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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点看家的人吧,现在好你把大军全发去打灵州了,老家被那些缺德的汉人都要烧光了
张浦也很无奈,根据以前的惯例,凡党项人和汉人有争执冲突的,汉人无不以招抚为主,从来不会主动上门攻打,就算真的要见硬仗,那也仅限于战场上的血拼。没听说过有这等骚扰百姓的举动啊。这怎么一下子转了性呢?那仁义之师,上国风范都跑哪儿去了?
高文举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对曹玮笑着说,人家秦翰也不怕党项人骂他断子绝孙,因为他根本就没这顾虑曹玮哈哈大笑,也就高文举敢拿秦翰这出身来开玩笑。要知道秦翰虽然是个内侍出身,可人家也是身经百战,头上那顶乌纱帽可真正的是用血染红的。要论起打仗来,如今在边军中,除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将像王超之流的,其他人还真的和人家不在一个档次上。他这次下如此重手,想来也是没辙,手头兵力本就不足,又要对李继迁形成有力牵制,夏州城又易守难攻,他能怎么办?只好从周边这些小鱼小虾下手了。这一来,可就苦了那些习惯了享受李继迁的好处却从未体验过李继迁带来灾难的党项人了。一顿大棒扫过去,鸡飞狗跳一片狼籍。那些原本拥护李继迁的头人们顿时起了心思,为了保住自己的产业和小命,只好按照秦翰的要求跑去夏州城哭诉。秦翰又发动大军在夏州城下做出攻城之势,一下子就将李继迁成功的牵制了。
“清远军城是灵州的子城。裴公在灵州与民生息,自己开荒屯田,今年收成不错。给清远军的军粮也较朝廷下拨的要多出许多来。”曹玮落下一子轻声道:“可这些,都便宜了李继迁了。这老小子这回可是大包小包赚的捂不严了。正因为有这么多的粮草入了手,他才这么紧张夏州城的损失要是他这边抢的东西补不足夏州的损失,那这笔生意就算是做亏了依他的性子,自然是要将从清远军掳来的粮食拿回去给那些头人们补数来换回他们的拥戴。呵呵,咱们这一回,就让他两头都落空”
高文举侧着头看了一眼两人对弈的局面,很可惜他在围棋这一道上的造诣实在是不敢恭维,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谁占优势,笑了笑道:“李继迁现在恐怕还没能从双方的固有形态上转过观念呢。一直以来,朝廷都将他当成自己治下百姓,就算他要造反,其他的党项百姓也算是自家子民,当然不会去骚扰伤害了。只要他在大义上向朝廷低个头,他抢些就抢些吧。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使的李继迁不断坐大,胃口也越来越大。他如今是一心一意要把定难五州尽收囊中,然后再扯起大旗来做他的夏国王了。可他在朝廷和契丹两国之间左右取巧,这等事瞒得了一时,岂能瞒得了一世?以前朝廷对他一再谦让,那是有契丹人在旁边虎视眈眈,如果对他贸然用兵,难免契丹人会从后面捅咱们一刀。可现在呢,契丹人自己闹的一团浆糊,那个齐王萧胡辇说是与他达成了攻守同盟,却也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保存实力罢了。不来揍他已经是仁至义尽,想要萧胡辇帮他出兵,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这种情况下,他还是把朝廷当成以前那种态度,打算捞一笔再回个好口采就此揭过,那可就真是有些太天真了”
曹玮叹道:“是啊李继迁如此嚣张,说到底还是咱们自家纵容的如今,让这头白眼狼喘过气来露出獠牙了,这才感觉到疼了如果不是高大人应对及时,恐怕李继迁都要一鼓作气把灵州拿下了真到了那时候,这河套一带便再无我大宋丁点插手的可能,失去了如此大的养马之地,大宋的士兵还拿什么来和北边的契丹人玩命?让大伙都练飞毛腿么?朝里那些酸秀才……呃,我是说那些只知道埋头作文章的文官们,一天到晚口口声声说什么礼仪之邦,大国风范人家嘴一张叫一声好听的就要让弟兄们约束,不得出击。难道李继迁抢了的那些百姓就不是大宋子民吗?真应该让这帮酸丁把自家家眷放到这里来体验体验”
高文举呵呵一笑:“这次,官家是铁了心要让李继迁学个乖了将军只管放去做无须管那些繁文缛节,万事有我x后谁要敢来在这事上说三道四,看我不吐他一脸唾沫”
曹玮哈哈大笑:“有高大人这样的上司,曹玮夫复何言末将也相信高大人的能耐,谁要真敢不开眼的去自寻烦恼,不妨想想李相公的下场。哈哈”
“报~”两人的对话没能继续,一个探子匆匆而来:“两位大人,李继迁已尽起五万大军,从宥州出发,直奔夏州而去”
高文举微微向后退开半步,将曹玮让了出来。曹玮明白这是高文举示意他全权作主的意思,很感激的轻轻点个头,开口问道:“兵力配置如何?”
“五万精骑尽是轻骑”那探子道:“未见任何粮草辎重”
曹玮托着下巴想了想道:“这李继迁是成了精的猴子,宥州夏州两地之间距离不远。两百多里,轻骑快马半日便到。他这是想先解除夏州的威胁。唔,如我料不差,他肯定会留下小股部队维持粮道。随后才会将那些从清远军掳来的粮草运回夏州。”面色一板,大声道:“传令所有人从现在起,不许发出任何动静遇到党项小股部队不得与之交战全军做好隐蔽,除斥候外,其他人一律原地扎营休息”
等命令传下去之后,他顺手在地上勾出了寡州夏州和槐柳山之间的地形,对高文举道:“槐柳山在长城东面,估计李继迁不会过多留意。而他的辎重部队,不可能一天之内便从宥州赶到夏州。最理想的休息之所,便是这一带”说着在地形图上一顿:“此处名叫跑马川,四周空旷,适合骑兵突击。以李继迁的自信,肯定不会将我军的骑兵放在眼里。他的队伍在这里休整,互相之间照应起来也极为方便。这样的话,如果我们动手打劫,这些粮草来不及带走就会被他的大部队咬住。以我们三千人的战力,恐怕很难讨得了好去”
高文举道:“这有何难?将军不要过多顾虑那些粮草的来源问题。打仗嘛,谁缴获了就是谁的。没错,这些粮草的确是灵州军民自己辛苦得来的。可如今已被敌方缴获,就应该算做是敌方物资了。我们的目标,是消弱对手的实力。只要给对方造成损失便可达到目的,别的,且不要去管他了”
曹玮道:“话是这么说不错,只是,如此一来,日后高大人怕是又要惹口舌官司了。”
高文举一摆手:“你只管放手去干打口舌官司?我怕过谁来”
曹玮哈哈大笑:“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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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夜袭跑马川
o58夜袭跑马川
黄昏,跑马川党项人的粮草辎重部队果然在此处停下了脚步,开始安营扎寨在党项人的马鞭下,一些面容麻木神情呆滞的民夫机械的依着对方的要求忙活着
“手脚快一些”一个衣甲鲜明的青年男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趾高气扬的边走边用手头的马鞭前后乱挥:“赶紧弄些吃的来这大热的天,走一天路,都要渴死了”
“少主”一位头花白的党项贵族老人打马赶上:“王爷吩咐过,此次宋军反击处处透着古怪,夜里扎营时必要留意防守,少主为何要将骁勇骑将营地安在正?这要是万一有警,如何救的及?”
这位少主,正是李继迁的长子李德明而前来劝说他的这位,乃是李继迁最为信任的弟弟李继瑗
李德明丝毫不以为然摆手道:“九叔,你也太心了些此地距离夏州不过百城,前后左右皆是我党项部落,宋人要来,起码还得先翻过那道长城才行等他们真来了,咱们再出手也不迟啊你看骁勇营的儿郎们,这一路上多辛苦,今晚让大伙好好睡个饱觉,明日还要赶回夏州和父王一道出战呢”
李继瑗又道:“可这等安营之法,实在有违行军之大忌呀哪有将骑兵置于帐的道理?”
李德明道:“哎呀九叔你不就是不愿意让儿郎们睡个安稳觉么?你是觉得万一宋人打来了,要让你的忠勇营打头阵?你放心,咱们骁勇的身手你还不清楚么?只要一声喊,保证抢在他们来之前就冲出大营在骁勇营没死绝之前,保证不让你们忠勇营少一根寒毛这总行了?”
李继瑗急道:“少主,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如今这大营阵势,咱们两营士兵加起来不过九千不到可运粮的民夫加起来过了三万如此众多的民夫扎在外围,若是他们……”
李德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九叔是不是又觉得这些汉人要造反?你也太看得起这些脓包了要真敢造反,我倒还巴不得呢正好在清远军那边也杀个痛快我今晚还就是有意给他们个机会,看看谁敢跑,谁敢反好了,九叔让你的人管好自己的事就成了打仗这种事,你就只管交给我们骁勇营”
李继瑗又待说什么,那边几个士兵跑来报告军帐已然安置妥当,请王爷入帐休息,说话间,那几个士兵眉目古怪,表情暧昧,分明就是有什么不愿意示人的勾当李德明再不与老头多废半句话,把马便走李继瑗被两名士兵拦下没能追上,只好叹息回转
三里之外的长城旧址上,高举和曹玮心的收回千里望,翻身下了仅有胸口高的破墙,回到东面的草丛之,一人多高茂密的秋草给了大伙最好的掩护,保安军的三千骑兵如今就在这里静静的休息,等候时机的来临
“嘿嘿”曹玮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这些党项蛮子挺解人意啊竟然还是用老法子,把粮草大车当成第一道屏障,他们知道只要是有大宋军粮字样的,咱们就不敢破坏,只要咱们想着把东西捞回去,就得跟他们硬拼这回可省咱们不少事”
高举也有些好奇:“看这些人的样子,还真是有些毫不在意有人劫营啊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
曹玮道:“这个嘛,高大人你就有所不知了不是咱们不想劫,而是自打定难五州被赵保吉纳表入朝之后,朝廷便有严令,不许咱们主动向党项人挑衅这才让这帮蛮子越来越没个王法,他想打的时候就来打一把,咱们去打他的时候,他只要晃一晃白旗就算完事若非如此,李继迁也不会对张秦两位将军的一万多人那么紧张了要知道,这可是我军第一次主动向他们进攻啊”
高举大乐,看来这些党项人以前是找着了通关的Bug,一直靠作弊玩游戏而大宋之所以如此放任,估计并非单纯的因为那个并不怎么真实的名义,主要还是因为有北边的契丹这个**烦李继迁与契丹互相勾结,只要大宋敢对他动手,那么契丹人马上就会趁虚而入,而疲惫的大宋根本不具有两线作战的能力,两害相权,只好取其轻了这就让党项人产生了个错觉,误以为这种偶然现象可以当成长久之策来使用呢
可如今情况不同了,契丹人自家关上门玩起了龙虎斗,哪里有功夫理会李继迁这个分明喂不熟的白眼狼?大宋少了契丹这个**烦,当然不会再将从前那样宽容了这政策一变,马上效果就出来了从李继迁对区区一万宋兵攻打夏州的紧张程度就能看出来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李继迁此人绝不简单,肯定从宋军这个主动出击上察觉到了点什么可是毕竟不是所有的党项人都是李继迁呐,他意识到不同了,不见得其他人就能这么快跟进看看眼前这摆成乌龟壳一样的大阵营就能明白了
很快天就黑了下来,高举和曹玮躲在草从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闲话,聊一些军伍的趣事,又由些转到大宋如今的国际地位和三边关系,曹玮很是惊讶高举的眼界之广阔,见识之卓远,对他分析问题一针见血的深度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而高举也对曹玮的理解能力和对打仗的见解非常欣赏,两人这一聊顿时便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两人正在这聊着,突然前方传来几句低沉的应答声
“改委”
“石油”
“回来啦,怎么样?”
“抓到两个舌头”
“行啊,子,赶紧扯过去敲打敲打,教头那儿还等着回话呢”
“你就擎好……”
原来是突击分队抓俘虏任务归来的动静,因为身份关系,高举这些随从如今都顶着个皇家学院学员兵的名头在做见习军官看来一会就会有详细的情况报过来,两人相视一笑
曹玮突然问道:“高大人,这‘改委’和‘石油’两句口令是从何而来?”
高举正举着个水囊喝水,差点喷出来,捂着嘴咳咳了好一阵子,这才笑道:“这两个名字,要说起来头,那可真是能活活吓死人”
“哦?”曹玮很诧异:“什么大来头,为何末将从未听说过?”
高举神秘兮兮一笑道:“还记得大伙说我是曲星转世的事么?这两个名字就是我从天朝那里听来的这两个名字,乖乖,那可真是了不得啊无论哪一个出现,都得是惊天动地的大动静这要是两名字一起出现,哈翻天覆地那都是意思便说一句世界末日也不为过”
曹玮咕的咽了口唾沫:“高大人可真够会开玩笑的,世上哪有什么神仙下凡不过你倒也说的有理,这两人也只能是天上才有的,要真的来了人间,那还有咱们这些凡人活的路嘛”
高举笑了笑:“那可不嘛,别说凡人了,就是神仙也受不了呀所以呀,我们得努力把自己的事做好,尽量别惊动这二位爷下凡,要不然,可真是……”
“教头”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话:“有大鱼”
高举一惊:“说详细点”
那随从道:“原来此次押送辎重的,是李继迁的儿子李德明,还有他的弟弟李继瑗如今军里作主的正是李德明,战力最强的是他的亲卫骁勇营,人数有五千人其次是李继瑗的忠勇营,有四千人骁勇营因为在攻打清远军城的时候立下了大功,这次李继迁才留了他在后方休整的这个李德明,很是贪酒好色,他们说这家伙随军还带了几个侍妾呢一扎下营,就紧着去快活了”
将俘虏交待了的事情都讲了一遍,高举和曹玮听的都有些不太敢相信,这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肥肉啊当即传令全军,所有人都将准备好的引火之物,什么松油牛油火油、木柴油毡硫磺之类的都准备好,随后大家先将就着在朦胧的月色下啃点干粮,一直等到子末丑初时分,先由一队斥候分队上前清除党项人的岗哨,随后大部队悄悄越过长城,在距离党项大营仅两三里的地方整队
李继瑗虽说被侄子一阵训斥,但出于多年的行伍经历和刀口舔血给他带来的敏锐感觉,让他很习惯的将巡营和防卫的力量增加到了最大甚至将自己的帐篷就安排在大营的东边最外围之处千忠勇营的亲兵一个不剩的撒在四周轮换警戒饶是如此,睡到半夜时分,他还是被一阵心惊肉跳的感觉折腾的无法入眠,心里一横,索性就提着刀出来巡一番营
刚走出自己的帐篷,他就觉到有些不对劲,怎么四周的那些火盆都熄灭了呢?哨兵都哪里去了?四下一张望,在月色帮助下,便看到东边长城方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李继瑗下意识的喝问了一句:“口令”
回答他的不是惯常听到的口令,而是“嗖”的一声轻响是箭有人偷营多年战场打滚的经验让李继瑗迅的做出了反应,就地一个侧滚试图躲开,不想那支箭来势极快,以他如此身手竟然也没能完全躲开,肩膀一阵刺痛,李继瑗赫然现,那支箭居然穿透了他的肩膀从背后透了出来
忍着巨痛,李继瑗大声喊道:“敌袭”
059火烧连营
059火烧连营
李继瑗这声厉呼之后,附近有许多帐篷都听到了动静,纷纷响应,而散布在四周的忠勇军士兵也迅速的反应了过来,抄家伙就向李继瑗这边扑过来增援,只是,似乎已经有些晚了。
从长城方向吹过来的秋风,本来是这种炎热的秋夜帮助睡眠最好的东西,而此时,突然变成了要命的帮凶。一字排开站在上风口的保安军将士一阵猛投,将手中所有能引火的东西心情的抛洒向党项人的大营,随着一声声沉闷而古怪的破裂声,一阵强烈刺鼻的气味顺风迅速的散播开来。是火油李继瑗心里不由的向下一沉这回麻烦了
几个亲兵冲过来将他扶起,李继瑗却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大声喊道:“快快通知少主,快向夏州逃”
不得不说李继瑗的决定是当前最合适的方案了,随着王兄李继迁一起造反的这二十年来,李继瑗是最清楚为何自家能一步步壮大,无往而不利却从未受到过多大损失的人。他知道之所以自家每次造反失利时,只要一低头,大宋朝廷便会罢手言和,那是因为大宋君臣一直报着要招揽他们的心思。每次他们打劫粮草之时,无论这些粮草怎么运送,路途中遇到的宋军都无一例外的不敢将其毁坏,全都是拼了命的往回抢。这就给了他们这些以速度见长的党项人一个天大的优势,只要他们警示及时,总是能够反复将粮草抢回来,从来不用担心这些粮草会被宋军破坏,大多数时候,还会捎带着连运送粮草的民夫们一起打包抢回来做搭头呢。
可是今天不同啊,这些宋人一个照面就下了死手,他们对粮草车架投放了火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