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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总之哀家活着一天,就不能让你伤害夜儿!你要打,就打在哀家的身上吧!”太后挡在了紫琅夜的身前。
紫琅夜低声说道:“皇奶奶,你对夜儿好,夜儿知道,您还是回去吧,这里太潮湿了,对您身体不好!”
太后一听紫琅夜的话更是伤神了,“傻孩子,皇奶奶走了,这些人还不趁机要了你的命?”
紫夙宸冷冷的望着这一切,眸色中的嗜血光芒越来越盛。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紫琅夜,唐琉璃、太后,为什么没有人喜欢他?
这会儿武国公也收到消息前来了,看到眼前的情形,忍不住质问紫夙宸道:“太子殿下,这会审还没有开始,您怎么可以对寒山王用刑?”
紫夙宸冷笑,“本太子是主审,先来审问一下怎么了?”
武国公皱眉,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如何辩驳,只是沉声说道:“太子殿下,皇上说的是除了您是主审,还有咱们三司会审,太子殿下您别忘记了!”
紫夙宸突然上前,逼近武国公。
武国公一怔,直觉的退了一步,可是还是停住,直视紫夙宸冷凝的目光。
“武国公,本太子知道你曾经帮父皇打下江山,可是你也要知道什么叫做功高盖主,也要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为俊杰,你可别忘记了,我才是太子,我才是下一任的皇帝!”紫夙宸冷冷的开口。
武国公慢慢的抬起头来,“太子殿下,微臣只是奉旨办事,依托的是自己的良心,太子殿下是未来的皇上,可是目前还不是,等太子殿下将来登上那个位子,微臣再效忠也不迟!”
紫夙宸气得脸色铁青起来。
太后冷笑道:“武国公爷说得对,哀家劝这位太子,还是收敛着点,皇上只有一个,可是历来能坐上太子之位的人,可不少,小心亏了自己的德行!”
紫夙宸狠狠的甩了衣袖,沉声道:“现在罪证确凿,就算是本太子不用刑,紫琅夜不招,也无法逃脱这罪名,皇奶奶,孙儿劝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宫里颐养天年吧,朝廷的事情,少插手!”
太后立刻反击,“好一个孙儿,好一个劝说,老五,你如今可真是长本事了!”
紫夙宸冷冷的皱眉,今日太后与武国公都在场,他再对紫琅夜用刑,怕是迟早会闹出事情来,如今锦妃被柿饼毒死是事实,只要他再找到紫琅夜造反的其他证据,皇帝下了决心,紫琅夜就一定不可能活着出去!
紫夙宸慢慢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急在这一时。
紫夙宸抬眸望向唐琉璃,唐琉璃这会儿也冷冷的望向他。
紫夙宸拂袖转身离开。
见紫夙宸终于离开了,老太后这才舒口气,赶紧让人将紫琅夜解下来。
“夜儿,你没事吧啊?快,宣太医!”太后一看到紫琅夜的伤口,赶紧喊道。
紫琅夜握住太后的手,“皇奶奶,只是皮外伤,没事的!”
武国公从身上摸出一瓶药来说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寒山王不嫌弃就先用着吧!”
紫琅夜接过,道谢。
“这个老五竟然如此的迫不及待!”太后沉声说道,“皇帝还没有提审,他就先敢动刑,可真是无法无天了!”
紫琅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抹着药。
太后这会儿抬眸,望了唐琉璃一眼。
唐琉璃福了身子行礼。
太后眸色一暗,突然走向唐琉璃,她站在唐琉璃的面前,正要开口说话,就被紫琅夜抓住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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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 她是我的妻子
“皇奶奶,我有话想单独跟您说!”紫琅夜扯着太后的衣襟,眸色中充满了祈求。
太后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让人扶着紫琅夜先出去。
厢房里,太后让人给紫琅夜处理了伤口,低声说道:“夜儿,那柿饼既然是唐琉璃做出来的,你不如就……”
紫琅夜抬眸,打断太后的话,“皇奶奶,我知道您刚才想要跟琉璃说什么,可是那柿饼是我送进宫里来的,我本意是想让皇奶奶尝尝鲜,谁知道却出了这事儿,与唐琉璃没有任何的关系!”
太后这才明白,紫琅夜要单独要跟她说话,其实一大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维护她?现在只有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你才能脱身!”太后沉声道。
紫琅夜摇摇头,“皇奶奶,您这是在教孙儿做无情无义之人呢,皇上想要我的命,这一次我用琉璃抵挡了,下一次呢?况且没有了琉璃,只剩下我一个人独活,也没有什么意思!”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父皇就你这根独苗,你不为了你父皇,难道为一个女人舍弃生命?”太后有些恼怒,“今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紫夙宸是一心要取你性命!”
“皇奶奶,我不是为一个女人舍弃生命,是不愿意用一个女人的命换我的命!皇奶奶,您还没见过我的女儿吧,她叫做玺儿,长的可可爱了,胖嘟嘟的,还有跟我一样的美人窝!”紫琅夜突然说道。
太后一怔,低声说道:“现在在说你的命呢,扯那些干什么?”
“皇奶奶,我只是要告诉您,琉璃为我生了女儿,她是我的妻子,不是我随便可以舍弃的人!今日感谢皇奶奶的救命之恩!”紫琅夜说完,就起身说道,“皇奶奶,我会想法子脱身的,皇奶奶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就好!”
“你有什么法子?现在看着形势,还不如当时你别来呢!”太后难受道。
紫琅夜已经转身,这会儿听到太后的话,心中一暖,他回身上前,望着太后,“皇奶奶,不瞒您说,我想过不来,可是怕惹您生气!”
太后心中一酸,上前狠狠的捶了紫琅夜的肩膀,“你跟你父皇一样,最会惹哀家伤心,你们可真是……”
紫琅夜上前环住太后的身子,“父皇跟我也都是皇奶奶最宠爱的子孙!”
太后忍不住破涕为笑,“你们两人这张会说话的嘴,也一模一样!”
紫琅夜笑起来。
太后亲没有送紫琅夜回监牢,而是特地吩咐了大理寺卿,给两人找了一个厢房住下,而且一再的强调,在没有正式开始审问之前,谁也不能再滥用私刑。
大理寺卿赶紧应着。
从大理寺出来,太后的轿辇追上了武国公的马车。
“武国公,哀家有事需要武国公帮忙!”太后亲自下了轿辇,上前对武国公说道。
武国公赶紧行礼,“太后娘娘折煞微臣了,太后娘娘尽管吩咐!”
“当年你也是宝治皇帝最信任的臣子,虽然后来你追随了现在的皇帝,可是哀家知道,你心里一直记着宝治皇帝对你的好,要不然你也不会为了寒山王顶撞太子!”太后低声说道。
武国公低着头,没有否认也没有应承。
“哀家没有其他所求,只求寒山王能够平平安安的离开花都!”太后又说道。
武国公答道:“只要寒山王是清白的,皇上自然不会冤枉了先帝的唯一的遗腹子!”
太后点点头,“多多的依仗武国公了!”
武国公揖着手,恭送太后的轿辇离开。
武国公望着太后的轿辇,叹口气,上了马车,径直回了国公府。
国公府中,武明苑见马车进了府,赶紧迎了上去。
“父亲,寒山王的情况如何?”武明苑上前问道。
武国公从马车上下来,整理了衣袖,“今日为了寒山王,爹爹可是将太子得罪透了!”
武明苑一愣,“太子也去了?”
武国公点点头,“太子不但去了,而且还对寒山王用了刑!当时太后也在那里,如今咱们的这位太子可是嚣张的很,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
武明苑沉声道:“太子已经迫不及待了,这么说来,寒山王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武国公点点头,示意他到书房再谈。
书房中,武国公眉头紧皱,他望向武明苑,“你如今可想好了,坚决站在寒山王这一边吗?你要知道,如今寒山王可不是正统,说不定就会遗臭万年!”
“父亲,当年的事情您一清二楚,谁才是正统,您心里应该比谁都有数!”武明苑答道。
武国公叹口气,“当年爹爹为了保住全家,不惜助纣为虐,罢了罢了,这武府二十年的荣华也够了,这武府早晚要交到你的手上,你自己做主吧!”
武明苑跪了下来,“孩儿谢谢父亲!”
“只是记住,如果不成功,咱们武府恐怕……”武国公不敢想了。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以武府的安全为前提的!”武明苑说道。
武国公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行!”
厢房里,唐琉璃要了一盘水,给紫琅夜清洗了伤口,上了药。
望着唐琉璃沉默的一张脸,紫琅夜低声说道:“没事,皮肉之伤!不过这个紫夙宸倒是越来越退步了,竟然如此沉不住气!”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说这些!”唐琉璃瞪了他一眼,突然说道:“我们走吧!”
紫琅夜一愣,“走?”
唐琉璃点点头,“这个小小的大理寺还困不住我们,只是我们走了之后的一切,你做好打算了吗?”
紫琅夜心中一紧,“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面对?”
唐琉璃点点头,“我是想过平淡的生活,但是人家都想要咱们的命了,咱们还能忍着?”
紫琅夜点点头,“只要你能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唐琉璃点点头。
紫琅夜连夜写了几封信,找了个机会,让人送了出去。
没有想到,在大理寺,也有紫琅夜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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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 起事的理由
太后回宫之后将扈国夫人唤到了跟前,“哀家去看了夜儿,那个老五竟然如此心狠,竟然对夜儿用刑!”
扈国夫人一愣,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夜儿就不应该回来,认祖归宗,只会搭上自己的小命!在外面,虽然没名没份,可是至少能报名,这一回来,生命都有威胁了!”
太后听着扈国夫人的话,想到紫琅夜被紫夙宸虐待的模样,猛然站起身来,“今日哀家就是豁出去这老脸去,也不能再让夜儿受委屈!”
扈国夫人赶紧上前说道:“太后娘娘,您老人家千万不要生气,还是保重身体,夜儿能活着,多亏您老人家,若是您再被那些人气出个好歹来,那夜儿就……”
“子孙不孝,哀家也不能受着,哀家这就写一封密信,你让人送去给秦王,让他立刻回宫!”
秦王是太后的亲弟弟,几十年来一直在番地为王,掌控着紫元王朝与椰迦国边境二十万大军,除非朝廷有重大的变动,老皇帝命令,秦王不能回花都!
扈国夫人赶紧应了一声,脸上有了喜色。
只要太后公开支持紫琅夜,那紫琅夜大事可成!
御书房中,皇帝接了密报,眸色一暗,“真的?”
“回禀皇上,千真万确,送信的密探已经出发了!如果亲王趁机进花都的话,那……”
皇帝眸色一暗,这么多年来,亲王一直虎视眈眈,如果秦王趁机进花都,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立刻起身前往慈寿宫。
慈寿宫中,太后听闻皇帝前来,她冷笑一声,吃着新鲜的莓子,照旧慢悠悠的与扈国夫人说着话。
“母后!”皇上一脸凝重的进来。
太后连头都没抬,挑拣了一个最大的莓子放在嘴里。
皇上忍了忍,行了礼,“母后,寒山王的事情,儿子想要跟您解释一下!”
“解释?”太后冷笑一声,“那天皇帝还说哀家插手朝政么,今日怎么有心情来跟哀家解释了?哀家还真的不敢听,免得让人说哀家老糊涂了,插手朝政!”
太后轻轻的擦了擦手纸,“儿子不像儿子,孙子不像孙子,都不孝,既然如此,哀家也不想费什么心了,不如在这慈寿宫里颐养天年就行了!你说是不是,莲儿?”
莲儿淡声说道:“别人嫌弃太后老了,莲儿不嫌弃,莲儿永远陪着太后!”
“好莲儿!”太后叹口气。
皇帝在一旁听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低声说道:“母后,儿子只是怕母后被有心人蒙蔽了双眼!”
“是啊,你不就是想拐弯抹角的说哀家老糊涂了吗?哀家就是再老糊涂,谁对哀家是真心好,谁是假情假意,哀家也看得清楚!”太后冷声说道。
“母后,您……”皇帝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在坐在一旁的妙莲,甩手走了出去。
妙莲望着皇帝的背影,幽幽的叹口气,满眼的苦涩。
皇帝回了御书房,立刻下了命令,“让人截住那个信使,不论想什么办法!”
单陌赶紧应着。
这会儿,鬼谷子扮成的古大师,亲自端了药前来。
“古大师,朕正好有疑惑,大师快坐下,朕想听听大师的高见!”皇帝让人赐了座。
“皇上,先将药喝了再说!”古大师笑道。
皇帝喝了药之后,顿时觉着心旷神怡了很多,心下也没有那么的烦躁了,他大喜道:“大师的药可真是仙药!”
古大师捋了捋胡子说道:“皇上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皇帝顿了顿,问道:“古大师可曾听说过宝治皇帝的遗腹子?不知道在民间,百姓们对这个人是如何评价的?”
古大师笑道:“皇上可是在说寒山王?”
皇帝点点头,“看来古大师知道的不少!”
“既然入世,自然要为凡尘之事烦心,古某在云游的时候,就听到百姓对宝治皇帝的仁政还颇为怀念,虽然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可是百姓中,念旧的人大有人在!不过皇上仁慈,对寒山王视若己出,让他为一城之主,也是大恩!”古大师慢慢的说道。
“百姓当真这么说?”皇帝问道。
“千真万确,尤其是据说寒山王放弃了与朝廷大臣联姻,而是娶了一位乡下女子,百姓们都说,这是皇上仁政的结果,让寒山王甘心顺从!”古大师说道。
皇帝眸色一闪,“寒山王已经进花都,古大师可知道这件事情?”
“知道,寒山王进城之时,与自己的妻子手握着手,生死相依,感动了很多人,如今已经成为花都的一段佳话了!”古大师笑道,“不过大家都不相信寒山王有罪!”
“哦,为什么?”皇帝一愣。
“一个早已经自求放逐的寒山王,为什么要不远千里送个柿饼杀害朝中贵妃?有什么好处?”古大师轻轻一笑,“这着实是让人想不通啊!”
皇帝冷笑,“所以古大师也觉着寒山王不会杀了锦妃是不是?”
古大师摇摇头,“皇上问古某百姓对寒山王的看法,古某照实说话,至于寒山王有没有罪,是皇上说了算,是事实说了算,不是古某说了算,古某只是术士,只能保住皇上身体安康!”
皇帝面上冷肃的表情慢慢的放松下来,他点点头,示意古大师退下。
鬼谷子关上御书房的门,望着紧闭的房门,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皇帝想了想,吩咐道:“请武国公,文国公,大理寺卿进宫!”
太监赶紧应着前去传旨。
一连两天都没有动静,却被关在厢房中不能走动,唐琉璃不知道皇帝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不用着急,外面都已经部署好了,只要紫夙宸再来,落实咱们毒死锦妃的罪行,咱们有了起事的理由,到时候……”紫琅夜眸色一暗,他握紧了唐琉璃的手,“只是你想要的平静生活,怕是……”
“我说过,我不是个怕事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一起面对!”唐琉璃沉声说道。
紫琅夜点点头。
第三天,终于来人来提两人上堂。
大堂之上,这一次是武国公、文国公、大理寺卿三司会审,却不见主审官紫夙宸!
434 皇帝的花样
“王爷,县主,请坐!”大理寺卿笑眯眯的,让衙役给两人看了座位。
武国公朝着紫琅夜点点头。
紫琅夜与唐琉璃对望一眼,有些惊讶大理寺卿的客气,不过也还是坐下。
坐下之后,文国公说道:“这些日子让王爷与县主受苦了!”
紫琅夜冷冷的说道:“有话就赶紧问,要定罪就赶紧的,少废话!”
文国公赶紧说道:“王爷,这件事情其实是个误会,今日咱们三人来不是来会审的,是来赔礼道歉的,是御医院一个御医办事不利,给锦妃娘娘瞧错了病,开错了药,害死了锦妃娘娘,却将罪名扣在了王爷的头上,皇上一开始也不相信这件事情是寒山王所为,所以督促太子力办此案,如今太子已经查明,锦妃娘娘的死与王爷、县主无关,皇上让咱们三人来给王爷赔礼道歉,如今前来接王爷与县主进宫的轿辇就在门外,请王爷与县主进宫吧,皇上与太后等着两位呢,要为两位摆酒洗尘!”
紫琅夜与唐琉璃皆是一愣,这个皇帝又想干什么?难道是想将他们骗进宫里去杀掉吗?连罪名都懒得按了?
“既然证明锦妃娘娘的死与我们无关,那我们就告辞回寒山城了!”紫琅夜说完,拉着唐琉璃转身就走。
“王爷王爷,您别急,如今宫里的轿辇就在门外,皇上与太后还等着给您两位洗尘呢,到时候入了宫,见了皇帝跟太后,两位再回去寒山城也不迟!”文国公赶紧上前说道。
“如果我们不去呢?”紫琅夜回眸,冷冷的望向文国公。
文国公一怔,低声说道:“王爷何苦如此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奉旨办事!更何况,临来的时候皇上还说了,王爷就不想见见扈国夫人?”
紫琅夜眸色一暗,很明显皇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