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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邪不胜正,你真以为练了毒砂掌就天下无敌了?擦,真心不算什么好吗?”华裳鄙视地竖个中指,“行走江湖的,哪能不做些防备呢,我身边的好东西,你想都想不到,天啸一说是你,我就有了法子,你要不要猜猜,天啸为什么不怕你的毒砂掌,敢跟你肉掌相接?”
天绝上人怒道,“他使妖法!”
这也是他百思不解的地方,寻常人根本就不敢跟他手掌相接,否则只要沾上一点,就会全身发黑,而后溃烂,痛苦死去。
可东丹天啸却毫无顾忌,掌掌相迎,内力又那样深厚,打的他完全没了章法。
“这要不是妖法,”华裳从东丹天啸手上,缓缓揭下一层薄而透明的东西来,像只手套一样,“而是这个,你没见过吧,是我自己制作的,百毒不侵,不惧水火,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天绝上人脸都绿了。
怪不得。
烈阳瞧的眼睛都直了,凑过来道,“王妃,这东西真好,王妃开恩,给属下也做一个?”
东丹天啸一个瞪眼,他就乖乖退回去了。
华裳白他一眼,“这么好弄吗?这玩意是要特殊的材质才能制作,而且十次有九次是失败的,我好不容易才弄成这一副,你倒眼馋了?下次给你做一副。”
要是那么好弄,她就做一身,直接让天啸穿在身上了。
可惜这玩意越是大了,越不好弄,做手套的话,成功率还高点。
烈阳顿时大喜,“多谢王妃!”
贺梵音哭笑不得,话题是有跳脱的多快,“好了,时候不早,咱们快些启程吧。”
华裳一拍脑袋,“对,差点忘了正事。天啸,你还是把天绝上人的武功给废了吧,带回去给父王处置,免得他路上弄什么幺蛾子,再生事端。”
天绝上人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你、你敢——啊!”
话没说完,东丹天啸已并指连点在他胸前大穴,他体内顿时大痛,仿佛被捅了个窟窿,功力泻洪般,迅速消失于无形。
“你……你们……我要杀了、杀了你们——”
天绝上人疯狂叫嚣,想冲上去,却被人轻轻松松就按住。
没有了武功,他就像个废人,就算在东丹天啸手上不死,以后也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在江湖上的仇家,多的数都数不过来,哪个不想把他碎尸万段?
“吼个毛啊,带走!”华裳一挥手,烈阳就把天绝上人拽下去,扔在了南思安坐的马车上。
“啊!师、师父?”南思安目瞪口呆,“你怎么这么……”
惨。
看起来比他还惨。
天绝上人痛苦地直吐血,缓过一口气,就扑向南思安,“都是你!你害的老子没了武功,小兔崽子,老子杀了你!”
“啊……”南思安吓的大叫,“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救命,救命!”
外面的侍卫听到他的叫声,也无动于衷。
王妃说了,俩人都绑着,出不了人命,就让他们掐去。
于是这一路上,南思安受尽天绝上人的蹂躏,到南诏国京城时,他身上被天绝上人咬的鲜血淋漓,疼的哭都哭不出来了。
而此时,靖王妃的父亲母亲正双双赖在靖王府,阴沉着脸,跟靖王谈判。
说谈判是好听的,其实就是威逼。
“那妖女不能回来!黎轩,你是不是糊涂了?十几年前被她害的还不够,还要再被她害一次吗?”
太傅岳维康拍着桌子叫。
岳夫人也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黎轩,你怎么就这样执迷不悟!那妖女会害的咱们南诏永无宁日,你、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语容!”
王妃坐在岳夫人身边,低着头,仍不掩眼睛的红肿,眼里却有得意阴狠之色。
双亲当然是心疼她的,所以她回娘家一说,二老就立刻赶来了。
王爷是皇上的弟弟又如何,岳家在南诏,也是根基颇深的,朝中有一半的大臣,跟父亲都是交情甚好,父亲有什么事,他们必会响应。
最重要的是,贺梵音那妖女,根本就不容于世。
靖王冷冷道,“岳父岳母说话客气些,否则别怪我不留二位。”
太傅一愣,怒道,“你说什么?你竟然这样跟我们说话?黎轩,你糊涂!”
女婿是王爷又如何,到底叫他们一声“岳父岳母”,就是小辈,哪能这样嚣张。
“不是我糊涂,是二位一直被岳语容给骗了,”靖王冷冰冰地看一眼王妃,“是她陷害梵音,梵音才含屈忍辱十几年,如今就要真相大白,二位阻拦也没有用,梵音一定会回来的。”
“王爷,我真的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王妃暗暗咬牙,“我为什么要陷害姐姐,对我有什么好处?是她、是她自己说是魔族之后,我真的没有说谎!”
“那也是她中了你的圈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靖王就是冤死她没商量,“梵音回来后,马上就会求雨,只要成功,一切谣言不攻自破,二位别再费心思阻止,若被我知道,你们要从中动什么手脚,休怪我不讲屋面!”
说到后来,他已是声色俱厉,杀机隐现。
“你简直……”岳维康气的胡子直抖,“简直不可理喻!就被那妖女迷惑了心神,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黎轩,你太让我失望了!”
“二老也让我很失望,”靖王半步不让,“我以为二老是通情达理,明辨是非的,却不料也如此世俗。”
“你——”
“梵音不是魔,不会害人,华裳是我女儿,我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们一根头发,岳父岳母,我说的够明白了吗?”靖王缓缓抬手,掌心有气流涌动,“如果你们尊重我,我也会尊敬你们,反之……”
第438章 岳父岳母之威
岳维康一拍桌子,“腾”一下站了起来,火大地道,“反之怎么样?黎轩,你是越来越能耐了,连我都敢威胁了是不是?好,很好,看来是我这老不死的碍了你的事,让你不痛快了,是不是?”
王妃抹着眼泪相劝,“父亲息怒,王爷不是这个意思。”
“那他是什么意思?”岳维康狠狠指向靖王,“南黎轩,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要是你觉得我这老不死多余了,我这就进宫,向皇上辞官,我回乡养老去!”
靖王黑着脸不说话。
岳父这是在恐吓他呢,不管怎样,岳父都是两朝元老,曾经是先皇跟前的一员猛将,为维护南诏江山,也是立下过汗马功劳的。
当年皇兄还是太子时,岳父就是太傅,悉心教导皇兄,一路扶持皇兄登上皇位,更加功不可没。
后来皇兄生了儿子,封了太子之后,仍由岳父为太傅,再教导太子,足见皇兄对岳父的信任和倚仗。
岳父家只有两女,长女当然是嫁给了皇兄,被封为贵妃,在后宫仅次于严皇后,次女就是岳语容,被皇兄赐婚,嫁给了自己。
因为岳父没有儿子可以封官晋爵,所以皇兄就重赏了岳父,不但封为太子太傅,还加封了忠国公,地位之显赫,无人能及。
所以岳家无论是前朝后宫,都是颇具权势,如果岳父真的到皇兄跟前说些什么,施加些压力,皇兄还是得方方面面顾忌到的。
眼见靖王铁青着脸不说话,岳夫人以为他终究还是怕了,得意道,“老爷,你急什么,黎轩也不过是被那妖女所迷惑罢了,怎么就不听你的话了?你们翁婿俩好生说说,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你非要发脾气?”
王妃也道,“母亲说的是,父亲,老爷只是一时没想清楚,你又何必将话说的这样重,倒让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我想的很清楚,”靖王微微冷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有,我说过梵音不是妖女,岳母,嘴下留德。”
岳夫人当即变脸,“你……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啊,黎轩,你真以为幽王妃随随便便几句话,百姓们就能相信贺梵音是圣女?你别天真了,她就是妖女,这一点不会改变!”
“梵音会求下雨来,百姓就会相信她是圣女,岳母一个人的话,又起什么作用?”靖王已经隐有要发作的征兆。
“求雨?哈哈,少笑死人了!”岳夫人鄙夷地冷笑,“皇上皇后开坛求雨,都没能感动上天,一个妖女,凭什么?”
“事实会证明一切,不如我就跟岳父岳母打个赌,如果梵音真能求下雨来,你们就不得再说她是妖女,也不得再阻挠我接梵音回来,如何?”靖王直接挑衅。
“你——”
“你们没意见,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先去书房了,语容,你招待好岳父岳母吧。”靖王起身出去,甩个冰冷的背影给他们。
岳维康暴跳如雷,“他、他这是什么态度?居然、居然甩脸子给我看,岂有此理!真以为自己成了南诏的战神,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兔崽子,老子征战沙场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有什么资格在老子面前逞能,啊?”
岳夫人哼一声,“你现在骂有什么用?刚才怎么没见你使威风?”
“我——”
“母妃母妃!”南思菱跑了进来,一脸焦急,“外公,外祖母,你们还没走?事情不好了,母妃,你快想办法!”
王妃没好气地道,“你又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了?我早跟你说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稍微收敛点,别在外头惹事,免得你父王越发看你不顺眼,你怎么就是不听!”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性子好静不好动,行事从没有出格的地方,可这个女儿却像野猫一样,一刻也闲不住,还总喜欢结识外面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有一次甚至跟人喝酒,喝到大醉,被人给送回来。
结果那次正被王爷撞个正着,狠狠责骂了女儿一顿,似乎从那开始,王爷对女儿,就越发不喜了。
“不是我,我没惹事!”南思菱跺脚,“母妃,你可看到哥哥回来了?”
“思安?他什么时候出门了?是不是又去找朋友切磋武艺了?”王妃随口问。
“这……”南思菱期期艾艾道,“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见哥哥好几天没回来了,有点担心,所以——”
王妃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好几天没回来?你怎么知道,你去看他了?”
这两天双亲一直在,她一方面要招呼双亲,一方面又要想办法阻止贺梵音回来,根本没顾上一双儿女。
以往思安出去找朋友,偶尔也会在外住下,但一连几天不回来,却是从来没有的事。
“是啊,我刚才去找哥哥,到他院子里一问才知道,他好几天都没回来了,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南思菱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双生子大概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心灵感应吧,反正她觉得,哥哥一定是出事了。
岳维康一听也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思安好几天没回来,他院里的都是死人吗,也不知道来禀报一声?”
“这……我也不知道,我这就把人叫来问问,大概他是去找朋友去了,不会有事的。”王妃本能觉得不太对劲,却不敢往坏处想。
管家随即跑去叫南思安院里的下人。
南思菱咬着嘴唇,就要往外溜。
“站住!”王妃喝道,“思菱,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思安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不等王妃话音落下呢,南思菱就抢着否认,“哥哥去哪里,从来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
“说谎!”王妃一把扯住她,“你别想骗我!你只要一撒谎,就会扯辫子,快说,思安到底去了哪里?”
知女莫若母,思菱这点小心思,还是瞒不过她的。
南思菱赶紧把扯辫子的手放开,“母妃,你怎么怀疑我呢,我真的不知道,我……”
“思菱,思安是不是去、去……”王妃忽地想到某种可能,脸色瞬间苍白,眼前却一阵发黑,几乎站不住。
天哪,不要,千万不要……
南思菱尴尬地笑笑,“母妃,你说什么哪,我、我不知道,你说哥哥去哪里呀?”
王妃耳朵里嗡嗡响,抓紧门框才不至于倒下,拼命安慰自己:不会不会,一定是她想多了,一定不会的!
偏偏这时候,管家跑了进来,惊悚地道,“王妃,大、大事不好,少爷被、被人打了!”
第439章 是他先要杀我
“什么!”岳维康勃然大怒,“哪个狗胆包天,敢打我岳家的外孙,活的不耐烦了吗?人呢,在哪儿!”
管家哆嗦着指向外面,“这、这就进来了,少爷他、他……”
真的被打的好惨啊!
“简直反了天了!”岳维康第一个冲了出去。
王妃却是浑身发软,凭预感她也知道,儿子这次,吃亏吃大法了。
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要不然,真的没办法善了。
“语容,还愣着干什么,快出去看看!”岳夫也急急跟了出去。
她和老爷没有儿子,所以把这外孙看的跟自己的命一样重,每次外孙去,他们都要留他好几天,恨不能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他,怎么疼都不够。
这会子外孙却被人打了,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母妃,快走,出去看看。”南思菱扶起王妃,心直往下沉。
完了,肯定是哥哥失手,被幽王跟大姐给打了,这下麻烦大了。
王妃虚弱地由着她扶着往外走,颤抖着道,“思菱,你还跟我说实话,思安他是不是……不听我的话,去……”
南思菱无奈地抿唇,“大概……是吧……”
王妃身体一软,几乎走不动路。
院子里,先冲出来的岳维康简直震惊地呆掉了,几乎不能言语。
他看到了什么?
他最最宝贝的外孙,从来不舍得动一根头发的心肝,此时居然被绳子绑着,在地上拖着走!
他的脸朝下,除了被拖着往前,一动都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正是岳维康前几天见过的那身料子极好的,都不敢确定,这倒霉孩子,就是他的命根子!
拖着南思安进来的,正是东丹天啸,进了院子看到岳维康,他皱眉,“你是谁?”
岳维康胡子抖了抖,颤抖着手指向地上的南思安,因为过于愤怒,他一时出不了声。
华裳随后进来,看了岳维康几眼,笑道,“我瞧着这老人家很有气势,能在王府进出自如的,想必不是寻常人,你……不会就是王妃的父亲,太傅大人吧?”
岳维康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吼道,“这是怎么回事?思安怎么……”
“问他自己。”东丹天啸一个使力,南思安就被甩起来,摔在岳维康脚跟前。
“唔……”
南思安痛地叫一声,不过因为这一路上,被天绝上人收拾的不行,又几乎水米未沾牙,他虚弱地要命,这一声叫,跟才出生的小猫差不多。
岳维康蹲下身把南思安扶起来,又倒抽一口凉气,外孙这脸,还叫脸吗?
青青紫紫的不说,还肿的那样高,满脸干涸的血迹,嘴里更是黑乎乎的,简直没个人样!
“思安,醒醒,醒醒!”岳维康摇晃着南思安的肩膀,“快醒醒!”
岳维康浑身都疼的不能碰,叫也叫不出,听到这声音很熟悉,拼命睁开肿起的眼睛一看,眼泪哗哗地就流下来了,“外公,救……救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外公帮你报仇,说!”岳维康嘶声道。
王妃和南思菱随后出来,一见这情景,王妃身子先软了,瘫倒在南思安身边,边哭边道,“思安,你、你怎么这样了……”
南思菱眼珠一转,抬头就骂上了,“大姐,你太过分了!怎么能把哥哥打成这样?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测,除掉大哥,幽王就能承袭父王爵位了,是不是?你打的好主意!”
南诏国有规矩,亲王若有儿子,爵位由儿子承袭,长幼嫡庶分先后,如果没有,有女婿的,则由女婿承袭爵位,如果无儿无女的,则不再承袭。
南思菱脑子转的倒快,瞬间就拿这来说事。
“特么你脑子有病吗?”华裳翻白眼,“天啸本来就是东川国的王爷,干嘛承袭父王的爵位?封号又不是叠被子,摞那么多有个毛用!”
南思菱喉咙哽了哽,“这……反正你们把哥哥打成这样,外公绝对不会饶了你们!”
王妃悲愤道,“华裳,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思安还是个孩子,他跟你有什么仇恨,你要这样对他?”
“这话问的好!”华裳一拍掌,“如果南思安不是先招惹了我,我能这样对他?王妃,你要不要知道,他做了什么?”
“分明就是你容不下我哥哥,还狡辩什么?”南思菱抢着道,“外公,母妃,别听大姐胡说,快把她拿下,给哥哥报仇!”
岳维康忽地怒吼一声,夺过侍卫手中的刀,抡个圆,向着华裳就猛砍过去。
风声呼呼,颇有几分老当益壮的意思。
华裳却是不闪不避,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蓦的,一道人影急速掠近,“住手!”
随着语声,那刀势也立止,众人定睛看时,却是靖王及时赶到,生生用手捏住了刀背。
这才是高手。
“岳父,你居然要杀了华裳?我方才的话,都不算数,是不是?”靖王怒从心头起,满脸杀机,内力运处,大刀断为数截,叮当落地。
岳维康被这内力震的连退数步,拿着把刀柄,又惊又怒,“反了反了!你竟敢跟我动手?南黎轩,你这是犯上!”
“你要杀了华裳?”靖王两步逼上,“你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