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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也诧异,问了福总管道,“侯爷呢?”
福总管道,“不知道侯爷在哪儿,没找到他。”
安容注意到,福总管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微闪,明显是撒谎了。肯定是父亲有事,来不了。
安容也能猜到是什么事,出了这样的事,父亲第一个要做的便是去质问大夫人。希望父亲别在气头上掐死大夫人才好。
老太太和安容几个给三皇子福身行礼。
三皇子脸色稍稍缓和,道,“不必多礼,府上五姑娘舍命救我,恩比天高,她方才醒来,急着要回府,我便送她回来了。”
说着,三皇子起身道。“五姑娘的伤若是有什么变化,大可找徐太医郑太医,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安容眉头微微挑,她还是第一次瞧见三皇子在侯府没有端着架子,就跟寻常的世家少爷一般,若非知道他的禀性,还真叫人觉得三皇子和善可亲了。
三皇子话音刚落,沈安北和沈安闵就进来了。
老太太便吩咐两人。送三皇子出府。
安容眼神微凝,眉头轻挑。
送走了三皇子。安容才扶着老太太去偏屋瞧瞧沈安玉。
花梨木的床榻上,容貌娇媚的沈安玉,此刻脸色苍白,便是睡着,也疼的她紧紧的抓着被服,好像这样能减轻疼痛一般。
看着沈安玉这样,老太太的眸底又有了些怜惜之色。
安容撅了撅嘴,真恨不得将沈安玉和二老爷合谋算计三皇子的事跟老太太和盘托出才好,又怕人多口杂,万一走漏点风声,刺杀皇子的罪责,侯府吃罪不起啊。
老太太吩咐丫鬟,等沈安玉醒了之后,将她送回自己的院子,要小心的伺候。
丫鬟忙福身应是。
丫鬟才起身,那边就有丫鬟急急忙进来,“老太太,不好了……。”
“又出什么事了?”老太太听到不好了这三个字就脑壳生疼的紧。
丫鬟忙道,“大夫人失踪了。”
老太太听得眼神凌厉了起来,“她不是禁足在沉香院,她能失踪到哪里去?!”
丫鬟摇头,“奴婢不知道,方才侯爷怒气冲冲的去了沉香院,可是屋子里根本没瞧见大夫人,丫鬟们将沉香院里里外外,包括侯府各大院子都找遍了,都找不到大夫人的人影儿。”
丫鬟纳闷呢,大夫人禁足可是最安分的,没听说过她贸贸然出院子的啊,而且今儿守门的婆子都发誓说没瞧见大夫人呢。
“难不成她还长翅膀飞了不成?!”老太太怒喝道。
丫鬟被吼的脖子一缩。
孙妈妈忙道,“再去找!”
丫鬟赶紧退出去。
孙妈妈纳闷的看着老太太,又回头看了眼沈安玉,眸底的疑惑之色更甚,不应该啊,大夫人可是最疼五姑娘的,五姑娘重伤未愈,又是刚回来,她就是冲出院子来瞧五姑娘,老太太也不会责怪她,毕竟是母子连心,可大夫人却失踪了,这太离奇了些吧?
难道,大夫人是见五姑娘受伤,迟迟未归,所以等不及,偷偷溜出侯府去了?
孙妈妈是这样猜测的,老太太也是这样猜的。
只有安容知道,大夫人十有*是钻进了密道中,在密道里,谁能找的到她?!
一想到,大夫人频繁在密道中和二老爷幽会,安容就气的眸中火光四起。
更让安容生气的还在后头,她和沈安溪扶着老太太回内院,半道上听到东苑的丫鬟也在找二老爷。
据丫鬟说,二老爷醒来时,很生气,很狂暴,几乎能杀人了。
二太太担心二老爷因为失去左手,恼怒悲愤之下,会想不开,寻了短见。
务必尽早尽快的找到二老爷。
好了,找大夫人的下人们又多了一个任务,顺带找二老爷。
安容气的额头都青筋暴起了,牙齿磨的咯吱响,叫沈安溪好生纳闷,“四姐姐,你好像很生气?”
她能不生气吗,她快要气晕过去了!
府里操心事原就多,他们倒好,到现在了还不知道安分!
可是转瞬一想,二老爷是带着怒气去找的大夫人,大夫人不会有好果子吃。
只是,安容担心大夫人的狡辩能力,会将二老爷糊弄的团团转,让她看狗咬狗的好戏落空。
安容望着沈安溪,眼神轻耷,道,“能不生气么,伤重了失踪,禁足了也能失踪,这压根就不把祖母的话放在心上呢,她不过就是占着给祖父守过孝,侯府休不得她,所以胆大妄为,再这样纵容下去,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人跟三姐姐一样?”
沈安溪听了,也努起了嘴,这人真是讨厌,偏好不能休了她。
老太太眼神微窒,望了孙妈妈一眼,孙妈妈无奈一笑,正要说话呢,就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一个青衣小丫鬟走过来,跟安容福身行礼道,“四姑娘,桃媒婆登门,说找你有事,另外,侯爷让你去书房一趟。”
安容微微愕。
桃媒婆居然登门找她,不是跟她说好了,回头大哥娶谁,会派人去告之她的吗?
还有父亲找她做什么事?
安容在猜测,老太太道,“你爹找你,估计是有急事,你快去吧。”
安容点点头,带着芍药往外院书房走。
一边吩咐青衣小丫鬟道,“你去告诉桃媒婆一声,我见过父亲,就去找她。”
青衣小丫鬟连连点头。
书房外,远远的,安容便瞧见守门小厮竖起耳朵,听屋子里的动静。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小厮忙行礼,然后道,“四姑娘,侯爷发怒了。”
这是提醒安容小心些。
安容点点头,父亲会生气,是意料之中的事,她能理解。
只是安容没想到,侯爷这回的怒气有多大。
安容进门,便瞧见一地的碎片,就连侯爷最喜欢的碧玉镇纸都摔了。
书桌,更是一片狼藉。
安容踩着一地的碎片上前,还未请安,便听到侯爷的询问声,“那日,是你让人杀了庄院上的婆子?”
安容望着侯爷,杀婆子不是她指使的,是暗卫自己拿的主意,不过她知道,所以安容点头了,“是我。”
侯爷眼睛瞬间凝了起来,“你知道大夫人不贞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如果不是李大夫无意中说起昨天安容问过他相同的事,他都不知道,比他先知道这事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儿。
安容对侯爷供认不讳,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是沈安姒求她去查二姨娘的死,安容才查到沈安姝的身世之谜。
侯爷敛眉,“你可知道那奸夫是谁?”
是你庶弟,我的二叔。
安容心中道,但是这话她不敢说,她怕侯爷会气冲脑门,去杀了二老爷。
无缘无故杀庶弟,兄弟阋墙,这是大忌,会毁了父亲。
可是抖出二老爷勾搭亲嫂的事,父亲的颜面会荡然无存,会沦为京都的笑柄,同样会毁了父亲。
所以,安容摇头了,声音里还带了抹惆怅和失望,“女儿不知道。”
侯爷望着安容,眸底带了些质疑,好像在怀疑安容是在欺骗他,明明知道,却故作不知。
可是安容的神情又不像是在作假,若是知道,昨儿就不会去问李大夫了。
侯爷觉得自己多疑了,他摆摆手,让安容出去。
安容知道侯爷的烦躁和愤岔,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枕边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他需要好好的静一静。
但是转身前,安容还是忍不住将心里最好奇的事问了出来。
“父亲,若是九妹妹和七弟都不是你亲生,你会如何?”安容问道。
第三百四十四章好等
安容的说话声轻柔,像微雨细风,拂过湖畔嫩绿的杨柳枝,带起圈圈点点的涟漪。
可是就在这样的涟漪,却像是一把沉重的铁锤,一把砸在侯爷的心尖上,顿时将一颗脆弱的心,砸的鲜血淋漓。
侯爷的眸光在安容话音落地的时候,便燃起鲜血般的狠戾,那是一种杀意。
虽然侯爷没有说话,但是安容知道,侯爷不会留下他们。
安容悄悄的退出门外,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还有畅意欢快的飞鸟,安容轻轻一叹。
对于侯爷的决定,安容能理解,只是她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大夫人会和二老爷勾搭上。
难道父亲满足不了她的*吗?
还是她根本是欲壑难填,一边占着侯夫人的身份,享尽羡慕的眼光,一边和二老爷在密道享受偷情的刺激?
这样的人,便是千刀万剐、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还有那不该有的孽种,大夫人种下的因,就该他们母子去承受那样的果!
安容这回的心够狠,不会觉得沈安姝和沈安孝小小年纪,是无辜的。
他们无辜在哪儿?
上一世,最大的赢家就是他们!
他们活的恣意,潇洒,是踩着多少人的鲜血!
一想到,上一世偌大一个武安侯府,全被那对奸夫yin妇所得,他们还占了贤良之名,安容想想就能把自己给呕心死了。
芍药站在一旁,瞧见安容作呕,不由的担忧道,“姑娘,你没事吧?”
安容摆摆手,觉得头有些晕,“只是想到一些呕心的事罢了。”
安容想到一件事,觉得和大夫人很像。
崇德县号称贤良县,有十七座牌坊,都是奖励那些为夫守节一辈子,侍候公婆,抚育子女,受到的朝廷嘉奖。
后来第十八座牌坊,是给一个钱姓寡妇,她抚育一双儿女,照顾公婆,真是尽心尽力,鞠躬尽瘁。
朝廷嘉奖她,特地赐了座牌坊给她,可是那牌坊就是竖不起来。
不是砸死了工匠,就是倒塌。
后来一查,那钱寡妇哪里贤惠了,人家夜里和奸夫在野地苟合。
这样的人怎么能称之为贤良淑德,为夫守节?
当时京都笑传:当了*子还想立牌坊,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大夫人和她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家钱寡妇的夫君是战死沙场,大夫人确是生生害死了父亲!
钱寡妇是浸猪笼,沉潭的下场。
这也应该是大夫人的下场!
安容朝前走,在芍药努力说笑下,脸色才缓和了起来。
安容迈步进院子,就有丫鬟道,“四姑娘,桃媒婆在九曲亭等你。”
安容点点头,朝九曲亭走去。
九曲亭,坐落在湖上,用木板搭的路,正好要转九个弯,故而叫九曲亭。
这名字,还是安容改的。
桃媒婆坐在那里,手里的大牡丹花团扇摇的是呼哧呼哧作响,一边再催,“你们家四姑娘到底什么时候来啊,这茶一杯接一杯的喝,肚子都胀了。”
负责伺候桃媒婆的丫鬟忙道,“你且稍等,四姑娘肯定是有事耽误了,一会儿便来。”
说着,桃媒婆手一伸过来,直接把丫鬟糊到一旁去了。
她瞧见安容了。
当即就坐不住凳子了,下了台阶朝安容走过来,一走三摇的,眸底尽是责怪和哀怨,“四姑娘诶,你可真是叫我好等啊,这都多少天了,怎么就没半点子音讯呢,为了府上世子爷的亲事,我可是推了好几个大官家了呢。”
桃媒婆说着,很是不见外的扭过胖胖的身子,对丫鬟道,“去,再沏一壶上等碧螺春来。”
丫鬟迈步离开。
桃媒婆就放开了笑了,对安容道,“四姑娘,你可真是不厚道,若不是我眼尖,昨儿花灯会上东瞧西看,还真没发现世子爷和周老太傅府上二姑娘般配的很,郎才女貌不说,家世也极配,又是情投意合……。”
桃媒婆巴拉巴拉一阵倒豆子,那速度,芍药拍马难及。
桃媒婆负责给人牵线拉媒,这花灯会,又是才子佳人最好相会的时候,她就东街走西街逛的,将哪些世家少爷,钦慕谁家姑娘都弄清楚。
桃媒婆敢拍着胸脯保证,京都世家少爷和大家闺秀就没有她不认得的,便是宫里的皇子公主,她也能猜个大概。
心里对哪家少爷喜欢哪家姑娘一清二楚,这样做起媒来,那就等于是成功了一半。
要知道,虽说娶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做儿子的真不愿意娶,做女儿的真不愿意嫁,这亲也是难成的,毕竟父母也怕因为这事和儿子女儿生分了。
她做媒,正中人家下怀,就凭她三寸不烂之舌,说成亲事不难。
这不,昨儿逛来逛去,觉得有那么七八门亲事能成,今年的收入不会少。
走到桥边的时候,桃媒婆眼珠子睁大,因为她瞧见沈安北和周婉儿在桥上看花灯,尤其是周婉儿,还拉着沈安北的胳膊,说那个漂亮,那个漂亮。
桃媒婆当时就乐的屁颠屁颠的,她已经感觉到双倍的报酬朝她扑过来了,砸的脑袋有些晕晕的。
这不,转头回去,筹备着怎么去说亲,谁想碰到了同行,说庄王世子看上了周婉儿,要她上门说媒。
这还了得,跟她抢生意!
这不,桃媒婆等不及就跑上门来了,不催不行啊,庄王府到底是王府,可不是一个侯府能比的,就算侯府潜力无限,在朝中的影响力比庄王爷大,可世子妃和世子夫人说出去能一样吗?
安容听桃媒婆说,眼珠子都睁大了,“庄王世子想娶周婉儿?!”
桃媒婆是点头如捣蒜,“可不是,要不然,我也不会上杆子跑来求媒做啊,我也是真心觉得世子爷和周姑娘般配,这段姻缘错过了委实可惜,今儿来之前,我可是给柳媒婆使了绊子,她去不得周家,可是再晚,我就拦不住了。”
安容听得眉头轻陇,给芍药使了个眼色,芍药就从袖子里掏了个荷包,塞给桃媒婆。
桃媒婆接在手里,轻轻一掂量,分量是够了,可是怎么感觉不对啊?
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打开荷包,看到金光灿灿的瓜子,顿时晃了眼。
芍药撅撅嘴,这是姑娘让她交给五少爷和三姨娘的,她不敢随便给小丫鬟,怕人家随手拿两粒,没想到最后便宜桃媒婆了。
不过,她要是做成了世子爷和周姑娘的亲事,那倒是极好。
可是说的这么夸张,她怎么觉着不信啊?
桃媒婆喜笑颜开,直夸安容大方,然后便拍着胸脯保证,“四姑娘放心,这桩亲事我铁定能做成。”
等桃媒婆离开,安容就道,“我怎么觉得桃媒婆是骗姑娘的?”
安容望了芍药一眼,有些事,芍药不懂,她却清楚,前世确实有过庄王世子想娶周婉儿的流言,只是周婉儿许了人,流言才没有怎么传开。
不过安容却不急,反正高兴的很。
周老太傅是不会把周婉儿嫁给庄王世子的,只是回绝一个亲王世子,总是需要一些胆量和一个好的借口。
她大哥会是绝好的借口。
周婉儿已经许亲了,总不好再许给别人,只能怪庄王世子晚来一步。
丫鬟端了碧螺春来,左右也没瞧见桃媒婆,嘴便撅了起来。
芍药接过茶水,给安容倒了一杯茶。
便有小丫鬟过来道,“四姑娘,皇后送了一堆赏赐来给五姑娘……。”
小丫鬟话还没说完,芍药便扭头望着她,打断她道,“又不是给四姑娘的,你这么高兴的禀告做什么?”
小丫鬟顿时嗓子一噎,“我想说的是,宣旨公公说,太后让四姑娘过两日进宫。”
芍药听得白眼直翻,这才是重点好么!
小丫鬟退下凉亭。
安容喝了大半盏茶,吹了好一会儿凉风,才起身回内院。
半道上,安容听到有丫鬟在交头接耳。
好像谈论的内容和二老爷有关,便问那些丫鬟道,“二老爷怎么了?”
那几个丫鬟扎堆在花圃石墩上坐着闲聊,没注意到回廊上的安容,乍一听,还吓了一大跳。
忙起身行礼,有些胆怯道,“失踪的二老爷找到了,下人发现他晕倒在井边,大家都揣测二老爷想跳井自尽。”
安容听得在心底冷笑,她不信二老爷会是那么想不开的人,他要跳井了,还真省了很多的事。
“大夫人呢,她也找到了?”安容问道。
二老爷从密道出来了,大夫人不可能还呆在里面。
丫鬟摇头,“没有瞧见大夫人,下人们几乎把侯府翻遍了,现在还在找,侯爷说,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安容眸光看向远处,清澈的眸底有光芒闪动。
密道潮湿阴暗,就算大夫人和二老爷幽会的地方装饰的富丽堂皇些,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不会一直呆在密道里,等她出来,看她怎么和父亲解释。
安容期待大夫人出来,可是却有人告诉她,大夫人永远也出不来了。
听到赵成这样禀告,安容惊的是目瞪口呆。
第三百四十五章鹦鹉
大夫人死了。
忽然听到这样堪比震雷的消息,安容一时间还真消化不了,总觉得有些晕乎乎的。
但是很快,安容就狂喜了。
死了最好。
死在密道里,除了二老爷外,根本不会再多一个人知道。
侯府会派人去找,可找就是了,慢慢找,没人知道大夫人死了,也不用她和沈安北他们替大夫人守孝。
侯府会过自己的日子,大哥会娶媳妇,也没人挑事气祖母,多好啊。
安容高兴的笑,二老爷总算是做了回好事,居然在气头上把大夫人给掐死了。
男人女人的力量悬殊太大,二老爷没了左手,居然还能把大夫人一个四肢健全的给掐死,可见二老爷武功之高。
安容是这样想的。
赵成不会说,这里面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在。
事情是这样的。
二老爷醒来,发觉左手没了,极其的愤怒,一把扇开喂药的丫鬟,转身便走。
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