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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宠通房丫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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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凳那,显然是吃饭的地方。

屋内只有一厅一室,铺满石木搭成的简榻。里头是客人休息的地方,厅堂则是小主人的住所。这没有长者,忙上忙下全是孩子。女孩居多,年纪也比较小。男孩四个,迎客的大娃是大哥。

说是客栈,这其实只是间普通民房。幸来丫头们都不娇贵,汉子们更是常年东奔西跑,折腾惯了,即便凑合着落了脚。

许惜风见暂时没什么事,也就领着花玉香四处溜达。为什么只带她?顾笑言不合群;桃梦贤羸弱,走一小段路已经面青唇白,正由楚甜甜伴着屋里歇;京文阳,则打点毛驴和轿车。

主仆俩刚出门,就留意到瓦房边上那座破茅庐。和中川城正好相反,无依无靠的还乡多是生意人。这茅庐,想必是个店。

在还乡,如果立一块“童叟无欺”的牌匾,定不会有人信。这家倒标新立异,竟贴着“莫问”两字,敢情店主真是钓鱼好手!

咯咯一笑,主仆俩正要过去,就听边上扫地的二娃嚷:“只是个疯子,别理他!”

孩子话刚说完,正巧大娃出来,即瞪了他一眼:“要我重复多少遍,不许说孟先生坏话!”

听着一愣,二娃灰头灰脸走开。四处张望一阵,见不会再来客人了,大娃这才自个儿回到屋里。

“孟先生?”许惜风眼珠子转了转,正琢磨那人的来头,就听花玉香道:“走,咱们进去看看!”

瞧丫头雀跃那样,许惜风摇头叹罢,主仆俩三步并两,揭了门帘就往里走。相比起止戈客栈,这地方要小得多。

隔间里头睡人,外面则立一张搁着文房四宝的长桌,两边各一小方凳。主仆俩抬头一愣,竟发现顾笑言在和孟先生说话。

正处不惑之年的这位美髯公,乌巾帕头,着一身蓝靛琵琶襟素服,沾着几分儒雅,目中却是慧光深藏。

先生谈吐间眉开眼笑,举止也落落大方,煞是无官一身轻,却对一切了如指掌的样子。

大伙还没开口,倒是主人先发了话:“哟!今天真热闹!”

“这做什么生意的?”许惜风刚笑口探了句,顾笑言即回了个皎洁的笑脸:“公子,这是问路的地!”

“哦?”听着又是一愣,俩人凑前看,就见顾笑言搁下笔墨,向先生递了一纸,上面只写了个仇字。

先生悠悠看了看,当下回书了个好字。顾笑言满意一笑,在桌上搁了定白银。

“一字百两?”客人看笑,老先生忙搪塞:“公子如有兴趣,长青只收一两,并且是买一送一!”

“为什么?”小丫头憋不住问了句,孟长青摞摞胡子便笑:“交个朋友!”

待师兄点过头,顾笑言又掏了一两碎银。许惜风从容上前,在白纸上写了个险字,先生即回了个江字。

看得莫名其妙,轮到自己的时候,花玉香尴尬笑笑,递先生一张白纸。先生也逗,装模作样看了看,将白纸又递了回去。

“什么跟什么嘛?”眼下尽是哑谜,丫头看得直跳脚,许惜风忙道:“笑言,你告诉她!”

咯咯一笑,顾笑言遂张口道:“笑言所思,怎报家仇,指望一男一女,就是你俩。公子近忧,归城险处,自是银江。花姑娘不识字,倒不必担心。孟先生,不知道笑言猜得准不准?”

“俩位公子言笑了!”花银子买来安心,大伙笑得正欢,花玉香忽然想起白天楚甜甜说的一番话,忙扯许惜风衣角,口没遮拦道:“唉?傻子,这位大叔脑袋瓜好使,咱们把他抓走!”

这话说得,孟长青冷汗直冒:“小姑娘真会开玩笑……”

“丫头确爱开玩笑,然先生八斗之才,却长居于此,实为憾事!”一语惊醒梦中人,许惜风眼前一亮,言罢又道:“孟家,南国仅此一脉,乃夏朝辅相孟子恒后人,张氏主政后方迁离月城。不知许某说得可对?”

“殿下童龀之年,已深悉进退之道,他乡十余载,如今一见,更是内外兼修,长青自愧不如啊!”顿了顿,孟长青即拱手谢绝:“只惜长青心结未开,暂不能北上,还往殿下见谅。”

“先生放不下止戈客栈的孩子?”许惜风认真道。

苦苦一笑,孟长青意味深长道:“年幼无依,着实可怜。长青心慈,教了大娃相人一技。本以为孩子们得了一技防身,即可衣食无忧,没想反倒造就了他们坑蒙拐骗的本事!”

“若许某能让孩子们改过自身,又如何?”迎着许惜风的话,孟长青中肯道:“才德兼备之主,长青当至死追随!”

“君子一言!”许惜风抬手笑罢,即得孟长青承诺:“驷马难追!”

屋里俩人还说着话,外面忽然起了些嚷嚷。许惜风侧耳一听,竟是京文阳的声音。

“怎么回事?”花玉香还在发愣,孟长青已经反应过来:“想必是孩子们耐不住寂寞了,咱们出去看看?”

“先生所言极是,许某正有此意!”言罢,大伙快步出了茅庐。



第123章、通家之交



四人外出一看,止戈客栈的屋后,已聚了二十余手持棍棒的村人。牛高马大的京文阳首当其冲,身为主子的许惜风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喝住众人,许惜风忙问究竟。

恰巧主子回来,京文阳三言两语即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原来,在喂驴的时候,这位大瞎一听借宿要收押金,便细细追问。

不问还好,一问不得了。每人十文只作订钱,茶水、膳食、驴菜、打扫、住宿的钱得另付,孩子们跑腿还不包括在里面。

杂七杂八算下来五十两银子,对普通人家确实不是小数。不巧大瞎师出天音观,朝不饱夕的日子熬多了,自然较真,加上心直口快,没几下竟和孩子们争论起来。

听了京文阳的简述,许惜风可算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村里的情况他是知道的,希通银号各分号每年都会呈来详尽的报告。

还乡人无田无地,身处的瓦房和茅庐还是租着城里大户的。他们每年光是交赋租,已经非常吃力,更何况还得吃穿。

早年,村人曾进城行过一次关说。无奈地主托辞千金卖断,便将大伙草草打发。

夏朝太祖夏馨宇(弥勒)曾言,民之所以为盗,赋繁役重,官吏贪求,饥寒切身,故无暇顾耻。

千金在中川不是个小数,更何况是在还乡?失望而归的村人无可奈何,只得重操故业,虽多坑蒙拐骗,亦属情非得已。

区区五十两,对许惜风只是凤毛麟角,但为免京文阳有失脸面,他还是开口讨了个价:“算优惠点可好?”

“还乡是你讨价还价的地方吗?”事关弟妹生计,大娃当人不让,不料孟长青几步上来,却将了他一军:“那打个赌怎样?”

“既然先生开口,面子得给。”愣了愣,大娃的脸当即有些阴沉,面对师傅,他确实不能从容:“怎么赌?”

“要赌,当然得赌大点,大伙都来做个证!”笑了笑,孟长青直指顾笑言道:“许公子如果输了,这书童身上的财帛都归止戈客栈所有;若许公子赢了,客栈日后明码标价就行!”

“区区一位书童,身上能有几个钱?”大娃听着并不高兴,围观的人也觉啼笑皆非:“那疯子脑袋摔着了吧?”

顾笑言却没理会外人,接过师兄的眼色,几步上去就往兜里翻。没两下,他还真抖出不少东西来。

“唷!”探着脑袋一看,见桌面的银票加上碎银,竟有两千,众人当即哑言失色:“这……”

花玉香却以为那些假银票还没扔,脸蛋儿一阵发烫,暗暗就骂:“真是盗亦有道,一个比一个黑!”

“行!”见有利可图,大娃也不推托:“往下说!”

心知两波人都上了套,孟长青随即从八仙桌上拾起十两白银:“赌许公子在七天之内,能把这十两白银变成千两黄金!”

“怎么可能?”冲着孟长青的话,围观的人即时炸开了锅,大娃更觉天方夜谭:“先生真会说笑!”

“长青从不说笑,兵不厌诈和坑蒙拐骗是两码事!”孟长青中肯说罢,全场都笑了,包括大娃:“倘若这样的局,先生都能赢,我们止戈客栈以后都听你的!”

“我们还乡人就不信那黄毛怪能无中生有!他要真行,村里以后你说了算!”嚷嚷声中,孟长青笑了,许惜风也笑了。

与孟先生一宿长谈后,第二天一早,许惜风和花玉香俩人沿路拦了顺风马车,即动身前往原池。

借着沿途的空当,许惜风还不忘打趣:“唉,这事要交给你,你会怎么办?”

“路边办一台比武,打个七天七夜呗!如果运气好,没准我真能赢个千百两!”花玉香咯咯直笑。

“来比武的,多是江湖中人吧?他们哪来的钱?这样能赢一千两白银就不错了!可惜咱们要带回去的,是金!”摇头叹罢,许惜风即提点道:“生意要做实,人财物缺一不可!咱们先得找对人!”

“找谁?”迎着丫头问话,许惜风皎洁道:“谁能帮上忙就找谁!设法攀上原池大户,就对了!”

许惜风嘴里说的原池,是距离中川最近的一座城,恰位于川北和中川之间。城里的商贸气氛要比中川浓厚,关键是人多,钱自然好赚些。

进城没久,主仆俩径直就到了希通银号。许惜风把身上值点钱的东西,主要是那玉佩,拿去典当。银号里的人一看都傻了眼,知道大老板来视察,战战兢兢就在门外站了一排。

谁知黄毛怪这么逗,偏要拿玉佩换银子。掌柜哪敢要老板东西,只好拿来纸墨,让他立个借据作罢。

区区一千金,许惜风画一幅花仙图,又或是直接从存银里取都行。他却偏要兜兜转转,这样做归根到底还是有原因的。

精工玉佩作为财爷身份的象征,暂搁在自家银号,一来可以避免被行内人识破;二来顺便捣点零钱周转;三来既然立了约,降服大娃的心才是关键。这办法,可谓一举三得。

凑了百两银子,主仆俩在城里溜达一圈,便找地方草草落了脚。立约的第二天,天还蒙蒙亮,主仆俩蹑手蹑脚摸到一间大宅的后巷,就在角落蹲着了。

“我们这是干嘛?”迎着丫头的问话,许惜风神秘兮兮道:“抓贼是你的强项,待会儿见人翻墙出来就逮,别让他声张!”

按希通银号的确切情报,俩人蹲了没一会儿,墙上果然翻出来一位衣冠不整的白面书生。

这人面目清秀,手持一纸扇,看就是逾墙偷腥的人。眼前一亮,丫头劲步一技饿狼扑食,很快锁住了书生的琵琶骨。

书生做了亏心事,大惊之下即扑地嚎哭:“富爷,小生只是路过,和嫂夫人真没什么的,求你大发慈悲,放我走吧……”

“急什么呀?不如交个朋友,怎样?”许惜风蹲下身,当即往书生手里塞了袋碎银。

书生抬起头,眼睛里尽是迷茫。幸来,银子在原池还是非常实用。一个时辰后,三人已身在大户何大富的府邸之中。

“你们说的话可得算啊!完了这事,刚才那袋银子全归我!”书生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女主人听见。

许惜风当然不会揭穿,亦低声回话:“那是当然!”

“你怎么又回来了?”没一会儿,徐娘半老的女主人闻声而至,慌兮兮就朝书生嚷嚷。

“我的小心肝……”情急叫错,书生忙改口道:“噢,不……夫人,这位是我表弟白清才,边上这一位是他媳妇莫菲!”

“山北莫家?”徐娘听着一愣,还没回过神来,便听书生道:“恰逢弟妹探望,听说夫人口不绝吟、风华四溅,(在地摊)特觅来《待月西厢记》珍本,望博夫人一笑。”

白面书生之所以叫白面书生,还真有两下子,眉来眼去之间,含情脉脉,借那递阅时机,更是摸摸蹭蹭。

徐娘老脸一热,心情好得不行,忙张手招呼:“都是自家人,还客气什么?”



第124章、还乡惊飘



干柴烧水沸得快,攀着徐娘从旁侧击,待小白脸逃之夭夭,主仆俩已经和矮胖臃肿的大户何大富共坐一堂。

“老爷,这位是贱内的小贱弟白清才,邻座是他高……贵的媳妇,远近驰名的山北之花莫菲……莫大小姐。”花玉香被说得连连点头,很习惯地朝众人拱了拱手:“失敬失敬!”

“咳……”险险喷出一口清茶,许惜风忙向丫头使眼色,示意她淑女一点:“咳咳咳!”

“噢……”花玉香会了意,慌兮兮把手回搁腿上,这才尴尬笑了两声:“嘿嘿……”

见惯世面的大户人家当然不会和土包子一般见识,为免老爷见外,徐娘忙帮口说了几句:“大伙正巧都在原池做生意,自家人照个面,遇事好有个照应!”

对于突然冒出来奇亲怪戚,何大富也感到错愕,但他细一瞧,见有备而来的俩人(裁缝店租的新衣服)像模像样,亦生结交之心:“贤弟有啥发财的路子,也算上老哥一份呗?”

作为生意人,许惜风当然知道把握机会,当即眉开眼笑,信心十足道:“富哥,原池人多。所谓民以食为天,舍弟与月城祝家素有交情,天香贡酒手到拿来。只要咱们合伙,在原池开间凤香楼,银子定赚不完!”

“天香贡酒?”想到不但能与祝家、莫家攀上交情,而且还有赚头,何大富眼前一亮,语调霎时客气了几分:“怎么整?”

两指一弹,许惜风就笑:“凑两千金即可,舍弟自筹一千!”

“两千金?不是个小数啊!”何大富食指大动,惜现银不够,显然有些为难。

见何大富上了套,许惜风这才神秘兮兮道:“有闻富哥家田万顷,你出一块地怎样?所赢一分为三,咱们再添个伴!”

“银子不赚白不赚!”雀跃的何大富大腿一拍:“不如这样……”

“地,哥多得是,随你怎么挑!伴,哥为你引荐引荐!”这一听,主仆俩心中已是暗喜。

兵贵神速,嘴边的钱当然得进口袋才安心。何大富二话没说叫来三顶轿子,竟将这俩假亲戚引荐给了他大舅子。

身为原池刺史的这位大舅子银子真不是一般的多,苦于不能抛头露面,下海经商的夙愿一直没能实现。

今天倒好,来了个门路广,又知根知底的硬气远亲。几杯水酒后,刺史即命人于账房取了张千金的票子。

打铁趁热,以巡察为名,饭后大伙陪刺史大人挑了块风水宝地,许惜风没久还收了一张货真价实的地契。

以筹备生意为借口,告别了这些富亲戚,主仆俩在街上转了几个弯,就到了希通银号。二见财爷和夫人,掌柜又是一惊。

“怎么三头两天来巡一回?难不成这地出事啦?”没敢拖沓,银号的人诚惶诚恐便去迎接:“许公子,不知有何吩咐?”

“万老,你看我手上这张地契能押多少钱?”顿了顿,许惜风又道:“哦,对了!兑成金票吧,银票太厚不好拿!”

“这地,位于官道和主街交汇处,位置一顶一的棒,怎么弄到的?”接手一瞧,通银的人瞬间傻了眼,感觉主子们真有才,溜达一圈,竟弄回来这么大一笔,忙找人来验:“快快,把牛生找来!”

完了事,又一张千两金票往兜里一塞,许惜风随口道:“两天后原池有个雅妆盛典,点妆阁和淑芳斋的人不会错过吧?”

“像妆典这样前所未有的盛事,想必各大香粉卖家、城内城外的大家闺秀和长短夫人都不会错过!”待掌柜恭敬回了话,许惜风点了头,便往他怀里塞了封信:“这是给祝公子的……”

掌柜虽然战战兢兢,眼中却是神采飞扬:“许公子尽管放心,原池定不会掉链子!”

“有劳万老了!”拱手谢罢,主仆俩借马扬尘,即往中川赶。

回程的马背上,花玉香纵着缰绳,不时挥鞭驱赶。许惜风则于身后轻揽着怀里的丫头,偶尔还撩撩她的发丝。忙活了两天,赚钱的事大有进展,主仆俩的心情却不太一样。

借着赶路的空当,花玉香终于憋不住,决定问个明白:“傻子,我们骗了人家的银子就跑,这样真的好吗?”

“拿了不还,那才叫骗!银子是水,只有不断流动的水,才能盘活人生。用句行话来讲,这就叫运作。如果运作得当,银子可以生银子,从而换得更富足的生活。”许惜风笑口道。

“如果人人都这样,咱们岂不成了投机倒把、浮而不实的先驱?”心里不踏实,花玉香回眸又问了句。

许惜风笑翻了,对丫头的领悟,却感到十分欣慰,即提点道:“你说得没错,凡事都有个度!倘若各地君主为一己之利,都盲从鼓吹这借鸡下蛋的本事。人人惦着一毛不拔、空手套狼,日后安分养鸡的鸡农,像祝有成那样的,真会饿死!然后鸡和蛋,都会成为一纸空谈!”

“那能怎么着?明眼赚钱的事,还不让人干了?”花玉香刚说完,许惜风就接了话:“要换我当虹帝,我会鼓励养鸡!不然,你就没鸡吃了!”

“我现在不爱吃鸡!”丫头的娇噌,许惜风听着心里可痒,身子往前凑了凑,揽腰的手适时一紧:“那你现在喜欢吃什么?”

“我不告诉你!”丫头俏皮哼了一声,头一甩,脸上烫烫的。

许惜风借机眯着眼又蹭了蹭:“你不说?”

“我就不说!”没想到丫头胆挺壮,鱼在板上还晓折腾,往她那娇嫩的地方捏了把,黄毛怪的手真带感:“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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