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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
凤仙儿小声在秦寿耳边问道,一股香风吹来,秦寿爽得的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黑暗中一个人咧开大嘴偷笑。
“问你话呢!”凤仙儿推了一把秦寿,感觉秦寿怪怪的。
“嘿嘿,不知道。”秦寿摇摇头,把自己摇的清醒一点,支起耳朵听了一会,然后又拿起一块石头,扔到不远处的地面上,咚的起了一声,在夜空下传出老远。
凤仙儿吓了一跳,差点喊了一嗓子,还好秦寿见机快,上前捂住了凤仙儿的嘴,两人静静的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声响,秦寿这才拿出夜明珠,在地上找寻了一会,指着右手方向道:“往这里走。”
嗯,凤仙儿应了一声,依旧是跟在秦寿后面,收起夜明珠,秦寿在前探路,又往前走了几百米,秦寿听到了低沉的呻呤声,好似一个人在经受生死时发出的痛苦声。
怎么回事?秦寿心里暗问,停下脚步,支起耳朵仔细倾听。
呃!又是一声低吼,接着就是重物掉地的声音,秦寿眼睛一亮,悄悄向前靠近了些,突然眼前一亮,秦寿看到了一只火把出现在眸中。
金商飞捂着腹部,支起火把,本想借着火把的亮光为自己疗伤,却被突然出现的两人吓了一跳,愣愣的坐在那儿,在金商飞的脚边还躺着一人,正是王卫。
此时的王卫已经停止呼吸,胸口插着一把短剑,两眼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金商飞拿起身边的腰刀,历声问道,双眼警惕的盯着秦寿二人。
哼,秦寿冷笑一声,跺步而出,淡淡问道:“金商飞,金国人,牛头山的暗中掌权人,我说的可对?”
“你是什么人?南宋的密探?”金商飞咬牙问道,又恨恨的瞪了一眼王卫,心里认定是王卫背叛了自己,背叛了金国,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报露。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死定了!”秦寿咧嘴阴阴一笑,又道:“如果你乖乖的配合,交待出来绩溪县的目的,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金商飞气得鼻子冒火,腹部的鲜血流得更快了,突然手中腰刀一闪而出,紧接着金商飞的脖子喷出一股腥红的鲜血,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失去了呼吸。
唉,秦寿摇头,又慢吞吞的说道:“其实我并非一定杀你,何必自杀呢,活着多好啊!”
凤仙儿张着小嘴,斜了秦寿一眼,感觉秦寿真的挺禽兽的,脸皮又厚又无耻。
秦寿惦着脚尖来到金商飞身边,在他怀里摸了一会,摸出一叠银票,顿时乐了,然后又在王卫的怀里摸摸,并没有摸到银子,不由得撇嘴鄙视。
轻轻提起腰刀,把腰刀塞进了王卫手中,又给二人摆了一下造型,一副同归于尽的场面就摆了出来,秦寿拉着凤仙儿后退,边退边掩去路上的痕迹。
看得凤仙儿美眸惊叹,原来还可以这样啊,这一手去痕术可是把凤仙儿惊到了,如果自己也会这一手,怎么可能会被那群人追得如此惨,看得凤仙儿都想学到手了。
“行了,别看了,快点走。”秦寿握着夜明珠站在洞口,把四周的景色记在心里,准备明天踏马外游,看看这里属于什么地方。
“别看了,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城外,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把地洞挖到城外,看来也是挖了很久才成功的。”凤仙儿轻声道。
秦寿点头,心道:谁不知道这是城外啊,关键是这城外地方大了去了,总得记下位置,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到呢。
两人顺着地洞回到城内,秦寿继续抹去二人来过的痕迹,然后才出了小院,踏着夜色向王卫府上摸去。
“咦,这不是回客栈的路,你又想去哪?”凤仙儿后知后觉的问道,问完问题就发现二人停在了王府的院墙外。
秦寿指指一处隐避的地方,道:“你躲在那儿放风,我进去搜搜。看能不能搜到一些证据。”
“嗯嗯,快去快回。”凤仙儿这次没有争,对秦寿的手段相当佩服,如果她进去肯定没有秦寿做的好。
秦寿转头,露出一丝贪婪的笑容,他可不是去找什么证据的,他是去搜刮财富滴,秦寿跳入院内,轻手轻脚进入了王卫的书房,还好王卫的小院并不大,里面也没有下人,看来王卫还是挺小心的。
又是一阵搜查,秦寿在书房没有收获,却在王卫的床底下在有发现,整整齐齐一叠银票,总菜有二十张,每张是一千两,总共二万两白银。
在银票的底下压着几张地契约,一张是这座小院的,另外几张只有卖家签名画押,买家这栏却是空着的,也就是说秦寿只要写上大名就能成交,然后再到官府报备一下,这两座园子就成了秦寿的私人财产了。
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乐得秦寿都有些找不着南北了,想了一下,秦寿留下那张小院的房契,带着银票与地契,眼角却扫到旁边还有一个黑色盒子。
好奇心起,秦寿打开盒子一看,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一本帐本,秦寿翻开看看,发现里面详细的亡灵了王卫这些年行贿的记录,其中红色标识备注着有些人已经策反成功!
嗯?秦寿瞪大双眼,一目十行,把这本薄薄的帐本全部印在脑海中,这才放下帐本,把所有东西复原,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绩溪县最大的官老爷竟然已经被策反,难怪此人对王卫这么照顾啊!
第47章 买下人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搜到证据?”
凤仙儿看到秦寿出来,急忙迎了上来,秦寿摇摇头,这些证据秦寿才不会说出来呢,说到底自己也只是一个天外来客,秦寿并不想插手历史。
历史应该怎么走,就让他继续走就好,自己就是一个看客,逍遥天外的看客,四下看看,秦寿低道:“走吧,早点回客栈,勉得被别人盯上。”
哦,凤仙儿有些失望,闷闷不乐的跟在秦寿身后,两人回到客栈,秦寿先把凤仙儿送回去,检查一下房间,并没有外人闯入的痕迹,秦寿这才把心放进肚子。
然后秦寿回到房间,瞪着两只大眼睛却没有睡意,金商飞死了,王卫死了,可是牛头山的土匪怎么办?县官是指望不上了,那就只能自己动手,再下毒好像也不合适,也不知道山上有多少土匪,实在不行就白刀子时红刀子出,直接弄死得了!
想了好久,秦寿带着杀意进入梦乡,而绩溪县这个小城却热闹起来,一大早就有城外的居民跑来告官,说是城外死人了,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铁血神捕,瞬间谣言四起。
有人说是仇杀,也有人说是分脏不均,有人说是牛头山的报复,也有说金商飞是采花贼,王卫是因功旬职,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秦寿起床时已经过了早饭的时间点,秦寿伸着懒腰,敲响了凤仙儿的房门,问道:“仙儿,起了吗?”
“起了,稍等一会。”凤仙儿的声音从里面响起,不一会一身蓝衣的假小子出现在秦寿面前,凤仙儿好奇的问道:“秦寿,今天我们去哪?”
“今天去人牙子那儿看看,然后再去趟官府,我买了点东西要先去备案。”秦寿笑眯眯的回道。
“哦,真没劲。”凤仙儿瞬间泄劲,头重重的低了下来,她还想杀上牛头山呢。
“行了,走吧,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事早晚带你去做不就行了。”秦寿好笑的劝道,看似随意的拉着凤仙儿的小手,急急向楼下走去。
凤仙儿小脸一红,挣了两下没挣开,便也放弃了,反正她现在是男儿装,拉手应该很正常吧!凤仙儿自我安慰道,跟着秦寿的脚步向下走去。
“哇,今天好像比昨天热闹哦。”凤仙儿看到街边卖糖葫芦的,瞪着眼睛瞎讲。
秦寿好笑的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送到了凤仙儿手中,实在想不到这丫头身上竟然一点银子都没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没饿死也是奇迹了。
“谢谢哈。”凤仙儿乐得小嘴微张,颠颠的跑过去买了两串糖葫芦。
本想给秦寿一串的,不过秦寿拒绝了,那东西又酸又甜,秦寿不喜欢那个味,倒是便宜凤仙儿了,就看到凤仙儿左手一串,右手一串,左右开弓,吃得小嘴上都是红红的糖稀。
秦寿看不过去,拿起袖角帮凤仙儿擦了几下,又把凤仙儿的小脸逗得通红,这才转头偷笑,很快就来到了人牙子的地方。
走进一个大院子,迎面走来一个年龄约有五十出头,穿金戴银,手拿丝绢的女人,看到秦寿与凤仙儿进来,立刻笑容可掬的迎上来来,施了一礼道:“二位小官人,奴家古月容这厢有礼了,不知道二位小官人想买什么人呢?”
秦寿笑眯眯的点头还礼,道:“我要买几位小斯,再买几位丫鬟,这样,你先带我看看人吧,我直接选。”
古月容点头应下,转身带着秦寿与凤仙儿进了一间大房子,这间大房子里面关着的全是男人,看到有人进来,这些人只是麻木的看了一眼,继续尊在那儿半闭着眼睛休息。
秦寿看看这些人,眉头皱了起来,这还是人吗?麻木不仁,连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人,这样的人秦寿可不想用。
古月容做的就是看眼色的生计,一看秦寿的表情就知道不好,立刻扯着大嗓门叫道;“都给我站起来,让东家好好挑挑,如果你们能被东家选走,那是你们的福气,总比窝在这里强吧!”
听到叫声,稀稀拉拉站起来几个人,大部分依然窝在那儿不动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古月容顿时气得拿起门边的长鞭打了过去,鞭子落下,带起一道血印,立刻吓得那些男人惊恐万状的站了起来。
眼神有些抵触的盯着秦寿,好像是秦寿抽打他们似的,秦寿脸上不悦,不过仍然问道:“你们中间有读过书的请举手?”
声音落下,秦寿扫了一圈,只有小猫三二只,而且其中一人还瘦得跟个人干子似的,比孔己还弱,唉,秦寿叹息一声,又问道:“做过生意的请举手。”
这次秦寿更加失望,一个也没有,秦寿摇摇头,看看古月容道:“古老板,还有没有更好的?”
这个,古月容脸上有些为难,低声道:“好的有是有,就是价格要贵一些,这里的人每个只要二十两银子,还有一间里面都是有手艺的人,费用却也贵了一倍,要四十两,你看还要去看看吗?”
“去!”秦寿转头走出,有好的谁还看这些差的啊。
古月容一看秦寿的样子,脸上露出笑容,急忙上前带路,来到了隔壁的房间,虽然两间房屋只有一墙之隔,可里面的环境却是天壤之别。
先前那房间里面臭气熏天不说,就是人也脏兮兮的,一看就是几年没洗过澡的样子,可是这间房屋里面的人却有些不同,至少他们衣着还算得体。
看到秦寿进来,有胆子大的还盯着秦寿打量,那模样倒像是有点是他们选下人的意思,秦寿把每人的反应记下心里,站在那儿开口问道:“读过书的请举手。”
哗啦一声,三分之二的人举手了,这让秦寿顿时来了精神,又道:“做过生意的请举手。”
那些举起的手落下一半,秦寿数数还有十来人坚持举手,秦寿笑笑,让古月容取来纸笑,刷刷写了十张纸,上面的题全是考核一个人是否精明的脑筋转弯题。
写完后,秦寿又一张张发下来,让这十个人填写,做完这些,秦寿摆个椅子,翘起了二郎腿。
第48章 测试
1、喜欢跟有教养的人来往而不愿意同鲁莽的人相交。
答:是的。很难说。不是的。
2、喜欢收拾被别人弄得一塌湖涂的局面。
答:是的。很难说。不是的。
3、兴致很高的时候,总伴随一种“好景不长”的感觉。
答:是的。很难说。不是的。
。。。。。。
拿到答卷,这十人看到纸上写的东西,顿时有些茫然,这是什么题啊,跟做生意有几毛钱的关系?求告知。
偷眼打量秦寿,就看到秦寿坐在那儿眯着眼品茶,凤仙儿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秦寿,同样对那些题目感到很好奇,可惜秦寿现在不愿意告诉她。
过了一刻钟,秦寿站起来,示意大家把答卷收来,坐在那儿开始计算。这么一计算下来,秦寿有些砸舌,这十个人里面,有六个人属于精明能干型。
其他四个则是尾于世故型,没有一个属于天真直率型的,不过反过来一想秦寿也明白了,处在这种环境还能保持天真的,那可真是人间极品了。
“你们一个接一个作出自我介绍,然后把自己特长讲出来。”秦寿指着右手边的那位中年人说道。
“是,不过在此之前请恕我无理,我想提一个要求。”中年人看起来三十几岁,微弓着身子,双手向秦寿一拱,低头说道。
“讲。”
“如果主家能看上我,还请主家行行好,把我的夫人与儿女也一起买下好吗?”张大成低头道。
秦寿想也没想,便点头应下。下巴微抬,示意张大成接着讲。
张大成开口道:“我叫张大张,曾经做过大掌柜,同时管理过十间以上酒楼,只是后来主家犯案,才被定了从犯,法卖为奴。”
秦寿挑眉,还真遇到人才了,又问了几个关于管理方面的问师,张大成回答的有理有据,甚至还能提出自己的看法,顿时得到秦寿的认可,秦寿指指后背,示意张大成站到自己身后。
第二个上前介绍自己的是朱三贵,朱三贵更惨,本来他是官宦之后,可惜时运不济,刚过双十年华,家里失势,被打入奴籍,从此任人买卖,朱三贵从小就喜欢经商,在失势前,手里已经有了十几间铺子,可惜一切化作乌有。
当然里面最逗的就是赵玉林,他开过的铺子不是别的,而是妓院,不过好景不常,被手下人的头牌出卖,铺子转手,人也充军入了奴籍,这还不算,那头牌怕赵玉林东山再起,竟然花钱请衙役路上暗杀他。
幸好衙役是个贪财的,竟然在路上把赵玉林转卖,这才沦落到此,反正每个人都有一把伤心泪,秦寿想了良久,觉得每个都不容易,反正自己以后要用到很多人,索性全买了得了。
想通这些后,秦寿指着这十人道:“这十人全部买了,别外我还要买几个丫鬟,麻烦古老板带路。”
“好来,不过那张大成一家,你看是不是一起买走。”古月容又问道。
“一起吧,”说道这里,秦寿又转向十人问道:“你们有家人在此的,也可以提出来,我一起买了。”
“谢谢主家。”秦寿话音一落,立刻走出两人跪在了秦寿面前,请秦寿把他们的家人也带上。
这两人一开始就在琢磨怎么开口,毕竟他们的家人不是年纪太大,就是年纪太小,买回去除了吃,也做了多少活计。
秦寿倒也不计较这些,还能差一口吃的吗,便把二人的家属也买了下来,古月容看得高兴,知道今天遇到了好人家,而且还是大方的主。
带着秦寿去了女子的房间,这里要比男人的房间干净许多,看到古月容进来,立刻抬头望来,当看到秦寿时,脸上有些失望。
“哎,看什么呢,都站好了,今天来了一个好主子,你们可得把握好机会,错过了是你们的损失,知道吗?”古月容大声喝斥道。
秦寿笑笑,上前一步道:“会做饭的,会做女红的上前一步。”
哗啦一下子全部上前一步,看得秦寿有些目瞪口呆,要不要这么齐啊。
古月容在旁边笑了,开口道:“小官人,这女孩子家家的有几个不会做饭做女红啊,就算小时候不会,长大了家里也要教的,毕竟女人嫁人后可就这么点活。”
嘿嘿,秦寿咧嘴干笑,道:“我家是山里的,买你们回去是要种地的,不怕苦的上前一步。”
这次上前一步的人可就不多了,只有几人上前,年龄普遍偏大,秦寿看好的两个年轻丫头都不在其中,这让秦寿有些失望,还想给妹妹们买个贴身丫鬟呢。
唉,秦寿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主,指着剩下的几人道:“就你们吧。”
“谢谢主家。”这六位中年女人立刻弯腰道谢,到了她们这年纪,有人家要已经很不错了,她们是真不敢挑,而且农家有农家的好处,人少内宅安份,少了勾心斗角,反而活得更自在。
当然这种想法,要到了一定年龄才能感悟出来,小年轻可是想不到这层,虽然有些遗憾,秦寿还是爽快的付钱了。
十个男丁,张大成,王一山,杜四海三人都是拖家带口,其中张大成一家还算好,儿子已经十七岁,叫张小松,是个壮劳力,女儿十五岁叫张玉,长得虽然不是大美女,但是也不算很差,看着很本分,妻子孙氏一看也是个利落的人,秦寿看得很满意。
本来看中张大成几人的很多,可惜都是一个一个看中,都不愿一家都买走,所以才轮到秦寿,王一山则是一个老母亲张氏,和一个八岁的儿子王狗子,这一老一幼都干不了重活,估计也就是扫个地什么的。
杜四海更绝,上面有一位七十岁的爷爷,下面还有一位三岁的小儿杜栓柱,其他家人都已经去世,是真真正正的帮不了忙,至于买到的六位中年大妈也都是拖儿带女,如此一带反而解决了秦寿想买小丫鬟的问题。
这让秦寿又高兴起来,付钱也是相当爽快,让古月容乐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秦寿这一出手,把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