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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他这原本多少有些埋怨的话,居然就得到了响应,而且还都成了正面评价。先是莫玄飞觉得人家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惊的镇定功夫强过自己百倍,接着又是白布衣对柳探花用此种手法逃脱这种世俗羁绊很是高明,最后又是慧淡禅师深觉此子将功名视为无物的境界与佛门很是有缘,搞的高文举也挺纳闷,貌似如今本少才是状元啊,就算看不见我,这儿旁边还坐着位榜眼呢,怎么都拍起探花的马屁来了?真当探花就天下无敌了?又不是小李飞刀李寻欢,值当这么推崇吗?这么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的造型真就这么觉得人心?柳探花也太成功了吧,我整天跟他呆在一起,他啥德行我还能不清楚,怎么就没发现他还有这么多优点呢?不就是为了排解压力,又或是为了躲避这烦人的应酬埋头大睡了一觉,出来的晚了些嘛。有你们说的这么神奇吗?
其实高文举错怪人了,说起柳探花睡过头的事的原由来,归根结底还在他高状元身上。这话要从昨夜他带了白布衣白大侠回来的时候说起了。 因为他记挂着想为白布衣拉这么个纤。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了一趟谢玉英那里,让她试试看能不能将孙云仙在放榜当日请了过来,好趁着混乱为白情圣制造点机会。结果谢玉英办事也利落,马上就吩咐人去请了,还告诉高文举说孙云仙住的地方离高升不远,很快应该就有回音了,高文举也觉得左右无事,就顺便多等一钰
这时候,原本就在谢玉英这里研究佛法词典的柳三变少不得和他扯几句闲篇,三扯两扯的,就说起了新乐器,柳三变就向谢玉英说起高文举曾将胡琴改的面目一新的事情小高文举和谢柳二人也是说熟了的,就顺嘴提了一句,说自己正在琢磨一件新乐器,估计过两天就能面世,不用说,他说的这件乐器就是吉他了。
正说到这里,孙云仙姑娘就到了,众人见过面之后,本来高文举打算就此告别回去睡大头觉去呢,结果孙姑娘又用话头将他堵了回来,不得已,只好陪着又说了一会话。四人聊天自然少不了又扯到音乐之上,方才那个新乐器的话题又少不得重新提了出来,孙云仙虽然很崇拜谢玉英,也很欣赏柳三变,并且也很佩服高文举,可是她在音乐方面也的确有着自己得天独厚的优势,自然不会那么容易的就接受柳三变嘴里说的那种事情,在她看来,一件乐器的发明”川了要由几代人不断研究琢磨才能完成。哪里就像高曰里说的这样,一举手就随意的改了一件,一开口就又发明了一件,这哪里是异器,分明就是砍柴火。
柳三变情急之下,非要逼着高文举赶紧把吉他做出来,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开开眼,高文举虽然也挺想完成吉他的安装工作,可他哪里肯为了一个丫头片子的质疑就开夜车去干活,便推脱说什么夜不观色,没法正经干活,又说什么乐器这东西最讲心境,要是太过功利,难免会在过程中有些心浮气燥,回到做出的东西也就免不了会有些瑕疵。
他这一推脱不要紧,孙云仙得理不饶人,马上又开始了大面积的质疑,其实这也是她出于对这几位传说中的神奇人物的一个试探,她自己心里明的跟镜子一样,自己这身份,能和这几位一同坐在一起说会话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多从几位身上学点东西,那可真要说是出宝山空手而归了。
她出身风尘,阅人无数,自然知道如何把握分寸,再加上谢玉英在一旁暗暗提示,悄悄相助,两人一唱一和,很容易就把柳大才子用话套住了。
别说柳大才子为了这个急的有些失态了,就连高文举一时不察也差点中计,虽然云淡风轻的推脱了过去,可后来还是被用话赶的说了一句,在高手面前,无物不可奏乐,随手拿个东西就能当成乐器来演奏,哪里用得着几代人去辛苦发明,这明显是普通人以己之心度人的看法罢了。这话自然是个概论,而且也是个大多数人都明白的道理,可偏偏孙云仙就提出了疑问,再加上谢玉英也适时的表示了一点不相信,她觉得天才虽然有,可也未必就会有像高文举说的那样离谱。
高文举一时情急,就随后指了一下谢玉英特意拿出来招待孙云仙用的玻璃杯,说只要有心,连这玻璃杯都可以用来演奏。这下,就连柳三变也听不过去了,你吹牛也得有个限度,咱本来挺占理的,让你这么随口一吹,全扯了,最后变成了所有的话都成假话了。
高文举简直无语,为了以正视并,好消除了这个麻烦然后去睡觉,就索性让谢玉英取出十几只玻璃杯来现场示范。七八个玻璃杯间隔开摆在桌上,各自添上多少不同的水之后,用硬物敲击起来就会发出音阶不同的阅耳之声。这种事情在后世几乎是人人皆知的简单道理,甚至还有各种类似的特殊乐队呢。高文举又怎会不知。
稍一调试,高文举就大约调试出了一组简单的音节杯子出来,用随手掏出来的一块桃花岛银币来回试了几下,手法稍熟之后,略显生疏的用这组奇怪的乐器演奏了几句《世上只有妈妈好》的简单曲调。证明了自己没有夸大之后,他就拍拍屁股回去睡他的大头觉了,出门前还不忘潇洒的说了一句,天一亮我就先去组装吉他,等弄好了你们就知道做一件新乐器其实没那么难了。
不得不说他老人家这个法儿实在是太有说服力了,不但孙云仙和谢玉英死心塌地的想要完成他交待下来的任务,以期在他面前取得更好的地位,随后能再次学习他那新乐器的东西。就连柳三变也被他这一手震惊了。而且随之就完全的被迷住了心神。
柳音乐家回去之后,翻天覆地的在床上烙饼,就是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方才高文举信手挥洒用玻璃杯演奏时的模样,后来,他索性起了床,在自己屋子里出翻出一套玻璃杯来折腾了起来,这一试不要紧,他居然发现,不但玻璃杯可以用来奏乐,连平日用的瓷茶杯居然也可以拿来当乐器,三试两试,他将屋子里能找到的东西全都翻出来摆到了桌上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这一研究,就让柳音乐家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之中,他甚至一直玩的下人送来早饭依旧兴高采烈,由于今天的日子比较特殊,大家也没留意这位爷的不正常表现,只知道他早早就起了床用了早饭,却不知道他吃了早饭压根就没出门,又折腾了大半天,直到能将一首简单的曲子完整的演奏出来才算完事。
他原本想要稍稍躺在床上打个盹,然后就去外面凑热闹的,可这熬了通宵的人一旦松了那口气,这一觉可就睡的天昏地暗了,哪里还记得什么放榜,什么喜报,什么中接
可这事却没法当着众人的面解释,再说你就这么说出来,谁信呐?于是乎,柳探花索性大大方方的洗漱收拾停当之后,这才施施然出门来接报。
就是这么阴差阳错的一闹,柳探花的名头居然超过了高状元和莫榜眼,成了今日开封府最大的热门话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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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布衣情史
”们的思想总是那么奇怪,在遇到与自巳切身利兹相关则滞7则之时。很自然的会选择关注能为自己带来最大利益的那个选项,若是事物与自己利益无关,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之时。那么,大家的注意力便会换成另一种标准来衡量。比如说,这次大考,原本的才名如日中天的京师第一才子高鹏高文举,不出意外的中了头名状元,而昔日的北方阵营第一才子莫玄飞也十拿九稳的占了榜眼之位,两位的名声有了这次官方排名印证之后,应该越发显赫才对。可事实却并不尽然。
一甲三位爷排名最末的柳三变柳探花居然后来居上,稳稳的坐实了第一红人的椅,关于这位探花郎的传言随着中秋节接喜报时的种种事迹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甚至有人评论说此次传言的速度远超当日高鹏状元楼醉斗契丹小王爷那一次。这倒也是事实,不过这个事实说穿了也并不怎么神秘,高文举当日斗耶律文时并没什么特别事情发生,虽然一帮才子们深觉契丹人敢到京城来挑战大有藐视华夏正统权威之势 因此无不当成头等大事来对待,可当时的平民百姓,文武百官,贩夫走车等等三教九流的人物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个事情,毕竟人家还有自己的正经事情去做,谁耐烦扔下糊口的事情去凑那份热闹,因此,也不过是在事后闲暇之时与人闲聊才凑巧的传了几句罢了。可如今这时日却有些蹊跷,放榜之日,正是中秋佳节,乃是华夏几千年中非常重要的节日。几乎所有的人都难得的在这一天想要放松一下,就连往日只顾低头忙碌的农家人也要为自己放一天假,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团圆时机。整个京城无处不是欢声笑语,大家正闲的发慌,四处寻找乐子呢,你想,这种超大号的新闻,那能不随风而递吗?
随着大家对当日情景的不断转述,柳探花的名声随即便甚嚣尘上了。在一些热心人士的不断挖掘之下,柳探花的种种事迹也不断的展现在了众人面前。经过大家不断的加工之后。一个才华横溢却又命运多种的悲情才俊活录活现的出现在了人们的口中。这时候,人们赫然发觉,原来这位柳探花竟然也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奇才啊。
不但他的音乐天赋出众,就连辩才也是一时无两的,更难得的是,他这人重情重义,为了衬托好友高鹏的名声。自己居然甘心屈居幕后,默默无闻一声不吭的为好友出谋划策,打理杂务。若非他为了完成高鹏嘱托的某首新曲而超然物外。以至于连送喜报的声音都没空理会。在重要关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大家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与高状匠,齐名的才子居然有如此伟大呢。许多心头不忍的好心人士每到此时不免发上几句既生瑜,何生亮之叹,为这位被好友光环掩盖在背影之中的才子惋惜不已。
听到孙云仙和谢玉英等人转述回来的种种消息,高升三英外加白布衣都有些哭笑不得,这种事情简直是太恶搞了,不过眼下他们的注意力却并不在此,为了迎接接下来的殿试,高升三英正在这儿向方外高人慧俊禅师取经呢。因为上一科殿试的时候。慧俊禅师曾做为特邀嘉宾出席了那个。过程,虽然当时他的任务是为了做什么和驾崩不久的太宗陛下有关的法事,可毕竟他老人家当时曾经目睹过当今官家在整个殿试过程中的表现,大家多了解一些也是好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听了慧俊禅师的讲述,高文举才意识到。宋朝的殿试其实难度要比明朝时小的多。宋朝的入仕途径非只科举一途,因此科举的重要性远没有达到明朝时那么重要,那么整个科举的环节没有明朝那么夸张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明朝时的殿试是有正经的题目要考的,一甲二甲那些进士的名次也要在殿试之后才能正式做准。可宋朝时的殿试,基本上就是个过程,由皇帝随意的出个题目来让大家完成,这个过程却并非最终目的,只是为了让皇帝借着这个由头来和大家做一些互动,基本上随机挑选几位新科进士上前答对几句,只要不出什么篓子就算过关。通俗点讲,这个。殿试过程,差不多就和后世的入职面试差不多。 这么一解释,高升三英的心头都松了一口气,可压力却也蛮大的。想想吧,皇帝老子在这个世间上,那是有如神仙一般的存在,他号称天子。可是代表着老天爷在管理人间的事务的,那家伙,说出一句话来,可是能决定人生死富贵的,这与天子对面交流的机会,可不是常常就能碰得上的,就算他们这些鱼跃龙门,一朝显贵成了天子门生之人,也有一大半从这一次之后。就终生无缘再瞻龙颜了。虽然大家将来都要放了官去做,可官和官也不一样啊,有人一帆风顺,最后爬到宰相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也有人落魄潦到,终生在边陲之地打转转。这都要看机遇。而君前答对又是最为主女七机遇之一。要是不能在这个当口给皇帝留下好印象。世军恐怕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由于三天之后的八月十八日。这些新科进士要去参加殿试,因此,中秋节之后这两天,高升三英便打着在家为晋见官家做准备的口号。都窝在高升客栈的小院中躲起了清静,对所有的邀请拜访一概挡驾,宣称为了表示对官家的虔诚之心,这几位要在家沐浴更衣,持斋诵经几日,不到见驾当天,再不见人。
可实际上,这几位爷陪着白布衣整天在高文举的小院里载歌载舞,喝的昏天黑地,再加上每天谢玉英还要带着孙云仙姑娘来与诸个才子研讨一下对音乐的见解,免不了互相切磋一二。
有了大家的陪衬,孙云仙又抱着一个学习的态度,也就对原以为滥芋充数的白布衣少了几分排挤之心,而这几位又在高文举的示意下,有意无意的将话题不断的向白布衣身上靠,两天下来,孙姑娘对白情圣的看法好转了不少,乐的白布衣眉开眼笑。这其中,自然是高状元安排好了的精心布局,目的也很明确。他就是为了给白情圣和孙姑娘制造一点机会。
高文举为了给白情圣做这个大媒,可谓用心良苦,使遍花样。他知道像白布衣这种人,一旦动了情。那就是不可收拾的局面,因此早交待了谢玉英,让她见机行事,谢玉英也知道有了高文举的保证,哪怕这白布衣就是个混混,孙云仙的后半生也已经有了着落,出于姐妹之情,也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自然一力应承,总是不着痕迹的为两人制造一些相处的条件,以期完成高文举所托。
白布衣虽然年纪已经有些偏大了,但却并没有泡妞的经验 他属于那种一心修炼的呆子型痴人。用高文举的话说就是天才型傻瓜,否则也不至于一身修为奇高,却总是与别人格格不入。虽然对人家孙姑娘动了心,可却碍于自家并不解女儿家心思,总是一厢情愿的用自以为高明的技巧以图打动人家,结果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出笑话来,除了徒增烦恼之外,一无所得,搞的最后,人家孙姑娘甚至对他敬而远之了。如今在高文举这么不着痕迹的帮助下。突然就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如何能不心花怒放?再加上高文举又给他过了几招泡妞秘笈,以及男女关系心得之类的东西,让白布衣自信心增长了不少,再与孙云仙见面时也就一举扭转了昔日在对方眼中留下的不良印象。
白布衣这些年除了修炼之外就是到处游历,虽说称得上见多识广,可对于这男女之事却是一窍不通。一来是他本身多少有些恃才自傲,二来也是没碰上能让他动心的女子。一来二去这么一耽搁,就晃荡的年纪大了,正巧他的师承门派比较特殊,所习功法又与众不同,因此没有娶妻倒也没人觉得奇怪。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在大相国寺一见看到孙云仙居然就动心了,而且还是一见钟情,然后辗转反侧、寐寐求之那种严重情况。
本来以他的能力、才华、相貌、身世。想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恐怕都不是难事,他肯放下身段去追求一个清绾人,已经算得上非常真诚了。可他偏偏一见到孙云仙就乱了套,唯恐自己配不上人家,亵渎了对方,于是乎先入为主的认为要将自己最优秀的一面展现给对方,一定要将对方打动了才算成功。先是假装成算命先生给人下了套。不料被人家一眼就看穿了,无奈之下。他只要向别人求教,又依着那位”高人。的指点,死缠烂打的去给人家捧场。又惹的人家误以为他是那种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越发的不待见了。可孙云仙越是拒绝,他就越是害相思,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差点把他折腾疯了。 千不该万不该,他当初吐露心思时不应该去找出家人。而且又央着人家为自己出主意。你想啊,那出家人最忌讳的玩意,就是男女之事。你老人家居然去求佛门高僧为自己指点泡妞**。那能好的了吗?
要说这慧淡也挺可怜的,他与白布衣相交多年,两人互相磕磕拌拌的闹腾了几十年,从佛法、儒教、道术之类到拳脚功夫,切磋了不知道多少回,始终也是互相不服气,真正的见不得又离不得,可算得上是一对货真价实的欢喜冤家。当他知道白布衣真正的对孙云仙动了情之后。出于一片好心,也曾劝过几句,见不可逆转,也的确想真心帮他实现心愿的。可一个,出家人,再怎么高明的东西。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许多还是从那些纨绔嘴里偶尔听来的,慧淡也分不大清楚,一股脑都倒给了白布衣。
白布衣照着一做,闹了个灰头土脸不说。还差点断了日后的念头。心里头这个气呀,一怒之下,自然免不了说上几句撒气的话。慧俊本来也算是有道高僧,可他与白布衣平日里斗嘴是习惯了的,一时习惯使然。顺嘴就顶了几句。意思是说,你没那本千,川芋人尖泡始。汝不明摆着想尖丢人吗,如今折了脸面小吹曰只寻了回来。到跑我面前来撒起野来了,须知本禅师也不是吃素的!白大情圣一听,嗬,长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