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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两人之间也都下意识的减少了见面的次数,后宫因此风言四起,说没了皇太后,皇后这个位置也不得宠了。毕竟润福是乌雅氏钦点的福晋,就是后来和胤禛关系不好,也向来喜欢这个媳妇儿,而她病了之后,润福更是前前后后的亲身伺候着汤药。整日里陪着她。胤禛因为和自己额娘关系尴尬,见润福和皇额娘也能相见欢,倒也乐的把这个事儿都交给了她,这样乌雅氏仿佛无形中成了润福的靠山一般。
润福这么多年下来了,别的本事没学会,怡然自得倒是掌握的炉火纯青。
下午阳光暖洋洋的,她搬了茶几到了御花园,正巧祈逸今儿个陪弘晖进宫,也就都跑到她这打牙祭。而弘历则是下了学,听自己舅舅和皇兄都来了,就拉着弘昼一起来听他们“唠嗑”。用皇额娘的话,年纪轻轻的学老太太磨牙,但是听他们讲话才又意思呢。
此刻润福就自己靠着摇椅坐着,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和弘晖喝茶聊天的弟弟,此时正随意洒脱的坐着。都说不了处看脱略,做了处看针线,他这小子看似随意的坐着,却是严丝缝合的作出一副进可攻退可守的姿势。
而与他不同的弘晖,这几年成了亲,领了差事,加上前几年的历练,却也日渐沉稳,不过却是创新有余保守不足,经常让胤禛劈头盖脸的骂着。他也不介意这些,下次再来
而站在一边听着自己皇兄和舅舅聊天的弘历也日渐大了,十二岁的他渐渐跳出当年的正太模样,身子骨也抽长了很多,长相倒是不似胤禛,反而像了祈逸多些。长得倒是周正,不过润福觉得自己最庆幸的是弘历没长成一副张铁林的模样,想着前世里的那个“乾隆专业户”她暗自松了口气。弘历的天庭骨隆,枕骨强顶骨平,佐串骨和太阳骨线角相连,眉骨如伏犀起,鼻骨芽状,颧骨若不得而起,项骨平伏起,单从面相上看,不可谓不为贵气大相。
“皇额娘,前几日那拉氏额娘那面找了儿臣”和祈逸聊了一会儿天,弘晖想起了今儿个找润福的正事儿,想起今儿的事儿,他不由得直了直身子。
润福抬起头,扫了眼弘晖“都这么大年龄了,连孩子都有了,这个事儿你自己处理了就是,再说。就算联系了少了些,这那拉氏一族也是你额娘的母族,千万别伤了和气,再加上你皇阿玛春秋鼎盛,定然是容不得外戚扰乱,私下提点几句就好”弘晖一开了口,润福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说起子这那拉氏,她就有点头疼,你说能养出那拉氏那样娴静的女子的一个人家,怎么办事儿这么不靠谱呢?这个事儿,如果不是祈逸私下拦住了,被胤禛知道了,连累了弘晖事儿小,伤了父子和气再重蹈九龙夺嫡的覆辙,可是让她就费心了。
不过还好,弘晖到底是自己养大的,秉性良善是不消多说,恐怕对于日后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听了润福没有因为这个事儿,和他起了隔阂,弘晖的心思放了一半儿下去。当年九龙夺嫡的时候,他也不小了,而乾清宫的那场巨变,他和弘历更是亲临其中感觉到了那种悲剧,他从心底上断然是不想和自己的弟弟们再来这一场如此的血雨腥风的。所以,从他渐懂事,他就知道收敛锋芒,再加上幼时皇额娘教了他外族语言,他倒是对那些大清版图之外的地方,兴趣浓厚。自己的母族,想是见了皇嬷嬷去世了,以为皇额娘没了仰仗,先不说自己的心愿,单是从这自己自小一起长大的祈逸舅舅,以及祈德、祈莳几人,他就知道了皇阿玛的心思,再加上自己母族的那些人,他更是叹了一口气,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祈逸说的一句话,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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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十九章道是无情却有情
第十九章道是无情却有情
送走了几个孩子。润福在摇椅上转着转着,忽然想起前几天让杏儿几个装的秋千,一时兴起就又绕了过去,杏儿知道润福不想被人打扰,索性带着那些丫鬟奴才们不远不近地跟着。
润福倒也没在意这么多,她绕过了低低的灌木丛,一大块的空地围着亭台,独独一个秋千掩在其中。走近了去,她伸手摸摸用藤条绕着的秋千,不高不矮却是古朴的可爱。
润福静静的坐在上面,随意的摇着秋千,将思绪全部放空,太后过世已经有四个多月的时日了,润福除了忙着处理乌雅氏的后事,这后宫的诸多事宜也是要过问二三的,至少这人事方面要牢牢握住的,所以尽管对于胤禛的不自在她多有察觉,可是又有什么何必去问呢?,既然已经两人走过了这么多年,君心磐石我自甘成蒲草,但君既无意我便休的洒脱自然也是有的。自己是圣母么?当然不是!想着祈逸给自己的话。胤禛开始有动作了,要再让他回到西北军,润福也就索性由着胤禛的动作。可是来自一种虚伪的现代公平,却让她不由自主的同情那个就算是咎由自取的女子们。想来自古的宫中女子,其实又多么的可怜?被送入宫中,青春华颜的流逝中,唯一能侯住的就是皇帝的点召,那如同招J一般的侍寝她们也甘之如饴,只是希望能留下至少被宠爱过的痕迹。
君王天性就是风流,这是她唯一能说服自己留在这个位置的借口。父兄家族是她说服自己的筹码而已,她也渴望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丽,她也渴望一种呵护,可是人这一辈子,往往很多的身不由己,有得必然会有失。
抬起头望着遥远的天际,一排南归的大雁不时的在天宇中变幻着形状,忽而一线成,又变人字状,是那么的悠然恣意,起了秋风,一片枯黄的叶子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拾了起来细细的看了那清晰的脉络,一叶知秋阿。
眯着眼睛享受着秋日的悠然,她随着秋千摆动觉得身心放松。一会儿,身后传来了草叶的窸窣声,润福当是杏儿过来,也就没当回事儿。不过当她撞进了一个怀里后。那淡淡的龙涎香,还带着点酒气,让她不由自主地浑身僵硬了下。
她转过头来,金黄色的阳光罩在来人的脸上,树荫遮住半边脸色,见着来人,她不着痕迹的退了回去,听了秋千,跳了下来,轻轻的说了声:“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
胤禛这日下了朝,从听了润福的话后,那乔引娣就如同他心中一个刺一般,就暗自派了李卫打探了下,而见着齐妃不时将乔引娣叫到她宫里的动作,胤禛倒是真相了。等后来接到了李卫的信儿后,那里面顺带查出的一些事儿后,他就暗自派了他部署些东西,等今天真正的将诏书下了下去,他才仿佛吐了一口气一般,中午就高兴的喝了点酒。喝完酒之后。尽管知道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是什么,他却顾着心底的想法,径直往坤宁宫而来。进了宫里却见冷冷清清的,除了洒扫的人之外,皇后却不在宫里。问了人后,他就不让人跟着,自己来御花园找润福,不想却见着她在那晃着秋千,眼睛望着天空,久久不动如同羽化了一般,他一个心悸,下意识的搂住了眼前的人。
感觉润福从自己胸口挣脱出来的那样一瞬间,胤禛觉得心烦意乱。
两个人就谁也没先开口,一个盯着地上,一个盯着另外一个的站着。
整个御花园里,除了蛐蛐儿不时的低鸣几声,就剩了秋风扫着树叶的沙沙声,一时静默蔓延。
“如果万岁爷要逛御花园,臣妾就先行退下,不打扰了万岁爷的雅兴,这吕妃的小格格的满月宴即将到了,臣妾先回去准备准备,而曹氏又有了弘晖阿哥的子嗣,也要好生打点下”最终,润福觉得索然无味的站着,仿佛例行汇报一般,对着胤禛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话,准备先行离开。完全破坏心情阿。
胤禛闻言,顿时黑了脸色。逛御花园,朕用逛到你的园子里面么?
狠狠的剐了一眼润福,伸手拉住那个准备走开的小女人,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跳的起伏的心,才仿佛能平静下来一般。他嗫喏了句“爷沐浴了”,说完又觉得丢人一般,将润福搂得更紧。
润福嗤嗤的笑了声,到底是听到了,心中倒是觉得有些熨帖,也就不再挣扎。
胤禛搂着润福,他总是觉得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就算是一次次说着明白,却最终不明白。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又怎么会让她与他一同坐在一起,只是单纯的不希望他在上面仰望着他,尽管她可能不稀罕,可是这却是他能给的除了宠爱之外,唯一的行动。后宫的女人,不仅仅是他的女人们,也是前朝的那些人的提线,一扯哪个就会动。慧黠如她又如何不明白?却依然不肯谅解他。
‘天下人都在骂朕;有了儿子忘了娘”半响,他压低了声音说。
“那是他们没看到哭倒在草芦的万岁爷”沉默很久,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回应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的回应。
“天下人骂朕,狠厉无情,对待自己的兄弟,不是圈禁就是打压”他继续抱着他喃喃自语。
“天下悠悠,可是又有多少人看到得了事实真相?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不过你对九爷,着实下手重了些”听着那些传话的人说。胤禛把胤瑭的家产全部充公了,说是补填国库,恨得胤瑭买通了京城的茶楼说了胤禛三天的坏话。
听到润福提老九,胤禛圆目一瞪,拉开一把润福,“他都有胆子送他自己嫂子首饰了,炒家算便宜他的了,再说,只是收了他的买卖,那些铺子朕可都给他留着了”其实他只是气不过胤瑭那兔崽子,除了给自己扯后腿,还对着润福有着不明不暗的心思。
润福摇了摇头,‘万岁爷,您送这个妃子什么进贡的香料,给那个妃子送什么首饰,我可是一句都没说个什么呢,这老九也是一片孝敬的心思,却被你整成这样,这下子我可是招人恨了‘。
胤禛将润福搂住,心中却是暗喜润福语带含酸的话儿,见润福不再挣脱,带着她坐在了秋千上,边笨拙的摇晃着,边低低说着话“爷不懂得什么情情爱爱的,也不想懂得,皇玛法和董鄂氏的感情着实感人,却是累了阿玛和大清江山,爷不想如此,爷也过了知天命之年了,近年来身子爷不甚利落,等爷做完了心中的想法,还有命活着,干脆就学那尧舜,传位给那几个小的,和你找个地方等着老死就好了”。
润福嗤笑了一声,你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劳模,唯一一个拼死在岗位的。不过听了胤禛这话,她也不能不说自己心中开心。
“这话本来不该我问的,不过听说祈逸你又让他过西北去了?怕是额娘又好唠叨我了,这祈逸还没娶亲呢”润福白了她一眼,自己当他的管家婆,还要打仗父子兵,一家人为他爱新觉罗家拼命。
听到润福这话,胤禛倒是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脸色发黑的他,脸红也不明显。“祈逸倒是个将相之才,就是祈德和祈莳,都是得力的很,吏部和礼部都做的很好,就是国丈大人说什么不肯出来,否则凌敏倒是个人才,朕也就不愁这六部除了张庭玉和隆科多无人了”。
润福摇了摇胤禛的手,自己暗自说了声,幸亏他们没出来,否则被收拾的就是我们家了,看着两个人的感情做不到此步,那弘历的位置也就危险的多,看弘时那么努力不就知道了么。她倒是说“这些我倒是不懂的,都是你们男人要操心的事儿了,我只管教好几个孩子,这满儿和惠儿也到了年岁,都该指了婚了阿,你前面留意些人家,这可都是你亲闺女”。
俩个人没提年诗韵,没提年庚尧,可是到底是明白的,胤禛开始动手,也变相和她解释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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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二十章关山无限远
第二十章关山无限远
入了夜的坤宁宫一片安静。胤禛伏在案几上批着奏折,这段时间,西北军事告急,从祈逸回了信儿告诉一切无需担忧后,他就多宿在了坤宁宫,白日里下了朝后,就过来和润福坐坐,一边儿看书,他在那批着折子,晚上也就宿在了那里。此刻润福就在内屋打着毛衣,因为在寝宫里,她也就着了一件纯棉的内衣,软软的贴在身上。燃烧的蜡烛不时的发出劈啪的响声,灯芯散除一种昏黄的光晕,却带着暖暖的味道。
抬了头,发现润福还在忙着,胤禛拿起了桌子上还带着温热的青花水杯,暗哑着声音说“还不睡?索性不急,仔细熬坏了眼睛”。
闻言,润福放下了手中的线球,穿了毛茸茸的鞋托走到了胤禛旁边。捧着一杯热蜂蜜水,静静的看着胤禛正在批示的那个文书。
胤禛伸手拉过润福坐在了他的怀里,任凭润福冰凉的手捏在他发酸的颈脖上,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笔放了下来,吵了她过来也好,和她聊聊天往往能让他有耳目一新之感。于是他顺手摊开了刚刚收起的羊皮地图,指着西南和西北的两个地方“来,润福,帮爷看看,西北这个地方,那些兔崽子,特别是策妄阿拉布坦那个狼子野心的,以着皇阿玛去因不明至今不肯上表呈降,朕想对西北用兵,却是一是苦于无人,二是一起兵乱,民必凋敝,这朕刚登基,百废待兴朕不忍兴兵,兴亡苦的皆是百姓,更何况,年庚尧握着西北大军,尽管祈逸手中的川军可以与之对抗,可是如果用于内耗,朕却觉得甚是可惜,所以很是忧虑”对着润福。胤禛倒是话里爷不含糊,将自己的思虑吐了出来。
润福听了胤禛的话,将杯子放下,笼起了烟眉,暗自思忖了一会儿,方开口说“爷,俗话说,打仗如同打粮。皇阿玛在世的时候,曾除鳌拜、平三藩,将阁老之争彻底解决,先安内;接着又广开科举之门,融合了思想差异,将江南士子逐一收服,掌握了喉舌;最后以西征准噶尔、北逐俄罗斯,南收台湾,可以说是将这大清的版图给扩充了,这是最后的攘外,他这一生可谓文治武功,为后世的子孙们奠定了一个夯实的基础”。
胤禛听着润福的话,本来半眯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他知道润福要说什么了。攘外必先安内,防民之言胜于防川。
润福见着胤禛豁然开朗的表情,也停了口,状如劳累的模样“夜深了,我可要先去休息了,爷也别多加劳累了,爷可不是孤家寡人,所谓宁可死道友不能死贫道,我想八爷九爷他们恐怕也是会愿意为万岁爷分劳的,用人么,全在制衡之术”。最后,润福又留了一句话,胤禛觉得天天呆在润福这儿和她聊聊天实在是个很聪明的举措。
润福从胤禛的身子上下来,自己到外间净了面之后,自己倒是先睡着了。
闻着润福轻轻的喘息声,胤禛起了身子,将她的被子盖了盖,开始秉烛办公,竟然一宿无眠。
第二天,雍正王朝迎来了真正属于这个朝代的第一场风暴,整顿吏治。胤禛连下11道谕旨,训育各级文武官员,澄清吏治,裁革陋规,整饬官方,惩治贪墨,实为千载一时。三个月后,史书记载“彼时居官,大法小廉。殆成风俗,贪冒之徒,莫不望风革面”。
胤禛打开了属于他的第一局。
润福听着坐在自己面前将这些历史事件当做零食一般咀嚼的沁福,不停的嘀咕民间怎么怎么传着这个事儿。“润福,我发现了个事儿”见自己说了半天,沁福仍旧是端坐在那儿含着笑,沁福有些挫败,她好歹费了那么多口水,润福仍然不动如山的像个佛一般的坐着‘我觉得吧,你真的比琉珠堂姐更像个古典人,看这行为,啧啧‘,她指着的是年诗韵这几天摆着贵妃的谱儿,将几个宫妃敲打了一番,润福却丝毫没有反应。倒是沁福听了这个话,一气之下暗地里下了个黑手,年诗韵的那个京里的哥哥年希尧,有个妾深得他宠爱,竟然到了有宠妾灭妻。这京城御史知道了这个事儿却也碍着年皇贵妃的充,只是暗地里大家传了传,到底是没落到胤禛的耳朵里。沁福听了这个事儿,倒是使了个坏,因为她的铺子已经在京城上层妇人社会广为流传。最关键是,她立了个规矩,只卖嫡夫人和小姐,拒绝其他的人。闹得有点儿现代社会的俱乐部一般,而这个受宠的兰夫人,非要缠着年希尧给她买沁福铺子里的衣服,沁福索性就做了个顺水人情,破了个规矩。只是暗地里做些手脚,在她买的那件儿衣服上,暗里挑了个线头,结果在家宴上。不小心落个满身桃花。这事儿一出,倒是没人说铺子的质量问题,只是说这个人是无福的多,年希尧虽然觉得落了面子,也觉得事情蹊跷,但是到底抓不到痕迹,这衣服拿进来的时候,可是里里外外查了清楚。
所以此刻见着她和润福说了这个事儿,她却丝毫不在意,沁福有些气结,顺口说了句“那胤禛这么对你,你还小心护着他的面子,还装着大度,你难道当圣母当出职业病了阿”话里倒是犀利的不减当年。
润福喝了口水,连眼皮子都没眨巴,“秋后的蚂蚱,能有几天的蹦头~”,本来一肚子不满的沁福,让这一句话让她已经喝进了口里的水喷了出来。
润福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