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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的瘟疫来势汹汹,太医院束手无策。
皇后就帮着想办法,派人出宫寻找良方,好立功叫皇上刮目相看。
也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得知朝倾公主有办法,就把朝倾公主找了来。
朝倾公主很直接,道,“皇后见谅,我是有秘方,也有心想救治大周百姓,可今儿萧国公府表少奶奶惹怒我了,她说我在大周胡闹够了,我不知道我胡闹在哪里,之前我来大周,身无分文,因为缺钱,卖了几张秘方给济民堂,结果她就查封了济民堂,我真怕我救了那些百姓,她要将他们通通入狱,萧国公府权倾朝野,我一个北烈公主招惹不起她,只能躲着了,皇后别为难我。”
不论皇后怎么说好话,朝倾公主就是不改初衷。
皇后让凌阳公主带她去逛御花园,其实是说软话,劝朝倾公主。
然后,把伺候朝倾公主的丫鬟找来,细致询问了一番。
丫鬟知道的不多,却很关键,“朝倾公主找萧表少奶奶要过她手腕上的玉镯,奴婢打听了一下,好像朝倾公主曾打碎北烈太子妃的玉镯过,和萧表少奶奶手腕上那一只极其相似,她想要了回去赔给北烈太子妃……。”
这样就能完美的诠释为什么堂堂一个公主惦记一只玉镯了。其实都是苦衷。
皇后让凌阳公主旁敲侧击了一番,朝倾公主“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如果有玉镯玉簪作为交换,她就交出秘方。
皇后想立功,可是又不想得罪安容,这才有了皇后传召安容,拿玉镯换玉镯的事。
结果功没立成。还碰了一鼻子的灰。
可是她在皇上面前夸了大话。说有办法拿到秘方,现在想反口也来不及了。
皇后绷紧了下颚,松开后。对安容道,“我不知道你和朝倾公主有什么旧怨,可大周瘟疫四起,太医们都没有办法救治那些百姓。只有朝倾公主可以,朝倾公主在北烈皇宫长大。是北烈皇帝捧在手心里疼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性子难免孤傲骄纵了些,不让她顺了心底的气。她不会救我大周百姓的,我希望你能放下心中成见,给朝倾公主赔个礼道个歉。”
安容头低着。嘴角的笑带着嘲弄和讥讽。
等她再抬头时,已经很坦然了。“皇后确定我道了歉,朝倾公主就能医治好瘟疫?”
皇后可不敢将话说的太满,只道,“哪怕只是一丝希望,也不该放弃,不是吗?”
安容笑了,“好,我道歉。”
只要朝倾公主愿意救治瘟疫病人,不就道个歉,于她来说又不会少块肉。
她要是端着架子不赔礼道歉,那些因瘟疫而死的人就是她的错了,因为是她惹怒了朝倾公主,人家才袖手旁观的。
本以为安容心高气傲,占着萧国公府撑腰,会罔顾那些和她非亲非故的百姓,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早知道如此,她还绕哪门子的弯子,平白损失了那么多的玉簪。
想想,皇后的心都在滴血。
皇后让丫鬟去请朝倾公主来。
很快,朝倾公主和凌阳公主就来了。
皇后望着朝倾公主,问她,“是不是公主心里的气消了,就高抬贵手,救我大周百姓?”
朝倾公主精致白皙的脸,闪过一抹笑容,“不敢欺骗皇后。”
皇后松了一口气,她今儿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
安容深呼两口气,朝前走了两步,福身给朝倾公主赔礼道歉,“之前,我无意冒犯公主,得罪之处,还望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朝倾公主笑了,“这就是你的诚心道歉?我怎么感觉不到丝毫的诚意呢,你的无意冒犯,我到这会儿背脊还凉着,我时刻担心着回北烈会见不到父皇。”
朝倾公主的话,听得一殿的人都摸不着头脑。
皇上纳闷了,“怎么会见不到你父皇?”
朝倾公主瞥了安容一眼,望着皇上道,“在我进宫前,萧国公府表少奶奶恐吓我,若是我不交出秘方,就会派人去刺杀我父皇,还说防不胜防。”
恐吓?
皇上抚额了,她实在是大胆。
也难怪朝倾公主会气成那样,不论皇后怎么求,她都不松口了,原来如此。
皇后无话可说了,她们以为刺杀一国皇帝,就跟大街上刺杀街头小贩一样容易呢,说杀了就杀了?
简直笑话。
皇后笑道,“公主多心了,萧表少奶奶肯定是和你开玩笑的。”
说着,又望着安容,眸底透着冷光,道,“是不是?”
安容笑了,“是,我不该胡言乱语,惹公主担心,你父皇一定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这回,朝倾公主真笑了,笑容透着一抹得意的光。
“这下,公主该放心了吧?”皇后笑道。
朝倾公主点点头,凌阳公主便带着她去写秘方。
皇上起了身,迈步离开,路过安容和萧湛身侧时,道,“你们过来。”
安容和萧湛就跟着皇上走了。
等出了翊坤宫,皇上问萧湛,“刺杀北烈皇帝是怎么一回事?”
萧湛看了安容一眼,才回道,“北烈在独幽琴里下毒手,意图刺杀皇上,安容是替你报仇。”
皇上脸色一青,眸底有寒芒一闪而过,最后道,“刺杀就刺杀,怎么闹得人尽皆知了?”
这还怎么刺杀?
“这样的事,要低调点儿。”
安容,“……。”
“我错了,”安容低头认错。
真心的认错。
皇上瞥了萧湛一眼,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等皇上走后,安容推了萧湛道,“皇上那笑什么意思?”
萧湛捏了安容的鼻子道,“父债子偿。”
安容眨了下眼,就明白了。
既然答应朝倾公主不刺杀北烈皇帝,但没说不刺杀北烈太子啊。
刺杀的事,安容不管。
她回头看了翊坤宫一眼,眸底露出一丝担忧。
她会那么容易就交出秘方吗?
她怎么觉得不信啊?
感觉额头有些痒痒的,安容抬手挠额头。
才挠了一下,就被萧湛给握着了。
安容纳闷的瞥头。
却见手腕上,红玉手镯有一半泛着橙光了,柔和静美,叫人安宁。
“这……?”
安容眼睛睁大了,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怎么会忽然变了呢,玉镯好些天没变过了。”L
第四百八十七章孪生
萧湛看着玉镯,手轻轻转动着,玉镯色泽温和,有行云流水之姿。
他抬眸看着安容清澈明亮的水眸,道,“应该和你赔礼道歉有关。”
安容也是这样猜的。
她最近都没做什么好事,只今儿为了那些得瘟疫的百姓,忍着心底的怒气,给朝倾公主赔礼道歉了。
只是她并不甘心啊。
安容想着,忽然眉头一抬道,“应该是我捐赠了一百对玉簪。”
那些玉簪,能换不少银子,能帮很多的穷人了。
萧湛点点头,“或许是这个缘故。”
安容笃定的点头,“肯定是这个。”
两人朝前走,安容摇着萧湛的胳膊道,“方才在屋子里,我忽然有个想法。”
萧湛稍稍瞥头,正好迎上光线,衬得安容好似一抹明丽流芳的春光,风致宛然。
安容发髻上还落了一片绿叶,萧湛抬手将那绿叶取了下来,轻拍安容的发髻,问,“什么想法?”
安容看着那绿叶,伸手接在了手里,转悠着,“你之前说过,我脑袋里有一个杏林世家,我想将它变成真的。”
萧湛微微讶异,他没想到安容会有这样的想法,随即笑了,“你要怎么变?”
安容挠了下额头道,“木镯我进不去,不过我能把脑袋里的医书都默写出来,办个私塾,收些聪慧、心性纯良的孤儿,从小培养,十年足够他们学医有术了……。”
既能帮了那些孤儿,又教会他们医术,将来会成为药铺的顶梁柱。造福大周。
安容说完,便望着萧湛,想听听他的意思,毕竟医书是萧家木镯里的。
“可不可以?”安容声音里夹了期待。
萧湛捏了下安容的鼻子,道,“可以。”
安容心上一喜,“就这么说定了。”
她好像看到一个庞大的杏林世家再朝她招手了。金光灿灿。泛着光晕。
可萧湛一盆冰水浇了下来,那灿灿金光,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谁来培养那些孤儿?”萧湛问道。
安容被问的哑然。脸泛红晕,“我还没想到那份上去……。”
然后,安容便拽着萧湛帮她出谋划策了。
一路上,安容都兴致勃勃。
萧湛见她是动真格的。再者,这确实是好事。便帮着出了几个主意。
第一,便是教书先生。
安容的意思是看能不能请柳大夫,萧湛否定了。
柳大夫有柳记药铺要打理,无暇分身。时不时去提点一二倒是可以,让他放弃柳记药铺去经营学堂,那不大可能。
安容听后。也放弃了。
不过萧湛给她出了个好主意,当然了。需要萧老国公出马。
萧老国公不仅权倾朝野,还交友广泛,朝廷不论是哪个官署,都有他的人,太医院也不例外。
萧湛就记得,有两位老太医和萧老国公关系极好,在太医院任了几十年的官,最后厌倦了官场,辞官回家,颐养天年了。
请萧老国公出面,说服他们出来教那些孤儿们医术,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了,两个先生是不够的,还得聘请几个。
第二,便是教书地点。
安容有陪嫁院落,萧家院落更是不少,可那是住处,若是正儿八经的用来教书,有些不伦不类,若想长远,需要重建。
地点选在何处,建成什么样子,这要好好商议。
第三,才是那些孤儿。
大周孤儿多,挑到中意的不难,只是安容觉得也应该让女孩儿学医术,平添了几分难度。
不过这都不是难事。
越往后商议,安容的信心越足。
正要说话呢,赵成打岔了,他轻咳了一声道,“少爷、少奶奶,我瞧见萧迁少爷了。”
可怜安容,赵成一说话,她要说什么就给忘记了,不由的呲牙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国公府又没有禁他的足。”
萧湛眉头动了下,问道,“他怎么了?”
赵成又咳了下,才道,“萧迁少爷站在路中间,被一推着绿豆汤的老人给撞了……。”
“被撞了?不是吧,难道连轩又给他下药了?”安容望了萧湛一眼,把车帘给掀开了。
远处,路中间,萧迁正帮那老人家收拾木桶,给他赔礼道歉,赔银子……
萧迁穿着一身竹青色锦袍,此刻湿了一片。
真的被撞了。
赵成偷笑道,“萧迁少爷好像情窦初开了。”
安容一怔,随即笑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还纳闷呢,那日萧迁帮了连轩后,这些日子连轩一直住在萧国公府,和他关系好的很,应该不会在对他下手才对。
赵成润了润嗓子,道,“方才,属下瞧见萧迁少爷追着一个背影窈窕婀娜的姑娘,结果那姑娘一回头,萧迁少爷就怔那里了,那姑娘步步前进,萧迁少爷吓的转身就逃,然后……就撞上了。”
能吓的萧迁少爷反应迟钝成这样,那姑娘得长的有多难看啊?
莫非真如连轩少爷说的,世上有那么一种姑娘,看背影,急煞千军万马,一回头,吓退百万雄师?
安容听的笑的直捂肚子,捂着腮帮子,道,“只怕是认错了背影……也有可能是认错了衣裳。”
不论是哪一种,萧迁都在找一个姑娘。
想着,安容望着萧湛,“大太太不是在帮萧迁挑选媳妇了吗?”
他要是有了意中人,那岂不是要失望了?
一想到萧国公府的霸道逼婚,安容就替萧迁捏一把冷寒。
这世上最遗憾的莫过于,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见安容替萧迁忧心,萧湛握着她的手,笑道。“要是他真不愿意,国公府不会强逼他娶的。”
安容微微一愣,她是不是弄错了什么,“那为什么你和连轩都被强逼?是因为我和晗月郡主是国公爷挑的?”
安容觉得这个猜测是对的。
在国公府,萧老国公的地位无与伦比,他的话堪比圣旨,甚至比圣旨还要管用。
萧大太太挑的。敢说不好的大有人在。
可万一萧大太太挑的。刚好萧老国公也中意,那该怎么办?
萧湛靠在那里,双手环胸。见安容清澈的眸底带着询问,他长臂一揽,就把安容揽入怀中,笑道。“要是外祖父知道你这般误解他,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安容脸一红。嘴硬道,“我哪里误会了?”
那明明就是事实好吧。
萧湛摇头一笑,“外祖父做事并非你想的那般随心所欲,他首先考虑的是为了我们好。如果萧迁真心不愿意娶,外祖父最后肯定会随他的心的,只不过会为难一下他罢了。”
安容撇撇嘴。不用说,这个为难不是一般的为难。
要达到要求才能随心所欲。
“那连轩呢?”安容抬眸问道。
萧湛揪着安容的鼻子。失笑道,“连轩是一个特例,他反抗外祖父已经成了习惯,不论是谁给他挑媳妇,他都会不乐意的,若是外祖父反对他娶晗月郡主,他估计就乐意了。”
安容囧了,果然是连轩的亲大哥,将他的奇葩性子摸的透透彻彻。
安容觉得嗓子有些干,伸手拿茶水。
结果手刚碰到茶盏了,马车猛地一停,要不萧湛抱的紧,她正要被甩出去了。
安容皱紧的眉头还没有掀开,就听赵成叫道,“主子,有人刺杀你!”
安容,“……。”
刺杀?
哪来的刺杀啊?
要是真刺杀,哪有时间给赵成说着话的,早打起来了好么?
欺负她没遇到过刺客吗?
安容抬起手腕,瞄了一眼,玉镯一点反应没有。
萧湛把安容放下,掀开车帘要出去。
结果车帘一开,昏暗的马车瞬间大亮。
安容眼睛被闪了一下,忙将头侧了一下。
等适应了光线,安容才撇向车外。
瞬间懵怔了有没有?
只见不远处,有人在打架。
以一敌二。
那被两人围攻的男子,穿着玄青色锦袍,身材体型和萧湛差不多。
他一瞥头,正好瞧清楚他的脸。
和萧湛的一般无二。
安容凌乱了。
她抬起皓腕,抹着额头上的汗珠,汗哒哒道,“你是真的,还是那个是真的?”
她不会,在不知道的时候,相公被人替换了吧?
安容瞥了萧湛一眼,又看向马车外。
那男子貌似武功没萧湛好,刚刚差一点点,胳膊就中了一剑。
萧湛钻出马车,一脚踏在车辕上,抽出腰间的软剑。
寒光逼人的软剑,在阳光下,宛如一条灵蛇。
在那把剑刺到“萧湛”前,一剑替他挡开了。
安容手搭在马车上,眼睛眨了又眨,“完了,我分不清谁是我相公了。”
两个萧湛,剑招也一样……
听到有笑声传来,安容扭头看着赵成,嗡了声音问,“你笑什么?”
赵成拼命的憋笑,连连摇头,道,“属下没笑什么。”
没笑?
肩膀都快抖脱臼了好不好?!
她又不眼瞎。
安容睁大了眼睛,越看越皱眉。
真的是一模一样,连用的剑好像都一样。
安容推了赵成一下,“我相公是不是有个孪生兄弟?”
赵成直接从车辕上笑掉了下去,爬都爬不起来。
安容一脸黑线。
难道她猜的不对?
要是萧湛被假冒了,他应该刺杀假冒的才对吧?
安容郁闷的看着。
除了安容郁闷之外,一旁的酒楼处,也有人郁闷,他的眸光落到假“萧湛”的马上。
第四百八十八章借钱(三更求粉红)
那马油毛顺滑,甩着马尾,轻抬了下马蹄,神情颇悠哉,一看就是匹千里良驹,尤其是那马头处有一抹葱白。
是萧湛的马,他没有认错。
怎么会有两个萧湛,到底谁才是真的?
那男子一打手势,暗处又出现四个暗卫,一跃而下。
现在就成了真假萧湛以二敌六了。
安容真替萧湛捏把冷寒。
那些暗卫武功极高,招招凌厉逼人。
安容瞥头看着赵成,见他端坐在车辕上,眼睛眨了两下,“你不去帮忙么?”
赵成握紧缰绳,笑道,“少奶奶,暗处的暗卫不下六个,主子若有危险,他们肯定会上的,属下这会儿是车夫,只负责赶车。”
安容嗓子噎了下,既然有暗卫,为何不出来帮忙,不知道有个词叫速战速决吗?
赵成告诉安容,萧家有规矩,暗卫负责保护主子,若是主子出事,暗卫要担责任。
但也有一条规矩,那就是锻炼主子。
只要主子能应付的刺杀,他们可以在一旁观望,以提高主子的战斗力。
虽然以二敌六,人数上是处于劣势,可对萧湛来说,不成问题。
暗卫就瞧热闹了。
安容再次囧了,当萧国公府的暗卫好幸福。
再见萧湛一剑秒了两个暗卫,还是一剑封喉的那种,安容就安静看热闹了。
杀了四个暗卫后,暗处传来一声绵长的口哨,那两个暗卫便逃了。
安容手扶着马车,见萧湛伸手打了个手势,暗处便出现两个黑衣劲装的暗卫。出去追杀那逃的刺客。
安容在心底认定打手势的是真萧湛。
安容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只见那两货用同样的姿势把那不沾滴血的软剑插回腰间……
安容囧了。
真的是一模一样啊。
她刚刚认定的萧湛,又动摇了。
尤其是两货并肩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