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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起打包抢回来做搭头呢。
可是今天不同啊,这些宋人一个照面就下了死手,他们对粮草车架投放了火油和硫磺这就是根本不愿意再顾忌这些粮草的意思难怪王兄临行前那么紧张了,宋军先是主动向夏州进攻,抢掠周边的党项部族百姓,如今又毫不顾忌的对粮草痛下死手看来,朝廷现在的态度已经变了再不是那个愿意低三下四忍气吞声由着他们一味坐大的软蛋了这些粮草辎重都是小事,要紧的是一定要把朝廷的这个态度传回去给王兄,日后对朝廷作战,要换个法门了
可恨少主将骁勇营布在大阵中央,如今就算他们及时冲过来,恐怕这些粮草也救不及了。只要大火一起,再厉害的骑兵也只能望风逃蹿就算是人不怕火,那马儿也怕呀唉悔不该当时没坚持自己的主张,硬是让少主摆了个如此被动的阵形,这简直就是摆了个活靶子让人家烧嘛望着紧紧锁在一起,如果一烧起来根本就不可阻止的辎重车辆,李继瑗想起了好友张浦讲给他的三国故事,一个听起来很爽,面对时却很苦的词冒了出来:火烧连营
还没来得及他医治伤口,一阵喊杀声中,火起了
有那些引火之物的帮忙,只在片刻之间,大火便映红了半边天,顿时一片惨叫声,马嘶声,哭喊声充斥了夜空。那些原本就是被迫来做苦力的民夫们顿时抱头鼠蹿,先一步开始四散逃跑。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百姓,而且大多数人还是对党项人怀有刻骨仇恨的汉人百姓。在这种情况下,没拎着根火把帮忙放火就已经很给面子了,谁还能指望他们一起来帮忙御敌?
匆忙钻出营房的李德明傻子一样的站在自己的帐篷外,望着前方的一片火海,他心里简直苦的没法形容。就连两个侍妾慌手慌脚替他披挂也没什么反应,只是下意识的做着配合,直到李继瑗的亲兵一路厉呼奔过来告诉他大人的决定时,这才回过神来。
“什么?”李德明一听九叔的意思居然是让他逃跑,一下火大了:“九叔真是越活越胆小了敢在我们骁勇营的地盘上放火,岂能如此轻易让他走了传令,全军立刻出击,尽歼这股宵小之徒”
这简直是反了天了已经习惯性的将汉人和宋兵看成软柿子,想啥时候捏就啥时候捏的李德明出离愤怒了自打他几年前跟着父亲开始四处征战以来,一直都是他们自己打劫放火扮成强盗的,朝廷来的兵马向来是要顾忌名声大义的,别说烧毁粮草这等手法了,就是占了绝对优势时,也从不敢将党项人赶尽杀绝,历来都是以招降为主的,只要党项人肯低个头,对方马上就会放下刀笑脸相迎。凭了这个软肋,光是李德明知道的,党项人利用朝廷这个主张使诈降计就成功了不止三五回。可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有人敢放火烧粮草而且对那些逃命的汉人民夫也丝毫不怜悯的痛下杀手
这肯定不是朝廷的兵马一定是附近哪个山头的流寇本将军要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帐晓得厉害
恨恨的一跺脚,转头一看,两个亲兵噤若寒蝉的呆在旁边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己,李德明一下子气冲斗牛,兜心便是一脚将一个亲兵踹翻:“狗才还不与本将军备马”那个新兵一咕噜爬起来赶紧去牵马。
这时李德明才发觉这一脚居然踹得自己生疼,低头一看,还没穿靴子呢。回头喊了一嗓子,两个侍妾战战兢兢的捧着他的长靴迎出了帐篷。
正在往脚上套靴子,那个前来报信的李继瑗亲兵焦声劝道:“少主我家将军说了,今夜事有蹊跷,少主切切不可恋战,保存实力要紧,赶紧率队撤回夏州,再图后计呀”
李德明大怒,刚套上靴子的脚一伸,便将跪在面前的侍妾踹的晕了过去,一伸手,从旁边亲兵腰间抽出刀来,兜头一刀,便将那个絮絮叨叨的忠勇军亲兵砍了脑袋。那亲兵做梦也想不到少主居然会对自己下手,飞到一旁滚落在地的表情是那么的吃惊。没了脑袋的尸体愣了少许才轰然倒地,脖子处喷出的鲜血四溅,那个正在照顾晕倒姐妹的侍妾被这阵鲜血喷了一头一脸,一下子吓的花容失色,惨叫连连。
李德明正在火头上,顺手又是一刀,将那个侍妾打发了上路。一转过头来,血腥的表情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狰狞:“再敢言退者,杀”
有时候,事情的发展是不会随着人的意志力而改变的。李德明虽然有心杀贼,可惜终究无力回天。席卷了整个大营的大火和浓烟扑面而来,将他的人马逼的寸步难行,再加上慌不择路溃散逃命的民夫们潮水一般的冲击,让他的骁勇营士兵们只能望火兴叹。
李德明一怒之下,下令将逃过来的民夫尽数砍了。随着骁勇营士兵屠刀的起落,惨叫声接二连三此起彼伏。那些好不容易从火海方向逃命到这里的民夫一看,傻眼了,后面是追击而来的火海,逃的慢些就要死,前方是高举屠刀的党项人,冲过去也是死,这却如何是好?
在求生意志的支配下,平日软弱的民夫们突然爆发出了强大的潜力,与火海相比,显然人更容易对付一些。那些民夫眼见着前后都没了活路,索性拼死一击,做起了鱼死网破的行为。更有一些心思灵便的,索性寻些引火之物,一路引着火烧了过来。
这一下,李德明彻底完蛋了。本来东边上风处的粮草被烧的时候,如果依了李继瑗的话,马上就撤,起码可以在大火浇到中军营时将营地下风处的那一半粮草抢救出来。此地距离夏州又不过百里,快马加鞭,两三个时辰便能请来救兵,依宋兵的习惯,肯定又要将那一半粮草打发民夫拖回去。只要加把劲,凭着快马,就又能抢回来。当然,这是李继瑗的想法,至于事情是不是会照此发展,还得另说。不过那起码是个保存实力的法子。可眼下,李德明这一杀,将自己最后的一线希望彻底的给杀没了。
那些民夫对营地中的粮草车安排更加的熟悉一些,知道哪些车架烧起来更凑手,甚至连引火之物都用不上,一块引燃的破布往上一抛就万事大吉。这一烧,一下子烧的平素目空一切的李德明叫苦不迭。
怎么会这样这些绵羊一般的汉人,平时不是砍一个马上就安静下来了吗?怎么今天突然就不怕死了?对着高举战刀的党项勇士,居然就收硬挺着胸膛将对方扑下马来,拼着性命不要也要让其他那些人冲过去。天呐这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些汉人疯了?今天这事实在太让李德明不可思议了,先是从来顺风顺水的自己遇上了敢主动来打劫自己的汉人不说,对方居然根本不顾往日的规则,连招呼也不打就放起火来。如今这些羊一般的民夫也作起乱,要造反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个时辰都不到,整个辎重粮草大营已经尽数付之一炬了。民夫们早就逃的没了影,李德明沮丧的带着幸存下来不到三千的骁勇营士兵站在三里之外的小河边发起了傻,夜里这一场火,损失了那多粮草辎重不说,连九叔和他那四千忠勇营士兵也被烧的没了消息。这让一惯对九叔极为看重的父王如何接受?自己这是头次作主,居然就闯下了这么大的祸,可要如何向父王交待
不过很快,他就不用再为这个如何向父亲交待的问题烦恼了。因为,保安军已经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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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斩首行动
060斩首行动
曹玮和高文举放了那把火之后,马上就带着大部队直接向北扑向了跑马川通向夏州方向的十几里处,只留下了小股部队在那里接着纵火。等李德明狼狈不堪的逃到附近时,已然在此等候多时的保安全马上掩杀了上去,李德明如今手下人马也不过三千左右,被这一通冲杀吓的不轻,根本不敢接战,拼了命的杀出一条血路,一路向夏州方向逃去。
可是偏偏曹玮这次好不容易捞到了机会,不愿意就此放过,一路紧追不舍,追的李德明丧家之犬一般失魂落魄,只顾着向着夏州方向逃跑。短短几个时辰,被保安军追上了三四回,每次都得被狠狠咬下一大块肉来。等到天明时分,李德明逃到距离夏州城只有二十余里的饮马河时,一清点人数,不由的悲从中来。
从宥州出发时,他的骁勇营是刚刚补充满员的五千人马,九叔李继瑗的忠勇军是休整之后的四千人马。两队加起来近万人,驱赶着近三万民夫押送辎重粮草。安营时,他之所以选择了最怕火攻的圆圈阵型,那是为了防止有民夫趁夜逃跑,又想让自己的骁勇营士兵们好好休息一夜,来日好上战场。对他来讲,火攻这种待遇简直就是不可想像的,印象里,朝廷的兵马对党项人,从来都没有用过这一招。可怎么今天轮到自己做主的时候,就变了样呢?
看着手下不足八百人的队伍,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模样,李德明望了一眼河对岸遥遥可见的夏州城,心里说不出的郁闷。他实在不敢想你自己这般模样回去见父王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他需要好好的想一个借口正好,大伙逃了一夜,也已经又渴又累了,人还可以硬顶一阵,可马不歇却是不成的了,趁着敌人没追上来,李德明让大伙抓紧时间饮马,再寻点东西填填肚子,歇歇脚,一鼓作气冲回夏州就安全了。
距离饮马河五里之外,放缓了速度的曹玮和高文举商量了一下,觉得此地距离夏州已然太近,再追下去似乎已经没了必要,打算就地休息片刻,大伙收兵回去就成了。后方传来消息,留下那八百人纵了大半夜火之后,已经将忠勇军统帅李继瑗俘获,并俘虏了幸存下来的忠勇军两千余人。再加上收拢的民夫,人数已经超过了一万五千人。正依照两位将军的吩咐,直接向东越过长城,向保安军自己的地盘撤退。两人觉得这一场下来,对李继迁的教育应该差不多够深刻了,索性见好就收吧。
刚歇了一会啃着干粮,前方探子回来报靠,说党项人的残部就在前方五里开外的饮马河畔休息,是纵是追,请两位将军定夺。
“不会是李德明的诱敌之计吧?”曹玮这时候还能如此警惕,可见他在战场上的成功并非侥幸。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高文举道:“李德明这是跑到自家门口了,多少有些底气,也估计咱们不会再追了。倒也不错,咱们就算再追,恐怕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落后这五六里,只要一有动静,他马上就能北蹿跑回夏州城,咱们再快也来不及拦下他。要是再引着咱们跑一跑,说不定就能让他与夏州来的救兵合流杀咱们个回马枪呢。再追下去,没有必要了”
曹玮点点头:“大人说的在理还是见好就收吧咱们侥幸钻了个空子捡这么大个便宜,已经是邀天之幸了。这些损失,够李继迁心疼一阵子的了。要真的连人儿子也拿下了,还不得逼的那老小子狗急跳墙啊”说着,下令所有人南返,为押俘虏的那些袍泽打掩护。
走了一节,曹玮托着下巴道:“总觉得离大功告成如此之近居然错失了良机有些不爽。要是能和张凝秦翰两位将军接上头,在夏州城下设个套儿,他李德明插翅也难飞就让么让他跑了,真是不甘啊”
高文举点头称是,心道,要是有个移动电话多好啊,一个电话拍过去,那边马上就能准备好口袋,等着李德明那几个漏网之鱼朝里钻了。
旁边的刘霞突然打马上前道:“老爷大部队不行,让奴婢去试试吧,反正人少也容易躲避。”
高文举一听,马上来了兴趣,没错啊,大部队因为行踪无法掩藏,一有动静就会被对方发现,可要是三五个人出手的话,想必对方不会多在意。不过转眼又一想,这么几个人过去,在上千人的队伍面前也没什么用啊。难道去看景么?他不明白刘霞是什么意思。
刘霞扬了扬马鞭道:“奴婢练了好久的箭,还没试过呢就过去在射程之外,远远的扫他几箭,成不成的,吓唬吓唬他也好啊。省得咱们还操心他带兵来杀咱们回马枪”
高文举一想,也有理。点了四个平日与刘霞经常在一起训练的随从,吩咐五人以刘霞为首,执行“斩首行动”。要求他们要小心行事,以饮马河为界,若是追到河边还没见到对方影子,就赶紧南返归队。
看着刘霞一脸欢欣的带着几个人一路向北急驰而去,曹玮连忙打了个眼色,示意自己手下的两名斥候跟着前去照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个高大人呐,能文能武,有勇有谋,哪儿都好,可就是……怎么说呢,他怎么把家里的人都惯成这个模样出门带小妾不说,还纵容她如此招摇,这可真是让人无语。
也不怪曹玮胡想,刘霞随着高文举初进保安军城之时,还是做着太监打扮。起初曹玮还以为刘霞是宫里的人呢,结果一歇下来,刘霞马上换上了小厮打扮,人前人后毫不忌讳,将高文举照顾的无微不至。向跟在高文举身边的几个家伙一打听,曹玮才知道这丫头在高大人心里很重要。曹玮自然而然的将她当成了高文举的小妾,以为这位爷娶了公主,在家里不敢怎么样,只好趁着出来公干,带了她出来散心解闷呢。
可是宠爱归宠爱,你也不能搞的太过分呐。当刘霞换上小兵服饰随着大伙一道出征时,曹玮心里就有些不乐意,可事分轻重缓急,为了顾全大局,说不得也只好忍了。幸好这位姑奶奶一路上表现的还算可圈可点,并没有什么影响军情之类的事情发生。甚至连急行军的时候也能不落下风,这就让曹玮将心里原本的那点不满主动忽略了。可没想到,这到了收兵回营的当口了,女人那种不安分的样子马上就露出来了。要命的是,高大人居然一点不在乎,就那么把她给放出去了。看来,得找个机会和高大人聊一聊这个事。一旦儿女情长,就免不了英雄气短呐从古到今,多少英雄豪杰,就毁在了这温柔乡里了。眼前这个李德明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嘛
曹玮心里存了这么个想法,回去的路上,气氛自然就有些尴尬了。高文举因为在思索如何与秦翰张凝沟通,准备下一拔对李继迁的打击方案,并没有留意到这个变化。而曹玮一直想说,苦于自己在这方面没什么太多经验,加之和人家又不是熟到了可以讨论这种亲密话题的程度,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闭了嘴,默默赶路。
饮马河畔,李德明的几百残兵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沿着河边排成了一长溜原地休息,松开了缰绳的战马们正畅快的低头在河边饮水啃草。李德明自己正和几个副将商议如何统一口径,回去之后将所有罪过推到九叔身上的方案。
距离他们所处之地两里之外的一处小土丘上,刘霞将千里望向旁边一个一脸沮丧的党项骑兵手里一递:“看清楚了,哪个是李德明?”
那倒霉蛋便是李德明撒出来的探马了,刘霞他们赶过来的时候,这家伙和几个伙伴看着没什么危险,还以为有便宜拣呢,上前拦截时被刘霞他们当场就连人带马拿下了。根本连回去报信的机会都没找着。看着几个伙伴因为嘴硬,被对方干净的抹了脖子,这家伙吓的差点尿了裤子,哆嗦着把知道的消息全倒了出来。
刘霞一听,好家伙,李德明就在眼前,连忙招呼大伙小心的靠了上来,躲在小土包上面观察了一下,发现党项士兵们似乎已经歇的差不多了,知道机会难得,打算马上发起袭击,先让这家伙确认李德明的身份。
那党项士兵对刘霞递给他这个神奇的玩意好奇不已,举起来东瞄西瞄的看不够,差点忘记了自己当前的身份,被身后一人踹了一脚才赶紧收了心神,仔细认了认人,恭敬的将千里望递给刘霞:“就是最西边,上游那一堆人里面那个,喏,就是那个戴着红缨盔的那个”
刘霞将千里望传了下去,大伙都拿起来看了一眼,确认了李德明身份。刘霞右手竖了个掌刀,轻轻在那党项探子脖子上一剁,那人马上软软的倒了下去,同时命令道:“全体准备,快马冲击,距离三百步时发两轮箭,无论中与不中,马上回撤”
命令完毕,将手里的千里望向两位保安军斥候手里一塞:“麻烦两位大哥在这里接应,顺便留意一下李德明的动静”一扭头:“检查装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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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功过
o6功过
“天喜叔”马背上举着千里望死死盯着河畔党项人动静的保安军斥候吴云江,漫不经心的向另一位斥候问道:“你说他们能不能得手?三百步,就算加上马跑的度,也不见得就能射的到吧那得六石强弓才行啊,你说……呃,天喜叔?”
吴天喜被本家侄子这么一喊,这才懒懒回道:“让你接应你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了,怎么老是那多话子记住喽,多看多学多听多想少说话人家可不都是你叔”
吴云江嘟嘴道:“俺这不是只跟您老一起的时候才多说两句嘛,要连您老都不愿意指教,别人谁还愿意带俺?”
吴天喜呵呵一笑:“臭子还一套一套的。看着吧,你不记得昨夜人家做党项人岗哨时的身手了?哪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