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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许初暇姐弟赏荷不开心吗?”他轻轻的抚去她脸颊的泪水,心里有了几分不安。
但凡迷糊呆瓜反应异常,都是有问题的表现。
伊又夏走到窗前,推开窗,一阵晚风扑面而来,吹乱了她的秀发,“要变天了,很快又会有风暴要袭来了。”她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喃喃的说,语气含蓄而耐人寻味。
“小傻瓜,什么时候开始杞人忧天了。”他摇头叹息,从身后搂住了她,“有我在,担心什么,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替你撑着。”
“明枪易躲挡,暗箭难防,从前许哲楷肯定也想保护小熙的妈咪,可是她还是被人害死了。”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荣振烨剧烈的抽动了下。
他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谁敢动他的女人,他灭了他九族!
“迷糊呆瓜。”他扳过她的肩,让她看着他:“今天许初暇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说。”她摇了摇头,“这段时间,王燕妮忙着帮儿子争夺竞标案的策划权,无暇顾及许婉玲,她一个人小打小闹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现在竞标结束,王燕妮的心思又要转移到许婉玲这边了,以后还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荣振烨低低的叹了口气,看来是有人故意给老婆散播危机了,“迷糊呆瓜,这些是不是许初暇跟你说得?你的小脑袋不是维修升级了吗?还这么轻易就被她绕进去?”
伊又夏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他竟然以为这些话是姐姐跟她说得?
他心里对姐姐的偏见到底有多深啊?
估计每次王燕妮过来,都会在欧阳怀萱面前对姐姐泼脏水,他在旁边听多了,偏见就油然而生了。
“冰葫芦,我知道你担心我会被她利用,卷进许家的争权风波里,但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她故意顿了下,嘴角溢出一缕神秘的笑意。
“什么秘密?”荣振烨微微一震,迷糊呆瓜都快变成他看不懂的谜了。
“我之所以愿意跟她维持交往,因为我也想利用她!”她缓慢而清晰的说。
荣振烨俊美的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之色,“你要怎么利用她?”
她没有立刻回答,故意跟他卖关子,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他。
她晃了晃杯中的酒,小啜一口,酒的嫣红令她的嘴唇更加艳丽,“我打算在许婉玲的孩子出生之前,利用许初暇来牵制住王燕妮,让她忙着跟她争斗,无暇顾及许婉玲的事。你再厉害,也不可能时刻跟在我的身边,我得学会自保,我不想再被人绑架折磨,更不想像小熙的妈咪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她抿了抿嘴,脸上有了一份凄迷之色,“可惜现在我的计划要落空了,许初暇说王燕妮的人泄露了她的开发方案,这次的竞标很可能会失败,到时候王燕妮肯定会趁机召开董事会,罢免她的副总裁位置,让许文康取代。除掉许初暇这个敌人,她也就没有了制约,可以一心一意来对付我了。她和你妈咪,还有许婉玲联合起来,我连躲在家里都不能安全,或许许婉玲的孩子还没生出来,我就已经被一招借刀杀人给弄死了。”她说罢,苦笑一声,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是一招苦肉计,她要赌一把,赌她这个替代品在他心里的价值。
许初暇的方案虽然被复制,但还是很有吸引力和投资价值的,加之荣家和许家是长期的合作伙伴,把case交给许家,不会让荣家蒙受损失。
如果在他心里,她是无可替代的、最好的炮灰,她就有为许初暇争取到这个case的机会。
如果在他心里,她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她的死活他毫不关心,那么她演得再卖力也无益。
荣振烨剧烈的痉挛了下,夜色在他俊美的脸上涂染了一道深浓的阴影。
“不准再胡说了。”他放下酒杯,把她紧紧的搂进了怀里,他不是没有失去过,曾经最好的兄弟就死在了他的面前。他不能允许悲剧再发生一次,他会用自己的性命来护她周全,因为没有了她,他的人生也失去了意义。
“冰葫芦,你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遇见你是不是就是我的劫数?我现在连想保护自己都不行了,你放我走吧,我不想自己还没有爱上你就变得更加恨你。”
她趴在他的胸膛失声痛哭,眼泪像迸流的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也烫伤了他的心。
“迷糊呆瓜,你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他的声音在颤抖,五脏六腑也在颤抖。
伊又夏不再说话,只是不停的哭着,仿佛要把所有的眼泪都流光。
她真的难过了,为自己悲哀的境遇,也为这个不爱她,却死死抓着她,不肯放手的人。
原本她是准备放两个大招,苦情戏加美人计。可是苦情戏演得太投入,一时半会出不了戏了。
她没有心情再去讨好他,哄他开心,新买的内衣也偷偷的藏了起来。
她决定了,在竞标结果公布之前,苦情到底。
这个晚上,某男没有“折腾”她,似乎心情也和她一样抑郁。
第二天,她醒来时,他已经不在身旁。
她独自去花园散心,无意中发现他和许婉玲坐在小亭子里,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搞不好,许婉玲也是来探听竞标案结果的。
她想着,蹑手蹑脚的藏在了假山后面。
“振烨,我姐拜托我来问问,这次cbd商业城开发的竞标结果出来没有。虽然我知道这是公事,我不方便过问,但她一个劲的缠着我,我也没办法。”许婉玲做出极为无奈的表情。
伊又夏在心里低哼了声,是王燕妮让你来问得吧,我姐才不会拜托你呢!
荣振烨幽幽的瞅了许婉玲一眼,目光深沉而犀利:“恒远提出的方案和另一家公司十分相似,我和爹地已经商量过了,两个都弃之不用。”
“你的意思是我们家竞标失败了?”她故意撇起嘴,装出难过的模样,实际上心里狂喜不已。太好了,这下子许初暇完蛋了,竞标失败,她难辞其咎,不下台不足以平息董事们的愤怒,爹地想保她也保不了,谁让她自不量力,敢跟弟弟争,活该自掘坟墓。
“在结果没公布之前,这属于公司机密,你知道就行了,不要透露给别人,许初暇也不能说。”荣振烨眼中闪过一道诡谲的光芒。
“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得。”许婉玲点点头,笑意已经难以掩饰的从嘴角渗透出来。
而躲在假山后面的人几近崩溃了。
第169章 被抛弃了吗?
荣振烨的每个字都像匕首一次一次狠狠的刺进她的心里,令她血肉横飞,痛不欲生。
这就是她在他心里的价值和分量。
她的死活,他不在乎,没有了她,他可以再去找另一个替代品,反正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
她悄悄的离开了,像只受伤的驯鹿在路上拼命的奔跑。
她要把所有的力气都消耗光,这样就无力去思考,无力去痛苦了。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被碧湖挡住去路,无法再前进,就瘫倒在了草地上。
她的心里充满了悲伤和怨恨,充满了无所适从的愁苦,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大哭一场。
她捂住了脸,任凭泪水在指缝间迸流,把她的委屈,把她的痛苦和绝望全部洗刷殆尽。
他不会放她走,也不能和宇晗在一起了,难道一辈子就要这样被毁掉?
她捂住了胸口,那里很痛,痛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小菠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连忙去擦脸上的泪,可是没能逃过他敏锐的双眼。
“怎么哭了?我妈咪又欺负你了?”他关切的问。
“没有。”伊又夏摇摇头。
“和振烨吵架了?”荣振拓咬了咬牙,“他要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揍他。”
“大哥,我没事。”伊又夏敷衍道,她的苦水只能往肚子里流,由自己慢慢消化,没有办法倾吐出来。
荣振拓皱了下眉头。
眼睛都哭肿了,怎么会没事呢?
直觉告诉他,跟荣振烨有关,但她不说,他也不好多问,只能想办法哄她开心。
“小菠萝,我给你做个小玩意吧?”
她怔了下,“什么小玩意?”
他薄唇划开迷人的弧线,走到湖边摘了几根长长的野草,然后就开始编了起来。
她好奇的看着,心情变得平和了些。
很快他就编出了一只蚂蚱,“小菠萝,送给你。”
她破涕而笑,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以前,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一个人跑到湖边来编蚂蚱,等编够一支蚂蚱军团的时候,心情就自动变好了。”荣振拓微微笑得说。
“这个怎么编,你可以教我吗?”伊又夏吸了吸鼻子。
“这个是我的独门绝活,不外传,不过看在你收我当御用模特的份上,就破格教你。”他嘴角勾起,在湖边摘下几根适合的长野草。
他一边教,伊又夏一边学。
很快她也编好了一只蚂蚱。
“怎么样?”她拿着蚂蚱在他眼前晃动,脸上带着一丝俏皮的自得神色。
“要胜过老师了,不愧是做设计的人。”荣振拓竖起大拇指,看见她脸上的微笑,他的心就安宁了。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欧阳怀萱正躲在阴影里偷偷的瞅着。
看见大儿子和伊又夏在一起,她心里就忐忑不安。上次舞会,他虽然挑了几个女孩,但都是三分钟的热情,交往了几天就没后文了。
至于荣书梦说得那个女孩,也不知道他们进展怎么样,她得找个机会旁敲侧击的问一下才行。
他的身边一天没个固定的女友,她就一天不能安心。
在她思忖之际,荣振烨从林间小道上走了过来。回房间,见伊又夏不在,他就出来寻她了。
“找你半天,原来躲在这里。”他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眼睛望着草地上的蚂蚱,“你也会编这个?”
伊又夏一点都不想理他,埋头不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荣振拓瞪了他一眼:“她一个人在这里哭了大半天了,如果不是我过来,估计眼睛都有要哭坏了。臭小子,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荣振烨低低的叹了口气,看来这颗迷糊脑袋瓜升级失败,泪腺倒是升级成功了。
“回去再说。”他想要牵她的手,她下意识的把他甩开了,站起身来,“大哥,我先走了,下次我们再来做蚂蚱军团。”同荣振拓说完,扭头就走,看也没看荣振烨一眼。
荣振烨脸上有了一点受伤之色,喟叹一声,跟在了后面。
望着他们的背影,荣振烨拓眼里掠过阴鸷的寒芒。
他拿起了草地上伊又夏做得那只蚂蚱,上面似乎还有美人儿指尖残留的清香。
他站起身,带走了它,其余的都扔在了地上。
回到房间里,伊又夏坐到沙发上,拿起pad玩游戏,无视某男。
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恨得头发丝都冒怒气。
“迷糊呆瓜,事情我会帮你解决的,不准再难过了。”荣振烨坐到她身旁,搂住了她的肩。
解决?标书都准备给别人了,还怎么解决?
她愤恨的甩开了他的手,躺倒沙发上,拿抱枕盖住了头,想像鸵鸟一样把自己藏起来。
“怎么,我都决定帮你保住自卫计划了,还不开心?”他的声音轻悠悠的,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抚过她波涛汹涌的心湖。
她狠狠的震动了下,从枕头后面露出惊讶又困惑的小脸来。
帮她保住计划?
什么意思?
“你不是弃用恒远的方案了吗?”
“原本是这样,不过我老婆的呆瓜脑子好不容易开次窍,我不支持一下怎么行?”
他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她糊涂了。
这是要把标书交给恒远的意思吗?
可刚才在亭子里明明跟许婉玲说不用的。
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乌黑的美眸转动了一圈。
无论如何,今天得把消息弄确切了,也好通知姐姐做准备,免得被王燕妮打个措手不及。
“刚才我路过花园里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你和许婉玲的话……”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就听不到了。偷听不是件光彩的事,可是为了姐,她不得不坦白,如果他只是唬弄她,此刻就要露出痕迹了。
荣振烨弹了下她的额头,仿佛是在惩罚她:“就为这个,就跑到湖边大哭了?”
她垂下了眸子,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了一道阴郁的影。
不止为这个,更为自己的悲催处境。
他不在乎她的死活,她连当替代品就当得可有可无,一点剩余价值都没有。
见她不说话,他低低的叹了口气,把她拥进了怀里:“小傻瓜,有些时候,亲耳听到的,和亲眼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必须要靠脑子辨别才行。”
“难道眼睛和耳朵会说谎吗?”她撅了下嘴。
“你的眼睛和耳朵不会,但别人的嘴巴会。”荣振烨抚了抚她的头,这颗迷糊脑袋时常短路,能不能正常的发挥作用,还是个很让人担心的问题。
比如今天,很明显就处于短路状态。
伊又夏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脑子里像在搅浆糊,越来越糊涂了。
“那我是应该相信你对许婉玲说得话,还是应该相信你刚才对我说得话,还是两个都不能相信?”
荣振烨汗!
呆瓜脑子拐过弯来了,但是拐得弧度太大,进错了岔道。
“别人对你说得,不可以轻易相信,但我说得,不可以不信。”他换上了霸道的语气,对于迷糊的小笨蛋,必须软硬兼施。
切,最不能相信的人就是你!
伊又夏在心里腹诽,但没有说出来,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先把竞标大会的结果弄清楚再说。
“你的意思,你是骗许婉玲的?”她把声音放得很低,恰出她口,入他耳。虽然荣府的卧房、书房等重要地方都是隔音的,但现在没关窗,还是要谨防屋外有耳。
“没办法,我得保护我老婆的小计划。”荣振烨点了下她的小鼻子,柔情的目光仿佛一缕阳光洒进了她的心房,把厚重的浓云都驱散了,只剩下明净和温暖。
“小烨!”她扑进了他的怀里,原来她误会他了,他是故意在唬弄许婉玲呢。在他心里,她还是有价值的,她是个无可取代的替代品,他很需要她呢!
“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不准憋在心里生闷气,一定要跟我问清楚,记住了吗?”
他用着习惯性的命令语气,声音却很柔和。
她默默的点头。
上次他跟景皓阳说,她太笨,总让他头疼,是不是也可以问问?
她犹豫着,嘴巴动了动,又闭上了。
这个肯定是心里话、大实话。
他跟景皓阳又没必要撒谎。
问了估计要被他狠狠的嘲弄一番,还是算了。
她苦笑了下,晴朗的心空悄然划过了一丝阴云。
这会,许婉玲正在房间里偷偷给王燕妮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王燕妮喜出望外,这次一定要把许初暇赶下台,副总裁的位置是儿子的了。
尽管荣振烨打了剂强心针,但招标结果没正式公布之前,伊又夏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毕竟这事不是荣振烨一个人能拍板的,荣承允这个董事长才是最后的决策者。
最初,他们定下的是景氏,因为她这个后宫干政,才让荣振烨改变主意,把票投给了恒远,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说服荣承允和董事会。
王燕妮已经在恒远的董事会里游说,要提起许初暇的弹劾案了,许哲楷能不能保住许初暇,还是给个未知数,毕竟上头有个许老太太,她要一发威,许哲楷就软了。
发布会这天,伊又夏很早就醒了,见身旁某人还在睡梦中,就剥了剥他的眼皮:“冰葫芦,七点了,你不起来吗?”
第170章 给老公发福利
“今天不去公司。”荣振烨呢哝了句,像是睡梦中的呓语。
“发布会你不参加?”伊又夏微震,不会是忘了吧?
“不参加。”荣振烨吐了三个字,手臂一伸,揽住了她的小蛮腰,“老婆,再陪我睡会。”
“你可是荣氏财团的太子爷,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参加吗?”伊又夏撇嘴,果然是不同位置,不同心态,她都提心吊胆两天了,他却云淡风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老婆,如果什么事我都要参与,哪还会有时间来陪你?”荣振烨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放心,你的问题已经解决好了,不用担心。”
她那点小心思,他怎能看不出来?
她紧张的有点过分了,好像自己是投标人似的,看来许婉玲的事给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听他这么一说,伊又夏悬着的心就落回到了原处。
把头往他怀里一靠,她安心的闭上了眼睛,继续补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十点多了。
两人一下楼就望见了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的许婉玲。
她转头看到荣振烨,忙道:“振烨,你不是跟我说不考虑恒远的方案了吗?怎么又把标书给恒远了?”
“这是董事会作出的最终决定,恒远拿到了标书,你应该很高兴吧?”荣振烨勾了下嘴角,做出微笑的表情,但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只有讥诮。为了争权夺位,不惜出卖整个集团的利益,连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简直就是蠢猪。
许婉玲扯开僵硬的嘴角,极为勉强的挤出来了一点笑容,眼睛瞟向伊又夏的时候,顿添了几分怒意。
王燕妮在电话里告诉她,招标大会第二天看到许初暇和这个小贱人在一起。
这件事该不会是小贱人在里面捣鬼吧?
伊又夏对上她的目光,表情淡漠如风,完全像个局外人,对此事一无所知。
但她并不放心,王燕妮也不放心,下午,她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