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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难度最大的,却是那第三题,只有一个字,分明不可能也是对子,那么,到底是要考什么呢?高文举捧着那个只写着一个字的试题不由的发起了呆,完全没留意,背后有一大群官员正望着他的背景低声的讨论着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那惊世骇俗的试卷早就在官场的相关人士中传遍了,加上吕蒙正和寇准二人的一番宣扬,他的才华已经在官场上引起了极大的反应。有人惊呼他为千年难得一见的绝世才子,有人觉得他在故弄玄虚,或者极有可能用某种方式作了弊。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争论的如火如荼,唯独没人对他仅用几个时辰就答完题目的事情提出疑问,一来,他的才名早已传遍京师,二来吕蒙正和寇准的信誉度实在是不容置疑,有这两人亲口承认,此事为两人亲眼所见,也就少了许多争论。但也有许多与此二人不和的,正打算趁这机会搞出点事端来,如果高文举真是靠作弊取得了头名,那这正副主考自然脱不了干系。
出于一些众所周知的小心思,此次殿试之时,这些别有用心的官员就打着冠冕堂皇的幌子,说什么为了当场作个测试,让状元郎来个现场证明,以堵悠悠众口。为了证明高文举的确才思敏捷,经过众位前辈商议,一下子就给状元郎发了三份试题。
而今天殿试的题目又是二十位文华殿学士分头出的,每人所出又不尽相同,分发时又采用了随机的方式,因此,轮到高文举时,他能接到什么题目也没人能猜的到,连考官自己都不知道会考他什么,就更别提考生了,如此一来,这作弊的可能性自然也就不存在了。由于殿试的特殊性,大家今天所出的题目本就比较侧重速度,如果高文举能在规定的时间内答出来,那就足以证明他的才华不虚了。
这些人敢如此排布高文举,还有一个不为考生所知的情况,就是今天的题目,答不答的出,都不会影响已经排定了的名次,只要最终在君前答对时不捅篓子就算过关。那么,一道题和三道题,也就没什么区别…电。在事毙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如果能把高文举用这种口的答不出题来,那多少也会让这些平素以才华著称的学士们扳回几分面子来。
没错!文华殿这些学士们之所以要打着皇帝的旗号来摆布高文举,最重要的原因,并非是官场上的倾轧,而是面子!文人的面子!试想一下,这些凭着自己的才华,辛辛苦苦挤进大宋的最高学府文华殿来做学问的人,如今被一个黄毛小子抢了风头去,这让人情何以堪?!因此,当那些怀有不可告人目的之人找到这些以文才著名的学士之,提出这么个小小的要求时,一下就博得了众人的拥护。在规则允许的范围之内,适当的增加一点难度,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嘛,最坏的可能性,状元郎交了白卷,也不过是徒增几份笑料罢了,又不会影响人家前途,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众位学士可不认为自己是在故意刁难状元郎,让这位出道以来就一路高歌猛进的少年郎,适当的降一降火也是可以的,否则,一咋。从未遇到过对手,过于顺利的年轻人,517Ζ一旦遇到了困难挫折的打击,不免生出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来,要是一个想不开,,那可就不太好了。大家这么处心积虑的制造出一些困难来,让他认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也是出于对后辈的爱护嘛。
在同时参与主持殿试的某几位官员的运作之下,负责抽签决定面圣次序的太监,很“公正”的为高文举排了个第四的次序。这个次序,正好不在前三位可以免答的范围之内,是第一个需要将殿试试卷交给官家过目的人,虽说即使交了白卷也无所谓,可毕竟在面子上便有许多不好看了。
高文举想了半天,也没能揣摸明白这个“秋”是个什么意思。这时候,却见第三位面圣的同年也低着头走了进去,显然很快就要轮到自己了。
这时候,那太监又走到了高文举面前,轻声道:“状元郎,准备一下,下一个就到您了。您与前三位不同,是需要带着试卷一同去见驾的。”说完又“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官家殿试问的话不多,几句就过了,您抓紧点儿!”
高文举微微一笑,轻声道了句谢,心中一横,抓起笔来就打算答题,这时才发现,原来砚台还是干的。那太监见状终于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轻笑着离去了。
站在高文举身后不远处的几位文华殿学士正在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讨论今天给状元郎连发三道试题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原想给状元郎一个教来着,没想到他的运气这么差,就抽了个第四名的次序,如此一来,如果他原本尽着一道题目来答,还有可能过关,可这三道题目一同琢磨,似乎有些照顾不过来了。
虽然这些大学士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了几份关怀,可那语气却出奇的一致,都认为高文举这回肯定是答不完了,就算能勉强答出一道来,毕竟也算不上个圆满,自然是要小小的现眼一次了。
就在众人讨论高文举手中那几道题目都是由谁出的时候,却见高文举已经开始挥毫泼墨了。众人见状连忙住了嘴,齐刷刷望了过去,纷纷猜测高文举究竟是答的哪道题目,却见高文举很快的将手上的试卷移过了一边,居然开始答起了第二道题,还没顾得上惊讶呢,第二张试卷已经被轻轻提起放到一旁了。
“他居然三道题目都答了?”
“此子果真如此神奇么?”
“且看看吧。”
就在高文举放下笔的时候,又有一个太监走了过来:“状元郎,到您”
高文举起身之后,突然扭头向正在悄声议论的诸位学士展颜一笑,将一群学士吓了一跳,一愣神的功夫,高文举已经随着那太监向屏风处走了过去。 众人长呼一口气,如果被人知道了,自己这一干人如此戏弄一个后进晚辈,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一个学士突然低声急促说道:“方才那高鹏似乎三道题目皆有作答,若是他一并携了去见驾”
众人到吸一口冷气,一人道:“糟了,原以为他要交白卷,或许最多答出一道来,到时只需要将白卷扣下,官家那里自然不会有事,如今他若携了三道试卷同去,那不是,”
“你们看那”一个学士伸手向高文举方才坐过的书案一指。
众人瞧的真切,那三份试卷,正静静的躺在书案上呢,再向等候在屏风下的高文举望一眼,却见他手中并无一物,脸上正露出一个很是灿烂的笑容。
一群学士面面相觑,稍一愣神,几乎再时迈步,向高文举的书案处抢了过去。
当众人走到书案前时,望着分别摊在书案上的三份试卷,各自喘嘘不已,众人却不敢造次,稍一回神,便不约而同恭敬的向一个留着一绺山羊胡须的学士望去。
那胡子稍稍有几分发白的学士低声读道:“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猫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顿了顿,又将高文举所答读了出来:“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读完之后,抚着那一绺山羊胡须闭目沉吟了起来。稍隔一会,露出一个笑容来:“答的”
一位学士指着第二道题目,低声问向旁边一人道:“祁山兄,此联出自你手,且看状元郎应对如何?”
那位祁山兄低声读道:“凤落梧桐梧落凤。”又读高文举所对的下联:“珠联璧合璧联珠。”
稍稍一品味,点头赞叹道:“天衣无接”
众人再望向第三道题目,也就是那个只有一咋。“秋”字的试卷。
吝文举这回的答案,却是一首七言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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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面圣
牛斗静寒光皎皎,雁鸿飞落影翩翩。
浮沉月水一帘隔,下上去山四壁悬。
秋树几回惊梦冷。愁凝草阁臣深烟。”
读完了高文举的七律。一群学士们都低下了头,默默的沉思了起来。稍稍过了一会,一个学士瞄了一眼依旧站在屏风旁边的高文举,低声道:“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就连作三道题目,此子果真名不虚传啊。”言下之意,人家这状元的确是有料的。
另一人道:“依我看,这高鹏,似乎已然识破了我等这点小花样,否则,如何将已然答出的题目放了下来,我方才分明听到那个喜公公吩咐了他要带了试卷去面圣的啊
“看来,人家这是在卖咱们的好啊。若是如此,我等依旧还不识趣,可就有些说不过去啦。”
。咦?萧大人。你这是”。有一学士发觉那山羊胡的老头正死死的盯着高文举那首七言诗动也不动,根本就没参与他们的讨论,不免的有些奇怪,连忙低声问了一句。
山羊胡子一大把的萧大人嘴里喃喃有声,并未理会他的询问。那人越发有些奇怪了:。“虽然仅以如此短的时间,更未曾打草稿,便做出了一篇七律已是难得。可毕竟时间紧迫,他这首诗作也只能算平常罢了,也未见得有何高明之处,为何萧大人如此用心?难不成,人家挥笔立就之作,我等费了这老半天的劲,居然尚未品出其中意境不成?”
另一人附和道:“说的也是小萧大人这是爱才心切,又唯恐自己漏掉了什么,萧大人果真不愧为我辈揩模,只是一个人才华再怎么高明,恐怕也难以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佳作出来吧 否则,那不就成了神仙了吗?”
萧大人终于回过了神。扫了众人一眼。此刻的眼神中却多了几分不屑和嘲笑。众人都是久混官场的,如何能不明白老头这时候已经发现了某些奥妙。当下也不敢再出言顶撞了。全都很配合的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就等着老头分析解剖了。
萧大人轻轻将第一张纸拖到条案中央。用手一指压低声音道:“黑不是,自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猫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此联乃老夫亲拟。老夫如今便请教一下诸位同僚,此联有何奥妙之处?”
其中一人道:“初一看,似乎与灯谜有异曲同工之妙,大人以此法出对,大是别开生面。让人深感耳目一新众人连忙点头附和。若非唯恐惊扰了其他正在答题的进士们,只怕如潮的阿谀之声就要接二连三了。 萧大人脸上浮起了一丝淡淡的自豪,又接着问道:“那诸位可知。此联所示为何物?。
诸人这时候哪里敢下死功夫去琢磨,就算真的想明白了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呀。于是。几个不着痕迹的马屁轻轻就拍了上去,让老头暗自爽上一把,赶紧直接宣布吧。
萧大人如何不明白大家这是有意做作,却也不原拂了大家的好意,便提起高文举的笔来,在那上联的右方写了一个。“猜”字。
“老夫此联之意,却正如祁山所言,乃是灯谜。这谜底嘛,却并非禽兽,乃是此字
“妙!果然妙,萧大人”此人的奉承话被萧大人举断了。
萧大人接着一指高文举所对的下联道:“诸个请看高鹏所对之下联。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初一看,似乎仅仅是力求工整而硬凑了一联,可大家联系一下老夫的上联来想一想,此联是否也有玄机在内呢?”
说完之后,老头一捋胡须,一脸微笑的看着大家,再不言语了。
众人不由的静思了起来。只一会,那位出第二道题目的祁山兄两眼一亮,突然向萧大人拱了拱手。
萧大人点点头,将手中的毛笔递了过去。
祁山兄提起笔来,饱蘸浓墨。在那下联的左方写下了一个大大的。谜”字。
众人一见此字,几乎同时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他们都是饱学之士,在没弄明白萧老头这层哑局之前,虽然不敢奉承,却也不敢放言评论人家高文举所对之下联如何。于是,在三道题目中,反倒是第二题的回文对显得天衣无缝。最显功底,大家也便将此联认作了他的最高水准。而在老头将此哑局打破之后。众人这才发觉,敢情人家高状元不但识破了老头这个局,猜出了结果,而且还用另一个局回复了他,并且这个谜底还是如此的有拜
众人心中的震惊此时就可想而知了。十几号人顿时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了。
萧大人又将高文举那首诗轻轻取出:“诸位还以为此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诸位“考官。围在一评高状元的试卷之时,皇帝接见第三位新科进士的进程已经圆满结束了,看着一个太监领着那位 “幸运儿。从身边走过,高文举就听站在自己前面的那位太监轻声说了一句:“随我来吧。”
高文举低眉顺眼的跟着这位态度明显好了许多的什么公公向里走去,绕过屏风,向前走了大约十几二十步的样子,那太监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音道:“陛下,高鹏饶”
高文举微微一笑,早在昨天寇准的培班上,他就了解了这蝇见皇帝的一些规矩,比如说这时候这位公公这句话,面上看,那是向皇帝禀报人已带到,可实际上,皇帝一直就坐在对面。岂能不知道人已经来了,所以说这句话,其实是给后面这位来见驾的幸运儿说的。这是为了防止某些被帝王威仪吓晕了头。不知道自己处境的菜鸟设计的,只要是一听到人家这么一说,你就应该明白。哦,这是到了皇帝面前了,得。赶紧行礼参拜吧。
高文举这时候就是这个处境小一听人家出声,连忙从太监背后向左闪了一步,拱了拱手道:“学生高鹏,参见陛。寇准可说的很清楚,虽然新科进士都被称为“天子门生”名义上,都是皇帝的学生,可实际上,在中了进士之后,每个人一生之中,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在皇帝面前自称学生,过了今天殿试这一关,这些人可都是要放了官的,以后再见面,可就只能君臣相称了。这个师生关系也就实实在在的成了个名头。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过了这个村,便没了这个店,高文举又岂能错过。况且他也压根没打算做官,而日后这位九五之尊又将成为自己的大舅哥,这个自称“学生。可好过自称“微臣”许多倍了,不管了。先凑合着过了这个关,把名分坐实了,找个机会定了亲事再说吧。
高文举毕竟不同其他人。而且这里又不比其他场合,非得一板一眼的照着剧本来演。他这个参拜,原本就抱着凑合的心思,压根就没打算真的三拜九叩。而坐在龙案后面的赵恒心里也一样打着别的主意,看见他那慢腾腾的样子,又如何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连忙出声道: “哟。这不是咱们的状元郎嘛,快免礼,来。近前来。
几个随堂侍候的太监一时哑然,心道,果然是状元郎啊,这待遇就是不一样,没见前面那三位,哪个不是战战挂兢的大礼之后才起来问话的。这位倒好。不但不用大礼,还得了个近前来的优待,须知这个面圣的过程,那是相当讲究的。整个过程中。和皇帝的距离,那都是有规定的,虽然说皇帝有权将召见对象招到近前来,可那种待遇一般都是近臣或者重臣才有的,换句话说,那句“近前来”的待遇,可是个不得了的荣耀啊。好,这位新科状元。还没放官呢,就得了这么大个实惠,看来,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高文举抬起头向赵恒望了一眼,却见这位与自己仅见过一面的舅哥,正一脸微笑的望着自己。高文举又打量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家伙,这面试,可真够费劲的。光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得有近十米之远,这还怎么对话啊,真难想象,方才那三位是怎么过的这一关。 看到高文举有些发愣,旁边那太监连忙出声提醒:“状元郎。陛下召你近前去呢,还不赶紧谢恩?。这个谢恩也是个专用名词,并非只有感谢的意思,一般来讲,就是照着做的意思。这时候当然就是让他赶紧过去了。
可让一群陪考官员和随堂太监惊奇的事情又发生了,这位运气好的不得了的新科状元居然露出一个很憨厚的笑容对着皇帝说了一句:“这不太好吧?”
一伙人差点把下巴掉下来砸着自己脚面。那带着高文举进来的太监急的脸都红了,有心再分解两句小可眼下这场合,官家就在眼前。自己已经出了一次声了,再多一句嘴,只怕要惹官家不高兴了。毕竟这是殿试。还不是普通的君臣答对,这其中可是有天大的差别的。再说官家旁边还坐着几位陪考官员呢,自己一个内侍,在这种场合话太多了,难免会受到牵连。
完了,这位新科状元郎,只凭这一句。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这还没怎么地呢,就先当面抗旨了。就算陛下不追究,日后难免没人拿这事来做文章啊,看来,年轻人还是太冲动啊。
就在一群太监和陪侍官员为这位没眼力劲的状元郎担忧时,皇帝陛下的话,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与众不同。
107 殿试
渊恒全然没有理会周围那此官员和内侍的眼光,依旧砌有微大月说道:“正好,中秋节前新到了一批贡茶,一起来品品?”这话的味道,竟然毫不掩饰的表示出了要征求对方意见的感觉。
一瞬间,整个由屏见围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