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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煜,你老实告诉我,其实你根本不是三年前才来到这里的是不是?你和我一样,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对吗?”她笼着带着他温度的披风却丝毫不觉得温暖,反而更冷了。
玉亭煜默了默才回她。
“是。”
“我也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只是幼时只有在这里的记忆,直到三年前才恢复,所以才去寻你。”
玉鸾语拨开披散着的头发,将那一缕白发递给他看。
“你看,我不过来这里几日而已,已显老态,或许再过几日就该寿终正寝了,你要不要让我死个瞑目,将你知晓的那些事告诉我,让我做个明白鬼?”
“姐,我很抱歉骗了你。”他惭愧致歉。
玉鸾语不依不饶道:“我要听的不是抱歉,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归尘他到底要做什么,又或者是说,他要让我做什么,他将你安排在暗处总要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才是。”
就在方才因头发之事,她想通一些事情的关键,比如说容貌和前世一样却丝毫没有老化迹象的玉亭煜就是,而似乎所有的事都和归尘有关。
知晓她今日的目的,玉亭煜也不再隐瞒,将事情的大概简述一遍。
“事实上在那场意外中我已经死了,不过是因放不下你,魂魄无依四处游荡,归尘道长找到我,说是可以让我来到你身边,但我必须帮他做事,后来我降生在普通农家,十二岁那年家乡闹饥荒,逃荒途中父母都饿死了,唯有我活了下来,被义父所救,就是在昏迷的那一日一夜里我才恢复上一世的记忆,按照归尘曾给的信息,有明月山庄的势力,我很就找到了你,后来的事你都知道。”
玉鸾语心情沉重,此生她已欠了很多人的情,如今又多了一个玉亭煜。
“亭煜,你能告诉我归尘到底要做什么吗?”她最想弄明白的就是归尘的目的。
归尘是无央国师一脉的传人,自百年延续至今,她不认为紧紧是开启国玺这么简单,百年前国玺中注入玉荏苒的灵魄,又被巫师施了巫咒,这一切都是合理的解释,但如今巫咒已解,她不知自己为何还会变成这副模样。
玉亭煜叹道:“道长说是为了完成祖师的遗命,当年玉荏苒殒命,祖师有无法推脱的责任,虽说是皇命难为,但到底最终祸害了天下苍生,更害惨了玉荏苒与颜墨这对苦命鸳鸯,所以要后世袭承遗命,解除束缚在玉荏苒与颜墨世代轮中的巫咒。”
“照这么说来,熙帝当初让巫师下的咒不光是针对玉荏苒一人,还包括颜墨在内是吗?”玉鸾语听明白他的话,同时也领悟了为何她与靳夜阑几经生死离别还是无法相守。
玉亭煜不言,算是默认,他的确是这个意思。
几百年前熙帝爱而不得,因爱成恨,他无力改变颜墨为玉荏苒改命之事,用了数载的时间遍寻巫师便是要阻断玉荏苒与颜墨的转世相守,所以才会有玉氏玉女一脉传承的心疾与短寿,但是开启国玺只是解除了传承玉女心疾的咒,她与靳夜阑的生死劫尚未渡过。
“姐,我知晓的就只有这么多,归尘道长临走前给了我一粒药,他将它取名叫情灭,说是你或许用得到,他还留了句话给你。”他自怀中拿出一个小玉瓶,递到她手中。
玉鸾语接过,打开来看,里面确实只有一粒药。
她疑惑问:“他还留了什么话?”
“情若比金坚,生死劫可破。”玉亭煜照原话复述给她。
默了默,他又道:“曾有次他在醉酒之时说漏了嘴,他透露国玺关乎你的生死劫与情劫,要完全开启国玺,关键还是在你。”
“在我?”玉鸾语不理解这个,上一次她用剩余的生命来解除玉女一脉的巫咒,国玺竟然还未能完全开启,难不成还要她再死一次?
可是再死一次,她就真的彻底死了,这具是她的真身。
“嗯,最后他念叨着什么‘炉中来火里去,前尘尽消’之类的话。”玉亭煜同样带着疑惑,这些话他想了三年也没想明白。
玉鸾语却是踉跄往后退去。
“姐……”玉亭煜上前扶住她,担忧轻唤。
她苦笑摇头:“没事,我或许明白他的意思了。”
不等玉亭煜细问,她又问:“他可曾说过这药多久起效?”
“三日,我记得当时他说这药服下后三日见效,但我问他给谁服用,他却摇头不语,难道他是留给你的?”玉亭煜满脸不解。
自己一个将死之人,吃了这药也是白白浪费,玉鸾语很清楚归尘的意思,这个道行高深的道士已将所有都算好了,他等不到自己来办这些事,就学无央国师的那一套找帮手,被他选中的人或许不止玉亭煜一个。
“姐,你怎么不说话,这药到底给谁吃的?”见她发愣,玉亭煜心下有些着急。
玉鸾语在他的摇晃中醒神,淡然笑问:“所以你将国玺随我葬在锦山也是他的吩咐,因为他知晓我再次回来必定要有国玺指路才行是吗?”
眉头紧锁,忧愁不曾褪去,玉亭煜微微点头:“嗯,都是听从他的安排进行的,只要能救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傻小子。”玉鸾语轻敲他的头。
仿若又回到曾经的年少,她也时常会这般对他,这是他梦里常出现的情景,姐弟二人在一起就什么都是温暖的。
“姐,我猜这药就是留给你的,你服下后或许就会脱胎换骨,说不准还能长生不老呢。”玉亭煜越想越激动,一个劲儿地催她服下。
“快服下试试看。”
玉鸾语无奈扶额道:“这个是归尘留给他宝贝徒儿的,我服下毫无作用,他或许是早已料到我会走到今日这一步,所以留下这粒药,让他的得意弟子好好活下去。”
玉亭煜面色一变,惊问:“你是说这个东西是他给靳夜阑准备的?”
“应当是如此,他早已言明我的归宿在哪里,自然也要为自己的徒儿想一想,此药名为情灭,顾名思义便是情缘尽灭,服了它之后,靳夜阑会彻底将我给忘了。”玉鸾语怆然叹息。
“你在来这里之前心里就应该有底,或许初始是因我才选择这条路,但如今你有很多路可以走,人家姑娘对你痴心一片,莫要辜负了她,你瞧我如今这样,就该知道能活着守着自己心爱的人有多幸福。”
玉亭煜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姐……”
玉鸾语摇头:“你想说的我都明白,但如今已到了穷途末路,再有两日就能到达天霞山,你别再跟来了,日后若是靳夜阑他们遇到麻烦,你帮衬着些,成亲时别忘了到坟头告知我一声。”
“姐,你别灰心,咱们再想想法子,玉惊鸿他医术高超,一定能救你的。”他还有最后的一丝希望,期盼玉惊鸿真能妙手回春。
“回春公子并非是神,他也有做不到的事,短短几日我便急速衰老,这或许就是时空差异造成的,回去的路已经消失,如今谁也救不了我,不出三日我便……这就是归尘给你情灭的用意,所有的事都是他事先算好的,包括这个。”玉鸾语将肩上的披风取下递给他,释然浅笑:“你回去吧,我不能逗留太久。”
接过披风后,玉亭煜站在原地看她转身离去,一步一步走进迷雾中,就如同来时一样迷蒙不清。
“姐,牛鼻子说过你我还会见面,这一次我选择相信他。”
近似低喃的话语融进雾里,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见。
玉鸾语从雾里走出,视线刚明了就瞧见独自闷头乱窜,一脸急色的靳夜阑。
“景知,我在这里。”她低唤出声。
靳夜阑迅速走到她跟前,紧紧将她抓住,面色难看道:“你瞎跑什么,深山野林里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食五谷杂粮,总有急事要解决。”她笑意不减。
“你分明在撒谎。”靳夜阑一语戳破她的谎言,拉着她往马车走去。
玉鸾语笑道:“是啊,我就是在撒谎,方才我去林中密会美男去了,不想让你知晓。”
靳夜阑不理她,气冲冲往前走。
眼眸微动,她忽然有了主意。
“我腿软走不动了。”她甩开他的手,就在原地蹲下轻哼。
靳夜阑哪还顾得上生气,立刻折身来看她。
“怎么了?”他细细检查了她,松了口气后才关切询问。
玉鸾语从袖中拿出玉瓶,把情灭倒出摊在掌中,玉颜上是无比认真的神色,她将玉瓶递到嘴边,仰头时喉头微动,似乎是将什么吞咽下去。
“阿鸾,你吃的是什么?”靳夜阑大惊,抬手阻止时已来不及。
玉鸾语将空玉瓶往后一抛,落在了草丛里再不见踪迹,而后她将手心里的药丸递到靳夜阑跟前。
“景知,你可愿与我共赴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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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诱爱之暖宠佳妻》/尘梦
十四岁的安若青遇上了十五岁的齐璟后,从此噩运缠身。
二十六岁的安若青遇见二十七岁的齐璟,从此永无宁日。
霸道如他,理智如她,她避他如猛虎,却忘了猛虎也能细嗅蔷薇。
某天,两人终于领证。
从民政局走出来的她心情颇为沉重复杂,而他神采飞扬。
安美妞:“现在咱们折回去换证还来得及吗?”
齐大少挑眉:“昨夜是谁说要对我负责来着,吃饱了还未来得及擦嘴就想要赖账,霸王餐没这么好吃,犯错的人似乎没资格这么理直气壮地食言而肥。”
安若青嘴角一抽,到底是谁吃亏啊!
这是一个傲娇、霸道腹黑男多年谋算,一步一步诱拐心仪女孩的温馨浪漫故事,爱她就要暖暖哒。
☆、第十章 一夜白头
她就这么认真地看着他,面上已无半分笑意。
“这是很久以前我让惊鸿配的同心丹,世间仅有两粒,我服了一粒,余下这一粒我想留给你,你可愿意?”
见他面无表情也不吱声,玉鸾语自嘲勾唇,抬手将药丸往自己口中送去,却被他截住,夺过药丸后,他毫不犹豫吞了下去,喉结滑动,已吞入腹中。
她看着他,展颜微笑,边笑边流泪。
“别哭。”靳夜阑捧着她的面颊,轻轻替她拭泪。
玉鸾语依旧笑着流泪,灵眸氤氲着水光,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哽咽道:“你运气不好才会遇到我,以后都不会了,下辈子遇到我时,你绕道走,千万别碰上我。”
“除了朝着你走,我还能走到哪儿去?”他摇头轻笑,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
磅礴而出的情绪似是找到了宣泄口,她的泪越流越凶,却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面颊上是他唇的温度,她不敢不顾扑上前,将他扑倒在枯草之上,吻上了薄唇。
这一回是她主动,显得疯狂、绝望,带着急切的啃咬,毫无章法的侵袭。
初始时是他被动接受,只是呼吸间的空隙,他化被动为主动,缠上她,不依不饶,没有浅尝辄止的温柔,急切而粗暴地让她无处可躲,渐渐沉沦其中。
青鸢在树荫下找到二人之时,玉鸾语已靠在靳夜阑怀中沉沉睡去,两人似乎在树下坐了很久,靳夜阑的目光悠悠无距地看着前方,手却紧紧搂着怀中之人。
“我们该出发了。”青鸢叹了口气,声音较之以往柔和了许多。
靳夜阑沉默不语,将人抱起,平稳走向马车。
玉鸾语是在摇晃中醒来的,依旧还是白日,她以为自己只睡了一片刻,却不知已是一昼夜过去,她眯着眼看身侧躺着的男子,嘴角的笑意尚未完全拉开便僵住。
肩上垂下的白发是她的。
她呆傻一般,勾起一缕细看,一根一根细数,没有一根是墨色,她受惊地丢开,又从另一侧揪出头发细看,还是如此。
慌张地摸上自己的脸,她不知变成了何等模样,想要起身却又不敢动,怕惊醒了他,只得侧头,伸手去拿铜镜。
铜镜还抓在手中,她的手臂被一只大掌按住。
“阿鸾,别看了。”不知何时醒过来的靳夜阑已支起身,伸手按住不让她动,凤眸中透着哀痛与紧张。
他在害怕,怕她受不住打击。
“景知,我没事,只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变丑,就只是看一眼而已。”她平静淡笑,拨开他的手,仰躺着看铜镜中的自己。
铜镜中的面容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皱纹千重厚,只是憔悴了些,她松了口气,笑道:“还好,只是头发白了,样子虽然丑却没到不能见人的地步。”
靳夜阑也跟着松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
“再过一个时辰就能达到天霞山,你先忍忍,玉惊鸿或许会有法子治好你的。”
玉鸾语点头后问:“这么快就到天霞山,我睡很久了吗?”
“不久,你只睡了一天一夜。”他轻声应她。
她记得自己当时是傍晚睡的,一天一夜过去,那此刻就应还是傍晚,他们是加快了速度前进,提前到达天霞山。
“将星月放走,让她去给祭主那个老家伙报信,早点儿结束这场延续了百年的噩梦也好,我也能好好晒晒太阳。”她打着哈欠在他身前蹭了蹭,含糊说着自己的想法。
“如今被你关在水牢中的两位长老已是弃子,老东西不会浪费心力在他们身上,至于星月,她只是被感情蒙蔽了双眼才会被老东西摆布,惊鸿他既是装出来,就是等着你与青鸢前去支援,你放走星月,再大阵仗地发起进攻,声东击西,让惊鸿有机会多做一些事,到时候你们里外夹击会轻松许多。”
靳夜阑正要开口说话,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爷,星月逃跑了。”久风的声音适时传来。
马车继续前行,并无停止的迹象,很显然久风已将玉鸾语的话听进耳中。
靳夜阑淡淡道:“无碍,让人做做样子就行,不用将她追回。”
“是。”久风应声后吹响了口哨,响了三次后便归于平静。
连玉鸾语也不得不佩服靳夜阑的这些暗卫训练有素,竟然能从这么普通的口哨中辨别出信息。
另一辆马车中,青鸢悠闲地享受着美少年捶腿。
“青鸢姐,外面乱糟糟的,你要不要出去瞧瞧。”秦暖君甩着酸痛的手腕问她。
青鸢斜眼道:“瞧什么,一个贱婢逃跑而已,本公主懒得看,只要前面的马车没停,咱们也不用管,继续前行就是。”
秦暖君趁机解放自己的手,坐到另一边倒了杯水灌下,拿杯子的手微微颤抖,看得青鸢掩唇低笑。
“你小子就是娇生惯养太久,是该好好锻炼一下,待到日后我还指望你给我守江山呢。”
秦暖君撇嘴道:“守江山也不一定要我亲自上战场啊,你看姐夫他不就是决胜于千里之外么,日后我便跟着他学。”
青鸢不屑轻嗤道:“世间就只有一个靳夜阑而已,你还是别学他了,整日沉溺温柔乡不干正事,将来还指不定荒唐成什么样呢。”
秦暖君狗腿的点头,一脸讨好,随即问道:“青鸢姐就一点儿也不担心惊鸿哥吗?据说祭主那个不男不女的妖人很难对付。”
深深舒了口气后,青鸢以手当枕躺好,闲适地翘着二郎腿。
“起先是有些担心的,可是渐渐也明白了,他玉惊鸿不是什么善类,怎么可能任老东西揉捏,后来靳夜阑的态度更是让我彻底安心了,这两个黑心的男子早已暗中结盟,以他们的手段,老家伙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所以我还是和阿鸾一样,坐山观虎斗便是。”
听她这么一说,秦暖君明白过来,原来祭主这个敌人根本就不是靳夜阑与玉惊鸿的对手,两人结盟后如耍猴儿一样把老东西耍得团团转。
他搓着手,小心翼翼问:“青鸢姐打算何时将惊鸿哥拐进公主府做驸马呀?”
“皇帝不急太监急,我都没想这么多,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整天想着这些风花雪月之事,果然是被靳夜阑给带坏了,回宫后,我会再给你寻几位严谨的先生将你给扭转过来。”青鸢最懂得蛇打七寸的道理,一句话便让秦暖君苦下脸。
天知道他最讨厌那些刻板的先生了,自从离开秦府后,他已经不再受先生们之乎者也的荼毒,今日他可不愿因着一件小事就把好日子结束。
他嘿嘿笑道:“我觉着青鸢姐你教的就很好,请先生还要花银子,过于浪费。”
“你堂堂一个王爷,连请先生的钱都拿不出么?”青鸢白眼问他。
秦暖君抓抓脑袋,义正言辞道:“身为王爷,更是要懂得勤俭,将来我可是要做大官儿的人,要以身作则。”
什么叫自相矛盾,青鸢算是见识到了,他已是乾元帝的义子,而且还被封王,如今的官儿已经很大了好不。
两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是曦王,地位只在乾元帝与她的之下。
“等你做到了再来告知我吧。”青鸢很是鄙视地扫了他一眼。
秦暖君泄气地在一旁,杵着下巴深思。
入夜之后,一行人在天霞山脚下安营扎寨,秦暖君打着认真学习的旗号,随靳夜阑与丰宇轩一起带人攻上了山去。
营帐中青鸢与丰琳琅已经睡去,玉鸾语裹上靳夜阑的披风走到帐外,身后一直有个人影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知晓是何人。
“涅生,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她转身对身后的少年招招手。
涅生快速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姐姐。”他终于有勇气唤出口了。
玉鸾语欣慰地叹道:“原来你早已认出我来了,我还自认为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