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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宸眉头拧紧，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卓子昂。
卓子昂被看的浑身发毛，浑身都不得劲。
他结结巴巴说：“我……我知道了……大门的……门岗。”
康宸寒着嗓子：“那还不去……”
“是，……不是，宸帅，那霍尔呢？”
霍尔和付东流，俩人都在楼下站着呢，站了俩小时了。
两人现在就等着他的消息呢。
康宸脸色暗下来，过了会说：“让他直接将转业申请送上来吧。”
卓子昂上前小半步，“宸帅……真的……真的让霍尔就这么退伍啊……宸帅，霍尔能力是很强的，他跟了您那么多年了，这没功劳，也有苦劳啊，就算他犯了错……可……可……这样的惩罚，太重了吧？”
康宸问他：“你为他求情？”
卓子昂硬着头皮点头，“嗯……我觉得……这个，惩罚……太……”
最后几个字，卓子昂实在没勇气说出来。
毕竟，因为霍尔的隐瞒，使得康宸，失去了最后留下明媚的机会，也让他失去了明媚，以后，能不能找得到，这还不知道。
老大给霍尔的这个惩罚，虽然重，但，如果真的说起来，也不亏他。
卓子昂没勇气说完，赶紧说：“我我……不说了，还是……去跟付东流说一声吧。”
他转身就跑，匆匆跑出办公室。
卓子昂离开后，他跑神很久。
良久，康宸拿起电话拨了个内线：“秦淮，过来一下。”
…………………
卓子昂到楼下。
付东流和霍尔看见他赶紧围上去，俩人眼巴巴的看着他。
卓子昂叹口气，看向霍尔：“你啊，重新从新兵蛋子做起，去守门吧，守到老大什么时候消气了，说不定就让你回去了。”
付东流一听松口气。
艾玛……守门，就守门，总比脱了衣服滚蛋要好啊。
霍尔问：“我呢？”
“你……”
卓子昂不忍心说下去，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宸帅让你直接将转业申请送上来、”
霍尔眼睛里的希望一点点熄灭，就好像一棵瞬间失去了生机树、
卓子昂看着不忍心，“你别这样，或许还有转机呢，等老大心情好一点，我再跟老大说说，让你留下来。”
霍尔摇摇头：“算了，别说了，我知道我这次闯了大祸……宸帅没有直接开除我军籍，让我自己打转业申请报告，其实……已经很给我留情面了。”
“其实，我知道，宸帅既然说了让我走，估计……是不会再反悔的，只是……我还是……存着些幻想。”
霍尔苦笑一声这身他平常觉得穿起来不怎么好看，但却无比热爱的制服，终于是要脱下了。、
卓子昂想安慰他，恰好来了一人。
☆、1159。第1159章 ：这么拽，他谁啊？（2）
卓子昂想安慰他，恰好来了一人。
一个各自高高的年轻人，一副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还带着眼镜，不过表情却很古板，不苟言笑，仿佛没看见他们三个，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完全不带打招呼的，甚至连个眼神都不给。
付东流一看不高兴了。
“我去这么拽，那小子谁啊？老子现在还没去看门呢，肩膀上扛的星星比他大，他竟然敢无视老子。”
卓子昂拉住他那想打架的手，“行了，行了，你别惹事了，当心老大，连门都不让你看。”
付东流问：“你知道这小子是谁？”
霍尔在一旁淡淡开口：“宸帅的新尉官——秦淮，今年7月份刚从皇家军官学校毕业的，综合能力非常强，熟练7国语言，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立了两个三等功，刚毕业就是上尉军衔，各科成绩碾压一片。”
秦淮去边境和霍尔交接工作，两人相处过，不过那个时候付东流还被关着自然不知道。
付东流夸张道：“哎呦，这么厉害，那他怎么跑来给宸帅当尉官啊？”
做长官的贴身尉官升值空间可不大，毕竟保护长官，平常并没有什么危险，去连队做军官，执行各种任务，或者直接上战场，这些都是升职的最快途径。
一般能力超群的人，都不甘心的做这个工作。
卓子昂笑话他：“你懂什么，人家毕业后，直接进了咱们宸帅的部队，就是冲宸帅来的。”
“为啥？”
卓子昂：“偶像你懂不。”
付东流仰头看看康宸办公室的窗户，点头：“懂！”
他看看霍尔，现在最难过的肯定是霍尔了，自己的位置就这么被别人顶替了，而且好像比自己要厉害，这多让人心酸啊。
估计比女朋友被抢了，还让人难过。
霍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的有些皱巴巴的纸，递给卓子昂。
“宸帅估计，不愿意见我，你……将这个给宸帅吧。”
“我……我……”卓子昂怎么都没办法伸出手去接，他实在不忍心看着霍尔就这样离开军营，然后做一个为了生计终日奔波的普通男人。
刚上去的秦淮下来，这次他倒是没无视三人，直接走到他们面前。
他带着无框眼镜，脸还有些稚嫩，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身材……有些单薄，看起来弱不禁风的。
霍尔干脆递给他：“这是我的转业报告，麻烦你……给宸帅吧。”
秦淮伸手，用两根手指接过看一眼报告，脸上跟冰块一样，没丁点表情。
然后，让三人惊诧的是他接过来之后竟然……撕了。
对，撕了！就是撕了。
就沿着那张纸上的折叠线撕成了几个正方形的碎片，一看就是一个处女座的人，有严重的强迫症。
卓子昂和霍尔还没反应过来，付东流当即就火了，一把冲上去揪住他衣领，“你干什么？找揍是不是？”
在付东流看来，秦淮这么做就是在找茬，在挑衅，竟然敢撕霍尔的报告。
☆、1160。第1160章 ：这么拽，他谁啊？（3）
秦淮低了低眼皮，皱眉看着付东流将他的军装抓皱，很是不喜，不耐烦道：“这样不规范，又折成的专业报告，你怎么好意思拿给宸帅看？在我看来，这样做是对宸帅的不尊重，也是对他自己身上的军装不尊重，当兵多年，竟然用这样一张专业报告，就结束了吗？还是你想破罐子破摔？”
付东流抬起手就想打他：“你……你丫说谁破罐子呢，你找揍是不是？”
霍尔一把拉住他手：“好了，你别闹事，他说的对，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就算是离开也不能这样敷衍了事、”
霍尔对秦淮说：“我会回去重新写一份转业申请。”
他对卓子昂付东流说：“走吧。”
付东流愤愤不平，指着秦淮说：“你小子给我等着，你等着，老子早晚会收拾了你。’
这次卓子昂对秦淮也没什么好脸色，不管如何，也不能撕了霍尔的转业申请吧？这是在打别人的脸，何况霍尔是他的前任。
三人刚转什么，秦淮淡淡道：“不用了。”
付东流一肚子火：“什么不用了？”
秦淮抬起手，将被付东流抓皱的地方抚平，“转业报告不用了。”
付东流撸起袖子：“你啥意思，给老子说清楚。”
秦淮打开随身携带的蓝皮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了一张调令递给霍尔，“这是刚刚宸帅吩咐我拿给你的。”
霍尔满心疑惑接过来，宸帅都让他交转业报告了，还给看什么。
秦淮合上文件：“我还有事忙。”
他连一句再见，或者是先走了都没说，就那么像只骄傲的孔雀，从他们身边抬头挺胸径直走过。
付东流咬牙切齿：“这么高冷？丫明明比我还低了好几级呢，凭啥在我们面前，这样鼻孔看人。”
卓子昂鄙夷他：“你比人家高什么，你现在就是一个大头兵，还不去换衣服看门去。”
“你不说这个能行吗？”付东流捣捣霍尔：“霍尔，他给你看的是什么，让我们也看看。”
看到最上面的两个大字，付东流惊呼：“调令……”
卓子昂惊讶：“什么调令？老大给霍尔的调令？”
他也赶紧凑过去看，看完之后。
卓子昂摸摸鼻子，咳嗽几声，“咳咳……咳咳……那个这个不错了，宸帅对你挺好了、”
付东流也嘿嘿笑道：“就是，就是……至少至少……不用滚蛋了。”
霍尔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将那张调令细细卷成筒，放进口袋里。
“是啊，至少……不用走了。”对霍尔来说这就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不管去做什么，只要不用离开军营，不用脱下军装，无论去哪儿，他都心甘情愿、
卓子昂连连点头：“虽然是……去喂猪，可宸帅对你也够好了，本来我们都以为这次，你肯定是要走的。”
“我也以为我是要走的，现在不用走快了，我很高兴，我去收拾东西了，我走了。”
霍尔高兴的拿着调令走了，他走的很快，步子那样轻快。
☆、1161。第1161章 ：这么拽，他谁啊？（4）
霍尔去的地方，距离军营又两三公里，只个单独军用的畜牧场。
里面，牛羊猪，鸡鸭只要是摆上餐桌的普通肉类，全都有，只供需给部队，最大程度上保证食品的安全。
卓子昂对付东流说：“你看看，人家霍尔去喂猪都这么高兴，你看门的就知足吧。”
付东流：“你少幸灾乐祸。”
“嘿，我要幸灾乐祸，刚才就应该在上头，跟宸帅说，也别让你看门了，让你直接走人算了。”
“切，我也去准备了。”
付东流走两步又回来。
“这个姓秦的小子到底哪儿冒出来的，做了宸帅的尉官，就这么**？就算是他在学校成绩好，脑子好，也不用这样吧，谁都不放眼里。”
卓子昂鄙视他智商：“你是不是傻？没听到他姓秦啊。”
付东流：“姓秦咋了，姓秦的人多了。”
卓子昂撇嘴：“啧啧，宸帅让你去守门，也没亏你，你看你……这脑子，你跟猪差不多了。”
“你别老损我，你不就是知道点内情，跟我说两句会死啊？”
卓子昂问他：“咱王都，姓秦的是不少，但是厉的有几个？”
付东流想了一会：“厉害的，你是说……那个秦家？”
卓子昂点点头：“除了那个，还有哪个？这小子，就是上任首相秦老先生的亲孙子，唯一的孙子。”
付东流嘴巴张的能塞进去拳头，“我去……秦家世代从政，树大根深的，虽然眼下没有几个在野的，可也不至于让孙子跑去参军啊？”
“人家参军就是来见偶像的，再说人家家世高，后台硬，怕你啊。”
卓子昂鄙视了付东流一番，走人。
付东流转头看看康宸办公室的窗户，“我靠，偶像的力量竟然这么厉害，现在的年亲人追星这么疯狂，不可思议……”
………………
秦淮给康宸倒了一杯热茶，里面泡的事郑银翘开的宁神茶。
“宸帅，那个女人要求见您。”
康宸停下手上的动作，那个女人那个……假明媚。
将她从拘留所内接出来之后，已经过去些天了，康宸一直没去见她。
其实有好几次他也想去的，因为她和明媚有着同样的脸，他想去看看那张脸。
可是每次冒出这耳光想法，他就很快又抹去。
那再像也不是明媚。
去看那张脸，缓解对明媚的思念，那样……对明媚不尊重。
康宸问秦淮：“今天还有什么事吗？”
秦淮摇头：“没有，最近各方势力都安静了下来，政局很稳，C国那边北堂卿最近倒是不怎么好。”
北堂卿毕竟在政坛一片匆忙和慌乱中继位，等到所以人冷静下来，看不惯他的人自然是要发难的。
只是这已经跟康宸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不关心。
康宸站起来，“那就去见她一面……”
秦淮拿起康宸的帽子双手递上，又拿上他的斗篷。
……
见到假明媚，康宸很冷静，内心并没有多大的波澜。
只是当他看到那张脸，他心里在闷闷的疼着。
☆、1162。第1162章 ：你可以把我当做是她（1）
卓子昂负责审问她，不过那小子并没有伤她的脸，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伤，除了有些苍白罢了。
这是假明媚第二次见到康宸，不……这是第三次了，从拘留所出来那日，她也是见到了的，只是那一天……让她原本心里所有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
或许是以前接触的男人太少，也可能是康宸真的太过优秀了。
她竟然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一见钟情。
她心里幻想了，以后相处的画面，可是却怎么都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被发现，被康宸当初囚犯关了起来。
假明媚苦笑，以为自己可以完全取代明媚，没想到人家却早已看穿了她的把戏。
假明媚问康宸：“我知道，你知道了我是假的，可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发现的，什么时候？”
康宸漠然看着她：“那天见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了。”
当一个人那么用心的去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哪怕是闭着眼，都能感觉到站在面前的人，是不是自己心里的那一个。
假明媚摇头：“不可能，那天我没有任何破绽。”
哪怕到现在，她也始终相信，没有人能第一眼，就看出她和真明媚的差别，她那么相似，她都忘记了之前自己的模样，从十五岁开始，她完全是按照另一个明媚来打造的。、
康宸冷漠的看着他：“你太自信了，你是个冒牌货，这本身，就是你最大的破绽，假的，始终是假的，再怎么像都成不了真的。”
如果这世上真的什么都能以假乱真，那哪里还会来那么多A货，赝品。
假明媚眼神暗下去：“你说的对，是我太自信了……我以为，我可以……”
她抬起头喃喃道：“你找不到首领的。”
康宸：“这个不是你关心的。”
他知道沈孽很难找到，或许要耗费很长时间，但是没关系，他有时间。
一年，两年……哪怕更多年，他都会去找。
假明媚问他：“你……你会杀了我吗？”
康宸没有犹豫：“会！”
虽然这个女人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她只是想取代明媚，而这个想法，并没有成真，但……她还是不能活。
因为，她是被人作为替身培养的，她长了一张和明媚一样的脸，如果她用这张脸，去欺骗任何人，都会成功。
留着她是个祸根，若是被人发现两个明媚长的一样，明媚越狱的事，也会被翻出来。
作为替身，曝光意味着死亡。
影子，哪有能活在阳光下的。
从她被沈孽当做明媚的替身来培养的时候，她自己其实就知道的。
康宸今天之所以来见她一面，也只是想见见这张脸，他太想明媚了。
如果以后那么漫长的时间里，身边都没有她……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假明媚的身体在哆嗦，她语无伦次说：“我……我有着和明媚一样的脸，我可以模仿她所有的小动作，你……你将我留在你身边，哪怕是睹物思人也好啊……”
☆、1163。第1163章 ：你可以把我当成是她（2）
“首领是不会让你找到她的，我留下来，可以……可以把我当做是她吗？我不介意做一辈子的影子、”
没有人想死，她也一样，她想活着，想好好活着。
康宸：“不可能！”
康宸觉得有些恶心，她不介意做影子，可他介意，非常介意。
“你根本不该动这个想法，我爱的人永远只有一个，就算你们长的一样，看着你跟她有着同样一张脸，留在我身边，我心里也会觉得愧疚她，恶心你。”
除了明媚，康宸绝不可能容忍任何女人留在自己身边。
尤其是这样一个和明媚长着同一样一张脸的女人。
假明媚笑起来，她的手拍着桌子。“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女人，真是幸运，竟然被你这样爱着，如果我的人生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做别人的替身。”
康宸淡淡道：“你不会死的太痛苦，我会让人给你注射安乐死。”
他知道沈孽早就准备牺牲这个女人，自然不会告诉她什么，所以，根本没有浪费更多时间去问什么。
康宸离开，走出牢房很远他都能听见假明媚癫狂的笑声。
秦淮默默跟在康宸身后。
等上车了，他问康宸：“宸帅这个人怎么办？”
康宸闭上眼：“处理之后送火化场，不要留下尸体，骨灰你随意安置，不要被人查到什么。”
秦淮点头：“好的，我一定会处理好，您接下来要去哪儿。”
“去医院看看，老爷子。”
“好的。”
到医院，康宸看见医院有一些地方挂起了红色的宫灯，看起来喜庆了不少，他随口说了一句：“医院怎么挂这些东西。”
秦淮提醒一句：“宸帅，下周要新年了。”
康宸愣住：“新年？”
竟然已经是新年了。
“是啊，农历新年，五天后，除夕夜。”
康宸呓语：“除夕……”
没想到，竟然……要过除夕了。
原来……他和明媚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甚至连一年都没到。
春节……团圆……这些词，今年都用不到了。
车子停下，康宸坐在那没动，秦淮也没提醒他。
过了会儿康宸回神，下车，他对秦淮说：“这几天如果没什么大事，你就不用来了，放你假。”
“谢谢宸帅，对了宸帅，雅少邀请您参加他公司的新年晚宴。”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