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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依躺在那里有气无力:“我觉得很难受。”
一张口喉咙都哑了。
秦漠看她一张脸红扑扑的,抬手覆到她的额头上,只觉得烫人。
“你发烧了,得赶紧去医院。”
接着去衣柜里找她的衣服,顺手又捞了件大衣过来。
许云依挣扎:“我不去医院,吃点儿药就好了。”
“胡说。”秦漠硬是把人拉起来:“不是我恐吓你,你要执意不肯去医院,都有可能把自己烧傻。”
许云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已经很傻了,还怕更傻么?”
“你还有大把的责任,想变成傻子逃避责任?你想得美吧。”
许云依感叹:“是啊,我连变傻都是种奢求。现在反倒羡慕那些脑子出问题的人,整天无忧无虑的,多好。”
秦漠帮她套好衣服,抱起来就走,打破她的幻想说:“你没有那样的命,想也别想了。”
医生检查之后,说是得了重感冒,要马上输液。
秦漠办理好住院手续,回来的时候,医生已经给许云依扎上掉针了。
问她:“疼不疼?”
许云依皱巴着脸;“你知道我最怕打针了。”
秦漠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剥好后放到她的嘴里。
“吃块糖就不疼了,我知道你怕打针,下去时顺便买的。”
以前秦漠就笑她:“许云依啊许云依,你这么孤勇的一个人,竟然怕打针。”
许云依是怕啊,谁都有克服不了的恐惧。许云依最害怕的就是打针,一看到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举着针管她就吓得双腿发软。
就是这样软弱的一个人,还嘲笑过别人。
不过吃块糖真的管用,嘴里甜滋滋的,许云依很快就想睡了。
秦漠给她盖好被子:“睡吧,我给你看着。”
许云依说:“好。”眼皮沉沉的,闭上没多久就真的睡着了。
时间还早,秦漠坐了一会儿起身去抽烟。
下楼的时候看到熟悉的影子,在电梯前等了一会儿,电梯门一打开,就走上去了。
秦漠有心,过来看着向上跳动的数字,五楼。
确定韩霁风上了五楼。
他站着想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141)约他见面
许云依真是被烧糊涂了,晕晕沉沉的,反倒觉得这一觉睡的特别香。
就连秦漠什么时候帮她拔的针都不知道。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阳光灿烂,千丝万缕照进病房中,整个人也是暖洋洋的。
“是不是饿了?”
许云依侧首,秦漠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问她。
接着又说:“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许云依眯着眼睛适应室内的光线,摇头说:“什么都不想吃,没有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不然哪里来的战斗力。不然我去给你买碗粥吃吧,流质的东西好消化。”
许云依怕他担心,就说:“好吧。”
她真是怕了韩霁风,遇到他就没有什么好事。
秦漠告诉她乖乖躺好,不等起身,手里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走出去接听。
是刘义庆打来的,唤了声“秦总”之后说:“我打听到了韩霁风的主治医生,可是,明显是安排过的,他不愿透露韩霁风的病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韩霁风是脑子有问题,否则他不会上去看脑科。”
秦漠默然地握着电话一时间没有说话。
刘义庆马上说:“我再想想其他的法子,就不信没有让那医生开口的方法。”
秦漠说:“算了。”
事已至此,他可以亲自跑去问韩霁风了。既然是安排过的,早在刘义庆问过对方之后,就已第一时间通知韩霁风。
所以,他已然没了藏着掖着的必要。
就对刘义庆说:“替我约韩霁风见面吧。”
刘义庆微微一怔,说:“好的,秦总。”
秦漠挂了电话,这才下楼去。
张洁本来是想在走前和许云依郑重其事道个别的,去公司的时候打听到许云依生病住院了。
她便买了水果和鲜花去医院里看她。
半下午的时候,许云依吃过饭,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晒太阳。
张洁敲了两下门板走进去。
许云依吃惊道:“是你。”
张洁笑着说:“许总,听说你住院了,我来看看。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许云依苦笑:“就是有点儿感冒,本来吃药就可以的。结果秦漠大惊小怪的,非送我来医院。你知道的,医生最不怕事大,一来就让住院了。”
张洁说:“不管怎么样,好好医治还是好的。感冒看似不是什么大病,但也实在很折磨人。”放下东西坐过来说:“秦先生那是关心你,所以你乖乖的听话就好了。”
许云依不否认秦漠对她的笑,笑了声,只问她:“你是请假过来的?”
张洁说:“我辞职了,收拾东西离开之前就想先跟你道个别。”
毕竟初进国森,是许云依招她进去的。这样一想,算是对她有知遇之恩。
许云依不由吃了一惊:“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
张洁捋了下耳畔的碎发说:“不瞒许总说,是被人欺负了,本来想像许总一样做个女王,回击过去的。可是,我没有天赋,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想了一下又说:“也是想开了,不想再在异地他乡漂下去了,想回到家乡过安稳的日子。”
许云依听罢点点头,人各有志,实在没什么好劝她的。
想起许久之前看过一篇文章,说一个人生活的城市决定了他的眼界甚至品味。但是下面就有读者说这取决于人的幸福感。有的人生活在小城市里,每天在缓慢的节奏里过日子,工作之余似乎只有家长理短却幸福感爆棚。你拿大城市的精彩绝伦的东西来换取,对方也不见得同意。
所以说,没什么比幸福感更重要。
最后只说:“如果你想好了,那就去做吧。”
张洁应了声,又说:“许总,你是我见过的最洒脱的女人,真是学都学不来。”
许云依不由得苦笑连连,她哪里洒脱了?
要是真洒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身狼狈。谁的难堪谁知道,连带心中的苦触,自己最是一清二楚。
两人坐着聊了一会儿,张洁怕打扰她休息,就说:“许总,你好好养病吧,我先回去了。”
许云依起来送她。
又说:“张洁,祝你幸福。”
张洁用力的点点头:“谢谢许总。”
这一回她真的是要离开了,离开这座呆了一把年头,堪比第二个家乡的城市。
由其同许云依告过别后,就再没有其他可说的人了。才发现这些年过去,真的是一身清贫。在这座城市里除了对每一条道路,每一栋建筑物倍加熟悉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这样一想,实在没有再呆下去的理由。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秦漠的鼻子敏锐,一进来就说:“有人来过了?”
“是张洁,她辞职了,离开之前来跟我辞行。”
秦漠随口问她;“为什么要辞职?难道找到比国森薪水更高的工作了?”
人往高处走,似乎才是人之常情。
许云依叹了口气说:“不是找到了更好的去处,而是决定回老家发展。更像是超脱了,愿意放弃一些东西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实在勇敢至极,她何偿不想像张洁一样。只是她的生活太复杂了,很多事情不是说放就放,说忘就忘。所以,真是没得比。
秦漠看她一脸羡慕,安慰她说:“你完全不用羡慕,没有人会永远毫不停歇的奔波劳累。总有一天,你也可以很清闲的过日子。你知道的,你有那样的资本。”
许云依眸光一动,侧首问他:“我真的可以吗?”
秦漠告诉她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秘书进来说:“韩总,秦先生的助理打来电话,说秦先生想约你见面聊一聊,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秦先生?”韩霁风停下手里写东西的动作讷讷,他当然知道秘书口中的秦先生是谁。就连秦漠会找上来他也料到了。只是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跟他见面。
思萦须臾说:“先不回复他。”
秘书说了个“好”字,就先出去了。
韩霁风顿时坐不住,走到窗边抽出根烟点上。
医院已经打来电话说,有人来寻问他的病情。而且那个人是秦漠的助理刘义庆。只是关于他病情的事医生没有透露。可是,他知道秦漠既然已经盯上了,就一定瞒不过他的眼。就算这次无功而返,相信用不了多久,他还是一样能够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秦漠也是笃定了这一点,所以干脆让助理约他见面。
按理说他韩霁风是没什么好怕的,亦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抓到把柄。只因这是与许云依有关的男人,一时间倒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韩霁风抬起手,狠狠的吸了两口,或许是动作猛烈,那执烟的手也像微微打颤。
不知站了多久,太阳退去光与热,天际残阳如血。他盯着那璀璨的星空,只觉得心里无比落寞。
最后还是告诉秘书:“给秦先生的助理打电话,就说我明天晚上有时间。”
秘书应承说:“好的。”
晚上,秦漠和许云依在病房里聊天的时候,刘义庆将电话打了过来。他握着电话没有说话,只淡淡的“嗯”了声,就说:“你去订下位子。”
接着挂了电话。
许云依问他:“认位子做什么?”
秦漠随口说:“跟一个朋友谈点儿事情,说了你也不知道。”
许云依刻意调侃他:“日理万机的秦总,时时刻刻做的都是大事,我许云依怎么能懂。”
秦漠似笑非笑:“刻意找茬是不是?你分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我听着就是那个意思。”
秦漠挑起眸子:“知道胡搅蛮缠了,看来这一天的针没白打,明显精神了不少。”
许云依故意笑着:“何止是精神了不少,其实已经好了,所以,我觉得自己可以出院了。”
秦漠一下打消她的念头:“想也别想,医生说要坚持打一星期。”
许云依难过得一阵哀嚎:“还有没有天理了。”
秦漠看着她少有的孩子气,忍不住弯起嘴角,缓缓的笑出声来。
这样的许云依让他感觉熟悉不已,像极了当年校园里那个再怎么不幸,仍旧没心没肺的“问题”少女。其实当年的许云依是很单纯的,即便生活不幸,表面上比其他的女同学看着要冷漠一些,但是,也毕竟是个孩子。还是会哭会笑,很大声。那种将情绪一股脑宣泄出来的的样子让秦漠真是喜欢。就像这世上再没什么比她更干脆,即便吃在嘴里都能嘎嘣作响。
许云依问他:“想什么呢?笑得合不拢嘴的。”
秦漠说:“笑你呢,觉得曾经的你很可爱。”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不可爱了对不对?”
秦漠难得说情话:“能问出这种问题的人,就说明本身是可爱的人。”又说:“再接再厉,保持住。”
许云依无奈:“秦漠,你真的是越来越贫了。”
以前的他可不这样。
所以才说,人是会改变的。就像这世上永远没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题外话------
今晚真的是太困了,忙了整整一天,到晚上累得想倒头就睡。所以只挤了三千,怕影响剧情,今天不多写了哈。摸摸头,宝们。
☆、(142)两人对谈
连她自己也是。
许云依竟说不出这种改变是好是坏。
她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一点儿都不喜欢。就像许多时候一觉醒来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觉得陌生。
秦漠何偿发现不了她的变化,但是,无论怎么变,她都是许云依,这些年来放在心头无法割舍掉的女人。
所以,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就是喜欢。
其实秦漠很想问清楚,当年为什么突然就说不喜欢他了。又为什么退学,她的成绩分明好的不得了。
可是,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许云依不想说的事情谁都拿她没办法,况且说起来,无疑也会伤感情。
思及再三最后都选择沉默,什么时候许云依想说了,自然会告诉他。
当晚秦漠陪夜,就算在病房的另外一张床上。傍晚的时候刘义庆将他的生活用品都拿过去了,另外将见面的地点告诉他。是一家茶楼,秦漠以前谈生意的时候去过两次,亭台楼阁,古香古色。
晚上竟然没有睡好,几次睁开眼睛,看到病床上的许云依安静的躺在那里,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只怕将人吵醒了,就侧过身去看窗外的月色。晕黄的一抹,原本很温暖的颜色,夜里见到竟异常孤寂。
秦漠这些年在国外闯荡,什么样的大人物没见过,哪一次不是从容以对?
这一次不知是怎么,竟然觉都睡不好了。一定是跟许云依有关的原因,他只有在面对与许云依相关的事情时才不淡定。
最后还是爬起来,悄悄的开门出去。到了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已经关上了,出于安全考虑这家医院到了晚上住院部的大门都会关上。有值班的医生,整晚不睡的守在那里。如若病人或者家属有什么事,只要按铃就好。
秦漠不想麻烦别人,就在病外的走廊上透气。烟叼在嘴上没有点燃,许久之后,揉碎在掌心里回病房。
就是那一点声音许云依还是醒了。
坐起来问他:“你去哪儿了?”
秦漠说:“刚出去透了透气。”又问她:“怎么起来,我把你吵醒了?”
“不是,口渴,想喝水。”
“你别动,我给你倒。”
秦漠将一盏大灯打开,倒了杯热水给她。
“来,慢慢喝。”
许云依盯着他的脸:“你有心事?”
秦漠否定:“怎么会。”
“都写在脸上了,还不承认。”
秦漠微微一怔,他本来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今晚真的是太心不在焉了。
按了按眉骨说:“工作上的事情,这几天太忙了。”
许云依点点头,没有再问。喝了半杯水后就躺下了,告诉他:“你也早点儿睡吧。”
秦漠帮她盖好被子:“好。”
关掉大灯后躺回到沙发上。
不得不承认,他是害怕。虽然不知道明天韩霁会跟他说什么,但是他有预感,有什么真相就要浮出水面。而他也知道,那天许云依说了谎,她没有跟同事在一起,只能是韩霁风。他想不明白两人是怎么到一起的,或许真的只是因为喝醉了酒……
说到底不过就是害怕失去,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极其软弱的一点,再强悍的人一样不能幸免。
秦漠是,韩霁风也是。
这个月销售部的人回来了,为了鼓舞士气,中午订好了饭店,说好了韩霁风要亲自去每一张桌子上敬酒。
林飞连带公司的几个领导陪同。单少了许云依。一圈走下来,韩霁风就已喝了六杯白酒。好在他的酒量不浅,喝完连脸色都没变。
首先感谢大家撇家舍业对公司的付出之后,又鼓励大家再接再厉,保持当前业绩的基础上再创新高。
之后书记劝他去桌上吃点儿东西,韩霁风不肯,就先退场了。
司机将车开过来,他在外面抽完一支烟后坐上去。密闭的空间,竟然有些微微昏眩。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这才感觉到微薄的酒意,连肺腑都在发烧。
便没有回公司,直接让司机开到家里去。
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喝掉,胃里舒服一些,想着坐沙发上休息一会儿。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睡得并不踏实,一直在做梦,杂七杂八的零碎片段,扰的人不得安眠。醒来后只比睡前还要累。
韩霁风看了眼时间,起身去洗了个脸,然后出门去。
秦漠已经到了,点了上好的暖普,茶香袅袅,伴着茶楼内古香古色的琴声,意境说不出的美好。
相对于秦漠的刻意收敛,韩霁风明显比他平静得多。
秦漠约他过来,无非就是因为抓到了一点儿把柄,于是想从他这里换取点儿什么。否则他绝威胁不到韩霁风,因为韩霁风的任何事情,哪怕是生病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大可以拒绝他的邀请,让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是,韩霁风分明不敢。
而秦漠原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何必处心积虑去扒别人的私事。
说到底都是因为许云依。
秦漠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韩霁风不是那样简单的人。为什么会去伤害许云依?他总想替她问个清楚,如果真是背信弃义这样简单,他一定会替她还回去。
敲山震虎之后,验证他的猜想,果然是有隐情的。
可那到底是什么?韩霁风不说,他暂且还想不到。
两人还是跟先前一样客气,不至于像两个莽夫一样,心中再有不快,当即就能撕破脸。
秦漠请他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水给他。
韩霁风淡淡说:“谢谢。”
开场秦漠朋友似的表示关心:“那日在医院看到韩总,不等上去问候,韩总已经乘电梯上楼了。会在医院碰到,多少有些意外,韩总可是哪里不适?”
话题一下便扯到重点上来了。
韩霁风若有似无的动了下唇角。
“既然秦总这么感兴趣,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也省去你再找人调查的麻烦。而我这人也真的很怕麻烦。只是在说之前,秦总要答应替我保密。”
秦漠一语道破:“是许云依不能知道的事么?”
韩霁风薄唇微微抿紧,没有说话。
沉默就表示默认。
不知怎么,秦漠的心里“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