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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安兰馨眼底的眸光微变,无论如何,她都要极力保住肚中的孩子!
脑中快速的转动着,安兰馨思索着,该如何在这春华居中过得安稳……
而此时的皇太后,全然不知安兰馨怀孕的事情,从昭阳殿中出来的她,在苍翟和安宁面前伪装起来的笑容与端庄早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满脸的凌厉,一路上,就连遇到的宫女太监,都感受到了那带着毁灭『性』的怒气,回到了太后寝宫,刚进了门,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东西碎裂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伴随着皇太后凌厉的咒骂,寝宫中伺候着的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最后烧到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摔东西的声音停止,贴身侍女进去一看,却只见得满室的狼藉,地上到处散着名贵瓷器与玉器的碎片,房间内,几乎是所有的东西都受到了波及,就连椅子桌子都是歪歪斜斜的摆放着,到处都弥漫着皇太后盛怒之后的余波。
“给哀家滚出去!”皇太后怒声喝道,绕是方才发泄了这么久,她心里的怒气依旧没有消散,她气啊,她恨啊!
刚才回来的路上,她隐隐想明白了某些事情,原来她还以为,这个宸王妃没有当初的赵昭阳谨慎,但是,现在看来,安宁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那日,她将布料送过去之时,安宁定是发现了。
一想到自己的计谋落空,皇太后的怒气便高涨了起来,怎么发泄都压制不下去。
侍女刚进了门,便被这一吼,吓得立即退了下去,正此时,五皇子苍澜到了门口,看到里面的狼藉,皱眉,大步走了进去,“皇『奶』『奶』,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谁惹太后娘娘生气了?”
苍澜朝着外面的宫女太监厉声问道,可是,外面的宫女太监哪敢说话?
皇太后听到自己最疼爱的孙儿的声音,抬眼看了看,眼底划过一抹浓浓的不悦,“哼,还知道问,还不是那个女人!”
她可没有忘记,苍澜是喜欢安宁那个女人的!一想到此,皇太后心中的气就更是旺盛。
那个女人?苍澜敛眉,以他的聪明,自然是明白皇太后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谁,除了安宁,还会有谁呢?脑中浮现出那一抹身影,这段时间,他一直担心着皇『奶』『奶』会对安宁动手脚,看来,他的担心似乎是多余了,安宁竟然有将皇『奶』『奶』气炸的本事么?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但这笑意却恰巧落入了皇太后的眼中,砰地一声,皇太后赫然将手中的玉扳指给扯下,狠狠的摔在地上,那溅起来的碎末,恰巧从苍澜的眼前飞过。
苍澜身体一怔,心中多了一抹骇然,“皇『奶』『奶』……”方才要不是他稍微避闪了一下,说不定此刻那玉碎片,已经划破了他的脸颊了,心里气愤,但是面对的是皇太后,他却不得不收敛许多。
刚只是唤出对皇太后的称呼,皇太后便厉声打断了苍澜的话,冷哼一声,“哼,终于回过神了?哀家还以为要捅你一刀子,才能将拉回来呢!”
竟然笑,她受了安宁的气,身为她最疼爱的孙儿的他,竟然笑,他是分明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啊!
苍澜微怔,方才意识到的失态,心里暗自低咒一声,他怎能一想到安宁,就没了方寸了呢?方才皇『奶』『奶』这一下,似乎还便宜了自己。
苍澜敛了敛眉,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带着些微撒娇的成分,就如小时候那样,走到皇太后的面前,挽住她的手臂,“皇『奶』『奶』教训的是,孙儿该罚,饶是皇『奶』『奶』要赐死孙儿,孙儿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你当真以为哀家不会赐死你么?”皇太后斜睨了他一眼,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因为苍澜撒娇的姿态,让她心里的怒意减轻了些许。
“皇『奶』『奶』才舍不得孙儿,若是皇『奶』『奶』赐死了孙儿,谁还这么勤的来陪皇『奶』『奶』呢?”苍澜看到外面端着茶水的宫女,眸光微转,立即快速的跑过去,将茶接过来,亲自送到皇太后的面前,“皇『奶』『奶』,你且喝杯茶,消消气,为了别人气坏了身子,可是划不来的。”
此时,皇太后饶是有气,也不知道该何处发了,斜睨了他一眼,接过茶杯,但是想到安兰馨对她的欺骗,不由得冷声道,“陪哀家,都不过是打着利用哀家,欺骗哀家的目的罢了,那个女人,哀家迟早得将她给弄死,让她在冷宫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太后眼里杀意迸发,那份凌厉,饶是苍澜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对于皇太后,他见得更多的是她的慈爱,不过,小时候,他却听闻过母妃提起皇太后对昭阳殿那个女人的狠辣,看来,现在那个时候的皇太后又回来了啊!
是因为苍翟么?还是因为安宁?
不过,此刻,苍澜凭借着从皇太后方才这句话中获取的信息,隐隐思索了片刻,便明白了过来,她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想起那日安兰馨和自己的约定,苍澜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看来,不用他揭穿,安兰馨的秘密,终究是被皇『奶』『奶』给察觉了啊!
他本就不喜安兰馨,这个女人心机太重,眼神中的**太过强烈,在这后宫之中,她若是得势了,必定又是一个狠辣的角『色』,那么宁儿……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苍澜倒是对皇太后要做的事情乐见其成。
“皇『奶』『奶』,澜儿是皇『奶』『奶』的亲孙儿,怎么会欺骗利用皇『奶』『奶』呢?”苍澜笑着说道。
皇太后看了他一眼,片刻若有所思,“你今日不会只是单纯的来看哀家的吧?”
苍澜一怔,嘴角抽了抽,“还是皇『奶』『奶』的眼睛精明,澜儿今日来,是有事向皇『奶』『奶』禀报,关于……苍翟的!”
一听到苍澜提起这个名字,皇太后的眉峰便拧了起来,神『色』也更是严肃,“什么事?”
皇太后故意压抑着她的急切,老五专程因苍翟而来,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只要是关系的苍翟的,别说是大事,就连一件小事,她也要分外的关注。
苍澜敛眉,“皇『奶』『奶』,你可知晓近日以来,墨家和詹家的产业都发生了问题,好几次货源被毁,就连作为两家支柱的产业链,都断了,仅仅是这两个月之间的事情,墨家和詹家虽然对外没有异样,但前些时日,詹家老爷才想孙儿告急,说就连詹家的金矿都已经出了问题。”
凤家和詹家的金矿,是所有四国当中,最大的两座了,当然,这要除却东秦前几年发掘的虞山金矿。
皇太后脸『色』一沉,“竟有这样的事?这事和苍翟有关?”
作为三大望门之中的詹家和墨家,经济上甚是强大,产业更是遍布了各个方面,若要出现问题,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现在……
苍澜点头,“孙儿也是刚查探到这件事情和苍翟有关,皇『奶』『奶』,苍翟在对付詹家和墨家了,他要干什么,孙儿想皇『奶』『奶』比孙儿更加清楚明白。”
苍翟一瞬不转的看着皇太后,果然察觉到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苍翟要看什么呢?她是一直都有猜测的啊,想到赵昭阳的死,不就是和三大望门有关吗?当年她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赵昭阳的死,但是许多事情都是明白,甚至是默许。
现在苍翟是回来报仇的啊!
她虽然一直有猜到这一点,但是,却没怎么将苍翟放在眼里,毕竟,一个从东秦国来,虽然是东秦国王爷,虽然受皇帝的偏爱,但在北燕国却没有丝毫势力的苍翟,饶是他本身的能力再强大,也是很难撼动整个北燕的根基的,可现在,他竟然让詹家和墨家都陷入了困境,她还能小看了苍翟么?
答案是不能!
赵昭阳啊赵昭阳,当初自己要是知道她的儿子竟能给北燕带来如此的威胁,她就该趁着当时他还小,将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苍翟,留不得!”皇太后厉声开口,她早就看苍翟不顺眼,看来,她原本的计划要提前了。
苍澜的眉『毛』不着痕迹的一挑,但是,眉心却是很快的皱着,“皇『奶』『奶』,父皇现在对苍翟极其偏爱,况且,要除掉苍翟,并非易事。”
“这有何难?哀家就不信了,那苍翟还真有三头六臂不成。”皇太后眸子一凛,饶是他真的有三头六臂,她也要将之砍断!
苍澜眼底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得逞,这就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有皇『奶』『奶』做后盾,事情会好办许多,即便到时候父皇发现,那么,也有人挡在他的面前,这就是他此番进宫的目的,苍翟是真的留不得了啊,他不但是皇『奶』『奶』的肉中刺,现在也成了他的肉中刺了。
“那我们该如何做?”苍澜敛去眼底的光芒,试探的问道。
此时的皇太后早已经恢复了平静,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眸中一片深沉,房间中陷入一片沉静,苍澜一瞬不转的看着皇太后,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的决断。
仅仅是过了片刻,皇太后猛地眼睛一亮,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狠辣,意有所指的道,“你可听说过七星海棠?”
苍澜微怔,他虽然没有见识过七星海棠,但是对于七星海棠,他又怎会没有听闻过呢?在北燕国,凤家就有七星海棠,据传是凤家宗庙家法中最严重的一项,据说,中了七星海棠,便没有生还的可能,最重要的是,中了七星海棠之后,并不会立刻死,但终究是逃不过一死。
可是……想到什么,苍澜眉心微拧,“皇『奶』『奶』,可孙儿听闻,七星海棠是一种十分罕见的毒『药』,便是有种子,都不一定能培育成功,即便是培育成功,也不一定可以将之成功的制成毒『药』,孙儿还听闻……”
“听闻凤家的七星海棠已经没了么?”皇太后的嘴角扬起的笑意更浓,就连凤家的成员,怕都以为七星海棠已经绝迹了,但是,她却知道,那只是外界的传闻而已,事实上呢?
皇太后敛眉,却是没有理会苍澜的疑『惑』,过了片刻,才朗声道,“你只管密切注意着苍翟的一举一动,哀家自会安排好一切。”
苍澜一听,心里一喜,“孙儿明白了。”
皇太后闭上眼,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二人又聊了许久才,苍澜才出了太后寝宫,太后寝宫,一切都看似平静,但是,却无人察觉到各方暗涌的流窜。
因为今日在昭阳殿中所受的气,皇太后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将一些事情安排下去,皇太后在寝宫中坐着,屏退了众人,她的眼前不断的浮现出赵昭阳的身影,心里烦闷不堪。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清香,但却无法让她心神宁静下来,反而有越发烦躁的趋势,猛地,皇太后留意到了什么,眸子一紧,眼底的怒意又冒了出来。
赫然起身,皇太后大步走向那鼎炉台,里面飘然而上的袅袅青烟,似乎是刺激到了她心底的某一处,几乎是想也没想的,狠狠的一把扫过那炉台,砰地一声,炉台赫然倒地,里面的熏香彻底的倾洒一地,那弥漫在房间中的清香越发的浓郁。
“该死的贱人!”皇太后怒喝出声,满脸凌厉,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这香薰正是安兰馨前些时候送过来的,安兰馨还亲自点上,她觉得好闻,所以从那之后,她的寝宫中,便该是用安兰馨送来的香薰。
现在,看到有关安兰馨的一切,无疑都会提醒着她,安兰馨的可恶,以及自己的耻辱。
她再次在心里发誓,定要让安兰馨好看,明日一早,她就要亲自去春华居看看那个女人,顺便让她生不如死。
眼底凝聚起一抹凌厉的杀意,只是,她却没有料到,明日或许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同样的夜晚,昭阳殿中,安宁亦是没有睡着,今晚,安宁本打算和碧珠姐妹二人同榻谈心,但是,到了午夜时分,苍翟便一脸哀怨的在外敲门,打开门之后,安宁便看到苍翟一脸闺怨的模样,好似他是受到了冷落一般。
事实上,苍翟确实是受到了冷落,他虽然知道,宁儿和碧珠必是有话要谈,但是,在他好几次躺上床,怀中没有那暖软的身体,终究是无法入眠,他没有一日离开过安宁,竟发现,宁儿早已经彻底的深入了他的骨髓,饶是一夜的分离,他也不习惯。
苍翟这人,在自己和宁儿之间,他宁愿委屈自己,但是,只要面对着别人,他也不愿委屈自己,所以,此时此刻,苍翟站在了客房外,一见到安宁,竟顾不得碧珠在场,大步上前,将安宁揽入怀中。
二人之间的亲密,安宁早已习惯,也欣然享受,但是,此刻在碧珠面前,她的脸却是不由得红了红,“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跑来这里做什么?”
虽是责备的话语,但却听不出任何责备的意思。
安宁不问还好,谁知这一问,苍翟的回答,却是让她的脸更红了一个层次,“没有你,我睡不着。”
如此**『裸』的不加任何掩饰,苍翟说得甚是哀怨。
“你……”安宁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到碧珠,安宁推搡了一下苍翟的胸膛,“『乱』说,快些回房去。”
“我要你跟我一起。”苍翟霸道的开口,似乎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这话在外人听来,却是极尽暧昧,碧珠正此时,呵呵的轻笑出声,“王爷,你带姐姐回房吧!天『色』不早了,碧珠也想睡了呢。”
安宁微微皱眉,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什么,苍翟便率先一步开口,俊美无俦的脸上绽放出一抹让人眩晕的灿烂笑容,“谢谢你,碧珠,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且安心在这里住下,昭阳殿中,十分安全。”
苍翟话落,便一把将安宁打横抱起,引得安宁一阵惊呼,似乎表明了他就是不会征求安宁的意愿,霸道的强行将她掠回属于他们的房间去。
等到被抱出了房间,安宁才回过神来,皱眉,心里却是无限暖意,“你怎能这样?该让碧珠笑话了。”
“这有什么可笑话的?我们本是夫妻。”苍翟不以为意,神『色』之间早已经没了方才的哀怨,取而代之的是雀跃与轻松,这段时间,他将大部分心思都放在詹家和墨家上,便也只有在宁儿的面前,他才会如此的轻松自在。
安宁挑眉,打趣道,“不是笑话这个,而是笑话你堂堂宸王,竟然如此依赖女人,没有女人便活不下去么?”
苍翟应对自如,“你说错了,我只是依赖你,没有你便活不下去,如果碧珠笑话的是这个,那就随她笑话去,反正我也不会少一块肉,你说是不是?”
安宁感受到苍翟的轻松,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浓郁,“对,是不会少一块肉!”
夫妻二人如此笑闹着,回到房间,只是,二人刚到了房间外,茵茵便匆匆的赶来,看到王妃被宸王殿下打横抱着,怔了怔,按理说,这个时候,她应该退下,但是,想到自己方才得知的消息,茵茵却是犹豫了片刻。
“可是有事?”苍翟沉声道,除了对宁儿会温声细语之外,苍翟对任何女人说话,都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凌厉。
茵茵敛了敛眉,如是禀告,“王爷,王妃,太后寝宫出事了。”
“哦?”苍翟和安宁皆是挑眉,苍翟更是看向安宁,似乎是在探寻着什么,想到今白日里,安宁曾对他说过的话,苍翟的心中隐隐冒出一个猜测,好看的眉眼之中带着笑意。
“快说来听听。”安宁亦是亦然,不过,相对于苍翟的猜测,她却是更加肯定了什么,太后寝宫出事了吗?似乎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快些呢!
茵茵将方才得知的消息,全数说了出来,“王爷,王妃,方才在太后寝宫……”
太后寝宫中一团混『乱』,在这夜深人静之时,更是显得喧闹,甚至惊动了其他的宫殿。
太后寝宫中的宫女太监,一个个的脸『色』都是惨白,他们似乎还忘不了方才在听得太后惊恐的叫声之后,进入房间之时,所看到的一切。
方才,皇太后的房间中发出一声惊叫,值夜的宫女太监,立即推门而入,当看到太后房间,满地都是蝎子之时,他们都是愣在当场,蝎子?皇宫之中为何多了这么多毒物?
他们根本来不及去思考太多这个问题,就看到皇太后脸『色』苍白,慌『乱』的跳着,拍打着身上,“啊……快,快将哀家身上的这些东西给弄走。”
此时,宫人们才发现,原来,不仅仅是地上,还有皇太后的身上,头发上,竟也有无数的蝎子在爬着,那翘起的尖锐的钳子,在众人的眼中,森森犯凉。
“快,快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皇太后没了往日的仪态,天知道,这些作为五毒之一的蝎子,到底是怎么的剧毒,只要那蝎子扎自己一下,那毒『液』便会在她的身体里蔓延,那后果,更是她无法预料与承受的。
“啊……”猛地,皇太后一声惊呼,手上一阵疼痛传来,许是惊吓过度,许是真的受到了那蝎子毒的影响,皇太后身体一软,顿时晕厥了过去。
不用想,宫人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一个太监率先反应过来,“快,快寻太医,快,快去找皇上!”
此时,宫人们都知道,饶是这房间里的是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