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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睡了,回去吃饭。”刘承继郁闷的跟在母女两人身后。
“那你帮我把那几本书拿着吧?”刚刚挑的那几本书,晏如瑾又放回了书柜上,她这会儿抱着女儿不方便。
刘承继随手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翻了翻,晏如瑾道:“我从王府里带来的几本书都看完了,想着你这里书多,便过来拿了几本,都是些杂书,不妨的吧?”
晏如瑾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多想,刘承继翻书的动作却是一顿,他道:“我就是随便翻翻,没有那个意思!”
晏如瑾听了一愣,随后便反应了过来,好像他是误会了什么。其实刚刚她走在前边儿根本就不知道他在翻书,八成他是以为自己误会了他翻书是在查看的意思了。
晏如瑾顿了顿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刘承继道:“嗯,以后你不用问我,这里的东西你都随意。”
“好。”
沉默着一路往回走,走着走着刘承继总觉得哪里不对,忽然想起来他问晏如瑾道:“毛团呢?又跑哪儿去了?”
他这边提起毛团,福儿听了也跟着叫道:“团……团……”
晏如瑾朝女儿笑笑,又和刘承继道:“娘娘寿宴那日,爹出宫时带走了。”
刘承继点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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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转眼就到了盛夏; 怡王嫌京里闷热; 进宫和皇帝说要去青水避暑。
青水在京城东边儿; 出了城门马车要走两日的路程; 那里有一处青石山和一个青水湖; 山水之中修了行宫; 也叫青水山庄。
毕竟是行宫; 怡王想去得皇帝恩准; 于是怡王这才进宫来请示; 得了口谕后临走还把福儿也给抱走了; 说是下月便回。
怡王走后皇帝很是嫉妒的和皇后娘娘道:“只顾着玩乐; 一点儿苦都吃不得,这天才刚刚热一点就想着去避暑了; 我还想去呢?”
皇后笑笑没有言语。
皇帝看她一眼不满的道:“去就去吧; 还把福儿给抱走了; 我本不想让他去的,你又帮他说话。”
皇后娘娘笑道:“他去就去吧; 不是你弟弟么,兄弟两个有一个辛苦就够了; 他喜欢玩儿就让他去玩儿吧!再者说当初不是你和我说的么,说你弟弟可怜,自小母后便走了,父皇又不喜欢他,让我对他好一些么?”
皇帝顿了顿道:“我是不让他玩儿么; 我就是生气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现在是什么形势?多少人想造我的反呢!”
“不是都被陛下镇压了么?”皇后娘娘劝道,“我可听说陛下将宁王府和陈家的势力大刀阔斧的打掉了许多。”
皇帝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也只是砍掉了他们的锋芒,若是说真要将其羽翼全部剪除的话,只怕到时候朝中也剩不下几个人了。”
皇后叹息一声,半晌后又劝道:“结党营私这种事总也是没办法根除的,臣妾倒是觉得怡王这般也没什么不好,他便是跟着操心又能操心多久呢,如今太子长大了,这些事该是他去操心的时候了。”
皇帝忽然沉默了,好半晌后他转眼去看皇后,神色有些复杂,皇后见了拉了他的手问道:“怎么了?”
皇帝感慨的道:“我们都老了。”
皇后却笑了,笑的很是慈祥:“可是一切都还好,不是么?”
“也是,都还挺好的。”皇帝说着忽然又问皇后道,“咱们是不是有好几年没有出过皇宫了?”
皇后点点头:“好像是有几年了。”
皇帝道:“明日一早,我们也走,也去青水湖,钓鱼去,你不是喜欢吃那湖里的鱼吗?咱们带上厨子。”
皇后倒是有点意外:“陛下您把这朝中的事都扔给太子了?”
皇帝点头:“我都这一把年纪了,还不能享两天清福吗?”
“可是您刚刚还说呢,宁王和陈家的羽翼并未完全剪除,而且您又是刚刚打压了他们的,这个时候您离开,不担心他们闹出什么事来吗?”
皇帝却道:“让他们闹好了,正好给太子练练手,若是他连这个也压不住的话,这个太子他也不用再当下去了。”
皇帝这般说,皇后便不再说什么了,只笑着道:“陛下当真要去吗?”
“当真!”
皇后点头:“那臣妾让人去准备准备。”
——
当天晚上据说皇帝中暑了,太医诊治过后说陛下太辛苦了,这般夜以继日的处理朝政对身体伤损很大,如今中暑了势必要好好休息、调理一番才行,然而当次盛夏之时公中实在闷热,建议陛下前往青水行宫去休息调养。
这消息一传出来时,朝臣们几乎全都以为这太医是宁王,或是陈家安插的人了,只是这一步棋显然并不高明,他这一番□□的言辞便是三岁稚童都听得出来是明晃晃的在全皇帝出宫,陛下那是什么人?能看不出这点伎俩?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皇帝只怕又要发怒了,只是这一回不知道倒霉的是陈家,还是宁王府?
刚刚大伤了元气的陈家和宁王府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们心里都以为是对方要倒霉。
大家伙儿都竖着耳朵等着消息,多少人等的一宿没睡,可不想第二天一早却等来了一个皇帝要去青水修养,太子监国的消息!不由得大家都傻了眼,心想陛下怎么糊涂了?难道这……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吗?
——
事情太过突然,晏如瑾是一早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才得知的,早朝没上,朝臣们纷纷前来探望,皇帝谁也没见,只刘承继和晏如瑾送着帝后二人出宫了。
皇帝这一举动,让晏如瑾有些担心,心想着都到了要出宫养病的地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只是中暑而已……
回到东宫后将人都打发了出去,她问刘承继道:“阿继,你说陛下的身体会不会……”
“不用担心,他身体什么问题都没有,昨天晚上我就问过太医了,”刘承继顿了顿又道,“就连中暑都没有,那些话都是他让那太医说的。”
晏如瑾傻眼:“这……可是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谁知道呢,谁能想到呢,真的就走了,”刘承继一脸郁闷的道,“可是你说他要出宫,这么大的事儿都不提前和我说一下,昨天晚上我还去给他请安呢,只字未提,我竟然是今儿个早朝上和大臣们一起听了公公的传的旨才知道的。”
“前朝事多吗?这段时间。”晏如瑾有点担心的问。
“前朝倒是没什么,只是,”刘承继转头看着她道,“前段时间皇伯父出手把陈家收拾的狠,他们如今在前朝翻不出什么浪了,可后宫这里,贤妃娘娘只怕要不安生了,你要当心。”
晏如瑾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刘承继犹豫一番道:“皇后娘娘离宫了,如今后宫都是贤妃娘娘一个人掌管,她若是想做点什么很容易,你若是觉得哪里不对和我说。”
晏如瑾点点头和刘承继道:“刚才皇后娘娘临行前和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
“娘娘说,后宫便是看起来再简单,也都不是真的简单,”她还和我说,“我年纪小不懂事,做出什么来都不打紧。”
晏如瑾说完抬眼去看刘承继:“不打紧吗?”
刘承继点点头。
“做什么都不打紧?”晏如瑾又问。
刘承继垂着视线看着手里的茶盏,依旧点点头。
晏如瑾笑道:“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不怕我给你惹事儿啊?”
刘承继却叹息一声道:“我巴不得你霸道一点呢,别人的媳妇儿都是越来越凶……”
刘承继说到这便停了口,心想不着急,早晚她还会变回原来的模样。
刘承继放下茶盏,顿了顿又道:“虽然说咱们是小辈,可是若有人找你不痛快,你什么都不用顾忌,谁的面子也不用给,做什么都没关系有我在。”
晏如瑾笑道:“你这是生怕我不惹事儿一样。”
“就是。”刘承继道。
“等到时候若是被人都说我不贤,指责我是妒妇,你就不怕了?”
“怕什么?我就喜欢妒妇,谁能管我?”
就在前几天她娘进宫来了一次,虽然她娘什么都没有直说,可是她能感觉得到,她娘很担心她将来的处境,在他们眼里,刘承继是这般的年轻,又处在这样的一个位置,他们心里并不觉得东宫会永不添人,而一旦东宫进了新人……他们对自己的女儿没有信心,并不知道她能不能够很好的生存下去。
可是刘承继上面那一番话,便是告诉她东宫不会添人的意思,细想想好像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谈过这个话题,他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他以后不会纳妾,晏如瑾也没有问过。
可是虽说没有问过,但晏如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一直觉得他不会纳妾,他们中间并不会出现别的女人,她也不知道心底的这种想法是否可靠,可她就是这么想的。
晏如瑾心里一软,刘承继确实是对她很好的,她心里明白,若是刘承继要娶妃纳妾自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而且这是皇家,她便是想走都不能……
想到这晏如瑾抬眼朝刘承继看去,也正好刘承继看了过来,对视了片刻,两人又各自又将视线挪开了,片刻又挪了回来……
刘承继忽然笑了,他倾身过来扶着晏如瑾的后脑,在她颊边落下一吻,而后起身道:“我要出去一趟,中午不会来吃饭了。”
晏如瑾点点头,也跟着起身给他理了理衣衫。
刘承继道:“毛团和福儿都被带走了,你一个人若觉得无聊可以让你娘家人进来多陪陪你。”
晏如瑾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刘承继想了想又道:“等过两日我若是能抽出时间的话,就去青水一趟,顺道看看福儿住不住得惯,若是她住不惯我就抱回来。”
晏如瑾道:“福儿性子活泼胆子也大,住个三五天天应该没事的,可若是时间久了只怕要哭闹。”
“嗯,等我过去再说。”刘承继道,“我走了。”
晏如瑾送他,走到了门口刘承继忽然听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晏如瑾问道:“怎么了?”
刘承继道:“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晏如瑾点点头:“你刚刚说过了。”
刘承继又道:“我中午要请人喝花酒……”
晏如瑾:……
晏如瑾抬眼见刘承继看她,她便笑笑:“喝酒可以,可回来时身上若沾了花香,就不行了。”
“好!”
第100章 歌舞
刘承继出去了一天,天色擦黑时才回; 回来时脸上发红; 看着是喝了不少的模样; 晏如瑾扶着他进了寝殿; 让他在榻上坐下; 转头吩咐人端了醒酒汤过来。
刘承继靠在榻上; 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醒酒汤端来; 晏如瑾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劝的他喝了下去。
喝完打了个哈气; 往榻上一趴就要睡去; 晏如瑾让人端了些热水上来; 给他脱了外衣简单擦了擦,而后扶着他到了床上。
“这是和谁喝酒去了; 醉成这个样子。”晏如瑾嘀咕了一句; 扯了薄被过来给他盖上; 正待起身时却被闭着眼睛的刘承继一把拉了过去,抱在了怀里。
“跟老将军喝酒……”他口齿不清的嘀咕了一句。
“老将军?”晏如瑾无语了; 她记得刘承继早上临走前和自己说,他要请人喝花酒来着; 推了推他晏如瑾问道:“你请老将军喝花酒?”
刘承继点点头。
“你这不是胡闹吗?”
“他带了人来喝……”
带了人来喝,晏如瑾想了想问道:“是老将军请了军中的将士过来?”
“嗯。”
晏如瑾不知道太子殿下和军中的将士们一道喝花酒是个什么场面,也没有再问,过了片刻看着他像是睡着了的模样,便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 刚刚入夜还不到她休息的时辰。
可是她刚刚一动,刘承继却是手臂一收不让她动,晏如瑾便只好道:“你先睡,我还有点事情,去去就来。”
“什么破事情,不管!”他说着一翻身便把人压到了身下,大脑袋凑过去胡乱的亲她,手也不老实……
晏如瑾抓住他的大手问他:“你在哪儿喝的花酒啊?”
“轻音馆。”刘承继老老实实的答道。
晏如瑾将他推开了一些又问道:“酒是怎么喝的?身边有佳人陪着?”
刘承继先是嗯了一声,而后又点点头道:“有人一旁斟酒,只是我没有,他们有。”
“那你有什么?”晏如瑾又问道。
“什么都没有,席上有歌舞我都没看。”
“什么歌舞?”晏如瑾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了一个莫名的词,脱口便道,“裸衣舞?”
晏如瑾说完她皱着眉头想,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在哪儿听过的这个词儿。
“那成什么样子了?”刘承继含混的道,“就只是寻常的歌舞,就只是,嗯,只是露了一点腿……”
刘承继说着忽然身子一晃,他被晏如瑾推到了一边去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见晏如瑾下了床,要扶他起来,脑子混混沌沌的他问道:“起床了?”
“不是,”晏如瑾好声好气的道,“我扶你上床去睡觉。”
“哦,好。”这般刘承继便很配合的下了床,晏如瑾扶着他去了小偏殿,然他在榻上躺下,而后又进里间拿了床薄被出来给他盖上。
盖好了,晏如瑾和他道:“睡觉吧。”
春榻有点小,刘承继蜷着腿感觉哪里不对,却也反应不过来,糊里糊涂的应了一声。
——
睡了一觉,夜里起来出恭时,酒就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刘承继坐在榻上想了好一会儿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大着哈气刘承继起身,趿拉着鞋就回到了里间床上,掀起被子躺到了晏如瑾身边。
他一上床晏如瑾便醒了,迷迷糊糊的问他:“怎么了?”
刘承继道:“睡糊涂了,睡到外边儿去了。”
他这么一说,晏如瑾便想起来了,是自己把他送到了外间的,可是这会儿太困了,不想理他,只含混的应了一声便又接着睡了。
——
早上醒来头有些疼,坐在床上揉着脑袋,转头见晏如瑾也醒了,便和她诉苦道:“昨儿个喝多了,头疼。”
晏如瑾坐起身来,不紧不慢的穿着衣裳,闻言她道:“疼些也值了。”
“啊?”刘承继没有反应过来。
晏如瑾问他:“昨儿个歌舞好看吗?”
刘承继顿了顿,低头拿起衣裳默默地穿上,口中道:“不过些寻常歌舞。”
“我知道,”晏如瑾道,“可我不知道的是,寻常的露腿,那不寻常的是露哪儿啊?”
刘承继一僵,很快反应过来,他昨天醉后乱说话了,忽然又想到昨天夜里在偏殿的榻上醒来的事情,焕然大悟,只怕并不是他睡糊涂了躺到了那榻上,只怕是晏如瑾得知了歌舞的事情,把他给赶过去了。
只是这事儿还真是有点解释不清,虽然说那些舞蹈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甚至他全程都没有看上几眼……
刘承继顿了顿立马转移话题道:“时辰不早了,我得赶紧走了。”
刘承继穿好了衣裳,下床便要走,不想晏如瑾没有叫住他,而是在他身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你走吧。”
这语气刘承继一听就不敢走了,返身回来,解释道:“我只说让他们安排歌舞,哪知道他们安排的是这个舞……我也没看。”
“没看你知道露腿啊?”晏如瑾看着他问。
刘承继揉了揉脑袋:“难免会扫过两眼……也没有露腿,只露了一点脚腕。”
晏如瑾点点头:“你走吧。”
刘承继更加不走了,他爬上了床:“我真的没看,而且也真的不是我有意安排的……”
晏如瑾点头。
“以后不安排这种事情了。”刘承继说着抬眼去看她,“瑾娘……”
“我知道了呀,你不是赶时间吗,还不快点收拾?”晏如瑾道。
刘承继探身过来吧晏如瑾抱在了怀里,他道:“我根本不爱看。”
晏如瑾道:“哦?你眼光这么高?”
刘承继:……
晏如瑾道:“好了,你快收拾走吧。”
“不生气了吧?”刘承继试探着问道。
“有什么好气的,”晏如瑾道,“只是如今你是太子了,国之储君,弄出这种事情是不是不合适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的谈,非得有歌舞才行吗?”
“嗯,你说的是,”刘承继亲亲她,“以后都好好谈。”
晏如瑾看他一眼没言语。
刘承继松了口气。
——
帝后二人与怡王夫妻在青水住了近一个月,在六月份回了宫里,这期间京里十分平静,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政事上刘承继也是处理的井井有条,皇帝回朝后对他的工作给予了肯定,当朝褒奖了几句。
休息了这一段时间回来后,皇帝已改往日事必躬亲的态度,如今虽是每日上朝,可是下了朝后便开始诸事不理,把事情都推给了刘承继,他则每日陪着皇后一起养养花儿逗逗鸟,福儿若在宫里时便带带福儿。
这一段时间刘承继十分的繁忙,每日批折子都要批到很晚;福儿也忙,这段时间天气好,小家伙不是被爷爷奶奶抱出宫去,就是被皇爷爷皇奶奶找去玩儿,晏如瑾经常三两天见不到女儿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