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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觉得沈安闵说的有理,前世她偶尔也会给苏君泽烧一两个小菜。
她会的不多。但还是会两个。
今儿萧湛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她亲自下厨给他炒个菜也应当。
安容想到便做,卷起袖子。准备炒个红烧肉。
沈安闵呆呆的看着安容。
不是吧,他随口一说,四妹妹就听了?
别啊,万一切菜伤了,被油水溅了,别说祖母了。就是娘亲也得刮他两层皮啊!
沈安闵在安容拿刀前,抢了过来。“我来,我来就好,你站在一旁瞧着便是。”
安容瞧了好笑,“二哥,你说的话我一直信呢,我想试试,我保证不会弄伤自己的,你放心。”
沈安溪站在一旁,双眼放光,“二哥,你快些让四姐姐烧菜,我还没吃过四姐姐烧的菜呢。”
一副垂涎欲滴,恨不得一尝为快的模样。
沈安闵还是没有把刀给安容,问安容要怎么切,他麻溜的帮着切好了。
有婆子添柴火。
安容亲自下厨,别说,还这有那么三分大厨的架势。
沈安闵点点头,四妹妹果然聪慧,瞧两回就会了,不像沈安溪,就是瞧十次,也还是只知道吃。
正想着呢,沈安溪撅着嘴看着他,“二哥,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沈安闵忙摇头,“哪有,好好的我骂你做什么?”
沈安溪一脸狐疑,“没有吗,那我鼻子为什么痒痒的,想打喷嚏?”
沈安闵忙笑道,“肯定是娘亲瞧你的针线活了。”
沈安溪努嘴,觉得沈安闵说的可能是真的,每次娘亲看她做的针线,就会骂她笨手笨脚的。
很快,安容就将红烧肉烧完了。
沈安溪忙夹了尝一口,连连点头,“很好吃呢。”
沈安闵吃了一口,也表示很不错。
安容有些飘,她对自己的厨艺可以很有把握的。
半个时候后,沈安闵将烧好的菜装食盒里。
叫了个小丫鬟和芍药拎着,随安容进玲珑苑。
刚上楼呢,就瞧见喻妈妈拎了食盒下来,安容微微一愣,“这是?”
喻妈妈摇头笑道,“这是给萧表少爷准备的午饭,他一定要等姑娘你带饭菜回来,这些就赏赐给奴婢们了。”
可怜,萧表少爷等了半个时辰啊,一次一次张望,都快望眼欲穿了。
安容心中软和,侧过身子让喻妈妈下楼,然后再上楼。
瞧见萧湛穿戴齐整,安容微微一怔,笑道,“总算知道送衣服来了。”
“喻妈妈送的,”萧湛走过来道。
芍药忙解释道,“喻妈妈熬夜给萧表少爷做的衣裳。”
一个大男子,光着身子在姑娘房间里走,总是不便。
安容努努嘴,有些吃味道,“喻妈妈回来都没给我做过衣裳。”
芍药咯咯笑,姑娘的衣服有绣坊做,压根就穿不完呢。
芍药把食盒搁桌子上,又赶紧下楼去拎另外两食盒。
安容把饭菜摆好,芍药就上楼来了。
安容请萧湛尝一尝沈安闵的拿手好菜。
萧湛瞅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点了点头,“不错。”
然后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萧湛吃哪个。安容就吃哪个。
安容吃哪个,萧湛就吃哪个。
等全部吃完,安容请萧湛点评一下。
萧湛指了其中一道菜道,“这一道菜欠了些火候,其他都还好。”
安容脸一下子就僵硬了。
那是她烧的红烧肉!
芍药憋着嘴笑,“这是我家姑娘为了答谢表少爷你,亲自下厨做的菜。”
萧湛嘴角轻轻一抽。他还纳闷这一桌上档次的菜,怎么忽然有一盘子不大和谐的红烧肉。
原来是她做的。
萧湛没有说话。用行动表示,安容做的红烧肉哪怕欠了些火候,其实还是很不错的,他很爱吃。
倒是安容看不过去了。自己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清楚,比不得沈安闵做的。
萧湛愿意吃,她就很满足了。
安容让芍药把红烧肉撤下去。
芍药伸手去端,萧湛摆摆手,芍药又退到一旁。
安容就不好意思了,咬着筷子看着萧湛,“不好吃还吃做什么,有这么多菜。吃不完。”
萧湛望着安容,“什么时候能再吃到?”
安容问的一愣。
半晌才反应过来,萧湛话里的意思。脸倏然红透。
眼神还有些羞哒哒的。
赶紧让芍药端了红烧肉跑,然后才道,“等我掌握火候,我再请你吃红烧肉。”
说完,安容赶紧低头扒饭。
吃了小半碗之后,安容才抬头道。“徐府的房契地契,三叔三婶说买下来。你要多少银子啊?”
萧湛眉头皱了一皱,之前不是当做礼物送给她的吗,怎么要给钱了?
“暗卫跑腿辛苦,可以送他两壶酒,”萧湛道。
安容,“……。”
“你不是开玩笑吧?”安容轻声问道。
那么偌大一个府邸,位置又好,多少人抢着买呢,居然只要几壶酒?
萧湛点头,他不是开玩笑的。
安容眯眼睛道,“要不我多送几壶,再送我几座府邸?”
“可以,”萧湛很爽快道。
安容,“……。”
这样还怎么聊天啊,安容决定闭嘴,安心吃饭。
萧湛却是大松一口气。
之前萧老国公要他把所有钱都给安容时,他就当心钱太少,毕竟他的都是庄子铺子。
安容喜欢庄子铺子,他就不用卖了换钱。
两人安心吃饭。
吃完饭后。
安容纳鞋底。
萧湛看兵书,看账册。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样没了。
临到吃晚饭的时候,芍药拿了封信回来,递给安容。
信是沈安闵写的。
上面写着沈安闵派人去城东荀家打听的事。
信里还夹了一张纸条,是荀止的亲笔。
安容打开瞧了两眼,果真和萧湛的笔迹一般无二!
安容又打开信,越看眼珠子睁的越大。
荀止也不爱吃青菜!
安容握着信的手攒的紧紧的。
心中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安容紧紧的咬着唇瓣,把信丢火炉里。
看着它湮灭成灰。
安容神情怔怔,不知所思。
半晌之后,安容去梳妆台拿了五千两银票,握在手里,朝萧湛迈步走过去。
安容把银票压在兵书上。
萧湛望着安容,神情有些不解。
安容笑道,“豆芽只要五千两,这五千两还你。”
萧湛愣了一愣,“钱多不好吗?”
“受之有愧,”安容笑道。
萧湛愈加不解了,“豆芽秘方是你的,何来有愧之说?”
安容望着萧湛,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裙摆。
秘方她是卖给荀止的,钱也是荀止给的,萧湛怎么知道?!
他就是荀止!
安容心下更慌,她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逼萧湛承认吗?
之后呢,她该怎么办?
安容正犹豫不决时,萧湛笑道,“这五千两,你真的要给我,还是让我帮你转交?”
ps:接下来就是安容逼萧湛承认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心瞎
安容以为轻轻松松就能诈的萧湛自乱阵脚,然后坦白招认。
可是萧湛是什么人,岂能让安容糊弄了过去?
随便一句反问,安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尤其是萧湛从容淡定的笑着,“若是让我转交,我可以顺带……。”
那眸底的眼神,明显是把荀止揍一顿。
安容一句话没说,拿了银票,蓦然转身。
继续纳鞋底。
只是明显的心不在焉,他到底是不是荀止?
真的只是这样的巧合吗?
安容不信。
可是仅凭字迹和青菜,就能确定荀止其实就是萧湛吗?
萧湛那话明显就是不承认他就是荀止啊!
安容陷入纠结中。
望着手里的鞋底,安容发呆,一定要想个好主意,逼的萧湛无所遁形才好。
打定主意,安容反倒轻松了。
舆洗一番后,安容还纳了半个时辰的鞋底,明儿要去大昭寺,她怕时间不够用。
一夜安眠。
第二天,安容醒的有些早。
醒来时,萧湛还没有起来。
丫鬟蹑手蹑脚的伺候安容洗漱穿戴,心底在忍不住有些怪异,好像姑娘已经出嫁了一般。
安容洗漱完,萧湛便醒了,坐在床上望着安容。
安容很别扭,就算她前世嫁过人,脸皮厚一些,可是每天醒来。瞧见屋子里有个不算熟悉的男子,心底总怪异的很。
丫鬟拎了食盒过来,安容看着满满一桌子好吃的。有些咽口水。
这不是给她吃的,她得等萧湛。
很快,萧湛就洗漱完,过来吃早饭。
谁都没有说话。
吃完后,安容就带着芍药下楼去了。
在松鹤院门口,安容瞧见了沈安溪。
两人一同进去给老太太请安。
沈安溪揽着老太太的胳膊道,“祖母。我和四姐姐要去大昭寺一趟。”
老太太微微一愣,“怎么好好的要去大昭寺?”
沈安溪脸颊微红。“我们去大昭寺能有什么事儿,当然是去求平安的,往年都是祖母你替我们求平安符,今年我和四姐姐去求。”
这个理由成功说服了老太太。
老太太点点头。拍着沈安溪和安容的手道,“祖母求回来的平安符,保不了侯府平安,你们两个去,多求两个回来。”
安容和沈安溪两个点头如捣蒜。
然后福身告退。
两人出了侯府,坐上马车,直奔大昭寺。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大昭寺前停下。
丫鬟过来扶她们下马车。
大昭寺前,人山人海。远在半山腰上,便闻到寺中传来的禅香味,静谧幽远。
安容和沈安溪迈步上山。
沈安溪左瞄右看。忍不住叹道,“大昭寺好热闹啊,来上香的人真多。”
安容笑道,“确实比平常要热闹的多,我们先去办正事,一会儿再玩。”
沈安溪扭眉头。“什么正事?”
她说求平安符,那是糊弄老太太的。她总不好说她是来求算卦的。
最好是算出她和冯风的八字相克,到时候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要爹爹娘亲改主意了。
安容没有说话,拉着沈安溪朝姻缘庙走去。
沈安溪瞧见庙前的姻缘树,脸就火烧火燎的了。
她反拉住安容的手,道,“四姐姐,你去忙吧,我和绿柳在这里等你。”
安容见沈安溪面色羞红,眼神飘忽,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抹捉狭的笑来。
六妹妹思春了。
偏她在,她不好意思。
得,她闪人好了。
安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带着芍药朝另一条道走去。
那是瞎眼神算住的小院。
地儿有些偏,但是风景秀美,景致怡人。
安容还担心见不到瞎眼神算的人,谁想他正在凉亭子里独自饮茶。
安容扭了扭眉,推门进去。
瞎眼神算浅酌慢饮,瞧见安容过来,他勾唇一笑,“等你许久了。”
声音温和,有一种穿石透骨的穿透力。
安容背脊有些凉,他怎么知道她今儿要来?
安容走上台阶,在瞎眼神算对面坐下,道,“大师知道我来所为何事?”
瞎眼神算给安容倒了杯茶,笑道,“姑娘似乎没有为别的是找过我。”
言外之意,就是安容只为清颜和萧湛的事找他。
安容脸颊微微红,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安容抬眸看着瞎眼神算,“大师能告诉我,顾家大姑娘和北烈朝倾公主是怎么回事吗,她们为什么会调换?”
瞎眼神算道,“她们互换乃有人刻意为之。”
安容愕然怔住,她从来不知道还有人有这样的本事。
“那她们还能换回来吗?”安容声音中带了抹急切。
瞎眼神算摇了摇头,“无能为力。”
“一点希望都没有吗?”安容不死心的问。
“除非有和我一样道法高升的大师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瞎眼神算道。
安容怔住。
芍药就忍不住嘀咕了,她觉得瞎眼神算说这话旨在吹牛,在道法高升这四个字上。
瞎眼神算倪了芍药一眼,眉头不虞道,“老道从不吹牛。”
芍药,“……。”
芍药不敢再说话,偷偷的退到凉亭外数米远。
安容坐在那里,手里的绣帕扭紧。
世上能有几个人有瞎眼神算这样的道法?
又有谁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去帮助别人?
安容在纠结。瞎眼神算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姑娘想太多也无用。”
安容知道她是杞人忧天。可是清颜于她有恩,她不能让清颜流落他乡,而且,安容想到一件事。
“我为何能重活一世?”安容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
又是这讨人厌的六个字。
她摸着手腕上的紫绳手镯,心中有些狐疑,方才大师说话的时候,似乎撇了手镯一眼。
是她看错了吗?
还是她的重生和这只戴上便取不下来的手镯有关?
安容抛开这个问题。问瞎眼神算,“大师博古通今。该知道萧湛和清颜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今生天各一方,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瞎眼神算大笑,“老道是眼瞎。姑娘却是心瞎,有些执拗,该放下时就该放下,累人累己,前世若是能走到头,又何来今生重生?你强求萧湛和清颜在一起,可知道这一世,萧湛心悦你,清颜于他。不过是路人而已,你越是撮合他们,萧湛越是厌恶她。”
安容轻咬唇瓣。很想替自己辩驳一句,她没有强求萧湛一定要娶清颜。
她再三和萧湛重申,只是告诉他,自己不是她的良配。
她更不想嫁给萧湛后,将来没脸见清颜。
要是萧湛今日是和别人定亲,她最多只会惋惜。却不会去阻拦。
她做不了萧湛的主,但是总能做自己主吧?
谁想到她的命运会掐在萧老国公的手里。和萧湛硬生生的绑在了一起。
瞎眼神算见安容那样,就知道这执拗,她一时半会儿是放不下了。
可怜萧老国公再三叮嘱他要帮萧湛说好话,可是好话过耳容易,入心极难。
前世,安容瞧见萧湛和清颜夫妻恩爱,鹣鲽情深,她又对清颜推崇备至,要让她放下心结去抢清颜的男人,她做不出来。
可她又怎么知道,如果没有清颜的插足,她和萧湛才是圆满的一对。
瞎眼神算在心底轻叹,有些事,还得她自己去经历,去体会,才能幡然悔悟,旁人说的再多,也是枉然。
瞎眼神算叹息,但不惋惜,反而庆幸,亏得安容心瞎,不然哪还能保持一颗纯善之心到今日?
安容扭头瞅着瞎眼神算,她怀疑瞎眼神算收了萧国公府什么好处,不然怎么说的话和萧老国公的那么的像呢?
瞎眼神算脸皮乱抽,“你当老道愿意撮合你们两呢,萧湛不娶你正好,给老道做衣钵传人。”
安容眼珠子瞬间睁圆,“萧湛当和尚?”
瞎眼神算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无声的抗议,“老道今儿把话撂这儿,他要是不娶你,迟早还会入老道的坑。”
安容,“……。”
这是威胁她还是说的是真的?
瞎眼神算觉得自己够命苦,明明想收徒弟,还得帮徒弟娶媳妇,他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瞎眼神算扭头便走。
走了百余步后,才想起来,他方才瞧见安容没见有晦暗之色,想提醒她避着点儿,免得有血光之灾。
瞎眼神算想回头去告诉安容,又放不下架子。
最后摇头一笑,笑自己杞人忧天。
她逢凶化吉的命,死不了,自己瞎操哪门子心。
就她那榆木疙瘩样的脑袋,是要被人用剑多指指,不然开不了光。
凉亭里,安容见瞎眼神算走了,自己在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便起身也走了。
安容刚走几步,便瞧见沈安溪和绿柳过来。
远远的瞧见安容,沈安溪便疾步走了过来,道,“四姐姐,你猜我方才瞧见谁了?”
安容望着沈安溪,眉头轻扭,六妹妹瞧见什么人了,这么高兴?
安容摇了摇头,她猜不出来。
沈安溪忙道,“方才我瞧见顾家大姑娘了。”
安容眼睛瞬间睁圆,“你说谁?”
“顾家大姑娘,”沈安溪一字一顿,说的很清楚很大声。
绿柳在一旁,点头,“真的是她,奴婢见过她好几回,不会认错。”
芍药就不解了,“不是说她被绑架了吗,顾家找不到她,还报官了啊,怎么会出现在大昭寺?”
第二百九十九章乱跑
沈安溪摇头,眸底略带疑惑,“我不知道呢,方才我还瞧见有人和她说话了,她可真是傲慢,对人爱答不理的,好像别人欠她钱不还似地。”
沈安溪表示,这样的人她很不喜欢,甚至可以说讨厌了,极难相处,让安容离她远一点儿。
绿柳翻白眼,要四姑娘离她远一点儿,就不应该告诉她好么。
姑娘这么一提醒,四姑娘不去找顾家大姑娘才怪了。
安容正担忧清颜的身子,朝倾公主去哪儿了,既然沈安溪瞧见了,她当然要去问一问的,怎么说,那日顾家母女还上门质问过她。
只是安容心中还有些纳闷,沈安溪不喜欢清颜,怎么方才说起她时眸底带笑,好像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安容问道,“清颜方才是不是有什么事?”
沈安溪龇牙道,“京都有几个大家闺秀和四姐姐你一样,受了慢待,就一笑置之,算了的,一般人都会当场还了的好么,跟上回二姐姐对大姐姐那样,那姑娘伸脚了,顾家大姑娘摔了一跤。”
那样傲慢的人儿摔跤,沈安溪心情当然好了。
安容要去找朝倾公主,沈安溪不乐意的嘟着嘴,磨磨蹭蹭的走着。
安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