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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衡利弊。
他缓缓地松开了擒住边城衣领的那只手,狭长的凤眼眯了眯,优雅地站直了身体,转过身,背对着保镖吩咐,请四少和四少奶奶上车。”
两名保镖上前一步。
“我们自己会走。”
苏浅暖冷声道。
苏浅暖无疑是温柔的长相,就连说话,都充满了锦城江南水乡的软糯,但她此刻绷着脸,冷言冷语的样子,竟无端地有一种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两名保镖没有再往前。
心想还真是中了邪了,大少和四少的气场强大,怎么连四少身边的这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妞都不好应付的感觉。
边疆已经上了车。
他冷眼看着苏浅暖推着边城朝这边走来,而他带来的那几个保镖,无一人上前为难,看着倒有点像他们的保镖的意思。
唇边笑意不减,眼底却凝结了一层霜雪。
司机坐在驾驶座上,大气都不敢吭。
“不替我们把车门给打开么。”
车外传来女人软糯却强硬的声音。
边疆转过头,看向车外。
但见苏浅暖盯着其中一个保镖,理所当然地道,“不是说请我丈夫回去么?既然是请,而不是强制性带回,自然就要拿出请的姿态。开个车门什么的,应该,只是小意思吧?”
到底是跟在边城身边有段时日,下巴微抬,眉峰微调,把他的那副不可一世的姿态学了个七八成。
边城坐在轮椅上,也不说话,就那样兴趣盎然地盯着自家方夫人难得强势的一面。
距离晚宴开始只剩下一个小时又三十五分钟。
“把车门打开。”
低沉的语调已有些不耐。
从市中心回去,少说也要花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路上。
那名保镖心不甘情不愿地替两人开了车门。
苏浅暖扶着边城上了车,对着身后的保镖吩咐道,“轮椅记得放到后备箱去。”
“……”
这是把他们当下人使了?
可边疆没有开口反对,保镖也只好按照苏浅暖的意思来。
其实这些事情,苏浅暖也不是不能自己来的。
但是,怎么说呢……
她就是见不得那个边疆在边先生的面前摆谱。
苏浅暖弯腰上了车,就看见男人眸光含笑地望着自己。
从边疆带人出现的那一刻起,苏浅暖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她不敢表现出任何的紧张或者是害怕,担心会给边城带来压力,给拖他的后腿。
此刻,见他神色跟平常无异,心里放松了大半。
苏浅暖坐到他的边上去,“边先生笑什么?”
边城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和以往的每一次样,放在嘴边呵着气,给她取暖。
“今天才发现,原来我的夫人,嗯……”
“这么霸气?”
苏浅暖挑眉,替他把话给接下去。
边城斜她,“什么时候这么没羞没臊的了?”
“我这是陈述事实。”
事实上证明,确实是近墨者黑。
苏浅暖现在夸起自己来,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了。
两人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犹自说笑,好像真的是去参加一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宴。
副驾驶座上,边疆的脸色晦暗难辨。
索性把挡板玻璃给升了起来,以免,看了碍眼。
黑色的加长版劳斯莱斯消失在暮色当中,沉稳地往圣威斯城堡驶去。
苏浅暖是知道边家是名门氏族,也听说过海外边家的盛名。
但当黑色的劳斯莱斯在一座古堡前停下来,她还是被眼前这座古堡的气派,以及它背后代表的边家的财力所震惊到了。
“四弟,弟妹,请吧。”
凉薄的视线掠过坐在轮椅上他盖着薄毡的双腿,眼底闪过一抹轻蔑。
率先进了去。
苏浅暖推着边城走在他的后面。
一众黑色制服的保镖则走在他们的身后。
夜幕下,圣威斯城堡庄严、肃穆。
古堡很大,四下灯火通明。
大概是大厅即将举办家宴的缘故,城堡里进进出出都是人,一派忙碌的景象。
“大少爷好。”
“大少爷。”
“见过大少爷。”
所经之处,到处都是恭敬地朝边疆打招呼的人。
边疆一律没有回应,他目光沉沉,大步地往前走。
这场家宴是为他而举办,可是,在这么重要的一天,老头子竟然派他去请那个已经被视为弃子的四弟回来。
呵呵,这是要,打谁的脸?
边疆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周遭散发着戾气。
苏浅暖起初跟着还行,渐渐地有些吃力,毕竟她迈得没有边疆大不说,到底还得推着边城,跟上他,并不轻松。
苏浅暖只得加快脚步。
轮椅却在这个时候无法动弹了。
苏浅暖困惑地看着边城。
边先生怎么在这时候按暂停键啊,那个边疆都走出去老远了,再迟一点,她就该跟不上了。
“跟着我。”
哎?
苏浅暖还没反应过来,边城已经操作着轮椅,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大厅即将举行家宴,老头子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在大厅见我。我猜,边疆应该是带我们去往偏厅,不过,他大概永远也不知道,去往偏厅的路,可不仅仅只是他现在走的那一条路。”
圣威斯城堡,偏厅。
“爷爷,四弟回来了。”
边走近偏厅,将脱了的外套随手递给迎上前来的女佣,走到坐在凳子上,一名正在自己与自己对弈的老者面前,恭敬地道。
“哼?不是说死也不会再踏足这里半步么?还不是……不是说你四弟回来了?人呢?”
老者的目光从棋局里移开,抬起头,正要冷嘲热讽几句,却发现,偏厅里,除了几个女佣,以及边疆和他的保镖们,哪里预想中的那道身影。
老爷子的语调当即沉了下来。
边疆骤然转过身。
锐利的眸子盯着身后的几名保镖,“他们两个呢?”
几名保镖的冷汗当即冒了下来。
“大少爷息怒,就在刚刚,就在刚刚进院子的时候,四少和他那位少夫人都还在的!”
后来,后来大少爷越走越快,他们不知不觉地也加快了脚步。
那两个人走得慢腾腾的,他们最后竟然忘了注意身后那两人有没有跟上!
“废物!”
边疆抬脚,动怒地就往那回话之人的腿上踹去,那人疼得脚底一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却连一声求饶都不敢喊。
“这些人,是你一手栽培且训练的,把老四给丢了,他们固然有责任,你这个BOSS的责任不是更大一点么?”
边戍的声音不轻不重。
捻着棋子的指尖往棋盘上一放,清脆有声。
薄唇抿成一条线,边疆神色一凛,双膝已然跪了下去,“请爷爷责罚。”
“带少爷去书房领罚吧!”
老人摆了摆手,对站在身后的两名佣人说道。
说罢,看也未看跪在地上的边疆一眼,继续自己与自己下着棋。
没有人注意到,在偏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两双眼睛,悄然收回了目光。
……
苏浅暖原本趴在墙上,看得专注。
心跳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
由于那位老者背对着他们的缘故,她并没能看清楚老者的长相,但光是听着声音,就感觉到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手心不自觉地沁出了汗。
原来,早在边疆抵达偏厅之前,边城就已经带着苏浅暖抄小路,来到了这个密道。
密室正对着偏厅方向,透过密室里的四个洞孔,可以清楚地看见偏厅里发生的一切动静,他们也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尽收眼底。
边城把画给移回原位。
“走吧。”
他把手递给苏浅暖。
既然戏已经结束了,作为看戏的他们,自然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苏浅暖也赶紧把自己眼前的那幅画轻手轻脚地给移回了原位。
一直推着边城快要走到密室的出口处,苏浅暖这才出声问道,“这个密道……”
“应该是以前战争时期,原古堡的主人为了能够躲避战争,在城堡初建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边城说出自己的猜测。
苏浅暖点头,看着密道的设计和用料,确实也不像是仓促之间才能完成的。
边城举着手机,两人就着手机手电筒的光亮,慢慢地往前行。
“往右。”
密道很长,有好几个岔路。
苏浅暖忘了方才他们是从那条岔路走进来的了。
察觉出她的踌躇,边城适时地开口。
苏浅暖于是推着他,往右边的那条密道走去。
原本容纳两三人的密道越来越窄,前面开始出现一丝光亮。
苏浅暖加快了脚步。
“嗯……啊……”
就在这时,女人孟浪的声音隐隐地传入密道,犹如一道立体声。
苏浅暖的脸倏地就红了。
原本加速的脚步就那样尴尬地了下来。
是不是边先生指错路了啊?
边城却是操作着轮椅,越过苏浅暖,径自走了出去。
“边先生……”
苏浅暖急忙追了上去
房间里,女人在男人给的沉浮当中,就快要一起达到顶峰。
长如海藻的墨色长发披散在女人白皙的后背,神情陶醉。
冷不防察觉到一道冰冷如蛇信的视线。
出于一种本能,女人困惑地转过头,对上一张精致却也面无表情的脸。
“啊!”
女人尖叫一声,气急败坏地拉过身上的被子遮挡住自己外泄的春光。
“你,你是什么人?竟然这么没有规矩!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房间?”
KINGSIZE的大床上,男人缓缓地坐起身。
原本狠厉的目光在看见房间突然出现的这个坐在轮椅上,那个与自己有着七分相似的面孔时,瞳眸剧烈地收缩了下。
“安……安寝?”
“父亲大人还真是宝刀未老。”
尚未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男人神态自然地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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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那事还是要节制的
任凭是谁,被儿子围观了现场的欢好,只怕老脸都会搁不住。
不过,对这位半生风流,余生也会继续风流下去的边恒而言,似乎没有这种困扰。
在最初的惊讶过去,他便恢复往日里那慵懒的模样。
房间里开着暖气,边恒仅用薄被盖住了重要的部位,身体没骨头似地往床背上一靠,一只手还若有似无地抚着身旁女人的肩膀,漫不经心地睨了眼边城,“你怎么回来了?”
中年男人的表情淡然,仿佛此刻在他面前的不是五年未见的亲生儿子,那样平静而又淡漠。
方才还大声质问着边城和苏浅暖身份的女人,拿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眼前这个叫边恒为父亲的年轻男人。
谁不知道,边恒只有两个儿子。
边界行事高调,这些年苏黎世上层社会当中,没几个人不认识他。
眼前这个,显然不是那个经常会在报纸杂志露脸的盛天集团的CEO。
难道,他就是自五年前,因为突发疾病被总往回国养病,边家排行老四,边恒的小儿子,边家曾经的继承人,边城?
苏浅暖总算知道了,边城身上那种慵懒的气质是从何而来。
不过比起边城贵公子似的慵懒,边恒身上岁月沉淀下来的风流气质,要更加明显一些,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中年大叔。
父子长得并不十分相似,唯有那一双勾魂的桃花眼,像是复制黏贴一般。
当然,也许这桃花眼是边家的遗传,因为边界也是如出一辙,拥有一双风流的眼睛,只不过,他的要更为邪气一些。
“父亲确定,现在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吗?”
目光讥诮地落在边恒胸膛上的抓痕,边城淡淡地开口。
“噢?小安寝可是害羞了?”
中年男子风流的眼神往儿子的某一处一瞥,唇边漾笑。
那副轻佻的模样,令苏浅暖很难相信,床上这位就是边城的父亲。
边城神情未变,事实上,来到这座古堡以后,他脸上就没有太过多余的表情。
双手扶在轮椅上,墨色的眸子淡然地注视着自己的父亲,淡淡地道,“嗯,我只是希望父亲在自己儿媳妇的面前,能够先把裤子穿上。”
儿媳妇三个字,成功地引得边或的视线朝苏浅暖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过是漫不经心地一瞥,那份骨子里的风流,足以令大部分的女人都心折。
“身材还算有料,皮肤目测也还不错,但是模样……普通了些。老头怕是不会承认她。”
“……”
身材还算有料,皮肤目测也还不错?
苏浅暖眉心微拧。
没有哪个公公会用这种露骨的,轻佻的目光打量自己的儿媳妇。
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边先生每次提起他的父亲,都是一语带过。
“我边城的妻子,不需要任何人的承认。”
“噢。”
父子两人的对话到这里,好像就进行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边恒随意地抓过床边的睡袍,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就那样,当着苏浅暖和边城的面,旁若无人的穿衣。
他身上一着未缕,这一下床,就意味着挂了空挡。
一双风流的桃花眼若有似无地往苏浅暖的方向飘。
不是要让他先穿上裤子么,好啊,他就当着他儿媳妇的面,把裤子给穿上。
边城拉过苏浅暖的手,伸手就要捂住她的双眼。
不料,苏浅暖却是将边城的手给拿开。
不是故意要给她看么,好啊,她就大大方方地看。
苏浅暖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将她这公公从头打量到了脚,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这四下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地清晰。
“面色略呈蜡黄,代表气色甚虚,夜里怕是多盗汗,房事大都难以持久,且腰酸心悸。公公,还是要注意身体为好。”
边城惊讶地看着苏浅暖,仿佛第一天才认识她。
旋即失笑。
是了,他差点忘了,她是一个医生。
什么样的男人的身体没有见过。
当初之所以面对他会害羞,大概是一个女人面对异性的正常反应。
但是,很显然,对于这位从一开始就未对她有过半分尊重的公公,她也就没有把他视为长辈,而是,一个医生对病患的态度。
边恒穿衣服的动作一顿,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小女娃,你说什么?”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听一个女人说他房事难以持久,尤其是,像边恒这种常年混迹于*的男人。
对象,还是他儿子的媳妇!
边恒已然不悦,苏浅暖却像是没有察觉他散发出来的戾气一般,还是严肃地说道,“还是要减少房事的次数,戒烟酒,多锻炼身体,固本培元为好。否则精气若是泄地太多,怕是如同泄洪,人的精气神就很难再回来。少则五年,多则十年,就会面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尴尬境地。”
边恒的脸彻底黑了下去。
床上的女人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过五旬,却最多只有四十出头的风流男人。
难以持久么?
所以刚刚,是后继无力了?
边恒的脸色一变再变。
“还不给我滚。”
最终,锐利的眸子朝床上的女人恶狠狠地扫去。
不知道怎么战火就波及到了自己这里的曼妙女郎,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之后,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今天的事不准对外泄露半个字,若是我在外头听到一点风言风语……”
“不会的,不会的。边总。我马上滚,我马上就滚。”
女人背对着他们穿衣,高跟鞋都顾不得上穿,拎着包就滚出了房间。
女人匆匆忙忙地跑出房间,险些和闻讯赶来的边戍撞到一块去。
对方身上的香水味刺得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眉骨处一跳,一跳,边城黑着脸,在管家阿杰的搀扶下,大步走进房间。
“混账东西,家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这是存心想要丢谁的……”
训斥的话在瞥见房间里,那道坐在轮椅上的身影后,悉数淹没在了喉中。
听见老爷子的声音,边城操作着轮椅转过身,目光对上一脸震惊的老人,薄唇微勾,“晚上好,边老先生。”
疏离的称呼,淡漠的语气。
边戍的目光困难地从那张俊美的脸上移开,落在他盖着薄毡的双腿上……
边戍狠狠地闭了闭眼。
自己当初的决定没有错,边家的继承人,绝不可以是个瘫子!
眼睛重新睁开,眼底恢复往日的精明与锐利,“既然回来了,等会儿就一起下楼参加家宴吧。再过五天,便是你你大哥和关家丫头就订婚了。
你也留下来,沾沾喜气,等他们订婚结束再走。”
沾沾喜气?
分明是听说了他回到苏黎世的消息,担心他会破坏订婚宴,所以打算将他软禁在这里吧?
唇边的笑容愈发地浓郁,边城点了点头,“噢,好呢。”
他答应得如此干脆,反令边戍警戒地看了边城一眼。
这小子,绝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在无疆的眼皮底下溜走,却又出现在阿恒的房间里,他这个孙子的行李,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边老先生没别的事了吧?”
左一句,右一句边老先生,听得边戍的肝都疼了。
“杰叔。”
忽然听到边城在叫自己,阿杰本能地上前。
“阿城少爷有什么吩咐?”
“我的房间应该收拾了好吧?”
阿杰顾忌地看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