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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叶薇然实在受不了叶卫川的这副嘴脸,“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她即使嫁给程以铭,也不是为了所谓的利益。
叶卫川见她如此激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要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他手里就够了。
沐浴过后,洗去一身疲惫,叶薇然接到陆景琛在江城打来的电话。
“在做什么?”男人浑厚的嗓音透过电话穿透过来。
“在房间。”
陆景琛深黑色的双眸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今晚没有月亮,淡淡的酒意涌上来,他的声音显得愈发低沉了,“薇然,等我回来之后再带你去看别的房子。”
叶薇然紧抿的唇瓣微微颤了颤,最终吐出一个字,“好。”
这个时候和他说某些事,无疑是最不明智的,除了先应承,叶薇然别无选择。
“晚饭吃了吗?”听到她的答复,陆景琛唇角上扬,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
他不喜欢无理取闹的女人,叶薇然很对他的胃口,不会纠结在一件事情上。
“嗯。”
感受到她并不是很热情,陆景琛尽量找话题和她拉进关系,“那天的粥听说你吃完了,晚上我让江澈给你送点过去。”
叶薇然听后,拿着电话的手不受控制的一抖,那颗原本已经平静的心此时绷得死紧,她说不出一句话,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隔着电话传来。
原来,那天晚上的粥竟然是陆景琛送的。
呵!她怎么忘了,有天她和程以铭去粥铺吃宵夜,正好碰到了陆景琛,他也觉得那里的粥不错。
叶薇然咬着唇,心里一酸,眼里有某种东西涌动出来。
“薇然?”那头好半天听不到她的声音,语气难免有些急切。
“不用了,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毕竟隔了那么远,陆景琛只当是她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生气,只要想到这儿,他心里也跟着难受,沉默好久才开口,“薇然,我们别再为那件事不愉快了,让它过去吧。”
“我已经忘了。”叶薇然大度的说,已经从那件事中缓过神来。
她该习惯的,陆景琛偶尔的温柔并不是她想要的一生。
如果一个女人有一天不再闹腾,那便是对过去彻底放下了。
叶薇然的话并没有让电话这头的男人放松下来,反而多了一丝不安。
男人还想说些什么,忽的,肩上一沉,身后响起一阵模糊的男音,“哟,二少您躲在这儿呢,给谁打电话啊,这么神秘。”
陆景琛皱眉,咽在心里的话正意欲说出口,叶薇然听到那边的混杂已经提前挂断了电话,连一个机会也不给他。
他想说,薇然,以后我不会那么对你的。
陆景琛这次带叶明娟回来,也是想给叶薇然一点空间,好让她调整好情绪。
打完电话,陆景琛回到包间,一群人还在群魔乱舞,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刺得他耳膜阵阵发疼,男人烦躁的拧了拧眉,穿过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在最隐蔽的位置落座,他从云城回来的消息早在几天前就传出来了,这群人是在给他开庆功会,即将告别单身。
即使陆景琛不太喜欢这种场合,有时候也不得不应酬。
“爷,你未婚妻不是跟你一起回来了吗,还有谁值得你这般记挂的?”刚才在包厢外面目睹陆景琛打电话的男人端着一杯就凑过来,满脸八卦。
陆景琛抿着唇,眸色沉沉,他没说话,只是端起面前的一杯酒和男人碰了杯,尔后吞下。
有人见他兴致不高,把几个喝高的男人往一边拖,赶紧出言缓和,“你们这群人懂个屁,走,喝酒去。”
偏偏还有人不怕死,拉也拉不走,走时还不忘起哄,“二少,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不把未来的嫂子带过来给我们看看啊。”
陆景琛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捏着酒杯,眯了眯眼,脸色越发阴沉,他没说一句话,那眼神却不敢让人再多一句嘴。
眼看气氛不对,严子轩走过来打圆场,“去去去,订婚宴上自然会让你们看个够。”
一群人这才一哄而散,陆景琛耳根子也算清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喝得太多,这会儿,他头痛得厉害。
严子轩抄起面前兑好的酒和陆景琛碰了一杯,舞池那边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玩得越发癫狂了,他看了眼很快别开视线,“景琛,老爷子有没有说打算什么时候正式把你调回江城?”
陆景琛眸底的那抹厉色逐渐散去,“我暂时还不想回来。”
严子轩一听这话,愣了愣,低声道,“你疯了么,你家陆大少现在可深得老爷子的喜爱。”
“他喜欢那是他的事。”男人不甚在意,自顾自再次端起一杯酒喝下。
“不过依我看,老爷子还是对你好点,但这也说不好,毕竟两个都是他的亲孙子。”
陆景琛对这样的话题似乎不感兴趣,像是突然发问,“婚期定了么?”
严子轩面色一僵,尴尬的捂唇咳了两声,“咳咳,还没选好日子。”
“你别事事宠着那丫头,有时候该强硬些。”陆景琛伸手按住他的肩,严子轩的态度不够强硬,不然陆晚馨那丫头还会逃么。
强硬?切,景二爷,你说得真好听,他又哪里舍得对馨儿强硬呵,到头来虐的还不是他。
深夜十一点,陆家某个别苑内,陆景琛还没有回来,张亦茹已经打了不下五个电话,可一直没有消息。
叶明娟对江城完全是陌生的,她本来想找个机会偷偷和陆景凝见个面,可那个男人就像消失了般,就连陆家老爷子在今天晚饭上也没提到他。
她初来乍到,又不认识什么人,也不敢四处打听。
到大院陪了一天老爷子,叶明娟无聊得快疯了,晚上陆景琛独自撇下她出去聚会,叶明娟心里即便有气也不敢发,没一会儿就被张亦茹接到别苑来了。
和这个事事挑剔的女人相处一晚,叶明娟的神经就没有松懈过。
这会儿,张亦茹请了几个有名的设计师给她和陆景琛定做订婚礼服,叶明娟站在一旁,任凭几个设计师助理在她身上胡乱摸索,给她量尺寸。
就在叶明娟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张亦茹总算松了口,“嗯,就在这几个款式里面挑吧。”
为首的设计师见张亦茹做了决定,神色也是一松,她走过去笑盈盈道,“陆夫人果然好眼力,这套还没有人定制过,是我们公司刚刚出的设计理念,如果您确定了,我这设计就卖给您不外发了。”
叶明娟浑身上下酸痛得厉害,今天一整天简直把她骨头折磨的快废了,现在都这么晚了也不给休息,她真的很怀疑,陆家这态度究竟把她当佣人还是少奶奶?
张亦茹眼尖的扫过一旁神色怏怏的叶明娟,她尊贵的伸出手朝叶明娟点了点,语气严厉,“你,过来。”
叶明娟放下抬起的双臂,她走过去,沙发上的那一件件大红色嫁衣差点晃瞎她的眼。
她愣在原地倒抽口气,天,不是吧,这就是她们嘴里的订婚礼服?她对这些红色嫁衣实在喜欢不起来,难道陆家办个婚礼她连选择礼服的权利都没有吗。
虽然心里有异议,叶明娟还是弱弱喊了声,“伯母。”
张亦茹没好气的哼了声,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朝摊开的某件礼服点了点,“这件怎么样?”
叶明娟迅速扫了眼,没有一件喜欢的,她实在拿不定注意。
张亦茹已经没了耐心,厉声呵斥,“别磨磨蹭蹭的,赶快拿主意!”
叶明娟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她咬了咬唇,眼眶一热,差点委屈得哭出声来,只得小声道,“好,就这件!”
张亦茹精致的面容没有半丝动容,不屑的扫了眼眼圈发红的叶明娟,话却是对几个设计师说的,“听到了么,少奶奶满意这件,我不希望在别的女人身上看到同样款式的礼服。”
“陆夫人放心,我们一定让您满意。”
一群人很快退出去,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张亦茹和叶明娟。
张亦茹端起茶几上的已经凉透的茶喝了一口,折腾了这么久确实累了,她揉了揉酸痛的眉心,“你要记住,陆家的媳妇走出去不能低着头,别老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你走出去,代表的是整个陆家。”
叶明娟站在那儿不敢有太大动作,张亦茹这么说了,她只得把眼泪憋回去,艰难的开口应承,“是,我记住了。”
张亦茹叹了口气,朝她摆摆手,“行了,让人带你去休息吧,今天太晚,就先住在我这里。”
“是,伯母。”
叶明娟哪里敢反驳,进来的第一天,她只觉得这里是个牢笼,根本没有让她想待下去的欲望,现在到了别苑,她觉得她连一个佣人都不如,不但事事没有做主的权利,连开口说句话都得再三斟酌。
豪华的客房内,叶明娟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想到在云城的叶薇然,不知为何,心里痛苦万分,终于,压抑不住,趴在床上无助的哭出声来。
凌晨一点,她隐约听到外面有汽笛声传来,叶明娟赤着脚下床,正好看到陆景琛的车驶入车库,她长了个心眼,摸着黑悄悄出了房间,没一会儿,借着楼梯口的壁灯,她便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朝这边逼近。
“有事?”陆景琛看到穿着睡衣的她显然吃了一惊。
他醉得不轻,叶明娟长得像叶薇然,刚才,他以为是叶薇然,所以才跌跌撞撞的朝这边走来,差一点他就冲动的抱她了。
叶明娟看了看四周,小声问,“我们要住多久?”
男人眸底的那抹朦胧很快散去,挑眉问,“怎么,不习惯?”
叶明娟无助的点点头,何止是不习惯,简直要命。
谁知,陆景琛却突然冷笑,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阴寒,“叶明娟,你跟叶薇然说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既然你想做陆家的少奶奶,我就成全你。”
叶明娟瞪大瞳孔,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陆景琛却不肯放过她,他蓦然弯下身,浓烈的酒味熏得叶明娟神魂颠倒,“想回去,呵!就得乖乖配合我。”
叶明娟脸色苍白,怔怔望着眼前如神一般的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是前所未有的阴冷。
她怔了怔,只听男人又道,“后天我回趟云城,至于怎么给我糊弄过去,你自己看着办。”
丢下这句话,陆景琛便摇摇晃晃去了隔壁房间,今晚的酒他喝得太急,以至于一向酒量不错的他,都差点醉倒回不来。
半夜的云城很静,这两天叶薇然白天一直在医院照顾程以铭,晚上回来累得倒头就睡,好在今天下午程以铭康复出院,明天开始她就不用去了,也能安安心心工作几天。
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铃声,叶薇然迷迷糊糊接起,“唔!”
“薇然,我后天回来。”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传来,叶薇然迷糊的大脑猛然清醒,是陆景琛。
说完这句话之后,电话被那头切断,叶薇然在心里暗暗腹诽,神经病!
她只当陆景琛在开玩笑,却没想到一天后的晚上,那个男人真的出现在她酒店的房间。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男人像以往一样,看着她的眼神如同看着美味的猎物,狼性本色尽显,把她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急得跟什么似的。
叶薇然大脑发懵,明明应该在江城的人,怎么就到了她的床上?
不是说该去十天半个月么,昨天叶卫川还说了,明娟到那边不错,他们的婚期应该很快就定下来了。
一阵激烈的轻吻过后,男人喘着粗气问身下的女人,“还疼么?”
叶薇然点点头,身子绷得极紧,经过上次的折磨后,她已经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怒男人。
既然陆景琛这么问了,那么她肯定是要顺着他的话说的。
陆景琛的面色顿时黑如锅底,身体的某个部位有种快炸开的冲动,可他还是极力的压下了,在她嘴角亲了亲,而后又不满足的在她身上掐了一把才翻身下来。
末了,陆景琛抱着她入眠,“等我们结婚了,再带你去小岛上玩几天?”
这样可不行啊,她心里有阴影,他以后的性福生活要怎么办?
叶薇然始终保持淡漠的态度,既不拒绝也不答应。
没听到满意的答复,男人不厌其烦的又问,“嗯,或者去别的地方?”
叶薇然知道,以陆景琛的脾气可能已经对她忍到极限了,她必须要说点什么才能应付过去,“不了,我还是有点怕水,加上工作忙,下半年怕是没时间。”
果然,男人听到这个答案,紧绷了一晚的脸逐渐缓和下来,他凑过去在叶薇然脸上亲了亲,“好,都依你,什么时候想再去旅行告诉我。”
叶薇然心口闷得慌,她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躺下,“我先睡了。”
“好,晚安。”
今晚的陆景琛很好说话,叶薇然悟出一个道理,只要顺着他的意思,他还是很好相处的,但,她也有自己的思想不是么,哪里能事事都迁就他呢。
陆景琛,你既然不爱,为何每次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给我温暖,让我陷得这样深?
夜,很深。
男人似乎有心事,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又怕吵醒身旁的女人,连翻身的动作都那样轻。没多久,叶薇然听到浴室有哗哗的流水声传来,她伸手摸向身旁的位置,还是热的。
从浴室出来,陆景琛一眼便看到半躺在床上的叶薇然,她眸光微闪,哪里像睡过觉的样子,显然,她刚才和他一样并没有睡着。那一刻,他心里是欣喜的。
两人再次相拥躺在床上,陆景琛觉得某些事情还是需要解释一下,但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那天的禽兽行为确实让他后悔了。
良久,他才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话,“那天晚上,你真的惹我生气了。”
还是那一句,他离开云城的前一晚说过的,可听在叶薇然耳力却感受到了他更深的悔悟。
她只是乖乖的窝在男人怀里,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冰冷的心慢慢悟出一丝热度。
“手套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薇然,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包括你自己,也有。”
叶薇然的心脏难受得仿佛被人捏住了一般,她闭了闭眼,抿着唇,强忍的泪水差点就这样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因为陆景琛的这句话,她想到了程以维,也深深感受到了陆景琛的某种无奈。
对啊,程以维就是她不愿提及的伤口,陆景琛多次试探,她每次都选择避而不答,而她又有什么权利要求陆景琛把曾经的伤口暴光在她面前。
也许,她该改变下相处模式。
可是陆景琛,已经回不去了,为什么在我问的时候你不这样说,那时我肯定会理解你,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没有弥补的余地。即使没有程以铭,我们也不可能。
陆景琛根本没发现怀里女人的异样,只是陈述着自己的意思,“我只能说,我现在没办法做到坦然的告诉你,也不愿别人提起这个问题。”
叶薇然不死心,良久在男人怀里低低问,“陆景琛,你爱过人吗?”
话落,又是死一般的沉寂,就在叶薇然以为陆景琛会避之不答时,他沙哑的声线带着些许狼狈穿透过来,“爱过。”
陆景琛毫不忌讳的回答,说出来已然没了之前的疼痛。
那个女人,他爱过,也只能算是爱过,并不能成为他的将来。
这两个字直接击碎了叶薇然的心,爱过别的女人的男人,肯定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感受另外一份爱,真爱,永远只有一次。
叶薇然不能说她对程以维是爱,那只是年少时的一种依赖,死后,更是对他的一种愧疚,和爱,无关。
而陆景琛,却是真真的爱过。
“薇然,我们相处还不算太坏,要不就这样吧?”陆景琛好半天没听到她的声音,他单手撑着头,黑暗中,睨着她模糊不清的容颜。
她做名义上的叶明娟没什么不好,两年后,他给她选择,如果她依然执意离开,陆景琛也不会强求。
“我想想。”她深吸口气,翻身躺下。
人一旦太过于在乎就会变得不理智,遇上陆景琛以后,叶薇然越发觉得自己脱离了正常生活的轨迹,好在一切都结束了,她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她还需要留恋什么呢。
“我回来,希望等到你的好消息。”男人双手穿过她的腰身,轻柔的吻落在她耳垂,“晚安,薇然。”
让陆景琛没想到的是,她给他的是一个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答案。
天还没亮,陆景琛就离开了,叶薇然醒来,身旁冰冰凉凉一片,陆景琛什么都没留下,如果不是昨晚那么真实,她还以为自己做了梦,他总是那么狂野,即使没做亲密的事,也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好在天气转冷,高领毛衣能遮挡一切。
日子一天一天流逝,这几天她没有收到陆景琛的任何讯息,偶尔听父亲有意提起,说他和叶明娟一起去某个度假村度假了。
直到五天后,程以铭再次被推进急救室,叶薇然彻底坐不住了。
她本想把新产品后期工作全部完成之后就一个人离开云城,没想到,程以铭在这个时候又出了事。
只因她的拒绝,差点让他丧了命。
医院走廊,程以铭还没有从手术室里出来,程盛宗在一旁默默徘徊,沉重的脚步声压得人心里惶恐不安,朱月华哭得撕心裂肺。
叶薇然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仿若傻了般,没了焦距。
“薇然,就算伯母求你了,别再拒绝以铭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