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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发生,我和你不是傻子怎么能看不出来?可是既然我们有弱点被她抓在手,就不能不被她所利用,我以为她叫我出来掌家,是因为她要寻个正当理由收回掌家权利,可是若还有其他,却也说不定不是?你与我既然生在其中,难道就真能在此时放弃一切抽身吗?”
几个反问再一次问到了酆允之,若此时义气用事离开酆府,亦或是因为原由从酆府分离出去,那么他就更无立场一展抱负,对于一个完全没有根基和机会,徒有抱负和能力的人……以那人如今妥协隐忍的处境,根本不可能再考虑到自己。这对酆允之来说,只有弊而无益。
其实自上次与长宁一席长谈之后,他已开始着手办理相关的事宜,平日在翰林院时不时极其巧合的一些事,让他手中的事变得异常顺利,他可以大胆的猜测,那人是与他心灵相通的才是,不然怎么会他一想什么,便有人提供与其相关的资料?
“我和你说了这和多话,你却在打瞌睡么?”娇嗔的女音立即打断了他的思绪,酆允之下意识的搂了搂佟雨筠,其实从前到现在以及相处之后的这段时间,他完全看得出来她与佟府的面和神离,在这一刻,他有股与她说明一切的冲动,可是在她盈盈而笑的抬头看他时,酆允之张了张嘴,却另道:“这次你要去平洲,不如顺便接你母亲到府里做客?”
刚出口时他自己都一愣,可看她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时,他也勾着嘴慢慢抱紧了她,耳边听着惊喜的声音,“我能接母亲来吗,真的能吗,上次分开时她落了眼疾,我其实早就想接她到上京来治病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提意我会高兴得几天几夜也睡不着啊……”
酆允之却比她还欣喜于她在乎阮氏超过佟府的人,突然他觉得,也许让她与亲生母亲多多接触,那么就更有益于……也许他关心中充斥着目的,可是谁又能说得清到底是关心多一点,还是目的强烈了一些?但不论谁多谁少,他渐渐因为她的欣喜而高兴,也慢慢以为,她与佟氏其实亲缘极淡,就算有一日佟氏……
这个想法全在他不愿意深想的念头下打住。
佟雨筠抱在他强壮的腰上,感受着他们身材上的完全契合,就在这最美最温馨气氛下,在异样情素渗透二人心田之前,青蓉的声音蓦得在门口响起,“爷,奶奶,你们快去看看允芷小姐吧,她这时候正哭得极伤心了,好像又是身边的丫头使了坏……”
酆允之一沉气,极不悦的开了门,佟雨筠随后走出来,“丫头使了什么坏,玉良和玉纯不是都挺好的吗?”
青蓉说,“盼香姑姑只差了后院的小丫头过来禀事,我们哪里知道是出了什么,可是听说允芷小姐从昨儿晚上就没有进一滴水,一直哭得很伤心,这时候根本没有人劝得了她……”
两人立即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沉下了脸,小姐从昨儿就没有进食,身边的丫头们也不禀示上来,就不怕他们主子有个三长两短落下不妥?
酆允芷幼年时只在小姨夫人还在世时过个几天欢快的日子,后来生在平洲那样一堆冷漠的亲人中讨生活,可想而知会是怎么样一个坚难的情形,以至于后来成人做了女孩儿时,身边全是年纪比她还小的柔弱丫头,有时酆允之会差人暗里问她情况,可是生来女孩儿脸面浅,以至于时日长了就落下每月在那几天时,都会迟续近半个月的窘境难事。
这还是酆允芷回了上京,佟雨筠细心留意之下发现后,又问过随她来上京的小丫头菊香得知的,于是自此厨房就离不得女人补气血的汤药,偶尔问过几次似乎她的情况有些改善,佟雨筠里里外外本就事多,也就没有多往深里去想过。
而此时走进她的闺房时,可能是听闻酆允之来了,酆允芷泣声开求,“哥哥你莫要进房,妹妹身上不是,有恐让你落了忌讳。”佟雨筠早就心有底,给了酆允之一个眼色,“若真忌讳就等着外面……”可是那人,却脸一沉,推门就进了去,佟雨筠心里一晒,暗嘀咕了声,“也就对你妹妹这般上心,端是别个儿,哼!”
“允芷到底怎么了,别总是哭啊……”酆允芷端看着倒在床上的女子,一时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脸为难的看向佟雨筠。
“小姐这是在哭什么?”才问玉良和玉纯,二人对视了一眼,害怕归害怕可是却咬紧了牙关,好似有苦难言似的。佟雨筠却不是个软和的性子,更何况这是在她四房,不由声音一厉,“听说小姐昨夜连晚膳也没有吃?”顿时吓得两个失职的丫头跪了下来。
“奶奶罚咱们吧,是奴婢们失职。”玉纯咬牙低声回到,一旁玉良却不是这么个什么都认愿的人,不平就要诉,又仗着酆允之在这里,顿时觉得没有什么怕的,“奶奶要罚咱们,咱们姐妹无话可说,可是咱们姑娘哭得如此伤心,却必需把这原因先挑明个了才对。”
佟雨筠淡淡一笑,只道:“你不挑明了,我立即就把你二人打了出去,有话还不快说。”蓦得一吼,顿时连酆允之也惊了惊,一看玉良本是强气儿的脸色,立即不由得一弱,酆允之可算是见识了到了他这位四奶奶的女人本色。
第103章后院
自从酆允芷回到上京,竹居里就更加拥挤,所以才把原来酆允之一人独处的后院一分为二,东面还是酆允之的书房,因为平日有小厮进出不为方便,所以西面酆允芷所居的小院并不与东面相通。后来为了照顾这个小姑方便一点,便把正屋西角上开了个拱门,酆允芷平日进出全从拱门入回廊,不许多少时间就能来到正屋酆允之与佟雨筠的房间。
虽然说地处后院,可是这片小院子幽静又向阳,院里除了玉良与玉纯伺候,便是随她同来的一个婆子康氏,和才十一初头的小丫头菊香,若再有人手不够,盼香也会资援后院。酆允芷想她原就是一个人生活,自理能力还是能让人刮目相看的,能在平洲那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她确实并非表面那般柔弱,就算之前借来服侍的珠儿有欺主之嫌,可她也没有为此落一滴眼泪。
但是经前日二房那事一出,后果全是与她的相象无异,二嫂被二哥那般对待,即将面临择婿嫁人的她,自是心中惶惶难安,对未来幻想过许多,却是越想越怕。知道亲嫂嫂现在管着府里事务,岂能拿心里那点念头打扰她,再说,讲开了也不过是些安慰她的话,像她这种年纪早过了,又不被祖母看重的孙女,将来指不定会嫁一个什么样的人?
处于这种情况下,她如何不落泪伤心?听佟雨筠逼问丫头,她便故作坚强的道:“嫂嫂不要再问了,全是妹妹自己想不开,我没有事的,真的没事,你和大哥都太忙,全都回去早些歇息的好,不是说明个儿还要去国舅府赏桃花么?”
想及国舅府,她更加难受,再忍也溢出了哭音,听得佟雨筠直是皱眉。
两个丫头是酆允芷的人,主子早说过不能讲出来,所以她们万难也不能张口,若因此在主子跟前落下不是,她们又还有什么出头的机会?
酆允之看了眼佟雨筠,递了个眼色,意思是全由她拿主意。
盼香看到佟雨筠视问自己,于是立即回道:“我来就听菊香说允芷小姐昨夜没有用膳,可是前边儿却一点也不知道,所以当即责了玉良和玉纯跪在这里等候您发落,可再问其他的,他们就全变这样子,怎么都不开口。”
原来所谓的丫头犯了过,便是从这里来的。佟雨筠声音淡淡的对玉良道:“我许你说话,不准再隐瞒什么,不然你是从哪里来的,便由哪里出去。”玉纯自始自终是听命酆允芷的,自愿领罚后便之字不吭。而玉良先前那番话以为表现出以身护主的样子就能迷惑众人,却在佟雨筠眼里早就无所遁形,她不过是为了在主子面前表现自己罢了。
玉良来自乡下地方,兄长为了几个铜臭就把她卖了,好不容易来到如侯府这样的地方,吃穿不愁还有月例可拿,早就比过那害她不浅的亲兄长,只是这样还不是她最得意的地方。早听闻给人做奴才生死都随主子心意,可是来了竹居这么久,当家奶奶处事严谨公正,她的小姐又温和持礼之人,即然这一辈子都是奴才命,她怎么能亲手毁了这来之不易的安身之处。
再三思虑之后,于是就把酆允芷被二房惊吓,又担心她未来命运之因讲了出来。
佟雨筠与酆允之对视了一眼,一时不免有些自责,其实佟雨筠也就罢了,毕竟在她看来十七八岁嫁人都还早,更何况她自个儿就后悔早嫁作人妇这一事。可酆允之却不应该忽略妹妹的心事,旁人看着都会说一声,若是真关心妹妹,他就更应该想到了才是。
但是这却怪不得酆允之。先不论酆允芷的样貌是否美丽出众,单就这份从骨子里重视妹妹的心意,他便是看谁谁也配不上酆允芷。温柔可人,端庄美丽,琴棋书画虽不是样样精通,但是全都有涉及而且均是小有所成,她并非一般人家的深闺女子。这也全靠酆允之无意识的陪养所致,所以一个人生活久了的酆允芷,其实兴趣爱好非常广泛。
又是极会体谅人的性子,他越是觉得在允芷婚事上应该慎之又慎。可是却因为从小分离的原因,所以他确实猜不到女儿家的心事。而酆允芷因为年纪的原因,更是对未来良人择选羞于启齿,结果却是这个样子公诸于世,一时间羞窘之极。
即使羞得满面绯红,可是却在玉良话落之时,立即就开口对佟雨筠道,“嫂嫂,其实我是被二哥和二嫂吓着了,害怕将来也碰了这么一个人,那可是生在水深火热之中了,这一辈子便是完了。”佟雨筠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子,即使本人再有能耐,亦或是家里地位再高崇,也抵不过将来嫁得好,又生养儿子养老,所以她真的很理解。
轻轻的扶着她坐起来,盼香立即机灵的拧了热巾子给她擦脸。酆允之也稍稍安了心,虽然原是与酆允浩和陌生差不多,可是想他是那个下场,便是到此时心里也抵着一块儿阴影,久久都散不去。
佟雨筠边为她整理,边就道:“知道我说什么话都不能真正的安慰您,可是嫂嫂却答应你,将来谁要是想做我们的妹夫,可先得过了嫂嫂这一关才成。”
瞧她打趣,酆允芷不禁笑了笑,后又默了会儿。
知道她还有话要说,佟雨筠便耐心的为她梳妆整理,慢慢等着。
“可我听说您与国舅夫人本就不和,若是明天又带着我过去,会不会有些不妥?”
佟雨筠不禁看了她一眼,诧异于酆允芷怎么会想到这里来?
酆允芷立即回缓了语气又说,“我知道这话不应该说,可是如嫂嫂这般和谒可亲的人也无法亲和了,想必国舅夫人的性子定然不是好相处的?我虽来上京不久,但是国舅府的传闻还是从丫头间听之一二,如这样的皇亲国戚,全去攀附的那些人中,怕是也不见得是什么上层人选,于其我跟你们去一趟惹来别人注意,我觉得反会落下什么不好……这几天身上又不是,所以我想…能不能不去国舅府了?”
只觉得她的话绕来绕去没有说到重点,佟雨筠便又看了酆允之一眼,却迎来他有些打量的目光?
心里微微一思忖,她便淡淡一笑,拉着酆允芷解释道:“原是想带您出去走一走,让上京的勋贵大家们也看看咱们的允芷有多么美丽可人,可要说一见就订下姻缘,怕是我不阻止,你哥哥也不允吧,所以……”
酆允芷却立即断了她的话,“可我听说当初嫂嫂和哥哥的亲事就订得武断,就算哥哥和嫂嫂维护我又怎么样,有些情况是无法预测的,我真的害怕嫁一个完全不知根底的人,所以是下定决心了不去国舅府。但是我明白嫂嫂和哥哥待我的心都好的,便是看准觉得合适的,我便全信任你们的决定。”
佟雨筠怔了怔,虽然她也不喜欢应酬,但没有想到酆允芷会这么反对,而且把她与酆允之的过往都般出来了?那她又是怕谁武断决定她的婚事,酆老太君?亦或者是所有可以支配她的人?
难道还有自己……突然忆起她着重提过国舅夫人与自己不和的事,难道是担心自己因而影响到她?
虽然看人不是一看一个准,但是佟雨筠却肯定酆允芷不是这么攻于心计的女子,亦或者聪明如她,就算是当初自己的提意让她想到了这一层,也不会这么高调的提出来才对?
一夜不吃不喝,又是哭泣不安,引来酆允之便是肯定的,虽然酆允芷言语中全是谨慎的意思,但是若落在精明人的眼中,比如酆允之的眼中,便可以看出自己的妹妹一点也不信任他们,亦或者专指佟雨筠。
这种情况直撞会让他们夫妻又落下心病,如果她是他的话也同样会怀疑:平日自己没有在府时,她到底是怎么对自己妹妹的?
再安慰了酆允芷,又答应了她的请求,时间便有些晚了,便让盼香把饭都摆在了后院,三人便一团和气的吃过晚饭,又坐了会儿,才一并回了前院。
佟雨筠出院就沉了脸,对身旁的盼香低声吩咐道:“你到院里去打听打听,到底她今天见过些什么人?记住隐密一点,我不希望让允芷觉得,我有处处管束她的意思。”盼香自然心领神会,眼看爷与奶奶刚刚向彼此迈近一步,一定不能因为允芷小姐的事再产生不和,于是心也一沉,送着他们回了正屋,盼香就无声无息的告退了。
而酆允芷在送他们走的时候,似乎也能从哥哥偶尔打量佟雨筠的目光中看出点什么?表面上虽然始终淡淡含笑,可是心下却起起伏伏难能平静。
玉良瞧了就安慰道:“小姐,虽然我们也看出兰姨娘早先那些话有挑拨之嫌,但是对你来说可是句句中肯,若真与奶奶去了国舅府,你便是想象一下,就是奶奶在那里都指不定会遭来什么待遇?更何况是人生地不熟的你,若因什么再被国舅夫人盯上,那岂不是凭空飞来横祸,我们确实是犯不着为了别人,却全为难了自个儿啊……”
可是酆允芷又看出嫂嫂是真的关心自己,不论是身上的病还是周身的服侍,她一来全被打理妥妥当当的,到此时却因为别人一句话就……“不行,我还是去和嫂嫂说清楚,其实我心里不是那样想的?”
可是玉纯却沉声劝道:“其实看奶奶刚刚那脸神色就能猜出一二,小姐是什么人她还能不知道?这事儿有些疑惑她肯定也看出来。这是四爷跟前的家务事,小姐断是被人利用了一回,可是不仅为了自个儿好,又给奶奶提了个省儿,其实不捅破这层纸,奴婢敢相信奶奶还是会如原先那样好好待你,现在有了四爷的关注,说不定奶奶会对你更加上心……”
第104章国舅府
佟雨筠对于翰林院所知甚少,但是有一点她却明白,凡是出自翰林的官员均属清贵之流,即使官品阶位并不如人意,但是因为在翰林院行走,很容易与皇上或者是皇子打交道,现代还有比喻翰林院好似古代皇旁的秘书室,可想而知厉代皇帝应是最信任翰林官员,所以厉朝厉代常有传一品大员,宰相之择大多会从翰林院中选拔。
所以当酆允之临睡时突然告诉她,他将会由从七品翰林典薄升为从五品翰林院侍读时,佟雨筠整个人都怔了一会儿,她知道酆允之是有抱负的人,却因出于庶门寒衣,又与平安侯府不睦,其本人又是清傲自重之人,故而当年虽有机会步入翰林院,却一直久居从七品典薄不前……
而此时她不免想到他们成亲之由,从最开始那次不陪她回佟国府的事,到后来长宁公主府上夜宴时,原对她温柔的几乎冷漠的酆允,却突然与她和气相交起来?再联系当今皇帝对皇后娘娘的优待宠爱,以及与长宁公主的姐弟情深,她不由得想:当年酆允之破获那起拐卖案件之后,除了进了翰林院之外,还有别的什么收获?
在去国舅府前,他与她说及升官之事,佟雨筠脑间一时千丝万缕,虽念头转换了很多,但在听他说完话后,只是微微一愣,便满心欢喜的恭贺他,“你是有才能的,出生、地位什么的,咱就是不看在眼里,可看看现在,不一样得到上面的赏识了么……”
或许是因为先前彼此剖开心思的原因,所以再次相处起来变得异样的亲和许多。在她打理完自己躺下来后,他立即拉她入怀,虽然他自觉没有什么让人骄傲的地方,不过却因妻子的恭维轻轻的勾起了嘴角,“这次我一定陪你去国舅府,绝不让你再失体面,若是大夫人也会同往的话,我会对她解释上次的事,然后请求长辈的原谅,希望她不要再责怪你。”
原来长宁那句充满讥笑话:问酆允之是不是也应该去国公府陪罪?不合适宜的在此时冲进了脑子,对他的话心里一动,佟雨筠面上却淡淡含笑着点头,后两人又说及酆允芷的亲事,似乎他并没有先前打量她时那般介意,不过佟雨筠也有自信,她还不见得是那种待不得小姑的恶嫂嫂。
若酆允之冷静分析后,自然不会在意今夜酆允芷说的那些话。
清晨第一缕阳光露出天际时,佟雨薇突然清醒过来,一见床榻上空空如野,本是满怀兴奋的好心情立即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