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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价格也有所不同。今日大人所见的五把鱼杆有两种,次一些的价值五百贯好一些的值八百贯,赵兄用的那一把便是好一些的。哦。当然了。这个价钱只是报关价格,若是在大宋境内购买的话,根据地域的不同,价格应当也有所区别的了。估计在京城,这两种鱼杆要卖八百到一千贯左右。”
他说的轻松,场上其他人却神态各异,其中尤以谢玉英和寇准的表情变化最大。朱家兄弟家中本就经营桃花岛的物品,这些东西的价值多少也明白一些,再加上他俩知道高文举的底细,自然不觉得他拿几把鱼杆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因此,这话听在耳里,也不过和平常闲聊差不了许多。寿昌虽然也觉得这玩意挺贵,可她本来对钱财看的就不重,可以说五百贯一千贯的概念和几十文几百文的感觉没什么区别,反倒对高文举提及的自己用的那把鱼杆稍微贵一点觉得挺开心,暗暗琢磨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因此。她还是很平静的尝着粥。并没有接着表示多大的关注。 寇准虽然方才饭前已经听孙何说起过这玩意的价值,可如今听在耳里依然感到很震惊,他所震惊的并非仅仅是这东西的价值,还有其中的差价要知道五百贯和八百贯之间。那可是差了整整三百贯啊,这也就是说。经营桃花岛这些东西的利润。大的让人害怕,仅仅是一把鱼杆,就能赚三百贯。难怪海事衙门那么高的税收了。
谢玉英则完全被这几个数字吓傻了,要知道,她自己从十二岁出来卖艺,可就算自己曾是红极一时,称得上那一行里收入较高的,辛苦了十几年,也不过存了千贯上下而已,自己那个没出息,没良心的弟弟,甚至为了几百贯还差点把自己推到火坑里去。而人家一把鱼杆就贵过了自己这多年的辛苦,个中差别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孙何也知道高文举说的是实情,而他要的正是这个效果,便冷着脸道:“那么请问高少爷,这些东西,若非柳贤侄所有,又是何人之物啊?难道是你高少你所有么?”
高文举笑的很灿烂:”大人猜对了,正是学生之物。”
孙何为之气结:“你!”怒气冲冲的挥了挥手,觉得再绕来绕去没什么意思,冷冷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高文举笑容游渐淡了下去:“这个问题。学生似乎没有必要向大人解释吧?”
孙何冷笑道:“分明就是一派胡言!如此贵重之物,平常人家。莫说同时拿出五把来。就是一把,恐怕也当得传家之宝,岂会如此轻易拿来玩要?哼哼,年轻人,吹牛也要看看是对谁吹!你为朋友出头,想来也是一片好意,我也不来怪你,可你们年纪轻轻就如此荒唐,几百上千贯的贵重之物信手拈来,如此奢侈之举,若习以为常,迟早为家人惹祸!”
高文举脸色也板了下来:“孙大人,口口声声说此物并非学生所有,不知道有何根据?又说什么为家人惹祸,真让人莫名其妙。难道学生自家买几根鱼杆,约上几个朋友来玩一玩,也会犯王法吗?不知大人非要把这些东西的所有权硬扣到柳兄身上是何用意?!”
孙何也毛了,顾不上和边上的寇准再搞眼神交流,怒目相视高、柳二人:“你们若是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休怪本官不讲情面,上本参柳大人贪墨之罪!”这是把话已经说明了,他今天非要给这两娃娃一个。教不可,要不然,不但达不到说教的目的。自己反而会被人家搞的下不来台。这么憋气的事,实在让原本就心高气傲的孙何无法接受。
高文举冷哼一声:“孙大人小告状是要讲证据的,我大宋律法可是有明文规定,诬告他人,那是要反姿的,大家还是想清楚了再告的好!”这老头真把自己当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孩啊?这种可笑的话也能说出来?
…河没想到,他把告状的帽子扣下来,竟然炮丹法说服叶:亚换来更强烈的攻击,这小子简直是不可救药了!再膘了一眼柳三变,发觉这家伙简直一点都不配合,根本就没有一点劝解高鹏的意思,更别说什么不好意思的赔礼道歉一类的举动了。这一下,孙何火就更大了:“柳贤侄,我劝你还是悬崖勒马的好!哼。别以为结交一些伶牙俐齿之徒就能蒙蔽天下人。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纸是包不住火的!”
这句话刮的柳三变一愣一愣的,可他也知道这时候自己实在不方便解释,这种事情。自己的确也没什么好办法解释,如今自己还没开口,都已经越描越黑了,要是自己再出声,搞不好还真要闹的翻了脸,无奈之下,只好向高文举又投了个求助的眼神。
高文举很郁闷,皱了皱眉头说着:“孙大人,原本我等身为晚辈的。不应该如此无礼,可你老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混淆是非,实在让人无法尊重你!既然你也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为何还要昧着良心胡说八道?”。这话已经很重了,可对于一个试图把水搅浑了来撬人墙角的伪君子来讲,高文举实在是半点耐心也欠奉了。
孙何大怒:“大胆狂徒!铁证如山,还敢当面狡辩,如今竟然反咬一口!是可忍,敦不可忍!,小
寇准连忙拉了他一把,轻轻的摇了摇头。孙何狠狠瞪着高文举,冷哼一声青着脸再不说话。
高文举也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心好意请你来做客到头来竟然是我的不是了顿了一顿。对着寇准施了一礼道:“寇大人明鉴,并非学生狂妄,实在是孙大人有些咄咄逼人。学生不得不反驳几句,得罪之处。还望大人体谅一一 ”一。
他如今也想明白了,历史上的评论毕竟是抽象模糊的,可眼前这个却是实实在在的大活人,人家心里怎么想的,自己是一点也不知道。不过他二人既然如此亲密,想必人家也是相同的想法吧,可自己总不能因为别人的怀疑而蒙受此等不白之冤吧,至于说到告状弹劾这类的事,他相信。以这两个的身份估计很难真的做出来。不过他虽然很不齿孙何的为人。却多少要顾忌一下寇准的面子,见寇准及时出手拦了孙何一下,连忙向寇准告了个罪。顺便还捎带着给孙何上了点眼药。表明自己的立场,反正是对这个人不爽小爱咋咋的吧。
他这话一说完,孙何果然又气的翻了个白眼,瞅着他就要发作,寇准看情景不大对,连忙又扯了他一把,孙何虽然在气头上,可座师的面子还是不敢稍有拂逆的,否则只这一条传了出去,整个大宋就没了他的立足之处了。见寇准出手阻拦。孙何只得闭了嘴,可眼神依旧很强大,无奈高文举一点都不鸟他,完全当他不存在,气的孙何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
寇准拦下了孙何,冲着高文举微微一笑:“两位贤侄也莫要误会,汉公也是一片好意。”轻轻一句贤侄的称呼。便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大家都是自己人,用不着勾心斗角。而且又不着痕迹的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其实要撇开谢玉英的事,单论方才孙何的说辞的话,高文举自然能理解他所说的意思,可从谢玉英一出现,这位孙大人的表现实在是太让高文举失望了。当初他一时冲动,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把谢玉小英给柳三变带了回来,而且信誓旦旦要保证人家不会有什么烦恼,想不到第一次出来游玩就碰到个插足的,要是光明正大相互竞争倒也罢了,可撬墙角还撬的如此大义凛然就让人无法接受了,这种情况下。高文举自然要煞一煞他的威风了。
要说孙何其实对高文举的评价和印象都还蛮高的,尤其是他舌战耶律文,大长国人志气的事迹,更是让孙何赞赏有加,可没想到被高文举几句不阴不阳的怪话顶的下不了台,本来他这一番好意也有在谢玉英面前表现一下的意思,如此一来又怎么能平静得了,因此一不小心就发了脾气。
高文举见寇准出面打圆场,知道也是时候后退一步了,总不能真要逼着孙何上折子参柳三变他爹吧。当下拱手向寇准示意了一下,开口道:“晚辈失礼了这便是和解的意思了。
孙何却依旧一脸的不爽。冷冷的看着柳三变,希望他能认清形势,无论如何,服个软,大家脸上都好看一些。 柳三变自然也明白,无奈那些财物的归属实在过于敏感,想了半天,这才为难的向寇准和孙何拱手道:“两位前辈明鉴,这些东西的确都是文举兄的,晚辈不过沾点光罢了,两位千万别误会了。”
孙何这郁闷啊,这孩子怎么这么一根筋呢,你不想承认,不吭声不就完了嘛,非得还要加上一句,简直是欲盖弥彰嘛。事到如今,已经涉及到尊严问题了,又怎么能轻易退让?
当下十分不满的看着柳三变道:“贤侄!不是我这做长辈的多事,”等等,文举兄,高文举?说到这里也感觉有些诧异。转头看了寇准一眼,却见寇准也是一脸震惊的样子。
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恍然的神情,齐声对高文举道:“你就是高文举?”。
036 如假包换
与人如此一问。高女举自然要反应一下了。大声接口道……里叟无欺、如假包换”。
寇准和孙何对视一眼,终于明白这些奢侈品是怎么回事了。脸上也没了方才那股狐疑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对尴尬和不安的表情。
高文举捐钱捐地换来个太平伸士的事,闹的很大。虽然普通百姓都没什么感觉,可身在官场中的这些人,无不对此事印象深刻,盖因此例乃千百年来之首创,当初议论此事时,朝野上下争吵的十分厉害,双方的论点论据也都很强大,一直闹到荆湖路百姓大量外逃,简直有动摇国本的危险时,高文举捐了几千亩的的事情又被范贻及时上奏了,大家这才闭了嘴,出于某种平衡的目的。争论双方不约而同的搁置了争议。很顺利的通过了太平仲士头衔的相关建议。
当时高文举这斤。名字,在整个大宋官场,可谓分量十足。不过那时候的高文举却并没有用高鹏这个名,而是用的高文举,只因彼时,这位大少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叫高鹏的名字。其实管家冯有年等人自然是知道的,可当时处理这事的时候却是高文举自己亲手和范贻从头搞到尾,因此也就用了这么个以字行文的玩意,好在这年头不管用名还是用字都没什么关系。
到了京城之后,高文举这才确定下来用高鹏这个名字正经的开始混社会,可这么多天来,他压根就没遇到需要报字号的机会,一般情况下。人家只问你姓甚名谁也就是了。这个字号都是比较相熟的人之间或者官方行文时才用的上的。
因此,虽然高鹏这咋。名字一炮而红了,可基本上没人知道这个高鹏就是高文举,再说除了官场中那些当初涉及到议论抚民策的这些人之外。高文举这个名字实在是没什么必要记下来。
寇准和孙何之所以对这个名字如此敏感,主要也取决于两人当初议论抚民策之时掺和的极深,并且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影响。可以说,两人之前在太宗时期因为老是触犯龙颜而搞的很凄凉,当今上继个之后,两人都借着这次机会好歹捞了个实缺。虽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实权,可总算是回到了权力中枢,而且借此机会被皇帝记在了心里。因此,当时引发热议,处于漩涡当中的高文举。称之为两人的救命稻草也不为过。
知道了高文举的身份,自然也多少了解一些高文举独揽东南一路桃花岛商道的传闻,那么他随便拿出这些桃花岛的奢侈品来,再正常不过了。
确认了高文举的身份,寇准和孙何马上转变了态度,尤其是孙何,竟然十分郑重其事的起身向高文举和柳三变施了礼,坦诚的向两人认了错。尽显豪爽坦率之风。如此一来。高、柳二人反倒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误解消除之后,寇准和孙何心情自然也是大好,高文举连忙吩咐重新上菜看酒,大家再次推杯换盏。其他也也受到这种友好气氛的感染。一扫方才郁闷沉重小心翼翼的模样,纷纷壮着胆子插上几句话。场面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寇准和孙何心里不再怀疑人家的财产来源了,心中甚至多少还有几分愧疚,再加上人家高文举有个爵位在身上。他俩自然不便再摆什么长辈的架子了,两人不断的主动寻找话题,试图将方才的不良影响彻底消除。可高文举虽然很尊重寇准,却仍然对孙何有意保持着距离,并不是因为他方才态度恶劣的问题。而是高文举始终觉得这老家伙有可能撬自己兄弟的墙角,这种事情是他无法容忍的。
直到谢玉英的那吓,丫头借着上前给大家添酒传菜的功夫,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高文举这才放松了警惧,很快和孙何也有说有笑了。在放下心头大石的同时,高文举对谢玉英又多了一层认识,这个女人在把握人心思这方面实在是厉害的紧,而且处理事情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难怪人家柳三变就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看来,自己还是不太了解真相啊。
提起高文举当年倾家荡产帮助灾民的事迹,两人都是赞不绝口,在佩服他那一往无前魄力的同时,又对他如何做出这个决定极是好奇,一阵闲聊之后,寇准便不露痕迹的将话题转移到了这个方向,果然,毫无察觉的寿昌马上中招,顺着寇准的话头开口询问起了高文举,当初是怎么下的这介。决心? 高文举想了想,一时之间,还真的无法找到合适的解释,正在左右为难中,柳三变适时插了话:“这事吧。我倒是多严知道一点看着大家关切的目光,接着道:“那时候的高兄,就好比拜相的甘罗、让梨的孔融、称象的曹冲一般
玎吕想了想。脱口问道:“怎么都是小孩子呀?” ”
柳三变正色道:“大人谁能干出这事来?”众人一阵大笑,高文举很无奈,这话貌似也是自己说出来的。
寿昌等人是觉得这个说法有趣而觉得好笑。可寇准和孙何两人在笑过之后却同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寇准抚着颌下的短须沉思了少许,点头说道:“此话虽是谈笑,可又着实说到了点子上。也只有少年人才不会患得患失,想做就去做。这人呀,要是年岁渐大,做起事来,就不免要权衡利弊,瞻前顾后了。就算真的出于一片好心,却也还得操心有没有人因此背后诋毁,呵呵,想我寇准少年中弟,一时意气风发,连太宗的面子也拂过不知几回。不想年长了几岁,反倒畏首畏尾了起来,想一想真是惭愧啊。”
众人听到耳里,知道他这是触动了心思,不免劝解几句。高文举却知道,寇准所说的这些的确是实情,历史上,这位才高气傲的正直之臣,正是因为屡犯天颜而不知悔改,最后落了个惨淡收场,可要真正点评起来,他之所以一次比一次不幸,多少还是因为了日后的行事方式有些不妥当所致。要是他一直保持着少年时代那种冲劲,莫说后来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了,就算太宗一直活着,恐怕也不会闹到那步田地。
看来,寇大人这话是有感而发的。而且看这样子,这一阵子他混的似乎也并不如意啊。再结合今天寇准的种种表现来看,高文举几乎可以肯定,此时的寇准,心里的确已经没了当年那股冲劲了,接连的不公早已将他的棱角磨的差不多了,这种状态下,要真的让他和人对阵。还真的如他自己所说,难免瞻前顾后。可在官场上,这种优柔寡断的作风。下场自然不会很乐观了。而且。据高文举这几年的观察,这个世界与他记忆中那个历史已然有很大的不同了,那么,如果契丹没有像历史上发生的那样发动攻击的话,还会不会有危急关头寇准被逼的铤而走险。绑着皇帝御驾亲征,换来后半生那短暂的辉煌呢?
想到这里,高文举也有些惋惜了。却又不知从何处入手劝解他。猛然间看到谢玉英的那波澜不惊的表情,突然灵机一动,喊过她那丫环低声吩咐了几句,等她离去之后小正色向寇准说道:“晚辈等年少无知。官场上的事情也是两眼一抹黑,无法替两位前辈分忧解难,还请两位见谅。”
寇准和孙何连忙回介。笑脸,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自然不觉得他这话是别有用心之举了,连连说了几句客气话。 高文举看着抱琴而归的丫环。笑着说道:“今日有幸与两位前辈在此处相逢,晚辈也没什么像样的礼物。就送一道新曲为两位前辈解解闷吧。”
这个时代的文人,十个有九个半都稍通音律,最不至的,也是能听能唱才算合格。寇准和孙何又是个中翘楚,那孙何更是出了名的弃律大家,当年便是因此和谢玉英有过一段风流帐,到现在见了面还抖擞不清呢。如今听到他说有新曲,当然无不应允了。
这几年来,高文举和柳三变互相学习,柳三变将他那二胡的技巧学了个七七八八,而高文举在这七弦琴方面的造诣也颇具神韵,只是他平常并不怎么喜欢弹奏罢了。如今柳三变见他又要奏新曲,心中也是一阵激动,他对高文举在音律方面的才华实在是太惊讶了,以致于这一阵和谢玉英谈及之时,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那种羡慕之情,让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