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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哥既然这样说,肯定有猫腻。
“为什么?”连轩巴巴的问道。
“因为吉祥赌坊诱使胡大人和鲁大人的儿子赌博。欠下巨债,若是不听祈王的,吉祥赌坊能要胡鲁两府赔个倾家荡产,”萧湛回道。
连轩的眼珠子瞬间睁圆了,随即笑了。
笑声肆意而欢快。
他还纳闷呢,人家都欺负到他们兄弟头上了,大哥居然叫他忍。原来后招在这里啊。
想着。连轩又郁闷了,“吉祥赌坊给我,我没要。现在被查抄了……。”
连轩很后悔,他就应该要的啊。
不过那么重要的东西,应该不会随便就被朝廷给查抄了吧?
赵成从书房出来,手里拿了一本账册。
等他走近。连轩拿过来,随手翻了几页。瞬间笑的合不拢嘴。
赌坊最叫人厌恶的估计就是诱惑人赌博,害的人倾家荡产了。
有些人不听劝,不屈服,都被坑惨了。
有些如胡鲁两位大人那样的。选择了顺从,和祈王同流合污,所以保全了荣华富贵。
这本账簿上记载的都是那些败家子。朝中大臣出的蛀虫欠吉祥赌坊的,这是把柄啊。
连轩翻着。嘴角一抹笑,“大哥,要债这事我拿手,就交给我了吧。”
安容瞥了那账册几眼,抽了嘴角道,“那是吉祥赌坊的账册,你去要债不合适吧?”
连轩一脸怪异的看着安容,“大嫂,你这也天真的过分了些吧?”
安容,“……。”
只见连轩打开抬回来的大箱子,把账册丢了进去,然后再取出来。
轻轻一耸肩,一脸的吊儿郎当,“这不就合适了?”
安容囧了,她果然善良,不合适跟他们兄弟在一块。
萧湛和连轩去了书房。
安容傻傻的站在那里望天。
好吧,还有人跟她一样的傻,芍药晕晕的,“少奶奶,奴婢不明白,为什么账册拿在手里不合适,丢箱子里再拿出来就合适了?”
安容抽了嘴角,道,“吉祥赌坊被查封了,里面的东西都装点入了国库,这几个大箱子又是从国库里抬出来的,国库那么多东西,容易弄混淆,指不定就把吉祥赌坊的账册塞这些里面了,东西给了靖北侯世子,就是他的了,哪管吉祥赌坊和他有没有关系啊,再说了,这事也没人敢去问皇上,更没人敢告状……。”
除了认倒霉,估计就是怨恨祈王了。
这是从敌人内部瓦解敌人啊。
不得不说,比起萧湛,连轩还嫩很多,因为连轩靠的是野蛮霸道,而萧湛靠的是证据。
至于她,估计就是那娇嫩的待放的含苞……弱不可闻。
弱的连轩好歹还会鄙视她一下,萧湛直接就无视她了。
萧湛和连轩在书房商议事情,安容没有去,而是回了内屋。
可是刚坐下来,一盏茶还没喝两口,海棠就进来了。
“少奶奶,靖北侯世子把卖掉那些珠宝首饰的事交给你办了,”海棠福身禀告道。
安容扯了下嘴角,“可是我没答应帮他的忙啊?”
海棠捂嘴一笑。
虽然海棠没有说话,但是那眸底的意思,安容是瞧明白了。
比起卖东西,连轩更喜欢要债啊。
安容就抚额了,“行了,这事我知道了。”
再要债和卖东西当中选一个,她当然选择卖东西了。
安容低头继续喝茶,海棠欲言又止。
芍药就挠心挠肺了,“海棠,有话你就直说,憋个什么劲啊?”
安容抬眸看着海棠,“什么事?”
海棠这才回道,“奴婢方才给爷送茶水去,在门口听暗卫说了两件事。”
说着,海棠顿了顿,道,“边关好像发生暴动了,那些边关大将不满新的统帅是爷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联名上奏了……。”
这事,安容和萧湛早就料到了,萧湛去了边关,想要顺当的接管十三万大军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安容倒不担心,前世的湛王,战功赫赫,在军中威望极高,若是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可能么?
更何况还有圣旨在呢。
安容端茶轻啜,笑问道,“还有另外一件事是什么?”
海棠抿了抿唇,道,“齐州沈家几乎被灭门……。”
海棠纠结的就是齐州沈家几乎被灭门的事,不管怎么说,武安侯府到底出自齐州沈家。就算当年沈祖琅的祖上薄情。可总还有好人在,少奶奶不都想扶持沈寒川,两家最终能化干戈为玉帛吗?
这么大的消息。又突如其来,一点准备都没有。
安容怔在了那里,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芍药好奇的问,“是谁灭了齐州沈家?”
海棠叹道。“是敖大将军……。”
芍药眼珠子睁圆,“他不是死了吗?”
安容也抬了头。
海棠点头道。“就是敖大将军,沈祖琅杀了敖大少爷,又躲了起来,敖大将军找不到他出气。就猜测他是不是逃回齐州沈家了,就派了人去追杀……。”
就算敖大将军死了,可是他死前发出的命令。暗卫照样得执行啊。
“说是齐州沈家大宅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里面住着的人。无一生还……。”
想想那场景,海棠就骨头哆嗦,杀人纵火,十恶不赦啊。
安容也觉得背脊发凉。
罪该万死的只是沈祖琅和他祖上,与齐州沈家其他人无关啊。
那么多人,都被他无辜连累了!
而且想报仇都找不到人了。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安容瞥头,就瞧见萧湛打了帘子进来。
见安容的脸色,他就知道齐州沈家的事,安容知道了。
萧湛走过来道,“齐州沈家损失的没你想象的那么凄惨。”
安容轻皱眉头,“海棠不是说,齐州沈家大宅都被烧毁了吗,而且无一生还……。”
这样的损失还不凄惨吗?
萧湛点点头,“海棠说的没错,齐州沈家大宅是被烧了,可是大宅里住着的是沈祖琅的父母兄弟,沈家其他的庶出旁支在沈玉琅被打傻了之后,都搬离了大宅。”
其实,齐州沈家没安容想的那样同仇敌忾。
尤其是武安侯府在京都地位日渐稳固,齐州沈家部分人就想着齐家能跟武安侯府认个错,到时候,大家还是一家人,何必堵着一团气?
是沈祖琅的父亲祖父不愿意,一意孤行。
沈玉琅出了事之后,得罪的又是齐州沈家惹不起的敖大将军,那些庶出旁支怕死啊,这不就趁机把齐州沈家分了,搬离了大宅。
敖大将军派暗卫去杀沈祖琅,杀的也只是他的至亲,而分了家之后,齐州那么大,他们要全部杀光齐州沈家的人,人手肯定不够用。
杀了沈祖琅一家就足够了。
如今的齐州沈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要是敖大将军没死,齐州沈家家主的位置估计没人会去抢,毕竟那是一个烫手山芋,碰不得啊。
但是现在,仇人已死。
至于那些奉命杀人的刺客,平心而论,主子已经死了,他们也算是替敖大少爷报了仇了,他们也该另谋出路,所以不足为惧。
总之,现在齐州沈家为了抢家主之位,是斗个不休啊。
而最有继承权的沈祖琅,因为他在京都的任性妄为,杀了敖大少爷,给齐州沈家带来了几乎灭顶之灾,他要继承家主之位,沈家没有一个人同意。
非但不同意,齐州沈家各位族老,一致同意将他逐出沈家。
估计这个消息,是安容最渴望听到的了。
芍药在一旁道,“少奶奶,现在是不是沈寒川接管齐州沈家最好的机会?”
安容笑了,嗔了芍药一眼,“就你机灵。”
萧湛摇头,“沈寒川太年轻,他镇不住齐州沈家那群人,根基不稳,难以服众。”
安容点头,道,“我知道。”
事情来的太快,太突然,连给沈寒川表现的机会都没有,安容想的是他能够靠实力夺得家主之位。
“怎么帮他呢?”安容望着萧湛,道。
萧湛笑了,“比起他,其实有个更合适的人选。”
“谁啊?”安容不解了。
“你爹。”L
第五百三十六章赎回
“我爹?”安容愕然一愣。
萧湛坐下,端起茶盏,笑道,“还有比岳父更合适的人选吗?”
不论是身份,还是资历,侯爷都可以胜任家主之位。
更重要的是,这是武安侯府和齐州沈家化干戈为玉帛最好的机会。
不然,仅靠沈寒川,武安侯府和齐州沈家始终格格不入。
而今的武安侯府,有萧国公府和周太傅府撑腰,齐州沈家若是想翻身,想长久长远的发展,让武安侯府做靠山是最明智的选择。
萧湛想齐州沈家不至于愚蠢到和武安侯府为敌的地步。
“只是,我爹会同意吗?”安容扭了眉头问。
萧湛轻点了下头。
“会。”
安容轻耸了下肩膀,笑道,“你觉得好,我爹会答应,我看着就好了。”
安容不知道,沈寒川已经在回齐州沈家的路上了。
等他回去之后,齐州沈家依然再争吵不休,谁都想当家主,谁都难以服众。
沈寒川站出来,把侯爷推举了出来。
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大家一致觉得让侯爷做齐州沈家的家主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但前提是侯爷不记仇。
这不,齐州沈家商议来商议去,最终决定让族里威望最高的两位老者,舟车劳顿,亲自来京一趟,请侯爷出任家主。
他们甚至有将齐州沈家搬进京都的想法,要是以前,那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可是现在,齐州沈家大宅被烧,一夜之间。齐州沈家损失惨重,要想在齐州立稳脚跟,再回到旧日光景,极难。
另外,侯爷要是出任家主,肯定不会住在齐州啊,山高水远的。管理起来也不方便。
再者。在京都,发展起来会更快,对齐州沈家的未来会更好。
其实。那些齐家小辈和武安侯府无仇无怨,当年的确是齐州沈家太过薄情,他们也羞愧不已,只是碍于沈祖琅祖父大权在握。敢怒不敢言。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沈祖琅。当初他志得意满的进琼山书院读书,想借着庄王府的势力,和二老爷谋夺武安侯府。
却没想到,自己算计来算计去。却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闹的自己家破人亡,犹如丧家之犬。
听到父母兄弟被杀的消息,沈祖琅当时就傻了。
他如何能接受这样惨痛。惨绝人寰的后果?
后悔心痛的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将那棵挂着敖大少爷,给了他可趁之机的树给烧成了灰炭。
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刨了敖大将军的坟,泄愤。
敖大将军的坟,是惜柔郡主帮他立的碑。
只是他人虽死,可是恨依然在。
沈祖琅鞭尸泄愤。
那天,夜色极深,还下着暴雨。
看着一鞭一鞭抽打的沈祖琅,杜仲过去拉住他,咆哮道,“人死如灯灭,你就是将他挫骨扬灰,他也感觉不到了!”
沈祖琅跪倒在地,“是我害死了我爹,我娘,还有玉琅……。”
杜仲拉他起来,同样咆哮着,“不是你的错,是靖北侯世子,是他!是萧国公府!”
如果当初,不是那些人从中作梗,敖大将军又怎么会知道,是沈祖琅害了敖大少爷?
原本天衣无缝的算计,都毁在了他们手里!
是他们害了沈祖琅一家,不是沈祖琅!
本来,沈祖琅是拿敖大将军当仇人的,能亲手手刃仇人,他心底还会好受一些。
偏偏敖大将军死了,比他爹娘早死一两天!
叫他如何不恨?!
杜仲那一番话,重新点燃了他心底的怒火。
他要亲自屠了连轩,灭了武安侯府,拿他们的血来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杜仲扶着沈祖琅离开,走之前吩咐人道,“将敖大将军的坟墓收拾好,别叫人看出端倪来。”
因为敖大将军的埋在敖家祖坟,极少有人来,沈祖琅所作所为,没人知道。
连轩也不知道,有人恨上他了,发誓要剥了他的皮点天灯。
他么,正悠哉悠哉的带着卜达,四处要债呢。
这不,从赵府出来,连轩数着三万两银票,笑的合不拢嘴。
卜达在一旁拍马屁,道,“爷,你是我见过最会要债的人了,不恐吓不威胁,往那里一坐,笑容满面的把借条一放,你再说一句‘最近手头紧,缺钱啊’,欠债的人就吓的屁滚尿流了……。”
连轩把银票揣兜里,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这也算是我为数不多的专长之一了,以后外祖父再说我一无是处,好歹也有话搪塞他了。”
卜达凌乱的抽着嘴角,道,“爷,你要是在京都开个专门替人要债的铺子,轻松又挣钱,多好啊?”
连轩瞥了卜达一眼,陇了眉头道,“难怪那些纨绔子弟身边,都有一两个有事没事就怂恿他们干坏事的奴才了,果不其然。”
卜达,“……。”
这屎盆子扣的,那叫一个冤啊。
卜达装没听见,道,“爷,接下来去谁家要债啊?”
连轩从怀里掏出账册,看着下一个名单,眉头有些扭,“赵王爷?”
卜达愕然,“不是吧,赵王爷那是出了名的铁公鸡,只进不出啊,他连国公爷都不怕,咱们去要债,不会被打出来吧?对了,赵王爷欠债多少啊?”
“八万两,”连轩有些惆怅,还有一点点的兴奋。
讨了七八家的债了,总算遇到一个可能欠钱不还的了。
一上午了,东奔西跑的,一点讨债的成就感都没有,太无聊了。
“走,去赵王府!”
看着连轩双眸冒光。卜达也就不说什么了,他家主子的脑袋瓜和正常人相差甚远。
要是钱少的话,他还能劝劝他不要了,可是八万两啊……就算爷舍得不要,他也舍不得啊。
这不,主仆两个直奔赵王府了。
只是他们走后,从暗处走出来一个身影。
双眸阴冷。带着嗜杀之气。
临墨轩。正屋。
安容正忙着将一件件首饰估价。
芍药进来道,“少奶奶,赵成大哥回来了。”
安容头也不抬的问道。“事情办妥了?”
芍药捂嘴笑,“少奶奶,你太小瞧赵成大哥了,不就包下醉仙楼两天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安容翻白眼,“我问的是卖首饰的事。”
芍药撅嘴了。“奴婢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这会儿估计已经传遍京都了。”
海棠走过来,笑问道。“你是怎么传的?”
芍药挺了挺背脊道,“直说啊,就说留香阁无瑕姑娘将留香阁里所有东西都输给了世子爷。只是那些东西,世子爷用不上。想卖了换些银子,希望大家能给个薄面,明儿来醉仙楼捧个场。”
“对了,我说的时候,还有人打岔,问我为什么不在留香阁拍卖?”
这个问题,芍药没回答上来,只说她只是个奴婢,只负责传话,不敢揣测主子的心思。
安容在椅子上坐下,看着芍药,“果真只说了这么多?”
要是这样的话,那卖首饰的事铁定要砸了。
芍药点点头,表示只说了这么多。
后面冬儿进来,拆芍药的台,道,“今儿我和芍药姐姐演了一出双簧,当时醉仙楼里好多人都听得额头直冒冷汗呢。”
想起那场面,冬儿就忍不住笑。
芍药确实说了上面那翻话,不过她说完,冬儿就拆台了,“我认的你,你不是靖北侯世子的丫鬟,你是萧表少奶奶的贴身丫鬟!”
芍药表现的一脸诧异,这才说实话道,“我是萧表少奶奶的丫鬟,卖首饰的事,也归我家少奶奶办,实在是没办法啊,谁乐意身怀有孕,还忙这个跑那个。”
“大家也知道,靖北侯世子的脾气不大好,他缺钱,不喜欢那些玉佩啊首饰啊,珠钗啊什么的,看着就烦,连带着将那些逛青楼不带银子,拿玉佩抵债的浪荡子,也气的牙根痒痒。”
“我家少奶奶怕他刚担任副帅,就和大家犯冲突,就把这事给揽了过来,希望大家能将自己的玉佩赎回去。”
这时候,冬儿又接口道,“靖北侯世子也太霸道了吧,人家逛青楼是送玉佩,还是拿银子关他事吗,哪有强逼人赎回的?”
冬儿一开口,当时就好多人符合,“就是,霸道的过了份了!”
芍药站在高处,示意大家别激动,笑道,“我家少奶奶也是这么劝的,可是靖北侯世子不听啊,大家也知道,留香阁的东西查抄,都抬进国库了,最后还叫他给抬了回来,敢这样理直气壮跟皇上要东西的,大周也难找出来第二个了,这要是卖不出去,估摸着还得送回去给皇上。”
“大家也知道,世子爷这人比较容易记仇,他消息又广,要是知道那卖不出砸手里的东西是谁的,去皇上跟前告一状,把皇上惹烦了,保不准就会派人拿着东西替靖北侯世子要钱了。”
“你们想想啊,一次能在醉仙楼吃八只烧鸡,差点连比武夺帅这样大事都能错过的人,什么奇葩事做不出来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芍药一番话,说的在坐的都心底发慌。
然后,一堆人就交头接耳了。
芍药听了两耳朵,那些人都说萧表少奶奶厚道,那些东西还是赎回来为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安容满意的笑了笑,正要夸芍药和冬儿呢。
外面,有青衣丫鬟急急忙进来道,“少奶奶,不好了!赵王爷把世子爷绑赵府树上了!”L
第五百三十七章被杀
安容听得一怔,脸上的笑瞬间化成拧不开的黑线。
“你再说一遍,谁把