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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不行,还有沈安溪,她能说服三太太帮她。
安容低着脑袋,嘴角一抹轻笑。
亏得她之前还担心了许久,送上重礼和昂贵精致的头饰,就是想诱惑的苏家二姑娘动心,让她起了顶替苏家大姑娘的心。
毕竟前世,苏家大姑娘要嫁进武安侯府,还要几个月呢,安容怕苏家二姑娘是在之后几个月突然起了心。
要是苏家二姑娘不上勾,安容还真不敢保证,老太太会退亲。
武安侯府需要的是一个端庄大方的世子夫人,而不是一个贪慕荣华富贵的世子夫人。
不过这些都是安容的算计,她肯定不会傻到告诉别人。
尤其是这会儿,她一定要很生气,她抬起头撅着嘴,“那我不是没有大嫂了?”
老太太嗔了安容一眼,“说的什么话,祖母帮着物色挑选,怎么会没你的大嫂了?”
安容忙道,“万一我不喜欢呢?”
老太太戳了安容的脑袋,笑骂道,“你都不喜欢了,祖母又怎么会喜欢?”
安容顿时满意了,她咧嘴一笑。
正要说话呢,芍药凑过来,在安容耳边嘀咕了两句。
安容眼珠子一睁。
狠狠的眨巴了几下。安容笑着凑到老太太耳边嘀咕了两句。
老太太微微一愣。
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这……?”
安容耸肩摇头,她也不知道。
沈安溪站在一旁,心底跟猫挠了似地,“四姐姐,你和祖母咬耳朵,都不带我!”
安容努了鼻子道,“你过来,让我咬你一下你的耳朵。”
沈安溪要过来打安容,安容挨着老太太坐着。
老太太眉头皱了又皱,轻声道,“要是真能成,倒是一桩好亲事,就怕成不了。”
沈安溪忙拽着老太太问,“什么亲事?谁的?”
老太太捏着沈安溪的鼻尖道,“还能有谁的,当然是祖母的心肝宝儿你的。”
三太太笑道,“老太太给安溪物色的夫君,定是错不了的,谁府上的?”
沈安溪脸一红,剁着脚道,“就知道笑话我,我不理你们了。”
说完,转身便跑。
三太太瞧的直摇头,她知道老太太是打趣沈安溪的,这样的玩笑开开无伤大雅。
不过,沈安溪年纪也不小了,有十三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物色
不过,沈安溪年纪也不小了,有十三了。
也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了,三太太笑看着老太太道,“安溪确实可以许人了,就算舍不得,也得帮着物色了,免得好儿郎都被人抢了去。”
闻言,老太太瞪三太太,就算急,也没她这么急的吧,安溪又不是嫁不出去,哪里用得着抢?
安容坐在一旁,偷偷捂嘴,因为三太太自知失言,连啪自己的嘴,道她只是说笑的。
想起沈安溪的亲事,安容就有些犹豫不决了。
她能那么毫不犹豫的退掉大哥的亲事,那是因为前世大嫂不好,退亲是为了大哥着想。
可是六妹妹不同。
前世六妹妹嫁给了一个武将,官阶虽然不高,但是人是三老爷挑的,忠厚仁善,那是将沈安溪捧在手心里疼。
这一世,以沈安溪的身份,完全可以嫁的更好,便是前世,若不是三房没落,沈安溪也不至于嫁给个武将。
安容想帮沈安溪谋一桩好亲事,又担心那些世家子弟纨绔气息重,别说沈安溪了,就连她都反感至极。
沈安溪嫉恶如仇,不懂遮掩的直爽性子,实在不合适深宅内院。
安容只盼着她能安安稳稳的活一世。
所以,安容觉得沈安溪还是嫁给前世那个武将最好了,有一个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知冷知热的夫君最重要,至于富贵荣华,有三老爷和他爹的帮衬,那武将前途不会差。
只是这一世,三房和前世不同了,三叔会去蕲州。会不会再遇到那个武将,谁知道?
安容有些恼前世对沈安溪关心不够,对她所嫁的夫君更是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三老爷手下一名武将,再无其他。
安容抬眸望着三太太。纠结了好一会儿,实在忍不住问道,“三婶儿,三叔认不认的一个叫冯风的小将军?”
安容突然来这么一句,三太太着实愣了好一会儿。
“冯风?”三太太呢喃了一声,随即抬眸道,“小将军?”
安容点点头。
三太太身边的丫鬟就憋不住笑了。
安容扭眉头,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
三太太摇头笑道。“你三叔确实认得一个叫冯风的少年,骨瘦如柴,是你三叔在任上救的孤儿,他非得要报答你三叔的救命之恩,不敢敲门,在门前等了你三叔一整天,你三叔见他可怜
,就留他在府里,平时就帮着你三叔牵牵马,后来你三叔见他还不错。就教了他些拳脚功夫,后来还举荐他入了军营,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可不是什么将军。”
安容还不知道冯风还有这段来历,难怪对沈安溪那么好了,是个重情义的人。
“那他现在人呢?”安容问道。
三太太笑道,“他啊,打定主意要报答你三叔,你三叔回京,他也跟来了,结果半道上,为了拉住马车。脚给扭了,伤的有些重。直接去了药铺,前儿。还听你三叔说,他腿伤好了,打
算保举他去做城门卫,他偏要跟你三叔去蕲州。”
三太太还没见过这样的傻小子,为了报恩,就跟在三老爷屁股后头,什么脏活累活都做,话还很少。
不过三太太更好奇,“安容,你怎么知道他的?”
安容挠了挠额头,将三太太拉到一旁,低声道,“三婶儿,我是做梦梦见的,你方才说起六妹妹的亲事,我想起来了,我梦到过六妹妹和六妹夫,六妹夫是个将军,为人和善,六妹妹让
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呢,好叫人羡慕。”
三太太听得错愕,一双眼睛险些没瞪出来。
“你是说,冯风他是……?!”三太太不敢置信,声音也高了好几度。
引得好些丫鬟婆子侧目。
三太太忙闭了嘴,直勾勾的看着安容。
那样一个执着的有些傻的小子会是她女婿?
这是三太太做梦都想不到的事。
可偏偏安容梦到了。
老实说,三太太是有些满意冯风,可是让他娶安溪,三太太摇了摇头。
那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安容有一句话,打动了她。
冯风对沈安溪言听计从,甚是宠溺。
三太太没想过拿自己女儿的亲事筹谋什么,只要她过的幸福快乐就好,做女人的,谁不想夫君对自己千依百顺?
可是那样一个小子,能做到将军,给她女儿一个安稳的保证吗?
要只是安容说说,三太太不会信,可是三老爷跟她说过。
三老爷当时是这样说的,“冯风性子坚韧,做事果断,虽然话不多,但是聪慧异常,我教他兵法,他学的很快,甚至能举一反三,比闵哥儿有天赋的多,若是生在侯府,便是不依靠祖荫,而立之年,也必是一位大将军。”
结果,安容梦到他是将军了,安溪还嫁给了他。
三太太陷入沉思。
她觉得安容的梦极有可能是真的。
三老爷对冯风那是赞赏有加,若是他前途不可限量,三老爷真的会将沈安溪嫁给他的。
三太太望了安容两眼,又转头望着老太太,手里的绣帕轻动。
今儿是除夕,说这事不合适。
回去,她要和三老爷好好的说说,再做商议。
不过,有些话还得叮嘱安容,这事可不能乱说。
安容举出三根手指和三太太保证,“三婶儿,你还不知道我,若不是冯风对六妹妹是真的好,我能帮他说好话么?我只是没想到冯风的家世会如此的粗鄙,配不上六妹妹,我还以为他现在就是小将军了呢。”
便是一个小将军,也入不了武安侯府的眼,安容很愁。
自己的亲事还是一团乱麻,还得操心大哥、六妹妹、二哥的亲事。她容易么?
安容心底泪流一片。
她忽然觉得自己才是武安侯府的老太太,操心完这个,又要操心那个。
三太太拍着安容的脑袋笑。安容和沈安溪是堂姐妹,却比亲姐妹更亲。三太太相信谁都可能害她女儿,唯独安容不会。
“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可不能随随便便瞧不上一个少年郎,”三太太轻笑道。
安容低下了头。
三太太轻轻一笑。
两人一起转了身,刚走了没两步。
四太太出事了。
事情不算大,但是很诡异。
她捧着青花瓷牡丹纹茶盏,用茶盏盖轻轻的拨弄茶水。谁想茶盏盖忽然碎成了两瓣。
四太太一惊之下,失手将手里的茶盏摔了。
主子摔了茶盏,丫鬟们赶紧围了上去,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
安容扭头望过去,四太太温婉的脸上满是怒色,破口质问道,“这是什么劣质茶盏,险些烫着我的手!”
说完,她眸光一撇,便是瞪着三太太。
侯府内院如今是三太太当家做主。虽然这些琐碎杂事不是她亲力亲为,却是她吩咐的!
三太太很不高兴,但是她忍着没有发怒。
二太太坐在一旁。她知道四太太是怎么想的,她肯定是觉得这事是三太太叫人做的,不过二太太得说句公道话,这样的下作手段,还真不是三太太的手笔,若说是大夫人,她信。
二太太见老太太皱眉不悦,忙过去拉了四太太道,“四弟妹。你别恼啊,我在侯府住了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茶盏盖会碎成两瓣的,尤其是这喜庆的日子。别是有什么不吉利的事才好。”
四太太听得心惊,望着桌子上的茶盏盖出神。
这么怪异的事,传着传着就传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老太太脸色很难看。
老太太只以为四太太在闹幺蛾子,没想到却是这事。
她这辈子曾经历过一回这样的事,那是她娘家庶妹,合八字的时候,汤勺忽然断了。
隔天,亲家弟弟就过世了。
茶盏盖断,绝对不是什么好预兆。
老太太的好心情经过苏家一闹,原就不好了,又来这么一出,老太太的心情更差。
连最爱看的戏都看不下去了,让孙妈妈扶着她回去歇息。
四太太坐在那里,一脸的欲哭无泪。
她也不想扫兴,尤其是老太太的兴,她哪里不知道这些日子惹怒了老太太了,可是茶盏盖真的就这样碎了。
安容站在一旁,望着那茶盏盖愣神。
有些事,不是她重活一世就能改变的。
前世,四太太的茶盏盖也碎了。
前世茶盏是玉兰花纹,这一世却是牡丹纹。
第二天,一大清早,柳家就有人来侯府报丧。
正是新年第一天,就遇到那么晦气的事,老太太脸都气的发青。
安容犹豫了一会儿,让芍药去找福总管来。
等福总管来后,安容吩咐道,“明儿一早,让小厮守着大门,别让柳家的小厮进府。”
福总管微微一愣,不懂安容何意。
安容望了望那碎茶盏盖,道,“我不记得谁说过,茶盏盖碎裂,小姑丧夫,正巧二姑父身子病重,怕是……。”
安容没有说完,因为福总管不会不懂她的意思。
福总管望着那茶盏盖好几眼,若是二姑爷真的死了,明儿一早,报丧的小厮也能到侯府了,明儿绝不能让他进门。
福总管点点头。
安容带着芍药和海棠回玲珑苑。
到了楼上,安容是哈欠连天,她可没什么守夜的习惯,舆洗了一番就睡下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念头(求粉红)
第二天起来,安容洗漱穿戴完,便去了松鹤院。
半道上,安容就听说了柳老爷过世的消息。
安容告诉福总管那事,只是让他阻止小厮腰上系着白绸缎来敲侯府的大门报丧。
大喜日子不能见白,见眼泪。
该报的丧事还得报,侯府还得派人去奔丧呢。
毫无疑问,这个奔丧最好的人选非四老爷四太太莫属。
没有不懂礼的小厮触侯府的霉头,老太太也不生气,只是惋惜不已。
吩咐三太太准备奔丧用礼,让四老爷四太太送去。
没有人敢在这一天多提柳老爷的过世,而是逗趣老太太,让老太太高兴。
戏班子请了三天呢,今儿要继续听。
坐到位子上,沈安溪拉着安容,一脸庆幸后怕的道,“四姐姐,昨儿幸好咱们没有出府玩。”
安容扭头看着沈安溪,不解的问,“为什么?”
沈安溪娇美的脸皱起,叹息道,“你不知道,昨儿大哥、二哥还出了府,在大街上,亲眼瞧见街上高高挂起的灯笼架子倒了,砸了不少的人呢,尤其是庄王府惜柔郡主,听说她差点被火烧死。”
安容眼珠子瞪圆,一脸不敢置信。
沈安溪撅了嘴道,“反正娘听到二哥说这事,不要我元宵节出去玩了,四姐姐,你肯定也想不到出去了。”
沈安芙坐在一旁,听到沈安溪的话,接口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可怜惜柔郡主脸都烧伤了不少。”
沈安溪不乐意和沈安芙说话,侧了侧身子。安容摇了摇她的手。
到底是一府姐妹,就算心不合,面上也不能不合。这不是给外人笑话么,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沈安溪看在安容的面子上。才回了一句,“不出府,就不会倒霉。”
沈安芙心上一松,她还真怕沈安溪甩脸子,不和她说话,忙笑着回道,“听说是两个地痞流氓引起的,惜柔郡主穿了金叶锦。在夜色下,更是光芒灿烂,引的宵小觊觎,下人和地痞打起来,闹的台架坍塌了,上面挂着的灯笼都着了火,将惜柔郡主的裙子都烧了许多,听路人说,烧出来两片金叶子呢。”
沈安溪嘴撅着,伸手转悠着茶盏。似是心不在焉道,“财不露白,太招摇的人总是要倒霉一些。”
沈安芙连连称是。
沈安芙哪里不懂沈安溪话里的意思。一是说惜柔郡主金叶锦太招摇,太晃眼,惹祸上身。
其次,未尝不是暗指大夫人偷窃安容秘方的事,骂安容不长记性,帮她说话呢。
六妹妹的心眼,真不是一般的小,沈安芙算是领教了,要不是娘亲和父亲对她耳提面命。她以为就凭她打她们,事儿就那么算了?
沈安芙勾唇暗笑。得罪了那么多人,她还想往后有好日子过。只能说她太天真,太傻。
沈安溪端茶轻啜,不欲多言。
沈安芙又要和安容说话,结果发现安容在走神。
沈安溪发觉沈安芙望着安容半晌,她也发现了安容在走神,伸手在安容跟前晃了好几下,也不见安容有反应。
沈安溪嘟了嘟嘴,推攘了安容一下。
“啊?”安容反应过来道。
沈安溪嗔笑骂道,“四姐姐,你想什么呢,走神成什么样子了?”
安容脸颊微微红,没有说话。
看到安容脸红,沈安溪就自动以为安容在想荀止了,没再追问了。
安容没有想荀止,不过想的却是荀止的真身萧湛。
安容想到了一件大事。
那便是密道里那二十几个大箱子。
安容还记得箱子打开时,那金光灿灿的样子,结果转瞬间又湮灭成了灰。
方才沈安溪她们说起金叶锦,安容想起来了,若果那一瞬间,她没有看错的话。
那箱子里装的十有*就是金叶锦!
二十多年过去了,锦缎腐烂成灰,可是金叶肯定会完好无损啊。
只是掩藏在灰尘里,她和萧湛没注意到罢了。
安容方才走神,就是在想这事。
她想进密道查看一二。
可是她怕里面有刺客,她没有忘记萧湛的叮嘱,没事不要进入密道。
安容坐不住了。
安容和沈安溪低语了两句,便起身去找沈安北。
沈安北听了安容的话,眉头微微一扭,“写信给萧湛拜年?”
安容点点头,颇有些不好意思。
沈安北一手探安容的额头,一手对比自己的,一副安容肯定是病了,不然怎么说胡话的表情,甚是担忧。
没病,她会好好的要他给萧湛拜年么?
她可是一定要退掉萧湛的亲事的!
安容越发的不好意思,她拍掉沈安北的手道,“我没病,我只是找个理由和萧湛说几句话而已。”
沈安北长长的笑了一声,他知道安容不是那么闲的无聊的人,果然有事呢,“有话和大哥直说就是了,还用拐弯抹角?”
安容点点头,也很长长的叹了一声,结果惹来沈安北拍脑门,“新年第一天就叹气,不好。”
安容撅了撅嘴,“写不写?”
沈安北默,他敢不写么?
沈安北写了份请帖,写了几句祝贺的话,再就是听安容的话写了两个让他摸不着头脑的字:羊皮。
沈安北不懂,但是萧湛懂。
他给安容的地图就是羊皮的,羊皮代表了侯府的密道。
虽只有两个字,却是告诉萧湛侯府密道有事,她急着找他。
安容陪着老太太坐了一会儿,算算时辰,才借口回玲珑苑。
安容带着芍药离开,半道上,安容吩咐芍药道,“我有事。你先回玲珑苑。”
芍药眼睛轻眨,瞅了瞅不远处的假山,很明白的点了点头。
安容进了假山。就被吓了一跳。
萧湛冷不丁的站出来,险些把安容吓死。
安容拍着胸脯等着他。“拜托,你能先吱一声吗?”
萧湛望着安容,眉头轻蹙。
安容扭眉不悦,恨不得转身就走。
萧湛从袖子里掏出一些银子,在假山上一划。
“吱,”假山中出现吱吱声,像极了洞里的老鼠叫。
安容浑身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