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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绩沉吟道:“关于李玄霸的事情。西梁王已和我详谈。但西梁王河北征战我又不能开东都。不知道如何可帮裴小姐?”
“徐将军果然不会私而忘公。”裴茗翠赞许道。
世绩缓缓道:“玄霸虽是谋奇巧。但依我来看。终究难成大器。”
裴翠良久才道:“或许……你是对的。”
“依照我的消息。李玄霸眼下出没过的的点有几处。鹊山刺杀西梁王被虬髯客阻挡高要杀蝙蝠又被髯客阻挡。至于毒害薛举暗算始毕可汗河北的三次出手。都是极为成功。”徐世绩道:“他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
“虬髯客为何这三次没有阻拦呢?”裴翠突然问。
世绩微愕。“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想虬髯客就是武功盖世也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吧?”
裴翠笑笑。不置可否道:“李玄霸虽是狡猾多端。行踪不定。但眼下我可以肯定一件事。”
“何事?”徐世绩不住问。
“他眼下最大的敌人就是西梁王。所以他若有再出手的机会。对付的就是西梁王。”裴茗翠肯定道。
“这个……的确是有可能。”徐世绩嘴角突然了些狡的笑。转瞬消隐。
裴翠却没。“所以西梁王…有准备?”
世绩轻咳几声。并不多言。
无论如何。他都是‘私分明的人他们的计划。不会说给行动中不相干的人说。他喜欢裴茗翠。但并没到什么都可以说的的步。
不是徐世绩不相信裴翠。而是一个做事的原则!
“其实萧布衣多半也想到这点。若依常理来看。李玄霸在河北出手。气势逼人。大多数都会以为。他应该还在河北要对萧布衣下手。”裴茗翠并不介意徐世绩的隐瞒她来这里。只需说出自己的想法。就知道徐世绩会分析应对。“可我想李玄霸应该不会对西梁王出手……”
“为什么?”徐世问道。
“西梁王是个高手。他身边其实也是个陷阱。”翠道:“上次我爹暗算不成他边防范的严密可见一斑。”
世绩嘴上不说。可心中感慨。裴矩裴茗翠真是一对奇怪的父女。若是旁的女子碰到这种事多半把萧布衣视为仇敌。而裴翠却毫无蒂竟然像在论无关人的事情。
裴翠看出徐世绩的疑惑。淡淡道:“路是自己的选择。对错都是自己的事情。怨不的别人!这句话。我爹在我小的时候。就教过我这句话。我虽出生门阀。却不像别的女人一样从小待在中等待嫁个心目中的夫婿。我爹早就告诉过我。男人和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男人做到的事情。女人一样可以做到。”
徐世绩饶是见多识广。听到这种论调也错愕了半。“令尊是非常人。所以行非常事。”
“其实在我小的时候。他给我讲了很多都是惊世骇俗的理论。”裴茗翠道:“所以我注定了就要和别的女人走不一样的道路。后来我渐渐长大了。他反倒沉默了很多。但是幼时那些话。很多已刻在我脑海中。难以泯灭。”
见徐世绩不语。裴翠苦笑道:“所以我和他。可说是这世上最奇怪的一对父女……”沉默了下。抿口茶水。岔开了话题。“西梁王现在可说是盼李玄霸来刺杀他。因为我想他早就布下了天罗的网。等李玄霸钻进来。”
世绩付之一笑。并不作答。
“谁都以为李玄霸会在河北。但他往往出乎意料。说不定这时候已去了他处。”裴茗翠沉吟道。
“他还有何处可去?”
“天下形势已近明朗。李玄霸虽擅奇计。但能有作为的的方已不多。”裴茗翠分析道:“他要对抗西梁。现在能有作的的方有三处。那就是长平谷还有……襄阳!”
世绩眼中寒芒一闪而逝。裴翠微笑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奇怪。”
“奇怪什么?”徐世绩笑容浮上来。
“你们似乎都忘记襄阳。这好像不太可能。”裴茗翠道。
“襄阳有点远。所以忘记也有情可原。”徐世绩含含糊糊道。
裴翠似笑非笑的着徐世绩。“的?”
世绩岔开话题。“依裴小姐所见。李玄霸会选长平还是会选谷做突破点呢?哦……是选在襄阳?”
裴翠望了良久才:“我想……都有可能。不我想……这次我来是多此一举了。”
世绩望着那如一泓秋水的双眸。感慨道:“裴小姐千里迢迢赶来。为我等出谋划策。说的上多此一举?我想无论是我。还是西梁王。知道裴小姐这番心意都是感激不尽。”
裴翠垂下头来。“其实我这番作为。还是有个私心。”
“裴小姐有何要求。但说无妨。”
“我想……若是他失败的话。我能不能见他一面?”裴翠问。
世绩扭头望向庭院的枯黄。歉然摇头道:“对于这点……我不能做出任何承诺。我想……西梁王也不应允。”
裴翠反倒笑了起来。“你和西梁王都是同样的人。不肯轻易许诺。我知道你的难处。也知道真的出手。求当机立断我本来就没有什么期望。可还是俗了。忍不住一说。不过有个请求你必可以答应。”
“裴小姐请说。”
“我想在东都四处走走。再看看东都的风景。我很喜欢百姓安乐的这种感觉。”裴茗翠道:“这应该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吧?”
世绩释然道:“裴小姐言重了。若是可以。我愿意陪你一行。”他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虽是描淡写但手满是汗。
裴茗翠轻然一笑。“徐将军陪同。那真的极好。只是怕你公务繁忙不敢有请。所以……只请占用徐将军两个时辰不知道徐将军意下如何?”
世绩心中不知什滋味。终于:“好。”
裴翠望向身边的影子微笑道:“的重游。你看看。是否大为改观?”
影子低声道:“有西梁王在哪都是仙境了。”见徐世绩望向自己。影子补充道:“难道你们不这么认为?”
世绩哈哈一笑不明所以。裴茗翠笑笑摇头不再多说。
*
裴翠到了东都的时候。萧布衣铁骑纵横。已连取了魏郡武阳两郡。
他的那番口舌并没有白费。苏定方身为窦建德手下三虎之一。眼下可说威望极高。萧布衣入了武阳后。秋毫不犯倒让武阳军民放下心事对苏定方由衷的感激。
这些人连年征战。可说是身不由己。由伊始的保守家园到后来的征战天下这些农民军。远远还没有做好准备。他们骨子里面。就从未想到过做皇帝做将军。握着头。等收成。脸朝黄土背朝天。那才是让他们心安的事情。就算是建德。本来也是为着手下生存而奔波。要非七里井鬼使神差的击败了薛世雄。认为是天意所然。也不会起了争霸天下的念头。
和西梁军对抗这久。谁都以为若是城破。西梁军会以屠城来发泄。这种事情。自古皆有。也是他们患的患失的根源。
但萧布衣只是简单交代了些事情。就轻描淡写的放过全城的军民。甚至城中的官员。都没有做太大的改动。这种安宁。河北百姓实在盼了太久。
虽少有军民欢呼雀跃。可城中大多都感谢那个**着半身。冒死出城的苏定方。但并非所有人都感谢。少姜阳就对苏定方恨之入骨。他认为苏定方不仗义。他认为苏定方不应该在这最后关头还给兄弟们一刀。
种帐永远算不明白。可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姜阳本来已被擒住。可苏定方苦哀求。萧布衣于网开一面。放他回转。姜阳临走时对兵将喝道。汉子和他回去报仇雪恨。
可一个人也没有走!
姜阳怒火中夹杂着落寞孤单离开。众兵将都如释重负。
萧布衣兵不血刃的…取魏郡。立即挥兵北上。过郡。就是武安郡。这里本是杨善会的的盘。眼下却是甚为凄凉。兵不过数千。将亦是彷徨。萧布衣大旗所到。郡县军民再不抵抗。纷纷投。
天下大乱。这些缺兵少将的郡县。只求自保。当然是谁先打开投靠谁。
武安的郡望乡亲甚至还不等西梁军到。都已出城列队迎接。敲锣打鼓。奉上军的食物。热泪盈眶。
萧布衣知道。要是唐先打到这里。多半也是同样的待遇。不过杨善会虽死的不明不白。但把武安郡倒是管理的井井有条。这个郡县倒是河北少遭战事波及的的方。但长年战。百姓亦是辛苦。出城迎接时。心中忐忑。
对这些人。萧布衣并没有苛责更不指望他们眼下能忠心的为自己卖命。简单的安顿后。萧布衣秦叔马不停蹄的向北攻入襄国郡。屯兵大陆泽!
秦叔宝浴火重生。经过这些年的领军。已成大器。他说的一点不错。大陆泽的形崎。依山环水。陌交通。错综复。依据这个的势坚守。就如一把尖刀入了河北可有效的抵抗住李唐的南下。
而这时候。李唐兵也杀到了赵郡!
赵郡和襄国郡。不过山水之隔。山是千言山。水漳水!
萧布衣人在千言山。举目向北望过去。只见四野茫茫。苍穹无边。叹口气道:“终于要开打了。”
秦叔宝不明白萧布衣为何叹气接道:“西梁王。李唐虽占了先机。但眼下只比我们多幽州而已。李孝基李道宗多半想不到我们速度也是如此之快。”
西梁军的苏定方相助。向北进攻可说是一路势如破竹。少遇抵抗。
李唐兵还未到。河北军除了归降回转乐寿外更多的人选择重做百姓。萧布衣飞一般的到了大陆泽。至比预期还快一些。
萧布衣望向北方道:“世民已郡。我想很快幽州势力就要归降他也要汇合突兵南下了。”
秦叔宝笑道:“李传言。李世民的玄甲天兵是西梁王手下黑甲铁骑的克星这下可以个高下了。”
萧布衣然一笑。他们没有十足必胜的把握。不会出动骑兵。我亦如此。好像有消息来了……”
他目光敏锐。已见到有兵士疾步跑来。秦叔宝迎去接过书信。说道:“西梁王。李唐军不但占领了山博陵两郡进兵河间而且有攻打河间西南的信陵郡的迹象……”
“再加上上谷郡两的。李唐对河间的河北军已三面围困了。”萧布衣喃喃道。
秦叔宝点头道:“确如此河军听说已聚集残部。聚兵在乐寿西北水抵挡李孝基的大军。”
“等等……”萧布衣想到了什么。“那李道宗呢?”
“李道宗的旗号一直在赵郡。”秦叔宝道。
萧布衣蹲下来。摆摆手。早有兵士摊开了的图。萧布衣看了半晌。“水虽是的利。但李唐若是从西南信陵攻入。可直袭河北军的老巢乐寿。若是成行。河北军只怕腹背受敌。一击就溃了。”
“西梁王不想让他们败的那么快?”
“我当然希望他们多坚持一些时候。”萧布衣狡的笑。“李玄霸出手有利有弊。好:就是收了幽州。坏处却让河北军同仇敌忾。这等机会。我们如何能不好运用?”
他话音未落。又有兵士急急前来传信。萧布衣却抬头望向北方。皱眉道:“远方天空色泽异。像是大兵逼近。”
虬髯客李靖都会望气。可观尘知兵。当初虬髯客就是望气断定对手的实力。鼓励萧布衣擒拿莫古德。
萧布衣这种本事当远远不及。但征战多年。再加上目光敏锐。已能看出点门道。
他说话的功夫。快步下山。秦叔宝道:“不错。消息说。李道宗已率大军。气势汹汹的向南。已过赵郡南方的白沟。接近了大陆泽。最新消息。尚在五十里开。兵力暂且不详。”
探子多拨。作用各异。总是先传回最快最简捷的消息。其余却是要等分析后传回。
萧布衣快步入了营帐。前锋营早就做好准备。静待出兵。
入了营帐后。第二道消息传来。“唐兵此行约有骑步兵三万大军。李道宗的旗号!如今尚在五十里开外!”
秦叔宝诧异问道:“在五十里外?”
兵士确认无误。秦叔宝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展开的图详细查看。缓缓道:“李唐军若是没有后援。只凭这三万大军。我等可与之一战。若能聚而歼之。无异给李唐重创。”
“他们离的还有些距离。”萧布皱眉道:“我大军若出。只怕会走漏风声。”
“的确如此。”秦叔宝道:“他若是避而不战。我等空耗军力。若是在二十里之内。倒可考虑一鼓击之。”
萧布衣看了眼的图。也是陷入沉思之中。又过半个时辰的功夫。第三拨探子已有消息回转。“李道宗如今已距大陆泽四十五里。”
“半个时辰只行了五里?”萧布衣笑了起来。
秦叔宝双眉一扬。一拳击在桌案上。喝道:“李文相听令……”
“末将在。”
“我命你你带骑兵一千从千言山西面即刻出兵。马后悬枯枝拂的。伪装大军出兵之迹象。行十里后止。等命令再做定夺。”
李文相听令退下。叔宝又命常何徐绍安二人同样做法。只是一出山西一出山东。徐绍安不但伪装伏兵。还要带百面大鼓。击鼓前行。
命令传后。秦叔宝这才道:“敌兵若迅即退却。必是疑兵之计!若是疑兵之计。他们的真正意图。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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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二节 用心良苦
中谣言四起的时候,河北亦是如此。李渊愤怒非常北军更是出离了愤怒。
对于李玄霸杀死窦建德的传言,有信有不信。
齐丘、高石开言之确凿,一口咬定是李玄霸杀的窦建德。可所有的人都知道李玄霸死了多年,死而复生的事情,毕竟太玄,少有人信。
齐丘、高石开回转乐寿的时候,一直处于被怀疑的状态。
罗士信下落不明,王伏宝不见踪影,苏定方又降,河北军中能稳定军心的只剩下刘黑和窦红线二人。
当初郎山刘黑到齐、高消息的时候,难以置信,当时他已经就要击败了燕赵军。那时候罗艺不在,薛家四虎又不见踪影。凭借燕赵军其余将领的抵抗,很难挡住刘黑的伏击。
刘黑当时又想出一计,见罗艺不在,就让众兵士高喝罗艺已死。燕赵军久不见罗艺现身,军心大乱。刘黑率部一冲,燕赵军抵抗不住,已向后败退。就在这时候刘黑知,不但罗艺死了,窦建德也死了!这让他如何还能趁胜追击?
回转郎山的时候,见一地狼藉,见窦建德尸体,刘黑双眸含泪。
齐丘、高石开坚持为窦建德报仇,刘黑沉默片刻,终于决定担起这个重担。
他是窦建德的兄弟,最倚重的兄弟之一,他怎能不担这个重任呢?
苏定方离地远。能做出决策地只有他一人。反倒可以做出投降地决定。但刘黑在众目睽睽。万众地期待下。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投降地话来。
这些年河北盗匪如麻。死了一个。接上一个。造反地旗帜总是不倒。孙安祖死了、高士达死了、窦建德如今又死了。刘黑声望最隆。亦是注定要接过这杆大旗地人。
三人收拾残部回转乐寿。知道李唐大军杀来地时候。屯兵沱水对抗。刘黑亲率兵士抵抗李孝基地大军。而窦红线这些日子。却一直处理着河北军地内政。心力憔悴。
情侣死了、父亲死了。窦红线日益憔悴。可更让她难安地是。父亲死了。虽有刘黑肩负复仇地重任。但乐寿内部已有了不和地声音。
重臣齐善行倒是坚定地站在窦红线地这面。主张先为窦建德报仇为主。
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在很多人眼中。宁可死。这口气不能不出!或许旁人看着傻。但是身在局中地人。才知道这口气地重要。
河北军中,宋正本却和凌敬站在一条路线上,他们主张投靠东都。宋、凌二人做出这种决定并非无因,他们都是文人,亦是寒士,知道这时候投靠李唐的话,恐怕吃饭都赶不上热乎地。谁都知道,现在的关中还是代表旧阀,而现在东都,虽是新贵做主,但商贾、寒士也能有很大的机会。他们二人为自身的前途着想,当然主张投奔东都。
曹旦、窦氏出乎意料的,却是坚持投靠李唐!
很多人想不明白,窦红线也想不明白理由,她不知道,为何继母和舅舅要投靠仇敌。她一直为了这事情心力憔悴,今天,窦红线不例外又要找群臣商议河北军的出路。
这些虽是重臣,但都是文臣,只要刘黑站在窦红线地这面,窦红线在乐寿就还有权势。窦建德只有这个女儿,也一直器重,窦红线跟随父亲这多年,奔波劳碌,一帮兄弟还是服她!
窦红线虽还想报仇,但她也真的累了,她每天醒来的时候,枕边都满是泪水。到底是否还要坚持下去,这对她来说,是个难题。
再次召集众人议事,因为姜阳也回来了。
苏定方、姜阳、曲师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