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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皓阳,伊又夏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他顿了下,语调一转,“不过,我可以把她让给你。”
“你说什么?”景皓阳剧烈的抽搐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把伊又夏让给你。”荣振烨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说的清晰而有力,也费劲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第405章 当月老牵红线
景皓阳狠狠的呛了下,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差点喷出去:“你这是在变相考验我们的友情吗?”
荣振烨的喉结滚动了下,声音沉重的发出来:“你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保护她,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把她交给你,我放心。”
景皓阳低咳了两声:“烨,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的胳膊肯定会好的,就算退一万步,不能像从前那般有力,也不会影响到你的能力。你完全可以自己保护她。”
“可我现在不知道这只该死的胳膊什么时候才能复原,或许要一年、两年,甚至更久,迷糊呆瓜等不了。而且那帮亡命之徒的目的就是破坏荣许两家的合作,如果她和我在一起,他们会不停的找麻烦,伤害她。”
荣振烨深思熟虑的说,他要再给伊又夏制造一个强大的保护伞,龙城之内,景皓阳是最佳人选。
景皓阳微微眯起桃花眼:“虽然我很喜欢演戏,但也有假戏真做的时候,你就不担心?”
荣振烨深黑的冰眸里闪过一点不易察觉的痛楚之色,“我没有让你演戏,我让你真的跟她在一起,追求她,好好爱她。”
他知道,只有这样,景皓阳才会全心全意的守护她,只要她安好,即便要忍受失去她的痛苦,他也甘愿承受。
景皓阳低叹一声,身为荣振烨最好的哥们,他怎能瞧不出他的心思。不过,他也很了解他的脾气,既然他选中了他,如果不答应,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既然你这么大度,把机会让给我,我要不接受就太笨了。”他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然后把语调轻轻一转,“不过,感情不是买卖,讲求的是你情我愿,就算你有心把她让给我,也得她对我有意思才行。”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用了真心,就不怕感动不了她。”荣振烨低沉的说。
他太了解伊又夏了,她是个投桃报李的人。这一次她之所以“赖”在他身边不肯离开,应该不是因为突然开窍,发现自己爱上了他,而是出于感动吧。她是个在感情上迷糊不堪的呆瓜,感动和爱从来都是傻傻分不清的。
景皓阳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两人的感情总像是雾里看花,你看不清我,我也看不清你。
“看来我得使出浑身解数了。”他微微一笑,含蓄而耐人寻味。作为最好的朋友,他理所当然要为他两面插刀,这一次,就让他好好来帮一帮这个死党吧。
这个时候,伊又夏正在办公室里思考擒魔妙计。
人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是件很容易的事。但荣振烨这个大魔王不食人间烟火,外加软硬不吃,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都以惨痛的失败告终,主动追求他似乎不止隔了一重山,简直就是隔了一个东非大裂谷。
很难,很难,难于上青天。
在她愁眉苦脸之际,一则短信发了过来,“笨女人,晚上七点,怡景轩208包厢见。”
她美丽的大眼睛猛然一亮,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人得到暗恋中的王子邀约,兴奋的从大班椅上跳起来。她就知道冰葫芦不会不理她的,他只是有点心情不好,要拿她当个出气筒而已。
不过,她甘愿当他的出气筒,当他的沙包,只要他的心情能够好起来,手臂能够早点康复,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她拿出了抽屉里的化妆包,她要化点裸妆,让自己看着精神一点。自从车祸之后,她就颓废不已,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眼圈都有淡淡的阴影了。
冰葫芦最讨厌她有黑眼圈了,她要赶紧遮起来。他脾气不好,要是被她的黑眼圈污染视线,晚餐就吃得不开心了。
她六点就到了怡景轩,提前了一个小时,大魔王没有等待的耐心,万一提前来,见她不在,一烦躁离开就糟糕了。
她望穿秋水的等了一个小时,当墙壁上的挂钟指向七点时,一则短信发过来,“笨女人,我改变主意,不想出门了,你自己吃吧。”
伊又夏明亮的星眸刹那间就黯淡了,心头的落差仿佛从云端垂直跌进无底深渊,惨烈无比。
太过分了,竟然放她的鸽子!
对大魔王,果然不能抱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
她站起身,沮丧的耷拉着头,准备离开。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抹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冰葫芦。”她眼睛一亮,又瞬间黑下来。
不是荣振烨,而是景皓阳。
“皓阳哥,怎么是你?”
景皓阳见到她也微微一惊,“你也是烨约过来的?”
“是啊,但他不来了。”伊又夏撅撅嘴。
景皓阳微汗,不是吧,跟他来这招!
虽然他上午是答应他守护伊又夏,但还没做好准备呢,现在毫无预兆的突然给他放个大招,让他如何化解?
“最近他受了点打击,情绪反复不定,习惯就好。他不来,我们吃吧,这么晚了,出去也得再找餐厅,不如就在这里吃好了,还有个伴。”他讪讪的笑了笑,化解尴尬的气氛。
伊又夏现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不过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拒绝,就重新坐了下来。
“皓阳哥,你有空要多去看看振烨,他现在很需要朋友的关心和鼓励。”她低低地说。
“放心吧,他可是龙城冷血第一少,没那么脆弱。”景皓阳安慰的说,荣振烨可是在山崩地裂面前都不会害怕的眨一下眼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胳膊的事而颓废消沉?唯一能让他担心和焦虑的也就只有她了。
然而,伊又夏又哪里能明白荣振烨的心思,只以为他是真的厌倦她,不想要她了。她的心里难受不已。
“可他现在情绪不太好。”她极为小声的嘟哝了句,一想到他看着她,满眼的冷漠和厌恶,她就有种快要崩溃的感觉。
也许,他是在责怪她,毕竟这次车祸,她是间接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她任性,他根本就不会遭遇这样的横祸。所以,他不能原谅她,不想再见到她了。
“没事的,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景皓阳点完菜,把菜单交给了服务生。
伊又夏喝了一口果汁,把话题转移了,怕再说下去,会忍不住的哭起来。
“皓阳哥,最近有筹备新剧吗?”
景皓阳漾人心魂的桃花眼微微眯了下:“这周五mtv颁奖大典,我没有女伴,你要有空的话,陪我一起去,怎么样?”
伊又夏觉得他在说笑,扬起嘴角:“你可是迷死人不偿命的景天王,怎么会缺女伴?你要真缺的话,在微博上发句话,保证全国的女人都会蜂拥而来,争先恐后的当你的女伴。”
“我对那些花痴可没兴趣。”景皓阳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伊美人,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是个风流花心的人?”
伊又夏怔了怔,虽然答案是肯定的,但明着说出来不太好,就莞尔一笑,“皓阳哥,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就是女人争先抢夺的对象,想不风流都不行啊。”
景皓阳轻轻叹了口气,“这话虽然说得很婉转,但最终还是一个意思。所以为了我以后的结婚对象着想,我现在要修生养性,远离女色了。”
伊又夏噎了下,许文康为了方一凡改邪归正,如今景天王也要修生养性,现在流行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你有结婚对象了?”她有点好奇,他和荣振烨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挑剔无比的人,究竟会是什么样的神奇女子能得到他的心?
景皓阳小啜了一口红酒,唇边划开一道迷人的笑弧:“原本没有,不过烨最近当月老,给我牵了一条红线,红线另一端的美人儿,我觉得还不错,就同意收了。”
伊又夏一双大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你说振烨给你介绍女人?”
“是啊。”景皓阳点点头。
伊又夏狠狠的呛了下,掩起小嘴低咳了好几声才匀过气来。
天,荣振烨还会做月老,当红娘?她简直不敢相信,就跟有人告诉她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一样,特别的诡异。
“振烨怎么会做这种事?”她柳眉微挑,万分的质疑。
景皓阳给她倒了杯冰冻果汁,让她冷静一下,因为后面他要说得话,才真正让她惊悸,甚至崩溃。
“你就不想知道他给我介绍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慢慢悠悠的说。
伊又夏喝了一口果汁,眼里的好奇心更加深重了:“那你说说是哪家的名媛闺秀?”
景皓阳沉默了片许,才慢慢启唇:“你们许家。”
简单的四个字如一阵夜风,在伊又夏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你在开玩笑吧?”
许家哪有可以介绍给他的女人,她的堂妹们都还没满十八岁,姐姐许初暇已经和秦如枫订婚,剩下的就只有许婉玲了。
荣振烨不可能把许婉玲介绍给他,就算他脑子一时短路,他这个天王也不会收。
景皓阳敛起了嘴角,表情变得十分严肃:“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伊又夏剧烈的震动了下,连下巴都快惊掉了:“你准备跟许婉玲结婚?”
景皓阳呛了下,“你们许家难道就只有许婉玲一个女儿?”
“我堂妹们都还没成年呢,不适合你呀。”伊又夏撇撇嘴。
“你呢?”景皓阳反问一句。
第406章 再赌一次
伊又夏像是被一颗子弹击中要害,脸色骤然一片惨白,“皓阳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景皓阳漂亮的浓眉微微扬了下,一个字一个字从掀开的薄唇吐出来:“烨把你让给我了。”
伊又夏仿佛五雷轰顶,从椅子上惊跳而起:“皓阳哥,你不要胡说。”她全身的神经绷的紧紧的,脸上不只有一点生气的表情,而是十分的生气。
“我说的每个字都是很认真的,今天我们的见面其实也是烨故意安排的。”景皓阳清晰而有力的说。
“我又不是玩具可以让来让去。”有抹怒火从伊又夏胸腔升腾起来,她简直不敢想象,荣振烨会把她抛给景皓阳。是因为这两天,她像影子一样的跟着他,让他烦闷了,就要把她当玩腻的玩具转手丢给别人吗?
“你不要误会,他只是想要保护你。”景皓阳解释道,“他想要重新给你营造一个新的保护伞,所以就选择了我。”
“我不需要他的保护,我可以保护好自己。”一股热浪冲进了她的眼眶里,她不是脆弱的娇花,她是坚强的小草,早就经历过无数风雨,不在乎这一点点的风暴。
“你得让他看清这一点。”景皓阳说道。
他很明白伊又夏在荣振烨心里的位置,所以就算是荣振烨拜托他,就算他对伊又夏很有好感,他也不会做出撬墙角的事。他不想让荣振烨失望,也不能欺骗伊又夏,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事情说穿,让伊又夏配合他演戏。
伊又夏的心拧绞成了一团,难受的要命,也许景皓阳只是在安慰她而已,荣振烨是真的厌烦她,想要赶她走,才想出这种损招的。
“世事无常,我真的没想到最后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垂下眸子,细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了一道悲伤的阴影,“他就是像是一本无字天书,太深奥,我从来都没看懂过,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看懂。”
“也许配合着我演几出戏,就能看懂了。”景皓阳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
她微微一震,扬起睫毛看着他,眸色在灯光下逐渐加深了……
第二天,她去到了蔚蓝海岸。
荣振烨刚做完康复治疗回来,在看见她的一瞬间,深黑的眼睛里一点微光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笨女人,你又来干什么?”他的语气比神情还要冷淡。
“昨天为什么放我鸽子?”她愤愤的质问。
“我本来就没打算去,只是惩罚你一下而已,谁让你总像个影子一样跟着我,讨厌的要命。”荣振烨冷笑的说。
伊又夏的心脏像被一根利刺扎了下,隐隐作痛,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没关系,反正昨天我和皓阳哥吃了一顿很愉快的晚餐。”她赌气似得说。
荣振烨的嘴里立刻像被强行塞进了一片柠檬,极致的酸楚从舌尖一直蔓延到五脏六腑,“很好,也许你们能试着交往。”他的声音极为沙哑,仿佛喉咙也被这股酸涩熏伤了。虽然是自己主动退出,“成人之美”,但心里始终都是舍不得的。
在伊又夏看来,他的回答是变相的证实了昨晚景皓阳的话。他是拥有宇宙无敌超级占有欲的大魔王,现在竟然表现的如此大度,很明显是厌弃她这个充气娃娃,准备转手送人了。
“荣振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家本色酒吧吗?”她缓慢而低沉的说。
荣振烨深邃的冰眸微微闪动了下,他怎么能忘记呢?他在那里幸运的捡到了一个迷糊呆瓜,从此以后,就甘愿当妻奴,把自己的身体、心和灵魂毫不保留的奉献了出来。
“你想说什么?”他假装毫不在意的问。
“我们玩骰子,你一连输了十二局,把自己输给了我。如果你还想把自己赎回来,就必须要赢过我,不然你这辈子都要当我的战利品。”她的声音如呼吸轻轻划过他的面庞。
他微微的颤动了下,脸上一点无法言喻的色彩游弋了很久,“好,那我们就再赌一局。”他沉声道。
伊又夏痛楚的锁了下眉:“到那间本色酒吧去,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吧。”语气里带着一种绝望。
荣振烨完美的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他迟迟没有启口,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中午,他们就出发去了阳城。
伊又夏已经把酒吧包下了,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客人,就像上次一样。
她叫了两瓶鸡尾酒,给荣振烨叫了矿泉水,他在做理疗,不适合饮酒。
“已经过了三年多,这里好像还和当初我们见面时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变化。可是我们的感情和婚姻却像经历过世界大战,满目苍夷。”她环顾四周,感慨而哀伤的说。
荣振烨英俊的面庞上,一根情感神经在剧烈的抽搐,抽得他浑身的神经都开始散发出尖锐的痛楚,仿佛鱼儿被一片一片的剥走鳞片一般。
他倒了一杯矿泉水,猛灌了一大口,冲淡胸腔里所有的情感,“我们本来就是有缘无分。”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得,你说我们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不管怎样,都不会分开的。”伊又夏的嘴里像含了一片黄连,极致的苦涩沿着味蕾不断向血液输送,让她连毛孔都好像渗透出了苦味。
“不过就是逗逗你而已,没想到你这么笨,会当真。”荣振烨竭力忍着破皮挫骨的痛苦,忍得头昏昏,目涔涔,却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端倪出来。
伊又夏倒了半杯鸡尾酒,仰起头,一饮而尽,“知道吗,自从离开许家之后,我一直都是个倒霉鬼,运气差点要命,逢赌必输。没想到,那一次,竟然会一直赢,一直赢,仿佛把这辈子的好运都透资了。”
“你是把我的好运都透资了。”荣振烨低哼一声,“遇到你是我倒霉的开始,不是中弹,就是废了胳膊,你简直就是个灾星,为了我的人生安全,我必须要远离你。”他说得冰冷而残忍。
每个字都像鞭炮在伊又夏耳边猝响,也像一根根利箭直戳进她心底最深最痛最脆弱的地方。
她也是这样认为的,她是个灾星,把他的好运都霸占了,然后把所有的坏运气都让渡给了他,让他不断受到伤害,给她当防弹衣,当肉盾。
“对不起。”她凄迷的说。
如果他是因为担心她受伤而远离她,或者因为胳膊的伤而责怪她,她都不会放弃,一定会坚持留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
然而,如果他是因为她是个灾星,才要远离她,她就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死赖着他不放了。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只要赶紧离开,在我面前消失就行。”荣振烨的声音冷冽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有自己的计划,如果景皓阳可以全力守护她的安全,他就能暂时安下心来处理秦雪璐的事了。
伊又夏咬了咬唇,“荣振烨,我答应你,只要你赢了,我就离开,再也不打扰你了。但是你可不可以坦坦白白的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感情?”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渴望能从他的脸上探出一点秘密,但他仿佛戴了一张冰冷的面具,把所有的表情都凝结了。
他慢慢的喝了口矿泉水,滋润被痛楚灼烧的嗓子,然后冷冷启唇,“伊又夏,我就再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一次,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感情投资。”
“一点点都没有吗?”强烈的受伤和惊痛化为泪水在她眼里涌动。
“没有。”他的回答很干脆,无情的两个字将已经被逼到悬崖边的她一脚狠狠的踹进了万丈深渊,绝望如滚滚洪流向她袭来,把她一重一重的包围,让她再也见不到阳光,寻不到光明和温暖。
“知道了。”泪水从她的眼里滑落下来,她绝强的扬起头,再扬扬,努力的想把它们逼回去,但失败了。于是,她干脆不再理会,放任它们肆虐。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在他面前流泪了,以后她绝不会再把自己的脆弱展现出来,让他看见。
她并不知道,荣振烨的心在和她一起痛,她的泪水就像熔岩,一滴一滴落在他的心房,把他的心烧穿了,烧熔了。
“好了,我们来这里是做个彻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