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适合官场上那些弯弯绕。在未考之前,我心里还一直在打鼓,若是考不中倒也罢了,大不了再奋斗几年,重来一回便是。
可这一中,也就没了退路,何去何从,总得有个交待吧。”
高文举默然,看来历史上那位怀才不遇的柳七郎,是有他形成的原因的,而这其中最大的因素便是他自己的性格。虽然在自己影响下,他的命运发生了转变,可那种骨子里藐视规则的张扬却是无法抹去的。或许在他心里,考取功名,只是为了向世人证明自己才能的一种手段吧。至于考中之后要去做什么,却并没什么相干了。
说话间,身后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两人稍稍注意了一下,却是越来越多的同年过了殿试,也被领到了此处,大家也都很规矩的入了席,却没人像高柳二人那样举着茶杯四处乱转。两人觉得这些人太过无聊,默契的走远了几步,直到感觉后面的声音影响不到自己,这才停了下来。
“你不是做了一首《岩海歌》么?”高文举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我记得你以前曾经说过的。将来要是你自己做了官,一定要救这些贫苦百姓出水火的,怎么,这些抱负现在都忘记了吗?”
柳三变冷笑一声道:“若是三年前便中了榜,我毫不犹豫的会去那么做。可这三年来,在你身边也好,在父亲跟前也罢,所见所闻都让我受教颇深。如今我也多少明白一些官场上的规矩了,也深知,仅凭一腔热血,恐怕很难的撼动这早已铁板一块的官场了,,不怕你笑话,这几个月来,我醉心音律,其实也是有些害怕自己要面对这一切了,我也想打拼一番,可知道的越多,就越明白自己力有不逮,,唉!”
高文举这回可真的震惊了,搞了半天。柳大才子以前那番豪言壮语是无知者无畏啊,现在是了解了游戏规则,却并不愿意在这规则面前低头,同时,又清楚自己的能力有限,在这种规则面前不得不低头,如此一来,心里居然萌生了退
“这回你能告诉我你的打算了吧?”在高文举沉思的时候,柳三变又出声发问了:“大家兄弟一场小就算帮不上忙,我借鉴你点经验总可以吧?”
高文举无奈的笑了笑:“我的经验不见得就适合你呀。”
柳三变道:“在我的印象中小就没有你吝文举办不成的事。反正我就跟你耗上了,你要是愿意入官矮,我就去给你做幕僚。你要是不愿意入官场,我还是去给你做幕僚。”
高文举笑道:“我怎么没发现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难道是中了状元之后气质又有加强了?”
柳三变不爽的翻了个。自眼:“我是说正经的。”
高文举道:“这事可有些严重拜 你说本科一甲三人,我一个不做官也还无所谓,要是连你也拐走了,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啊。”
柳三变两眼一亮:“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入仕途了?”
高文举笑道:“你就别装了!看你那两眼放光的样子,都快赶上狼传说了。人说一辈子坐官,十辈子挨砖。我可不愿意来世在街道唱莲花我还是安安稳稳的做我的富家翁来的好。”
柳三变长呼一口气:“虽然做官的诱惑也挺大的,不过你我兄弟一场,总不能眼看着你整天操劳无动于衷吧,小弟就吃点亏,给你做个帮手吧。”说着嘿嘿一笑:“自家兄弟,你不会亏待我吧?”说完。似乎才发现自己手中的茶杯,端起来品了一口,点点头道:“嗯,果然是好”
高文举不由失笑:“不错不错,看来你无耻起来,隐隐约约已有超越我的迹象。嗯!好好干,大有前途”说完也端起茶杯来品了一口,大怒:“呸!凉” 柳三变也不顾身在皇家内苑,便放声朗笑了起来。却听到一个稍显威严的声音明显的用调侃的口气说了一句:“怎么如此怠慢状元郎?!还不赶快去看茶?!”
两人一愣,扭头一看,却见皇帝陛下已不知何时来到了此处,身边前呼后拥,看起来殿试已经结束了,却不知为何方才没有听到唱道的声音,而那声音的发起者,正是这位皇帝陛下。
109 琼林宴风波
凹二知道何时,殿试居然已经结束了曰高柳二人看到里洲蚀都驾临了。哪里还敢再在这里嘻嘻哈哈,连忙上前告罪,赵恒心头正喜,也不甚为意。轻笑一声也就揭过了这一页。
一番礼让,大家便随了管事太监的吩咐依次就坐,结果赵恒又临时起意。非要拉着高文举坐到自己下手,高文举再三推辞不过这,只得硬着头皮坐下,心里多少有些惶恐,不免暗自埋怨两句,今天这里大佬这么多,舅哥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摆明了要给妹夫挖坑呢吗。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否则会让人认为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果然,刚刚坐下,屁股还没暖热凳子呢,就听一个隐隐有几分不怀好意的声音响了起来:“状元郎方才与探花郎聊的那么开心,不知所为何事啊?”
高文举注目一看,正是那们在殿试时当面指责自己的李至李相公。心道。你这老不死怎么还阴魂不散啊,方才有正事稍稍提及了你一句,你就踩了尾巴一样跳的那么高,这里没找你的事。你到寻上门来了。真是不知好歹。
当下微笑道:”今日出门时也不知道陛下会赐宴,还让家里留了饭呢,方才我和柳兄正在发愁,也不知道家里给做的饭要怎么办呢
李至见他分明是在信口开河,敷衍自己。简直就没把他这相公放在眼里。冷哼一声就要发作,却听赵恒轻轻笑道:“你都富的流油了。怎么还在这上面扣呢?” 李至顿时又是一头冷汗,要说官家在殿试时那番话语让人摸不着头脑。还可以强迫自己把这事当成特意安排下来的某种测试,甚至在看到李沈和吕蒙正那番表现之后。李至还一度认为对高文举的测试题目中或许还有李吕两人的影子呢,否则他们不可能会那么无动于衷。
可是如今看到官家竟然当着这么多人和高鹏开起了玩笑,这就太耐人寻味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李至在赵恒乎下已经好些年了,对这个主子的性子,那可以说吃的很透。印象中,这位爷对礼仪涵养这些东西是极讲究的,便是在潜邸时,也不曾与人如此开过玩笑。可是今天,居然当着几位重臣,与一个新科状元如此轻松的开玩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这回踢着铁板了?回头再望一眼就坐在自己身边的李玩和吕蒙正,见那两位都是一脸微笑,心中正是发冷,脸色也随着难看了几分。
却听高文举一脸正经的说道:“学生祖上有,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故无日不可或忘勤俭之道。学生生性顽劣,这点道理还是多少明白几分的。这几年,凭着赚的多,花的少,辛辛苦苦才攒了那么几两散碎银子
赵恒见他说起来没完没了。笑着摆摆手:”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又不借你的
高尖举一脸黑线,你到是不借,可你却拿这个逼我给你跑腿啊。
赵恒看着他,又笑着扫了一眼其他人,悠悠道:“你看你,上回捐了钱,朝廷不是给了你赏赐吗?那一等太平伸士的爵位,全大宋,可就只有两位啊。除你之外,另一个乃是大世大儒,素有士林风骨之称的徐错先生。能与徐先生齐名。也不算亏本吧?。
高文举哑然,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在人前计较?他这里还没想出托词呢,就听另外一桌全是官员席面上响起了争吵声,虽然有强自按捺的意思。可那争吵声却还是惊动了其他人。高文举注目一看。却是两个胡子一大把的老头正红着脸斗鸡一样的争个不休,旁边的几位官员正在急忙安抚,可惜好像效果不怎么明显。
高文举这回可是真的有些开眼了,敢情这大宋官场上的风气就是如此开放啊,连皇帝面前都可以上演这么一出。难怪当年太祖要撤了朝堂上的椅子,又把官帽的耳翅加的那么长了。能在今天参加殿试,很明显都是文官。这还是文官。都这么嚣张了。那要是换了武将,还不是上演全武行啊?
却听赵 恒叹了一声道:“真是一说就灵。正要说徐错先生与其兄一世交好呢,这里两位徐家公子就闹将了起来。真是
高文举差点就脱口称赞一句,还不是你这乌鸦嘴了。不过这环境下,实在是有些不敢造次,只好强自压下心头的好奇,向那边打量了起来。
也不用别人介绍,高文举也知道这两位的来头,很显然,这两个便是徐销大人的两位公子徐重仁,徐重信兄弟了。早在泉州徐错老爷子府上,高文举就听说过这两位的事迹,也知道这两位公子早都年过五旬了,却整天抱着个小嫡庶之分,兄弟之争闹的不可开交。甚至一度闹到了太宗面前,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连太宗当年都没能断清楚,弄明白的案子,换了别人,那更加没门了,因此,这哥俩一闹就闹了几十年,而且还越闹越厉害。可这两位也是人才,闹归闹,两人这官声却一直很好,闹来闹去也没影响升官。两人这边闹着,那边还一路高升。徐重仁由翰林院学士一路做到了大学士,而徐重义则在去年秋已升到了户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今天的殿试和琼林宴,原本只安排了徐重仁出场,可户部那边临时又抽调不出人手,而徐重义又是出了名的家学渊源,才名远播。于是乎,户部便公推了他出来参加殿试,反正就是走个过场,也没人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碰到徐重仁,以至于到了宴会时为了个。座次的问题,哥俩又多说了两句。这一来二去的就又闹上了。
高文举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位大叔已经红着脸吵的不亦乐乎,就差挽了袖子肉搏了,就看整个。宴厅中的人全都将注意力投到了两位身上,而人家似乎根本就没在乎,这种场景让高文举多少有些意外,以前在徐错老爷子那里听说这哥俩的事迹时,由于离的远,他也没什么感观。总觉得两位已经年纪不小了,又做了那么大的官,就算有什么冲突,也不见得就会摆到明面上去闹腾吧,这年头的文人不都讲个脸面问题嘛。谁知道今天一见,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这两位眼下的风格,完全就是古惑仔抢座次的模样嘛。
心中再一想,幸亏当时没执了徐老爷子的信去这二位爷府上投门路。要不然,一不小心卷了进去。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啊。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柳三变,正巧此时柳三变也在回望他,两人对了个侥幸的目先,。高文举就知道,柳三变手中肯定也有徐老爷子的引荐信,只不过柳三变要么根本就没去,要么就是只去打了个道。再就没联络了。如今看到这情景,自然多少有些后怕了。
不过让高文举奇怪的是,这两位争执的动静眼看越来越大了,怎么最初还好言相劝的那几位大人却似乎悄悄抽身事外了,而且皇帝也在当面。也不叫个人过去劝劝呢。
刚刚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就听耳边的赵恒低声道:“也不是不相劝。只是这两位这事。实在是,不太好办啊
高文举大奇:“还有陛下觉得为难的事情?”
赵恒凑过头来在他耳边低声道:“这两位手上有件东西,那是先帝赐的”总之,他们二位除了联之外。其他人没人敢碰啊
高文举脑中闪过一丝灵光:“难道是丹书铁券或者免死金牌?。
赵恒微微一笑:“你都是从哪听来的这多稀奇古怪的名堂的?总之,这两位不好惹就是了。只好由着他们自己闹一闹了。好在,大家都有经验,若是无人相劝,这两位吵上几句自家就收敛了。若是有人相劝,反倒麻烦
高文举明白这个道理,可不是嘛,人来疯都这德行。看在场这些官员的阵势,分明就是已经劝架劝也境界了。砸了呕嘴,赞了一句:“厉害。我还以为是别有内情呢,原来是大家劝架的本领早已炉火纯青,已经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地步了。不服不行啊
赵恒忍不住,笑着白了他一眼,却没再说话。
这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场上斗鸡一般对恃的两位徐大人身上了。也没人留意这哥俩。因此。两人才如此轻松的低声谈笑。
不过还是有个别人例外的,李至就是一个,虽然他也和其他人一样,等着看那哥俩的笑话,却始终将注意力集中在高文举的身上,这时候。看到皇帝和这位年轻的不像话的新科状元郎居然如此熟捻的低头说话,心中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以后就算不能和这高鹏做朋友,那也绝不能与他为敌。
果然,徐家哥俩闹了一回,突然就意识到了今天这场合有些不大对劲,自家便先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两人狠狠的互相瞪了一眼。却又心有灵犀的一起向皇帝这边走了过来。
“微臣君前失仪,请陛下责”果然不愧是哥俩,对白和做派简直一模一样。
赵恒眼珠一转,叹了口气道:“两位卿家,都是自家兄弟,如此闹将下去。何时是个尽头啊?
徐重仁连忙开口:“陛下教的是,微臣也不愿家丑如此张扬,只要二弟肯认了微臣这个。兄弟,此事便当作罢。微臣终生再不为此事纠缠。
徐重义插口道:“陛下明鉴,微臣并非不肯认兄长,只是这家主之位,自来便是由嫡长子继承
赵恒一摆手:“也罢。为免日后没完没了,今日便当了在座新科进士之面,将此事了解了吧
众人一片哗然,这事要是能解决,不是早就解决了嘛,何至于拖到今天?难道说陛下想到好法子了?
却见赵恒一指高文举:“状元郎,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方才殿试时又技惊四座,今天索性就来个大满贯。将此事一并了解了吧。将来也能成就一段士林佳话。”
高文举两眼瞪的溜圆,你这不是坑我吗?
郁闷之死同学又打赏了,老白灰常感谢。也灰常惭愧。啥也不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110 何谓斯文
品不叫麻子,整个一个坑人呀。高文举心中腹诽一句,倘四不乐意的看着这个笑味味的大舅哥。很恭敬的起身道:“陛下,学生虽然侥幸得中头甲,可毕竟年少,于这人情世故方面知之甚少,两个徐大人的家事又非一两句话便可轻易解决。此事,学生实不敢受。还请陛下收回成”
赵恒一脸微笑,尚未开口。却听到一个声音不阴不阳的飘了过来:“状元郎果然非同凡响,甫登黄甲,尚未思如何报效朝廷,今日先两度抗旨,真让我等大开眼界啊
这一声响,赵恒的脸马上拉了下来,准备好的词也暂停了,却很隐晦的向高文举使了个。眼神。高文举一愣,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这位估计是李至的心腹,想是殿试时在文华殿见到李至被惹的跳起了脚,如今抓住了机会,给主子出气来了。
高文举微微一笑,向那人拱手:“尚未请教这位大人台甫
那人一脸倨傲之色拱拱手:“不敢当状云郎动问,下官礼部侍郎姚文远
高文举点点头:“姚大人,须知这抗旨之罪,实非高鹏一介书生便可受得住的,高鹏虽然顽劣,却也知三纲五常,君臣之义,大人硬要给高鹏扣上如此大一个。罪名,实在让人胆战心惊,不得不分辨几句。大人方才言道,高鹏两度抗旨,不知从何说起呀?”
姚文远豁然起身道:“状元郎才华过人,那是有目共睹,众人皆知的。也不由下官去评论了。只是状元郎恃才自傲的有些过头了吧?先前在文华殿,陛下如你近前,那是何等荣耀!你便出言顶撞,推三阻四!如今陛下让你调解两位徐大人,你又一口回绝。莫非。状元郎觉得。这大宋朝廷制度,都是摆设不成?”。
高文举无语,扭头看了一眼赵恒,见他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 顿时气从中来,暗道,不就中了个破状元嘛,值当你们君臣这么费劲来玩我?要不是为了让晓岚能有个说的过去的名份,我才懒的来考你这劳什子功名呢,我这里辛辛苦苦的抄了几篇文章,你那里不但不领情。反倒纵容这几个混帐玩意来为难我,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加菲猫啊?
心头火起,一甩袖子,冷冷对姚文远道:“难怪百姓说这官场有如大染缸。清清白白的人儿进来几年就被染的乌冬冬的了。我原来还不怎么相信,老以为那是老百姓眼光浅薄,格局不够。可今天我看到姚大人你这副尊荣,算是恍然大悟了。
”
姚文远见他说的话不是味,怒道:“你什么意思?”。也顾不上什么礼仪风范了。
这么一闹,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俩身上了,连原来的主角徐氏兄弟也膛目结舌的望着这个新晋状元公。别人或许没怎么听清楚。可这两个听的明明白白,而且他俩也是参加过殿试的,对早前高文举在文华殿的表现多少也了解一些,两人又是人老成精的老官场,虽然没弄识破当时的哑局,可多少也猜测到其中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把戏。当时那一番答对。高文举的表现若说是让人有些意外的话,那么如今这番话语可称得上震惊了。且不说他这对白粗白,有如街头百姓一般的满嘴俗语,就是方才那大染缸的说法。可是把在场所有人都囊括了进去啊,这简直就是摆明了车马。要和整个大宋官场来放对了。都说状元郎年少才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