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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乐,但是,通常绝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在自己的“皇宫”里。除了赌钱喝酒,他也派出好几拨人,好像在筹划着一单很大的买卖。
正文 第20章 避孕丸
当今天下大乱,曾经不可一世的辽国,在后起的金国强攻之下,很快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除了雄才大略的金主外,他手下更是强将如云,尤其是皇弟完颜晟,更是年轻有为,力能缚虎,能征善战,金国的势力也越来越强大,完全阻断了本朝对外的一切贸易通道,随时有挥鞭南下的可能。
但本朝的皇帝显然还沉浸在他的浪漫的诗词书画艺术里,时而联金灭辽,时而联辽灭金,国家大事,如同儿戏,毫无国家信义和气节可言。太监王爷童贯做了劳什子的大将军,每次带军打仗,领了军饷就带回家里,然后,开拔队伍问当地地方官筹措军饷。如此军队,自然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无论是遇到辽军还是金军,迅速落花流水,一溃千里。除了当今天子和他的充满艺术细胞的大臣们,哪怕是最寻常的百姓也意识到,国家很快要灭亡了。
丝绸之路早就阻断了,海上贸易通道也越来越冷清,经济的凋敝,令海盗们都要逐渐没有“生意”可干了,因此,劫了上次的“花石纲”后,秦大王一获得消息,还有一批财宝将走水路时,不禁欣喜若狂,准备捞了这一票就收手了。
秦大王忙着跟妓女寻欢作乐也好,还是研究他的“生意”也罢,只要不看到他,花溶就觉得放松。因为她不再反抗,秦大王逐渐地就放松了对她的监视,而且,他早已下令驻守海口的海盗每天严格检查出海的人,没有他的谕令,决不许离开,所以,他自己也很放心,只要还在这个岛上,就不怕她插翅飞了。
好在岛上有许多抢来的书籍、字画,还有岳鹏举相伴,花溶每天教他读书习字,日子一天天也就过去了。
秦大王偶尔兴起,也会带她去海上坐船吹吹海风,每当这时,他就会讲起一些海中的趣事,花溶每每都是漫不经心,却暗地里苦学如何掌握驾船的技巧和方法,而少年岳鹏举因为曾随海盗出海,对航行也略知一二,姐弟二人心下早有默契,除了读书习字,就完全是在琢磨如何自驾逃亡了。
这一天,秦大王又带她去坐船,两人在船上喝酒。
秦大王喝了一杯,问她:“丫头,那个被诛的武将跟你家是什么关系?”
她没有隐瞒,淡淡地讲了几句。原来,那位武将只是她家的一名远亲,两家平素从无往来,但是,事发后,她家却遭到牵连,莫名其妙地祸从天降。她的父亲是个落第的秀才,好在家里还有几十亩田地、几家佃户,日子也还过得去,年过半百才生下一女,自幼宠爱,教以读书习字。她的母亲则是寻常小户女子,生性泼辣。当丈夫提出给女儿缠足时,立刻大吵大闹,怕女儿疼痛。
老夫少妻,女儿娇小,秀才自然也不坚持,女儿便也不缠足,野丫头一般地长大。没想到这场莫名其妙的祸害袭来,一家三口被连带充军发配,半路上,老父病弱体虚因为走不快,被押送的官兵活活打死,母亲也支撑不住寻了短见,剩下她一人混在亲眷里,亏得一双天足跑得快,换了男装,没有死去。半途上,押送的人发病,放松了看守,众人逃跑,正要出海避难,却又遭遇海盗,死伤惨重……
秦大王放下酒杯:“丫头,是谁杀了你父亲?老子去给你杀了他报仇。”
她淡淡道:“自然是昏君了,他不下旨,我父母怎会惨死?”
秦大王听得竟然是要去杀昏君,哈哈大笑起来:“那可没法,老子没法帮你报仇了。不过,昏君的贡品再走海路,老子去劫了,全部给你玩儿……”
她没有做声,只看着前面茫茫的大海。
傍晚,秦大王和喽啰们喝酒赌钱去了。
花溶在林间四处走走。
走到半路上,忽见一名花枝招展的妓女款款而来,正是往海盗聚居地而去的。正要擦身而过时,她心里一动,叫住了她。
妓女没有想到这岛上还有一个陌生女子,有点狐疑,正要开口,花溶先取下头上的钗递给她,微笑道:“送你,你叫什么名字?”
妓女无功受禄,识货的眼光一下看出这支头钗可比小海盗们的赏赐强多了,欢喜道:“大家都叫我红儿,小姐有什么吩咐?”
花溶压低了声音,对她说了几句话,红儿有点惊讶但是立刻就回道:“有,干我们这一行的,自然有。只是……”
花溶要的是避孕的药物,在岛上呆得越久,心里就越是害怕,如果生下一男半女,此生也别想逃离这座海岛了。自从知道有妓女上岛,她就动了这个心思,但是一直苦无机会,如今巧遇红儿,还是她独自一人,立刻就冒着风险叫住了她。
妓女们一进勾栏院,老鸨就会教之以独特的避孕方法,否则,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没法接客了。这群妓女上岛并不是一两天,而且里面还有几个新来的,所以身上就带了一些药物以防万一。
花溶原是问问,指望她下一次带来,没想到她居然随身就有,心内暗喜,见她迟疑,赶紧又褪下手里一只红玉的镯子递过去:“红儿,请你帮忙……”
红儿喜不自胜,而且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便拿出两样东西来,一是一个圆形的小片有股淡淡的类似麝香的气味,还有则是一颗小小的药丸,黑乎乎的,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她低声道:“小姐,这块圆片贴在肚脐处,药丸口服,三个月内都有效果。不过,如果连续服用三次,这一辈子都无法生孩子啦……”
难怪许多妓女即便从良,也终生不孕了。
花溶心里一紧,但也顾不得多想,立刻接过药物:“谢谢。你可以走了。”
红儿将头钗插在自己头上,又晃荡一下手上的镯子,没想到这一次收获如此巨大,兴高采烈地就走了。
红儿刚刚一转身,花溶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将那颗药丸吞了下去。
药丸有一股很腥的味道,在喉间哽了一下,几乎哽得她眼泪都出来了,赶紧跑回去喝了几口水。药丸已经完全吞在肚子里了,她松了口气,仿佛安全多了,然后,她又轻轻拂开衫子,将那块小片,贴在了肚脐处。小片的颜色很淡,几乎跟**的颜色差不多,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镶嵌在里面,沾得还相当牢固。
正文 第21章 顺从惊喜
做完这一切,她站起来,心里跳得咚咚的,却是这一阵子以来罕见的轻松。她想起少年有一次告诉自己,说一次抢劫时,海盗们慌乱之下,受伤的很多,他只好独自驾驶那种水轮驱动的小船,没想到,很快就学会了。也因此,她天天苦练游泳,尽力学习一切海面上逃生需要的东西。这群海盗这段时间天天莺歌燕舞的,等秦大王再放松一点警惕,也许,自己就有机会逃跑了。
存了这个心思,又服下了避孕的药丸,这一夜,心里反倒不平静,要逃跑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好像明天就可以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了。因此,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干脆坐起来,点了灯拿出一卷书看看。
那箱子里全是兵书,也不知道本来是要送去给谁的,花溶百无聊赖,拿起一本《太公兵法》看起来……
秦大王是半夜才回来的,喝得醉醺醺的。也不知道是害怕花溶半夜跑了,还是其他原因,他无论喝了多少,玩得多久,每晚都要回到“皇宫”睡觉。
他见屋子里居然还亮着灯,花溶正坐在灯下看书,大为高兴,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突然搂住她的肩膀:“丫头,你还没睡,在等我么?”
他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花溶手一抖,书吓得掉在地上。
秦大王把书捡起来,放在桌上,抱起她:“丫头,太晚了,睡觉啦。”
花溶很柔顺地任他抱着,秦大王将她放在床上,第一次见到她的脸上居然有一丝温柔的笑意,他怀疑自己花了眼,心里没来由地欢喜,紧紧地搂住她:“哈哈,丫头,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的地方玩儿。”
花溶十分配合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秦大王见她这个样子,简直是心花怒放,****猛地窜上来,很快脱掉了衣服,将她压在身下,才开始慢慢解她的衣服。她一点也没有挣扎,柔顺地闭着眼睛,身子也不若往常那么冰凉而僵硬,很是柔软。她整个的身子已经全部在他身下,洁白晶莹,软滑得仿佛没有一丝骨头。他再也忍不住,情不自禁地低头想亲她的嘴唇,却见她的头微微一偏,嘴巴仿佛是她的禁忌,每次碰到都会被咬得鲜血淋漓,好些天,他都不敢轻易再碰这个地方了。他看她的神情,仍旧没有什么改变,也没有流露出往常那么明显的厌恶之情,于是,他大着胆子,低下头亲了一下,见她居然没有咬自己,简直高兴得要蹦跳起来……
她充满清香的发梢拂在他的脸上、鼻孔里,更让他激动难言,生平仿佛从来也不曾体会到过如此**的滋味……过了许久,他才嘶吼一声,狂喜道:“丫头,我今晚好舒服,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真是舒服死了……”
他满身的汗沾在她的身上,浑身都是湿漉漉的,仿佛刚刚被一条蛇从身上爬过,花溶恨不得一把掀开他环绕住自己身子的魔掌,却强忍住,不愿在这个时候激怒他,只能强笑一下,但终究还是装不下去,干脆闭上了眼睛。
他伸手擦掉她额头上的汗水,有一种很奇怪的陌生的甜蜜的感觉,往日咆哮的声音居然也能低下来,柔声道:“丫头,困了么?好好睡觉,明天我带你去玩儿。”
这是海岛上的一个角落,前面一片荆棘密布,好几次,花溶曾经走到这里,又望而却步,被那个跟着监视的海盗阻止了。她看看前面除了荆棘,就是一片乱世嶙峋,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此后,也就没有再继续往前走过了。
她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太漂亮的景致,正思虑该如何穿过这片荆棘时,秦大王却一把抱起她,就趟着水往旁边的一个形状很狰狞的大石走去,绕过几丛海藻,才发现里面真是别有洞天。
这里是一片水湾,四面环绕,只有面山崖的地方,有一条极其狭窄的通道,绕过那条清水湾流,就与海水相接了。
她心里一跳,立刻想到,这里真是一个绝佳的逃亡地方,可是,也很快反应过来,船无法到这里,即便从这里游出去,没有船只,难道还能单凭人力游过茫茫大海?
如果能事先有一艘小船等候在出口,这样就可以不通过外面的海岸,绕开巡逻的海盗。可是,又到哪里去找那样一艘船悄悄停在这里等候?
秦大王并不是笨蛋,这片水湾被巨石阻挡,从海岛上根本无法将船驶进去,而外面海面上,守备森严,更是无法潜入,这里,基本上是一个死角。
她越想越急,手心里竟然冒出汗来。
“丫头,丫头……”
他连叫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看到面前的这一片水湾,野花密集,海鸟群飞,油油的水草随着水波轻轻摇曳,甚至还有几只野生的红嘴鹅在里面畅游。倒不像是海面上,而是一个什么江南风光的美丽水乡。
秦大王随手摘了一朵红色的野花,插在她的头发上;“丫头,你喜欢这里不?”
她点点头。
她的认同更是令他惊喜。旁边有一群绿色嘴壳子的海鸟走来走去,浑身的羽毛也是通体翠绿,又长又漂亮。估计是罕见人迹,所以并不怕人。秦大王兴起,纵身扑上去,抓住一只,跑回来,递到她手里:“丫头,给你玩儿……”
他的手劲太大,尽管已经刻意放轻了动作,但递给花溶时,鸟儿的一支翅膀已经折断,发出一声悲鸣,听得人心里为之一寒。
花溶将鸟儿放在地上,它翻滚了几下,扑棱着翅膀,栽倒在地,翻腾好一会儿都翻不过来。花溶本来以为它已经昏迷过去了,可是,等一下,它又跳起来,很快就跳进了一堆草丛里,不见了踪影。
两人沿着水湾往前走,已经临近那片海口了,交接的地方,两种水的颜色截然不同,这边是一径的绿,那边却是蓝中带点浑浊的黄,仿佛一泾分水,就是天差地远。
很小的一片沙地上,一大片被海水冲得堆积起来的贝壳、海螺,五颜六色,千姿百态。秦大王弯下腰,捡起一只花纹斑斓的海螺,又捡起一块金黄色的贝壳,这两个东西的菱角都很平整,看起来十分圆润,他非常满意,递给她:“丫头,好不好看?”
“好看。”
她随手接过贝壳,看也没看一眼,只悄然留意着这里的地形。从这里看去,出海的湾流并不太狭窄,一艘小船足以通过……
“丫头……”
她心里一震,因为筹谋着逃跑,所以一直心虚,幸好秦大王早已习惯了她的漫不经意,也没有觉得太奇怪,只拉着她,指着水湾里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游鱼,给她讲解是什么品种。
第三天傍晚,秦大王正在海岸上远眺,一名小头目喜滋滋地来请他去喝花酒,说新来的一名妓女有一种很有意思的掷骰子游戏。
这是一间巨大的棚屋,由八根巨大的树干撑起,上面盖着很结实的木板,十分牢固。此刻,里面乌烟瘴气,酒菜、鱼肉、骰子、海盗们浑身的汗臭味,脚丫子的臭味、男男女女的浪声浪语……
秦大王居中坐下,随意搂住一名妓女,兴致勃勃地摇动骰子。他的手气特别好,要大开大,要小开小,很快,面前就堆了一大堆金银珠宝。
他随意拿起一块金子抛了一下:“你们老输,没劲,老子不玩了,回去睡觉……”
一名妓女偎在他身边,娇声道:“这里有这么多姐妹,大王何必还要换地方?”
“哈哈哈,老子这几天没空……”
这两天,他好像体会出那种无比**的滋味,食髓知味,每天晚上早早就回去守着花溶,或看她读书,或做他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
“大王,您迷上哪位美女了?”
“等老子玩腻了再来找你们……来,每人亲一下,这堆东西就给你们分了……”十几名妓女围在他身边,他左拥右抱,妓女们一个个在他脸上亲,每亲一下,就可以得到一件赢来的财物赏赐。
他如一个真正的君王一般,玩得正兴起,不经意间看到一个依偎过来的妓女,穿红色的衣服,听得另外一个妓女推搡她一下:“红儿,别抢……”
红儿花枝招展的笑起来,他正要将一块金子递给她,却见到她头上一支翠绿的钗晃动一下,十分晶莹悦目。
他立刻抓住她的手腕,正要问,却见她的手腕上挂着一只红色的镯子,也那么面熟。
他厉声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红儿正要撒几句娇,但见他面上如罩了一层寒霜,神情十分凶恶。她大感害怕,但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娇声道:“是我的呀,我自己的……”
“贱人,你还敢撒谎?”
秦大王一反手,她疼得泪流满面,嘶喊起来:“放了我,我还给你……”
所有人都吓呆了,都退到了一边。
秦大王拿起这两样东西,仔细看看:“贱人,你究竟从何处得来?要是敢有半句虚言,老子今天将你大卸八块……”
红儿大哭起来:“是岛上的一位小姐给我的,是她自己给我的……我也不认识她是谁……”
“她为什么要给你?”
“因为她想要跟我换一种药丸……”
“什么药丸?”
“不能生儿子的那种……”
“……”
这几天,秦大王每天都带花溶出去游玩,整个海岛,只要是他认为有意思的地方,都带她看遍了。今天,他终于出去了,说是要和喽啰们商量大事,晚上再回来。
花溶很是高兴,跟这个恶魔在一起,原本也无话可说,但他偏偏喜欢不停地问来问去,她又不敢得罪他,只好耐着性子讲话,好不容易逮着他不在,身心都觉得轻松一点儿,出去逛了一会儿,见少年正在那块大石上认认真真的写字。
少年写得十分认真,她走近了,他也没发现。
她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少年才察觉有人,抬起头,惊喜道:“姐姐……”
正文 第22章 他的怒意
有秦大王在,就不许她和少年在一起,少年好几天没见她了,很是高兴,拿着毛笔:“姐姐,我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你还好吧?”
好么?一点也不好。
但是,心事也没法跟一个少年讲,将手里的一叠书给他:“这些都给你。”
“谢谢姐姐。”
少年接过书,花溶心里一动:“走,陪姐姐去一个地方。”
少年对她自是言听计从,径直跟在她身后。两人去的,正是秦大王曾经带她游玩过的那片水湾。少年在岛上呆了这些日子,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地儿,开心得边跑边跳,大声道:“姐姐,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花溶笑着坐在地上,指着那个出海口给他看:“你能不能游出去?”
少年看了看,思虑了一下,才很肯定道:“能游出去,但是,游出去干嘛?”
是啊,游出去干嘛呢,除非那里有接应的船只。
她心里很是惆怅,呆呆地坐在原地,看着快接近傍晚的天空,蓝得无边无际,大片大片的白云,缓慢的移动,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