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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妹一脱身便抄家伙拼命的情况,两人了解妹妹性情,自然并不意外,被人家偷袭吃了亏,还被一个男人那样近身的压了半天,换了谁也要出口恶气,正好趁此良机讨个公道。但碍于郭晋宝的面子,两人又不能不有所表示。因此,两人只是嘴上意思了一下,脚下连动也不曾动,只等着小妹将对方制伏之后上前说两句场面话,在妹妹面前为高少爷求个情,双方就坡下驴,将此事轻轻揭过也就是了。
可是没想到郭晋宝居然在慌乱之下喊了一句:“少爷饶命。”这让秦家哥俩对这位神医打心眼里鄙视了一番,心想这只怕是郭神医的奴性发作,喊顺嘴了,因此也没在意。
却不曾想,两人还没来得及准确评论郭晋宝的话,小妹便被对方以一种近乎于拼命的手法一举制服了。秦家兄弟这才明白过来郭晋宝为何那么慌了,因为他们也看到了这个十六七岁的文静公子哥儿在危机来临那一刻所爆发出来的可怕战斗力了。而且,他不动则已,一出手就是致使的杀招,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如果这次他手上还是那把刀,只怕小妹的脑袋已经滚到地上了,这哥俩不由的同时心里打了个颤,暗呼侥幸。
秦家的家传绝技“雷霆十三斩”,一旦施展出来,一剑快过一剑,在江湖上也称得上久负盛名,而小妹苦练多年,早已将这套剑法练的滚瓜烂熟,就算一流剑客在她手上只怕也讨不到好去。
可是,这套以快制胜的剑法,却在高文举面前变的不堪一击,人家只用了一招,便生生将源源不断的剑法中途打断,还将小妹逼的走投无路。这么高明的手法明显已经超出了秦家兄妹三人的理解范围,因此,高文举退后几步说话时,秦家三兄妹都愣在了当场,说不出话了。
而让高文举没想到的是,秦姑娘手中没了剑,却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趁着高文举拱手说话的功夫,她已悄悄调整了身形,突然揉身向高文举扑了过去。
就在高文举无奈的再次卷入战团之时,一声沧桑而威严的声音从后院传了过来:“韵儿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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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到今天一直进不了书评区,不知道为什么,真郁闷。
033 误会
看到秦姑娘愤愤不平的停下攻势,翻着两颗清亮的白眼死死的盯着自己,高文举心中一阵苦笑:“这里到底是高家还是秦家啊?暗算我还有理了?”
“失礼失礼,老朽教子无方,得罪了高贤侄,还望高贤侄看在老朽面上,高抬贵手。”站在后院门口由两个丫环掺扶的老头虽然显得有些虚弱,却不失威严,谦逊的口气却让人有一种无法拒绝的感觉。老人话锋一转,很不满意的对着秦姑娘道:“韵儿~!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了,你怎的如此不知进退?”
秦姑娘颇显恼怒的跺了跺脚,有些无奈的喊了一声:“爹~!他……”看到老爹翻的白眼,后面的话被生生别咽了回去,她不敢反驳老爹,只好冲高文举翻白眼。
高文举虽然生气,见到对方长辈出面,虽然一时没弄明白老头是怎么鸠占鹊巢的,却也不好发作,忙拱手回礼:“失礼的是在下才是,方才情急之下,未及分辨,唐突了令嫒,还请前辈莫要见怪。”
看到场面暂时平静了下来,郭晋宝连忙上前圆场:“少爷,秦老爷子,两位公子,秦小姐,都请屋里叙话。”说着挡在高文举和秦小姐之间做了个相请的手势,将高文举让进了后院。那秦老爷子也在丫环的掺扶下跟了进来。而秦小姐则鼓着腮帮子被她的两位兄长拉着,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慢慢随了进来。
秦老爷子一落座便指着站在旁边的兄妹三人向高文举介绍道:“让高贤侄见笑了,这是犬子克勤、克俭,刚才和贤侄动手的是小女诗韵。老朽秦敬臣,谢过高贤侄两度手下留情。”
高文举忙一拱手,还未答话,满脸恼怒的秦诗韵跺了跺脚娇嗔道:“爹~!他刚才……好生无礼……”话没说完,就被老爷子瞪了回去。
秦敬臣拱手道:“老朽在泉州与范大人有过一面之缘,范大人对贤侄推崇备至,老朽本打算身子好转了便上门去拜访,不想却在这里碰到贤侄了,呵呵,也算是缘分。”
高文举讶然道:“前辈客气,先父不幸仙逝,晚辈无奈之中挑起高家庄这担子,仓促之间,许多事情还不甚明了,不知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前辈莫要见怪才是。”心里却对这秦家四口如何到了高家庄猜测不已。
秦敬臣仰头大笑:“贤侄说哪里话,只怕贤侄觉得我父子来历不明吧?哈哈,老朽也是荆湖灾民,只是逃难途中染了病,又在泉州遇到了范大人。经范大人引见,老朽才有幸到了贤侄这里,只是怕打扰贤侄事务,并没有让他们通知贤侄。这才引起今日这个大误会来。呵呵,还望贤侄不要怪老朽鸠占鹊巢、喧宾夺主才是啊。”
高文举拱手道:“前辈客气,晚辈也是近日事务繁忙,心神不宁,这才将秦姑娘误以为是匪人,情急之下,失了分寸,唐突秦姑娘了,还望姑娘见谅~!”说着又冲秦诗韵施了一礼,既然对方打出了范贻这张牌,说明来路还是比较可靠的。在还没有完全掌握情况之前,他也不敢胡乱打听,但礼多人不怪,多笑笑总没什么坏处。
秦敬臣淡淡一笑道:“这也怪不得贤侄,也是老朽惹了些麻烦,一路上被人骚扰的多了,不免小心的过了头。虽说范大人曾提起过到了高家庄可保万无一失,小女心中终究是放心不下,因此,郭神医带犬子出去看景,她也要守在老朽跟前以防万一。想是贤侄来时不曾通报,这才引起了误会。”
高文举一脸悄然状:“原来如此,近日安置工程人手奇缺,晚辈庄上能动的全都上了工地,这才引起秦姑娘的误会。实在抱歉。”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大大的不是滋味,这叫什么事啊?在自己家走动走动,还要怎么通报?难道拿个大喇叭前头喊少爷驾到?人家两位县太爷上这来都没那么大的谱,我这么搞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啊。
秦敬臣又冲女儿道:“韵儿,刚才高贤侄两度手下留情,你就该晓得个分寸,既已明白贤侄的身份,怎的还要纠缠不休?还不向贤侄赔礼?”
秦诗韵小脸一副不屑的样子,撇撇嘴道:“爹,他不就取了个巧,侥幸胜了女儿么?再说,他刚才的样子……女儿才吃了亏呢。”
秦敬臣有些无语:“你这丫头,真让你娘惯坏了,怎么如此不知轻重?什么叫侥幸取胜?性命攸关的事情,你怎么能说的这么轻巧?!若非高贤侄手下留情,人家已经侥幸砍了你的脑袋了~!你能因为侥幸还阳么?真真岂有此理~!”语气有些过,老头急的真喘,郭晋宝忙招呼两个丫环上前给老头平复,不断的劝老头别冲动。
秦诗韵见老爹发了火,也有些发怵,却又不愿意在高文举面前低头认错,再一看老爹圆瞪着的两眼,只好很敷衍的冲高文举拱拱手道:“高公子,适才多有得罪,还望恕罪。”
高文举连忙拱手还礼,话还没说出口,秦诗韵已经板着脸又站了回去,却狠狠的瞪了他一下。搞的高文举哭笑不得,只好就此打住。
秦敬臣顺过气来,又见三个儿女对高文举都是一脸的不忿,自然明白是因为女儿在高文举手中吃了大亏,他们并不服气。习武之人便是如此,若非光明正大的打赢,很难让人从心里服气。就连秦敬臣自己听到丫环惊呼,又被丫环扶出去看到女儿被高文举压制住也觉得不可思议,心中也和两个儿子一样认为那是高文举一时侥幸而已。
当他看到女儿捡剑再攻时,还为高文举捏了一把汗,知道自己女儿的火爆脾气,只怕这一下,难以善了。可还没顾得上反应,他的宝贝女儿就再次被制服了。而且,高文举的手法身段,让他大开眼界。秦敬臣自认浸**武道多年,又阅人无数,自觉得家传的这套剑法,虽不敢说当世无敌,却也称得上数一数二。不料却在一个和女儿年龄相当的少年面前变的有如儿戏。在自己主动进攻中,和人家连一个照面都走不下来就结束战斗了。这让秦敬臣心中多少有了一些顾忌,再结合范贻给他讲的高文举的相关事迹,他在心中对这个少年由衷的产生了一种亲切之感,眼见女儿再次挑战,老头连忙上前打圆场。
此时的秦敬臣已不像几个儿女一般,认为高文举是侥幸取胜了,倒是对他的身法颇感兴趣,于是开口问道:“老朽看贤侄攻守有度,想是师出名门,敢问贤侄师承何人?”
034 风波之后
高文举正在回味刚才和秦诗韵那个近距离接触,自己也挺恨自己不争气,被人差点捅个透明窟窿,可是反击得手和人家一贴身,身体的某个部分居然还有那么大反应。家里那么一大堆水灵灵的丫环整天绕着自己转来转去,那香秀还常常侍候自己沐浴更衣呢,都没这么失态过,这生死关头,怎么会被下半身弄的如此尴尬?~!
那秦姑娘估计也没怎么见过男人,但愿她不知道那一刻顶在她腹部的是个什么武器吧。可看她后来那反应,像是不知道么?听说这年头对女孩子的教育都挺保守的呀,这种事,应该是婚前才有专人传授才是,她这么紧张,难道说已经明白了此中原由?唉,没出息呀,没出息,没见过女人魔怔了是怎么的?好歹也曾经在第X产业熏陶下曾号称功力一度达到“阅尽天下美女,心中自然**”的境界,今天怎会如此失态?大不应该,大不应该呀~!
不过还好那傻妞后来又攻击自己一回,不光掩饰了自己那一小会的失态,还让注意力成功的从下半身转移到了上半身。不过会不会以后有心理负担呀,要是搞的以后抬不起头,那可就麻烦了。想着想着,高文举抬着向秦诗韵瞟了一眼,却见她正满脸羞红,不知在想些什么,高文举一见她那差答答的样,下腹一阵狂热,某个部位又蠢蠢欲动起来,吓的高文举连忙低头一副谦逊的样子,心中暗恨自己没出息。
正彷徨间,就听到秦敬臣打听起他的师承了。高文举展颜一笑,开口道:“晚辈从未学过什么功夫,从小,家父曾提点过几下,无奈晚辈生性疏懒,又醉心于一些旁门左道,对习武之事毫无兴趣。直到半年前,晚辈目睹先父遭山贼所害,虽心有不甘却无能为力。痛定思痛,这才临时起意、日夜苦练,只图为父报仇。苦练了几个月,侥幸手刃仇家,也算对先父有个交待。晚辈所习,皆是乡下把式,难入高人法眼,让前辈笑话了。”
秦敬臣见他说的含糊,还道他正在为刚才自己女儿的无礼有些介怀,不愿透露。不过自己心里却也明白,打听人家底细这种事情的确是江湖大忌,人家不愿意说也也情理之中。当下正色说道:“贤侄既不愿透露,老朽自然不便打听,只是贤侄自谦乡下把式,的确有些过了,以老朽看来,贤侄的手法身段,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花架子。比我们这些自诩名门的花拳绣腿要实用的多,要真的接上仗,只怕我父子几人齐上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顿了顿,秦敬臣扫了一眼三个一脸不服气的儿女接着道:“他们都以为贤侄两次取胜皆是取巧兼侥幸,可以老朽看来,贤侄对仗,只攻不守,且每攻皆为敌之必救,不仅胆大,而且甚是高明。也不知是何方高人,能琢磨出如此神奇的招式出来,呵呵,老朽真是不甘心呐。”
高文举闻言有些不解:“前辈有什么不甘心的?”
秦敬臣笑道:“若是老朽年轻个二十岁,一定要和贤侄好好切磋上三天三夜,以解心头之惑,呵呵。”
高文举这才明白,老头还是以为自己在糊弄他,终究没死了打听底细的心思。笑道:“原来是这个啊,前辈以为晚辈有心隐瞒师承,呵呵。却是前辈多想了。晚辈所习招式身法只有两途,除了保命,便是杀敌。战场上拼命,谁管你的招式有花哨多好看?杀得了敌人保得住自己才是根本之道。故而,晚辈的手法,适合拼命,不适合切磋。适才秦姑娘将剑轻易搭在晚辈背上,晚辈却丝毫没有察觉,这就足以证明秦姑娘的功夫远在晚辈之上,只是情急之下,晚辈错将秦姑娘当成匪人,因此,只想要制敌保命,这才拼了命的将秦姑姑制住。呵呵,秦姑姑虽然功夫远在晚辈之上,这拼命的本事却稍逊晚辈一筹。因此,晚辈才侥幸得手,也不怪她心有不服了。”
秦家四人听到高文举如此夸奖自家功夫,也觉得面上颇有光彩。本来嘛,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栽在了人家手上,现在人家说各有所长,明显就是给个台阶让你下,再不知进退可就不那么光棍了,于是秦氏父子自然连道客气,只有秦诗韵因为一时转不过变来,依然嘟着小嘴,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搞的秦敬臣一点脾气也没有。
在郭晋宝的劝说之下,秦敬臣这才重新躺到病床上。这一躺到床上,就恨铁不成钢的数落起自己的三个孩子了。无奈人在病中,中气不足,刚经了一阵折腾,又和高文举谈了半天费了许多精力,训了几句,就发觉身体有些不适了。郭晋宝忙和高文举一道扶他躺下,先静卧一阵,待缓过这一阵再训不迟。老头这才依言躺下。秦家三兄妹惴惴不安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敢吭气。
高文举扶着气喘吁吁的秦老爷子躺在病床上,小心说道:“您老先歇着,在下还有个病人要探一探。”示意两个丫环小心照料,便拉着郭晋宝撤离了现场。
郭晋宝还没来得及解释,高文举摇摇手道:“这事回头再说,我听香秀说,有个七叔病的很重,送到你这来了,人在哪,我想见一见。”这事闹的,折腾了半天,正主还没见上呢。见个面都这么大动静,搞的高文举极度郁闷,心中对那位七叔更是好奇。
郭晋宝忙答道:“那位七叔是受了刀伤,又拖延了许久,导致邪气入侵,伤口也腐烂的很严重,小的已经给他用烈酒清洗过了,腐肉也已经清除掉了,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人现在还没醒过来。一个下人的亲戚,少爷要见他作甚?”
高文举眉头一皱:“这不是什么人的关系的事,此人能让一个逃奴冒着被处死的风险回来求救,可见还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既然他还没醒,那就暂时不去看了,等他醒过来了,让人来叫一声我。我想跟他聊聊。”
见郭晋宝点头应允,高文举又笑着问道:“这个秦老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我看你这小院都快姓秦了。”
郭晋宝回道:“这秦老爷子是范大人让人送来的,说秦老爷子名叫秦敬臣,还是什么名人之后,世居荆湖,是荆湖一带的有名的善人。灾乱间把自家的存粮全都放了赈,可惜灾期太久,还是没能挺过来。秦老爷子见乡亲们有好多人宁愿饿死也不愿离开故土,为了让更多人活下来,只得带头劝说,又以身作则,这才带着自家人和灾民一道出来逃难寻条活路。”
“秦老爷子本身虽是个练家子,无奈年事已高,逃难途中条件又差,路上照顾灾民时感染了疫症,差点就过不来了。幸亏他在灾民中素有威望,灾民们全心全力照料,这才撑了下来。一到泉州,灾民就联名向范大人求救。可泉州的大夫谁也拿老爷子这病没法子,范大人便让人将他一家送到咱们家来了。”
高文举奇道:“范大人送来的,怎么我不知道?”
郭晋宝道:“这是秦老爷子的意思,他在路上也听说了少爷的事情,知道少爷这一阵子忙着安置灾民,怕自己撑不下来,到时候又要麻烦少爷。说是等身体好些了,亲自去拜访少爷。没想到,今天却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来。”
高文举肃然道:“能散尽家财为人渡难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你小心照料,尽一切能力想办法将老爷子医好,不能寒了好人的心。还有那个七叔,也一并小心照料。今天的事,是个误会,却也给我提了个醒。你去给秦家人说一声,就说我俗务繁忙,待少有闲暇,便亲自来赔罪。”
郭晋宝脸抱歉样子道:“这事也怪小的,这一阵灾民太多,小病小灾小痛不断。又要按少爷吩咐的做防疫,家里人手都被小的派了出去。上午小的给七叔处理完伤口,想去孟叔那里看看那套新的手术刀打好没有,两位秦公子听小的说孟叔那里有好多新玩意,非要跟小的去看看那水动机床。小的就带他们去转了转,这才弄的家里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小的……”
高文举拉过被划了一道口子的外衣,笑道:“这也怪不得你,内宅这两天也没个支应的人手,我怕冯叔年纪大了有个闪失,让小山陪他去了。丫环们又不太出门,我想着在自己家里转转,也没什么必要还让人通报一声,就顺势走过来了,谁诚想,呵呵,这个秦小姐,脾气还不是一般的大,一见面就下这么重的手,这要换了别人,不定就捅个窟窿出来了,虽说大夫离的近,可也不能这么没轻没重的呀。哈哈。也不知谁惹的她这么大气,倒让我顶了缸。”
郭晋宝道:“我听两位秦公子无意中说了几句,说是秦老爷子得知他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