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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钦差大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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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小兵急忙退下,心说这唐大人白瞎了一张好脸,怎么一副泼蛮样子?看上去实在是太不好相处了。

听到杨秋海已经逃了,重管家轻轻的嘘出口气。杨秋海既然去搬了救兵,那么就绝对不会放任他们不管,毕竟自己知道的也不少,若是说出一星半点的,怕是那位大人也会着急。

不过这重勇……以后怕是不能留了,简直就是个扯后腿的祸害,大不了找个人装扮一下也行,或者干脆把他囚禁了,就说重病卧床,然后让他生了重家后代,也就没他什么用了。

重勇不知道自己在重管家心里已经是个没有用的废人了,他仍旧不满的哼哼,“得意什么?重家不是还要靠我传宗接代?你现在这么嚣张,不也是个生不出来子嗣的废物么!”

“你说什么!”重涛听见他嘟囔的话,原本就鬼一样的脸如今更加鬼了。

重勇冷笑,有恃无恐的道:“我说,你若让我改名,怕是重家就断了后了!以后能为重家添子添孙的,也就只有我了。你就算身为嫡兄又如何?哼哼!”

“你这是什么意思?”重涛瞪大双眼。

“师爷莫气莫气……来人,把他给我带走,掌嘴二十,嘴巴堵上!”恒昱祺连忙轰人。

“慢着!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你是什么意思?”重涛紧盯重勇双眼,一字一句的问。

重勇奋力挣脱小兵的手,叫嚣道:“重涛,你以为你还能传宗接代吗?哈,就算你上遍无数女人,怕是一个都生不出你的崽儿来。你若敢杀了我,就等于让重家断子绝孙,列祖列宗都不会饶过你的!”

重涛呆愣了一瞬,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放肆!敢在本官面前叫嚣?你可知世上有仙药冰玉丸吗?待本官求的仙药,师爷便可肃清体内余毒,以后想生几个就生几个,与你何干?”恒昱祺一挥手,“拖出去,张嘴三十,杖刑五十,以儆效尤!”

重勇被拖到前院儿,在众人面前先是被抽了三十个嘴巴子,脸肿成猪头,满嘴的血,吐出四五颗牙齿,又被扒光了裤子按在长凳上,被人抡起板子打的哭爹喊娘。

杨姨娘原本晕着,听见这惨叫之声醒来,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儿子被打成这样,心都碎了,“我的儿啊,我的儿!!你们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想知道什么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不要打我儿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看有人在评论里说杨家这几个蠢,其实也不是啦。

重勇蠢是因为捧杀,以为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了,便无法无天的作。

杨姨娘蠢是因为她之前拿捏重涛,重涛并不敢反抗,所以她也没有把重涛放在眼里,那些毒药禁药之类也没有特地藏起来,因为她觉得重涛早晚会死在自己手里。

杨秋海其实也不蠢,但是他觉得重涛这个威胁没有了,孙家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再加上他有个靠山,就有些有恃无恐。

但是没想到重涛换了个瓤子,还遇到了忠犬阿福……

PS:说帝师年轻,皇帝就是稚子的。其实皇帝确实比元元小,而且元元超级聪慧。古代有甘罗十二为相,那么这本书元元十八为帝师也并不是也很扯了。

阿福:澜澜,呜呜,澜澜你咋又晕过去了呢?来,让本公子亲亲,你就能醒来啦!

澜澜:滚,你给我吃的是特么的什么鬼,要么苦的要死,要么甜的要死,是想要了我的命吗!

第22章 击鼓喊冤

作为一个刁蛮任性的唐大人,他压根不听杨姨娘哭喊,硬是让重勇挨够了那五十大板。

重勇到最后哭喊的劲头儿都没了,半死不活的趴在长凳上,屁股上面皮开肉绽,看上去十分凄惨。

杨姨娘哭的死去活来,嘴里儿呀儿呀的叫。

“别嚎了,把重府给本官都封了,这些人带走!”

原本冷清的县衙大牢如今又变得满满腾腾起来,这些人都被搜了身,扒掉一身绫罗绸缎金银首饰,换上粗糙的囚服,塞进牢里。

反而一开始那位跟重涛同一间牢房的老者倒是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每天也有热饭菜吃,只不过仍旧要在牢房里呆着,因为就连刘县丞都搞不清楚这位老者的来历,重涛查了若干卷宗,也未发现与老者相关的案子,更别说老者身上一点儿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了。

唐八丢给杨姨娘一瓶参丸和金疮药给重勇吊命,毕竟现在重涛还处在“不能生”的阶段,而且现在案子并不明朗,如果他们真的把重勇弄死了,怕是会惹一群老学究们折腾。

“哎哟喂我的澜澜,来让本官看看你的小脸儿……啧啧,怎么一会儿不见就这么严重了?”恒昱祺嘴里哟哟哟的叫,捏着重涛的下巴左看右看。

重涛烦的不行,一把把人推开,拿布巾擦脸上的颜料。因为他吃了冰玉丸的缘故,药效持久,导致他被重勇打伤的那一拳还没等被抬到县衙,淤青就都消散的差不多了。没办法,他只好让现在做厨子的唐七帮忙,重新画了伤痕。但是唐七那家伙下手太狠,直接给他伪装了半张脸,看上去特别严重恐怖,几乎达到了毁容的效果。

“那些人你打算什么时候提审?我需要避嫌吗?”洗掉脸上的颜料,又恢复了白白净净的小脸儿,重涛躲在房间里装病,不敢出门,生怕别人发现他瞬间恢复的毁容脸。

“不提审,”恒昱祺没占到便宜,就走到桌边给自己倒茶喝,“提审了,备不住他们背后的人就会干脆把他们都弄死,反而得不偿失。不提审反而会给他们一个缓冲,产生侥幸心理,才能给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好久没见你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话了。”重涛好笑的看着他,觉得认真分析情况的恒昱祺竟然帅的不行。

“啧!本公子的好你连万万分之一都没有领略到!”恒昱祺不满的刮了下他的鼻子,“好啦,我的师爷,好好的躺着,我让小八端药来给你吃。”

恒昱祺晃着走到院门口,看见刘县丞猫着腰站在那里,似乎等了很久了。

“刘大人还有事?”恒昱祺翻着白眼问。

“大人,小的来问问,那些犯人什么时候提审啊?”刘县丞抄着手陪笑道。

“提审?提什么审?这种罪大恶极的犯人,是你审还是本大人审?”恒昱祺不耐烦的甩了袖子,向皇城方向拱手道:“自然是要上报皇上,看皇上怎么安排!”

“你们简直愚蠢之极!”县城里的事已经传到山里的那位大人耳中,这人身材瘦小,穿着一身黑色蒙脸布衣,声音沙哑苍老,还有一些尖锐,“这才几天?就被人端了两个据点,我还要你们有何用?”

“大人,这,这确实防不胜防啊!”地下跪着的那人咬牙切齿道:“怕是这几年过的太安逸了,让他们连防备之心都没有了!那杨秋海居然给重家嫡子下毒,而且依小的看……那姓唐的县令对那重家嫡子不是一般的关注,这两次都是因为他们冲着那重家嫡子下了手,才导致那位县令暴怒的。”

“姓唐的那人,你们查了吗?究竟是什么来路?”黑衣老者问道。

“查了,说是一位唐将军的什么远房亲戚,他的表姨是先皇身边的一名婕妤,先皇在位期间给他弄了个举人,和一份闲职。这次来平阳县是听说无人愿意来,才派了他过来的。”

“哼,也就是说一名不学无术的纨绔兔爷端了你们两个据点?简直可笑!”黑衣老者明显气的半死,他又问道:“杨秋海找到了吗?”

“并未……听说那唐县令也在派人搜寻,可能是杨秋海怕被找到,躲了起来。而且他应该是提前带走了账本,所以那唐县令只是发现密室无法带走的铜钱和箭簇,并未发现其他。”

“算他还有些脑子,你们也去找,找到之后账本拿回来,人就算了,随便找个地方处理了便是。”黑衣老者来回走了几步,又道:“那边还未曾提审犯人?”

“未曾,听刘县丞说,那唐县令是不想沾惹这些东西,所以写了奏本派人送去京城了。小的已经派人在路上拦截,相比奏本是送不出去的。”

“送不出去就好,监牢那边你们也找人盯着,只要他们提审犯人,宁可全部毒死也不能放过一人,知道吗?”

“是,小的这就去办,大人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总之把那姓唐的在这里按住一年,待一年他离开后再动手,让他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死百了,也算本大人的一点儿心意。对了,告诫城中其他人,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了。”

“是的,大人!”

待来人退了出去,黑衣老者用力拍在身侧花梨木桌案上,冷笑道:“不过是个垃圾,本大人就再待你蹦跶完这一年好了!”

“大人……”唐八站在恒昱祺身侧,轻声道:“信使被杀,奏本不知所踪。”

恒昱祺冷笑道:“本大人早就知晓,若真是傻乎乎等信使送信,怕是等到死都等不来。”

“是,大人料事如神。”唐八恭维道。

恒昱祺哈哈笑了几声,神色又萎靡起来,“可惜澜澜从未夸奖过本大人,这几日他休息的还好?”

唐八心中叹气,想到你不是日日去看吗?还问我?恐怕我都没有你熟悉。

“重公子每天都按时吃药,身体正在逐渐恢复中。”

“我可怜的师爷,哎呀呀,本大人不放心,再去看看吧。”恒昱祺说着就站起身来,往重涛房内溜达。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外面传来击鼓的声音。

击鼓,喊冤。

升堂!

击鼓喊冤的竟然是一名大腹便便的女子,她布衣荆差,模样倒是清秀漂亮,只不过面含憔悴之色,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虚弱至极。

“大人,求大人替小女子伸冤!!”那孕妇走上前来,噗通跪在堂前,咣咣的磕头。

这可给恒昱祺吓得不轻,这女子肚子这么大,眼看就要生了,若是在县衙出了问题,他可就罪过大了。

“来人,给这位夫人看座。”恒昱祺扶着颤巍巍的管帽,手里的扇子翘着台案,待那女子坐下后,问道:“怎么回事儿?”

那女子看着这位县令的样子,心中有些纠结,但是听说这位大人来了不过半个月,便破了两件大案,这让她心中又有些平定了。

“大人,小女子还未婚配,担不起夫人二字。”那女子坐了半边椅子,困难的拜了拜,微微喘息道:“今日小女子喊冤,便是想求大人为小女子伸冤!”

“有何冤情,你且道来。”恒昱祺佯装不耐烦的嗯嗯着。

“小女子名叫秀姑,原是县中一名普通织女,家中有父母双亲,还有兄嫂侄子,生活虽然拮据,但是也十分幸福美满。但是有一日小女子同嫂子去给布庄送织绣的衣料,谁知,谁知遇到布庄老爷的独生儿子……他,他抢占了民女和嫂子,我兄长前来要人,却被他乱棍打了出去,到家不久就,死了……我那嫂子不堪凌辱上吊自杀,老父母带侄子来告官,但是只得了二十两银子的赔偿,还把半死的小女子丢回家中。”

“小女子原本也想一死了之,可是母亲因为悲伤过重,早早的去了,父亲也重病不能起身。小女子只能忍辱负重,带着年幼的侄子艰难生活。”

“可是前不久,那布庄居然派了人来,要把小女子带回去。小女子拼命反抗才让对方松手,可是他们却抓走了小女子的侄儿!后来小女子听说,他们……他们……”

说道这里,秀姑便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以前报过官?就赔了二十两银子?”恒昱祺啧了声,侧身问身边的刘县丞,“刘大人,你可知道这件事儿?”

刘县丞想了半天道:“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儿,当初是常县令给判的案子,他们也都同意了。”

“小女子并未同意!”秀姑听见刘县丞的话,哭着反驳,“那常大人说若是拿了那二十两,至少还能给母亲兄长煎药看病,给嫂子下葬。若是不拿,便乱棍打出去,什么都没有!小女子,小女子才拿了那银钱的!可是兄长早已不治身亡,二十两银子虽然多,但是要为父母看病吃药,和后来……便也所剩无几了!二十两就让我家家破人亡!”

她说着,又从椅子上跪到地上,哭诉道:“唐大人,小女子听外面人说您是位青天,求您替小女子伸冤,小女子不为钱财,只是不想去那邹家,过不人不鬼的生活!小女子只想把侄子带大,便去常伴青灯,还请大人明鉴啊!”

第23章 断子绝孙

“那邹家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这事以了,为何又找上门来?”虽然之前判定是一桩糊涂案子,但是不管怎么样双方也都认同了,如今那邹家又要找事儿,却不知因和缘故。

“这个,小的也不甚清楚,不如大人遣人去问问?”刘县丞确实也不太明白,若是之前已经放过了,怎么现在又来折腾?而且他还很烦躁,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已经每天都提心吊胆了,如今只要看见跟这位唐大人相关的事儿他心里就直哆嗦。

恒昱祺叫唐九去调查邹家八卦,顺便又遣了个衙役,让他把邹家人喊来。

邹家人来得很快,邹老爷邹夫人连带他家唯一的一个儿子都来了。那邹老爷看见堂上的秀姑,冷冷的哼了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谁呢说谁呢?”恒昱祺拍拍桌案道:“你们家不是还抓了人家侄子吗?人呢?”

“大人。”邹老爷一家呼啦啦跪在堂前,道:“我们并未抓那孩子,只是那孩子贪吃,非要跟我们走。”

“胡说!”秀姑冷笑,“从旁人家掠走孩子,居然倒打一耙,邹老爷你还要不要脸?”

“哼!”邹老爷冷哼,并不想搭理她。

“先把那孩子带来再说!”恒昱祺啧了声,站起身对刘县丞道:“你先在这里看着,本大人去后堂休息一下。”

“是,是。”刘县丞弯腰,恭送了恒昱祺走,见没人影了才转过身来,指着那邹老爷叹气,“你,你让我说什么好,怎么又要闹了?”

邹老爷似乎面有难色,看了眼跪坐在地上的儿子,叹了口气。

“过来过来。”刘县丞把邹老爷带到旁边的小屋子,低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邹老爷从袖中掏出一只荷包,塞进刘县丞袖子里,“说来话长啊,刘大人,你可得帮帮我。”

刘县丞摸了摸那只荷包,轻飘飘的,里面似乎塞了折叠起来的纸张。他啧了声,知道这是一张银票,要用银票来贿赂,怕不是一件小事。

“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邹老爷似乎难以启齿,皱着眉头叹了半天气,摇头道:“刘大人,我,哎,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究竟怎么一回事?你别拖拖拉拉吞吞吐吐的。我跟你说这新上任的县老爷脑子可有问题,惹急了什么话都不听的,到时候你对他说话也这样,出了岔子我可不帮你。”刘县丞也烦,他恨不得这一年一个来报官的都没有,宁愿把这姓唐的养着送走,再折腾下去,估计他小命都能折腾没了。

“我那儿子,上半年出去喝花酒,跟人打了一架,伤了根本……再,再也不能……哎!”邹老爷想起这件事就头疼,而且他那儿子还不是在本县被打的,而是出去游玩在别的地方被人狠揍了一顿,拖回来之后就剩了一口气,用多少名贵药材养了俩月才养好,如今基本上已经是个废人了。

原本他们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毕竟儿子满院子侍妾,就算与原配并不合,也不可能一个孩子都没有。可问题就出在这里,那原配刚嫁过门两年,并无所出,而且善妒。若是听这邹公子与小妾走的近了,便会差人送去药汤,提防对方生下孩子。

这一来二去,除了当年邹公子用强上了的秀姑怀了一胎以外,他们家愣是一根苗都没留下。

而且听说邹公子不能人道了,原配娘家立马差人来合离。他们怕自己儿子不能人道这件事被传开,于是只能忍气吞声的同意了,再加上原配也并未做错,毕竟三年无子才能允许妾室怀胎,如今刚过两年,自己儿子就……

现在虽然对外宣称是原配与儿子脾性不合才合离的,但是纸里包不住火,这种事就算把知情的下人都打杀了也不管用,他们原本天天以泪洗面,想着自己邹家要绝后这件事心中就十分悲痛,后来有人提醒到,曾经那个秀姑正好怀孕足月,快要生了。

这对邹家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虽然秀姑身份不佳,但是好歹那是他们邹家唯一的血脉,只要把秀姑娶进府来,生了孩子,这大人死活也就无所谓了。

谁知道那秀姑性格刚烈,无论媒婆如何说,也宁死不入邹府,不得已才找人上门抢人。可是秀姑居然用腹中孩儿威胁,邹家没办法,只能夺了秀姑侄子作为人质,用来逼迫秀姑就范。

“你看,她不过一介孤女,入了邹家门哪怕是个妾都能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邹老爷烦躁的不行。

你把人家全家都弄死了,还想让人家想得开?刘县丞腹中冷笑,面上不显,略作焦急状道:“原来是这样?邹家血脉确实不能流落在外,但是你们这强抢之事做的实在也太……哎,我先去唐大人那边探探口风,看看唐大人是什么意思。”

“哎哟,太谢谢刘大人了!”邹老爷忙不迭的作揖,对他来说,刘大人肯去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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