声响,林美君惊了一下连忙先护住儿子。
“忱忱,你别动啊。”
“我没动啊妈。”
“好好好,妈妈去看看。”
霍翼忱赶紧拉住她:“您穿着睡衣呢,上去把,我去看看。”
“不行,万一是坏人呢?”
他没往这方面想,就他妈一天到晚神神叨叨怕这个怕那个:“没事,要不这样,您上去换衣服,顺便给柳盛沅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我现在去开门。”
说完便推着母亲上楼,他已经出了客厅过了庭院,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黑影:“耿非愚你闹鬼呢!看把我妈吓得。”
“我这不是怕你睡了听不见吗?”
“进来。”霍翼忱打开金色大门的一个小门。
林美君已经开了灯,此时的别墅正散发着温黄的暖光,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两个男生的性取向,还真像是要搞基的。
“是大愚啊!怎么这么晚过来?跟忱忱约好的?”
“妈你怎么又下来了,上去吧。”
“怎么?你们还有什么秘密不能给我知道?”
“没有没有阿姨。”耿非愚的笑容易让人瞎想:“我就是想阿忱了。”
“呃…这样啊…那你们聊,阿姨去收拾下客房,玩吧,不过今天得早点睡了。”
“好嘞!”
霍翼忱用胳膊肘怼了下好友:“烦不烦?”
“瞧见你妈的脸色没?绝对想歪了,说不定等我一走就会拉着你东问西扯。”
“……”懒得理他,霍翼忱去厨房拿了些白开水,边倒边问:“来干嘛?”
“你挂我电话,我心里不踏实,怕你动手太快,就赶紧过来了。”
“明天早上八点,一开始考,我就搞他。”
耿非愚认识的霍翼忱虽然捣事冲动爱玩还有恶趣味,但这次的事绝对跟之前不一样,张耀光又没有惹他,干什么这么不依不饶的。帮叶又青她妈出气,帮蔺至纯出气…还是就纯属看不惯他?这些都不可能,唯一的原因就是:
“阿忱,你到底为了什么呀?潇潇?”
“嗯。”
霍翼忱没有撒谎的习惯,更不会对耿非愚瞎说,他虽然嗯的不情不愿没啥感情,但也只是自己不想承认太多而已,心里就是想着唐潇嘛,这是不好意思了。
“那好吧,你这个妹夫,我暂时认了。”
“……”
这一晚,两人彻底睡不着,一起等待与他们无关的全国高考日,一起等待揭穿张耀光面具的那个时刻。
——
早七点半,霍翼忱等不及想要听到唐潇的声音,就给她打电话,但是节假日这个点接电话的要么早起要么没睡。唐姑娘,还在梦里跟怪兽哥哥聊天呢。
到了八点整,他用微博小号发布了早就编辑好的一篇文字。
八点半,林美君准时上班,看两个熊孩子在吃早餐,才放心出门。
九点十分,在耿非愚的陪同下,霍翼忱来到事业单位检举处,把用左手写好的匿名信给塞进了办公室的门缝里。
这些地方大愚比他熟悉,哪里有监控都知道,一个人掩饰,一个人翻墙,看上去大家像是在开早会的样子,反正没有碰到一个人。
完事后,霍翼忱不放心,想到去拜托一下谭辛蔚。该不该信任她呢?他打算带着好友一起去面见一下这位神女。
但是呢,因为她老公不许她出门,他们只好按照地址找到了海边的心灵山庄。卧槽!那房子是宫殿吗?
两位少年免不了惊讶一番。
“来啦,快进来吧!”
谭辛蔚来到山庄门口亲自迎接,这让人有点受宠若惊了,向前方望去,他们看见了什么,别墅门口站着的不就是那个精致又深邃的男人吗?
“谭辛蔚…你老公什么来头,我们这么进来安全吗?”霍翼忱不由担心问出口。
“想哪去了,我老公是世界上最好的好人,别说他不爱听的,听见没有?”
“那我怎么知道他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呢?”
“进门叫他薛大爷,他就开心了。”
“噗嗤……”一直没有说话的耿非愚来了笑点:“是大爷还是大爷,二声和轻声的区别可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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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霍翼忱你犯罪了?
“找死啊?二声啦!”
恰巧谭辛蔚和大愚都是有点自来熟的人,说句话的功夫就认识了起来。三人同行,向别墅走去。
刚临近门口,霍翼忱耿非愚同时听到了婴童的啼哭声,两人对视一眼。
霍翼忱发问:“是你儿子还是女儿?”听她说生过孩子,具体性别不清楚。
提起这个谭辛蔚就觉得特别自豪,浑身发光:“我生的是龙凤胎,厉害吧?”这辈子最对的事就是嫁给现在的老公然后生了两个孩子。
“哇,果然,你老公看着就不同凡响。”
“小小年纪不学好,想什么呢?”谭辛蔚白了他一眼。
霍翼忱浅笑:“我想什么了?”
“哎?老实说,你跟你的小女友那个了没?”
女人就是八卦,一看她那鸡贼样,连耿非愚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霍翼忱的答案。这可不是小事,如果真有那就要了命了。
某男却在难为情的同时略显怒意:“说什么呢?不要开唐潇的玩笑。”小兔子年纪还小,又那么纯洁,听到这些话肯定伤心难过又生气。
“哟哟哟,这么有爱啊?”谭辛蔚继续打趣,但眼看霍翼忱脸颊泛着不多的红晕,她立马闭了嘴,年纪小,难为情很正常:“不说了,到了,记得叫大爷!”
两位少年就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待进门见了男主人,这一幕简直搞笑。
“大爷好!”
“大爷好!”
两人的齐呼令薛凌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什么情况?孩子们嘴挺甜啊,高冷深邃如他,也不得不扯了下嘴角,表示接纳:“你们好,请进。”
耿非愚是第一次见这人,惊叹于他摄人的气魄,不说话也自成气场。
谭辛蔚乐呵着:“怎么样?被人叫大爷开心不?”
“哈,除非你是大妈!”
“去死。”
夫妻日常,霍翼忱没有爸爸,看了这斗嘴的一幕显然是惊讶。耿非愚就还好,家里父母也常这样,只是没想到那个看上去只会板脸的男人竟然也会开玩笑。
就算他俩是孩子,但也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到了这种地方并没有哪里很拘束局促,看上去还挺游刃有余的。这下令男主人意外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见到他不感到心里发毛反而怡然自得的小孩。
呵,气质不错,是两根苗子,跟谭辛蔚家那表弟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位就是一草包。
霍翼忱和耿非愚来这是有正事的,谭辛蔚一刻也不敢耽误,把老公赶上楼看孩子之后,他们才开始密谋。
“早知道你翻墙进去,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啊,我什么事都好出面的。”像她这种结了婚还各种不老实的女人真是不多了。
霍翼忱直截了当:“事前把你忘了。”
“……”谭辛蔚受伤:“是谁救你于水火之中的,没良心。”
“嘘…”某霍赶紧轻声示意这个嘴上不把门的女人闭嘴。
“什么?”但耿非愚开始听见了什么水火之中:“你们…怎么认识的?什么她救了你啊?”
“就这小子,一对四,不打死他才怪!我跟着警察玩呢,正好接到报警电话,我们就认识了!”
霍翼忱:“……”
耿非愚大惊:“阿忱你…这什么时候的事啊?”还闹到报警。
“这位神姐都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