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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强更是得意,他试探出,这几名大将的确不是自己的对手,而非佯装。
在冷兵器时代,士兵们的单打独斗,尤其是将领的本领,是非常重要的。俞强在摸不清敌人的阵法的时候,看这个碉堡的坚固程度,摸清敌人的军力,也是他的重要打算。
张启再败下阵去,宋军就更是得意。
俞强一号令,正要下令宋军攻城,张启却已经策马逃回去。城门一关,墙上的弓箭手,雨点一般射出去。
宋军的攻势被阻止,只好退下去。
花溶和陆文龙等在墙上看得分明,陆文龙沉不住气了:“飞将军,这个俞强好生猖獗……”
金兀术也冷冷的:“飞将军,原来你帐下全是草包!”
飞将军却一笑,一挥手,命令士兵挂了休战牌,率领众人退下。
宋军见此,也无法贸然进攻。俞强连夜召集将领部署,准备明日又去叫骂。
第二日一大早,叫骂的换成了王魁。
飞将军等登场,但见那员虎将,浓眉大眼,拿着流星锤,不可一世的样子。
飞将军忽然问:“文龙,你是不是他的对手?”
“能!”
金兀术也冷冷的:“这厮看样子像个绣花枕头。”
“哈哈,是不是绣花枕头,去打一场就知道了。”
陆文龙跃跃欲试:“飞将军,小将去。”
飞将军一点头:“好,你去。”
可是,却沉声道:“文龙,你记住,你这一去,只许败,不许胜。”
“啊,为什么?”
“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这是军令!如果违背了,便军法从事。”
陆文龙只得领命。这一下去,王魁的流星锤就和他的长枪交战。大战了十几个回合,陆文龙果然败下阵来。
然后,又有两名将领上去,却都纷纷败了。王魁见自己也战胜了几人,好不得意。大家叫骂着要攻城,城门,又紧紧地闭上了。
陆文龙跑上来,花溶迎着他。
飞将军脸上却带了笑容:“文龙,判断出来没有?是不是王魁的对手?”
陆文龙一撇嘴巴:“这厮真的是个草包,我十招内就能打败他。”
章节目录 第689章 混乱
“好,好,好得很。”
众人不知飞将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陆文龙也不知道,问道:“飞将军,为什么要输给他啊,我们打败那两个草包,岂不是很好么?”
飞将军但笑不语。
目光不经意地看向花溶。
花溶迎着他的目光。其实,从昨日起,便隐隐猜测到他的用意,到今日起,便完全确定了。
陆文龙见二人如此奇怪,急忙转向妈妈:“妈妈,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花溶也笑起来:“儿子,这其实很简单,但说破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你耐心一点,很快便知道结果了。”
金兀术却怒骂一声“卑鄙”,然后就走了。
陆文龙还是怔怔的不解其意。花溶这一日却特别开心,拉了他的手:“儿子,回去吧,我给你做了许多好吃的。”
且说俞强和王魁轮流大胜飞将军。王魁回到军营就大吃大喝起来,他终究是年轻气盛,好胜心强,喝了一大碗酒,兴致大发:“俞将军,人人都说飞将军如何厉害。依我看,还是很一般嘛……”
俞强终究经验丰富:“王公子不可轻敌。飞将军这两年的战绩是有目共睹的。他手下的大将虽然不济事,但是,看他们城上的布防,一点也不凌乱。也许有什么阴谋诡计。”
王魁不以为然:“这算什么?我们攻进去,打他个落花流水。现在我方士气正旺,敌人的士气混乱,那话是什么说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果不趁此攻上去,就白白错失良机了。”
俞强名义上是他的上司,但是,秦桧死后,王继先已经一手遮天,因为他牢牢把握着皇帝的“性福”,皇帝要OOXX,那是一日也离不开王继先的,他的药,一天都少不了。王继先的威势,甚至比当初的秦桧更胜。
俞强不想在此事上得罪王魁,见他立功心切,便道:“王公子,你明日做先锋,我随后配合。”
“好好好,我们一定要捉住飞将军,看看这厮有什么三头六臂。哈哈,等消灭了飞将军,我们也算立下了大功,博个天下闻名。”
“好,祝我们明日旗开得胜。”
这一夜休整,第二日,王魁便再次叫阵。
这一次应战的,便是陆文龙。
这一次是花溶向他发话,在他耳边,低声道:“儿子,这一次,你一定要捉住王魁,记住,要活的。”
陆文龙大喜:“好。妈妈请放心。”
他提了双枪就冲出去。
王魁等见又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大笑:“飞将军这厮帐下是无人了么?又派出你这个手下败将。哈哈,你纳命来吧,今日休想逃命了……”
陆文龙也哈哈大笑:“来,吃小爷一枪……”
这一次,陆文龙用起了全力。二人一边战,一边退,几乎要追到城门下了。
俞强见势不妙,喊道:“王公子,退回来。”
王魁兴起,大笑:“待咱家杀了这手下败将……”
“哈哈,今日倒要看看鹿死谁手。”
七八招下来,王魁已经发觉不对劲。
这时,陆文龙卖了一个关子,虚晃一枪,等王魁发现时已经晚了,已经被陆文龙挑下马来。早已准备好的几名精干的士兵冲上来,一把拖住王魁就往城门冲。
俞强追上来时,已经来不及了,陆文龙挥枪已经杀尽城门,城里的士兵轰然关了大铁门。然后,城头下,箭簇如雨点一般飞下来。
飞将军见抓了王魁,大喜,众人压着王魁来到军营。
王魁被抓住,很有几分胆战心惊,却还要嘴硬:“要杀要剐随你们……小爷不怕你们……”
哗的一声,一鞭子抽下去,他娇生惯养的公子,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哭得倒下去:“饶命,饶命,飞将军饶命……”
飞将军一笑:“饶你一命也不难。你只要写一封信。”
“怎么写?”
“好,我会叫人告诉你怎么写。”
王魁被拉下去,关押起来,随后,信也写好了。
他问:“信写好了,你们该放我走吧?”
看守的士兵诡异一笑:“不行,你不能走,你还要帮我们一个忙。”
“什么忙?”
“我们要向你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的人头!”
在军营里,有士兵来报道,信和匣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飞将军看了看匣子,十分满意。
花溶忽然道:“飞将军,这信很重要,我替你送出去吧。”
飞将军一摇头:“你不必操心,此信自然有人送。”
“谁送?”
“刘武。刘武已经准备很久了。你说,是不是他最合适?”
花溶眉头一舒,自言自语道:“的确,再也没有谁比刘武更合适的人了。”
陆文龙在一边,直到现在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是问了,二人又不说,只是神秘的笑。
出去的时候,见到金兀术。
周围,只有这四个人。
金兀术在外面,他是无法进入营帐的,这是对他做出的做大的限制。
他一看那个匣子,就冷笑起来。
陆文龙没法,只得问他:“四太子,那是什么啊?”
金兀术冷冷地瞟了一眼花溶,又瞟一眼飞将军,但觉二人面上的笑容都是一致的,更是气恼:“卑鄙!文龙,我早已告诉过你,你跟着的是一个十分阴险又狡诈的家伙,总有一天,他会害了你!害了你们!他狠起来,是不择手段的!”
花溶淡淡道:“两军交战,还有三十六计,也谈不上什么不择手段!”
“嘿嘿!是啊,死过一次的人了,当然谈不上什么良知仁义了!飞将军,你好,好得很!你把昔日别人家诸在你身上的计策,现在是超常发挥,运用得炉火纯青啊……佩服,佩服……”
飞将军面色不改:“你何必过谦?这也是在下向你学习的。轮到这一套,你四太子是天下第一人!”
可怜陆文龙,一直看着这几个人打哑谜。
心里却是明白的:飞将军和妈妈是一伙的;四太子一个人一派。
他心里更是不安。
为何飞将军的计策,都会被妈妈知道?仿佛妈妈跟他之间,天生有一种别人不知道的默契。
这是为什么?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阿爹:秦大王!
只恨不得秦大王马上就赶到这里。
这样,自己才会感到安全。
小虎头也才会感到安全。
一路快马,信送到临安王继先的府邸。
王继先派了儿子做监军,心里也十分挂念,见有人送信来,以为是捷报,大喜过望,急忙打开匣子。
这一看,惊吓的几乎瘫软过去。
伺候他的老仆见势不妙,立即去看了匣子,这一看不打紧,几乎要跳起来:“天啦,公子……公子的头……”
王继先颤颤巍巍地拿起信,那是儿子的亲笔,还盖着印章。
他一边看,一边发抖:“是,是谁送来的?”
“回老爷……是公子的一名亲兵……”
“快,快去报告陛下……快,扶我进宫,禀报陛下……”
老仆搀扶了他,立即备轿子往宫里而去。
且说赵德基这些日子,忙于立太子的事情,但是,他心绪不佳,天天战乱,而且太子又不是自己的骨肉,更是无心无思。
可是,立太子又草率不得。眼睁睁地吩咐礼官们准备,自己终日便对着那一堆奏折。这是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再也马虎不得。
就在这时,小太监通报王继先进来。
王继先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老泪纵横:“陛下,你可要替老臣做主。”
赵德基大惊:“这是怎么了?”
“陛下请看。逆贼,俞强这个逆贼……”
赵德基接过信一看,面色大变。再看那个匣子,血淋淋的王魁的头。他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急忙移开目光。太监急忙合上了匣子。
“快,快去带俞强的家属……”
“是。”
御林军连夜去杭州追捕俞强的家属。可是,一去,才发现,俞强家里虽然奴婢成群,可是,他的妻子和三个儿子,以及一个女儿,忽然不见了。只有他的几房小妾在家。
问起,便说是夫人带了孩子们烧香去了。
这一下,赵德基简直震怒万分:俞强的家属竟然逃跑了。
王继先哭得茶饭不思:“陛下,俞强显然早有反意,不然,他的家属怎么会逃跑?”
赵德基颓然坐在龙椅上,这个证据,简直比当初的刘琦更加令人震撼。
“陛下,快派人捉拿俞强,不然,他又投靠了反贼。”
赵德基几乎要疯了。再捉拿了俞强,还有谁能抗战?
再说俞强在军中,王魁被捉,他立即感到天大的不妙。马上组织军队,也不管情况,准备强攻栎阳镇,不立下战功,以后肯定被王继先在陛下面前弹劾,就想将功补过。可是,他一仓促之下,组织的士兵,岂能攻打铜墙铁壁一般的栎阳镇?
连续攻打了三场,都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正在这时,又接到消息,说他的家眷不见了!都被朝廷捉去了。
朝廷疑心他是反贼,将王魁卖给反贼,所以,便派人将他的家眷捉去了。这话是他的老管家亲自来报道的,说是某个夜晚,穿着朝廷公服的一群官差,来将夫人和公子小姐们全都捉去了。
俞强一生征战,到现在,出师不利,却被人捉了全部的家眷。
这一下,简直是如一盆凉水兜头罩下来,当即瘫软在地。主帅如此,三军更是乱成一团,完全失去了作战的章法。
就在这一夜,俞强的大营遭到飞将军猛攻。
早已养精蓄锐的队伍杀将出来,众人心魄散乱,且战且退,到天明时,已经逃出去一百多里。
这一场大捷,缴获了许多辎重粮食。
整个军营里,再一次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地庆祝这一次大捷。
飞将军这一日,分外的开心,吩咐下去,这一夜,要亲自去大营和军士们痛饮三杯。
与此同时,一个人匆匆走在路上,带着一身的仆仆风尘。
章节目录 第690章 秦夫人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
夕阳如血。
他停下仓促的脚步,站在一棵大树下,远远地看着栎阳镇。
半路上,就接到刘武派人送来的消息,说飞将军称,夫人在军中。请自己去相聚,以免错过!
这是飞将军送来的信!
他心里的急切,简直就如一团岩浆,马上就要爆发出来。
那是一种没来由的慌张,一种肆无忌惮的恐惧。仿佛自己已经面对了一个巨大的敌人,敌人拿着大刀,长矛,自己,却手无寸铁!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那么沧桑的一张脸。
却绝不憔悴,就如一头在草原上奔走了许久的豹子,走过了雪山,走过了荒原……再往前,是森林还是沼泽地?
他不知道,只能一往无前地走下去。
沿途,是欢欣鼓舞的人民。
那是栎阳镇的一些乡绅组织的花鼓队。大家敲锣打鼓,抬着牛头全羊都祭祀品,载歌载舞地,向广场进发。
那是欢迎飞将军的。
这跟早年赵德基等落魄时,丝毫得不到人民的同情相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更是深刻地领略到这个飞将军的厉害!
无论他是谁,他已经做到了一点:得民心者,得天下!
一直往前走,沿途,那么的来往的士兵,都是井井有条的,看不到半点骚扰的痕迹。和周围耕作的,行路的,商业贸易的人民,各得其所!
飞将军到底是何许人,能够做到如此?
强烈的好奇心,甚至超过了最初得知他消息时候的期盼!
一定要见到飞将军!
马上就要见到!
他加快了脚步。
广场。
已经点上了老大的火堆。
里里外外,满是欢呼的人群,整治好的酒肉香味在空气里飘荡。很多健壮的妇女组队,抬着大大的蒸笼,每每揭开,都是牛马肉的香味,以及孩子们的欢呼声,如在过一个盛大的节日。
负责这些女子队伍的是崔三娘。
她佩戴着轻盈的宝剑,穿着一双高高的靴子,神气活现地走来走去。
夕阳洒在她的脸上,那么年轻,那么嚣张,那么充满了一种青春的活力和美丽。
她也是这个军队的一部分,并非只是一般的富家小姐,只知道吃喝玩乐。
花溶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她。忽然想起,自己,想起自己的十七八岁。
那个时候,自己在干什么呢?是逃亡么?对,逃亡!无休无止地逃亡,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连一夜安寝都没有过。所以,这便奠定了自己一生命运的基调——永远都在奔走和错过之间。
这是命运,不得不承认!
就如某一些人,一生都是一帆风顺的。而某一些人,从某一次的不幸开始后,就会形成连锁的效应,从此,一生都是不幸的。
她站在碉楼上,四周,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个僻静的地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却没有人能看得见她。
就连陆文龙,也去帮忙了。他也是这一次大战的大功臣。正是他擒获了王魁。她站在高台上,还看到刘武。
刘武喜气洋洋的,押着一队人马回来。他送信,捉拿俞强的家眷,这一系列的功劳,不在任何人之下。那些,都是俞强的家眷,他的妻儿,跟着一长串,呼天抢地的哭泣。
这队人马,是往碉楼而来的。
飞将军从外面闻声进来,欣然大喜。
这队人马进了里间,花溶也下来。
她看到飞将军的眼神,使了个眼色,她一下明白过来,飞将军这是要自己充当说客了。她微微一笑,为自己能帮他一点微不足道的忙而开心。
俞强的妻子是一个肥硕而平和的妇人,看到这幅架势,吓得哭起来,几个儿女也吓成一团:“饶命……飞将军饶命……”
花溶和颜悦色的:“你们放心,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饶命,女大王饶命……”
“你们放心,在这里,你们安然无虞。来人,给俞夫人等送水和饭菜。”
“是。”
饭菜上来,估计众人早已饿极了,一见了饭菜,只看了一下母亲的脸色,马上开始吃喝起来。
俞夫人却不吃。战战兢兢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好像在打量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花溶依旧和颜悦色的:“俞夫人,你也吃一点吧。路上奔波了这么久。你们放心,你和孩子都是很安全的……”
“你少花言巧语,我家老爷是不会投降的……我家老爷是忠臣,朝廷的栋梁……”
忠臣?
花溶微微一笑,一时有些失神。
忠臣!
这个词,好久都没听见过了。
“俞夫人,你只管吃饭。无论你家老爷是否投靠飞将军,你们母子都是安全的!”
“你休得花言巧语骗我们。你不要以为我一个妇道人家,就不知道你们的阴谋,你们这是扣押了我们,逼迫我家老爷……”
花溶摇头:“我们根本用不着逼你家老爷了。因为你家老爷已经逃跑了?”
俞夫人惊叫:“为什么?”
“因为王魁死了,王继先非常恨他,就在赵德基面前参了他一本,说他有私通敌人的嫌疑,现在,朝廷上下都在抓捕他。俞夫人,你该知道,若是你家老爷被抓到,该是什么样的情景?”
“天啦,这是真的么?”
“我有什么必要骗你?俞夫人,你还是好好休息着,照看好孩子们。也许,你家老爷,哪一天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