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了解的男女,往往不能成为真心地爱人。因为了解所以就不再有那朦朦胧胧、疯狂、再加上刻骨銘心的爱。
所以她不了解李玄霸李玄霸亦还是不了解她!
他们之间,纠葛不清难言对错。
“李玄霸自诩聪明,可这次想必是错了。”影子突然道。
“哦?为何这么说呢?”
“他击杀了罗艺、窦建德,同时和幽州、河北两地为敌,实在是不智的举动。”
裴茗翠闭起双眸,良久才道:“我还没有见过李玄霸有过不智的时候。”
影子有些然,低声道:“小姐,那我错了。”
裴茗翠睁开双眸,微笑道:“他和萧布衣的想法来就是难猜。罗艺和薛家四虎的恩怨现在路人皆知,罗艺当年暗算了世雄,定当让幽州震动。我们后来也查明,当初郎山上人心惶惶,自谋生路,但薛万彻并没有死!只要他不死,李玄霸一口气为他击杀了两大仇人彻如何不感恩戴德?就算没有万彻,我想氏眼下也会选择关中。薛氏在幽州来就是那里最大的门阀,得万彻帮手,李世民取幽州之地何难?我爹蓄谋这久,才想出这个策略,找到罗艺的弱处。李玄霸一出手,就鸠占鹊巢,收了幽州诺大的疆土,如果这都不智,那真地不知道什么是大智了。”
影子羞涩地笑,“这种男儿的伟业,也只有小姐才能揣度,我一个小女子,想不了那么多。可小姐……河北军剩下的还有实力,肯定要和李唐硬拼。窦建德和徐圆朗不同吧,徐圆朗死了,众人散,窦建德死,我只怕河北军更加齐心了。”
裴茗翠道:“现在河北军的实力和李唐相比,弱了多。河北军征战多年,大将死伤殆尽。汜水一战,萧布衣就给了河北军沉重的一击,之后又先后分化打击,河北军实力早就惨不忍睹。如今苏定方又降,罗士信下落不明,不知生死,王伏宝这久没有出现,甚至窦建德死后都不出现,以他和窦建德兄弟情深,多半也死了,不然我想,他爬也要爬到郎山吧?眼下能提得起的不过是个刘黑闼加上寥寥无几的热血兄弟,一股仇恨之火,少兵无援,如何能持久?李世民若连这些人都无法解决,又如何能和萧布衣一战呢?”
影子若有所思,“小姐地意思是,李玄霸想让李世民击败河北军,振奋士气,然后再和萧布衣一决死战?”
“两军交战,固然要看实力,气势也是颇为重要。”裴茗翠闭上双眼,“李玄霸是个骄傲地人,多半也想堂堂正正的击败西梁军不败地神话吧?”
“所以他选择大肆宣扬,从暗处到了明处?”影子问。
裴茗翠憔悴的脸上,突然露出极为古怪之色,她闭着双眸,良久才道:“或许这是用意之一……”
“他更深的用意是什么?”影子忍不住问。
裴茗翠缓缓摇头,“不知道。”
“李玄霸一直暗中行事,这次却是大张旗鼓,搞的人尽皆知,他有什么用意呢?”影子自语道。
裴茗翠这次连头都不摇了,似乎已沉睡。
车行,夜静有声。车厢中,寂静一片。影子看了裴茗翠良久以为她睡熟,才要给火炉加点炭为裴茗翠盖上衣。没想到裴茗翠突然睁开双眸问“我交代你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暂时还没有眉目,但是我已让他们抓紧去查。”影子惶惶道。
“为难你们了,那件事查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有时候刻意地去找,反倒难以得到答案。”裴茗翠道。
影子叹气道:“过的太久了,知道当年那些事地人没有几个了。”
“长孙顺德可能知道。”裴茗翠突然道:“当年他被人所骗回转中原,等赶回地时候,千金公主已被害死,他痛不欲生,这才意志消沉,他一直怀疑害死千金公主的主谋就是长孙,甚至因为此事对长孙晟破口大骂这件事西京的老臣多少知道。长孙家中长孙顺德本来是长孙晟之后的二号人物,但因为此事,他视长孙为仇人,长孙临死都没有得到他的谅解。对于当年千金三姐妹地事情,若说这世上还有几个人可能知晓答案,长孙顺德多半能是一个。”
影子眼前一亮,转瞬黯然“可我们多半逼不出他的话来。这人看似颓废却是绝顶聪明的人物,李唐多大事都是他来出谋划策若是真论功行赏,他也是贪图权势之人,地位只怕早在裴寂之上。但他不求升官,甚至几次故意犯错,请求李渊贬他的官职……”
“这才是聪明之举。”裴茗翠赞道:“想多少门阀中人恃才放旷,官至极品,但当年的八大柱国到如今,还能长戚不衰又有几个?长孙门阀数代能游刃有余,到长孙顺德这一代,并未衰败,反倒更加强盛,长孙顺德功不可没。”
“可他为情所伤,这样的一个人物姐总不忍心对他严刑拷打吧?”影子道:“我们要出手擒他,他猝不及防,不见得能逃脱我们的布局。”
裴茗翠疲倦的摆摆手,“他这种人,我们应该敬,而不能用极端的手段。我再想想,或许过一段时间,我会亲自找他谈谈吧。我想……他对当年之事,只怕也有多不解,也希望找个人谈谈。他幽幽这些年,沉默这些年,我想……不用强追,他也会把当年地往事说出来。”
影子点头,“我让他们尽量安排。”
裴茗翠望着璀璨地夜空,突然道:“我好久没有听你弹琴了。如此良夜,若有瑶琴陪伴,也不算虚度了。”
影子闻弦琴知雅意,知道裴茗翠想听琴,又怕她累。裴茗翠对她,已和姐妹一样。影子虽纱巾遮住脸,可看裴茗翠的眼神满是关切,并不多言,伸出手来,摘下车壁上悬挂的一张瑶琴。
她十指芊芊,有若春葱,谁见到,都认为这是弹琴手,而非是杀人手!
盘膝坐下,放下瑶琴,影子手指轻拨,只是铮的一声响,马车的滚滚车轮声,似乎都被屏蔽在
车厢之外。
夜凉如水,琴声如,这如水如地夜,慢慢地笼罩了裴茗翠……
她已疲、已倦,还能支撑下去,倚仗的却是女人那种骨子里面地坚韧。可等琴声一起,她就真的睡了。只是睡梦中,娥眉还是轻敛,似乎眉头心头均是愁!
影子见裴茗翠熟睡后,这才为她盖上衣,静静的到了一旁,坐下来看着炉火。车行极稳,车夫就像这辈子活在马车上一样,闭着眼晴都能无误。影子双眸明澈,有如繁星落到了眼帘,望着那红红的炉火,若有所思,不过过了多久,这才倚着车壁睡去。
天明时分,马车已到东都。
当第一缕阳光落入车厢的时候,裴茗翠耳边早没有了如的琴声,却多了水声。
水是洛水。东都城的轮廓已隐约可见。
“请停车。”裴茗翠道。她话音才落,车已如铁铸般停下,车夫嘶哑的声音传来,“小姐,入城还有里许。”
“我知道,我想看看洛水。”裴茗翠披上衣,下了车。影子早已醒来,紧紧跟随,阳光金灿灿的落在裴茗翠的身上,为她纤弱的身躯蒙上层淡金之色。她行向洛水,拖出个长长的影子。影子不离不弃,就站在裴茗翠的影子中,不引人注意。
望着远处巍峨的城似山岳耸立,见着近处金色地水如金蛇狂舞裴茗翠突然有种熟悉的陌生,久久出神。
她一生忙碌,满是门阀高贵,心思全是权势争衡,却少见这种金色地水、云笼地天。
蓦地想起当年带萧布衣来到东都之时,就见他眼中出神,呆呆的望着洛水,不知道可和自己现在一样的想法?
鼻梁微酸,记得当日对萧布衣所说之话。
她那时候,只以为爱侣早死、江山倾颓、圣上疲惫、姨娘虽近在眼前,却远在天涯是最惨痛的事情。不忍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这才带萧布衣来到东都。可她那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过原来那种悲惨比起现在,不过微不足道。
萧布衣,如果能再重来一次的话,你是否选择和我相识?,
当初所言如犹在耳,裴茗翠想起自己问这话地时候,心情惨淡,就算太将那全部的光辉落在她身上都照不亮她如灰的心境。可现在呢?
泪目水滑落打湿衣襟,有如晨曦微黄革叶上的清露点点滴滴。
过了许久,裴茗翠这才转过身来,平静道:“走吧,进城。”
东都大城,一派平和的气息。
虽是清晨,可城已开,盘查虽严,但秩序井然。出城入城之人没有半分不耐,反倒有种安乐的气象。
谁都知道,如今天下未定,谁也知道,如果说天下最安定的一块土地,就是这里。
若是能用秩序换取安宁,他们当然心甘情愿。如今西梁王河北金战,不能不防敌人混入城中捣乱。
车子到了城门前,早有兵士上前询问,态度一丝不芶。车中递出一块令牌交给车夫,车夫交给兵士。
兵士只看了一眼,神色肃然,只说了句稍等,就急急的奔了出去。
裴茗翠一言不发,静静的等候。她不急,她这一生都是有条不紊,就算当年得知李玄霸死讯后为他报仇都是如此。
不多时,城门处已快步走出一人。那人虽眉间眼角有风霜之色,但精神极脚步矫健,多人都知道,那人叫做孙少方,如今是忠勇郎将,已官至五品,主要职责是负责卫护东都外城地安危。
五品官在东都排起来,算不了什么,但此人跟随西梁王出生入死,实为西梁王地亲信,就算朝中一品大员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叫一声孙郎将。孙少方少有架子,虽是巡城,如今寻常之事,已不需出马,这次这辆马车竟然有劳孙郎将过问,过城的百姓都是有些异,不知道有什么明堂。
孙少方得兵卫指引,径直走到马车旁,抱拳施礼道:“可是裴小姐吗?”他接到令牌后,立刻出来迎接,因为这种令牌萧布衣发出去的绝对不超过三块。萧布衣有令,只要持这种令牌的人前来,无论有何吩咐,不威胁社稷,一律照做。
而裴茗翠,就是持有这种令牌之人。
孙少方见马车虽朴仆素,但幽香暗传,已猜出是谁。裴茗翠掀开车帘,微笑道:“有事要见徐将军,有劳孙郎将了。”
孙少方见裴茗翠记得自己,精神一振,含笑道:“这面请。”
孙少方上马前行,当先开路,众百姓见这架势,早就静静的闪到一旁。裴茗翠倒有些歉然道:“我本不想惊动太多人。”
孙少方笑道:“可西梁王吩咐以礼相待的人,在下怎敢怠慢?”
裴茗翠脸上终于露出温暖的笑,“我久没有见到西梁王了,希望走之前,能再看他一眼。”
孙少方道:“西梁王有时候也对我们裴小姐是奇女子,他也想常见。只可惜河北一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裴小姐……你很快要走吗?”
“或许很快。”裴茗翠模棱两可。孙少方不便多问,竟一路将裴茗翠弓到徐世绩地将军府。影子在车厢中低声道:“小姐,萧布衣果真是个有情有义地人。在东都能得到如此礼遇,只怕你是第一人。”
裴茗翠若有深意的望了影子一眼,然后扭过头去,隔着卷帘望向府前站着地一人。
那人随便在那里,有如府前的大树参天。
裴茗翠知道这人正是东都的参天大树,徐世绩虽无显赫战功,但在萧布衣征伐之际,能将诺大个东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昌戚鼎丰,非大才不能!
绩望着马车慢慢行来,想上前,移不动脚步,想微笑,却心情澎湃。那时候的他,心中只想着藏在身上,那每晚都拿出一榄纸上的八个字。
我若不死,必来找你!
、、、
再求票,周推榜位置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我晕,一天五千多票都这个样子,现在的周推榜,实在强大,兄弟们,拿出你所有票,砸下来吧!!!江山靠你,你们来扶植!!!
一起携手,冲上去!!!!。
(
五五零节 疑兵之计
江山美色五五零节疑兵之计
世绩并非是个痴情的人。w相反。他本来是个风的
他和魏征马周等人不同。那些人出身寒门。属于世上那种很底层的人物。他们能走到今日。完全凭自的不屈不挠。志向远大。再加上等候多年才抓住的那点转瞬即逝的契机。这才能翻身。
而徐世绩。显然要服的多。
他家境不错。良田奴仆钱财并不缺少。甚至可说是上等人家。徐世绩自饱读诗书。文武全。自然少不了风流韵事但那些对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的志向本是出将入相位列三公。凭一身本事扬名天下千古流芳。他巧使一计。就保全了乡里。祸了旁乡。所以本来也不是腐的人。甚至可以说。很有些狡猾。
但他重义。他和萧布衣本是一类人。一朝为兄弟。终生为兄弟!所以他被翟弘冤枉被李密陷害。却并没有太多的抱怨。更没有忘记翟让的恩情。而跟随了萧布衣。除了安定天下外。就从未再有过其他的念头。
他重义。也一生守着这种义气。他是个值的朋友托付的人。
自从他掌管东都后。他已将风流收敛了很多。他知道自重。他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东都人瞩目。他丁点错误。都会让萧布衣为难。他不想让萧布衣为难。所以他收敛了傲。收敛了风流。收藏了以前的一切一切……
他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战绩。但他守襄阳李密不能夺。守东都。百姓安生。再无祸乱。他守住哪里。哪里就能让萧布衣心。
徐世绩知道前方将士冲锋陷阵时候。荣耀万千。旁人记不起他的作用。但是前方将士若败若损。伐不利。他难辞其。
就是这样想法的一个人。兢兢业业。守在东都已数载。从未被萧布衣猜忌过。
能臣也有能臣的悲哀。因为他要提防功高盖主引来杀身之祸。他要做到恰到好处。长孙顺德虽有大才但他贪酒好色…止不端。这并非他的错点。而是他明哲身的一种手段。徐世绩却不想如此作为。因为他清楚萧布衣的为人。清楚自己该做什么。自从收到裴翠给与的信笺后。他酒色不。甚至就算尔看看歌舞眼前也满是裴翠一张憔悴的脸。
他发现自己早就爱这个奇女子。不知从何时开始。
或许每晚拿出磨的发黄的信看一眼。已能给疲惫的身躯带来无尽的力量。
他知道裴翠心中还有他这一号人物。就已知足。他并没有奢望太多。知足的人。其实也不快乐!
世绩自卑他坐镇东都。呼风唤雨。却始终觉的配不上裴翠。他知道这些权势在裴茗翠眼中。根本一文不名他知道裴翠爱上的那个人天下难第二个。他本来以为无法和死人争夺爱。但蓦的发现。那个人活着。他一样难以争夺。
李玄霸这三个字。是人杰。死亦鬼雄在裴翠的心目中不可取代!
所以徐世绩见到裴翠下了马车。缓步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神色已恢复了常态。掩藏着那心中的关切道:“裴小姐。进府再说吧。”
风吹过。不堪清醒。徐世绩只怕眼前的这个人。抵不过不解关怀的秋风。
裴翠低声说道:“多谢。”
世绩才要举步。心头微颤。笑道:“谢什么?”不等回答。当先走过去。只是在想。“她……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她本来就是如此聪慧的女子。“
二人落座。两盏清茶奉上。暖暖的蒸气浮起在二人的眼前。朦朦胧。
红泥小火炉也燃的旺的。给厅中带来了暖意。
世绩并不需要这些。但的知裴翠要到后。马上吩咐兵士准备。这让他冷的入骨的厅中。有着春的气息。
“不知道……裴小……到东都…”徐世绩本是说话利索的人。但一句话说了三口气。也没有说完。他本来已有腹稿。到裴翠的一双清澈的眼眸。所有的措辞丢的一干二净。
“这次来东都。发现这里真有些文帝盛世的气象。徐将军功不可没呀。”裴茗翠感慨道。
“我不过是打理。要说功劳。当然是西梁王一帮征战的兵将还有那些尽职的官员功劳最大。”徐世恢复了常态。
“徐将军沉稳干练。实亦是大。当年我就知道你终有封王称相。史上流传的时候。如今看来。不远矣。”裴茗翠赞赏道。
她很少夸奖人。这已是她给出极高的评价。徐世绩含笑道:“裴小姐过誉了。这炉火都不我的脸皮红。”
二人相视一笑。却都没有提及信笺上的八个字。
裴翠的目光投向火炉。感受着暖意。半晌才道:“其实我这次来东都。是想和你联手抓出李玄霸。”
“抓出李玄霸?”徐世绩大为诧异。又有点振奋。
裴翠道:“我这段时间内。其一直在找他。可很显然。他技高一筹。我想凭一己之力要找出他。可能已微乎其微。以我需要你……还有西梁王的帮。”
世绩沉吟道:“关于李玄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