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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没高兴完,就看到百里夫人所说,华裳有难,顿时怒了,顾不上其他,一人一骑,疯狂赶路,两天就到了东川国,马不停蹄入宫。
还好,赶上了。
“竟有这样事?”顺德帝夸张地挑高了眉,“朕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弟妹,这是真的吗?”
擦,你个老不死,刚刚要利用我的时候,一口一个“百里华裳”,好像我这名字也犯了你的忌讳。
这会儿我父王来了,你就亲亲热热叫“弟妹”,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儿吗?
华裳暗暗腹诽,面上却笑的很得瑟,“回皇上,正是如此。”
靖王吊着的一颗心,顿时安安稳稳地落了回去,喜滋滋地看过来。
女儿不恨他,女儿愿意与他相认,太好了!
“这可把朕给弄糊涂了,”顺德帝摸摸脑袋,眼里是狡诈的光,“弟妹,你明明是百里爱卿的掌上明珠,是东川国人,怎么会成了靖王的女儿?这……是欺君之罪吧?”
华裳暗道反正你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是想向父王施压,找什么借口,“皇上多虑,臣妇并非有意欺君,实在是臣妇的娘亲和父王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皇上见谅。”
“苦衷?靖王,是什么苦衷?”顺德帝故意问靖王,就是要他们父女出丑。
看靖王这风尘仆仆的样子,肯定是刚刚赶来,还没来得及跟百里华裳套好辞儿,他们如果说岔了,就更没理了。
靖王与华裳对了个眼色。
华裳以传音入密道:父王,你大胆说,你说什么,我都能给你兜回来。
皇帝老儿这个笨蛋,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们出糗吗?
靖王暗暗欢喜,女儿的功力竟如此深厚,至少能伤害到她的人不会太多,他也可以放心。
“皇上有所不知,小王的王妃,就是华裳的生母安菱,与百里将军的夫人在十几年前在贵国清心寺偶遇,引为知己。两人请住持批命,谁料内子命格有些凶,是克子之命,而那时,内子刚好怀有身孕,闻听此言,不免心有戚戚。”
华裳登时想要笑,父王的脑子来的倒快,可想到娘亲所受的苦难,她又笑不出来了。
“还有这事?怎么朕从来没听姑姑提起过?”顺德帝对靖王所说,是半信半疑的,不过现在这情势,他不信也得信,所以对百里夫人,也立刻恭敬地叫上“姑姑”了。
靖王淡笑,“此事是百里夫人与内子之间的事,皇上整日操劳国事,怎会知道这些?”
顺德帝老脸一红,暗暗恼怒,靖王这是在笑话他,光想着妇人后宅事,胸无大志吗?“也倒是如此,后来如何?弟妹,你知道吗?”
华裳知道他是故意的呢,面不改色地道,“后来的事,臣妇也听母亲说过,当时母亲还没有小孩,见我生母惶恐不安,便提议待我生下,就代为抚养我长大,也好破除生母克子之命格。”
靖王很自然地接上话,“内子与小王说起此事,小王自是万般不舍,不过为了华裳好,小王也只能答应,事实就是如此。”
“原来是这样,”顺德帝不说信,也不说不信,“既然如此,弟妹成亲时,为何不见靖王前来恭贺?弟妹曾经几度遇险,靖王又为何不曾伸出援手,是否不再认这个女儿?”
华裳又想骂人了。
其他的不说,她几次遇险,尼玛都是谁干的?皇帝老儿还好意思说?
靖王眼里闪过伤痛与愧疚,道,“这个吗,不是小王不愿意前来相帮,是内子说如果现在与华裳相认,定会给她带来灾难,小王虽是思女心切,也不得不强自压抑。不过如今,华裳的身份被居心叵测之人加以利用,百里夫人告知小王,皇上误将华裳当成南诏奸细,小王若再不出面,华裳只怕性命难保,所以也顾不得其他了。”
说到这里,他已露出森冷的表情来,敢杀他女儿,战场上见。
顺德帝登时有几分尴尬,“这个吗,靖王误会了,朕并没有要杀弟妹,她是十九弟的王妃,朕怎么可能杀她呢?朕是因为刚知道了她的身份,有些震惊,所以要找她问个清楚,是不是,弟妹?”
回过头来,他连连给华裳使眼色,很有警告的意味。
华裳似笑非笑,“可不是吗,父王,你误会了,皇上可没想要杀我,我想皇上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是想看看如果我有难,会不会有人来救我。其实就算父王不来,天啸,也就是你女婿,也不可能坐视不理的,父王不用赶的这样急。”
东丹天啸在旁挺起胸膛,保护爱妃,当仁不让。
靖王一脸欣慰,“那也不行,我怎么能放心呢,平时你过的好也就罢了,就算有些小磨难,你也能应付过去,人要真的长大,总得经历磨难,可这次是你的生死之劫,我要再不来,你就要被当成奸细,让人唾骂,说不定还要丢掉性命,我不来,谁给你做主?”
第386章 你就是我女儿
“是,多谢父王。”华裳甜甜地叫。
靖王高兴地眯起眼睛来,“乖女儿别怕,有你王在,没人能伤害你。”
顺德帝满脸黑线,还当不当他这个皇帝是盘菜了?“靖王,既然如此,朕自然不会让人伤害弟妹,靖王既已到来,就是我东川国的贵宾,朕这就命人设下宴席,好生款待靖王如何?”
靖王施了一礼,“多谢皇上美意,小王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小王看华裳受了惊吓,需要好生安抚,小王与华裳也是才见面,还有话要说,请容小王先陪华裳回去,压压惊,稍候再与皇上共饮。”
华裳立刻很配合地做出虚弱地样子,偎在东丹天啸身上。
顺德帝表情一松,“理当如此,朕这就让人准备马车,送靖王与弟妹回去。”
“多谢皇上。”
三人告退出去。
顺德帝即露出阴森的表情来,“引为知己?克子命格?一派胡言!”
内侍吓了一跳,“皇上,这……既然如此,皇上为何要放过幽王妃?”
“蠢货!”顺德帝大骂。
“是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内侍暗骂自己多嘴,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靖王分明是为了保下百里华裳,才信口胡说,以为朕那么好骗吗?”顺德帝冷笑,“朕知道这当中肯定还有隐情,不过也无所谓,只要百里华裳还是朕的弟妹,就可以利用,走着瞧!”
“是是。”内侍笑的谄媚,不敢再多说了。
顺德帝即让人将几位臣子召来,商议政事。
天牢被大火烧毁了一半还多,那些囚犯也需要安置,事情多着呢。
承泽殿才被龙魂珠给毁了,如今天牢又完蛋了,这些事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马车上,华裳偎在东丹天啸怀里,道,“父王一路赶来,辛苦了,没累着吧?”
“没有没有,怎么能累着呢,我心里急,也没觉得怎样,就赶来了。”靖王几乎是讨好地笑着,搓着双手,不知道怎样才好。
原本以为女儿一定会恨他没有照顾好安菱,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怎么都不肯跟他相认呢,所以他其实早就做好了慢慢让女儿接受自己的准备。
可没想到女儿竟对他这样和善,不但一点不恨他,还一口一个“父王”地叫,他都不知道怎么表达激动的心情了。
“不用这样急的,皇上还想利用我呢,不会那么快杀我的,对了,”华裳想起一事,“父王怎么会知道,我出了事的?”
她其实还没想好,怎么跟父王说,又怎么相认呢。
因为知道顺德帝心思太卑劣,如果不好好谋划谋划,就会被他利用。
结果没等有个结果,父王就来了,有点突然。
东丹天啸接话道,“你一出事,我就跟父亲母亲说了,要他们做好打算,母亲怕你有闪失,所以写信给靖王,我以飞鸽传书送了过去,靖王接到信,自然就来了。”
“什么,你告诉父亲母亲了?那母亲没事吧?”华裳吃了一惊,母亲一向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疼,知道她出事,还不得急死。
东丹天啸歉然道,“母亲一听说你出了事,吓的当场就晕了,不过大夫说没事,醒来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华裳这才松了口气。
靖王很是羡慕百里恪夫妇,华裳这样心疼他们,他们真是没白疼她,“华裳,你放心,我若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你还在,百里将军和夫人对你又有养育之恩,我绝不会亏待了他们,也一定会尽我所能,护他们周全。”
“多谢父王。”华裳笑了笑。
靖王一时失神,女儿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像极了安菱。“啊,是了,我差点忘了一件事,华裳,你可见到你母亲了?”
华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见过了,在天机宗。”
“真的啊,真好!”靖王越发羡慕的要命,“她竟然肯见你?不错不错,你是她女儿嘛,她当然肯见你,她……过的好吗?”
十几年了,每次他前往相见,都不得如愿,心中苦痛,可想而知。
他也想过强行闯入,见安菱一面,可她却以死相逼,他不敢冒这个险。
“娘亲还好,就是因为毁容残疾,心灰意冷,所以……”
“我不在乎,华裳,你跟她说,我一点也不在乎!”靖王急急地道,“在我心里,她永远是我最开始见到的安菱,你让她见我,哪怕一面,好不好?”
“父王,你别急,”华裳看他这样,也着实心疼,“既然知道娘亲的心结在哪儿,那只要解开她的心结,你们见面的日子也就不远了,你十几年都等了,还在乎多等一阵子吗?”
不久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靖王不好意思地道,“说的也是,我这……华裳,让你笑话了。”
没办法,十几年了,终于有机会可以见到心上人,他能不急吗?
不过好在能跟女儿相认,也算是稍有慰藉。
“这有什么,我明白父王的心情,不过父王,”华裳顽皮地眨眨眼,“你就这么肯定,我是你女儿啊,不用滴血认亲什么的?”
东丹天啸无语:这丫头,又开始不说正经的了。
“我当然肯定了!”靖王迫不及待地点头,“你长的跟安菱那么像,怎么可能错呢?再说我一看到你,就异常亲切,血缘是骗不了人的。再来安菱都认了你,还能有岔?”
华裳挑个大拇指,“父王英明。”
所以说父王根本不是冲动之下才认的她,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啦。
“说起来,安菱骗的我好苦!”靖王想生气,又不舍得怨贺梵音,甚是无奈,“当年我问起孩子,她说孩子小产了,叫我好伤心,现在想来,她是故意的吧。”
不想孩子跟她一样,因魔性体质,被世人唾弃,甚至遭到追杀,求生不得。
所以,她宁可让孩子一出生,就忍痛交由百里夫人代为抚养,让好过平常人的生活。
此中苦痛,靖王如今想来,也是感同身受。
“娘亲也是用心良苦。”华裳感叹一句。
靖王点点头,喉咙哽的难受。
接下来三人都没再说话,一路回了将军府。
百里夫人正焦急地等待着宫里的消息,连两个孩子都顾不上了。
好在管家来报,说是华裳和天啸都回来了,她才长长地松一口气,“快,快让他们进来说话!”
“是,夫人。”
百里恪笑道,“好了好了,回来就好,语凝,别急,没事了。”
这两天他也不停地向宫里打听动静,豫亲王府的人也向皇上施压,保华裳无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要不然他哪待的住。
少顷,东丹天啸他们三个一道进来,两下里面对面,百里恪愣了愣,看着靖王道,“你是……”
第387章 我要见安菱
靖王对着他和百里夫人一揖到地,“我是华裳的父王,南黎轩,在此谢过两位抚育华裳之恩,大恩不言谢,容当后报!”
“啊,”百里恪惊了一下,“原来是南诏靖王大驾光临,不敢当此大礼,快快请起!”
靖王是南诏皇室中人,百里恪只是东川国的一名将军,在身份上,确实要比他高的。
不过靖王敬他们养大自己的女儿,这一礼,他们也受得。
百里夫人欣慰道,“王爷总算是赶来了,很好。”
华裳笑道,“可不是,多亏母亲的信,我父王才赶了来,方才在宫里,跟皇上好一顿扯呢。”
百里夫人白她一眼,酸溜溜地道,“唉哟,这就叫上‘父王’了,都不用问过我跟老爷了是不是?女大不中留,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想气我是吧?”
话是这么说,她却是满脸的笑意,这次多亏了靖王及时赶到,否则女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宫呢。
华裳冤枉的要命,“哪能呀,母亲可别冤枉我,父王是父王,你们是你们,我哪一头都认!”
“真的?我怎么觉得你有了父王娘亲,眼里就没我跟老爷了,是不是,老爷?”百里夫人继续挑她的刺。
百里恪弯着嘴角点点头,“似乎是有点。”
“父亲,你也跟母亲一道欺负我!”华裳不干了,“我哪就不认你们了?养育之恩大于天,我就算不认父王,也得认你们啊,要不然我还是不是人了?”
靖王顿时吓的不要不要的,“别啊,女儿,你哪能不认我呢?我才跟你认了好不好?你当然也要认百里将军跟夫人,咱们都疼你,还不好吗?”
东丹天啸在旁乐不可支,他们打他们的,华裳可以有两个父亲,两个母亲,但只能有他一个夫君,没人敢跟他争。
华裳笑的直不起腰,“我说玩笑话的,父王,你怕什么呀,有你这么威武的父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就不认了?好啦好啦,咱们进去说话好不好,在这里晒什么太阳。”
百里夫人忍俊不禁,“好好,进去说,靖王请。”
“夫人请,”靖王赶紧道,“夫人不必跟我客气,我痴长夫人与将军几岁,如不嫌弃,就唤我一声大哥也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大哥请。”百里夫人也是个豪爽的,立刻改口。
“请请。”
一家人欢欢喜喜进去,丫鬟泡上茶来,大家说说笑笑,彼此说了这些年的事,不免又唏嘘一阵。
靖王问道,“华裳,安菱的伤势如何?早知道你医术超绝,我就想让你替安菱医治,她却不肯,现在想想,也是冥冥中早有注定。”
华裳点头道,“父王说的是,娘亲的伤势比较重,不过还好,情况比较稳定,只是不能急,要慢慢医治,我正在配药,一定会尽力。”
“好好,你也不要急,慢慢来就是了。”靖王犹豫了一会,才满眼希冀地道,“华裳,你看你能不能帮着劝劝安菱,让我见她一面?”
多年的夙愿啊,再见不到,他会疯的。
如今与女儿相见,都恍若隔世呢。
华裳拍胸膛保证,“父王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太好了!”靖王兴奋到不行,“那就这样定了,一定尽快啊,尽快啊听到没?”
“知道了。”华裳忍不住要翻白眼。
大家都笑起来。
眼看靖王又要说个没完,百里夫人可心疼起女儿来了,“老爷,大哥,华裳在天牢待了几天,也该沐浴一番,换换衣服,去去晦气,我这就带她进去了。”
百里恪道,“正是正是,去吧,柚子叶都让他们准备好了,去吧。”
“好。”
百里夫人这才得了空,带着华裳进去收拾不提。
东丹天啸与百里恪、靖王即商议起国事来。
内室里,百里夫人亲自帮华裳擦背,一边后怕不已,“华裳,你没事就好了,我听说天牢起火了,差点把我吓死!”
华裳冷笑,“还不是那假太后,非要杀了我给北冥翊报仇,逼我自尽不成,就偷偷放火,打的如意算盘,最后还不是自己赔上性命!”
她这几句话信息量太大,百里夫人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什、什么?假太后?死、死了?”
太后居然还有假,这世道,越发乱了。
华裳道,“可不是吗?这个说来话就长了。”
于是简明扼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百里夫人惊的一时没了言语。
“我想皇上肯定是不会说出假太后之事的,没准会诏告天下,说太后暴病而亡,这么丢脸的事,他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了,哈哈哈!”华裳一边撩拨着水,一边幸灾乐祸地笑。
百里夫人好笑道,“这你也能拿来笑话?我看皇上是心术不正,越来越容不下天啸了,你们可要万分小心。”
华裳嗤之以鼻,“他容不下我们,我们还容不下他呢。母亲放心,我们心中有数,早在做准备了,你得空要提醒外公他们,小心些就好。”
“放心,我心里有数。”
沐浴过后,华裳换了一套衣服,人也清爽起来,先去看了两个弟弟,抱着亲了一会,在母亲的再三劝说下,才回房间睡一觉,休息一下。
在天牢里待了这几天,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却是吃不好,睡不好,也着实累了。
果不其然,顺德帝稍后即发讣告,声称太后暴病而亡,厚葬,国丧期间,民间一律禁止婚丧嫁娶。
百姓们不明内情,对太后的归天,少不得也要哀悼一阵。
至于宫里,当时知道太后是奸细假扮的,也只有昭明殿上侍候着的宫女内侍,顺德帝一声令下,那些人均被斩,最大限度地保守这个秘密。
晚上,顺德帝在昭明殿设宴,招待靖王。
华裳等四人无可争议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