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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剥了你的皮,下辈子让你做了没皮的虫子!”
白世宝愣道:“剥魂刀?”
敢情这把刀是日游神君从第九殿‘铁网阿鼻地狱’的‘平等王’手上借来的。阿鼻,乃为梵文的音译,意为:永无间歇,所以‘阿鼻地狱’又称‘无间地狱’!
此地狱专门针对生前不孝儿孙的死后惩罚。
在‘阿鼻地狱’的两根‘剥皮柱’上,捆绑着一对男女,男的已被恶鬼卒剥去了桂皮,成了一根**,女的早已魂飞魄散,失去了知觉,那刀手正从她的腿上开剥,像剥兔皮,狗皮一样,先从腿上下刀,然后向上倒剥……
凡是被剥了皮的鬼魂,下辈子投胎均是‘蛾蝇蛆虫’之类!
什么虫子没皮?
苍蝇、蚂蚁、臭虫、蚯蚓……
白世宝越想,皮越发紧,打鞭子根里往外冒着冷汗,一下子撤了劲儿,心中暗叫道:“没了皮,光有骨气还有嘛用?剥皮这档子事,咬咬牙倒是能挺过来,痛不算什么,可是连下辈子都搭进去,让我做蛆虫,恐怕不敢应承……”想罢,白世宝急叫道:“慢!我招!”
日游神君听后,一摆手叫道:“招了便好!来人……”
第215章谋财害命
形煞冲射,宅门不宁,摆兽压镇,化挡避制,保身安事,避煞拢财;设铜金鸡,解桃花煞;设石雄狮,宏运招财;设龙龟像,镇宅增寿;摆设貔貅,生旺偏财;摆设铜羊,除病解祸;设大象首,增权如意;摆设铜马,商运亨通;此名曰:七灵化煞。——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身旁的鬼差是个识路子的明白人,眼里有活儿。眼见日游神君把口一开,二话没说,急忙端着纸墨走到白世宝面前,一边抓着毛笔递给白世宝,一边掬着笑说道:“来!抄着笔,把名字写下来!”
白世宝不敢执拗,手腕上的铁锁‘哗啦’一响,抖着手,笔头在纸上直打颤,一粗一细一轻一重一歪一斜,写出来的名字抖成了锯条似的……
瓜尔佳世宝。
几笔下来后,白世宝把笔一扔,脸如白纸,悬着心,身子却犹如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心中连连叹道:完了,全完了!
我白世宝算是彻底交代在这儿了!
随后,鬼差转身呈给日游神君,日游神君又在纸上点落几笔,把纸打了折,递给鬼差说道:“去写一份摺子,来由去脉都交代明细,把这个夹在摺底,随着摺子一同给‘人曹官’送去,叫他奏与阴天子……另外,把这人押到兵牢看守,没我手谕,不得任何人探视!”
“嘚!”
鬼差应了一声,收纸藏身,扭头朝阴兵递过眼神。先前那几位阴兵便走上来,押解白世宝。
所有‘算计’都窝在事情里头不觉知。等事情发生后,吃亏的人仔细一琢磨。它就出来了。眼下白世宝怒瞪着眼睛,朝几位阴兵骂道:“娘……的,我瞧出来了,原来你们是憋着心计要害……”白世宝话音未落,一位阴兵脸色顿沉,突然挥起手,打白世宝的脖根上猛砸了过去,口中叫道:“少说两句,息事宁人吧!”
这一砸。把白世宝震得当场昏厥!
紧接着,几位阴兵把白世宝的马褂‘咔嚓’一扯,撕下一块衣角蒙上了眼睛,跟手便把白世宝押送到‘驻兵殿’内的兵牢之中。临到牢房前,阴兵把白世宝眼上的衣角解了下来,打开牢门,‘扑通’一声,便将白世宝扔了进去!
随后,几位阴兵相互对视了一眼。只听其中一位说道:“阴天子的诏令下来前,这人还未定死局,可是……那位‘金主’急要死的,眼下你们瞧着该怎么办?”
另一位接话道:“主帅的摺子先到六部‘人曹官’的手里。再转呈阴天子手上,这期间需要些时日,不过那位‘金主’心急。恐怕等不了这么久,眼下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按着‘金主’的意思来!”
“你的意思是……”
“没错!现在就把‘货清了’,得手把银子赚了再说!”
“不成!”
另有一位阴兵拦阻道:“主帅刚刚下了旨意。我们若是先在杀了他,主帅那头损兵的罪过叫谁来背?我们之所以没在路上动手,不就是担心这个么!……眼下这人死局是定了,只是早晚的事儿,何必急于一时?”
“要趁早!若是晚了,等摺子下来定了死罪,‘金主’可就不会掏钱买命了,这样一来,我们可就没有半点油水可捞了!”
“没错!”头一位阴兵接话道:“这话在理儿,我们帮‘金主’解决了他,换来的钱够哥几个花销一年!……我穷日子过怕了,不甘心总是趴在坟头吃冷饭!”
为首的那位阴兵沉思了片刻后,说道:“依我看,莫不如一会我先去打听下财路,见见‘金主’,听听他是什么意思,他若要现在杀,我们现在便杀!倒头闹出祸来,主意是‘金主’出的,也是他扛着大头罪,你们觉得如何?”
“成!”
“就这么着吧!”
“等等……”这时,另一位阴兵追问道:“若是‘金主’问我们为什么没有在路上动手,你要如何来说?”
“这个无妨,我自有说辞!”
“好!我们听你消息!”
“好!”
几位阴兵打定主意,‘哐啷’一声锁了牢门,转身走了出去。为首的这位阴兵,匆忙间换了一身行头,打驻。兵殿出来后,先是四下里瞧了瞧,紧接着便点着脚尖一头往西扎去……
酆都鬼城‘幽冥山’西侧是‘背阴山’,‘背阴山’后有一处暗洞!
这洞原本是‘掌活大地狱’,第二殿鬼王楚江王之所,后殿转至‘背阴山’中,这暗洞便空置下来,无所用处。此时暗洞之外皆是碎石横凸,白骨成推,瞧着像是乱葬之岗,闻着像是腥血宰场,荒芜之处,显得异常阴森恐怖。
眼下,这位阴兵守在洞口,等了足有一炷香的工夫,只听有风灌耳,心说道:“来了!”
嗖嗖!
迎头一瞧,正有一位穿着黑衣差服,肩上搭着布包,带着影儿一阵风似的急匆匆赶了过来。近到跟前,张口便问道:“怎样,是不是事情办妥了?”
阴兵迎上前来回道:“正来与你商议!”
“商议?”
那位黑衣差人一愣,直皱着眉头追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阴兵回道:“那人被我们带回来了……”
“什么,带回来了?”黑衣差人打断道:“怎么?趁着解红差的空子,你们为何不在半路上就动手,反而把人带回来了,这是何故?”
阴兵连忙解释道:“我们若是在半路上动手,恐怕会连累我家阴将受罚;没法子,我们在路上想了个办法,骗他在堂上‘哭娘’,好触怒我家主帅,动刑法直接将他剥了皮打散三魂……”
“后来呢?”
“那人果然信以为真,到了堂上,一股劲全使上了,着了魔似的,在堂上充孝子来了……我家主帅当场动怒,正要剥他的皮,谁成想‘临到刑前’他却突然招了罪!现在被我家主帅关在兵牢里,等着阴天子诏令判罪……”
“什么?”黑衣差人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口中嘟囔道:“瞧这局面,恐怕要坏事,不能让他活得太久,‘上头’可等不及……”随后,猛一抬头,向阴兵说道:“我人直口直,一句话说到底了,你就告诉我,现在能不能动手?”
“能!”
阴兵二话没说,只叫道:“正等你的信儿呢!……过了堂,我家阴将被主帅免了罪,剩下这人的死活不会牵连到任何人!”
“好!既然如此……”黑衣差人捋开袖子,从怀里掏来一团小纸包,转手递给阴兵说道:“我不便露面,你拿这药偷偷给那人灌了!记着,不能硬来,不能见伤,最好把这东西掺到食物里,喂吃喂喝就下了肚,这样神不知鬼也不觉,死也是服。毒。自。杀……”
阴兵接过纸包瞧了瞧,追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龟脚趾!”
“龟……脚……趾?”阴兵吓得双手一抖,‘啪’的一声,将纸包掉在地上,口中惊叫道:“这个太毒,鬼沾了这个三魂飞散化烟!你们‘地狱判七十二司’的人,手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此话一出口,阴兵再瞧着面前的这位‘金主’,表情顿变,眼睛瞪得如同凶铃一般,一张口字字咬着牙根,狠狠说道:“甭问!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多!”
阴兵如同冷水兜头,顿时醒悟道:“不问,我办就是!”
“好!什么时候给我答复?”
“很快!”
“好!”黑衣差人跟手把肩上的布包往地上一扔,说道:“这些你们几人拿着去用,事成之后还有好处……”随后,阴兵把纸包揣入怀里,弯下腰打开布包一瞧,里面银光闪闪,竟然明晃晃的元宝,不由得嘴上邪邪一笑!
当下,二鬼商定了一条毒计,打算在牢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白世宝!
与此同时,白世宝正躺在兵牢中刚醒眼,感觉脖子根麻酥酥的,打周围一扫眼,四周尽是昏暗暗的墙,未有一扇是铁牢的门……白世宝心里犯着嘀咕道:“这是哪儿?”
嗡嗡嗡!
就在这时,白世宝忽听像是有人敲着外墙,好似使块灰片敲打似的,轻而又轻,却是极其清晰。嗡嗡嗡,每次三下,间隔不足几秒。白世宝不知是何人何意何故,便蹭着身子,凑到墙角,把耳朵贴在墙皮上细细听去!
除了这声音儿,什么也听不出来……
嗡嗡嗡!
声音好像蜜蜂在耳朵旁的飞舞似的。
白世宝睁着鼓鼓的眼睛,悄声问道:“是谁?”
墙的另一头‘啊’地一声,拖着沙哑的声音急叫道:“恩人!求您快救我一命,我下辈子愿意变狗来伺候您!”
“救你?”
白世宝顿时一愣,心中暗忖道:“这里是哪里?我自己都不知要如何出去,怎么救你?”这时,另一头那人好像知道白世宝的心思,便解释道:“这里是驻兵殿的兵牢,犯了军纪的阴兵都被关押在这里等死……换句话说,进到这里的,没有一人能活着出去!”
“没有一人能活着出去?”
白世宝重复着对面的话。
只听另一头清了清嗓子后,却把声音压的很低,悄声说道:“不过……我却有一个法子能够逃出去,只不过需要恩人你来助我!”
第216章金蝉脱壳
气血资壮,性命以存,食饮失节,性暴不和;观食之相,可探前生,食急性暴,食缓性和;食如鼠者,前生饿死,食如牛马,前生贫贱,食如羊者,前生尊荣,食如虎者,前生将帅,食如猴相,前生权相;此名曰:食相定。——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话打墙的另一头透过来,白世宝听得一怔,心腾腾乱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话还未完,紧接着又听那人悄声叫道:“恩人,你在墙根底下摸摸看!”
“墙根?”
白世宝低头一扫,墙下好似挂着腻子,满是阴苔湿霜,辨不清哪是墙根哪是地角。白世宝跟手在墙下摸了摸,顿感有一处凹凸,随手一抠,‘吧嗒’一声,从墙上掉下一块小石子儿,露出来一个小圆洞!
洞口小的只有两根手指粗细,甭说钻人,脚也插不进去。白世宝急忙俯下身,胸口紧贴在地上,打洞里往墙的另一头望去……
洞口一码漆黑!
白世宝再仔细一瞧,竟是一只眼珠子眨着眼皮儿!
“通了!”
另一头那人叫了一声,急忙把眼睛从洞孔收了回去,洞口顿时射出一道贼光来。白世宝这才瞧的清楚,另一头正有一人跟自己脸对脸的趴着……这人长得浓眉大眼,仪表堂堂,竟是个白面后生;只是,为什么一身赤条条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抬着两瓣大腚,甩着浑身漂白的肉。
白世宝愣道:“衣服怎么没了?”
“我犯了事被扒,他们不让我再穿兵服……”那白面后生脸没红。随后呲牙笑道:“咱先不说这个!……恩人,认识有底儿。不认识没底儿,咱俩打了个照面。这算是认识了!小姓汪,不知恩人贵姓?”
白世宝回道:“白!”
白面后生点了下头,口快嘴不停,急跟着说道:“白先生,你留神听我说,只要咱们合力,便能从这牢里逃出去……”
白先生?
这么斯文的称呼扣在头上,白世宝一时还适应不来。接着又听那人继续说道:“你这间正是兵牢的西南角,气都打你那里往外透。那间牢墙上留有一口气窗,前些日子窗纸给风扯去了,牢兵修补时用干草填死了!白先生,你找找看?”
“窗?”
白世宝扭脸朝四周一看,三面高墙跟死人嘴似的,闭着死死的,唯有一面牢门,门轴快锈死了,牢门上挂着一条长锁。再瞧头上。好似糊了黑顶,黑压压一片,白世宝急忙爬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用眼睛在头顶急扫……
果真!
在头顶上瞧见一口烂窗,窗口被干草封死了。
“这……”白世宝感觉骨头节睁眼,汗毛口直喘。不由得惊疑道:“破门烂窗,它们为何在牢中设窗。这不是明摆着叫人往外逃么!”
“这是老天给我们留的活口!”
只听那位白面小生说道:“白先生,你那间牢特殊。是后扩的,牢兵故意留的这口窗,这叫‘门道’!”
白世宝愣道:“有何门道?”
“这个一会再跟你细说!白先生,你往后退几步!”
白世宝不知何故,站在原地没动劲儿,忽感脚下一震,往后急退几步,把后背紧紧靠在墙上,紧接着便听地面‘咯’地一声,连皮带土的被掀开一个大洞,那位白面后生掉过屁股顶,吱扭扭的竟然从地下钻了出来!
“这是……地道?”
白世宝一瞧,顿时愣了。
白面后生从洞里爬了出来,一边拍着满头灰土,一边笑道:“白先生受惊了,这洞我早就挖通了,一直没敢掀开!没把握的事我可不敢冒险,今天遇到了白先生……”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捂住了嘴巴,侧耳一听,牢中响起了阵阵脚步声!
“不好,牢兵来了!”
白面后生跟着一弯腰,摆手叫道:“快!白先生,你踩着我爬出去!”
白世宝见他光着身子,也不好去踩,急忙弯下腰来,说道:“你踩我上去!”那人没推辞,抬脚踩着白世宝的双肩,伸手把窗上封住的干草用力一扯,身子一挺,当下便钻进了窗里面,转过头后,挥手把手一伸,叫道:“白先生,快!”
啪!
一搭手,白世宝也跟着钻了进去。
进去后白世宝就傻了眼,这窗户口小,里面却是宽敞,像是黑压压的暗道似的,一眼望不到头。此时,那白面后生并未着急走,朝白世宝做了个手势,悄声说道:“嘘!不要动,一动会出声!”
白世宝会意,屏住呼吸,直楞着耳朵,听着牢中脚步声越来越近……
哒哒哒!
脚步声在牢门口停了下来,紧接着便听有人惊叫道:“糟了!人呢?”
又听另一人急叫道:“愣着干嘛,快打开牢门瞧瞧!”
哗啦啦!
咣当——铁锁打开,牢门被硬生撞了开,脚步声在地上一阵乱蹭,又听一人叫道:“快看,这里通了洞!”
“算我妈福气,押错了牢房!不用想了,这俩人定是顺着窗口跑了……”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追?”
“慢着!”
另有一人说道:“追?谁知道他们跑哪去了,你要到哪里去追?”
“不追还怎么得了?犯人跑了,这事要是声张出去,阴天子怪罪下来,别说是我们,就连主帅都担当不起!”
“那就更不能去追了……这事越多人知道越麻烦,先封锁消息!”这人顿了顿后又说道:“事到如今没有别的法子,我们何不刀切豆腐,两面滑,蒙混过去算了?”
“纸包不住火,这事怎么压的住?”
“我们将实情告诉主帅,另给主帅出个主意,写个摺子说这人在牢里服毒自杀了……就用‘金主’给的‘龟脚趾’伪造个物证!”
“可是……‘金主’那边的银子我们已经收了,他人没死,我们要如何跟‘金主’说?”
“死无对证,‘金主’去哪里找去?”
“这能成吗?”
“听我的,准成!”
“那眼下怎么办?”
“怎么办?去通报主帅!”
“好!”
一番对话过后,阵阵脚步声急散了去……
白面后生又听了一阵,待悄无声息后,才扭头向白世宝说道:“白先生,你怎么撞上了这几个人?这人几人外号叫做‘鬼沾皮’,好像一块烙铁,一沾就掉快皮,沾紧了,非把你穿个窟窿不可……”
“我白世宝自幼就当闲人,未曾得罪过谁,到底是谁要害我?”白世宝没吱声,心里正想着这几个阴兵口中提到的那位‘金主’是谁?
“白先生?”
白面后生看着白世宝怔怔发愣,便叫了一句。
白世宝一回神,问道:“怎么?”
白面后生悄声说道:“我怎么刚才听着这几个人好像跟谁勾上手了,非要把你的命给黑了呢?我看这邪劲使到头,非端了你不可,幸亏我们及时逃出来了,要不你这一百来斤可就搭在这里边了!”
白世宝听后,点了点头,随后急忙谢道:“落到这个地步,险些死掉,多亏你暗中搭救,日后定当回报!”
“白先生,你这话说反了!若没有你,我又怎么逃得出来?我们算是患难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