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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裳笑颜不变,“祖母,不是我要闹,是害了我的人,应该付出代价,祖母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祖母,祖母快救我,祖母!”华绫顿时见了救星,大叫起来。
可不是吗,竟然忘了在将军府,祖母才是最高权威,而自己又一惯得祖母喜欢,这下有救了!
“住口!”老夫人冷喝一声,“身为将军府的小姐,没个正经样子,也难怪被人瞧不上!还不把人放下来!”
“是,老夫人!”
家丁赶紧把华绫放下,她一得了自由,就扑通跪下,膝行到老夫人面前,苦苦哀求,“祖母,你要给孙女儿做主!大姐非说孙女儿害了她,要活活将孙女儿埋了,祖母救命啊!”
“简直是胡闹!”老夫人手中的拐杖重重一撞地,“将军府怎能有这样的事?到底怎么回事,细细说与我听!”
百里恪即让人搬了椅子,侍候老夫人坐了,将事情如此这般说了个清楚。
“这么说,事情都是周姨娘惹出来的了?”老夫人目光扫过晕在地上的周姨娘,一句话定了她的罪。
“是的,祖母,都是周姨娘做的,孙女儿毫不知情啊!”华绫惊喜莫名,老夫人这是要护住她了,太好了!
华箩也是个有眼色的,赶紧上前跪倒,“祖母,我也没有害大姐,都是周姨娘做的!”
老夫人冷冷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将周姨娘处置了,也就是了。”
就没了下文。
华裳微笑,“祖母连这些证人都不问,就说是周姨娘做的?”
“问什么?要收买这些人还不容易?”老夫人厌恶地看她一眼,“华裳,你是将军府的嫡长女,不必惹出这些事,也没人能抢了你的位子,你还不检点些?”
华裳对老夫人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在她眼里,自个儿竟成了算计妹妹们的狠毒姐姐,为的是保住自己的嫡长女之位,简直太可笑了!
百里恪微有些不悦,“母亲这是说哪里话,华裳心性纯良,断不会如此。”
“傻便傻了,说的比唱的好听。”老夫人不屑一顾,“这事儿我说了算,周姨娘送官,华绫华箩未尽到照顾长姐之责,罚禁足一个月,抄‘女诫’十遍,其他人引以为戒。”
华绫华箩自是大喜,立刻磕头,“是,孙女儿认罚!”
“好了,都散了吧,”老夫人冷目一扫众人,“今儿这件事,都不得传出去,不然奴才们发卖,主子们永生禁足!”
“是,老夫人。”
秋氏恭顺地笑道,“母亲放心,我会好好告诫他们的。”
老夫人发完了威风,径自离去。
华绫华箩得意地向华裳笑笑,一左一右跟上。
百里恪很是过意不去,“华裳,我知道这委屈了你,可是母亲……”
第9章 纨绔王爷
“无妨,父亲不必多说。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华裳微笑摇头,来日方长,慢慢来。
秋氏暗暗冷笑,不傻了又如何,在将军府还是老夫人最大,之下就是她了。
“华裳,你才回来,这脸色也不大好,是不是伤还没好?这样吧,你先回去歇着,晚点我让大夫帮你看看,如何?”
华裳转眸,这个女人最是会做戏,她很期待,当揭开秋氏真面目的时候,她还会不会笑的出来?
百里恪显是很满意秋氏的安排,也点了点头,“不错,华裳,你先回房歇息,叫大夫看一看,其他的事稍候再说。”
华裳挑了挑眉,“父亲,我先回房了。”
“去吧。”
目送华裳离去,秋氏试探地道,“老爷,你有没有觉得华裳她……有些不一样了?”
“看着脑子清楚了,说话也爽利了,倒是好事。”百里恪叹了口气,“可这次真是委屈她了。”
秋氏暗暗打着算盘,体贴地道,“老爷放心,我会让人好好照顾华裳的。”
“好。”
且说华裳,回到自己的紫竹院,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其实在掉落悬崖,摔断三根肋骨之后,这身体的原主就已经香消玉殒,现代雇佣兵、医毒双绝的“黑鹰”因掩护同伴牺牲,灵魂穿越而来,在她身上得以重生。
既然已经成了百里府的嫡女,就以这样的身份,好好儿活下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轻微异响划过耳边,华裳睁开眼睛坐起来,“出来。”
人影一闪,一名年轻男子现身,大概二十岁上下,黑眉如剑,目若朗星,五官线条冷峻锐利,完美到令人赞叹。
一身玄青色绣有盘龙云锦纹的长袍,透出威严的气势来,如星辰一样耀眼,无可比拟。
话说回来,身为东川国当今圣上最小的十九弟,素有“战神”之称的幽王,东丹天啸倒也当得起这样的气势。
“堂堂王爷,也学人家做梁上君子,不觉得有失身份吗?”华裳坐起,横眉冷对。
“你知道本王刚才在?”东丹天啸笑的邪魅,“本王不是担心你吗,所以过来看看,你倒这副冷样,不怕伤了本王的心?”
华裳斜他一眼,“你有心吗?”
“自然是有的,”东丹天啸作势要解开衣袍,“给你看看?”
嗖,一点银光疾射而来,他轻松避过,不满地道,“好歹本王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这话倒是,当时“黑鹰”虽穿越而生,可原主的身体受伤实在太重,海水冰凉刺骨,头顶的太阳却能把人烤干,在那种折磨下,“黑鹰”已经耗尽最后一点力气,如果不是东丹天啸的船刚好驶过把她救起来,她早已又死一次了。
“救命之恩,没齿不忘,不用你时刻提醒。”华裳态度虽是不客气,语气却软了。
到底是东丹天啸救了她,还把她送到“神医老七”那里,不但保住她一条命,待她醒来后,还拜了“神医老七”为师,令自己的医术更加精湛,她确实欠了东丹天啸一份巨大的人情。
“你记得就好,本王最喜欢别人报答了,”东丹天啸一脸得意,“不过你好的如此之快,倒出乎本王意料之外。”
现在他还记得,当初手下发现飘浮在海上的华裳时,还以为是一具尸体呢,等将她救上来才发现,她有多糟糕。
幸亏当时他有边有疗伤圣药“凝露”,才吊住她一口气,后由“神医老七”救了她。
华裳眼眸冰冷,“都是骨肉伤,再说师傅医术超绝,这不算什么。”
师傅医术高,性情也古怪,越是快要死的人,他越是救的兴高采烈,救醒她以后,发现她的脾性很对他的胃口,更加欢喜,干脆收了她为徒,师徒俩共同研究医术,也是一大乐事。
东丹天啸不置可否,转了话题,“你还记得当时是穿过‘死亡漩涡’的吗?”
华裳瞄他一眼,“我说过,我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当时我已经昏迷不醒了。”
在她醒来后,东丹天啸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但她根本没有印象,只记得似乎是经过了一个水流强烈而诡异的地方,那巨大的、足以把她的身体撕裂的力量,几乎要了她的命。
好在她撑过来了,付出的代价时,身上的衣服被搅成碎片,原本娇嫩的肌肤也被海里的暗礁划满伤痕,要不是师傅的药神奇无比,此时她身上布满疤痕不说,连脸也毁容了。
东丹天啸眸光深沉,那次悄然出海,为的就是找到天下至宝——千年黑珍珠,以解母妃之毒。
第10章 哪个地方我都看过
可惜,要到达东海,就必须穿过“死亡漩涡”,他的水性一般,一干下属虽然个个武功卓绝绝,也有水性极佳的,但想通过“死亡漩涡”,还是差的远。
关键不在他们并不怕死,而在于那漩涡力量太大,寻常人稍稍靠近,就会被甩出去,进都进不去。
没奈何,队伍只能先返航,另寻他法。
而在归来途中,就意外救下华裳,看出她是从“死亡漩涡”方向过来的,东丹天啸才留上了心。
“王爷为何一定要过‘死亡漩涡’?”华裳随口一问。
东丹天啸没言语。
“当我没问。”华裳也不恼,皇室中人向来神神秘秘,勾心斗角,对东丹天啸来说,她是外人,原也问不着那么多。
“为了黑珍珠,告诉你也无妨,”东丹天啸又没正经起来,“你跟本王是表兄妹,本王难道还不信你吗?”
华裳的生母,是亲王之女,也就是郡主,虽与东丹天啸的父皇不是同父同母所出,却也是东丹一脉,华裳跟东丹天啸是表兄妹,倒是不争的事实。
只不过之前的华裳是个懦弱不堪的,东丹天啸幼时就在深宫接受教导,十一二岁即随军出征,常年在外,如今东川国兵强马壮,一派太平,他才得空回京,跟百里华裳竟是从来都没见过。
“臣女不敢,臣女跟你不熟。”华裳表情淡然,跟皇室中人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东丹天啸眼里露出玩味的笑意,“怎么不熟?当时是本王亲手给你换的衣服,你身上哪个地方本王没看过,这还叫不熟?”
“王爷!”华裳咬牙,脸上烧红一片。
虽说前世是雇佣兵教官、医毒双绝的杀手,可她在这方面一向很保守的。
“恼了?”东丹天啸颇为得意,“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若要本王负责,本王也是可以考虑的。”
华裳冷冷道,“负责就不必了,不过为臣女名誉着想,还请王爷不要说出此事。”
“好处?”东丹天啸坐地起价。
“这是王爷应该做的,王爷还要好处?”华裳气白了脸。
谁说幽王喜怒不形于色,冷酷锐利,冷静睿智的?
出来,我保证不打你!
这货分明就是个无赖!
在这个时代,男女之防虽不是到铁桶一般,但幽王为她上药,将她全身都看光了这件事,若是让人知道,她的清誉就全毁了,要么嫁他,要么就只能一死以示清白。
然重活一世的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怎能枉死于幽王之手。
“本王是为了给你上药。”东丹天啸理直气壮,要不然你就等着伤重而死吧。
华裳咬牙,忍着要狂扁他一顿的冲动,“王爷想要什么好处?”
“随时应本王之邀。”
华裳眼神不屑,“王爷是要臣女做丫鬟了?”
“朋友而已,表兄妹也不错。”本王看上的女人,跑得了吗?
华裳心中掠过一抹异样,表情忽然变冷,“臣女没有朋友。臣女可以答应王爷,替王爷办三件事,之后两不相欠。”
“好大的口气,”东丹天啸被她激起了傲气,冷然道,“只要是本王的吩咐,你都不会拒绝?”
华裳伸出右手,“击掌为誓,只要是王爷吩咐的事,臣女万死不辞。”
东丹天啸眼里闪过一抹赞赏,好聪明的女人。
如果是正义之事,倒也罢了,若是有违道义,罔顾天理伦常,她仍是可以去做,不过定会让天下皆知是受他指使,他的名声,也就全毁了。
“一言为定。”跟这样的女人打交道,是件很有趣的事,东丹天啸毫不犹豫地伸掌,与她对击。
叩叩叩,敲门声过后,是一个清脆的女音,“大小姐,奴婢进来侍候了?”
“王爷快走吧,以免多生事端。”华裳向窗边使了个眼色。
东丹天啸挑眉,一个闪身,已消失不见。
好轻功。
华裳暗赞一声,恢复常态,“进来。”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名十四、五岁,圆脸笑眉的丫鬟走了进来,这是华裳院儿里屋里服侍着的两个大丫鬟中的一个,名叫鹦鹉。
说来喜人,这鹦鹉人如其名,最是爱说话,走着道儿也能打听消息来,平日里府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丫鬟们之间有什么议论,问她一准儿没错。
更难能可贵的是,华裳虽痴傻了,旁的丫鬟见主子弱了,处处犯上,她却尽着心儿服侍,从无背主之心。
“大小姐,方才曹妈妈过来说一声,大夫就到了,请人进来吗?”鹦鹉端着脸盆进来,在那边绞帕子。
第11章 奴大欺主
华裳冷笑,曹妈妈是她院里的管事妈妈,却欺她是个没主见的,平常做事不尽心倒也罢了,还总明着贪她月例,有事儿也不张罗着,好一点儿就让丫鬟传个话,没要紧的自己就做了主,甚是可恶。
“大小姐,先擦个脸吧。”鹦鹉把帕子递过来,正瞧见主子这一笑,登时打个冷颤:好碜的慌。
华裳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你去回了大夫,说我没事,不需要他来看了。”
鹦鹉愣了愣,才道,“是,大小姐。”
“叫厨房烧些热水来,拿套干净的衣服。”
“是,奴婢这就去。”
鹦鹉心里泛着嘀咕,却也不多问,转身出去。
华裳才脱了外服,就听鹦鹉与人说话,“夜莺,小姐吩咐要热水,你且去烧上,我去拿干净衣服。”
夜莺是两个粗使丫鬟中的一个,人却长的清秀,性子又耿直些,这院里是曹妈妈管事,她又不是个会说好话的主,便不得曹妈妈待见,被放在外院里做粗活。
夜莺声音里透着恨意,“大小姐果真回来了?”
华裳暗道连个丫鬟都盼着我死,是有多恨的慌。
鹦鹉欢喜道,“可不是真的吗?我方才瞧了,大小姐什么事都没有,还……总之谢天谢地,回来了就好。”
关于大小姐那不同寻常的眼神,许是她看错了,不提也罢。
夜莺越发恨声道,“她倒是没事,我却求死不能了!”
“夜莺……”鹦鹉叹了口气,听声儿是笑不出了。
华裳心下奇怪,这身体的原本是个懦弱的,就算对丫鬟们发脾气,也从不虐待了她们去,还不及曹妈妈下手狠,她们要恨也该恨曹妈妈,恨她作甚?
“不用可怜我,横竖我就这命,摊上个没用的主子,死也闭不上眼睛。”夜莺口气忽然软了,似是认了命。
“还不住嘴!仔细让大小姐听了去,有你好受的!”鹦鹉压低了声音训斥,话不是好话,心却是好的。
夜莺苦笑,“大小姐若真能发个火儿倒好。”
鹦鹉沉默了会,道,“要不,我瞅个时候,跟大小姐求个恩典?”
“不会有用的,大小姐只听曹妈妈的话。”
看来又是曹妈妈作的。华裳冷笑,走到窗边看出去,夜莺比鹦鹉高了半个头,身段高挑,玲珑有致,样貌也极出挑,若是出身稍好一些,配个好人家是没有问题的。
可惜,她跟鹦鹉一样,都是家生子,祖祖辈辈都摆脱不了当婢女的命,不能不说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也许……”
“罢了,不说了,我去烧水。”
“别再乱说话了,大小姐才死里逃生,心情不好。”
“得了,我省得。”
俩丫鬟各自忙去,院子里也没了声。
华裳坐在床沿,想着近来的事,有哪件儿是让夜莺恨她入骨的,忽地想起一件来,心中自是有了数。
半个时辰后,鹦鹉拿了干净衣服过来回话,“大小姐,水烧好了,奴婢侍候您沐浴可好?”
华裳只穿着中衣,边往耳房走,边道,“桌上有张方子,你告诉曹妈妈一声,让她差人替我照方抓药,动作麻利些,我等着用。”
因为赶着回来报仇,所以她被救醒后,先请师傅帮她治好了脸上的伤,接好了断骨,就回来了,其实骨头还没有完全长好,伤到的内脏也还隐隐作痛,身上有些严重的伤口更没有完全结疤,所以必须继续治疗才行。
“是,大小姐。”鹦鹉拿了药方,转身出去,心里却是暗暗称奇,大小姐还会自己开药方了,这是打哪儿说起?
华裳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两粒药丸吃了。
刚没多大会儿,鹦鹉回来了,噘着嘴回话,“大小姐,奴婢方才去回了曹妈妈,可是曹妈妈说,没有银两给大小姐抓药,大小姐如果需要,得禀了夫人。”
华裳动作一停,冷笑,“没有银两?前两天才领了月例,哪去了?”
她是嫡女,月例都是五十两,原主又是个给人拿捏,不会享受的,一个月撑死了能花十两,每月如此,多出的那些又哪去了?
鹦鹉嗫嚅着,没了声。
还用说吗,曹妈妈就是看大小姐是个没主意的,这院子里的事又一向是曹妈妈管着,她说多少就是多少呗。
华裳心里也明白,曹妈妈是个贪得无厌的,还不知道自个儿早就换了副灵魂,也罢,走着瞧。
鹦鹉暗暗叹息,即使主子回来了又怎样,一样受曹妈妈管制罢了。
看看曹妈妈这做派,主子大难不死回来了,她不但不过来拜见,反而露出失望嫌弃的表情,是有多盼着主子出事!
第12章 不长眼的
“小姐可要用饭?”
眼看着就晌午了,不过小姐吃饭一向不太准时,总是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要。
华裳淡然道,“不急,去把曹妈妈叫来,我有话问。”
鹦鹉琢磨着许是主子醒过神了,满心欢喜,赶紧去叫人。
杜鹃在旁目不斜视,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心中想必是有数的,曹妈妈可不是小姐能支使动的人。
果不其然,鹦鹉很快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大小姐,曹妈妈说她正吃饭呢,药方的事就这么着了,如果没有其他要紧事,就不过来了。”
华裳登时就气笑了,“听听,听听,我这做主子的还没吃,她倒先吃上了?吃倒罢了,居然连我叫都不来,是有多不把我放在眼里!”
鹦鹉和夜莺,以及旁边服侍着的另一个一等丫鬟杜鹃都默默流冷汗:
主子,这还不是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