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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风深知谢青梓心头在意什么,介怀什么,见她这样也是只觉得心头难受,故而就将其他人打发了,轻声劝到:“主子若真是心里头不痛快,便是报复回去也使得,只千万别闷在心里,闷坏了自己才好。”
谢青梓这样,荷风是看着真心疼的。
谢青梓苦笑一声:“我就是狠不下那个心叫她不痛快罢了。”
若是能狠下心来,她自然有无数的法子报复回去,又有无数的法子叫人觉不出来是她做的。
可是……说来说去,也就是狠不下那个心罢了。
大太太要护着谢青蕊,无非就是害怕她对谢青蕊怎么着了。
她既然是明白大太太的心思,那她就更狠不下心了。
都说天下慈母心。她心里何尝不明白?大太太心疼谢青蕊,甚至这般掩护,她都明白。正因为明白,贴你因为狠不下心叫大太太难受,故而她甚至都没说一句那样算不得什么的谎话。
谢青梓纵然心头不快,却还是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罢了,又是何必呢?看着她不痛快,我心里又哪里能好受呢?”
说来说去,其实这些事儿也没什么意义。
“总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荷风都是忍不住的替谢青梓有些憋屈起来:这都算是什么事儿?怎么凭什么总是谢青梓忍让委屈呢?
谢青梓就算不是大太太肚子出来的,可是也不至于就该如此。大太太如此偏心,着实也叫人齿寒。大太太着实是辜负了谢青梓的尊敬和孝顺的。
至少在荷风看来,就是如此。
谢青梓听着荷风都是忍不住说这话了,反倒是忍不住笑了一下,而后良心头阴霾都是压下去几分。她浅浅一笑:“我虽然是不舍得叫她伤心难过,可是总也不能就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至少是要叫有些人明白,事情总是包不住的。雁过留痕,谁也瞒不住。”
“可只提点一句,未免太便宜她了。”荷风仍是忍不住的出声说了这么一句。
谢青梓忍不住笑笑:“谁说就要这样便宜她了。”
不过也不可能太狠就是了。
谢青梓也不是那样下作的人,会用那些下作手段,所以真做起来,还难免有掣肘。
最后,她只让人将谢青蕊当时指示丫头偷镯子的事儿悄悄的讲给了鄂王府的下人。
不多时,鄂王府里自然也是流言四起。
铁青体故意是留了尾巴的。等的就是谢青蕊找上门来。
谢青蕊但也是没有叫她失望,没过了第三日就上门来了。
谢青蕊上门的时候态度还颇有些气势汹汹,一看就是知道是来秋后算账的。
谢青梓早就等着,也不觉得犯怵,反而是笑着看了谢青蕊一眼:“你总算是来了。”
这么一句话一出口,反倒是一下子就叫谢青蕊惊疑不定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我等你良久了。”谢青梓盈盈一笑,眼底却是并没有笑意:“你来找我算账,我也正好是想找你算账。”
一听这话,谢青蕊反而是不慌不忙了。整个人都是淡定了起来,而后看着谢青蕊笑了一下:“原来你都知道了。”
“你这样一猜就着,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谢青梓含笑看着谢青蕊,语气逐渐阴沉:“而且,你这意思,也就是承认了那件事的确是你的手笔了。”
“是又如何?”谢青蕊愉悦的笑出声来,微微有些洋洋得意:“我承认了,你又能如何?”
☆、第395章 遇刺
谢青蕊愉悦的笑出声来:“我承认了,你又能如何?”
谢青梓叹了一口气:“我原以为你过得好了,总该收敛些。好好日子不过,非要折腾什么呢?你对你丫头那般,可见也没真就坏到了一点好的都没有。我倒是想问问你,我怎么就那样的那样看不顺眼了?”
谢青蕊露出一点莫名其妙的神色来,而后如此反问谢青梓:“可我为何就要喜欢你呢?”
“那你喜欢过谁呢?”谢青梓歪着头问谢青蕊,语气平静:“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们所有人都是该憎恨的?我也好,青樱也好,府里你喜欢过谁么?”
“姚氏死都不让母亲安生,我为何要喜欢谢青樱?况且,她既与你交好,我还要喜欢她?”谢青蕊笑得越发的厉害了,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我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为何要对谁都好?”
“原来如此。”谢青梓点点头。
“既是如此,恰好我也是不喜欢你的。”谢青梓又接下去,淡淡道:“谢青蕊,如今母亲已经到了这么一个地步,你若是懂事儿些,就该好好的过日子,别叫她操心。这次的事儿,母亲替你收了尾巴,我虽知道但是顾念母亲到底不愿意让她难过伤心,故而不再多于你为难。可我得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
她总不能一直这样忍让谢青蕊。
她已是到了忍无可忍,退无可退的地步。
谢青梓说得认真,说得同样也是有些轻描淡写。那种胸有成竹,运筹帷幄仿佛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的姿态,几乎是一瞬间就将谢青蕊激怒了。
“哦?你倒是试试啊。”谢青蕊“呵呵”的笑了一声,端的是不屑一顾。
顿了顿,倒是反过来又道:“别忘了,我现在是王妃,而你不过是个世子妃,你要清楚,你已是不如我了。所以,你又凭什么对着我摆出这样一副姿态来?”
谢青梓听了这话就忍不住的笑了。而后看住了谢青蕊:“你是王妃不假,我是世子妃不假。可我还是锦衣卫指挥使夫人,是圣上封的安和郡主。”
“不过如此看来,你却是半点不曾为母亲考虑过的。”谢青梓摇摇头,颇有些替大太太不值:“母亲为了替你遮掩,将那日的丫头都是悉数处置了。发卖的发卖,打死的打死。母亲这么多年来,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儿。可为了你——”
听完了这话,谢青蕊倒是难得的没再针锋相对,反倒是沉默了许久。
只到底是恶性难改,谢青蕊末了仍是冷冷道:“又说明了什么呢?不过也是说明了,到底那是我亲娘,心里头还是偏爱我的罢了。”
若是昔日,这话不亚于是给谢青梓捅了刀子。可此时听着这话,谢青梓倒是反而只微微一点怅然后就露出了一点无奈的笑意来:“是啊,到底是偏爱你的。到底你才是她的亲骨肉。”
这是事实,她纵难受也是不可反驳。
从前她总觉得难以接受,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反倒是释然了。
“纵是我享了你十四年的亲情,可我对你至始至终不差。”谢青梓缓缓的继续言道,语气却是越发的重下去:“可凡事总该有个底线。今日之事,便是一个警告。若你再有半点越雷池之举,我便是不会再客气。”
“我倒是想看看你是个怎么不客气之法。”谢青蕊笑笑,四平八稳的架势倒是颇有些一府王妃的气度了。可见这些日子李润的宠溺,倒是也让她有了不少的变化。
谢青梓笑着摇头:“我若是你,倒是好好想想,除了李润的宠爱之外,你周遭还有什么。你若还想要孩子,倒是该仔细的留心你身边了才是。”
说完这话,谢青梓却是并不解释,直接就叫人送客。
谢青蕊气得不轻,却又拉不下脸来多问,只得离去。
谢青蕊吃瘪,谢青梓便是多少觉得心里头好受了一些。
竹露送了人出门,而后回来就迫不及待的问:“主子怎的说那样的话?您是没看见,鄂王妃那脸色——”
“我只是唬她的。”谢青梓蓦然笑出声来,眼波流转之间尽是俏皮之色:“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府上的事儿?随口一说而已。给她找些事儿做。省得给我添麻烦。”
眼看着中秋将临,她自己都是莫名觉得京城里局势都是紧张了起来。她要护着沉星,自是越少事儿越好。
想着中秋的“团圆宴”,她就止不住的心里头担忧。
这头刚给谢青蕊找了事儿做,那头谢青梓也没松快两天,便是出了事儿。
府里出了刺客。
是冲着沉星去的。
沉星没事儿,可是谢青樱却是受了伤。
也是沉星对谢青樱太过依恋,故而非要留谢青樱在他屋里睡。冬蕊等人拗不过只得默许了。谁知道就出了这样的事儿。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谢青樱是沉星的福星,还是该说谢青樱自个儿运气不好。
不过,谢青樱这样舍身护着沉星的事儿,却是叫众人都是心里头震撼。
谢青梓一听了这个事儿,匆忙套上衣裳连头发也来不及绾,一边走一边随手用玉簪绾成了一个一窝丝顶在头上,勉强算是可以见人。
去了那边,谢青樱的伤口正在处理。沉星满身血迹,目光沉沉的看着谢青樱的伤口,就那么站在那儿,也不知心里头在想些什么。
谢青梓先是看了一眼谢青樱的伤口。谢青樱伤在手臂上,伤口倒是不算特别厉害,就是血流不止看着十分渗人。
“如何?”冬蕊就是医女,故而倒是不必再请大夫。故而谢青梓也就没提起请大夫的事儿。
冬蕊额上一层细汗;“若是再深一点,伤到了骨头就麻烦了。最万幸的是没伤到筋。不然……”
“最万幸的是,只伤了青樱的胳膊,没伤了沉星的性命。”谢青梓沉声言道,只觉得后怕不止。虽说卫泽出门之前嘱咐过,可她以为大不了就和以前一样,是些暗里地的手段。可如今看来……
到底是她太天真了一些。
而临海阁的防范,更是薄弱了些。
许是包扎时候碰到了伤口,谢青樱细细的叫了一声。
沉星立刻就紧张起来,想了想将谢青樱的肩膀搂住,轻声的哄道:“不疼不疼,我抱抱就不疼了。”
这一幕看着多少有些好笑,可是再看却是又觉得莫名有些叫人心头发暖。
沉星虽说反应迟钝些,可却也是十分讨人喜欢的。此时看着沉星这样笨拙的动作,几乎是所有人都是止不住笑了一下,屋里紧张的气氛倒是也一下子就缓和了不少。
谢青梓看了一眼谢青樱,而后又问:“这事儿没闹大罢?”
“没,只叫人悄悄过去给世子妃通报了一声罢了。”冬蕊包扎不得空,春雪便是出来答了,末了又低声提醒了谢青梓一句:“此事儿,倒是不宜闹大。”
谢青梓心头自也是有数的,听了这话点点头:“的确是不易闹大。等会儿天亮了我出门一趟,先去借两个可靠的人过来守着。然后我再进宫去一趟。”
如今卫泽不在府里,她自是要处处都要周全操心才好。不管如何,沉星是一定要护着的。
至于谢青樱……谢青梓狠心的想:这点伤,倒是因祸得福了。
中秋宴过后,沉星身份势必变化,到时候谢青樱的身份……可有了这些事儿之后,也就不一样了。
谢青梓是打算去找霍铁衣借人的——除却霍铁衣,也是没人可找了。
就是陆家那边……也总归是有些不合适。
至于原本圣上给沉星的那几个人,谢青梓叫人悄悄将那几人都叫了过来。命他们隐蔽守在临海阁里头。虽说去而复返的几率不会太大,可是总归是要小心。
谢青梓安顿好这些,天色也刚好亮了。谢青梓便是出门去找霍铁衣了。
她赶在了霍铁衣出门当差之前到了霍家的。
霍铁衣自然是惊了一大跳:“怎么这么早过来了?是卫家出了事儿了?”
“沉星遇刺了。”谢青梓言简意赅的说了过程,而后点明目的:“大哥先借我几个人应急,我这就进宫去一趟。”
出了这样大的事儿,自是不可能瞒着的。
霍铁衣也知此事儿非同小可,连忙应下来,而后嘱咐了亲信去办这个事儿。他则是正好送谢青梓一程。
这头进了宫,谢青梓才知卫皇后也是病了。恰好也是昨儿半夜突发的。
一听了这个话,谢青梓只觉得心头止不住的就是猛然一沉——这样的事儿……
她是遏制不住的就多想了几分:会不会卫皇后遇到的和沉星的是一样的?若真是如此……
好在倒是没人拦着她不让她去见卫皇后。这也多少叫谢青梓觉得好受了安心了一些。
一路行至卫皇后宫中,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都是神色凝重,谢青梓只觉得脚下都是沉重起来——到底是什么样一个情况?
就这么一段路,谢青梓却是硬生生的觉出了漫长。不过实际上,她走得飞快,也根本没用了一刻钟罢了。
☆、第396章 心慌
见着卫皇后那一瞬间,谢青梓只觉得整个心都是揪起来了。
卫皇后的情况看着很不好——面色惨白如金纸,连唇色都是近乎成了白色。见了谢青梓,卫皇后勉强抬了抬眼皮,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似没有了。
还是闻香与谢青梓替卫皇后问道:“世子妃怎么这个时辰进宫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谢青梓张张口,对着这样的卫皇后,倒是有点儿说不出口来了。可是这个事儿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瞒着的,她已是到了卫皇后跟前……犹豫片刻,她到底还是开口——
“府中进了刺客,虽然发现及时,可是这个事儿非同小可,我不敢瞒着,就进宫来说一声。”若说有人受伤,卫皇后只怕更加担心。故而只能如此说。
卫皇后听了这话,却也仍是难掩担忧,挣扎着问出一句:“没吓着沉星吧?”
“没有。娘娘放心。”谢青梓鼻子尖儿有些发酸。
而后,她又道:“娘娘不知能否着人请圣上来一趟,我将此事儿禀告给圣上才好。”
卫皇后颔首,看了闻香一眼。
闻香立时就去着人传话了。
谢青梓这才又问卫皇后的情况:“娘娘怎么突然病了?”
宫人先是看了一眼卫皇后,得了卫皇后的许可,这才低声道:“娘娘犯了旧疾,昨儿吐血了。”
“旧疾?”谢青梓有些发愣:怎的从来没听过卫皇后竟是还有旧疾。且还是吐血这样严重……
谢青梓愣神了片刻,见卫皇后似乎神色并没有异样,这才压下心思不去多想。
不多时圣上匆匆过来,一进来也不看谢青梓,只看卫皇后:“今儿可好些了?”
卫皇后不想开口说太多,只是笑笑:“好些了。”说完就看了一眼谢青梓,推了一把圣上。示意还是谢青梓那头事儿重要。
圣上这才看住谢青梓:“怎么了?”
谢青梓没想要当着卫皇后的面儿说。毕竟……
不过这会子要是再刻意避开卫皇后,卫皇后势必会多想,故而最后谢青梓只能无奈道:“是沉星——”
一听这话,圣上倒是立刻就紧张了。先是示意谢青梓别再说下去,而后将谢青梓带去了耳室,将闲杂人等都屏退了,这才又问:“沉星怎么了。”
离了卫皇后的视线,谢青梓也终于是能将事情说清楚了,当即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而后又将自己向霍铁衣求助的事儿也说了。
圣上听完冷笑一声:“这是害怕了。”也没有再多说,只是摆摆手:“这事儿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府里去吧。”
顿了顿,似有些不放心:“沉星果真没事儿?”
“若不是青樱挡了那一下,如今只怕是性命都没了。”谢青梓叹了一口气,隐晦的替谢青樱卖了一个好。如今卫皇后那不能提,那么就得叫圣上知道。
不过再多的话,却也是没说了。再多说就显得太过刻意了,这样的事儿略一提也就罢了。
不管圣上心头怎么想,谢青梓这头只告辞退了出来。
卫皇后需要静养,她也就没再去打扰卫皇后,直接就回了卫王府。
卫王府里一丝丝的异样也没有,不过谢青梓却是发现卫王府外头多了不少巡逻的人。还有些看似普通,不过瞧着就不像是平头百姓的人偶尔路过——
谢青梓心里头有数,这要么是圣上的意思,要么就是霍铁衣做的了。
进了府,她直接就去了临海阁。
谢青樱喝了药睡着了,沉星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守着,一直盯着谢青樱看着,似唯恐一个错眼谢青樱就不见了。
谢青梓看着沉星如此,就侧头问:“沉星用早饭了不曾?”
冬蕊摇头苦笑:“不肯去,只说要等着青樱小姐。”
“沉星。”谢青梓叹一声,对着沉星招招手:“过来陪我用早饭罢。”
沉星这次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没能动摇:“我要等青樱。”
“青樱怕是要中午才能醒了,咱们先用早饭。”谢青梓又招手:“她若知道你不用饭,必会不高兴的。”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沉星当即就乖乖听话跟着谢青梓去用早饭了。
谢青梓也是真饿了——从起了到现在,就喝了几口水,哪里能不饿呢?
用过了早饭,看着沉星那样子,她叹一声出声:“沉星。昨儿的事情——你怎么看?”琢磨了一个早上,沉星只怕也是琢磨出什么来了才是。
沉星迟疑了一下,最后问道:“为什么,要杀我?”
这个问题,却是避无可避。谢青梓也不急着回答,只问沉星:“你觉得呢?”沉星虽然反应慢,可是也不傻,她觉得这个问题他必然是能想明白的。
果不其然沉星轻声的回了这么一句:“是不是和皇后娘娘有关?”
沉星能想到这一层,又这样说,显然是什么都猜到了。而且还懂得隐晦了。这一点叫谢青梓又是心酸又是有些心疼,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嗯。就是你想的那般。”
“他们在害怕我?”沉星又问。
“对。”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