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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刘百川扔过的盒子，打开。“好闻，这就是婷丫头琢磨出来的面霜？”
“是啊，张叔叔，你试试抹到脸上可舒服了，水水润润的。”瑞婷知道张泽远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干脆从盒子里挖出一块儿就要往张泽远的脸上招呼。
“这就是面霜，舒服。以后我的脸就用它了。怎么样可以算我一份了吧！”张泽远撕破脸的打上了注意。
“我只负责出秘方和制作工艺，其他的不归我管。”看着张泽远殷切的眼神，瑞婷连连摇头。
“刘叔——，你们的生意大多都在本省居多，而我们家正好相反，南方有两个大的胭脂铺子，这样我们互不干扰，你看咋样？”张泽远把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
刘百川也知道搁下他单独一个不好，想了想也就应了下来。不过约法三章。第一，秘方只能属于左家，瑞婷的。第二既然说了互不干扰，那么张家只能在南面的两家胭脂铺子售卖。第三不允许随意提升价格。
“这，刘叔第二条是不是改一改？”张泽远对第二条颇为不满。
“怎么改？”在商言商，刘百川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既然我们都售卖水灵面霜，干脆就划出区域，分区售卖咋样？”听到张泽远如此提议，瑞婷的眼里一亮，这算不算最早的区域代理。
最后因为张泽远的加入，三家合伙变成了四家，不过对于左长绵没什么影响，瑞婷也在张家拿了两成的合作分子，皆大欢喜。
☆、第四十二章 娉婷的婚事？
瑞婷这边其乐融融，谁也没注意到那边老宅寒氏却又给左家众人出了一道难题。直到宸浩求上门来，左家众人才匆忙应对。
老宅
“左家老太太，我王婆子带来一桩喜事不知老太太可有兴趣听一听？”一个头戴大红花的妇人使劲儿恭维着寒氏。
“什么喜事？我这糟老婆子可没喜事可言。”寒氏虽然很想知道，但语气平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真的不在意。
“你家不是有两位待嫁闺中的姑娘吗？隔壁十里村的李少爷家财颇丰，今年年方十六，李家托我给他说一门乖巧的儿媳妇儿，左老太太你说是不是缘分？”王媒婆一张巧嘴说的啪啪的，可谁都知道十里村的李少爷年方十六不假，家境富裕不假，可他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而且时不时发疯打人。这样的少爷，谁会把闺女送去糟践？
李家也是急了，为了家里这跟独苗苗，给王媒婆许下了重金。王媒婆知道左家的寒氏素来爱财，所以才找上了她。
“李家看上娉婷还是巧慧？”寒氏心里属意的自然是娉婷，但又怕表错意所以问道。
王媒婆常年走东家窜西家怎能听不出寒氏之意，这个老虔婆这是要卖孙女儿呢，不过这正和她意，想来没有娘亲的娉婷更容易拿捏，这样也是好的。
“娉婷自然是娉婷，只要你答应李家的聘礼明天就送过来，十两银子一个子就也不会少了您的，你看咋样？”王媒婆为了让寒氏答应极力忽悠，寒氏爱听什么她就专捡什么说。
“好，这庄婚事我老婆子做主应下了。”寒氏一听十两银子的聘礼就什么也不顾了，草草定了下来。
二房
协议达成，左长绵揣着从左长林处借来的银票出门了。路过杂货铺的时候还称了二斤的糕点，还打了一葫芦上好的白酒。
都是一个村子的也没多远，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村长家门口。敲了敲门：“村长叔在吗？”
“谁啊，在呢，进来吧！”村长洪亮的嗓音传了出来。
左长绵进屋，“叔，婶儿，这点儿东西不成敬意，你老收下。”
“哎呀，来就来嘛，还带东西真是的。行，我也不跟你客气，一会回去的时候，给你带点婶儿家里的东西回去。”村长媳妇也没有客气，直接收了。但人情往来，王氏做的漂亮。
王氏出去以后，左长绵说明来意。
“长绵，你要买宅基地建房子？你这就给你家老大准备婚房了？不对呀，宸亮就是结婚也应该和你们住在一起的呀？”村长奇怪的问道。
左长绵也没隐瞒，大大方方的说道：“呵呵，是这样的，我家和刘官人合作开个作坊，家里肯定不合适，只能买地了。到时候雇人啥的，叔可得帮着掌掌眼啊！”
村长一听，没想到长林这么快就拉拔起兄弟了，作坊建好肯定用人不少，这样村民们也能好过不少，这么一想，觉得很不错。村民的日子好了，这个是属于他这个村长的政绩啊！
“行，长绵啊，你看中哪块地了，用不用叔给了瞅瞅？”村长爽快的回答。
“村长，就是村子最边上那块空地，离村子远，以后就是赶工也不会影响村民休息。”左长绵把想好的说了出来。
“也行，那地也没人去，你看看要几亩，到时候我去镇上给你办好了手续。”
“村长，就是那一片都要了。”这是瑞婷要求的，左长绵照办。
“长绵，可考虑清楚了。那一片虽然荒得厉害，可是地方还是挺大的。看样子，没有二十亩也有十好几亩呢。”村长身子都坐直了，哪个建屋子要这么大的地方。而且只是建个作坊，作坊更加不需要这么大呀。
“呵呵，没事。村长叔，就要那一片。先买在那里，大点也好点。说不定以后就用得到。没事的，你看看具体多少亩，一会好把银子给你。你帮忙去衙门办办手续。”左长绵笑眯眯的回答道。
事关刘百川，村长的办事效率很快，三天，盖着官府印章的地契就办了下来。
左长绵风风火火忙着，大房的娉婷在小河边洗完衣服被人拦住了。
“媳妇媳妇”十里村的疯少爷拉着娉婷不放手。
“你是谁，放开我！”娉婷一个大姑娘根本不知如何反抗，只能挣扎着让人放手，可跟一个疯子讲理，娉婷的努力注定都是白费。
“你个疯子，快放开我姐姐”好在宸浩就在不远处，大吼一声冲了上来，也撞开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好你个臭小子，竟敢打未来的姐夫，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啊！”这时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人上来指责道。
其实疯子少爷的娘亲早早就藏在了河边的蒿草丛中，就是为了让众人看到自己儿子动了娉婷这个丫头，届时光明正大的负责，这是李家商量好的法子。原先李家不是没有给李家的疯少爷订过亲，可即使女方的家人爱财，族人也不会允许的，所以都黄了了。
那天王媒婆到了李家说定了左家的娉婷，有是一个大家族，而且是一个注重名誉的大家族，李家的心里就有些忐忑不安，最后一商量如果那女方被自己儿子玷污了呢，那是不是就板上钉钉了？
可李疯子的娘没想到宸浩这么彪悍，上来就把儿子给撞开了，所以只能提前跳了出来。
“你胡说，你姐还没定亲呢，哪有什么未来姐夫。”宸浩气鼓鼓的说道。
“谁说没有，我告诉你你姐就是我家儿子定了亲的，这可是你奶亲口答应的，聘礼都收了，怎么想耍赖不成。”妇人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砸在了娉婷的头顶，随后大脑一片空白。
也让在河边洗衣服的人们议论纷纷，“这左家伯娘这是卖孙女儿啊！”
“就是，就是，现在就娉婷丫头没了娘，这苦命的孩子。”
左娉婷不知是怎么回到老宅的，等看到弟弟担忧的眼神，一下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弟，姐姐该怎么办？怎么办呀？”
“我们去找爷爷，爷爷也有不会同意的。”宸浩挣扎起来想去找左老头。
☆、第四十三章 求助
“宸浩，别去，没用的，爷爷不会为了我一个孙女搭上左家的名声的。”娉婷拉着宸浩。
“那怎么办，我什么也不做，等着嫁给姓李的那个疯子吗？姐姐那天也看到了那疯子是啥样了，那样姐的一辈子可就毁了，姐你甘心吗？”宸浩不甘心的吼道。
“姐不甘心，可不甘心能咋样？”左娉婷抽抽噎噎的说道。原先的柳氏把娉婷局在院子里根本不允许她当做大小姐般养着，性格本就怯弱，后来柳氏出事儿后，寒氏更是不把她们姐弟当人，如果没有宸浩这个弟弟的存在，娉婷的世界早就崩塌了。
“我们想办法，去求人，对我们去找二叔去找刘官人，哪怕自卖自身我也不能让姐姐嫁给一个疯子。”宸浩激动的吼道。
“不，不能，不能去，姐姐认命，姐姐认命啊。浩儿，算姐求你了。”娉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吼出了声。
“姐，快起来，我不去了，快起来你呀！”宸浩虽然答应了，心里打定了注意决不能让姐姐嫁给疯子。
安抚好姐姐，宸浩左思右想还是没有其他办法，最后只能悄悄的来到了二房，恰巧左长林领着一家子去了傅氏的娘家，家里只剩下宸宇一人。
无论心里有千般的勇气和话要说，但真正到了说的时候，宸浩也难免有些犹疑。但一想到姐姐，宸浩还是开了口，“宸宇哥。”随后宸浩怯生生的的走了进来。
“浩儿啊，怎么想起找二哥了我了，快进来。”宸宇见是宸浩，就笑着招呼道。自从柳氏的事后，这个弟弟就和他们生疏了，今天能主动找上门来，宸宇十分高兴。
宸宇从小受的教育，对家族兄弟非常看重。
宸浩往屋里看了一眼，见屋里没其他人在，才慢慢地走到宸宇身边，站定。
“浩儿，你咋了，有啥事，说出来看二哥能不能帮你。”宸宇看左宸浩明显的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就劝道。
“宸宇哥，你能不能帮我出个主意，想想法子。”左宸浩想了想，终于鼓足勇气，向宸宇说道。
“出啥主意？”宸宇问道。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不找爷爷，不找爹，却求道了分出家的二房身上。
“奶把我大姐许给了十里村的疯子，那就是个火坑，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宸宇哥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左宸浩说着急切的捉着宸宇的衣服。
宸宇看着宸浩满脸的期待和信任，兀自叹息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家分了出来，不然自己妹妹也被寒氏稀里糊涂的配个人也是件糟心的事儿。
以己度人，对于现在的宸浩姐弟现在的情况更是糟糕，不过宸宇还是问道。“这事大伯咋说的？”
宸浩不屑的抿了抿嘴。“我爹现在根本不管我们，再说他什么都听奶的，找他也没用的。”
“我明白了。”宸宇点了点头，宸浩让宸宇想法子，可宸宇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自古以来儿女的婚事全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父亲的左长金默认，就是到了官府寒氏也是有理的。
宸宇长时间的沉默，让宸浩感到绝望：“宸宇哥真的没办法了，难道我姐这辈子就这样被毁了吗？”
“不是，我只是在想怎么解决才能不影响娉婷姐的名声。”左宸宇听出了宸浩的绝望，不忍这孩子伤心之下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真的？”宸浩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真的，浩儿你信我，你看你二叔、二婶都不在，我也没个人商量，你看你先回去，最迟后天我就给你一个答复，好不好？”宸宇很怕宸浩会出事，只能先安抚道。
“谢谢，谢谢宸宇哥，要是能救了我姐姐，我给宸宇哥当牛做马。”宸浩仿佛发誓一般说道。
“浩儿，你怎么能说这么重的话，你忘了我们是兄弟是一家人，如果我有事了，你会袖手旁观吗？”左宸宇拉着宸浩的手重重的说道。
“是，我们是兄弟。宸宇哥浩儿谢谢宸宇哥。”这是柳氏离开左家以来，左宸浩第一次感觉到家人的温暖，小眼感动的红红的。
“好了，回去吧！迟了奶又要罚了。”宸宇说道。
“宸宇哥，能不能替我保密，不要告诉我姐我来过？”宸浩小小的人儿到了这时还在为了娉婷考虑。
“为什么？”宸宇纳闷，按说弟弟这么做不应该高兴才对吗，大姐怎么还不同意。
“姐姐说爷爷是不会为了一个孙女忽略左家的声誉的，即使求了也只是增添你们的烦恼罢了！”宸浩耷拉着脑袋的幽幽的说道。“可我真的不想姐姐嫁给那个打人的疯子，所以只能瞒着姐姐过来了。”
“好，不过浩儿回家最好劝劝大伯，只要大伯不同意，这事儿缓和的几率才会跟大。”宸宇了解左长金的为人，于是这样劝道。
“恩”哽咽的答应一声，左宸浩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二房。
与此同时，左娉婷被寒氏悄悄许给了一个疯子的事也在村子里流传开来，丁氏和卫氏得到消息的时候就蒙了。
她们怎么就摊上这么糊涂的婆婆，左家如果担上一个卖女儿的名声，她们的孩子以后该咋办？谁家愿意和一家只认钱的人家做亲家。想到这里丁氏怎么也坐不住了，宸亮可马上就要到说亲的年纪了，不行怎么也得把这事给搅了。妯娌俩这么想着，也顾不得旁人的眼光，匆匆和自家男人商量去了。
左宸浩带着宸宇给的希望回了老宅，宸宇这才犯了愁。
不过既然答应了，怎么也得想办法，当左长林回来后，宸宇还是和家人着重说明了此事，“爹，该怎么办？宸浩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
“宇儿，这是大房的事儿，既然你大伯都没意见，我们参活进去不太好。”傅氏也想帮这个可怜的侄女，可他们毕竟分家了，不好插手。
“难道就任由奶把大姐嫁给一个疯子？”瑞婷不明白傅氏的想法，反问道。
☆、第四十四章 对策
“爷爷和大伯也不了解实情，按照宸浩所说这亲事是奶瞒着所有人悄悄定下的，如果不是这次对方闹了出来，奶是不是决定一直瞒着？”宸宇这时候补充道。
“哥哥说的对，奶这是想到了当天卖了大姐。”瑞婷补充道。
“可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亲事都定下了，我们分出来的二房能咋样？”傅氏苦恼的说道。
“什么父母之命，娉婷姐的婚事有经过大伯的同意吗？父母之命其中可不包括奶吧！”瑞婷一想到将来可能也这样糊里糊涂被塞给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男人，难免火大。
左长林夫妇也被瑞婷的话给问住了，是啊！说起来，这婚事现在左长金和左老头现在还不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捅出去，让这门亲事不成立。
瑞婷的话让他们看到了一个新的方向。
“奶要卖了大姐，那是不是过几天还要卖了我们呐！”小宸智却从这件事里看到了潜藏的危机，有些怕怕的问道。
宸智的话像一道炸雷在傅氏的耳边的想起，她只顾着颜面、孝道，已经分家了这些外物，可寒氏会知道吗，她只会得寸进尺，如果让她尝到了卖孙女的甜头，她能不把注意打到瑞婷身上吗？答案是否定的。
当天晚上，左长林一家就到了老宅，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吃过晚饭了，老爷子坐在炕沿儿抽着烟袋锅子。左长绵和左长会夫妇早到了。
看着老二一家这个时候过来，再看看明显有话要说的老三、老四，左同福不免诧异。
“爹”“公爹”“爷爷”左长林一家行礼站定。
“老二，你们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儿吗？”左老头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左宸浩无疑是最紧张的。
左长林看了看炕上盘腿坐着的寒氏，还是开口说道：“本来我还想去找你们的，你们这也是来给娉婷添妆？”
“是啊，我们听说娉婷的亲事定了，这不过来问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做叔叔婶婶帮忙的，二哥你不是出门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左长绵立马领会了二哥的意思，连忙说道，也变相的解释了为什么没有一起来的原因。
“娉婷的亲事定了？哪家？我这一家之主怎么不知道？”左老头看着寒氏愤怒的问道。
“这，老头子我不是还不急说吗，给娉婷的定的这家人家家境殷实，而且只有一个儿子，包管不会让她吃亏的。”寒氏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只提家境，不说男方的真实情况。
一听寒氏这话，左头头心里的无名火消下了一多半，看着坐在一旁事不关己的左长金问道：“老大，你看呢？”
瑞婷看着这位便宜爷爷，鄙视的想到，怪不得一个寒氏就能把这个家搅的鸡犬不宁。根子还在左老头身上，原先瑞婷还纳闷左长金耳朵软的毛病出自哪里，这下都找着了，只不过左长金更甚罢了。
“我听爹的。”左长金现在根本不在乎娉婷这个女儿，含含糊糊的说道。自从柳氏事件后，左长金就每天浑浑噩噩的，如果没有左老头管着，说不定就成了一个酒鬼了，不过现在也查不到哪了。
左宸浩看着事情一直没有关注到男方是个疯子的事实，急了：“爷，不能啊，奶定下的可是十里村有名的疯子啊，不然奶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给姐定了亲事。”
当然后半段是左宸浩猜的，不过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左宸浩的话一出，那边的左娉婷再也隐忍不住，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老婆子，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左老头的声音满含怒火。
“娉婷你个贱丫头，你哭啥？李家的小子虽然是个疯子，可家境殷实，只要你嫁过去给李家填个一儿半女，以后那个家还不是你说了算，说不行还能补贴补贴娘家，有啥不好。”寒氏没有理会丈夫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