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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南王妃竟然为她准备了这种东西,是嫌她身体不够丰满,让她儿子吃了亏么?
想起从刚才进门时起,南王妃就不断投来的热切眼神,叶芷蔚心中的小人再也淡定不下来了。
南王妃是不是觉察了什么?还是风暮寒临走时告诉了她什么……
她手里端着汤碗,胡思乱想着,心里的小人却早已掩面羞走。
南王妃坐在她对面,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叶芷蔚今年不过十三左右的年纪,身子还未长开。下颌尖尖的。就像刚吐花蕾的花苞,稚嫩的让人不忍触碰。
南王妃的目光落在她的耳后,那里有一道极不明显的红痕,换了别人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
看来寒儿没少占这丫头的便宜啊……
南王妃美滋滋的想着。
可是这孩子太瘦了,手感一定不好。
为了她儿子的幸福,她暗暗打定主意,定要想办法将这丫头喂得白白胖胖,前凸后翘,等她儿子这次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叶芷蔚哪能猜到此时南王妃的心理活动,不过王妃的眼睛亮闪闪的。只晃得她心里发毛。
好不容易才把这顿早饭挨过去,南王妃派了身边的管事妈妈,送她回镇国公府。
刚刚回到聚芳园,金冥阳便找了过来。
“大夫人准备卖铺子了。”
叶芷蔚淡淡一笑,她早已料到结束会是如此,“可有签了有关违约的协议?”
金管事笑道:“自然是有的,一切都按小姐您的吩咐。 ”
“有没有找保人?”
金管事点头,“我在衙门认识几个朋友,他们与主薄关系不错,使了些银子,让他做了保人。”
叶芷蔚略微思索,“事情完事后记得要多给他们些银子。”
“三小姐请放心,少不了他们的。”金冥阳暗叹,没想到三小姐年纪虽小,却极懂得这些人情世故,有时在这些人身上,花的银子不能心疼。
“大夫人那边只要交易成了,地契房契拿到手便将协议拿去官府备案,然后马上通知我。”叶芷蔚吩咐道。
第二天傍晚时分,金管事让米嬷嬷带来了消息:“李氏将两间首饰铺子转手卖了,协议书已到官府备了案。”
叶芷蔚轻笑,果然花钱好办事,她立即收拾打扮一番,去了镇国公的书房。
另一边,大房院中,李氏正将今天卖铺子得来的一半定金小心的放置在盒子里,锁好。
“这才凑齐了半数?”叶瑶琴正坐在李氏的首饰盒前,耐心的挑选着,她又看中了一件镶珍珠的金蝉簪,薄薄的蝉翼,栩栩如生,叶瑶琴爱不释手。
“等过几天他们便会把另外一半钱送来。”李氏道,对于生意,叶瑶琴完全没有兴趣,有时李氏不禁慨叹,叶瑶琴是她的女儿,好歹身上也有一半她的血,为何却对打理生意之类没有丝毫天分,就算不做生意,日后她嫁人后也要持家,可是现在,她却是什么也不会,整日就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快些凑齐银子,把那小贱人打发了,省得她天天在我眼前来回转,烦人的很。”叶瑶琴皱着眉头,将金蝉簪从盒里拿出来,“母亲,这支簪子好漂亮,为何以前我没见过?”
李氏抬头瞥了一眼,含糊道:“之前一直放在箱子里,前几日才偶然找出来的。”其实这是闵氏的东西,被叶瑶琴拿走的那些只不过是她这里的一小部分。
闵氏的嫁妆相当丰厚,就靠着它,硬是养活了李府那一大家口的人,足足三年之久。
现在她手里的首饰只剩下了一小部分,但不管哪一件,拿出来还是极其惹眼。
叶瑶琴信手便将金蝉簪放袖子里放,嘴里撒娇道:“我那里现在连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母亲把它送给我吧。”
李氏不由得有些来气,她上前劈手将金蝉簪夺了下来,“这几日你先消停些,等我们把银子还上再说。”她可不想让叶瑶琴头上再戴着这种东西被叶芷蔚抓了把柄。
叶瑶琴根本不明白李氏的良苦用心,委屈的瘪了嘴,“母亲不疼女儿了,现在女儿被祖父责罚,平日连院子也不能出,还要受那小贱人的气,母亲也不给我做主……”夹余狂扛。
李氏叹气道:“你急什么,等过了这几日,把欠她的银子还上了,我再给你办置首饰,一定给你打扮的漂漂亮了的,再给你寻个好人家。”
叶瑶琴眼睛亮起来,“不知母亲看好了哪家的公子?”
李氏笑起来,“你父亲最近在宫里得了太子照应,被上峰看中,就快要进金吾卫了,所以准备请太子到府里来,随便还请了太子身边红人,闫将军过府来。”
“闫将军?”叶瑶琴羞红了面颊,“不知闫将军是个怎么样的人?”她还算有点自知自明,没有首先妄想到太子身上。
“其实早前咱们府上宴席他还来过,当时还特意找人打听你的事呢。”
叶瑶琴紧张的攥着帕子,“可是……女儿现在连套像样的首饰也没有……”说着从李氏的手上抽走了那枝金蝉簪,“女儿真的喜欢这个,求求母亲就把它送给我吧。”
李氏刚要说话,忽然外面有丫鬟道:“大夫人,三小姐过来了。”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叶芷蔚已经大大方方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叶瑶琴手里拿着的那枝金蝉簪。
叶芷蔚立时笑眼弯弯,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李氏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冷,一种不详之感油然而生。
☆、第134章 大伯母,是该把铺子还给我了吧?
叶芷蔚大大方方进了屋子,一眼便瞅见叶瑶琴手里拿着的金蝉簪。
她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堂姐手里的簪子好漂亮,能给妹妹瞧瞧吗?”
叶瑶琴冷哼一声。“有什么好瞧得,你又想来讹人不成?”
叶芷蔚对她的冷讽毫不在意,走进来,直接坐进了旁边的椅子上,随她同来的是两个丫鬟与四个婆子,一个个长的身形匀称,目光闪亮,她们站在叶芷蔚的身后,虽然低着头,但却让叶瑶琴有些忌讳。
想起聚芳园库房走水那晚,那几个婆子拎着板子将她院里的下人们拖出去挨个责打时的模样。她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叶芷蔚歪着头瞧着叶瑶琴,“堂姐,这支簪子当真有些眼熟,我记得我母亲生前也曾有这么一枝,不过那时我年纪还小。记不太清了,待我回去让米嬷嬷查一查帐目,看看是不是堂姐忘记还给我了。”
叶瑶琴只觉心底蹭地窜出一股火来,“叶芷蔚,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这是我母亲的东西,睁开你的眼睛给我看清楚了!”
“哦?这是大伯母的东西啊……”叶芷蔚笑眼弯弯,纤长的睫毛隐住了眼底的光华,让人看不清她心中的喜怒。
李氏从来也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微笑会如此可怕。
那本是犹如四月桃李般芬芳的笑颜,长得与闵氏有七分神似,一双眼睛与叶淮安别无二致,就是这样的一张脸。正在看着她。向她微笑,但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李氏一把将金蝉簪从叶瑶琴手里夺过来,狠狠丢进了首饰盒里,然后重重的盖上了盖子,就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刚才她用的力气大的惊人,仿佛要将那盒子生生压扁一样。
叶瑶琴的手指被金蝉簪的锐角勾出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母亲……”叶瑶琴心里顿时委屈,但她看向李氏时,却被她目光中的戾气吓的住了口。
“三小姐误会了。”李氏的嘴角抽搐着,带着骇人的神色。她解释道,“这枝簪子是二房夫人的,前几日我看中了样子,向她借来准备去银铺打副一样的来……瑶琴,你说是也不是?”她看向自己的女儿。
叶瑶琴被自己母亲脸上的狰狞之色吓坏了,没了刚才的气势,捂着出血的手指,不知该如何应对。
“是从二伯母那里借来的?”叶芷蔚又将小脑袋偏向另一侧,似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道,“莫非二堂姐也曾向我借过首饰?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借过。”不知怎么,叶瑶琴竟脱口而出,她与二房的叶雪连关系并不算好,虽说都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堂姐堂妹,可是在她眼中,从没有把对方当成是自己的妹妹。
她得不到的,自然也不会容别人得到。
二房当初也占了闵氏不少东西,叶雪连那里自然也会有几件闵氏的首饰,鬼使神差的,她就想到让叶雪连也失去那些东西,有苦索性大家一起受着,也好过让她躲在背后看自己的笑话。
“幸好堂姐提醒,要不然我险些忘记了呢。”叶芷蔚笑得无害,“我记得当初府上办白事的那晚,二伯母的手上还带着我母亲的一个镯子。”
“有本事,你就去将那些也要回来。”叶瑶琴死死的盯着她,好像生怕叶芷蔚不会去似的。
“不急。”叶芷蔚幽幽道,“该是我的,谁也拿不走,不是我的,我也不会要。”
“你究竟想说什么?”李氏冷冷道,她才不相信叶芷蔚会没事跑到她们院里来说闲话。
叶芷蔚坐在椅子上,像小孩子似的嘟起嘴唇,“我好不容易来伯母这里一趟,却不想连杯茶水都喝不到。”
屋里的下人一动不动,全都盯着李氏,只待她一发话,便过来上茶。
还要请她喝茶?做梦!
李氏额头青筋跳动,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吃茶就不必了,现在三小姐院里的东西哪件都比我们强,自然是看不上我们喝的那些粗茶。”夹余司弟。
现在就在她面前翘起尾巴来了,她还没及笄,就想从她的手心里翻出天去?
要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闹的大了,她才不得不四处凑银子还帐,待她结清了这些麻烦,她要好好让她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叶芷蔚好像猜出李氏心中所想,脸上笑容淡去了些,正色道:“既然伯母想省了客套,那我也就直说了,堂姐欠我的那些银子,再过五日便到了最后期限,希望堂姐记清了,免得到时闹去官府,我也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你是巴不得看我们倒霉吧!
李氏的不禁冷笑一声,“放心,这点银子还难不倒我们,到时你尽管派人来取银子便是。”
叶芷蔚站起身,“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说着她像是要准备离开,慢慢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
“对了,有件事忘记跟伯母提前打个招呼。”叶芷蔚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孩童般乖巧的模样,道:“我今儿才向祖父提了,之前我母亲的嫁妆铺子一直由伯母管着,现在我也渐渐大了,应该学习学习主持府里事务和打理铺子,所以提前征得祖父同意,让我先从伯母手里接几间铺子过来,试着管管看。”
李氏愣住了,“铺子……什么铺子?”她从没想到,有一天,闵氏的女儿竟然能当面向她索要这些铺子。
“我母亲嫁妆的铺子啊,不是一直都由伯母管着么?”叶芷蔚好奇道,“难道是我记错了?这可麻烦了,我还是去向祖父问个明白的好……”说着她转身便要出门。
“等……等一下!”李氏急急站起身来,想去阻拦叶芷蔚,不想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那些铺子可全都是她的肉啊,她怎么舍得把它们交出去。
“我,我想起来了,那些铺子我是管了一些。”她含糊道,“不过你年纪尚小,怎么能管得好铺子,还是我来打理吧,等你及笄之后我再慢慢把帐目交给你。”
离叶芷蔚及笄还有两年,她相信两年的时间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第135章 三小姐突然袭击
听了李氏的“好言相劝”,叶芷蔚禁不住笑出声来。
“大伯母无需担忧,反正我是在学着管理铺子,就算赔了本也是我自己的事。不过才两、三个铺子的事,当不得什么大事,你说是吧,伯母?”
听着对方的笑声,李氏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是的,不过是两、三个铺子的事,反正她手里握着的闵氏的铺子还有不少,早晚这丫头会赔的血本无归。
“你想要管哪两个铺子,待明儿我帮你查查帐,等到把帐目对清楚了再交给你也不迟。”李氏傲慢的坐下来,她重新冷静了下来。
早晚有一天。她要连本连利地从这丫头身上找回来,别以为得了公爷的封号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有她哭的时候!
叶芷蔚眨着乌黑的大眼睛,嘴角微微上挑,“是城西的两间首饰铺子。”
李氏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
怎么会这么巧!
她今天才刚把那两间铺子盘出去。对方也交了定金,就连保人都找了……现在这丫头却说什么,她要将这两间铺子收回去?
“芷……芷蔚啊……”李氏好不容易才脸上挤出丝笑容,“这两间铺子帐目有些乱,前些日子我还在找掌柜对帐,不如我把城北的两间糖果铺子交给你,那些个东西也好打理。( ’)”
“糖果铺子?”叶芷蔚笑嘻嘻的,“好呀,听上去好像很有趣。”
李氏心头一松,果然她还只是小孩子,做生意的事,光是有趣有什么用。要挣钱才是正理!
“不过……”叶芷蔚话锋一转。“糖果铺子还是留做下次吧,我已经跟祖父定下来了,就要城西的那两间首饰铺子,明天我就去请帐房先生过去对帐,麻烦伯母提前跟铺子里的掌柜们知会下吧。”
叶芷蔚眉头舒展着,语气轻松,就好像在跟李氏谈论明天她要到哪里玩似的。
直到叶芷蔚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李氏的这口气才缓过来。
“小贱人!”李氏猛地掀翻了炕桌,桌上的茶具立时碎了一地,只把叶瑶琴吓得呆立在那,半天不敢出声。
“夫人。消消气,为了这么一个丫头,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一旁的管事妈妈劝道。
李氏气得直打哆嗦。
“夫人,现在得快些想想办法,如果三小姐发现那两间铺子已经盘出去了,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花样来。”管事妈妈提醒道。
李氏愁眉苦脸,“她还能怎样,定是又要闹到国公爷那里,弄的满城风语,尽人皆知。”她狠狠的咬着牙,“这丫头怎么就不知道羞耻二字!”
“依老奴看,当务之急还是快些去找那铺子的买家,把铺子重新收回来才是。”
李氏深思半晌,“不然我去寻国公爷,看看能不能让那丫头换两间铺子……”
“不可!”管事妈妈连忙摇头,“据老奴看,三小姐既然能说出那么一番话来,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夫人就算是去了,也只会徒增麻烦。”
“不然……让老爷去说说?”
李氏抱着一线希望,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叶东舟从外面回来,不想他却是满身的酒气。
“等我进了金吾卫……就要让那些以前瞧不起我的人……通通好看!”叶东舟短着舌头嚷嚷着。
李氏过去扶他,结果却被他拽到了床上,“小娘子,等大爷我高升后,定将你娶回去……好好疼着……”叶东舟似乎有些不清醒,将李氏压倒在床上,轻佻的把手伸进她的衣裳里。
李氏只觉一股热血冲直向脑门。
好不容易盼着她的男人在宫里头有了好前途,不想他回来说的第一件事却让她把心都凉透了。
她奋力将叶东舟推开,“来人……去将老爷身边的小厮叫来!”
她倒要看看,老爷又被哪家的狐媚子给迷住了,还想要娶进府来,做梦!
只要有她在一日,谁也别想再进这个门!
叶东舟折腾了一夜,一会要水,一会起夜,在屋里吐的到处都是。夹鸟助巴。
早上起来,李氏的眼睛下面便顶着两块大大的青鸦,神色委顿。
叶东舟一直睡到天近晌午才醒过来,却对昨天的事毫无印象,不管李氏如何与他对峙,他就是不承认,气得李氏头一阵阵的发昏,后来还是管事妈妈来将她劝到了里屋歇着。
“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管事妈妈担心的看着李氏那苍白的脸色。
李氏只觉头疼欲裂,以手扶着额,“也好。”
管事妈妈转身刚出去不久,门外便进来一个回事的婆子,“大夫人,府外头来了好些个人,自称是城西首饰铺子的掌柜和伙计,他们来求夫人给拿个章程。”
李氏蹭地坐起来,也忘记了头疼这回事,“怎么回事?首饰铺子的掌柜?”
婆子小心翼翼道:“来了好些个人呢,全都聚在府外头,说铺子被三小姐收回去了,但却不用他们,他们来求夫人给拿个主意。”
李氏一时间有些发蒙,昨天叶芷蔚才刚刚跟她提了要收回铺子这码事,怎么这么快她就将铺子接收了,那些帐目还在她手里把着,没有对帐她也敢接管?
“你去……将那两间铺子的掌柜叫进来。”李氏吩咐道。
婆子出去了,没一会带进来两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进来先是请了安,而后便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我用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就是这么替我办事的么?”李氏怒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带着那么多的伙计找上门来!”这事要是传到镇国公或是叶芷蔚的耳朵里,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夫人,我们也是没办法。”两名掌柜愁眉苦脸,“三小姐一早就去了铺子,将店封了,她带了二十几个帐房先生,只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将所有的帐目全都算清了。”
李氏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叶芷蔚办事竟如此麻利。
她原本还将利用帐目拖上一段时间,不想那丫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