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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清装傻:“我这个人对吃没研究,概念里最中国化的食物就是饺子。”
林飞说:“所以才说你们做律师的能言善辩。”
苏婉清一时走神,没接他的话。侧首间看到临窗而坐的韩霁风,面前摆着简单的商务套餐。苏婉清想,她真的是太了解他了,一眼看出他今天的心情状似不错,嘴角微微上扬,若有似无的一抹钩子。阳光一照,恍若透明,整个人都渡满金色的微茫,明亮而愉悦。
自从夏明月出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韩霁风这样。
转过头来对林飞说:“林总,你稍等一下,我去跟朋友打声招呼。”
起身朝韩霁风走去,不过想证实自己的猜想。
韩霁风在看当天的报纸,注意力明显不在吃上。
苏婉清双手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韩霁风骤然抬眸,身体微微后仰,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苏婉清确定他今天的情绪与往日不同,顿时欣慰不已。
韩霁风好看的眉毛微微扬起:“怎么了?”
苏婉清摇摇头说:“没有,看到你在吃饭,就过来跟你打声招呼。”然后说:“看到那边穿白色衬衣的娃娃脸了么?销售部的新任总经理。”
韩霁风淡淡的瞟了眼。
“跟我没什么关系。”
苏婉清点头:“那倒也是。”
她不过就是想看一下他的真实反应而已,当她提到“销售部总经理”的时候他表现得一脸从容,而且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伪装出来的,看来他真的超脱了。
苏婉清再折回来,心情也好了很多。
下午跟蒋承宇通电话的时候,把这个“喜讯”告诉他。
蒋承宇漫条斯理:“确定不是回光返照?”那几日韩霁风的消沉有些吓人,他甚至担心他一时想不开,拉开窗子就跳下去了。怎么可能说好就好?
苏婉清啐他:“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蒋承宇说:“本来就吐不出么,不然你吐给我看看。”
苏婉清气得挂了电话。
这边蒋承宇到底好奇起来,给韩霁风打电话,想将人约出来一探究竟。
就说:“霁风,晚上一起吃饭吧。去老宋那里,我们两个喝点儿。”
韩霁风当即拒绝他:“改天吧,我今晚有事。”
“要加班么?”
韩霁风简单的应了声,将电话挂断了。
下班之后,韩霁风准时回到家里。
夏明月已经把晚饭做好了,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他。韩霁风一进来,她马上说:“饿了吧?洗洗手吃饭吧。”
韩霁风换好鞋子,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我不饿。”
夏明月问他:“在外面吃过了?”
韩霁风甚至懒得回答,直接进了卧室。
夏明月一路跟进去,推开门,他正在脱裤子。她就那样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韩霁风拿眼睛瞪她。
“你好意思?”
夏明月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你哪里我没看过?”
正因为是同床共枕的夫妻,纵然中间有什么误会,也没必要视而不见。
如果他真的因此无法忍受她了,只要他一句话,她大可以洒脱的离开。
“要离婚么?”
夏明月中正的问他。
韩霁风淡淡说:“你想得美。”
夏明月得逞似的笑着:“量你也不敢想。”然后两步走近,脚尖踮起,快速的在他脸上烙下一吻:“没想就对了。”
☆、(095)他的诡计
不等韩霁风反应,她已转身离开。
“不想吃就饿着,休想指望我会给你留饭。”
夏明月自己吃完了就去沙发上看电视。
本来韩霁风有在客厅工作的习惯,这回她将电视声音开得很大。韩霁风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提上电脑去书房。
夏明月见人离开了,关掉电视洗漱睡觉。
比前一晚睡眠好了许多,韩霁风什么时候回的卧室都不知道。夜里感到一阵暖意,从脊背上蔓延出。只觉得是在做梦,仿佛温暖的一道光,瞬间照满全身。不由贪婪的靠近,意欲索取更多的暖意。
醒来的时候韩霁风早已经起来了。站在衣橱前挑衬衣,修指漫过去,像按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
“你穿那件纯黑色的好看。”
夏明月睁开眼,枕着手臂给他建议。
韩霁风顺手捞下件纯白的套在身上。
夏明月若有似无的微笑,下床后问他:“要不要吃早餐?”
韩霁风说:“我去公司吃。”
“正好今天早上我不想做饭,我跟你一起去公司吃好了。”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夏明月快速去洗漱换衣服。
出来时一件纯白及膝连衣裙,外搭黑色小西装,优雅与生俱来,堪比一只白天鹅。
韩霁风微微眯起眼睛。
“我这件裙子漂亮吗?”夏明月开怀的笑着:“料到你今天会穿白衬衣,为了和你搭配,昨天刻意买的本季新品。”她一副煞费苦心的模样。
韩霁风看了看身上雪白的衬衣,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心机重重。
去公司的路上他整个人一言不发,打着方向盘专心看前方路况。
夏明月怀疑他是恼羞成怒,竟没由来的心情大好。
她还从来没有这样“死皮赖脸”地缠着一个人,尽管他每天给她冷脸,甚至视而不见。但是夏明月相信,这一切只是暂时的。
上班高峰期,国森大厦前人流涌动。
尽管夏明月的归来,夏符东已经和内部高层打过招呼。当她和韩霁风并排走进国森的时候,还是无一例外的引起轩然大波。
昔日风光无限的夏明月此时正堂而皇之的走在阳光下,回眸间旖旎多情,是谁说她英年早逝的?
夏明月“复活”的话题一下子就在整个国森蔓延开了,仅仅一上午的时间就已人尽皆知。
听闻只是误会,当时搜救队没有找到人,就以为凶多吉少。实则夏明月在那场意外中有幸逃生,如今几经周折重回国森,一切就都解释通了。
只是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销售部走马换将已成事实,便被分配到财务部给周若明当手下。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
说起来,财务部的人多少有些怕她。夏明月那次在财务部公然发了场脾气,让在场的人都见识到了,知道夏明月不是好惹的,堪称魔女。
所以一听说夏明月调到这里,顿时百味陈杂。整个上午人心惶惶,像是正要面临一场浩劫。
倒是销售部的人已经熟知夏明月的脾气,畏惧是畏惧,却又难免觉得可惜。
中午在餐厅见到夏明月的时候,纷纷上来跟她打招呼。
由其张洁,远远看到她后,放下手里的饭就过来了。
夏明月一个人坐在窗前的位置上吃饭。她走近后唤了一声:“夏总。”
声音有些轻,像做梦似的,唯怕声音一大就散掉了。这个上司虽然有时过份苛责,然而将心比心,张洁觉得她是个负责任的好上司。
看清她后,她竟有些微微激动。“夏总,真的是你,上午听到同事们说你回来了,我还不太相信。”
既然不是她的上司了,夏明月放松姿态,笑着说;“能够死里逃生,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怎么样?最近还好吧。”
张洁点点头:“还好,就是老样子。”
客气的跟她寒暄几句,发现即便不是她的顶头上司了,夏明月这样的气场还是让人心生紧张。说话时立在那里,一如既往的恭恭敬敬。
想起自己第一天进销售部,才上二十一楼就看到她在那里发脾气,抬手将文件扔了出去。指着那人骂:“回去好好反醒,长了脑子再回来。”
她被吓得一阵瑟缩,便像落下了后遗症,以后一见夏明月就怕。实则自己也是有能力的人,否则不会过五关斩六将变成她的手下。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女人,就很难再对自己有信心。仿佛只有不断的进步与完善,才能在她面前站住脚。
当初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人已经有所成,几个区域经理中可圈可点的一个人。而且一看就知道十分感怀夏明月的好,并未因为她当时的恶语相向而憎恨。
张洁又说:“夏总,你出事的那几天付经理很担心你,还去过二十一楼跟我打听你的事。只是当时的许多事情我也一知半解,就什么都没跟她说。他们业务员还要几天才能回来,我想你要给付经理打个电话的话,她肯定很高兴。”
“得出空来我会打给付谣。”夏明月唇角一弯:“张洁,谢谢你告诉我。”
张洁摇头说:“夏总,你可千万别这么客气。好了,不打扰你吃饭了,我先过去了。”
临走时夏明月提醒她说:“我再不是销售部门总经理了,以后就不要叫我夏总了。”
从此,夏明月从“夏总”变成了国森的“夏总监”。
但不变的是夏明月的风度与从容,走到哪里都会是受人瞩目的那一个。
这个女人不允许自己平庸。
韩霁风一整天的时间,无论走到哪里,都听到一个相同的话题,就是夏明月。只怕国森本年度最受关注的人就是她夏明月了,也是最惧话题性的一个人。
这就像个传奇,竟有人说她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就是这样的夏明月,回来几天了,他还有些不待见她的样子。
韩霁风这个人冷落起一个人来叫人无话可说。即便同住一个屋檐下,夜晚睡在同一张床上,也可一个字都不多说。无论夏明月用尽心思制造多少噱头,他都是冷冷淡淡的。不说直接将她扫地出门,却也不在态度上做任何的改观。就那样爱理不理,我行我素。
夏明月起初还会想尽办法从他惜字如金的口中多套几个字句出来。后来发现韩霁风这个人实则很难打动,她用了多少心思,结果两人的相处模式仍就停留在原点上,一动不动。
渐渐的,她都快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了。
几次想跟他谈一谈,可是韩霁风不给她机会。就算她一时性急,脱口而出。也可被他云淡风轻的忽略掉。
每当此时,都像一盆冷水灌下来,夏明月已然也没了想说的热情。
两人就这样冷战着。
直比歇斯底里的吵一架还要让人感觉痛苦,那是种会让人渐渐心生绝望的终结模式。时间久了,甚至会怀疑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只差拿个镜子来照,就发现跟个跳梁小丑差不多。
夏明月知道这就是韩霁风的狠戾之处,他想制裁你,可是不吵不闹,更不会动手。就这样从心理上一点一点的摧毁你,直至使人自行的土崩瓦解。而他又像什么都没有做,不过就是实施了一个冷政策,宛如老僧入定般的让你看到一点希望,以为可以改观……最后发现无济于事,连自己都怀疑起自己来。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现在的夏明月太知道是种什么滋味了,心烦意乱,她这种定性良好的人,都险些把控不住。闲暇的时候也会胡思乱想,韩霁风到底怎么了?两个人是不是就要完了?
感情的世界里,当一个人有事没事做这种想法的时候,他就输了。这样只说明这个人上心了,至少说明了你的在乎。
当夏明月骤然想明白的时候,想明白韩霁风如何将自己往她的心里一点点根深蒂固的植入,便忍不住骂他:“太卑鄙。”
而她哪里是个会任人摆布的人,如今看明白了,就没有甘甘受死,不反击的道理。
那边张洁打来电话,说林飞要请她吃饭。
夏明月在头脑中过了一秒钟,“林飞?”刹那间了悟。
“你们林总要请我吃饭?”
她握着听筒微笑,听闻是个全身散发正能量的阳光型帅哥。而她正情感空虚,没道理不答应。
接着又说:“跟你们林总说,是我的荣幸,时间地点由来他定。”
张洁说:“林总让我问你今天晚上可不可以?”
夏明月没意见。
两边一敲定,夏明月接着给韩霁风打电话。
“今天晚上我不回家吃饭了,晚上你先睡,不用等我。”
从今天开始她要展开自己丰富的夜生活。
韩霁风握着电话一阵沉默,没问她要跟谁一起吃饭,两边静寂几秒钟后,被韩霁风率先挂断了。
夏明月将电话扔到一边,除了对两人情感的思考外,还会想,林飞为什么要请她一起吃饭?
自她重新入国森,大事小事忙得马不停蹄,由于分属两个部门,到现在还没机会和林飞见上面。一切有关他的事都仅限于听说。
所以,林飞定然也不认得她。
既然是两个陌生人,一起吃饭的必要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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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们,这两天实属特殊情况,咱们明天恢复正常更新哈
☆、(096)他亦恐惧
不面对面的接触,就永远不会知道对方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下班前夏明月先去洗手间补了一个妆。
时间一到,拿上包出来,乘电梯的时候正好碰到韩霁风。难得今天他准时下班,这两天都是夏明月回家了,他还没有回来。她做好了饭等他,回来了又不见得会吃。今天她终于不用再等了,他反倒到点走人了。
“你今晚怎么吃?”
“你不回家还管我死活?”
韩霁风辛辣的回应她。
夏明月盯着镜子里男人英俊的脸实在谈不上友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天他什么时候给过人好脸色看过,大都面无表情。
今天情绪似格外不好,夏明月从他绷紧的下巴就看出来了。
她对着镜子理顺一丝散发,既然不能好好说话,那就干脆保持沉默。
出了电梯两人分道扬镳,他去停车场,她去街上拦出租车。
苏婉清晚出电梯一步,正好看到这一幕。原本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各奔东西的时候连句话都不说。
实则这些日子她已经注意到这种微妙的变化,韩霁风和夏明月似乎哪里出了问题,公司里碰到几乎连话都不说。这种情况她在餐厅就不止遇到一次了,不知在较什么劲。
苏婉清本来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可是这种事情总不好直接问当事人。以韩霁风的脾气,他不想说的事,即便问了也没有用。
加快脚上的步伐,到达停车的时候韩霁风靠在车门上抽烟。
她走过去问他:“你的烟这回不打算戒了么?”
韩霁风吐了一口烟圈说:“好好的为什么要戒?”
苏婉清直说:“夏明月不是回来了。”
可他的心情不见好,她总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但显然那是两个人的事,他不打算对另外一个人说。
韩霁风掐灭手里的烟说:“回去了。”
苏婉清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
“算了,改天吧。”韩霁风打开车门上去。
临近地下停车场的出口处,冷风呼呼的吹着,苏婉清打了一个冷战,同样开车离开。
韩霁风当晚格外没有胃口,到家后冲了一杯咖啡,有些漫无目地的坐了一会儿,这于他还是鲜少会有的事。
由心不满自己现在的状态,不等喝完手里的咖啡起身去书房找事做。
随手从书架里抽出一本书,连续翻了几页,无心再读下去。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沉闷的想心事。
先前夏明月控诉过他,问他是怎么想的。
他一脸的默然,并未给她任何回应。在夏明月看来,他那样是打算一直置之不理下去。
实则韩霁风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因为他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难有这样认不清自己心思的时候,大都心烦意乱,总有一些东西感觉无法掌控,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甚至让他心生恐惧,就仿佛面对一个完全未知的领域,本来一切就是充满挑战的,偏又发现自己或许无法驾驭,这对一个骄傲的男人无非是种琢磨。
就是这种不踏实的感觉,几日来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到了现在反倒越演越烈。
韩霁风觉得,他将是继夏明星之后,第二个因为夏明月而疯掉的人。
夏明月一进来,服务生笑着迎上来:“您好,几位?”
夏明月环视内部环境说:“已经订好位了。”
不等服务生带她过去。
只见一个男人伸出手来晃了下:“夏总监,这里。”
那边林飞已经站起身,说实话,他没有见过夏明月,可是一搭眼就觉得这个女人是。米色抓肩连衣裙配搭长款风衣,身姿曼妙,楚楚动人,极能引领人们关注。看到美女谁都会眼前一亮,不过他看过去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是夏明月。虽然没有见过她,可是通过别人的描述,脑补之后觉得就该是这个神形出众的模样。
想都没想,就举起手来。
果然没错,他很快得到了对方的回应。
夏明月笑容美好的走过来,伸出手说:“林总,你好。”
“夏总监,你好。”林飞伸出手来:“看到夏总监就觉得面上无光,我这个林总得来的似乎有些趁人之危了。”
接着请她坐下。
夏明月说:“林总可千万别这样说,你的能力我早有耳闻,这回是名至实归。况且国森没道理为一个‘死人’空位太久,这些我都能理解。”一侧的发丝落下来,被她抬手别到耳后,又说:“先前做了太长时间的销售部总经理,能力有限,压力很大,早也想换个职位换种心情的,这回也算得偿所愿了。说到底我还要感谢林总。”
林飞借着灯光打量她,上天造物神奇,竟有一个女人举手投足都有风情。只是那种疏离不容侵犯,隐隐有种高高在上的错觉。
他微微的松了领带扣子,觉得有些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