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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霞比前世的他要幸运的多,她遇到了如今已经掌握了洗骨汤配方的高文举,也就少了许多风险,多了几分保障。高文举之所以对她如此上心,是因为他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完全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的人了。由于如今的高文举,身份与前世已大不相同,许多事情已用不着他再亲自出手,这就让他多少有些遗憾自己那一身的本事难免明珠蒙尘。可却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来传授他这一身的本事。如今总算碰到一个,哪里还能就此错过。虽然刘霞是个女孩子,可对于高文举来说,性别之间的差距,从来都不是问题,而且,女人在某些方面,更有优势呢。
接下来的几天,白布衣依旧每天来寻高文举的晦气,高文举自然依旧不搭理他,两人总是拌上几句嘴就各自忙活。而刘霞,依旧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是负重训练,而谢孙两位也依旧每天尽心尽力的等在那里照料着她泡在药水中沉沉入睡。大家从最初的不解,如今也变的习惯了起来。
从第八天开始,刘霞接受基本的对打训练之后,拖着一身的伤痛回到屋中泡入药水中时,谢玉英和孙云仙除了第一眼时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双双珠泪滚滚之外,甚至连多余的话也没说一句,因为她们知道,这个倔强的丫头所走的,是与她们自己截然不同的另一条道。
第十五天,半个月的洗骨终于结束了,刘霞从这一天开始,除了每天接受体能训练之外,又多了一个礼仪训练,每天都要花上一个多时辰跟着谢玉英学习那些淑女礼仪。直到这一天,高文举除了每天早晚各一次的对话,安排任务和听取汇报之外,居然没有教给她任何东西。
白布衣又觉得有些不公平了,这天一大早习惯性的去操场看着刘霞跟着高十一练那一板一眼的三十六路拳法,气哼哼的又来寻高文举的晦气,可没想到高文举居然不在实验室,一打听才知道,这家伙居然去赴宴了,而请他的人,竟然是徐重仁、徐重义两兄弟。
谢谢莫玄飞同学的慷慨打赏。
总算活着回来了,溜狗一样的被牵着跑了一天,腿都快断了,很希望能有个白布衣那样的好心人帮忙劝几句,可惜,我是男的。
由衷的劝各位男同胞一句,珍爱生命,远离逛街!
179徐府秘闻
接到徐家的请帖,高文举有些意外,自打上次在琼林宴上表演了一场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的戏码之后,他就再也没和这两位徐大人有任何接触了,就是柳三变也一样没有去过徐府。虽说他们都有着徐锴这层关系,说起来也算是有些自己人的成分在里面,可搭上之前那茬事,大家都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多少会有些不舒服,加上人家也没有丝毫表示,自己这时候上门,多少显得有些跌份,要是让不明究里的人知道了,还以为是他为早前那点事上门给人道歉呢,而在高文举心里,那件事,他做的对的不能再对了,也算是为这种表面上人五人六、一口一句圣贤之语,可背地里却连兄弟之情都处理不好的伪君子们一个教训。没想到的是,就连半个月前的大朝会上都不曾正眼看自己一下的徐家兄弟,这时候居然给自己和柳三变下了帖子请过府一叙。
若是旁人下帖子,高文举不愿意去推了便是,可这两位的请帖实在有些不便,因有过之前的交集,人家这好歹也算是主动低了头,若他此时推脱,倒显得自家有些小家子气。再加上,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人家都算得上是长辈,更要命的是,帖子里还说明,徐府的两位老夫人要当面谢他一次。无奈之下,高文举和柳三变只好乖乖等在家里,由着人家徐府来人将两人接了去赴宴。
徐家前来接人的管家徐福,是个白胡子老头,长的不高,胖乎乎的圆脸让高文举一打眼就想起了卖徐福记的曾志伟。这个一脸灿烂笑容胜过菊花的老头在两位少年面前大献殷勤,搞的高柳……二人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高升客栈距离徐府所在的金水门大街还有二十几里的路程,这一段路上徐福交待了马夫几句就亲自陪着两位在车厢里面聊着些家长里短。高文举觉得这老头热情的有些过分,便有意从他嘴里套些话出来,岂料老头热情归热情,可心里却不糊涂,任他左敲右打,也未能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出来。这让高文举不得不感慨,大家里出来的人果然不同凡响,一个老家人都这么圆滑,说话办事滴水不漏,家教门风可见一斑。
徐福见柳三变一直垂头丧气一言不发,笑着安慰了一句:“表少爷不必担心,老夫人已经知道了两位少爷的事,不会怪罪于你的。今天这场家宴,便是老夫人亲自发话,专程为此向两位道歉的。”
柳三变依旧闷闷不乐、唉声叹气。高文举却听着有些古怪:“等等,怎么又冒出来个表少爷?七郎,你不厚道啊,大家兄弟一场,居然还有事瞒着我?”
徐福人老成精,见柳三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哪里还能不明白个中道理,笑着打个圆场道:“高公子误会了。此事说来还是鄙府两位少爷的不是。须怪不得表少爷。”
徐福嘴里的两位少爷,正是徐重仁、徐重义哥俩。由此便可知老头肯定是徐家的资深人士了,经过徐福的一番讲解,高文举这才知道了个中原委。
原来所谓的表少爷之称谓,是因为徐铉的大夫人柳氏,乃是柳三变的嫡亲姑奶奶。这柳氏乃是徐铉原配,嫁给徐铉之后久未生养,便一力促成徐铉后纳了杨氏为二夫人之事,杨氏进门后,第二年便生了徐重仁,而更让人高兴的是,次年柳氏也产下了徐重义,这么一来,大家都说这是好人有好报。而两位夫人也因此一直情同姐妹,从未交恶。随后徐铉降宋,将家人一并迁入了汴梁,由于地位比较尴尬,两位夫人从此居于徐府后宅,再不曾出门半步。
徐铉故后,徐重仁、徐重义哥俩交恶,两人为争家产闹的鸡毛鸭血,可因两位老夫人的缘故,却丝毫不敢在府里表现出来,而为了照顾两位老夫人的情绪,徐府上下所有人也对这两位爷的动静闭口不言,大家平日里依旧一团和气。因此,虽然两位徐大人一出门就互相瞪眼,恨不得将对方一口咬死和血吞了,可一进家门却仍旧要摆出一副兄恭弟悌的和气景象来。而两位老夫人在徐铉故去之后的这几年间,丝毫不知道这两个宝贝儿子竟然在外面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至于说柳三变,由于自己的哥哥柳三接前次入京赴考时曾在徐府下榻,因而被两位徐叔叔搅和进了是非圈子之中,待回去之后便向父亲提及了几句,此事自然也传到了徐锴耳中。这也是徐锴在柳三变进京来时吩咐他不到万不得已,便不要去徐府趟那浑水的原因。并且为了确保柳三变不被这些不相干的破事骚扰,还特意写了一封措辞相当严厉的信给徐家兄弟,告诉他们绝对不许让柳三变搅进他们那些是非当中,否则老头就要翻脸。而柳三变为免麻烦,索性就连徐府的门都没进,徐家人虽然知道他进了京,可想着这事要是被老夫人知道,多少会有些不妥当,便将此事瞒了下来。于是乎,老太太对自己这个娘家侄孙入京的事丝毫不知也就不奇怪了。
直到前日一位多年不见的老姐妹上徐府来拜会两位夫人,言谈之下,对两位徐贤侄迷途知返,浪子回头,兄弟重归于好的事迹大加赞赏,两位徐大人的那点破事终于败露在了两个老姐妹面前。虽然说两人如今已经幡然悔悟,不再闹腾了,可两位老夫人知道此事之后依然大发雷霆,逼着两个已经一把年纪的儿子跪在老爹的灵位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待了个清清楚楚。
老夫人一听说因为他俩的闹腾,甚至连自家侄孙中了探花这么重大的事情也没让她知道,哪里肯就此善罢甘休,一顿臭骂之后,就有了这次家宴。
高文举听的咂舌不已,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两位徐大人果真厉害!在外面闹的举世皆知,居然还能将两位老夫人瞒住。光是这份本事,就不是我辈所能企及的了。相必若非两位重归于好,老夫人那位老姐妹恐怕也不会上门去,这事只怕依旧不会被戳破。啧啧,要不人家说读书人厉害呢……”突然一想,自己如今也是读书人一份了,连忙闭了嘴。转移话题道:“那七郎你这么拉着个脸就没必要了,既然老太太都知道事情原委了,又岂会再怪罪于你?”
徐福也笑着劝了两声。
柳三变苦笑道:“文举这么说我不怪他,他毕竟没见识过我家姑奶奶。可福伯你这么说多少就有些欺心了。别的不说,单是三过家门而不入这份罪过,就够我受得了。估计一顿臭骂是跑不了了。说不定还得挨揍。唉,早知道跟你多学点……算了,不提这茬了,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随遇而安吧。”
高文举被他这一说,一下便对那位尚未谋面的柳夫人大起好奇之心,转而向徐福问道:“你家老太太果然如此厉害?莫非还是个练家子不成?”
徐福闭着嘴只是笑而不答。柳三变越发泄气了,很幽怨的望了高文举一眼,紧紧的倦起了身子发起了呆。
高文举笑道:“瞧你那样,多大点事呀,就吓成那副德行。要不,把我的防身至宝软猬甲借给你去防身?”
柳三变和徐福都是一愣,柳三变奇道:“什么软猬甲?”
高文举解开衣领指着里面的一件马甲道:“瞧见没?就这玩意,我新发明的,穿在身上,刀枪不入,厉害着呐,老太太就算要揍你,有这玩意防身,起码不至于内伤。”
柳三变鄙夷道:“我这是说正经的呢,你却只顾玩笑!”
高文举笑道:“怎么说也是自家姑奶奶,她不至于对你一个晚辈下狠手吧。再说了,她一个老太太,就算揍你两下,便当只挠痒痒了,何必如此紧张?”
徐福这才知道高文举方才是在开玩笑,可老头一下还没转过弯来,小声问道:“那软甲,果真有如此神奇?”
柳三变没好气的笑道:“福伯别听他胡咧咧,这人一向没正经。你瞧,小侄身上也有一件呢。不过就是装东西的兜子多了几个罢了,哪里有如许神奇,还刀枪不入?姑奶奶一顿拐棍就要了小命了。清明的时候你多烧点纸给我才是正经!唉,你说你也是,好好的,就让他俩闹去呗,起码他俩闹着还不至于露馅,我也就省的去搅这浑水,这下好,人家兄弟言归于好了,连累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都是你害的,要是姑奶奶动手,你得替我垫背,反正你皮糙肉厚的也打不坏。”
高文举愕然,并非害怕挨打,而是觉得柳三变太夸张了,可看到徐福那貌似深以为然的表情,似乎果有其事。心里越发好奇了。徐铉啊,那是著名的文人学者,他的夫人,能有如此恐怖?
好在现在不是什么上班高峰期,也没堵车,三人沉默了没一会儿,二十几里路就走完了,总算到徐府了。
高文举从未有过今天这般期待的想要见一见这位柳老夫人。
一下车,徐府的下人便很抱歉的过来通知三人,说是府上出了点小岔子,老夫人亲自去处理了,两位老爷和诸位少爷也都陪着去了,请两位在客厅少待奉茶云云。
高文举很好奇,便央着徐福带自己一起去看看,反正有柳三变这个亲戚在,自己这也算是自家晚辈,便去凑热闹也不为越礼,徐福似乎在徐府地位很不一般,招过人来问了几句,一马当先带着两位往后花园去拜会这位传奇级的老太太去了。
徐铉毕竟不一般,从徐府的规模就让高文举多少体会了一些徐家兄弟争执的原因了,这府邸也忒大了些,绕了半天才算到了后花园的地界。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凌厉而凄惨的声音刺耳的响起。
高文举很诧异,听这声音,似乎是牛叫。这是怎么回事?
180柳老夫人和狼'求各种支持'
徐福带着两人往后面的园子里走,随行而来的高兴和柳三变新收的随从柳墨探头探脑的跟在后面,很兴奋的四下打量,对这种大宅门里的景象,两个小家伙都是头回见,不免生出些许攀比之心,一一与高升客栈的布置作着对比,不时的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一过那道圆拱门,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便匆匆的迎了上来,看到徐福连忙施礼道:“福爷爷回来啦,老祖宗吩咐小的来知会福爷爷一声,先请两位贵客待茶,老祖宗此间事了便来相陪。”
徐福笑着摸着那小厮的脑袋道:“行了,我自家带两位贵客去见老夫人便了。冬子,你来告诉福爷爷,出了什么事,要老夫人如此大动干戈,带了一家老小都集到后院里来?”
冬子很自然的上前牵着徐福的手说道:“老祖宗说今天有贵客上门,吩咐厨里宰一腔羊,再杀一口猪。谁想,杀猪的时候动静太大,惊了那头牯,那畜生发作起来好不骇人,把后院闹腾的不像话,便是牛大爷自家也被它抵了个四脚朝天,摔的鼻青脸肿。老祖宗发了话,这回一定要与这畜生教教乖,两位老爷和几位少爷是被老祖宗叫了来看热闹的。”
徐福笑道:“你自去忙吧,休要提及两位贵客的事。”看着冬子一溜烟跑掉了,转身向高文举和柳三变解释道:“一个老伙计的孙子,挺机灵的,在老夫人跟前听差。他说的老牛,是府里调教畜生的老家伙,犯事的那头公牛,老家伙当儿子一般的养着,脾气大的很,动不动就惹祸,要不是老牛整日介护着,早被人宰了吃肉了。这回倒好,连那老家伙都被撞着了,只怕再没人敢拦老夫人了。”
高文举看了柳三变一眼,一脸的纳闷,心道这徐府也太古怪了,老牛护牛犊子,老太太连这事都管,未免也太过事必躬亲了些。说来说去,教训一头牛,还得带了一家大小来接受教训,这种法子可真是新奇,估计也就柳家这位姑奶奶才干的出来。
一行人在徐福的带领下,顺顺当当的来到了后院一个极是粗鄙的所在。高文举顺着徐福的目光一打量,只见一大群衣着华丽的男丁都围在一个小土丘附近,其中赫然便有两位徐大人。那只小土丘周围站着十几个体格健壮的家丁,手中都紧紧的扯着一根绳索,绳索的另一头汇集在小土丘中央的一头健壮的公牛身上。那公牛在这许多人的围困之下,兀自不肯停下反抗,不停的摇头摆尾试图掐脱,却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
高文举仔细一看,原来那小土丘之中别有文章,那头公牛的肚皮紧贴着地面,四蹄尽数没于地面之下,看样子,应该是被架空了,如此一来,再劲大的牛,四肢无处着力,难怪挣脱不开了。高文举不由的暗赞一声,这法子却甚是巧妙。只是牛这种动物脾气甚倔,便是如此架上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会俯首听令,高文举记得后世农家人养牛时,都会在牛鼻子处穿个洞,然后给它挂上个鼻圈,牛虽然性子极倔,但吃了疼就只得乖乖听话了,却不知那位柳姑奶奶还有何后招。
这时,便听得一个极是铿锵有力的女声响了起来:“你们几个扯住了,休让这畜生挣脱。祥子你们几个看准了捶!不信一个畜生还能在徐府里翻了天去!”
不用说,这位自然便是冬子嘴里的老祖宗,徐府的老佛爷,柳三变的姑奶奶,柳老夫人了。高文举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虽然隔了有几十步远,但老太太那模样还是很清楚的映入了眼底,高文举挺诧异,怎么看这位老太太都觉得她慈眉善目,看不出丝毫戾气,怎么一开口竟然如此杀伐果断。
由不得高文举多想,被架空了四蹄丝毫动弹不得的公牛突然发出了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周围一群人全都做出了不同的反应,有扭头不忍再看的,有捂着眼不敢转头却也不敢直视的,还有弯了腰浑身直发抖的,甚至还有几个年纪小些的已经吓的回头跑开了。高文举自己挺好奇,还上前走了两步,这一来便看了个清楚明白。
只见四个精壮的汉子,各自手中握着一个碗口粗细、一丈长短的木头椽子,正一下一下的对着那公牛屁股后面露出来的两只牛蛋做着撞击。随着每一撞的落下,公牛都很配合的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听的人牙根直痒痒。几椽下去,公牛屎尿齐流、惊心动魄的叫声连绵不绝。无奈四蹄无处着力,又有十几道绳索紧紧将它扣在原地动弹不得,任它百般挣扎只是徒劳,只能越发叫的凄惨。
饶是高文举这等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在看到这一幕之时也不由自主的将两腿夹紧了一下,眼前这一幕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实在是太震撼了!在今天之前,高文举一直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论起刑讯手段来,自己若敢自承第二,恐怕没人敢称第一。可今天,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好吧,这么说有些不太确切,现场其实并没有丝毫血迹。可与这法子相比,水漫金山那一套,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很显然,老太太这是打算把这闯了祸的家伙给骟了,同时又不愿意流血,这是打算趁此良机将它那倔性子给磨下去呢。不得不说,这法子太可怕了,漫说这么一头小公牛,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