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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周碧儿紧戒的眼神和缓缓走来的周紫儿,周蓝儿淡淡一笑:“两位妹妹真是神通广大,每次只要本公主和秦将军停下来说两句话,两位妹妹都会出现的及时。”
周紫儿一听,脚步顿了一顿,却若无其事的走上前,这次她没有走到秦恒身旁,而是站在周蓝儿的身边。
周蓝儿目光在秦恒脸上掠过,停留在了身边人身上,淡淡的笑道:“原来,秦将军的歉意是因为紫妹妹。”
周碧儿惊讶又感动的看着秦恒:“秦大哥,原来你是为了紫姐姐。”
秦恒摇头,他道歉不是因为四公主,而是因为他和她。
周紫儿不动声色的在两人身上来回的扫视着,感觉秦恒和周蓝儿两人之间气氛有些怪怪的,难不成她来晚了一步,让秦恒对周紫儿说了些什么?
“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的,这六年来本公主的感情之于秦将军而言,是烦扰、是无奈、是厌恶,既然本公主的感情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本公主一个人的事,秦将军又何需因为同情怜悯而感到抱歉?”
周碧儿听言冷笑:“蓝姐姐,你现在都被封为昭平公主了,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再做出有失身份之事缠着秦大哥不放,也别妄想再用卑劣的手段想要拆散紫姐姐和秦大哥,秦大哥和紫姐姐才是天作地合的一对,你就死心吧。”
“碧儿妹妹,你别误会了,秦大哥和蓝姐姐只是刚好在这里碰上的。”周紫儿走上前扯着她轻声道。
周蓝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本公主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正直肃严的秦将军会喜欢紫妹妹这样娇柔做作的女人,但是现在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一个男人眼里有那个女人的话,就只会看见她的好,就算是不好,落在那个男人眼里也是极好的。”
秦恒嘴动了动,他想说不是这样的,喉咙却紧的疼痛,发不出半点声音,何其可悲?他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直到现在才来醒悟却已经迟了。
“什么娇柔做作?周蓝儿,你什么意思?”周碧儿气呼呼的瞪了她一眼,转回头看向秦恒道:“秦大哥,你别理她,要是她再敢拦阻你,我……就去禀报父皇。”
“碧儿妹妹,我相信蓝姐姐是没有恶意的,你别生气。”周紫儿笑着打圆场,可嘴角的笑容却怎么看都怎么牵强。
周蓝儿冷冷一笑:“两位妹妹,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最好是看着本公生就绕道走,否则,本公主一个心情不好,或许会迁怒也不一定,你们知道的,本公主有这个资格更有这个能力。”
“你在威胁我们?”周碧儿有些警惕的退后一步,躲在了秦恒的身后。
周蓝儿下巴微扬,姿态傲慢:“不,本公主在忠告你们,特别是你,周紫儿,本公主输给了你,但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本公主面前耀武扬威,为了你和秦将军的将来,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你最好是安份守己一些,别再打扰我,别再我眼前晃,否则,本公主有的是法子收拾你们,别忘了你们的婚事还掌握在我母后手里,只要我一个不高兴……”
周紫儿脸色唰地雪白,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期盼的看向秦恒,可秦恒却一直在怔怔的盯着周蓝儿。
周碧儿底气不足,却在看到周紫儿被欺负的连哭都不敢后,还是忍不住的吼道:“你……你永远都是这样惹人憎恶。”
“小豆,我们走。”周蓝儿无视三人神情,转身离开。
“是,公主。”小豆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恒,原以为秦将军会让公主开心一些,没想到他还是弄的公主心情更不好。
“不是的。”秦恒突然提高声音道。
周紫儿周碧儿都诧异的看着他,秦恒却不理不顾,只是盯着她的背影一再重复着:“不是的……”
周蓝儿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汹涌而出,她现在只想回宫,她不想再面对他,也不敢再面对他,她怕……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怕自己会崩溃。
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在她放弃了他的时候,在她认命认输了的时候,才来正视她,正视她的感情。
她,如何再爱他?她不知道!
是,她明白,她懂。
只要事关这个男人的任何事,她都知道,他的一举一动,甚至细微的表情变化,她都懂。
因为,她是如此如此的用心在看他?
……
大元国,定阳。
第五家张灯结彩,布置的十分喜庆。
明天就是第五家老太爷七十大寿,可此刻大厅里,气氛却与四周的喜庆布置极端不相符,大厅里此时的气氛是冷凝阴沉的,让人置身其中本能的感觉呼吸困难,感觉压抑。
六老爷是最后进来的,看着坐在椅子里的人,除了他来迟了外,第五家有资格说上话的人都在。
“发生什么事了?”
每个人的神情都讳莫如深的,就连与他走的最近的合作人四房和七房都眼神闪烁的不敢看他。
六老爷心微微一沉,难道他最近与宇文家签定的协议被这些人知道了?可是不可能啊,他昨天才刚刚从宇文家回来,而且协议也是他和宇文家秘密签定的,就连照儿,他都是瞒着的。
“家主到。”老管家扶着老太爷走进来。
众人都起身行礼。
直到老太爷在主位上坐下,站立在堂下的人这才都重新坐了下去。
六老爷刚落坐,就被老太爷的话震住了。
“今天召大家前来,是要当着大家的面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四个字一出,在坐的人面上都微微色变,却都诡异的并没有出声。
六老爷眼皮子直跳,心里有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想出声,可是瞥到左右两边人都诡异的保持着沉默,他讪讪地上前:“家主,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什……什么清理什么门户?”
老太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出声道:“问的正好,阿颢,把你手里的东西给各位叔伯传阅。”
六老爷这才惊讶的发现,第五颢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大厅里面,可是眼下不是计较第五颢的事情,而是……老太爷所谓的清理门户。
不是他作贼心虚,而是刚刚他才和宇文家签定协议,这里家主就打出了清理门户的作派。
六老爷突然寒从脚下起,难道……宇文家只是一个套子,专门用来套他们父子的套子?
等到所有人都看完第五颢提供的东西后,每个人都愤怒的瞪向六老爷,就连四房和七房都暗自摇头。
六老爷的心完全悬了起来,不等那张纸传到他手里,他起身一把抢过,低头看了一眼后,手里那几张薄薄的纸张就轻飘飘的从他手里滑落,全都撒在了他的脚下。
老太爷手里的龙头拐仗在青石上重重的戳着,气的直喘粗气:“……我……我真没……真没想到,你……你竟然将祖来就这样轻易的送人,你……”
“爷爷,您别急别气,小心身子。”第五颢紧张的上前。
他知道爷爷是真的生气了,他也没想到六堂伯竟然会真的将定阳河下游的水运送一半给别人。
“六小子,这可是虽铁证如山,你……你竟然将九个县的水运全都送给宇文家,你这个出卖祖宗的畜生。”
“这定阳河是我们第五家全族的基业,可不是你老六一个人的,你凭什么作主?”
“两百年来,定阳河水运都是由我们第五家掌控,我们第五家就是靠这定阳河生存的,你竟然将我们吃饭的东西这样轻易的就送了出去,难怪家主说要清理门户,是真要该清理门户了。”
……
面对在场人七嘴八舌无一例外全是愤恨的指责声,六老爷倒坐在椅子上,喃喃的道:“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是谁在给他下套子?又是谁收买了宇文家?
090召见圣僧
090召见圣僧
“宇文兄,请!”林唯棠执起酒杯敬向坐在他对面的宇文峥。
宇文峥微笑着举杯:“请!”
两人对饮几杯之后,宇文峥才淡淡的把玩着手里的青玉瓷杯:“恭喜林兄了。”第五家族改名换姓之日不远亦!
林唯棠垂眸一笑:“彼此彼此。”他剔除了宇文靖这一根刺,日后也自可安枕无忧了。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宇文峥离开后,林唯棠自斟自饮,一派闲适悠然
没有通报,门被推开,文无瑕直接走了进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林唯棠朝他举杯:“有兴趣喝几杯吗?”
文无瑕摇头拒绝。
林唯棠笑了笑,也不勉强,宛自斟饮,许久,他才听闻文无瑕淡淡的声音。
“我答应过外祖,会给第五颢机会。”他和宇文峥能联手,他并不意外,他出手对付第五照父子,他也不意外,但是,他希望他遵守游戏规则,否则,他不会再坐视不理。
林唯棠斟酒的动作微微一顿,眉眼疏冷:“这是自然。”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文无瑕起身走出去,又突然停住,回头看着他道:“不知道林表兄看在我的情面上,能不能留第五照一条命?”
“你确定?”林唯棠面色眉梢轻扬,明明是笑的,却让人无端的冒寒气。
文无瑕淡淡一笑:“确定。”如果第五照一心求生,他何时何地都可以死,可如果他不想死,哪怕生不如死,他也会活下去,只要给他一次机会。
林唯棠垂眸,淡然一笑:“既然文表弟都开这个口了,我自然得卖你一个面子。”不死也行,那就生不如死。
第二天是老太爷的寿辰,可是因为六老爷的暴毙,喜庆的寿堂变成了灵堂,第五家气派庄严的大宅子里连夜间换下了张灯结彩的红绸,张眼过去,尽是丧牌素缟。
前来宾客的由贺寿变成了吊丧,一夜之间,城中素服一抢而空。
对于六老爷的突然暴毙,尽管所有的人都震惊,但却无人面上显露出来,事实很明显,第五家的明争暗斗终于到了生死存亡关头。
在所有人都以为六老爷会胜出的时候,却没想到六老爷会败的这样惨,似乎……死的如此突兀,如此莫明。
午时过后,庄严肃穆的大宅主大厅里,已经布置好了简单而隆重供吊丧的灵堂。
初暮时分,陆续有客前来上香。
宽大的大厅里,全是六房一支系的人,男女老少,或嫡或庶,或悲恸,或哭泣,或跪,或立……一数过去,差不多有近百人,却唯独少了最重要的人,六老爷最为倚重的嫡子:第五照。
直到点起了素纱灯笼时,才传来一声不敢置信的呐喊声:“爹……”
一身丧衣的六老夫人一看见狂奔进来的第五照时,好不容易止住的哭声又重新涌了出来,哭喊着上前抱着站立在灵堂中间失魂落魄的人:“我的儿啊,你去哪儿了,你……你怎么才回来,你爹……”
第五照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的人,摇头后退,转眼间又奔了出去。
“儿……”
“阿照……”
第五照雷霆之怒冲进了第五颢的院子,踢开了阻拦着的仆人,抓着第五颢的衣襟,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可还来不及等到他怒吼出去,人已经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少爷,你没事吧。”小良子紧张兮兮的问道。
第五颢怔怔的看着倒在地上挣扎着起身却吐出一口血的第五照,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狼狈的照堂兄,权利真的如此厉害吗?让人前一刻还或许在天下,下一刻却又跌进泥泞里。
小良子感激涕零的对一旁的林唯堂道:“谢表少爷救了我家少爷。”刚才要不是表少爷,以照少爷的愤怒,指不定得如何伤害少爷呢?
林唯棠道:“小良子,带你家少爷去见老太爷。”
“是。”小良子拉着怔然失魂的第五颢离开了。
第五照吐出不停涌上喉咙口的腥甜,吃力的半撑起身子看着林唯棠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是……是你。”是他联合了宇文家给他设了个套,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宇文峥会要宇文靖的命?他们不是感情很好的亲兄弟吗?
林唯棠俯视着他,嘴角勾出一抹妩媚绝丽的惑笑:“我本来想要你的命的,可是有人替你求情了,那我只好卖一个情面,留你一命,但是……”
他微微俯身,笑看着第五照的挣扎,嘴角的笑却令人毛骨悚然:“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五照一双眼睛眦裂开来:“你……你敢……”第五颢那个废物怎么可能压制林唯棠的野心?第五家要是落入林唯棠之手,他死都不会瞑目。
林唯棠慵懒的整理着身上宽大的素袍,微微一笑:“我敢不敢,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直到第五照被仆从搀扶着离开,林唯棠也离开了,院子里除了一滩第五照吐出来的暗红,一切恢复了它该有的宁静。
文无瑕从暗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他的侍从。
“少爷……”他身后的侍从欲言又止的看着面色漠然的少爷,他实在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让照少爷活着?林少爷刚才那一脚直接就废了照少爷的武功,而且没有人怀疑林少爷的阴狠,他说要照少爷生不如死,就必定会让照少爷生不如死,少爷不可能不知道的。
他以为,少爷其实是有些欣赏照少爷的,可如果真是这样,少爷又为什么不干脆施情到底?
文无瑕抬头看着落霞染红的天空,第五家族的苟喘残延让他看了有一种莫名的心情,氏族世家走到这样一步,何等的悲哀凄凉?
……
宫中虽然森严肃穆,可消息流通的却比任何地方都要来的快速,九公主疯狂痴迷上了护龙寺的圣僧一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满朝皆知。
京城百姓这两天人人都在谈护龙寺的圣僧,有幸见过圣僧的人,都如同着了魔般的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圣僧,口口声声把佛法佛理挂在了嘴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更证明,他们真的见着了圣僧,见到了佛。
没有见过的人都强烈的浮起了好奇心。
护龙寺这两天,人满为患,人人都不惧那高耸的云梯爬上去一睹圣僧的风采。
其中有近一半以上还都不是普通的百姓,都是京城好奇心已然泛滥的达官贵人。
这两天的护龙寺接待的达官贵人,比起去年一年加起来还要多。
可是,不管前来瞻佛的达官贵人是什么身份,却都败兴而归。
这些天之骄子天之骄女们最初一听闻圣僧拒绝见他们的时候,所有人心里最先产生的都是怒气。
但不待发作,他们就都知道了一个事实。
圣僧也这样拒绝了见九公主。
这个事实如一盆冷水浇淋在了他们头上,把心里的怒火熄灭。
他们、她们身份虽然高,可众人中还没有人一个人能高过九公主,九公主的尊贵,圣僧都拒绝,更何况他们?
但越是这样,却越是引起了无数人好奇心,心里就如同猫爪子挠一样难受。
这几天,谁都知道护龙寺来了个佛一样的圣僧,谁都知道见过圣僧的人无一不痴迷,也谁都知道九公主喊出了非圣僧不嫁的惊世骇俗之语。
所以,当太后召圣僧进宫时,所有人都不意外,为了不引起轰动,圣僧是坐轿子进宫的。
从护龙寺至皇宫,一路而来,呈现一股前无古人也许后无来者的奇景。
道路两旁都挤满了人,都想一瞻圣僧佛颜,可惜他们只看见轿子旁伴随着圣僧左右的法空大师。
逃遥脚步无声的跟在了轿子侧边,目不斜视,安安静静,淡然天成,双手合十,俨然就是得道高僧。
只闻言未曾见过的绝大多数人恍然大悟,就连伴随左右的都是得道高僧,那圣僧可想而知了。
在无数火热的近乎灼热的目光下,轿子抵达了宫门口。
却不知,宫门口或交谈或商聊或笑语的站着不少人,看着这些人,前去护龙寺请圣僧入宫的左副将很是错愕,因为这些人都是刚刚下早朝的朝中官员,其中不乏位皇亲国戚之辈,他自然不敢驱逐得罪。
可是……想到圣僧的容颜,左副将咬咬牙,还是挥手让轿子停了下来,宫中禁地,他可不敢擅自作主让抬轿进宫。
逃遥,呃,应该说是法空大师朝他双手合十微微欠礼后才上前掀给了帘子。
那些都在聊天商谈的众人士眼角余光都兴奋的盯着,都想看看能让九公主喊着非君不嫁的圣僧究竟是何方神圣?
“等等。”一道声音制止了法空大师掀帘的动作。
左副将一愣,忙上前行礼:“末将参见九公主。”
法空大师双手合拢,依旧是淡然安静的微微欠身,自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气韵。
让一众看惯了九公主刁蛮行径的禁军看呆了眼的是,楚玖儿竟然笨拙的也还了佛礼。
然后,她的眼神就灼热的盯着轿子,那热道简直要灼烧掉那一层厚厚的布帘子,却在眼角余光瞥见那些想一窥僧容的人,她面色顿时黑了下来。
命令道:“进宫后再请圣僧落轿。”想到等一下她就可以近距离的看到他,她心尖儿都激动的直颤抖。
“公主,这……是。”左副将迟疑了一下,也觉得这样似乎比较妥当。
轿子被直接抬进了宫门,宫门外逗留不走想一窥究竟的众人看着缓缓关上的宫门,都哀声叹气失望的离开。
进了宫,落了轿,法空大师这才上前掀起了帘子。
闭目安详的端坐在轿中的圣僧落在了众人眼底,楚玖儿看了一眼,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眼神不敢直视他,看了一眼后,飞快的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