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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半天的鱼不是白钓的。从甩下鱼杆的那一刻起,高文举就将自己和楚王以及寿昌的交集情况在脑子里捋了一遍,细细想来,貌似自己和楚王很早就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了,经过寿昌昨晚的一番讲解,高文举心中悬而未决的好几件疑问都豁然开朗了。
首先,三年前影响了开放陈州门的那个神秘这物,如今看来就是楚王无疑了。其次,那个向颜老夫子透露出和桃花岛贸易的折衷之法的,多半也是楚王。这么说来,楚王早在他受了那个太平伸士的头衔之后就已经开始注意他了,并且还不时的伸手帮助过他。
那么,再向上捋一捋的话,高文举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范贻!肯定是范贻,除了他,不会再有人如此了解自己了,就算有,也不可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搞不好,当初自己的那些安民抚民之策,以及捐财物换头衔的建议都是在楚王的大力推动下才得以实施的。
想想自己一到开封时的种种经历。想到寿昌第一天见到自己时的那副似曾相识的样子,想到她第二天带着自己的文碟来客栈时的欣喜模样,高文举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和寿昌的事情,很显然就是楚王一手促成的。那么自己如今和寿昌的发展应当也是他所乐见的了,也就难怪他如此淡定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高文举顿时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失败,自己昨天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那个主动追求者,搞了半天,原来自己是心甘情愿的掉进了人家兄妹早就设好的圈套里了。自己还沾沾自喜觉得泡了个公主有多牛叉,敢情被人家拉郎配了。
“钓会鱼都不安宁赵元佐终于被寿昌骚扰的招架不住了,笑着向后靠了靠:“去!取点喝的来,七月这天气,还真是热的邪乎!”
高文举闻言就想站起来去取,赵元佐伸手虚接一下:“你钓你的!让闲人去”
寿昌笑嘻嘻的冲他点点头,转头就跑。
赵元佐面色平静道:“女人嘛,不能太惯着了,要不然以后可有你受得。” 高文举大汗,这等大舅哥可真是人间极品啊,还没嫁妹呢,就开始给妹夫传心法了?难怪人家说楚王是疯子了,就这程度,搁一千年之后也属世间少有的那类人啊。这话听着是过瘾,可关键是,你让这未来妹夫咋接茬?
看到高文举一脸尴尬,赵元佐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微微一笑道:“丫头是怕你和我有什么隔阂,呵呵,其实你我神交已久,哪里还需要那多废话?!她这是白操心。”
高文举也松了一口气:“她是怕我在你面前放不开,万一闹出个笑话来就不好了
赵元佐道:“应该是吧。这丫头,打小就跟着我,呵呵,性子也随了我,多少有些不合礼数。她对你如此用心,倒让我觉得很意外。看来,我的眼光也不是那么差,呵呵”完,一脸得意的望着水面,猛的一提鱼杆,又一条一斤左右的大鱼被揪出了水面。
高文举的鱼杆正好也出了水,一条近一尺半的大鱼在婆中挣扎个不停。高文举一边取鱼,一边很轻松的问道:“大哥和范大人很熟么?”既然人家已经说了神交已久,那么这最后的悬念也应该揭晓了吧。
赵元佐的鱼饵已经穿好。右手很熟练的一甩,身子惬意的向后躺了下来:“老范当年是为我的事,被人挤兑着去了高丽。
以前其实我们也不怎么熟,就是他回京之后,聊了几句才熟起来的。说起来,我和他的关系渐近,也有你一份功劳
高文举知道他说的是那些安民策之类的事情,就不再多说,免得人家以为自己有心显摆,点点头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今年秋闱,有多大把握?。赵元佐行高文举将鱼钩甩下之后又开口问了一句。
高文举摇摇头:“我本来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参加的,哪有什么把握?再说,如今整介。京城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今科的进士早就在公开叫卖了,我虽然赚了几个散碎银子,却也不愿意花钱去做那个冤大头他这是向赵元佐试探,看他知不知道有人叫卖进士的事情。
赵元佐微微叹息一口道:“有些人呐,聪明的过了头,总是觉得自己能一手遮天。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哼,总有一天,聪明会反被聪明误的。
看来人家心里也明白,高文举就不再多嘴,接着道:“不管结果如何,尽人事,听天命吧。我就进
赵元佐笑道:“以你的才情,不说进士了,头甲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除非有人故意从中作梗。不过你得罪了孙侍郎,这结果如何,还真就不太好说了,呵呵。”
高文举很豁达:“平常心吧。”
赵元佐道:“丫头那边怎么说?”
高文举很老实:“她说让我去考状元。可我觉得这事多少有些不靠谱。五千人里头拔头筹?还要拼得过那些关系户,这事估计悬。”
赵元佐点点头:“起初我也是这意思,想着让你走贡举入仕,然后堂而皇之的尚驸马。如今,被贤懿这么一搅和,反倒不用那么麻烦了。”
高文举微微一怔,随即就明白了他这是要为自己那个不太靠谱的妹妹开脱了,笑着说道:“其实我和晓岚也都没怪她,反而有些感激。若非她那封信,恐怕我们俩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弄明白呢。”
赵元佐眼中一亮,扭头望了他一眼,很快又转过去道:“可见人算不如天算。对了,那封信还在么?”说了这句话,赵元佐心中的感觉很是复杂,却极力控制住自己,使自己不流露出丝毫的慌乱来。
高文举好像浑然不觉的样子道:“在晓岚那里。”晓岚这个称呼,从他和寿昌见面那一刻开始就叫的顺了口,昨夜的时候,又和寿昌聊过关于名字的问题,据她自己说,她还是最喜欢高文举对自己的这介,称呼,于是。他也就不再改口了。
赵元佐隐隐有几丝不安,却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这时候,寿昌一路小跑着走了过来,手中拎着几筒酸梅汤和山楂水,到了两人面前,一脸兴奋的分别递了一筒过去,又给赵元佐取出一只精致的玻璃酒瓶来:“哥,试试这个顺不顺手。”
赵元佐很喜欢的接过来,对着阳光看了看,扁扁的酒瓶中,琥珀状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中显得分外光彩夺目,很欢喜的晃了晃,这才拿到面前,想要拔开瓶盖,结果半天都没弄开。急乎乎的看了寿昌一眼。
寿昌笑着接过,旋了旋,将那银制的瓶盖拧开:“这是要用拧的,和你那个银的不一样。看,好使吧?”
赵元佐笑道:“臭丫想收买我呀?”
寿昌从赵元佐的躺椅下面掏了一把,抽出一个马扎来支开,坐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胳膊道:“哥对我这么好。哪里还用得着收买?我这是一片心意,别说的好像要做坏事似的。”
赵元佐小心的品了一口瓶中的酒,呕砸嘴道:“极品状元红啊,好酒,好酒。唔,这时候不适合饮酒,还是先收起来的好。先喝点水吧,呵呵。”说着,很用心的将瓶盖拧上,将酒瓶揣进了怀里,取过装着酸梅汤的竹筒来,拔来塞子,喝了一口。
“咦?这是“嘿,你们倒真会享受。”赵元佐大是赞赏:“呵呵,比起你们俩来,我这王爷当的可真是没有一点滋味。难怪,难怪。”
寿昌一脸狐疑:“难怪什么?”
赵元佐一脸正经道:“难怪你这么快就死心塌地的要跟了他去,原来这小子这么会享受啊。
哈哈。”
寿昌脸色又红了,猛的将他的胳膊一推:“呀,大哥又胡说八!不理你”气鼓鼓的扭开了头,正好看到一脸微笑的高文举,两人马上运起了郎情妾意剑,你来我往眉飞色舞的交流了起来。
赵元佐悠悠叹息道:“女生外向啊。看来我这做大哥的,有些碍眼”
寿昌之所以这么害羞,主要是因为她方才去取水的时候,抽空审了一下赵德才,这才知道,原来赵德才已经将昨夜高文举抱她回去的事情向赵元佐交待了,这一下,寿昌又喜又羞。喜的是,大哥已经知道了两人如今的关系,却还如此维护鹏哥,甚至连她都不避讳,自然是表示出了足够的善意了,这么一来,自己的鹏哥的事情八成就有了着落。羞的是,两人还是这等身份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多少有些与礼不合,这么丢人的事,竟然被大哥知道了,这叫人以后怎么好意思见大哥。
她哪里能想到,她这个好大哥方才已经恨不得将自己对付女人的招式一股脑传给高文举?
听到赵元佐那句调侃味十足的埋怨,寿昌又搂着他的胳膊就是一阵乱拧,惹的赵元佐哈哈大笑。却听高文举轻轻的说了一句:“晓,岚,那封信呢?”
寿昌应了一声:“我交给小德子收着了,怎么你要么?”
高文举道:“大哥方才问了一句,想是大哥也想看看热闹,你回头把信交给大哥吧,反正留着也没用了。”
寿昌点点头,不再说话小又扭过脸和赵元佐闹了起来。
赵元佐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朵里,心中一块大石顿时落了地,便由着寿昌在自己身边折腾,只是笑眯眯的不说话,一如许多年前她还是咋。小丫头的时候。
闹腾了一阵,寿昌就静了下来,将胳膊支在扶手上托着下巴 静静的看着赵元佐钓鱼,看着他那浑凶举动。寿昌有此迷糊了“她货得自只好像是第次用绊八哥如此投入的做一件事,神态举止中,有一股说不上来的从容的恬静,这是她在大哥身边十几年中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在她的印象中。大哥无论何时,脸上都有一股淡淡的忧郁之态,就连他笑的时候,都让人觉得有一种落霎之感,对寿昌来讲,大哥心中似乎有一股无法掩藏的痛苦,平日里,不管他是疯疯癫癫的样子也罢,欢欢喜喜的样子也罢,那些样子无非是做给别人看的,甚至就连大哥在带着自己玩耍的时候,那欢喜的表情背后,都能让人感觉到那股非常特别的味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哥今天的样子,和平日完全不一样了。虽然只是偶尔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可是那眉目之间,从前的那股忧郁之色已经看不到一丁点了,这种笑,很明显是发自内心的笑容,难道说,大哥心里那些结,已经打开了么?
“丫”赵元佐见寿昌很投入的看着自己,半天了也没个动静,多少有些意外,便开口逗她:“你可不能光凭着一个酒瓶就打算把自己嫁出去吧?太亏”
寿昌看到大哥眼里那股毫不掩饰的关切之意,竟然忽略了他调侃自己的话语,突然间觉得心中有些酸酸的感觉,没来由的就眼中一红,连忙低下了头,又拧了赵元佐一把:“臭大哥,胡说八”
赵元佐看到她的样子,心里也是一揪,却很快就释然了,笑着对高文举道:“文举呀,你既然不打算考状元,那总得有个拿的出手的彩礼吧?方才那个酒瓶嘛,唔,很好,就算你们贿赔过我了。不过我们家里其他人那关可不太好过,是吧丫头?因此嘛,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准备些有说服力的彩礼才行
高文举连忙点头:“大哥说的是小弟回击就采买。只是小弟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还要大哥指点指点才行啊。” 见两人一唱一和的开起了玩笑,寿昌的脸色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了,将头埋在胳膊里就是不抬起来,拼命的用脑袋在赵元佐身上拱,嘴里呜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赵元佐故意道:“哎呀,这个问题不太好办呐。你也知道,我们家里,这也不缺什么呀。这样,反正你这几年也赚了不少钱了,你就把从桃花岛买回来的那些稀罕物件,就是那小镜子啊小酒瓶啊,鱼杆啊什么的,采买上几万件送过来,这事马马虎虎的就算过关了,怎么样?”
高文举还没说话,寿昌的头就抬起来了:“几万件?你当买萝卜呢?你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嘛,就给人要几万件”
赵元佐哈哈大笑:“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么算计着过日子了,哎呀,看来文举占了大便宜了,不行,你得再多来几件,要不然,我家可就亏大了
寿昌这回脸却没红,两眼炯炯的看着赵元佐道:“鹏哥有件好东西,可以顶的过几万件小镜子,用那个行不行?”
赵元佐很好奇的看着她:“哦?有什么好东西这么神奇呀?拿出来我看看,要真的顶的过,我可以考虑接受。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到前头啊,要是顶不过,那可别怪哥哥开价高啊。反正你家鹏哥这几年赚的黑心钱不少,估计有不少是是昧心钱,我这是为他破财灭灾,自己人。就不用他谢了
寿昌跺了跺脚:“臭大哥,胡说什耸呀。什么黑心钱昧心钱的?还有什备开价高,人家又不是玩意,让你卖来卖去。
气死人,不理你”说着面向高文举使了个眼色。
高文举会意,连忙从怀里取出一个随身系着的锦囊来,笑着递给寿昌。
寿昌将那锦囊提在手中,高高举起在赵元佐面前晃了晃:“这个宝贝,肯定胜过你要的那什么破镜子之类的玩意一万不信你自己看吧。”说着很小心的向下落了落,正好挨着赵元佐的手。
赵元佐本就是在开玩笑,如今看到她竟然如此当真,也觉得有些好玩,就将信将疑的接过锦囊,一脸不相信的扯开锦囊的绳口,小心的将里面那个扁圆的东西取了出来。
金子制成的空心圆柱底座,表面镶嵌着厚厚的一层透明玻璃。透过清晰的如同清水一样的玻璃向内看去,里面是一个雪白的象牙底盘,上面用黑色和红色标记出了东南西北几个方向的标识,而那些标识的上方,一支牙签粗细的指针晃晃悠悠的抖个不停。
赵元佐很快就发现了这玩意的奥妙之处,将指南针平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来回试了试,几下就将指针和底盘上的标识对在了一起,静静的看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高文举道:“一百亲事就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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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极品大舅哥
品止举膛目结舌的望着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大鼻哥。(。)心,撕仇万千,谁说这个时代的人保守?什么叫出人意表?这就当着妹妹的面就敢说出这话来的人,能是平常人么,太让人高山仰止了。高文举心中对这个准大舅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差点就要说出诣诣江水,连绵不绝之类的话了。
寿昌却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劈手一把将那指南针夺过,冲赵元佐怒目而视:“我就那么不值钱?人家拿点东西就换了?。不过她那怒气冲冲的表情说服力实在是稍有欠缺。眼中那一抹得意的神色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看在赵元佐眼里,这话不像是生气发火,倒成了调侃。
赵元佐嘿嘿一笑,又要伸手过去拿,却被寿昌跳了一步,远远的闪开了,依旧不依不饶的瞪着他。赵元佐索求无果,笑着说道:“这介。事情是这样子的,你看啊,你自己都说了,这东西比什么其他玩意贵重一万倍。虽然大家都知道你多少有些为你家鹏哥自卖自夸的嫌疑。不过我也就认了。你看,一只小镜子值银千两,算中等价码吧。它是小镜子的一万倍,这样算起来呢,这个小司南。一只大约就值一千万两银子。你看,我给你家鹏哥要一百只。也就是说,他要用十亿两银子才能定下这门亲事,这么多的钱,你翻翻史书,从三皇五帝到如今,除你之外,哪里还能找的出一个来?何况也只是定亲,还没说出嫁的事呢。你怎么能说自己贵重呢?”
寿昌忍不住,差点笑出来,却还是强行压了下去。却听到赵元佐又接着道:“这再者说了,我这时候要是不开价,恐怕日后人财两空就只有后悔了。这等机会,又岂能错过?
寿昌果然上当,好奇的问了一句:“什么人财两空?”
赵元佐道:“我若是不开口索要彩礼,或者不同意这门亲事。说不定明天你就跟了这个小鬼头私奔了,到时候我上哪哭去?”
寿昌知道又被大哥捉弄了。羞着脸又跑回来打了他一把:“给你的小司“哼!见钱开眼!无悄无”
赵元佐哈哈大笑,向着一脸尴尬的高文举招招手,正色道:“这东西你能大量采吴回来么?。
寿昌抢着插嘴道:“这东西那么贵重。鹏哥明来那多钱?” 赵元佐摇摇头道:“丫头你误会了,不是钱的问题,此物据说乃是那桃花岛的战略物资,仅仅装备给他们的军队和船队,从不外流,我是担心,就算咱们肯出钱,人家也不肯卖啊
寿昌偏了偏小脑袋看了一眼高文举道:“那鹏哥这只是怎么买来的?”
高文举长出一口气,当初没把千里望和指南针的底细全交给范贻是对的。当年他第一次做出这两件跨时代法宝时,一直将此事当做整个高家庄的头号机密,而且当时也仅仅做了几支而已。后来遇到小慧时,一时得意便各送了一支给范贻,结果自然被他赞不绝口,接着他就追问此物来来历,高文举便推托是自己从海外高价购买来的。起初范贻见他手上各种新奇之物不断,一度认定此物便是出自他的手笔,不过后来有了桃花岛的消息和贸易关系之后,范贻这才相信了这玩意的确是来自海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