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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系统欺骗了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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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要事”二字,棠观顿住步子,给了张敞一个冷峻的侧脸,“张大人还有何事?”

自刚到并州那日被自家王妃“教育”过后,他对张敞的态度总算是稍稍有了和缓。

“王爷,虽然如今疫情已经好转,但是那些染了时疫的人也不能一直安置在王府啊……若是王爷你有个什么万一,下官要怎么向京中交代啊?”

一听这话,棠观面上登时露出了“我就知道你吐不出象牙”的表情,冷冷的抿唇,他继续迈开了步子,“医馆地方狭小,安置不下那么多病患。若不在王府,难道要让他们露宿街头?”

“这……除了王府,一定还能寻到别的地方集中安置那些染疫之人啊……”张敞跟在棠观身后絮絮叨叨的说着。

棠观目光平视前方,大步流星的朝街道那头走去,“那你可寻到了什么好的去处?”

张敞眸色一亮,滔滔不绝的列举了起来。

什么东街的秦员外有个空着的别院极为合适,南街一茶叶商的宅院是整个雁城最大的宅院……

“如果王爷下令,他们一定……”

棠观抬手揉了揉眉心,面上掠过一丝疲意。

顾平立刻察觉到了这一点,连忙几步上前,“张大人,您这是什么提议,若是王爷真下令强行让他们腾出宅院,这名声怕是不好听吧!”

张敞噎住,“这,这倒也是……”

微微顿了顿,他又纠结的系紧了蒙着面的布巾,“那,那要不……就将那些病患挪到……下官府里吧?”

棠观步伐微顿,眸光闪了闪。

顾平有些诧异的看向蒙了三层布巾在脸上的张敞,“挪到……张大人府里?”

这厮蒙了三层布巾啊!宁愿闷死也怕染上时疫啊!

张敞苦着脸叹了口气,“唉,下官虽然害怕这时疫……但,但疫情当前,总归还想尽一份绵薄之力。况且,殿下因为王府中的病患已经不眠不休许久了,下官,下官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顾平挑了挑眉,神情复杂的看向自家殿下。

棠观微微侧头,淡淡的说道,“罢了。就算你愿意,王府中那些上吐下泻的病患,也经不起如此折腾。”

张敞悻悻的杵在原地,“那,那下官还是回医馆帮忙去了。”

正当他要转身往回走,一道平稳无波的声音却低低传来,冷淡却多了些别的什么,“张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领了。”

“……”

张敞有些受宠若惊。

第五十四章染疫

回到肃王府时,顾平还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殿下,好神奇啊……那张敞不是最贪生怕死了吗?竟然会让殿下将染疫之人挪到他府中去!”

“嗯。”

棠观颔首,朝前院走去。

“不过昨日王爷不在的时候,属下悄悄听见那张敞身边有一个仆从说,”顾平压低了声音,“说如今城中疫情已好转,只要这数百名染疫之人……”

他刻意顿了顿,“只要没了他们,这雁城的时疫便可告一段落了。”

闻言,棠观的眉心一下拧成了川字,目光在四周扫了扫,面容登时覆上一层薄怒,低声呵斥,“数百条人命……竟会生出如此歹毒的心思!”

顾平垂眼,“殿下,张大人当时……也气得不轻。说雁城上下都在同心治疫,他竟能说出这么丧尽天良的话。后来还说不会弃任何一人于不顾……这话好像是殿下那日说过的吧?”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并不值得多加褒奖,毕竟张敞是一州之长,有这种觉悟也是理所应当的。但……

这样的张敞似乎和他们印象中的有那么丁点不一样。

棠观眉眼间的寒意稍褪,负手走进了安置病患的院落。

孟惟正带着王府内的下人忙碌,一见棠观回来了,便连忙迎了上来。

“今日府中情形如何?”棠观启唇问道,许是因为连着几日不曾好好休息,声音里已经能隐隐听出些沙哑。

孟惟叹了口气,“又抬走了两个……”

棠观眸色微沉,但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比起前几日,已经少了些。”

垂眼看向面色同样有些憔悴的孟惟,“……这几日辛苦你们了。”

难得听见肃王殿下说出这样安抚性的话,虽然语气还是冷硬了些,但孟惟还是有些诧异的抬眼看了棠观一眼,乍一对上那道冷清的目光,又连忙低下了头,“不,不辛苦。”

想了想,他补充道,“倒是王妃……这几日挺操劳的……”

尽管不知道自家楼主和肃王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从那一日肃王气势汹汹把楼主抓回来的情形来看……他应该替楼主多赚点“好感度”。

提到颜绾,棠观一直绷着的脸微微松弛了下来,原本冷峻的面容也突然掠过了一丝柔色,尽管十分淡薄,但却无法掩饰。

“哎,王妃人呢?”还未等棠观发话,顾平便率先发现了颜绾貌似不在这里。

“王妃……”孟惟转过头,这才发现竟是找不到自家楼主的踪影了。

端着药碗从三人身边冷冷走过的无暇:“小姐身子不适,被奴婢强行送回夕晚堂了。”

===

棠观走进夕晚堂时,便见软软正在南墙边持之以恒的练着射箭,而豆蔻则是有些担忧的坐在树荫下,时不时朝正屋紧闭的房门瞥上几眼。

“王爷?”

乍一转头,豆蔻瞧见了正疾步走进来的肃王殿下。

软软偏头,一瞧见棠观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小跑了过来,“爹爹~”

棠观还不是很会和孩子相处,因此也只淡淡的垂眼,动作有些僵硬的拍了拍软软的脑袋。

“爹爹来找娘亲吗?”软软仰头。

“嗯。”

“王爷……”豆蔻面上露出些忧色,吞吞吐吐道,“王爷,小姐她方才一回来便睡下了,回来的时候似乎脸色不太好……奴婢有些担心……”

闻言,棠观蹙了蹙眉,二话不说立刻转身朝正屋走去,“本王去看看。”

见状顾平和豆蔻都想要跟上来,却被他一句话定在了原地,“不必跟来。”

顾平:哎!好嘞!!

豆蔻:……

“吱呀——”

轻轻推开房门,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幽幽传来,恬淡静雅。

透过西间所挂的珠帘,隐约能看见妆台上的铜镜,而镜中所映的,便是一女子合衣侧卧在床榻之上,似乎是睡意昏沉。

棠观眸色微动,合上身后的房门,缓缓朝西间走去。

自入府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进这间屋子……

从前顾忌太多,竟都忘了,无论那床榻上的女子心中有谁,她都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结发之妻。

事实上,他原本便没有理由,也不必有那样的善心。

做了二十年君子的肃王殿下头一次阴暗在心里对自己说……

让所谓的“君子成人之美”见鬼去吧!

扬手掀开珠帘,眼前的一些都变得清晰起来,但却又有些安静的不真实。

女子合衣背对着他侧卧在榻上,白衣碧裙,长发四散,顺着那曲线而下,逶迤在肩头、腰间、衣袖之上,将女子窈窕的身躯包裹其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纤弱。

许是不想惊扰这么一幕,棠观不由自主的呼吸微窒,拂开衣摆在床沿坐了下来,垂眼看向枕着手臂丝毫没有苏醒迹象的女子,面上依旧淡淡的,但目光却是灼灼,眸底也掠过一抹柔色。

女子鬓边散落了几缕发丝,覆在颊边,沿着那修长的脖颈一直蜿蜒进了衣领中,衬在如玉的肤色之上,尤为显眼。

棠观眸色微深,忍不住俯身,伸手想要将那凌乱在颊边的几缕长发撩到一边去,而就在他指尖不经意触到女子颊边时,却是蓦地惊了惊……

好烫!

颜绾正睡的昏天黑地,整个人都仿佛魇着了,面上不知何时开始渐渐升温,让她不舒服的拢起了眉心。

而颊边传来一丝凉意,她浑身颤了颤,却是立刻朝那凉意贴了过去,“唔……”

“颜绾?”棠观面色骤冷,嗓音中已然带上了些严峻。

颜绾朦胧之中只听得有人在唤她阿绾,神思恍惚之间,竟是忍不住喃喃出声,“无,无悠……”

无悠……才是她的名字,她不叫颜绾……

声音极低,传到棠观耳中时便剩下了一个“无”字。

幸而棠观此刻心系她的发热之症,只以为她在叫无暇。

立刻起身坐到了床头,将人揽到了自己怀里,感受到颜绾身上的热度,棠观的眉眼间已然多了一丝慌乱,嗓音低哑,“颜绾?颜绾!”

如今的雁城,发热……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耳边一直有人不断出声,还轻轻摇晃着自己,颜绾终于渐渐醒了过来。

“殿,殿下?”

她迷迷蒙蒙的睁开眼,见棠观正直直盯着她,吓了一跳,连忙强撑着半坐起身。

只是,这么一坐起身,她才惊觉自己的脑袋竟是沉甸甸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登时就被吓得清醒了……

“你感觉怎么样?”棠观蹙眉,扶着颜绾的肩将她转了过来,低头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呼吸陡然沉重。

果然……是在发热!

眼见着棠观的脸近在咫尺,颜绾心口一紧,猛地挣脱了开来,一下退到了床角。

棠观眸色更是一寒,正要上前,却又见颜绾蓦地别过了脸,扬手阻止了他的靠近。

“殿下别过来!我可能,”颜绾顿了顿,有些艰难的开口,“我很可能……染上时疫了……”

棠观心口仿佛被人重重一击,脸色忽得沉了下去,一把扣住正推拒自己的手,将浑身打着颤的颜绾拉进了怀里,嗓音压抑,“不可能。”

生怕自己当真是染上了疫症,颜绾脑子里一团乱麻,只有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绝不能连累棠观。

“放开……”颜绾拼命挣扎起来。

“顾平!”棠观收紧了力道,扬声咬牙唤道,“立刻请孙神医来夕晚堂!!”

……

颜绾半坐起身,背靠着床头,止不住的轻咳出声,胸口也不断传来恶心之感。

她这些日子也见了不少染疫之人,最初两日……皆是她此刻的症状。

偏过头瞥了一眼手腕上的红线,她又心乱如麻的向后靠了靠。

不必孙神医开口,她也清楚,自己十有八、九是染上时疫了……

珠帘之外,孙神医细细把着脉,脸色越发肃然,到了最后已是渐渐煞白。

因为颜绾执意不让其他人进屋,所以豆蔻软软还有顾平都通通被关在了门外,只有棠观一人坚持留在屋内,神色冷沉,目光一瞬不瞬的穿过珠帘,凝在颜绾微微苍白的面上。

“王爷……”孙神医额上沁出了些冷汗,“王妃,王妃她……”

“……但说无妨。”棠观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收紧。

“如今城中的时疫前两日症状与普通风寒无异,所以草民也不敢确诊……只是,只是……王妃如今的症状的确与染疫之人……有九分相似。”孙神医低声说道。

棠观的面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而靠在床头的颜绾也认命的闭了闭眼。

都说祸害遗千年,祸害遗千年。

她原以为自己在大晋也算是个祸害了,没想到……

难道……

是因为她最近做的坏事少了??

第五十五章解药

整个雁城还有许多病患等着医治,而就算把孙神医死死困在夕晚堂,也不能改变颜绾已经高热的事实。

因此,只待他开了几个方子后,棠观便让他离开了。

“孙神医!我家小姐究竟怎么了??”

“娘亲怎么了……”

孙神医一出屋子,便被豆蔻等人拦了下来。

询问声渐行渐远,似乎是跟在孙神医身后走出了院子……

深深的叹了叹,像是要将仅剩的几口气给叹尽了,颜绾偏头看了一眼,透过半掩的床幔,看不清棠观的表情,却依稀能分辨出面色的晦暗。

垂下眼睫,她低低的唤了一声,“殿下。”

一听到这唤声,棠观敛了敛面上的冷冽,立刻走近想要拉开床前的纱幔……

“殿下不可!”见他仍旧没有丝毫顾忌,颜绾一惊,连忙用尽力气攥紧了床沿外的纱幔,“殿下还是离远些。还有软软她们……别让她们进来。”

她虽然不喜独自一人,但却也不想在黄泉路上刻意找个人搭伴。

手中骤然一松,她错愕的抬头,只见棠观一下抽开了她手中的纱幔,不容拒绝的在床沿坐下,剑眉微拧,“既不让她们进来,那便由我照顾你。”

“殿下,咳……”颜绾急得咳出了声,但却又不能拿棠观怎么样,只丧着脸躺了下去。

见棠观还是丝毫没有顾忌的要靠近,她连忙一把拉开了身侧的薄被,径直盖过了头,只留给了棠观一个圆咕隆咚的背影,冷漠而……可笑。

这样裹着应该就不会传染了吧……

颜绾闷在被子里昏昏沉沉的想。

“你当初说的果然没错,”隔着薄被,她听见棠观的声音,一反从前的威仪凛然,却是含着一种近乎颓然的自责,在她心尖刺了刺,“我身边,当真是危机四伏。”

如果不是因为嫁给他,她又怎么会到并州这偏远之地。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强留,她三个月前便已离开了并州。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再回到雁城……

听出了那话中的自责之意,颜绾僵了僵,攥着薄被微微向下拉了拉,小声道,“那日说的……不过是气话,殿下不要放在心上了。”

顿了顿,她有气无力的启唇,“再者,殿下早已放我出城,是我自己又折返了回来,与殿下何干?更何况,生死有命……”

“我从来不信命。”那冷沉的嗓音突然截断了她的话,下一刻却又稍稍和缓,“好好休息,睡醒后……就没事了,一定,只是普通风寒而已……”

听着如此僵硬生疏的安慰,颜绾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肃王殿下恐怕安慰的不是她,而是自己吧……

其实,在预感可能染上时疫的同时,她也没想到自己竟是瞬间就看开了。

从前她那么惜命又能如何呢,还不是落了一个意外惨死的下场。

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她早有体验,如今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想来,从她穿到大晋的那一刻起,便是个寿命已尽之人。如今又苟活了三年,也算是一种恩赐?

颜绾默默将被角往上提了提,正胡思乱想之时,肩背处却忽然传来一阵轻拍,力度很轻,却十分有节奏,就像是在哄小孩安睡时的抚慰。

她微微一怔,刚想要转身,便听得棠观低声道,“睡吧。”

颜绾怔怔的瞪大了眼,半晌都回不过神。

肩背处的轻拍始终没有停下来,但却莫名的让她安下了心,最后竟是涌上了一丝惺忪睡意。

眼皮微重,她终于再无杂念,昏睡了过去。

棠观坐在床边,一直等到颜绾的呼吸平稳了,才缓缓起身,将床幔细细拉好,转身朝屋外走去。

“殿下!”

一见棠观走了出来,顾平立刻迎了上来,面上有些难以置信,“王妃她果真……”

棠观走至廊下,棱角分明的面庞隐在檐角阴影中看不清神情,复杂而黯淡。

“爹爹,娘亲她病了吗?”软软伸手扯了扯棠观的衣角,眼底泪汪汪的。

棠观垂眸看了她一眼,“……嗯。”

说着,抬眼吩咐顾平,“将软软带到秫香馆,这几日便由你照顾。”

“……是。”顾平噎了噎,刚想说不是还有豆蔻无暇,却又想起了方才豆蔻哭哭啼啼跑去煎药的模样,硬生生将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

时疫当前,封锁城门的这些日子,雁城百姓对各种小道消息便格外敏感,格外上心。

谁家的家仆突发疫症,每日运出城的尸体又添了多少具……

此类种种,他们甚至足不出户,却也能在家中听得一二。

于是,不过一日,肃王妃染上时疫的消息便不胫而走,成了不少百姓的谈资。

“你可听说了?肃王妃也得了疫症了!”

“今日早晨已经听人说了。那日城门口暴乱,我也去瞧了一眼,肃王妃看上去倒是平易近人,柔善温良……可惜了……”

“可不是么。要说这肃王妃如何染疫,那和安置在肃王府的病患定然逃脱不了干系啊~”

“肃王宅心仁厚,将一大半的病患安置在了王府内,听说肃王妃带着王府上下已经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好几日了……估摸着,肃王妃也是因此染上了疫症吧?”

因着颜绾染疫一事,雁城中,棠观仁厚的美名终于也随之传了开来。

然而讽刺的是,如此一来,看着倒像是颜绾用一命,换回了棠观的名声。

这一点,颜绾却是不知道了。

夕晚堂的氛围十分压抑,豆蔻红肿着眼睛立在门外,咬牙听着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衣角都被攥皱了。

屋内,颜绾无力的伏在床边,长发散落,鬓边几乎被冷汗浸湿,喉口又是一阵腥甜……

“咳!”

此时此刻,她已经开始有了疫症后期的症状,咳血。

到了这个份上,孙神医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了,带着几个徒儿围在床前,一边把脉,一边焦急的讨论着如何改进药方,哄闹作了一团。

而棠观则是面色煞白的站在珠帘外,视线紧紧锁在颜绾虚弱的面上,一言不发,只感到四肢冰凉,夹杂着尖锐的刺痛。

“咳咳……”

又是几声剧烈的咳嗽。

棠观猛地攥紧了手,眼底若隐若现的浮出些血丝。

为什么此刻躺在那里的人偏偏是她,而非他……

为什么眼睁睁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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