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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倒不是,”华裳暂时不去想,似笑非笑道,“我只是觉得奇怪,锐太子明明知道,只有苏姑娘才能证明我的清白,还要我替苏姑娘治病,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以此为条件,要挟苏姑娘为我做假证吗?”
西陵锐笃定摇头,“娘娘不是那种人,小王信得过娘娘。”
“你这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华裳调侃一句。
“小王与娘娘虽只见过几面,却一直有似曾相识之感,所以小王相信娘娘的为人。”西陵锐大言不惭地道。
华裳不置可否,“医者父母心,既然锐太子开口,若苏姑娘也愿意,我自会答应。”
“那就请娘娘随小王一道回宫吧。”西陵锐暗喜,眼底闪过一抹阴沉光芒。
只要将南皇后带进宫里,她想出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得到她,就能得到天下,要实现他的宏图大计,为期不远。
不过,她那耸起来的肚腹真是碍眼呢,他的女人,怎么能给别的男人生育子嗣,早晚……
“我还是不进宫的好,”华裳仍旧拒绝,“我是东川国的皇后,若随锐太子进宫,恐怕于太子声誉也好,再者,我也不想让人误会。”
她如何不知西陵锐在打什么主意,这宫嘛,肯定是要进的,但是不能答应的太痛快,否则岂不是让他起疑心。
西陵锐还真是耐心,“娘娘多心了,小王对娘娘,绝无非分之想,娘娘大可放心。说到潇潇,娘娘应该已经知道,她是小王未来的太子妃吧,小王有心上人,又怎么可能对娘娘不敬呢?”
“那就恭喜锐太子了,”华裳也不戳破他,“这么说,锐太子之前纠缠于我,真是为了苏姑娘?”
“天地可鉴!”西陵锐举起右手,做发誓状。
“这样啊,”华裳故做沉吟了一番,适时地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待问明苏姑娘,治好她的病,我再离开不迟。”
“娘娘果然是爽快人,小王的马车就在前面,请。”西陵锐恭敬地向旁让开,仿佛迎接天人一般。
华裳微一点头,由流云扶着,往前而去。
西陵锐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来,随后跟上。
至于那些被杀掉的刺客,自有人处置。
进宫之后,西陵锐将华裳安排在东宫一处非常雅致的院里休息,并要她有什么事情随时吩咐,随即离开了。
想必他也知道,凡事不能太急,先稳定下来再说。
“娘娘真要替苏姑娘治病吗?会不会是圈套?”
流云对那个苏潇潇,毫无好感。
明明就是一副奸人样,还装的柔弱无辜,看着就让人讨厌。
“治病不治病的,还得看苏潇潇的意思,她未必信得过我,西陵锐心里也有数,他不过拿这个当借口,把我留下来罢了。”对此,华裳心知肚明。
说到这个,流云就不明白了,“既然锐太子不是真心要娘娘替苏姑娘治病,又为何一直要得到娘娘呢,他会有什么目的?”
“我也不知道,”华裳慵懒地斜躺下来休息,“不过锐太子暂时没有要杀我的打算,我也佯装不知就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埯。”说罢又以传音入密道,“让暗卫找机会给天啸送信,说我已平安到达西陵,让他不用担心。”
“是。娘娘先休息一会吧。”
一路上也没怎么好好睡,既然来到西陵国皇宫,别的不说,先好好养养也好。
华裳微一颔首,也确实是累了,没怎么费劲,就安然睡去。
东川国皇宫中,天盛帝看完华裳的飞鸽传书,手一振,纸箱即燃烧起来,很快化为灰烬。
“娘娘安好?”段无痕边喝酒边问。
“暂时无虞,已到西陵国皇宫。”天盛帝目光阴沉。
西陵锐对华裳,果然有所图谋,只是他目的为何,现在还不得而知。
“皇上的意思,该不会是要跟娘娘里应外合,灭了西陵吧?”段无痕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
在各国之中,西陵国虽然不是最大,但其士兵一向骁勇善战,想攻下他们,绝非易事。
不过据他所知,因西陵国东面紧临着东海,近年来每到雨季,就雨水不断,导致东海水位上涨,已连着几年发生水患,大批难民涌入京城,皇上穷于应付,于他们的国力,大大有损。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凭着西陵锐的野心,他也不可能如此安稳。
第656章 西陵必除
“为什么不能?”天盛帝斜他一眼,“难道在你看来,朕连灭西陵的野心都没有?”
段无痕无语了。
哪有自己说自己有野心的,皇上整天跟皇后娘娘在一起,也被带坏了,说话这么不着调。
“朕不灭西陵,西陵早晚有一天,也要我东川不得安宁。”
天盛帝狠狠喝掉杯中酒,目光凛冽。
“那倒是,”段无痕认同地点点头,“西陵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其实是个狠角色,西陵文宣帝有三十多个儿子,能一争东宫之位的,不在少数,却在不长的时间里,相继死去,如今能跟他争位的,绝无仅有,足见他手段有多高明。”
虽说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那些皇子的死都是他一手所为,但他绝对不无辜就是了。
“南诏可亲近,北冥可结盟,唯西陵,必除。”天盛帝微微冷笑。
如今这局势,再清楚不过。
段无痕瞄了瞄他,“话是这么说,可这西陵也不是省油的灯,皇上如今又被娘娘的事分了心,打算如何灭西陵国?要不,本将军出马?”
前些日子,他打着捉拿妖孽的幌子,替天盛帝铲除异己,立下不少功劳,已为人所熟知,天盛帝也非常爽快地,封了他个镇国将军。
虽说朝中有些人不服气,不过段无痕露了几手绝技之后,他们就乖乖闭了嘴。
当然段无痕心中也有数,他忽然上位,自是有很多人“惦记”着他呢,若天盛帝真要攻打西陵,他趁机再立大功,就可以让那些人心服口服了。
天盛帝眸光深沉,“朕自有主张,兵不血刃,就拿下西陵国。”
这次之所以同意实行华裳的计划,一来是正好借柔贵妃的事,除掉国中异己,二来当然是因为,在很久之前,他就在西陵布好了局,只等着合适的机会收网。
西陵,有他安排好的人,正在一步一步帮他实现计划,如果一切顺利,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实现目标。
蓝沉,或许是唯一不能掌控的因素。
“真的啊?佩服,佩服!”段无痕拱了拱手,“难怪世人都说,若无长远谋略,就别做一国之君,皇上肯定早就开始布局了吧?我就不行了,当不来皇帝,要不是为了娶芊月,我连将军都不想当!”
天盛帝冷冷道,“你做了朕的将军,就别想光吃饭不干活,朕说的是如果计划顺利,就不用出兵西陵,否则,你给朕挂帅出兵去。”
段无痕一拍胸膛,哈哈大笑,“责无旁贷!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皇上放心吧!”
这还差不多。
天盛帝与他一碰杯,两人继续喝。
喝到半夜,段无痕要回去安抚芊月公主,天盛帝命人收拾了酒壶酒杯下去,开始批阅奏折。
这些天担心华裳,他根本静不下心,除非喝到微醉,什么都不想,才能强迫自己,别荒废了朝政。
批到其中某一本时,他眼神瞬间变的清明:楚叔叔要回来了?
第二日早朝,群臣又一次在不安的气氛中,跪倒行礼。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隔不上几天,京中就必定有谁遭殃,不是谋反,就是叛逆,皇上处置起他们来,迅雷不及掩耳。
而心中有数的人都知道,那些人的确是德明公或太子旧部,虽然暂时没有露出反意,但蛰伏在京中有何目的,不言自明。
问题是,皇后娘娘被指为妖孽,杀人后逃逸,皇上不但不处理此事,反而还有心思捉拿反贼,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番屠杀下来,弄的那些心有反意的人是惶不可终日,唯恐哪一天,噩运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楚爱卿。”
众人心思忐忑时,天盛帝忽然开了口。
一名男子越众而出,向上行礼,“臣楚晋鹏,参见皇上。”
但见他四十岁上下,相貌堂堂,面色微黑,一身正气,正是定西王楚晋鹏。
他曾是先皇身边的一名心腹,深得先皇信任,两人虽是差了二十来岁,仍旧义结金兰,得封为异姓王。
先皇大去后,德明公继位,楚楚晋鹏对他的为君之道,大为不满,但人微言轻,德明公又是个心胸狭窄的,他也只能明哲保身,在自己封地享享乐,安然度日。
后天盛帝暗中找上他,要与之共谋大计,为示信任,特意将开采金矿之事,交由他负责,他对天盛帝甚是敬佩,欣然应允。
所以这些年,金矿一直由楚晋鹏打理,天盛帝很放心,每年都向他禀报一次,今年,又是时候了。
“楚爱卿一直镇守边关,着实辛苦,如今边境安宁国,这京中却有些不稳,有楚爱卿在朕身边,朕也放心了。”
天盛帝意有所指。
楚晋鹏心中明白,并不多言,“是,臣定为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楚爱卿言重了。”
群臣虽不知道金矿之事,不过见天盛帝对楚晋鹏如此亲近,少不得又要泛嘀咕了。
退朝之后,楚晋鹏自然是留了下来,随天盛帝进了内堂见礼。
“叔叔不必多礼了,此地又无外人,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吧。”天盛帝对他,还是很尊敬的。
楚晋鹏倒是不坚持,“谢皇上!这是今年开采金子的账目,请皇上过目。”
罗公公接过,恭敬地递上。
天盛帝随手放到桌上,“叔叔打理的账目,一向清楚,朕信得过叔叔。”
楚晋鹏心中感动,“谢皇上,臣得皇上重用,必当尽心。”
“叔叔言重了,”天盛帝微微一笑,随即又冷下脸来,“开采金矿之事,已上正轨,叔叔也不用时时盯着,如今京中不稳,需要仰仗叔叔之处甚多,还请叔叔留京,朕也安心。”
“皇上信任,臣必当尽心,臣也听到一些京中之事,皇后娘娘如今可安好吗?”
说到华裳,楚晋鹏不无担忧。
因金矿开采之事,事关重大,天盛帝又嘱咐他不得外传,所以他这几年一直没有回京,在外人看来,就是镇守边关而已。
别说其他了,就连天盛帝登基,他都没有回京,所以对于华裳的事,他就只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而已。
“叔叔莫急,朕自会与叔叔说明一切。”天盛帝摆摆手,来日方长,叔叔又才回京,不急在这一时。
“是。”
殿外,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焦急地来回走,“天啸哥哥怎么还不让人叫我进去呀,早朝明明都散了嘛!”
虽是有些等不及,她仍是满脸笑意,五官虽透着稚气,却已现出惊人的俊俏,身材纤细,亭亭玉立,假以时日,必是倾国倾城之姿。
第657章 青梅竹马
“铃儿,不可如此!”一旁的中年美妇,定西王妃沉下脸来道,“皇上如今已登基,你且不可再像小时候一样,不讲规矩,任意妄为,否则是要受罚的,听到没有?”
话是这么说,她却很头疼,女儿从七八岁时,就随她和王爷一道去了封地,在边境不必讲那么多些繁琐的礼节,结果女儿就养成了率性而为的性子,说好听了是天真烂漫,说不好听了,根本就是个小傻瓜。
王妃自己倒是威严中不失温婉,虽已三十几岁,却是风姿不减当年,云鬓高挽,细眉凤目,肌肤雪白,丝毫未受边关风沙侵袭,跟女儿站在一起,毫不逊色。
“我知道了,母妃,没人的时候我才叫,等会见了皇上,我知道行礼。”楚霖铃嘻嘻笑,一点不往心上放。
跟皇上哥哥有多少年没见了?七、八年了吧,还真是想的慌呢。
小时候她就说过,长大了一定要嫁给皇上当媳妇,也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这话。
肯定是不记得的吧,要不然他也不会娶了皇后,又纳了妃,却从来没有想起她了。
“没人的时候也要讲规矩,要不然你还是会说错话。”王妃很无奈,一路上不知道叮嘱了多少次,看来还是无用。
楚霖铃不在意地道,“母妃放心吧,我记得,不过母妃,我们这一次回京,是不是就不会再回边关去?”
王妃摇了摇头,心中有些不安,“这个还不好说,要看京中局势如何,皇上会做何打算。”
皇后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且是皇上的逆鳞,谁敢多言。
“局势?”楚霖铃一副茫然样,“什么局势呀,母妃,是不是皇后娘娘的事?”
她虽远在边关,可一直打听着京中的事,皇后娘娘从嫁给还是王爷的天啸哥哥开始,到她的身世,她是魔女,现在又杀了人后逃走,她都略有耳闻。
王妃警告地道,“铃儿,别乱说话!你千万记住,但凡有关皇后之事,都不要向皇上多问,更不得诋毁皇后半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楚霖铃惊了一下,“有这样严重吗?母妃,我也没想诋毁皇后娘娘,就是觉得奇怪,她难道真的是——”
“铃儿!”王妃低喝一声。
楚霖铃骤然白了脸,心中虽不服,却嗫嚅着不敢说话了。
王妃狠心不安慰她,暗暗叹息。
傻孩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你就是听不进去,皇上心中,只有皇后娘娘,你何苦这样期盼!
罗公公正在这时出来,“皇上请王妃、郡主入内说话。”
王妃微一欠身,“有劳。”
“不敢,王妃请,郡主请。”
“太好了,皇上终于要见我了!”楚霖铃一高兴,刚刚的不快,瞬间就抛到九宵云外,提着裙子往里跑。
楚晋鹏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性,先告了个罪,“皇上,小女在边关长大,性子散漫,不懂宫中礼节,若有冲撞皇上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天盛帝摆摆手,“叔叔放心,朕心中有数,数年不见,铃儿也长大成人了,身量必定高了不少。”
记忆中,铃儿虽是女儿家,却特别好动,还喜欢跟自己在一起玩儿,虽说每每被自己捉弄到哭鼻子,却仍是亦步亦趋跟随,倒让他的童年时代乐趣无穷。
直至后来,叔叔举家去了边境,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我自然是长高了,天啸哥哥不信,自己看!”
楚霖铃小跑着进来,得意地看好上去,却又呆了。
皇上居然长的这样好看了!
记得离开时,皇上才十几岁,身量也没有长开,却是唇红齿白,俊俏无比。
而那时的自己,胖的像只小猪、头发稀疏、塌鼻子,眼睛眯着,丑的不要不要的,两人站一块,她就是个小小子,皇上才像个漂亮姑娘呢。
却不料这些年过去,皇上生的这般俊逸不凡,玉树临风,没有了幼年时候的细嫩,更添冷漠与深沉,王者气势扑面而来,让人不敢逼视。
“楚霖铃,不得无礼!”楚晋鹏沉下脸来怒喝,“皇上面前,竟敢如此放肆,还不行礼!”
天盛帝面色平静,并没有阻止楚晋鹏对女儿的责难。
亲近归亲近,不过这君臣之礼,的确不可废。
楚霖铃被吼的没面子,欲要发作,不过看到天盛帝并不维护她,心先凉了半截,委委屈屈地跪下去,“天啸哥哥,我——”
“楚霖铃!”楚晋鹏沉声喝道,连使眼色,意即要她小心说话,“不可无礼,皇上已登基,皇上为君,你为臣下,要尊称一声‘皇上’!”
楚霖铃不高兴地道,“知道了!臣女见过皇上。”
刚刚在外面,母妃一个劲儿教训她,这会儿父亲又说个没完,当着皇上的面,能不能给她留几分面子?
王妃表情凉凉的,在一边不出声。
谁要女儿不长记性的,挨训也活该。
天盛帝淡然一笑,“起来吧,不必多礼。”
“谢皇上。”楚霖铃终于听到他的声音,又高兴起来,一蹦而起。
她就这样的性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根本不往心上放。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没心没肺。
天盛帝哑然,不过倒是真的很意外,小时丑丑的楚霖铃,几年的时间,竟蜕变的如此俊俏,只这率真的性子不但没变,反而越发心无城府了。
楚晋鹏见天盛帝似乎失神,想着大概是他见到自己女儿长的美了,动了心呢。
当年先皇见两个孩子玩的甚好,也曾提过要结亲之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盛帝当时并没有答应——只怪女儿小时候太丑,性子又不讨人喜,天盛帝就只是戏耍她开心,并没有喜欢的意思吧,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跟着不久,定西王便被先皇派往边关,先皇大去,德明公登基,他就沉寂下去,不再提当年之事。
结果天盛帝并没有多说,只让楚晋鹏回府歇息,有什么事,稍候再议。
一家三口退下后,太后即让人来传话,要天盛帝前往一见。
“定西王回京了?”太后一上来便说起此事,“金矿那边,他走得开吗?”
天盛帝点头,“母后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如今京中正是紧要关头,华裳也到了西陵,儿臣随时要前往迎她,京中若无人,儿臣也不放心。”
总不能每次都让段无痕替他吧?
那小子是个不经事的,上次就差点露出破绽来。
第658章 拖住她
太后道,“说的不错,定西王为人正直,对你又忠心,值得托付。华裳怎么样,可安好吗?”
原本华裳武功超绝,不管有什么事,逃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